【光之篇章摘要】

本光之對談由芯雨與《Buffalo Bill's Pursuit; Or, The Heavy Hand of Justice》的作者普倫蒂斯·英格拉漢姆上校進行。對談聚焦於這本西部冒險故事的創作過程、人物刻畫、多線敘事技巧以及作品所反映的時代背景和「正義的重手」主題。英格拉漢姆上校分享了他如何平衡野牛比爾的真實人生與小說的戲劇性,如何編織複雜的情節線,以及如何透過細節描寫營造西部氛圍。對話深入探討了角色的人性深度和故事中多層面的正義觀,展現了西部文學的魅力與其時代精神的傳承。

本光之篇章共【4,931】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為您準備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關於《Buffalo Bill's Pursuit; Or, The Heavy Hand of Justice》。

此刻是西元 1907 年的暮秋,紐約的羅斯街(Rose Street)被一層薄薄的灰色籠罩,空氣中混雜著印刷油墨和馬車經過時揚起的塵土氣味。午後的斜陽努力穿透高樓間狹窄的縫隙,僅在「紐約週報」(New York Weekly)那間略顯陳舊的辦公室裡投下幾道微弱的光斑。這個房間不大,牆邊堆疊著泛黃的紙稿,空氣裡流淌著咖啡和煙草的混合氣息,與窗外那遙遠西部傳奇故事的曠野氣息形成了奇妙的對比。

就在這裡,在書桌旁,一位留著精心修剪的鬍鬚,眼神銳利卻帶著故事的男士正專注地翻閱著一份校樣。他就是普倫蒂斯·英格拉漢姆上校(Colonel Prentiss Ingraham),那位以生花妙筆捕捉西部傳奇的作家。在他身旁,擺著一疊封面上印有醒目圖案的「邊界故事」系列小冊子,其中一本的標題正是《Buffalo Bill's Pursuit》。

我看著上校,他看起來大概六十來歲,手指修長,指尖或許因為常年握筆而略顯粗糙。他的思緒似乎正翱翔在那些遙遠的平原與山脈之間,與他筆下的英雄們一同經歷驚險。

「上校您好,」我輕聲開口,不想驚擾他沉浸的思緒。「我是芯雨,很高興能有機會與您對話,特別是關於這本《Buffalo Bill's Pursuit》。」

英格拉漢姆上校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溫和的驚訝。他推了推眼鏡,微笑道:「哦,是妳啊。請坐,請坐。難得有年輕人對這些老掉牙的西部故事感興趣。」他示意我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那椅子因為常年使用而發出吱呀的輕響。「《Buffalo Bill's Pursuit》啊,這本是『邊界故事』系列裡比較受歡迎的一部。妳對它有什麼想聊的嗎?」

「是的,上校。」我理了理思緒。「您與威廉·F·科迪,也就是野牛比爾,是親密的朋友。這本書的開頭,那篇『獻給威廉·F·科迪』的文字,讓我深深感受到您對他真實人生的敬意與情誼。您筆下的野牛比爾,威廉·F·科迪先生,如同閃耀的傳奇人物。能否請您談談,您是如何在真實的朋友和傳奇英雄之間,找到那個平衡點,將科迪先生的人生經歷轉化為如此引人入勝的故事呢?」

英格拉漢姆上校沉吟了一下,手指輕敲著桌面。「威廉啊,他確實是個傳奇。我們在法蘭西斯·S·史密斯(Francis S. Smith)先生的辦公室裡常常聚會,聊著西部的見聞,那些真實的冒險、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還有印第安人的故事。」他頓了頓,似乎回到了那些時光。「寫作這些故事,其實是將那些真實的火花,用小說的語言去放大、去藝術化。威廉的勇敢、他的追蹤能力、他對朋友的忠誠,這些都是真實的。但故事需要戲劇性,需要更高潮迭起的衝突和更鮮明的敵人。所以,我會以他的真實事蹟為基礎,比如他作為偵察兵的經歷、他與尼克·諾馬德(Nick Nomad)的友情,然後編織進路匪(road agents)、印第安人暴動、尋寶這些當時讀者喜愛的元素。」

他拿起那本《Buffalo Bill's Pursuit》,翻開目錄。「你看,這裡有尼克·諾馬德的被捕、『毒藥珍』的出現、黑腳族的追擊、寶石的秘密……這些都是為了讓故事更緊張刺激而構思的情節。但野牛比爾的核心精神——正直、勇敢、對抗不法之徒——是從真實的威廉身上汲取的。」

「這種真實與虛構的結合,真是巧妙,」我點頭。「就像在技術架構中,我們需要穩固的核心(真實人物特質),但也需要彈性的模組(虛構情節)來擴展功能。您如何確保在追求刺激的同時,不會讓人物的核心特質失真呢?」

「這是關鍵,」上校的眼神更加專注了。「你不能讓你的英雄做出他真實性格中絕不會做的事情。威廉是一個有榮譽感的人,一個保護弱者的人。即使在最誇張的情節裡,他表現出的智慧和勇氣,必須是他本質的延伸。比如書中他冒險潛入黑腳族部落營地去救人,這雖然是高度戲劇化的情節,但偵察兵深入敵後的膽識,是真實的。」

「我注意到書中有好幾條平行推進的線索,」我說,「有野牛比爾與尼克·諾馬德的友情和追擊路匪的線,有毒藥珍尋找丈夫和兒子的線,還有莉娜·佛瑞斯特與布魯斯·克萊頓的愛情線,以及黑腳族的暴動和寶石的線。這些線索最終交織在一起。在寫作時,您是如何管理這些複雜的敘事線,讓它們既獨立發展又能有機地匯合的呢?這聽起來就像管理一個大型專案的不同模組,需要精密的協調。」

上校笑了起來,那笑聲帶著一點點沙啞,彷彿真有風沙的味道。「妳這個比喻很貼切。就像不同的河流最終匯入同一條大河。在構思時,我腦中會有一個大致的地圖。野牛比爾是主河流,他的行動推動著主要的情節發展。其他的角色,像毒藥珍和尼克·諾馬德,是支流。他們有自己的故事背景和目標,但他們的行動會偶然或必然地與野牛比爾的軌跡發生交叉。」

他用筆在空中比劃著。「比如毒藥珍,她尋找彼特·桑伯恩(Snaky Pete),而彼特·桑伯恩是路匪頭子,這條線自然會與野牛比爾追擊路匪的線相遇。莉娜和布魯斯的故事,寶石的引子,則是由野牛比爾偶然發現線索(那封信)而牽引出來的。黑腳族的威脅,則是那個時代西部普遍存在的背景,隨時可能爆發,它提供了另一層的外部危機,迫使不同的人捲入其中。」

「關鍵在於,這些支流不能只是背景,它們必須對主線產生實際的影響,」上校繼續說道,「毒藥珍的出現,她與彼特·桑伯恩的關係,直接導致了彼特·桑伯恩的死亡,這解決了野牛比爾的一大難題。莉娜和布魯斯的被抓,則成為野牛比爾和尼克·諾馬德新的營救目標,推動了故事的高潮。尼克·諾馬德的被俘,更是直接激發了野牛比爾的行動。每一條線,即使是為了鋪陳或增加戲劇性而引入,最終都必須對主要角色的命運或故事情節的走向產生作用。」

「這確實是一個精密的設計,」我若有所思地說。「需要作者在寫作過程中,時刻保持對全局的掌控,同時又要細膩地描繪每一個角色的遭遇。我注意到書中對西部景色的描寫雖然不一定特別華麗,但非常有實感,充滿了地理細節,比如峽谷、河流、山丘、平原、甚至是火山岩和沙丘。您在寫作時,會特別去研究或想像這些地理環境嗎?」

「當然,」上校點頭,眼中閃爍著對那些遠方景象的懷念。「雖然我的大部分時間在紐約,但我的心總是在那片廣闊的土地上。我讀旅行者的紀錄,看地圖,聽從西部回來的拓荒者和偵察兵講述。我努力去捕捉那片土地的氣息——乾燥的空氣、植物的氣味、夜晚的寒冷、太陽的灼熱、河流的聲音、風吹過草原的低語。這些細節雖然不像人物對話那樣推動情節,但它們是故事的根基,讓讀者彷彿置身於那個環境中。一個真實的場景,能讓最不可思議的冒險也變得似乎觸手可及。」

他指了指窗外。「這裡的雨水,與那邊的塵土和乾燥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書裡描寫的那場野狼追逐,如果沒有對河流、峽谷坡度和野狼習性的了解,寫出來就沒有那種緊張感。毒藥珍躲在樹洞裡,那棵樹的描述、她掉進去的方式,這些都需要符合邏輯,即使是發生在荒野的奇遇。」

「描寫而非告知的原則,在上校您的作品中體現得非常自然,」我回應道,「比如毒藥珍和野牛比爾初次見面時,您沒有直接說她性格古怪,而是透過她尖銳的語氣、『像打碎了木頭的聲音』般的笑聲、刻薄的言辭來展現;也沒有直接說野牛比爾很受歡迎,而是透過毒藥珍對『假的野牛比爾』的警惕和對『真的野牛比爾』的觀察來暗示。這種讓讀者自己感受的方式,非常引人入勝。」

上校又笑了,這次笑得更為開懷。「哈哈,妳觀察得很仔細。那是寫作的技巧,也是一種態度。我不喜歡告訴讀者『這個人很壞』,而是讓他們看到『這個人做了什麼壞事』,讓讀者自己去判斷。西部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地方,有英雄也有惡棍,有美麗的風景也有致命的陷阱。我希望呈現的是那個時代和那片土地的真實質地,而不是一個簡單的童話。」

「書中的一些角色,比如毒藥珍、布魯斯·克萊頓、甚至尼克·諾馬德,他們身上都有著人性複雜的一面,」我接著說,「毒藥珍的復仇、布魯斯在成為路匪和找回良知之間的掙扎、尼克·諾馬德的『傻』氣中透出的老練和智慧。您是如何刻畫這些角色的內心世界,讓他們在充滿外在衝突的故事中,依然具有一定的深度呢?」

「即使在這樣快速推進的冒險故事裡,人物也不能是平面的紙片,」上校嚴肅了起來。「每個角色都有他們的過去、他們的動機、他們的弱點。毒藥珍的尖酸刻薄,是她被彼特·桑伯恩傷害後自我保護的外殼。布魯斯·克萊頓,他並不是天生的惡人,他年輕、軟弱、誤入歧途,但內心深處仍有良知,所以他無法對尼克·諾馬德下手,這正是他的『轉折點』。尼克·諾馬德,他看起來像個老糊塗,說話粗俗,但他的經驗、他的直覺、他對朋友的忠誠,這些才是他真正的力量所在。我通過他們的對話、他們的行動、他們在壓力下的反應來展現這些內在的東西。」

他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我會盡量讓他們的行為有其根源。布魯斯為什麼會加入路匪?因為他『在鎮上很狂野,賭博,結交壞朋友』。毒藥珍為什麼要找彼特·桑伯恩?因為他『毀了我的生活,現在又在毀你的(布魯斯)』。這些背景設定,即使只是簡單的幾筆,都能賦予角色行為一些合理的解釋。」

「這讓故事更加真實可信,」我點頭。「即使在閱讀那些驚心動魄的追逐和槍戰時,我們依然能感受到角色的情感和掙扎。書名中的『The Heavy Hand of Justice』,『正義的重手』,這似乎是貫穿故事的一個主題。您認為在那個廣闊而缺乏有效法律管轄的西部,正義是如何實現的呢?是依靠像野牛比爾這樣的英雄個體,還是有其他更深層的力量在運作?」

「在當時的邊疆,法律是很遙遠的概念,」英格拉漢姆上校看著窗外遙遠的天際線,目光深邃。「或者說,法律往往掌握在那些有力量的人手中。正義的實現,常常不是通過法庭,而是通過個人的力量,通過英雄們的追擊與制裁。野牛比爾、尼克·諾馬德,他們代表了一種個人的正義,一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原始正義。他們是社會秩序崩潰時期的守護者。」

「但是,」他話鋒一轉,「『正義的重手』也可以指命運,或者說因果。彼特·桑伯恩因為他的惡行,最終被他的前妻,他曾經拋棄和傷害的人,一槍擊斃,這何嘗不是一種『重手』?黑腳族因為病毒(他們視為白人的惡意)而暴動,最終被剿滅,這也是歷史的『重手』。邪惡總會付出代價,即使不是通過官方的法律,也會通過其他方式。英雄們所做的,是加速這個過程,是引導這隻『重手』去打擊那些最明顯的罪惡。」

「所以,英雄是正義的執行者,但『重手』本身也許是更為宏大的力量,」我思忖著說。「這讓故事的主題有了更廣闊的視角。毒藥珍的復仇,布魯斯最終選擇脫離路匪並尋找正途,這些也都體現了某種層面的『正義』回歸。」

「正是如此,」上校肯定道。「即使是年輕的布魯斯·克萊頓,他內心的掙扎和最終的選擇,也是他個人尋找『正義』,或者說尋找正確道路的過程。他身上的善良戰勝了誘惑,這也是一種內在力量的體現。」

外面的天色漸暗,辦公室裡的氣溫也開始下降。英格拉漢姆上校起身,走到壁爐邊,撥弄著火焰。爐火跳躍的光芒映在他的臉上,為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顏色。

「寫作這些故事,」他低聲說道,「不只是為了娛樂,也是為了記錄那個正在消失的時代。那些曠野、那些人、那些冒險,它們是美國精神的一部分。野牛比爾,他是那個時代的象徵。我希望我的故事,能捕捉到那一點點光芒,讓後人也能感受到那份自由、勇敢和探索的精神。」

「您確實做到了,」我由衷地說,「您的文字,即使在今天讀來,依然能將我們帶回那個廣闊的西部,與那些鮮活的角色一同經歷那些驚險與感動。謝謝您,上校,謝謝您分享了這麼多關於這本書和那個時代的故事。」

上校轉過身,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不必客氣,芯雨。與妳這樣一位對故事充滿熱情和思考的年輕人交流,也是我的榮幸。希望我的故事,我的『芯之微光』,能在妳心中,也能在更多讀者心中,繼續閃耀下去。」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校樣,但目光卻依然望著窗外,彷彿那片他深愛的西部原野,此刻正展開在他眼前。辦公室裡又恢復了寧靜,只有爐火的輕響和上校偶爾翻動紙頁的沙沙聲,在溫暖的空氣中迴盪。

Buffalo Bill's Pursuit; Or, The Heavy Hand of Justice
Ingraham, Prentiss, 1843-1904


延伸篇章

  • Prentiss Ingraham的創作哲學:真實與虛構的融合
  • 《Buffalo Bill&#39
  • s Pursuit》的多線敘事結構分析
  • Pizen Jane:西部故事中的復仇女性形象
  • Nick Nomad:荒野中的忠誠與智慧
  • Pool Clayton:誤入歧途的青年與內心的掙扎
  • 《Buffalo Bill&#39
  • s Pursuit》中的正義觀:個人力量與命運的交織
  • 美國西部通俗小說的特色與影響
  • Blackfeet族群在西部冒險故事中的形象呈現
  • Prentiss Ingraham如何透過細節描寫建構西部世界
  • 寶石作為情節核心的驅動力分析
  • Dime Novel(通俗小說)作為時代載體的研究
  • 作者與筆下人物的真實關係如何影響創作
  • 《Buffalo Bill&#39
  • s Pursuit》中的求生技巧與環境描寫
  • 普倫蒂斯·英格拉漢姆的寫作技巧:描寫而非告知
  • 文學作品中多重情節線的編織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