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光之居所」成員瑟蕾絲特與英國作家瑪麗·柯瑞里(Marie Corelli)就其作品《The Devil's Motor: A Fantasy》進行的模擬深度對談。對談設定在約1910年英格蘭一處能同時感知自然與工業化氣息的溫室中。內容聚焦於作品中「魔鬼的汽車」這一核心意象,探討柯瑞里對當時社會(工業化、城市化、金錢崇拜、道德淪喪、媒體影響)的尖銳批判,科技發展帶來的雙刃劍效應,以及她對人性的看法與潛意識意象的運用。對話揭示了作者對盲目追求速度和物質的擔憂,以及在毀滅之後對自然重生和精神覺醒的潛藏希望,展現了她作為一位時代觀察者和道德警示者的深刻思考。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光之居所的占卡師瑟蕾絲特,我很樂意為 Marie Corelli 的奇幻作品《The Devil's Motor: A Fantasy》啟動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邀請,去探尋一位筆觸犀利、想像力豐富的作家,如何透過魔幻的筆法,映照出她所處時代的光影與暗流。
在開始這段對話之前,讓我們先輕輕撥開時光的迷霧,認識一下這位獨特的聲音:瑪麗·柯瑞里(Marie Corelli, 1855-1924)。她的本名是 Mary Mackay,生於英格蘭,是一位維多利亞晚期至愛德華時期極為成功的暢銷小說家。她的作品以結合神秘主義、浪漫情感和強烈的道德說教而聞名,雖然在讀者中廣受歡迎,卻常被文學評論界所輕視。柯瑞里女士的寫作風格充滿戲劇性與華麗的辭藻,她毫不避諱地對當時的社會弊病、物質主義、偽善和科學主義提出尖銳批評。她相信更高的靈性真理,並在作品中探索人類的墮落與救贖。《The Devil's Motor: A Fantasy》這部作品,雖然篇幅不長,卻是她對現代世界快速變遷、追求速度與物質而忽視精神價值的深刻寓言。作品以一個強烈的象徵開篇:一輛由魔鬼駕駛、高速狂奔、碾壓一切的「汽車」,這個在當時逐漸普及的新事物,在柯瑞里筆下成為吞噬人性與自然的毀滅性力量的載體。這部作品像是一則黑暗的預言,充滿末世氛圍,反映了她對人類未來走向的深切憂慮。現在,就讓我用占卡師的靈性感知和吟遊詩人的文學想像,為您搭建這座通往過去的橋樑吧。
【光之場域建構】
時光輕柔地滑動,將我們帶回到英格蘭某個尚存幾分田園景色的邊緣小鎮,約莫是1910年左右的暮春時節。空氣中混合著剛發芽的植物清香和遠處工業區飄來的煤煙氣味,一種新舊時代交替特有的、令人不安的氣息。
我們所處的,是一個依附於一棟老房子旁的玻璃溫室。陽光透過蒙塵的玻璃屋頂灑落,形成斑駁的光影。溫室裡暖意融融,各式各樣的綠植恣意生長,蕨類優雅地舒展葉片,多肉植物胖嘟嘟地擠在一起,空氣裡瀰漫著泥土的濕潤和植物獨特的芬芳。靠窗邊擺著一張有些陳舊的木桌,上面散亂地堆疊著筆記本、厚重的書籍,還有一個精緻的墨水瓶和一支鵝毛筆。窗外,能看見遠處的田野在晚霞中呈現一片溫暖的金色,但更遠的天際線卻被一團團灰黑色的煙霧所籠罩,低沉的轟鳴聲隱約傳來,像是大地的咳嗽。
瑪麗·柯瑞里女士就坐在桌邊,她的身形比照片上看起來要瘦削一些,穿著深色的長裙,頭髮梳得整齊。她低著頭,手指輕輕撫摸著一本厚重的筆記本封面,神情有些嚴肅,眉宇間鎖著一抹淡淡的憂愁。溫室的一角,一盆高大的龜背竹的葉片,在她身後投下巨大的、搖曳的光影,彷彿某種未知的原型悄然降臨。我,瑟蕾絲特,坐在她對面的小圓凳上,手中輕握著我的塔羅牌,牌面光滑,映射著溫室裡柔和的光。空氣中流動著植物的靜默生長之聲,與窗外的噪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看到她抬起頭,眼神穿過溫室的玻璃,望向遠處的煙塵。我決定打破這份沉靜。
瑟蕾絲特: (聲音輕柔,帶著占卡師特有的悠遠感)柯瑞里女士,感謝您願意在這樣一個,似乎既有自然生命力,又被新時代氣息所包圍的午後,與我,一個來自未來時光的旅人,進行這場對談。
瑪麗·柯瑞里女士的眼神從窗外收回,轉向我。她的眼睛明亮且富有穿透力,雖然帶著疲憊,卻隱藏著不容置疑的智慧。
瑪麗·柯瑞里: (語氣略帶警惕,但更多的是好奇)未來時光?這聽起來倒像是我筆下的某個情節了。不過,在這個「進步」得幾乎要吞噬一切的時代,任何超越當下的事物似乎都顯得……不合時宜,甚至荒謬。您是從何而來?又為何而來?
瑟蕾絲特: 我來自一個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的未來,一個汽車、速度、機器已經成為生活絕對主宰的時代。我來,是因為您的《The Devil's Motor》觸動了我。它像一面預言的鏡子,映照出了許多在我那個時代已經顯而易見,但在您當時可能還只是萌芽或隱藏的現象。
瑪麗·柯瑞里的神情變得更加認真,她坐直了身子。
瑪麗·柯瑞里: (輕嘆一聲)預言的鏡子… 我倒是希望它只是一場荒誕的夢魘。我寫下它時,許多人認為我誇大了,認為我過於悲觀,將新興的科技和社會的活力描寫得如此黑暗。您說,在您的時代,它已成為顯而易見的現象?這…這真是令人心寒,但並不意外。
瑟蕾絲特: 的確如此。那輛「魔鬼的汽車」,以及它所裹挾的一切,速度、噪音、對自然的破壞、對人類精神的壓榨… 在我的時代,這些已是常態。人們習慣了這種疾馳,甚至以此為傲,卻鮮少停下來思考它的終點。
瑪麗·柯瑞里: (輕輕敲了敲桌子)「疾馳」… 這正是我最擔憂的。在我看來,人類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衝向某個終點,卻不曾問自己,那個終點是什麼?是以什麼為代價?那輛「汽車」,它不單單是指新出現的機械,它是一個象徵,象徵著一種被速度和物質慾望驅動的盲目衝刺。魔鬼駕駛它,因為只有牠才真正知曉,這條「進步」之路,最終通往何處。
瑟蕾絲特: 您將魔鬼描繪成身著黑衣、頭戴火焰王冠、長著蝙蝠翅膀的形象,祂冰冷而殘酷。這個形象的靈感來自哪裡?在榮格的心理學中,魔鬼或陰影是我們內心被壓抑、被否認的部分。您的魔鬼,是外部的邪惡力量,還是人類內心陰影的具象化?
瑪麗·柯瑞里: (沉思片刻,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兩者皆是,又或許,是一體的兩面。魔鬼確實存在於人類的外部世界,以誘惑、謊言和破壞的形式顯現。但牠之所以能得逞,正是因為牠找到了人類內心肥沃的土壤——貪婪、自私、驕傲、對更高真理的拒絕。牠無需創造邪惡,只需放大並利用人類原有的陰影。那身黑衣是無知的遮蔽,火焰王冠是毀滅的熱情,蝙蝠翅膀是墮落的象徵。牠不是從天上或地下憑空而來,牠是從人類集體的欲望和選擇中生長出來的。每一次對真善美的背棄,都是在為牠的引擎加油。
瑟蕾絲特: 您在書中寫道,魔鬼在疾馳時呼喊:「跟我來,所有註定要毀滅人類的力量!」接著描寫了自然被破壞,城市拔地而起,充滿噪音和混亂。這似乎是您對工業化和城市化的直接批判?
瑪麗·柯瑞里: (語氣激動了一些)正是如此!我看到森林被砍伐,山脈被挖空,河流和湖泊被污染。取而代之的是這些巨大、冰冷的石頭監獄——城市。它們是沒有靈魂的,只有無盡的噪音和壓榨。人們被捲入其中,像枯葉被捲入旋風,他們沒有呼吸的空間,沒有思考的時間,沒有服務善良的目的。他們被告知「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句話在我聽來無比恐怖。一旦人類停止思考、停止感受、停止仰望星空,他們就真的如魔鬼所願,忘記了神的存在,甘願淪為物質和慾望的奴隸。
瑟蕾絲特: 魔鬼的呼喊中,多次提到「金錢」:“Gold, gold, gold! Fight for it, steal it!—pile it up, hoard it, count it, hug it, eat it, sleep with it, die with it!” 這段描寫極具力量,幾乎讓人聽見金幣碰撞的聲音。您認為對金錢的追逐是那個時代,甚至您預見的未來,人類墮落的核心嗎?
瑪麗·柯瑞里: (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厭惡)金錢!在我看來,對金錢毫無節制的渴求,是吞噬靈魂的惡疾。牠本身不是罪,但對牠的病態迷戀卻是萬惡之源。魔鬼懂得,只要將金錢立為唯一的「生命脈搏」,人類就會為它互相爭鬥、欺騙、出賣,甚至拋棄所有美德。牠撒下金錢,不是為了賜予財富,而是作為毀滅的「毒雨」。你們看,書中寫道「用它建造、用它購買、用它賭博、用它出賣你們的靈魂和身體」——這難道不是將神聖的生命價值徹底貶低,換取轉瞬即逝的物質滿足嗎?這是一種精神上的飢餓,用金錢永遠無法填飽。
瑟蕾絲特: 您也提到了對「美德」的拋棄——榮譽成為破布、真相被嘲笑、正義被擊敗、美德被用作遮掩罪惡的偽裝。您認為在那個時代,這些傳統的美德正在迅速失落嗎?
瑪麗·柯瑞里: (語氣沉重)是的,我感到一陣陣心痛。我看到偽善盛行,表面的慈善背後隱藏著欺騙。人們嘴上說著高尚的詞語,手上卻做著骯髒的勾當。所謂的「進步」和「現代」,在我看來,許多時候只是粉飾太平的藉口,掩蓋了道德的淪喪。更可怕的是,這種失落並非不自覺,而是魔鬼在鼓勵人們「放棄美德」,視其為阻礙他們通往「成功」(即金錢和感官滿足)的絆腳石。
瑟蕾絲特: 魔鬼在書中還提到了科學和技術的雙刃劍:「你們將揭開自然的秘密,操控閃電,閃電卻會殺戮;你們將鑿穿大地,自以為安全,大地卻將坍塌,城市將把你們壓垮;你們將試圖束縛風,翱翔天空,死亡卻在雲端等候。」這段話極具先見之明,簡直是在描寫我們這個時代的景象——電擊、礦難、空難。您是如何在當時就預見到科技可能帶來的毀滅性的?
瑪麗·柯瑞里: (眼神中閃過一絲犀利)這並非預測未來具體的發明,而是對人類心靈驅力的洞察。人類一旦被傲慢和貪婪所驅使,他們對自然的探索和對力量的掌握,就不再是為了讚美造物主或服務同胞,而是為了征服、為了利潤、為了滿足自身的權力和虛榮。任何被這種被污染的動機所驅動的力量,無論多麼強大,最終都將反噬其主人。閃電本身沒有善惡,但當它被用於殺戮時,其本質就發生了扭曲。大地、風、天空,它們都是神聖自然的組成部分,如果人類試圖以驕傲自大的姿態去「束縛」或「征服」它們,而非敬畏與和諧相處,那麼自然的反撲是必然的。魔鬼鼓勵人類去探索「底層的奧秘」和「高空的秘密」,正是引誘他們誤用天賦,走向自我毀滅。牠知道,只要人類失去了敬畏之心,任何力量都可能成為毀滅的工具。
瑟蕾絲特: 在您筆下,追求速度和進步的人類被描寫成「愚蠢的守財奴」、「吹脹的風袋」、「貪婪的嘴巴」、「酒罈」、「罪惡的狼」、「無恥的女人」、「虛偽的心靈」、「油漆過的臉」,甚至「嗎啡餵養的吸血鬼」。這些詞語非常尖銳,幾乎是憤怒的。您當時對這些社會現象的感受是否非常強烈?
瑪麗·柯瑞里: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厭惡與悲哀)是的,我看到了太多令人痛心的景象。我看到那些口口聲聲為了「文明」和「進步」的人們,其行為卻比他們所聲稱的野蠻人更加殘酷無情。我看到人們為了金錢和地位,可以毫不猶豫地踐踏他人的尊嚴和生命。我看到女性被物化,被鼓勵追求虛榮和享樂,而忽略內心的光芒。我看到毒品、酒精、以及各種放縱的慾望像瘟疫一樣蔓延。這些景象讓我感到一種深刻的失望和憤怒。我的文字或許尖銳,但我認為這是必要的,就像手術刀一樣,必須切開表面的腐爛,才能看到內裡的病灶。
瑟蕾絲特: 魔鬼還驅使人們「改變、改變和反叛」,厭倦舊事物,追逐新事物。這是否是對當時社會變革速度和人們喜新厭舊心態的反映?您對這種「變化」持懷疑態度?
瑪麗·柯瑞里: 我並非反對一切變化。生命本身就是流動和變化的。但我警惕的是那種無根基、無目的、僅僅為了改變而改變的衝動。魔鬼鼓勵的「變化」,是拋棄那些永恆的、根基性的價值觀——愛、真理、榮譽、信仰。牠要人們像不安定的流沙或顫抖的水銀一樣,永不靜止,永無寧日。牠用不斷翻新的「感覺」來取代美德和深刻的情感,將最骯髒的惡習美化為「感覺」,讓它們輪番上演,被嘗試、被原諒、最終被拋棄。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空虛,用表面的新奇來填補內心的荒涼。
瑟蕾絲特: 您筆下的媒體(印刷機)也成為魔鬼的工具,傳播謊言、誹謗、嘲笑智慧和真理,歌頌無政府主義者和交際花,諂媚富人,蔑視謙遜者。這段描寫在今天讀來,依然令人警醒。您如何看待媒體的力量?
瑪麗·柯瑞里: (眉頭緊鎖)媒體本應是傳播真理和啟迪思想的工具,但當它被貪婪和偏見所操縱時,牠就變成了最危險的武器。牠有力量扭曲事實,製造混亂,毒害人心。魔鬼深知這一點,所以牠唆使印刷機「散佈虛無主義和魔鬼崇拜的喧囂」,製造「爭吵和紛爭的巫婆大鍋」。牠攻擊那些正直和有智慧的人,挖掘偉人的墳墓,摧毀勇敢和純潔者的聲譽。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人們失去辨別能力,沉浸在謊言和膚淺的喧囂中,更容易被牠所控制。看到這些,我深感媒體責任之重,以及其被濫用時的恐怖。
瑟蕾絲特: 書中描寫魔鬼的汽車最後衝向「墳墓」,衝向一個「深不可測的恐怖深淵」。這是否意味著您對人類文明的未來持完全悲觀的態度?
瑪麗·柯瑞里: (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但依然帶著警示)那輛汽車的終點,是那些被魔鬼誘惑、拋棄了靈魂的人類的結局——他們選擇的道路最終通往毀滅。那些緊抓著金錢、沉迷於享樂、拒絕神和真理的人,他們的旅程只有一個終點,那就是精神和存在的死亡。但請注意,在那辆汽車墜入深淵之後,緊接著的描寫是什麼?「逐漸地,溫柔地,黎明的微光將黑暗分開… 一輪鮮紅的太陽緩緩升起,在一個世界的閉合歷史上印下上帝的紅色印章。」
瑟蕾絲特: 是的!大地被洗滌,自然得到了重生。「歡喜吧,大地!歡喜吧,海洋!因為擺脫了人類的重負!歡喜吧,鳥兒!因為掠奪者的手不再傷害或殺戮!歡喜吧,樹木!因為毀滅者的斧子不再將你們砍倒!歡喜吧,田野和森林裡所有活著的生靈,因為背叛者不再偽裝成人形遊蕩世界!」這段充滿了對自然的禮讚。
瑪麗·柯瑞里: (露出了一絲微笑,那是久經風霜後的溫柔)這正是我的希望所在。儘管人類可能因為自身的選擇而走向毀滅,但神創造的世界,那份原始的美好和生命力,並不會因此而徹底消亡。大地會自我療癒,自然會重新繁盛。這也暗示著,即使在最深的黑暗之後,依然有黎明的可能,依然有新的開始。問題在於,新的人類是否能夠從過去的毀滅中學到教訓?他們是否會選擇與魔鬼的汽車不同的道路?我的書是警示,但警示本身就包含了改變的可能。
瑟蕾絲特: 您在寫作生涯中非常暢銷,但同時也面臨許多文學評論家的批評。他們常認為您的作品過於通俗、情感外露、說教意味太濃。您如何看待這些評價?
瑪麗·柯瑞里: (聳了聳肩,帶著一絲不以為意)評論家的聲音… 他們往往代表著某個特定的小圈子或學術潮流。我的讀者是更廣泛的大眾,是那些在快速變遷的世界中感到迷茫、困惑、尋求慰藉和方向的人。如果我的文字能夠觸動他們的心靈,讓他們停下來思考,甚至是感到一絲警醒或希望,那麼我的目的就達到了。那些所謂的「通俗」或「說教」,或許正是當下世界最需要的聲音,只是有些人不願去聽。我的作品,就像我對這個世界的觀察一樣,充滿了情感和信念,我不需要為了迎合任何潮流而壓抑它們。
瑟蕾絲特: 作為一位占卡師,我常會借助牌面上的象徵來理解人性和世界。在您的故事中,魔鬼的汽車、被碾壓的幻影、失落的美德、追逐金錢的人們,這些都像極了塔羅牌中的某些原型和陰影面向。「惡魔」牌象徵著束縛、物慾、陰影;「戰車」牌象徵著控制、方向、勝利,但負面則可能是失控和破壞;「高塔」牌則代表著突然的毀滅和舊有結構的崩塌。這些意象似乎是人類集體潛意識中共通的圖景。您認為,您的「幻想」是否也是一種潛意識的流露,是對時代集體焦慮和失落的捕捉?
瑪麗·柯瑞里: (眼神中流露出興趣)塔羅牌… 我聽過,那是古老的智慧。集體潛意識… 這個詞很新穎,但似乎能解釋一些現象。或許您說得沒錯。我寫下的並非憑空想像,而是我所感知到的時代的脈動,是那些潛藏在人們心底的恐懼、欲望、以及被忽略的呼喚。那些幻影,它們也許正是被時代洪流所遺忘或壓抑的靈魂片段、失落的夢想、被踐踏的美好事物。我的筆,只是將這些無形的存在具象化,讓它們在故事中得以顯現。如果這與您說的「原型」相符,那或許證明了,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內心深處的掙扎和渴望,有著共通的底色。
瑟蕾絲特: 感謝您真誠的分享,柯瑞里女士。您的《The Devil's Motor》像一聲警鐘,在看似繁榮的時代敲響了對未來潛藏危險的預警。它提醒我們,速度和進步並非總是導向光明,若缺乏了精神的引導和對核心價值的堅守,最終可能只會是衝向毀滅的深淵。您對自然的禮讚,以及對未來可能新生的期許,也為我們這個時代帶來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瑪麗·柯瑞里: (溫柔地笑了笑,這是對話開始以來最放鬆的笑容)希望我的警示,在您的時代,還能有所迴響。記住,真正的生命不在於疾馳的速度,而在於沿途你選擇去感受什麼、去珍視什麼。停下來,聆聽自然的聲音,關照你內心的花園。即使周遭喧囂,也要為靈魂保留一份靜謐。
窗外的晚霞已經完全退去,遠處城市的燈火開始閃爍,與頭頂逐漸顯現的幾顆早星形成對比。溫室裡的空氣依然溫暖而芬芳,植物的綠意似乎吸收了白日的焦慮,散發著寧靜的力量。
瑟蕾絲特: (起身,微微鞠躬)感謝您的時間與智慧。這場對談,對我來說是一次深刻的啟發。願您的文字,如同永不熄滅的光,繼續照亮那些在時代洪流中尋找方向的心靈。
瑪麗·柯瑞里女士點了點頭,重新將目光投向桌上的筆記本,溫室裡又恢復了只有植物生長的低語聲。時光的漣漪再次盪開,我帶著滿心的收穫,回到了我自己的時代,而她,依然在那座溫室裡,用她的筆,與她所深愛又深憂的世界對話。
這次「光之對談」,讓我看到了 Marie Corelli 作為一位作家的熱情與洞見,她不畏批評,堅持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時代的關懷。她筆下的魔鬼與汽車,不僅僅是那個時代的象徵,更是對所有時代中人類共同陰影和選擇的警示。這是一次寶貴的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