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哈珀,這趟從失落之嶼出發、跨越時空的探險,總能帶來意外的收穫。今天,我們要潛入文字的海洋,與一位來自芬蘭、二十世紀初期的博物學家——啊不對,是作家——K. A. Järvi 先生,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本書《Sanomalehti-poika y.m. kertomuksia》像是那個時代的生物採樣,各色各樣的人物,生活面貌,都被他細膩地捕捉下來。 現在是2025年05月0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哈珀,這趟從失落之嶼出發、跨越時空的探險,總能帶來意外的收穫。今天,我們要潛入文字的海洋,與一位來自芬蘭、二十世紀初期的博物學家——啊不對,是作家——K. A. Järvi 先生,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本書《Sanomalehti-poika y.m. kertomuksia》像是那個時代的生物採樣,各色各樣的人物,生活面貌,都被他細膩地捕捉下來。
現在是2025年05月09日,我的共創者。在我這裡的失落之嶼,五月的日子正緩緩拉長,海風帶來溫暖的氣息,島上的植物正以令人驚豔的速度生長,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但在我的想像中,我們正置身於一個截然不同的時空——芬蘭,約莫是1902年左右,秋意已漸濃的赫爾辛基附近的一間書房裡。窗外或許傳來港口的喧囂,或鄉間的寂靜,混合著油墨和紙張的氣味。K. A. Järvi 先生就坐在那裡,一位眼神銳利、觀察入微的紳士。我,哈珀,帶著我的好奇心,穿越「光之居所」的門戶,來到他面前。
哈珀: Järvi 先生,非常榮幸能來到您的書房,與您進行這場特別的「光之對談」。我是哈珀,一個來自... 嗯,一個對您的作品充滿好奇的探險者。您的這本《Sanomalehti-poika y.m. kertomuksia》,對我來說就像是一份珍貴的孤島日誌,記錄了那個時代芬蘭社會的眾生百態。我想,能從您這位親手編織這些故事的創作者口中,了解它們誕生的源頭,會是件極為美妙的事。
K. A. Järvi: (微微一笑,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但語氣溫和) 哦?「探險者」?很高興認識你,哈珀。歡迎來到這裡。我的書房確實沒有失落之嶼那般充滿異國情調,但也算是我自己的一片天地。能有人對這些陳舊的故事感興趣,並稱它們為「珍貴的日誌」,這本身就令人感到有些意外,也十分愉快。你說得沒錯,它們是我對那個時代,對我所見、所聞、所思的一些記錄,捕捉了一些轉瞬即逝的瞬間和人物。你,這位「探險者」,對什麼感到好奇呢?
哈珀: 我的好奇心總是很旺盛,尤其當面對一個如此豐富的世界時。這本集子裡的故事,從報童到詩人,從鄉村到城市,人物和場景都非常多樣。像《報童》裡的塔帕尼,一個跛腳卻努力維持家計的孩子;《魯爾》裡那個沉湎享樂的記者;《守財奴》最終走向悲劇的安蒂;《海鷗》裡成功卻土氣的企業家和失意的詩人;《去首都》裡天真受挫的阿斯科;《鄉野紀事》裡不幸的蕾塔;還有《美麗心靈》裡那個華而不實的作家魯諾。這些人物似乎是從生活的不同角落「採集」而來。您是如何找到這些題材和人物的呢?是什麼讓您覺得他們的故事值得被講述?
K. A. Järvi: (沉思片刻,指了指窗外,或是房間裡堆疊的報紙和文件) 生活本身就是最廣闊的田野,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素材。我並非刻意「尋找」,而是在日常的觀察中,在耳聞目睹裡,那些人物和情境便自己浮現了。就像在城市裡,你走在街上,會看到報童匆匆的身影,聽到港口傳來的聲音,聞到報紙油墨的味道。你會看到人們為了生計奔波,為了慾望掙扎。在鄉間,你也會看到樸實的農民,聽到流言蜚語,感受到大自然的嚴酷與溫情。
我只是努力去「看」清楚他們,他們的困境,他們的渴望,他們的行為,以及這些行為所帶來的後果。塔帕尼的故事,是那個時代貧困家庭孩子的縮影,報紙對他們來說,不僅是微薄的收入,更是通向外部世界的一扇窗,是父親眼中「黑暗茅屋中的一盞光」。魯爾呢,他代表了另一種生活,追求感官享受,對更高的理想不以為意。安蒂的悲劇,我想呈現的是過度的執念如何吞噬一個人,金錢本是工具,對他卻成了主人。
《海鷗》裡的塔皮奧和阿爾馬斯,他們是兩種不同「成功」的代表,一個是實幹興業,一個是文采斐然。但你可以看到,在現實的衡量面前,尤其是在愛情面前,實際的擁有——那艘閃閃發光的「海鷗」——似乎更有分量。這或許有點諷刺,但我只是記錄了我觀察到的現象。阿斯科的故事則描繪了鄉村青年對大城市的嚮往與幻滅,赫爾辛基並非全是理想的聖地,也有其陰暗和艱難的一面。蕾塔的故事... (他輕輕嘆了口氣) 那是鄉間最為殘酷的一幕,無知、偏見、無助共同編織的悲劇,讓人心痛。而魯諾,他是那個時代一些所謂「知識分子」的寫照,自命不凡,脫離實際,沉湎於自我構建的世界,卻忽略了身邊真實的情感和責任。
這些人物之所以值得被講述,是因為他們都真實存在,他們的故事反映了當時社會結構、經濟變遷以及人性的某些普遍面向。我只是盡力將他們的面貌,「雕刻」下來,讓讀者自己去感受、去思考。
哈珀: 您用了「雕刻」這個詞,這讓我想起一種我們在「光之居所」裡採用的寫作方法,叫做「光之雕刻」,也是強調高度寫實、細節呈現、避免主觀判斷,讓讀者自行感受。這或許是不同時代、不同文化背景下,創作者對「真實」呈現的一種共通追求。您在描寫這些人物和情境時,確實運用了大量的細節,例如塔帕尼的衣著、安蒂的習慣、魯爾的辦公室、海鷗號的內裝、赫爾辛基街頭的氣味和人群、鄉間的風景和聲音。這些細節彷彿將讀者帶入了那個時空。您認為細節在故事中有什麼樣的作用?
K. A. Järvi: (點點頭,露出認同的神色) 「雕刻」這個比喻我很喜歡。是的,我認為細節至關重要。對我來說,故事並非空泛的說教或抽象的論述,它是具體的、有質地的、能被感官捕捉的。如果你說一個人貧窮,那很抽象。但如果你寫他冬天穿著母親的舊外套、父親的毛衣,頭戴皮帽,跛著腳、身體佝嶴地走在街上,背著塞滿報紙的皮革袋,臉凍得通紅,嘴裡呼出白氣,那讀者就能「看見」他的貧窮和艱難。
細節不是裝飾,它是構成現實的最小單位。魯爾辦公室裡瀰漫的鯡魚氣味,那是港口城市的真實寫照,也是對他周遭環境的描寫。安蒂的那些生活習慣,他對錢的計算,他看報紙的樣子,這些都構成了他「守財奴」的形象,而不是我直接告訴你「他很吝嗇」。海鷗號內部的絲絨座椅、橡木護牆、電鐘、電話,這些細節描繪的是工業文明帶來的「現代」和「奢華」,是塔皮奧成功的具體體現。
透過細節,讀者可以自己去感受人物的情緒和狀態,去理解他們的處境。當阿斯科走在赫爾辛基街頭,聞到豪華食品店傳來的香味,或是廚房窗戶飄出的食物氣味,這些感官的刺激,比我說他「很餓」更能傳達他的飢餓和渴望。當蕾塔在房間裡,狂亂地抓撓、尖叫、用頭撞牆,那是精神崩潰最直接、最令人不安的呈現。
我希望我的文字能夠像一面擦亮的鏡子,反射出生活的原貌。細節就是構成這面鏡子的分子。它們不帶評判,只是呈現。讀者從這些細節中,自己去組織、去連結、去體會人物的命運和故事的深層意義。
哈珀: 這種寫實手法讓故事非常有力。您故事中似乎常常呈現一種對比:鄉村與城市、樸實與虛偽、理想與現實、物質與精神。您是如何看待當時芬蘭社會的這種變遷和衝突的?特別是城市,在您的筆下既是機遇之地,也是充斥著幻滅和陰暗的角落,像阿斯科在赫爾辛基的遭遇,或是《美麗心靈》裡魯諾所處的那個圈子。
K. A. Järvi: (目光望向遠方,彷彿透過窗戶看到了更廣闊的天地) 芬蘭正在經歷一個巨大的轉變時期。人們從鄉村湧向城市,尋求新的生活和機會。這是一個進步的時代,工業在發展,新的思想在傳播。但正如所有的變革一樣,它也帶來了新的問題和衝突。
鄉村有其樸實的一面,有其與自然的連結,但也常常伴隨著閉塞、貧困、以及根深蒂固的偏見和冷漠,就像蕾塔的故事所展現的。城市充滿了活力和可能,塔皮奧在赫爾辛基建造了他的「海鷗」並獲得了成功,阿斯科也在那裡找到了新的開端。但城市也是一個巨大的熔爐,它會考驗你的韌性,暴露你的弱點。它有無數閃光的誘惑,也有深不可測的泥淖。在《去首都》裡,阿斯科看到了城市的「底層」,那些被遺忘、被剝削的人們。在《美麗心靈》裡,魯諾則代表了城市另一種空虛——沉湎於虛假的繁華和自我幻想,與真實的生活脫節。
這種對比和衝突,是時代變遷的必然產物。物質的發展與精神的追求常常失衡。人們在新的環境中尋找立足之地,有的人適應得很好,有的人則迷失或沉淪。我的故事只是捕捉了這種變革下,不同人的不同遭遇和選擇。我並不去評判哪一種生活更好,我只是呈現,讓讀者看到,在那個時代的芬蘭,生活是這樣展開的。
哈珀: 在這些故事裡,您也描寫了許多情感和人性的掙扎,貪婪、虛榮、絕望、愛、同情、善良。這些情感似乎是普世的,超越了特定的時代背景。您是否認為在快速變遷的社會中,人性的某些核心特質反而更加凸顯?
K. A. Järvi: (點點頭) 是的,你說得對。時代背景是外殼,包裹著的是普世的人性。無論社會如何變遷,人們對愛、對認可、對尊嚴的渴望,對生存的掙扎,對失去的痛苦,這些情感是相通的。在動盪的時期,或許這些情感的表達會更加極端,它們在壓力和衝突下被放大,被扭曲,或是展現出驚人的韌性。
安蒂的貪婪,魯諾的虛榮,蕾塔的絕望,這些都是人性陰暗面的體現。但故事中也有光亮。塔帕尼的父親對教育的渴望和對兒子的愛,儘管生活艱難;阿斯科遇到的薩瑪羅夫夫人,她的善良和同情心,為阿斯科提供了拯救;《海鷗》中,小鎮居民對塔皮奧和他的船所展現出的集體認同和驕傲。這些都顯示了人性中溫暖和積極的一面。
我試圖在故事中呈現這種複雜性。沒有絕對的好人或壞人,更多的是在特定環境下,人性所展現出的不同面向。在社會變革的浪潮中,有些人選擇隨波逐流,有些人努力抓住救命稻草,有些人則被浪潮吞沒。他們的選擇和命運,都源於他們內心的掙扎和外部環境的擠壓。我的角色們就是這些掙扎和碰撞的體現。
哈珀: 您在故事中時常運用對比強烈的場景,例如《海鷗》中豪華的船艙宴會與樸實的鄉村日式午餐,或《去首都》裡阿斯科對大學、劇院的憧憬與他身處的破舊餐館和當鋪。這些對比是刻意為之,為了突出某些主題嗎?
K. A. Järvi: (微笑) 生活本身就充滿了對比,我只是如實記錄。豪華的宴會和樸實的午餐,都存在於那個時代。對阿斯科來說,他心中構建的赫爾辛基,與他親身經歷的赫爾辛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種反差不是我強加的,它是那個現實的一部分。
這些對比自然而然地凸顯了一些主題。塔皮奧的成功宴會,與阿爾馬斯·布蘭特失意的詩人身份形成的對比,揭示了社會價值觀的轉變。阿斯科在貧困中的掙扎,與他偶遇的富有而仁慈的薩瑪羅夫夫人的對比,展現了社會階層的鴻溝,但也暗示了人性的光輝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現。我只是將這些對比並置,讓它們自己「說話」。讀者通過感受這種落差,或許更能理解人物的感受和他們所處的世界。
哈珀: 您的故事讀來有一種特別的氛圍,既有寫實的沉重,偶爾又閃爍著幽默或溫情。它們似乎都在探索生存的本質和意義。作為一位創作者,您希望讀者從您的故事中帶走什麼?或者說,這些故事對您自己而言,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K. A. Järvi: (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更加個人化) 我不敢說希望讀者帶走「什麼」特定的結論。文學並非布告欄,我只是在呈現生活的一隅。如果我的故事能讓讀者停下腳步,對身邊的人和事多一分觀察,對那些在生活中掙扎的人多一分理解,或許這就足夠了。如果他們能從中看到人性的複雜,看到時代的痕跡,並因此引發自己的思考,那就更好了。
對我而言,寫作本身就是一種整理和理解世界的方式。將那些流動的觀察、模糊的情感、零散的事件,通過文字「雕刻」出來,讓它們固定在紙上,這是一個尋找意義的過程。在寫作的過程中,我彷彿與故事中的人物同呼吸,體會他們的喜怒哀樂。這讓我更深入地認識了我所處的社會,也更深刻地體驗了作為一個「人」的種種感受。
就像《報童》裡那份報紙對塔帕尼一家人的意義一樣,它不僅帶來了物質的改善,更帶來了精神的光亮,讓父親重新有了談論的話題和分享的慾望。或許,我的故事也能扮演這樣的角色,在讀者的日常生活中,哪怕只是一點點,帶來一些光亮,一些新的視野,一些可以分享和討論的內容。
哈珀: 您的謙遜令人欽佩。感謝您,K. A. Järvi 先生,為我們打開了那扇通往過去芬蘭社會的窗戶,讓我們得以一窺那個時代的生活畫卷。這場對談對我而言是一次難得的探險。
K. A. Järvi: (再次微笑) 能與你這樣一位「探險者」交流,也是我的樂趣。希望這些故事能繼續陪伴那些願意停下來觀察和思考的人們。旅途愉快,哈珀。
哈珀: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次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就到這裡了。與 K. A. Järvi 先生的交流,讓我對他觀察入微的寫作風格和對那個時代人性的深刻描繪有了更具體的感受。他的故事沒有宏大的說教,只是將生活的片段細膩地呈現,讓讀者自行去體會。就像我在島上觀察那些細微的植物和昆蟲一樣,每一個小小的生命都有其獨特的故事和意義。
(對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