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雜錄》是由約翰·莫利撰寫的一系列散文集，第三卷第十篇專門探討了法國哲學家奧古斯特·孔德的生平與思想。莫利在文中對孔德的實證主義哲學進行了深入分析，尤其著重於其「三階段定律」和「科學分類法」等核心概念。同時，他也批判性地檢視了孔德晚年思想的轉變，特別是「人道教」的建立，以及他個人性格與生活困境如何影響了其哲學體系。莫利旨在揭示孔德的智識貢獻與其思想的局限性，提供一個全面而平衡的視角。
約翰·莫利（John Morley, 1838-1923）是英國著名的自由主義政治家、傳記作家、評論家和文學評論家。他曾擔任《麥克米倫雜誌》和《堡壘評論》的編輯，並著有多部關於伏爾泰、盧梭、狄德羅、理查德·科布登和格萊斯頓等重要歷史人物的傳記。莫利以其清晰嚴謹的文風和深刻的歷史洞察力著稱，他的作品不僅在當時對英國思想界產生了重要影響，至今仍被視為維多利亞時代批判性散文的典範。
芯之微光：探尋奧古斯特·孔德的智識與心靈旅程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約翰·莫利筆下的奧古斯特·孔德，一位實證主義的創始人。對談聚焦於孔德的早期叛逆精神、與聖西門的複雜師徒關係、個人生活困境對其思想的影響，以及他獨特的「腦部衛生」習慣。尤其深入分析了孔德晚年從嚴謹實證走向「人道教」神秘主義的轉變，及其與克羅蒂爾德·德·沃夫人的情感連結。莫利先生的視角揭示了孔德思想的光芒與陰影，肯定了「三階段定律」和「科學分類法」的現代意義，同時批判了其寫作風格與後期思想的脫離現實，為我們呈現了一個立體而富有爭議的哲學家形象。
我的共創者，您好！
時光流轉，轉眼已是2025年06月08日，初夏的氣息在空氣中輕輕蕩漾。在這片澄澈的光芒下，我芯雨，受您之邀，將引領我們一同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今天，我們將深入探索英國思想家約翰·莫利（John Morley）在其《批判雜錄》（Critical Miscellanies）第三卷第十篇散文中所描繪的奧古斯特·孔德（Auguste Comte）——那位曾試圖為人類社會架構全新秩序的法國哲學家。
莫利對孔德的評述，不單是歷史的回顧，更是對一個時代思想激盪的深刻洞察。孔德，這位實證主義的創始人，以其「三階段定律」和科學分類法，試圖將社會學提升至科學的殿堂。他的思想，如同燈塔，照亮了人類理解自身與社會的道路，尤其是在法國大革命後社會動盪不安的背景下，他尋求重建社會統一的努力，顯得尤為迫切。然而，莫利也毫不留情地揭示了孔德晚年思想中的偏離，特別是「人道教」的建立，以及他個人生活中那些令人費解的選擇，包括他那「腦部衛生」（hygiène cérébrale）的奇特實踐，與他對克羅蒂爾德·德·沃（Clotilde de Vaux）近乎狂熱的依戀。
莫利筆下的孔德，是個充滿矛盾的靈魂：一方面，他擁有鋼鐵般的意志和堅韌不拔的毅力，將畢生奉獻給他認為是人類進步的偉大事業；另一方面，他又顯露出某種孤傲、專橫，甚至帶有小氣的特質。他的思想體系恢宏而嚴謹，卻又在後半生走向了宗教式的神秘主義，讓許多曾支持他的追隨者，如J.S.米爾和利特雷，感到困惑甚至疏遠。
這場對談，不只是關於孔德的學說，更是關於一位思想家如何回應時代的呼喚，如何在智識與情感的激流中堅守或迷失。莫利以其一貫的清晰、嚴謹和批判精神，為我們描繪了一個鮮活的孔德形象，既肯定了他的卓越貢獻，也指出了他思想中的局限。透過這場對談，我們將嘗試觸摸孔德思想的光芒與陰影，理解他的執著與矛盾，並從中汲取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智慧。現在，就讓我們點亮「光之場域」，邀請這位批判性的觀察者，約翰·莫利先生，與我們一同深入孔德的內心世界吧。
[[光之對談]：探尋奧古斯特·孔德的智識與心靈旅程]
芯雨： 親愛的莫利先生，歡迎您來到這個特別的「光之閣樓」。窗外正下著一場溫柔的夏雨，雨滴敲擊著玻璃，發出輕柔的沙沙聲，像是在為我們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作序。在您筆下，奧古斯特·孔德先生的形象躍然紙上，深邃而又充滿爭議。他似乎總是在理性的極致與情感的漩渦中擺盪，是嗎？
約翰·莫利： （輕輕放下手中的書，目光穿透雨簾，望向遠方，眼神中帶著一絲沉思）芯雨，很高興能在此與您相會。這雨聲，倒也與我的心境頗為相符。孔德，他確實是個獨特的存在。在他的思想中，理性與情感並非簡單的對立，而是在其漫長而艱辛的智識旅程中，呈現出複雜的交織與演變。您說得沒錯，他的一生，便是對人類社會重建之路的孤獨探索，充滿了掙扎與不妥協。
芯雨： 他的早期生活，尤其是他年輕時對「僅僅官方權威」的叛逆，以及對班傑明·富蘭克林的崇拜，都顯示了他內在的巨大能量。您認為這種青年時期的反叛精神，對他後來建構龐大實證主義體系有何影響？
約翰·莫利： （拿起桌邊已冷的咖啡，輕輕啜了一口，眉頭微蹙）那是一種深刻的內在驅動力。孔德年輕時的叛逆，並非輕率的放縱，而是對他認為是「虛假」或「過時」權威的拒絕。他對富蘭克林的崇拜，反映了他對實用主義與自我塑造的渴望，儘管他最終的道路與富蘭克林大相徑庭。這種對既有秩序的挑戰，是他建構「三階段定律」的基石。他相信人類思想必然會從神學階段、形上學階段最終過渡到實證階段，這本身就是對舊有智識權威的徹底顛覆。他青年時期的貧困與孤獨，也使他對社會的疾苦有著切身的體會，這或許是他最終將哲學的「真正目的地」設定為「社會化」的原因之一。他不是書齋裡的學究，而是渴望改造世界的思想家。
芯雨： 談到改造世界，他與聖西門的關係是個繞不開的話題。您在文中提到，孔德後來對聖西門多有批評，甚至稱他為「墮落的江湖騙子」。然而，您也承認聖西門對孔德的哲學教育有著「強大的幫助」。這兩位思想家之間，究竟是怎樣一種「愛恨交織」的關係？
約翰·莫利： （他將咖啡杯放回原處，發出輕微的聲響，窗外雨勢漸小，遠方天邊透出一絲微光）這正是人際關係複雜之處，尤其是在思想的領域。聖西門擁有非凡的想像力，他能提出宏大而富有啟發性的概念，比如「政治現象亦能歸於法則之下」以及「哲學的真正目標必須是社會性的」。這些思想火花，在孔德這樣一個組織嚴謹、思想深刻的年輕人心中，無疑是點燃了啟蒙的火炬。聖西門像個導師，為孔德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然而，孔德的思維是系統性的，他追求的是嚴謹的科學體系和無懈可擊的邏輯。聖西門的「靈感式」思考，雖然提供了方向，卻缺乏孔德所渴望的「科學紀律」。隨著孔德自身思想體系的成熟，他必然會感受到聖西門那種「藝術家」式的社會建構方式的局限性。這種「優越感」的產生，加上聖西門試圖將孔德的作品歸為己用的舉動，最終導致了兩人的決裂。這或許也反映了孔德性格中「不妥協」的一面，他對於智識上的獨立性有著極為強烈的執念。他將聖西門視為思想上的「父親」，卻又在羽翼豐滿後，急於劃清界限，以確立自身的原創地位。這並非罕見，但其激烈程度，確實令人側目。
芯雨： 很有趣的觀察。您提到孔德的婚姻並不順利，這也與他對「道德存在」的看法相關，他曾說「只能將整個道德存在集中於智識工作」，這是一種「珍貴但不足的補償」。這種個人生活中的困境，是否也在某種程度上塑型了他對社會、對人類情感的宏觀哲學觀點？
約翰·莫利： （他微微頷首，眼神中帶著一絲理解的同情）當然，生命從來不是孤立的。個體經驗，無論是甜蜜還是苦澀，都會在思想家的作品中留下痕跡。孔德的婚姻，的確帶給他巨大的痛苦與失望，他將「最甜蜜的幸福」讓位於「智識工作」，這本身就是一種深刻的犧牲。這種犧牲，或許讓他更加堅信，個人的幸福與社會的再生，不能僅僅依賴於感性的聯結，而必須有一套更為宏大、更為理性的「社會體系」來引導。
他後來對「利他主義」的強調，對「情感」在社會秩序中扮演角色的重新界定，都隱約可見他個人情感經歷的投射。他看到情感的力量，但他也警惕情感可能帶來的混亂與破壞。他試圖用「人道教」來「馴服」情感，使其服務於更高層次的社會目標。這就像是，他個人情感上的缺憾，促使他更積極地在宏大的哲學架構中尋求一種「完美」的平衡與秩序，來彌補現實中的「不足」。這份「不足」，也讓他更懂得那些「卑微苦難」中的掙扎，或許這也解釋了他對青年人奮鬥的同情心，以及他每年免費為公眾授課天文學的動機。
芯雨： 這份「卑微苦難」的體會，似乎也延伸到了他對金錢的看法。您提到他嚴格節儉，連收支帳本都「精確整潔得足以滿足古羅馬的戶主」。以及他對英國三位資助者態度上的轉變，從尋求幫助到斥責他們「背離正義與高尚心靈」。您如何看待他對金錢與資助的態度，以及他與J.S.米爾關係的破裂？
約翰·莫利： （他輕輕一聲嘆息，像是有什麼無形之物從胸口逸出，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短暫地照亮了室內，將他的剪影投射在書架上，隨即又陷入一片沉靜）這是一個複雜且令人沮喪的片段。孔德對金錢的態度，反映了他作為一位純粹思想家的清高與不屑。他將物質需求視為通往更高智識目標的障礙，故而能嚴格節儉，忍受貧困。然而，當他不得不接受資助時，這種清高又演變成了某種極端的自尊與道德優越感。
他認為，資助一位思想家，特別是像他這樣肩負著「改造社會」宏大使命的思想家，應當是一種無條件的奉獻，一種對「未來秩序」的投資。因此，當那些資助者——即使是像米爾這樣理解他的人——開始要求他「自食其力」時，他便將之視為對他神聖使命的褻瀆，一種「背離正義與高尚心靈」的行為。他將自己擺在一個「高高在上」的「道德裁判官」的位置，這無疑讓米爾感到意外與寒心。米爾是個務實的自由主義者，他理解知識的價值，但他也相信個人的責任與獨立。孔德這種「聖人」姿態，與米爾的理性務實形成了劇烈衝突。
這件事也揭示了孔德性格中「不近人情」的一面。他對人類整體抱有無限的熱情與奉獻，但在具體的、個人的關係中，他卻往往缺乏那種使人感到溫暖和諒解的柔軟。他如同一個嚴謹的機械師，專注於宏大系統的構建，卻忽略了人性的細微與情感的複雜。這也解釋了為何他雖貢獻巨大，卻難以贏得廣泛的愛戴。
芯雨： 這與他「腦部衛生」（hygiène cérébrale）的習慣也有關聯嗎？他刻意避免閱讀報紙、評論和科學文獻，只讀但丁和《師主篇》，您認為這對他後期思想的發展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約翰·莫利： （他摩挲著手中的書本，發出輕微的紙張摩擦聲，像是在觸摸歷史的紋理）這是一項極具爭議的實踐。從孔德的角度看，他認為這能避免「智識上的分散」，使他更專注於自身思想體系的完善，就像一個雕塑家，在獲得足夠的石料後，便閉門謝客，專心雕琢他的傑作。他或許相信，持續的外部刺激會污染他內在的純粹思考，導致他無法達成其「深刻的統整」。
然而，在我看來，這種「腦部衛生」也導致了他晚年思想中「誇張的自我主義」以及「對現實感的缺乏」。當一個人切斷了與當代社會和科學進步的聯繫時，他的思想便可能失去校準，變得孤立甚至偏執。他固然避免了「分散」，卻也失去了不斷修正和豐富自身思想的機會。這使得他的「人道教」和「實證政治學」顯得越來越脫離實際，充滿了烏托邦式的幻想和武斷的指令，而非基於實證觀察的冷靜分析。他的思想雖然宏大，卻也因為這種封閉而變得僵化，缺乏了應有的彈性和普適性。
芯雨： 提到「人道教」，這確實是他後期思想中最令人費解的部分。您在文中直言，將「天主教會的崇拜與紀律」轉移到一個「上帝概念被取代」的「人性抽象概念」上，這是一個「荒誕且不合時宜的時代錯誤」。您認為，他為何會從嚴謹的實證哲學走向這種「宗教神秘主義」？克羅蒂爾德·德·沃夫人的影響有多大？
約翰·莫利： （莫利先生將手中的書本輕輕合上，目光變得深邃，似乎在回溯那段情感與思想交織的歲月）克羅蒂爾德·德·沃夫人的出現，無疑是他晚年思想轉變的一個關鍵「觸媒」。她是一位女士，她的悲慘命運和個人品質，激發了孔德深藏的、對情感與美的渴望。在他的《實證哲學》中，他強調的是理性、知識和客觀的科學法則；但在克羅蒂爾德去世後，他將對她的愛升華為一種近乎神聖的崇拜，甚至與但丁對貝雅特麗齊的愛相提並論。
這種極致的個人情感，與他早年對「情感應服從於智識」的論述產生了矛盾。他意識到，單純的理性與科學並不足以滿足人類深層的「心靈」需求。他渴望一種能統攝人類「情感」的力量，來完成他宏大的社會再生計畫。於是，「人道教」應運而生，它試圖在沒有傳統神學的基礎上，建立一套完整的道德、崇拜和社會紀律體系。
然而，問題在於，孔德本身缺乏將這種深邃情感轉化為詩意表達的能力。他將對克羅蒂爾德的私人情感，以一種「嚴肅的散文」和「教條式」的語言公之於眾，這在旁人看來，便顯得「滑稽甚至不雅」。他試圖用冰冷的邏輯來「構造」信仰，用教條來「命令」情感，這最終導致了他的「烏托邦」既不能滿足宗教信徒的心靈，也無法說服科學精神的追隨者。這正是他「智識」與「情感」之間，未能真正找到和諧的悲劇。他的初心是為了人類，但他對人性的理解，在情感的後期，出現了極大的失衡。
芯雨： 您在文中提到「三階段定律」和「科學分類法」是孔德實證哲學的「雙重鑰匙」。這兩者如何共同揭示人類思想和知識的發展進程？以及它們的現代意義為何？
約翰·莫利： （他用手指輕敲桌面，有節奏地，像是在思索某個精密公式）「三階段定律」——神學、形上學、實證——為我們理解人類智識進步提供了宏觀的歷史框架。它指出，人類在解釋現象時，其思維模式必然會經歷從超自然歸因到抽象力量，最終到尋求經驗法則的演變。這是一條普適的智識演化路徑，貫穿了各個知識領域。
而「科學分類法」——數學、天文學、物理學、化學、生物學、社會學——則為我們呈現了知識本身的層級與相互依賴關係。它強調了科學的統一性與漸進性，即越是基礎和普遍的現象，其科學越早進入實證階段，而越是複雜和特殊的現象（如社會現象），則越晚。社會學被置於頂端，這不僅凸顯了其複雜性，也明確了它的科學地位。
這兩把「鑰匙」共同作用，構成了孔德宏大體系的智識基石。它們的現代意義在於，即使我們今天對某些具體細節有所修正，它們依然為我們提供了理解「知識演化」和「學科間關係」的有力工具。它們提醒我們，科學探究應當基於觀察與實證，而非臆測；它們也啟發我們認識到，社會現象如同自然現象一樣，存在著可被探究的規律。這對於現代社會學的發展，乃至於跨學科研究的推進，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儘管孔德晚年「誤入歧途」，但這兩項早期貢獻的光芒，是無法被掩蓋的。
芯雨： 您在批評孔德的寫作風格時，用了「沉重、吃力、單調」等詞語，甚至引用了里瓦羅爾關於孔多塞的刻薄評論「他用鴉片在鉛頁上寫作」。這是否因為他的風格與他所追求的「嚴謹」、「清晰」產生了反作用，反而讓讀者難以接近他的思想？
約翰·莫利： （他微微皺眉，顯然對此議題有著深刻的感受）是的，完全如此。一個思想家的偉大，不僅在於其思想的深度與廣度，更在於其傳達思想的有效性。孔德追求「清晰」的極致，力求每一句話都精確無誤，但這種「scrupulous insistence on making his meaning clear」卻導致了語句的冗長和形容詞、副詞的重複，最終反而「麻痺了」讀者的感知。
「風格」絕非文字的裝飾。它應當是思想的羽翼，幫助思想飛入讀者的心靈。Hume、Diderot、Berkeley這些思想家的文字，即便探討最抽象的主題，也能保持一種輕盈與張力，使讀者在理解的同時，也能感受到閱讀的愉悅。孔德的風格，則讓讀者如同在泥濘中跋涉，必須付出巨大的意志力才能前行。
這或許是他性格中「嚴肅」與「缺乏藝術感」的體現。他過於強調「智識的肌肉」，而忽略了「心靈的呼吸」。他將思想的傳播視為一種工程，而非一場與讀者的心靈對話。這無疑限制了他作品的普及性與感染力，儘管其內容本身具有「深刻而激勵人心的」價值。這是一個警示：即使是最偉大的思想，若不能以恰當的形式呈現，也可能失去其應有的光輝。
芯雨： 聽您這樣分析，我對孔德的理解更深一層了。他在追求智識的純粹與宏大的系統建構上，展現了超乎常人的決心。然而，正如您所言，這種執著也可能導致其思想後期脫離現實，走向一種「回溯性的、不合理的」境地。
約翰·莫利： （他點點頭，深邃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對智識本質的探究）正是如此。人類的智識活動，最終仍應當服務於人類的福祉。孔德的初衷無疑是為了人類的進步與再生，但當他將「實證」推向極致，反而創造出一個帶有教條主義色彩的「人道教」，並將其作為社會重構的唯一途徑時，他便背離了實證精神本身所要求的「開放性」與「實證性」。
這也是對所有思想家、所有系統建構者的提醒：即使是為了最崇高的目標，也必須警惕「教條化」的風險，警惕脫離實際的「空中樓閣」。世界有其「自我保護」的能力，它會吸收孔德體系中有價值的「實用」部分，而那些「不合理」的部分，最終會被時代的洪流所淘洗。這也正是思想的螺旋式發展，不斷地前進，不斷地修正。感謝您的提問，芯雨，這場對談讓我對孔德的思考，也進行了一次重新梳理。
芯雨： 感謝您，莫利先生。您的洞見為我們照亮了孔德這位複雜思想家的多重面向。這場對談，不僅讓我理解了孔德的學說，更讓我感受到了思想家在時代洪流中的掙扎與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