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endly Fairies》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與您一同，透過「光之對談」約定，走進約翰尼·格魯埃爾 (Johnny Gruelle) 筆下那充滿暖意與奇想的世界。我是書婭，一個熱愛在書頁間尋找微光，並將這些光芒分享給大家的閱讀夥伴。每一本書，都是一個獨立的宇宙，而能與書的創造者面對面交流，感受他們最初的靈感與心跳，這真是最令人雀躍的事情了！

今天我們要探訪的是格魯埃爾先生於 1919 年帶給孩子們的禮物，《友善的仙子》（Friendly Fairies）。這本書並非只有仙子，它是一本短篇故事集，收錄了多個溫馨又帶著啟發性的小故事。故事裡有會說話的動物，有迷失在森林裡的小男孩，有住在蘑菇下的小矮人，還有能讓一切變得美好的魔法小屋。格魯埃爾先生以他獨特的筆觸和充滿童趣的插畫，為那個時代的孩子們（以及心裡仍住著孩子的我們）編織了一個個關於善良、關於同情、關於知足與分享的夢。這些故事像一盞盞小小的燈，點亮了閱讀的微光，讓人感受到文字中簡單而深刻的美好。

現在，就讓我們啟動時光機，輕輕推開那扇通往 1919 年約翰尼·格魯埃爾先生書房的門吧。

（光之場域啟動... 想像的絲線編織出實景）

這裡是 1919 年末，秋天的氣息已然深厚。午後的光線斜斜地透過一扇寬大的窗戶灑進來，窗外可以看到幾棵葉子正轉為金黃與褐色的樹木。空氣裡混合著木頭、紙張和似乎還有點乾燥油墨的特殊氣味，溫暖中帶著一絲靜謐。這是一間溫馨的書房，牆邊高大的書架上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有的整齊排列，有的則隨意堆疊，顯出主人對閱讀的親近。桌子上堆滿了畫稿、筆、墨水瓶，還有一些草稿紙，紙上畫著尚未完成的可愛小動物和帶著尖帽的小人兒。一隻懶洋洋的貓咪蜷縮在窗邊的扶手椅上，發出輕微的咕嚕聲。房間中央有一張舒適的大扶手椅，一位先生正坐在那裡，戴著一副細框眼鏡，手裡拿著一支鉛筆，眼神溫和地看著桌上的畫稿，他就是約翰尼·格魯埃爾先生。他看起來大約是三十多歲，臉上帶著一種沉靜而充滿想像力的氣質。

我輕輕地走到桌邊，盡量不驚動正在享受午後時光的格魯埃爾先生。

書婭： （輕聲）格魯埃爾先生，午安。我是書婭，來自一個很遙遠但心靈與此地相連的地方。很冒昧地來到這裡，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格魯埃爾： （抬起頭，看見我，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驚訝，但很快轉為好奇）哦，你好啊，年輕的女士。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訪了。妳從一個「遙遠但心靈相連的地方」來？聽起來就像我的故事裡會發生的事呢。（他笑了笑，示意我坐下）請坐，不必客氣。空氣中似乎帶著一股特別的氣息，很清新，像是在森林深處，又像是翻開了一本嶄新的書。妳是帶著故事來的嗎？

書婭： 我是帶著您的故事來的，先生。《友善的仙子》，一本很美的書。我很喜歡。我們今天希望能和您聊聊關於這本書的一些想法和創作的過程。

格魯埃爾： 《友善的仙子》… 哦，那是幾年前寫給孩子們的小故事。我很高興妳喜歡。那些都是些簡單的念頭，關於森林裡的小生靈，關於孩子們的世界。妳想聊什麼？

書婭： 我想知道，是什麼讓您開始寫這些故事的呢？尤其是像「三個小侏儒」、「快樂的撥浪鼓」這樣，充滿了森林和微小生物的奇想。是從小就對這些充滿好奇嗎？

格魯埃爾： （沉思了一下，輕輕放下鉛筆） Curiosity，是的，從小就對周遭的世界充滿好奇。我的父親，理查·格魯埃爾，他是一位畫家，他教我如何觀察，如何看見那些藏在尋常事物裡的奇妙。他會帶我到大自然裡，看著樹木、小溪、昆蟲... 他總說，每個小生命都有自己的故事。當我長大，開始為報紙繪製漫畫時，我發現自己總是想畫一些能讓人心裡感到溫暖、帶著一點點魔法的東西。我的畫作和故事，很多靈感都來自於自然，以及我女兒馬塞拉（Marcella）的世界。看著她玩耍，聽她說話，那些孩子氣的視角和對世界的純粹感受，往往能觸動我。那些小侏儒、會說話的動物，或許就是我在觀察馬塞拉和自然時，在腦海裡自然「長」出來的夥伴吧。

書婭： 原來如此，您女兒也是您重要的靈感來源。在「三個小侏儒」的故事裡，侏儒們幫助了迷路哭泣的小男孩，甚至為了森林裡受傷的動物向國王請願。故事裡有好幾處都提到了獵人傷害動物的情節，這在童話故事中，似乎是一種更為現實甚至略帶悲傷的筆觸。您寫這些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格魯埃爾： （眼神變得有些深沉，輕輕摸了摸蜷縮在椅子上的貓）生命本身就是複雜的，有快樂，也有痛苦。即使是寫給孩子們的故事，我也希望他們能感受到世界不總是只有陽光。善良和同情心，往往是在看見並理解了痛苦之後，才會更加閃耀。那些受傷的動物，它們的遭遇確實帶著一點點現實的重量。我希望透過這些，讓孩子們知道，即使是小小的生命，也會受到傷害，需要被善待。而那些小侏儒的善良，以及最後國王下令禁止狩獵，這是一種希望，告訴孩子們，改變是可能的，善意是能夠帶來影響的。這不是為了讓他們害怕，而是為了讓他們學會更加溫柔地對待這個世界。

書婭： 這種將現實的陰影與溫暖的善意並置的手法，確實讓故事更顯層次。就像在「快樂的撥浪鼓」裡，脾氣暴躁的咕嚕咕嚕貓頭鷹，因為一個快樂的撥浪鼓就變得年輕、開朗。這故事似乎在說，快樂是可以傳染的，而且能改變一個人的樣子。

格魯埃爾： （重新露出溫和的笑容）啊，咕嚕咕嚕貓頭鷹！是的，快樂和微笑，是最好的魔法。有時候，我們只是需要一個小小的「撥浪鼓」，一個簡單的聲音或一個善意的舉動，來打破內心的堅冰。那個故事，我想傳達的就是，不要被外在的「脾氣」嚇跑，每一個心靈深處，或許都藏著一份渴望快樂、渴望被觸動的部分。而分享快樂，往往能解開自己和他人的「不開心結」。你看，威利地鼠並不是刻意要做一個「快樂的撥浪鼓」，他只是因為沒事做而開始做，結果這個無心的創作，卻帶來了如此大的改變。這也是我想說的，有時候，小小的、看似不起眼的行動，也能產生巨大的漣漪。

書婭： 這讓我想到「願望骨」那個故事。孩子们對願望骨寄予厚望，希望能實現願望，結果卻只是一根普通的骨頭，願望並沒有實現。而爐具升降器和火柴盒反而成了「有用」的象徵。這個故事似乎有點反童話，它沒有給予直接的「願望成真」的快樂，反而強調了「有用」的價值，甚至對許願骨的「自誇」帶了一點點嘲諷。

格魯埃爾： （輕撫著膝上的貓）生活教會我，並非所有的願望都能僅憑一根骨頭就實現。過度的「自誇」和對不勞而獲的期望，往往會落空。但這並不代表魔法不存在，或者說「願望」不重要。而是，真正的價值或許藏在那些看似「普通」的事物裡——比如能點燃火焰的火柴盒，或是幫助操控爐火的升降器。它們或許不像願望骨那樣承載著宏大的幻想，但它們是真實的、有用的。我想透過這個故事讓孩子們明白，那些腳踏實地、能夠提供實際幫助的事物，它們自身的「存在」就是一種價值，甚至比虛無的願望更可靠、更值得珍視。而且，你看，孩子們最終從願望骨的破滅中學到了東西，他們跑出去玩耍了，那種戶外的、真實的快樂，或許比憑空出現的糖果和金幣更持久。

書婭： 您說得真好，先生。那些「無用」的期待落空了，反而引導他們去尋找更真實的快樂。這和「烏鴉的話」故事形成了一個有趣的對比，烏鴉們談論的黃金、糖果和冰淇淋，迪基男孩聽到了並真的找到了，而且這三樣東西似乎取之不盡。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願望實現式童話。為什麼在同一個故事集裡，您會同時呈現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願望」主題呢？

格魯埃爾： （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光芒）嗯，迪基的故事，確實是更接近傳統的童話模式。它代表了孩子們心中那種純粹的渴望——渴望擁有無盡的寶藏、吃不完的糖果。烏鴉們的「話語」，在這裡就像是一種來自奇妙世界的啟示。我認為，兩種視角都是必要的。有時候，孩子們需要那種「願望可以成真」的奇妙感受，去激發他們的想像力，去相信世界有著無限的可能性。而「願望骨」的故事，則是讓他們接觸到另一面的現實，學會區分幻想與實際的價值。兩者並非矛盾，而是互補的。就像光需要陰影來襯托它的明亮。孩子們需要同時擁有夢想的力量，以及認識真實世界的智慧。而且，你看迪基最終也沒有獨佔那些寶藏，他與家人分享，甚至把「萬年糖果冰淇淋金幣派對」變成了「一直都有的派對」，讓所有人都能來拿。這份慷慨和分享，才是這個故事裡更重要的「魔法」所在。

書婭： 先生的解釋真有深度，將看似衝突的故事情節巧妙地連結起來，並點出了背後的價值觀。這也讓我想到「彎曲的老樹與粗糙的石頭」這個故事。石頭一直抱怨樹遮擋了它的陽光、讓雪和雨落在它身上，直到樹倒下了，它才意識到樹的蔭涼和落葉的溫暖是多麼重要。这是一个關於「失去後才懂得珍惜」的故事。

格魯埃爾： （點了點頭）這個故事的靈感，或許來自於我在生活中觀察到的許多情況。人們常常抱怨自己擁有的，卻看不到它們帶來的益處，直到失去了，才發現它們早已成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石頭的視角是狹窄的，它只看到眼前的「不便」，而忽略了樹為它提供的庇護。我想告訴孩子們，要學會以更開闊的心去看待周遭的人事物，去發現那些可能被忽略的「友善」和「價值」，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這種對生活中樸實事物的欣賞，也是我希望能傳達的。

書婭： 的確，這份簡單的智慧，在您筆下的故事裡隨處可見。像「小拇指的大善行」裡，小拇指在雨中受到雲雀媽媽的庇護，雖然雲雀媽媽自己濕透了，卻因為孩子們是溫暖乾燥的而感到快樂。小拇指後來也在雷雨夜為雲雀媽媽搭建了蘑菇屋頂。這是一個關於善意的循環和同情心的故事。

格魯埃爾： 善意是會傳遞的，就像水流一樣。雲雀媽媽的善良是自然的母愛本能，而小拇指的回報則是源於他體驗到了那份溫暖後產生的同情與感恩。即使自己淋濕，但能幫助到他人，那份內心的快樂是真實而溫暖的。我希望孩子們能感受到，付出和給予，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快樂和力量。

書婭： 在「莎莉·米格倫迪」的故事裡，莎莉的魔法小屋外面看起來很小，裡面卻非常大，可以容納越來越多孤兒。小屋裡的魔法汽水機、魔法餐桌、魔法床，都為孩子们帶來了無限的快樂和禮物。而莎莉自己也從給予中獲得了巨大的幸福，雖然她的身體只有兩英尺高，但內心的幸福卻像大山一樣大。這個故事將「給予」和「內心空間」的概念結合得非常巧妙。

格魯埃爾： 啊，莎莉·米格倫迪和她的魔法小屋！那是我為「慷慨」和「愛」編織的一個具象化居所。外在的大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靈的空間能否容納足夠的快樂和愛。莎莉之所以能將小屋變得如此巨大，是因為她願意接納更多的孩子，願意給予無限的快樂。她的幸福感來源於此，它比任何物質上的廣闊都要來得深遠和真實。我想，我們內心的「空間」，也是由我們願意容納多少愛、多少善良、多少同情來決定的。這間小屋，是心靈豐盛的一種象徵。

書婭： 這真是美麗的意象，先生。將內心的豐盛化作能容納無限愛與快樂的居所。您筆下還有「改變外套」這個故事，螃蟹和龍蝦雖然嘴上說喜歡自己的綠色外套，但其實很想換成鮮豔的顏色，結果被小侏儒煮了，变成了紅色的碎片。這個故事，似乎帶著一絲黑色幽默和對虛榮心的警示。

格魯埃爾： （輕輕笑了笑）嗯，虛榮心是很微妙的東西。有時候人們嘴上說著滿足，心裡卻渴望著不一樣的東西。而盲目地追求外在的改變，忽略了自身的本質，有時候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那兩個小侏儒，他們其實是看穿了螃蟹和龍蝦的虛榮。這是一個更為尖銳一點的故事，提醒孩子們要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心，也要警惕那些看似美好的誘惑背後可能藏著什麼。

書婭： 讀完您的故事，我感覺到一種溫暖、一種對簡單生活和樸實善意的珍視。即使帶著一點點對現實的觀察，最終的落點還是回到了愛、分享和內心的滿足。在您創作的那個年代（1919年），世界剛經歷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社會氛圍或許並不總是輕鬆的。您覺得，您的故事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對孩子們有什麼樣的意義呢？

格魯埃爾： （看著窗外的天空，眼神有些悠遠）那是一個動盪的年代，人們的心中可能累積了不少陰霾和不安。孩子們雖然不完全理解，但他們能感受到大人的焦慮。在這樣的時刻，給他們帶來一點點純粹的快樂、一點點對善良的信心、一點點關於魔法和奇蹟的想像，是非常重要的。我想讓他們知道，即使外面的世界紛擾不安，在故事裡，在心靈的角落，永遠可以找到一個溫暖的港灣，那裡有友善的仙子、慷慨的分享，以及對美好事物的信念。這些故事，或許就像是為他們的心靈打開一扇小窗，讓溫暖的陽光透進來。

書婭： 您讓孩子們相信，即使在現實的風雨中，依然有「友善的仙子」存在，可能是身邊善良的人，也可能是自己內心那份溫柔和同情心。非常感謝您，格魯埃爾先生，今天能與您進行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友善的仙子》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受。您的故事，確實點亮了閱讀的微光，謝謝您為世界帶來這份溫暖。

格魯埃爾： （站起身，溫和地握了握我的手）不客氣，年輕的女士。能聽到我的故事在這麼久之後，依然能觸動人心，對我來說是最大的快樂。希望這些微小的光芒，能持續照亮更多人的心靈。再見。

（書房的光線開始變得柔和模糊，貓咪似乎打了個哈欠，窗外的景色也漸漸變得遙遠。我知道，這場對談的時間結束了，但我帶著格魯埃爾先生的溫暖和智慧，回到了光之居所。）

這場「光之對談」讓我深切感受到，偉大的童書作家，他們不只是說故事的人，更是將人性的善良與對美好世界的嚮往，透過文字和圖像具象化的魔法師。格魯埃爾先生筆下的世界，雖然有時觸及現實的不足，但最終總是迴歸到對希望、對友誼、對分享的肯定。這份溫柔而堅定的力量，正是《友善的仙子》最動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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