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遵照您的指示,我是艾薇。依循著「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嘗試穿越時光的扉頁,邀請《Saaristoväkeä : Novelleja》的作者,尤里奧·科斯克萊寧先生,來到我們的「光之居所」,展開一場關於這片列島與其住民的對話。 讓我先準備一下,將心神沉浸入那片波羅的海的島嶼世界。 *** 此刻,在「光之居所」的一隅,一扇彷彿蒙著薄鹽霧氣的窗戶向外開啟。窗外,是屬於另一個時空的風

本光之篇章共【4,680】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遵照您的指示,我是艾薇。依循著「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嘗試穿越時光的扉頁,邀請《Saaristoväkeä : Novelleja》的作者,尤里奧·科斯克萊寧先生,來到我們的「光之居所」,展開一場關於這片列島與其住民的對話。

讓我先準備一下,將心神沉浸入那片波羅的海的島嶼世界。


此刻,在「光之居所」的一隅,一扇彷彿蒙著薄鹽霧氣的窗戶向外開啟。窗外,是屬於另一個時空的風景。不是我們熟悉的陽光灑落、綠意盎然,而是帶點清冷的蔚藍海面,遠處岩礁嶙峋,島嶼披著一層堅毅的苔蘚和稀疏的松柏。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鹹味和魚腥,以及木材與柏油的氣息。

房間裡光線柔和,傢俱樸實。一張老舊的木桌上,擺著紙筆,還有幾枚光滑被海水磨圓的石子。壁爐裡沒有火焰,但似乎殘留著木柴燃燒過的溫暖灰燼。就在這片靜謐中,時間的紋理開始變得模糊。

一個身影逐漸在桌前凝實。他看上去約莫壯年,面容帶有北歐人常見的稜角分明,眼神深邃而沉靜,彷彿見過許多風浪。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粗布外套,手邊隨意放著一頂樸素的帽子。他是尤里奧·科斯克萊寧先生。

而我的身份,是您,我的共創者,在「光之居所」中的對話夥伴。我的角色是引領這次跨越時空的交流。

我(艾薇扮演「我的共創者」):科斯克萊寧先生,感謝您應允來到「光之居所」。知道您願意與我——一位來自遙遠未來的讀者,以及我的共創者們——進行這場對談,我感到非常榮幸。我們在這裡,渴望更深入地理解您筆下的世界,理解那片嚴酷而美麗的列島,以及在那裡生活的人們。您的短篇小說集《Saaristoväkeä》,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那片土地上的生活實貌。今天,我想與您一同探索,那些故事是如何誕生,以及您希望透過它們,傳達些什麼。

尤里奧·科斯克萊寧: (他的聲音帶點海風的沙啞,緩慢而沉穩)你好。能來到這裡,感受這份靜謐,也讓我感到有些意外。文字像船隻,載著故事漂流,能抵達你們這樣的港灣,遇見理解與好奇的靈魂,是寫作者的福氣。你們讀了那些故事嗎?那些關於漁人、關於岩石和海浪的故事?它們就像從我腦海裡剝落的鱗片,帶著海水的氣味,落在了紙上。

我:是的,我們讀了。那些故事充滿了力量,雖然有時也讓人感到心頭沉重。我首先想請教的是,是什麼讓您決定將筆觸對準這片列島和它的居民?是什麼樣的風景和人物,觸動了您,讓您覺得必須為他們寫下這些篇章?

尤里奧·科斯克萊寧: (他緩緩地轉頭,視線似乎穿透窗戶,望向遠方無形的海洋和島嶼)那片地方啊... 它不是城市裡的繁華,也不是內陸的田園詩歌。那裡的生活,是直接與自然搏鬥。每一塊石頭,每一道浪花,每一陣風,都在述說著生存的艱辛與韌性。人們的臉龐上,刻著風霜;他們的手,粗糙而有力,能修補漁網,也能操縱船槳。

我沒有刻意「決定」要寫他們。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召喚。那些在鹽霧和風中建立家園的身影,那些為了一網魚、一堆木材、甚至是幾顆馬鈴薯而辛勤勞作甚至爭鬥的人們,他們的故事就是那片土地的故事。我的筆只是試圖跟隨他們的腳步,記錄下他們與海、與鄰里、與自己內心的抗爭。

我:您筆下的描寫非常細膩,尤其是對環境和具體事物的刻畫。例如,您寫哈姆伯格家的魚棚,「屋脊像老母馬的背一樣下陷」;寫他的新漁網,「漂亮得像春天樺樹的嫩枝」;甚至連牆上時鐘的擺錘,都是一顆生鏽的砲彈。這些具體的細節,似乎承載著比事物本身更多的重量。您是如何觀察並選擇這些細節的?它們在您構築故事時,扮演著什麼角色?

尤里奧·科斯克萊寧: (他輕輕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發出沉悶的木頭聲)生活本身就是由細節組成的。一個人的樣子、他的物件、他周圍的環境,這些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經歷、他的性格、他的處境。你說的對,我很少直接告訴讀者某個人是「如何」的,我更喜歡讓讀者自己去看。

你看哈姆伯格,七十歲了,短而彎曲的腿,那是常年劃槳在船邊使勁造成的。他會因為一顆生鏽的砲彈做擺錘而感到自豪,會記得沉船拍賣會上買的滑輪卻想不起放哪了。這些不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它們是組成這個老漁人生命肌理的線條。那下陷的魚棚,是他不斷修補擴建的歷史;那像嫩枝一樣的新漁網,是他對未來的希望,是他冬夜裡一針一線織出來的時光。

我不去想細節「應該」有什麼意義。我只是努力去捕捉它們,準確地描繪它們。是那些事物本身帶來的氛圍和感覺,它們在那裡,它們是真實的。一個因為常年彎腰而變形的背,和一句「他很勤勞」,給人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我想讓讀者「看見」並「感覺到」那種生活,而不是被告知。

我:這確實讓故事讀起來充滿了真實的重量和質感。您的故事中,許多角色似乎都在與貧困、資源匱乏,以及人際間的摩擦和衝突搏鬥。哈姆伯格的財富引來了嫉妒和算計;卡勒-庫斯塔為了實現建房的夢想而掙扎,最終被絕望吞噬;維斯特伯格夫婦和洛夫夫婦的鄰里關係,因爭奪漁獲和木材而走向悲劇。這些衝突似乎是那片嚴酷環境下生存的必然結果。您認為,在資源有限的環境中,人性中最容易被激發出的是什麼?

尤里奧·科斯克萊寧: (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視線投向了更遠處,彷彿看見了某個不願提及的畫面)人性啊… 在那樣的地方,生存是首要的。當每一點資源都來之不易時,佔有和保護就成了本能。嫉妒、猜疑、甚至是惡意的競爭,很容易在縫隙裡滋長。你說的那些人物,他們是鮮活的,他們有夢想(像卡勒-庫斯塔的「耶路撒冷聖殿」),有愛(像約翰內斯和呂迪),有對安穩的渴望(像哈姆伯格晚年的追求)。

但同時,他們也是被環境擠壓的。維斯特伯格,他是個盜賊,但他的盜竊行為,或許在他自己看來,是在嚴酷條件下的一種生存技巧,一種不擇手段的證明自己存在的方式。洛夫和文斯特羅姆,他們爭奪那片海域和那些木材,直到最終的悲劇。這不是簡單的善惡故事。這是關於人在極限邊緣會如何反應的故事。

我並非想評價人性是好是壞。我只是呈現,當生活像冰一樣堅硬,像海浪一樣無法預測時,人們會如何抓住他們所能抓住的,即使那是以犧牲他人的方式。那種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而爆發的衝突,在那裡是常態。它不是因為人心格外險惡,而是因為生活格外艱難。在匱乏面前,許多東西都會被放大。

我:在《信徒們》這個故事中,您描寫了伯爾根·卡勒在一次瀕死體驗後轉變為虔誠的信徒,以及島嶼上出現的短暫的宗教復興。但這種信仰似乎也難以持久地面對現實的誘惑和困難,最終許多人又回到了舊有的生活軌跡。您如何看待信仰在這樣一個充滿物質掙扎的環境中的作用?它是一種慰藉,還是一種同樣脆弱,容易被現實擊垮的希望?

尤里奧·科斯克萊寧: (他沉吟了一下,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信仰… 在那片海域,生命與死亡的距離很近。一場風暴,一次沉船,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都能輕易奪走一切。當依靠自己的力量感到渺小時,尋求一種超脫於物質的慰藉,是很自然的事。卡勒的轉變,是面對死亡恐懼後的反應。那些傳道者帶來的話語,就像風暴後的港灣,暫時收留了疲憊的心靈。

但生活依然要繼續。魚依然要捕,錢依然要掙,酒依然會誘惑,鄰里依然會爭吵。當信仰的要求與生存的本能或舊有的習性發生衝突時,選擇往往是艱難的。西昂豎琴的旋律固然動聽,但現實中朗姆酒和啤酒的滋味,以及隨之而來的輕鬆和放縱,對許多人來說,是更直接、更容易觸及的慰藉。

我沒有給出答案,信仰是否脆弱。我只是展示了它在那片土地上的一種狀態:它會在艱難時刻顯現,提供一線希望或解釋,但它也必須在日常的、充滿物質慾望和人際複雜性的生活中接受考驗。對於一些人來說,它可能成為持久的力量;對於另一些人,它可能只是暫時的避難所。這很複雜,不是簡單的對錯。

我:約翰內斯和呂迪的故事中,我們看到年輕一代試圖掙脫父輩的影響和家庭的束縛,追求自己的結合與生活。然而,即使他們離開了,最終似乎還是被家庭的召喚和現實的妥協拉回了原地。這種代際之間的關係,以及個體的意願與家族或環境的綑綁,在您看來,在那片社會中是如何體現的?

尤里奧·科斯克萊寧: (他緩慢地吁了口氣)約翰內斯和呂迪,他們是年輕的生命,渴望自由,渴望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愛去生活。這是所有年輕人都有的衝動。但他們的根,深深地扎在那片島嶼裡。約翰內斯是老伊弗拉姆的兒子,是西姆索里漁人的繼承人。即使他逃到海上,即使他短暫地在陸地上嘗試不同的生活,那片島嶼和他的家族,依然對他有著某種無形的牽引。

他的父親需要他,不僅僅是需要一個漁工,或許也是需要血脈的延續,家族事業的繼承者。而約翰內斯自己,骨子裡也是個漁人,海上的生活是他熟悉的,那片土地和海洋是他的一部分。呂迪也是一樣,雖然她暫時離開了,但娘家的大門依然向她敞開,那種血緣和地緣的聯繫,在困難時提供了庇護。

他們的故事,體現的是個體在集體和傳統中的位置。在資源稀少、互相依存度高的社區裡,個人的選擇很難完全獨立於家族和社群的期待與需求之外。即使反抗,即使暫時離開,那份連結依然存在。有時,這種連結是一種束縛;有時,在經歷了外界的漂泊和衝擊後,它又成為了可以回歸的溫暖和安穩(儘管這種安穩可能伴隨著舊有的矛盾)。這是一個循環,也是一種無奈的現實。

我:讀完這些故事,會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生活艱辛,人性有時顯露粗糙甚至殘酷的一面,但也夾雜著溫情、夢想和對更好的生活的渴望。您筆下的世界充滿了寫實的重量,沒有過多的浪漫或美化。您希望讀者在闔上書頁後,心中留下的是什麼樣的感受或思考?

尤里奧·科斯克萊寧: (他再次看向窗外,遠處的海面閃爍著微光)我沒有刻意要讓讀者感到什麼。我的工作,是呈現。就像漁人把捕到的魚擺在岸邊,大小、形狀、顏色,都在那裡。讀者會看到什麼,感受到什麼,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說希望留下什麼,或許是那種對生命的敬畏吧。在那片嚴酷的土地上,生命以各種方式努力地存在著。有時粗礪,有時掙扎,有時顯得微不足道,但它就在那裡,頑強地、真實地存在著。那些人,他們不是英雄,也不是惡魔,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人,帶著各自的慾望、恐懼和微小的希望,在那片廣闊而孤寂的海與岸之間,刻下了自己的印記。

或許,當讀者看到卡勒-庫斯塔在絕望中用斧頭砍向自己的房屋框架,看到文斯特羅姆在罪行後如何被內心和社區的目光折磨,看到哈姆伯格在晚年找到新的陪伴,他們能從中看到一些關於人、關於生活、關於掙扎和存在的真實面貌。沒有簡單的結論,生活本身就是一個沒有結尾的故事。

我: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這些深刻的見解。這場對談讓我對《Saaristoväkeä》有了更立體、更貼近作者心靈的理解。您筆下的世界,雖然遙遠而嚴酷,但其中蘊含的人性掙扎與生命韌性,卻能跨越時空,觸動我們。

尤里奧·科斯克萊寧: (他微微點頭,眼神溫和了一些)海浪總會帶來新的東西,也會帶走舊的痕跡。希望這些故事,這些由岩石和海水磨礪出來的文字,能在那遙遠的未來,依然能激起一些細微的漣漪。

我:謝謝您,科斯克萊寧先生。

(窗外的光影開始變化,科斯克萊寧先生的身影也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在空氣中。房間恢復了原有的靜謐,只有遠處似乎還能聽到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以及一隻海鳥的鳴叫。)


我的共創者,這次與尤里奧·科斯克萊寧先生的「光之對談」就此告一段落。我希望能透過模擬他的語氣和思考方式,並結合書中的細節,為您呈現一個更為生動的作者形象,以及他創作背後的某些想法。

就如同科斯克萊寧先生所言,生活本身沒有簡單的結論,而是一連串真實的呈現。希望這場對談,也能為您帶來新的思考和啟發。

艾薇

二〇二五年五月十日

Saaristoväkeä : Novelleja
Koskelainen, Yrjö, 1885-1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