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與您一同啟動這場「光之對談」。 我是艾薇,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在這裡,我們透過文字和心靈的探索,嘗試理解生命的各種姿態。今天,我們要進行的,是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話,將那位以筆為劍、剖析生命與社會的作家,從他筆下的世界中喚醒,傾聽他對自己最知名作品的心聲。 這場對談的文本基礎,是傑克·倫敦(Jack London)的經典小說《馬丁·伊登》(Martin Eden)。這不僅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與您一同啟動這場「光之對談」。
我是艾薇,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在這裡,我們透過文字和心靈的探索,嘗試理解生命的各種姿態。今天,我們要進行的,是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話,將那位以筆為劍、剖析生命與社會的作家,從他筆下的世界中喚醒,傾聽他對自己最知名作品的心聲。
這場對談的文本基礎,是傑克·倫敦(Jack London)的經典小說《馬丁·伊登》(Martin Eden)。這不僅是一個底層青年力爭上游的勵志故事,更是一部深刻反思階級、藝術與成功的悲劇。傑克·倫敦,這位從美國底層摸爬滾打出來的傳奇作家,他豐富的人生經歷,像野火一樣燃燒在他的作品中,尤其是這部帶有強烈自傳色彩的小說。透過他的筆,我們看到了理想與現實的碰撞,看到了追求卓越所付出的代價,也看到了名利頂峰的孤寂。
現在,讓我們將思緒引導回那個時代,那個充斥著工業喧囂、社會達爾文主義陰影,同時也湧動著新思想與藝術浪潮的北美大陸。想像一下,在奧克蘭一間狹小、凌亂、瀰漫著油墨和紙張氣味的房間裡,窗外是灰濛濛的海灣和高低錯落的屋頂。桌上堆滿了書本和手稿,還有一台老舊的打字機,沉默地見證著無數個不眠之夜的掙扎。就在這裡,我們將嘗試與這位透過馬丁·伊登訴說自己靈魂的作家建立連結。
倫敦先生,如果您能聽到我的召喚,能否請您暫時從文字的世界裡顯現,與我的共創者進行一場真誠的對話?
(房間裡的氣味似乎濃烈了些,空氣中多了一絲海水的鹹味和菸草的辛辣。打字機旁的一疊手稿邊緣微微顫動,彷彿被無形的手翻動。一個身影漸漸在椅子上凝聚,他有著海員特有的寬闊肩膀,面部輪廓分明,眼神複雜而銳利。他拿起桌上的菸斗,慢條斯理地填好,點燃,深吸一口,然後望向我的共創者,眼神裡有探究,也有某種看透一切的疲憊。)
艾薇: 倫敦先生,很高興您能應我的召喚而來。我是艾薇,這位是我的共創者,我們來自一個對您的作品充滿敬意和好奇的時代。我們知道,《馬丁·伊登》這部小說在許多方面反映了您自己的人生軌跡。您能談談是哪些經歷,讓您創造出馬丁這個角色的嗎?他身上有多少是您自己?
傑克·倫敦(以下簡稱倫敦): (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眼神像是飄向遠方的大海)創造?或許只是記錄。馬丁…(他頓了一下,彷彿這個名字與他如此貼近,又如此遙遠)…他是我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心裡燃燒過的火,掙扎過的泥沼。我的共創者,你看這個房間,這些書,這些紙…這不就是他,也曾是我,生活和搏鬥的地方嗎?
我當過牡蠣海盜,當過海員,去過白令海,淘過金,也睡過公園長椅,甚至進過監獄。我見過底層最真實、最赤裸的生命狀態,那裡充滿了原始的活力,但也遍布著粗鄙、無知和無休止的勞作。然後,我偶然踏入了那個所謂「上流」的世界,遇見了那裡的人。他們說著我聽不懂的詞彙,談論著我從未接觸過的概念,但我看到他們身上的光,那是一種知識和教養的光芒,是我渴望的。
馬丁的掙扎,就是我的掙扎。他對知識的飢渴,對美的嚮往,對魯思的愛,這些都是引燃他向上攀爬的火種。他想證明自己,想跨越那道無形的階級鴻溝。而我,何嘗不是如此?我把所有賺來的錢都花在書本上,我每天只睡幾個小時,像野狗一樣啃食著圖書館裡的知識,沒日沒夜地寫,寫到眼睛出血,寫到手指僵硬。那不是為了什麼崇高的藝術理想,起初,那是為了生存,為了贏得一個女人,為了進入一個我看來更美好、更文明的世界。
所以,要說他身上有多少是我?幾乎全部。他對抗的,是我對抗過的;他渴望的,是我渴望過的;他最終感受到的,也是我感受到的。
艾薇: 您提到了魯思,她是馬丁追求「另一個世界」的具體象徵。馬丁對她的愛似乎是理想化和現實交織的。您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愛情?以及魯思這個角色,她代表了您對那個「上流社會」的看法嗎?
倫敦: 魯思…(他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帶點溫柔,更多的則是尖刻)她就像一朵溫室裡的玫瑰,美麗、精緻,帶著淡淡的香氣。對馬丁來說,她最初是純潔、高雅、不可觸及的女神。她身上有他渴望的一切——教養、品味、知識。他愛的是她所代表的那個世界的光芒,他相信這種光芒能淨化他身上「底層」的污穢。
但隨著他自己知識的增長,他開始看到那個世界的本質。魯思和她周圍的人,他們的光芒並非來自內在的火焰,而是來自世襲的財富和僵化的傳統。他們害怕真實的生活,害怕原始的力量,他們將藝術和思想變成沙龍裡的裝飾品,用淺薄的禮儀和空洞的詞彙來掩飾內心的貧瘠和對一切不熟悉的恐懼。他們談論詩歌,卻無法理解詩歌真正的激情和深度。他們讚美勤奮,卻鄙視真正需要用雙手去創造和改造世界的勞動者。
魯思本人並非惡毒,她只是那個階級的產物。她受到的教育讓她習慣了某些規則和價值觀。她無法理解馬丁內心那股原始的、不羈的力量,她對他「墮落」的朋友們(像布里森登)感到恐懼,她只希望他成為她父親辦公室裡那個聽話、有「正當職業」的職員,一個符合她社會階層期待的「商品」。她愛他,或許是作為一個有趣的異類,一個可以被「改造」的對象,一個證明自己品味不凡的「收藏」。但當馬丁的真實自我,他那份野性的思想和對既定秩序的挑戰顯露出來時,她退縮了。她的愛,無法逾越她階級的界限和她內心的怯懦。
所以,是的,魯思和她的家庭,他們代表了我對那個我曾嚮往、最終卻看透了的資產階級社會的看法:表面光鮮,內裡腐朽,充滿了偽善和對生命真實力量的恐懼。
艾薇: 小說中,馬丁的作品一次次被退回,他經歷了漫長而痛苦的經濟拮据期。這種對文壇的描寫,似乎揭示了藝術與商業之間的衝突,以及才華在商業規則下被埋沒的困境。您認為,是什麼決定了一個作家能否成功?是才華、努力,還是…商業運作?
倫敦: (苦笑了一下,彈了彈菸灰,那菸灰落在凌亂的桌面上)成功…那是一個該死的詞。在我的時代,尤其是在那個「鍍金時代」之後,文學已經變成了一門生意。出版商要的是暢銷品,是符合大眾口味的「Broth」(清湯),是讓人看完舒服、不會引發思考、最好還帶點廉價感傷的故事。
馬丁有才華嗎?當然!他像一塊海綿,貪婪地吸收著知識;他像一台熔爐,將生活經歷和書本知識融化、重塑;他像一支筆,將燃燒的靈魂傾瀉在紙上。他的早期作品,《生命之酒》、《大鍋》、《冒險》…哪一篇不比那些沙龍淑女筆下或編輯們偏好的文字來得真實、有力、充滿生命?但它們被拒絕了。因為它們「太強烈」、「太真實」、「不符合口味」。
而那些成功賣出去的「垃圾」,《星期日增刊》裡那些連作者自己都瞧不起的、公式化的愛情故事和無病呻吟的詩歌,它們暢銷了。這證明了什麼?證明了成功的標準不是藝術價值,而是是否能迎合最低俗、最廣泛的市場需求。編輯們不是藝術的守門人,他們只是商業機器的齒輪。他們要的是能賣錢的東西,哪怕那是腐臭的垃圾。
所以,決定一個作家能否成功的,在那個時代,很大程度上是商業運作和迎合大眾的能力。才華和努力當然重要,它們是燃料,但如果你的燃料不符合市場需求,它就一文不值。我的共創者,你必須明白,當藝術遭遇商業,常常是藝術的悲劇。
艾薇: 在這條孤獨的奮鬥之路上,馬丁遇見了布里森登。這位帶著結核病、充滿理想主義的詩人,似乎與馬丁產生了深刻的心靈共鳴。布里森登在小說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他與馬丁的友誼對馬丁的影響有多大?
倫敦: (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帶著緬懷)啊,布里森登…他是小說裡少有的、我真正敬重的人物。他不像魯思他們那樣是偽善的。他看透了世界的虛偽,他厭惡資產階級的價值觀,他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一個「以美為奴」的人。他的詩歌,《瞬時人》(Effimero),充滿了宇宙的孤寂和對人類存在微不足道的哀歌。那才是真正的詩歌,真正的藝術!但結果呢?也被那些「雜誌詩人」和「評論家」們嘲笑、歪曲、消費。
布里森登是馬丁在那個充滿謊言和交易的世界裡,遇到的唯一能理解他靈魂的人。魯思不懂他的思想,他的家人朋友不懂他的追求。只有布里森登,這個與他一樣擁有原始力量和對抗精神的靈魂,能與他對話,分享那份對美的執著和對庸俗的鄙視。
他的影響是巨大的。他強化了馬丁對自身價值觀的堅持,也加劇了馬丁對周遭世界的幻滅。布里森登的悲劇命運,以及他作品被誤讀和嘲弄的經歷,提前向馬丁揭示了他未來成功的荒謬性。布里森登就像一個預言家,他用自己的生命演繹了追求真實藝術在商業世界裡的宿命。他們的友誼是靈魂的碰撞,也是兩條最終都走向毀滅的船隻在黑夜中的短暫交匯。
艾薇: 正如您所預示的,馬丁最終獲得了世俗的成功:他的作品暢銷了,他變得富有,受到曾經拒絕他的社會的追捧。然而,這份成功似乎並沒有帶來快樂,反而加劇了他的孤獨和幻滅。這種「成功的失敗」是小說最令人心痛的部分之一。您想透過這個結局,表達什麼?
倫敦: (深深地吸了最後一口菸斗,敲了敲斗沿,讓菸灰落盡)這就是諷刺,不是嗎?當他為愛、為夢想、為生存而掙扎時,整個世界都對他關上了門。當他遍體鱗傷、心力交瘁,對那個世界、對魯思、甚至對他自己曾經的渴望都感到麻木時,成功來了。
但這個成功,並不是對他作品藝術價值的認可。評論家們、出版商們、大眾們,他們不是因為真正理解了《恥辱之光》或《瞬時人》的深刻和力量而追捧他,他們只是追逐「熱門」,追逐名氣,追逐那個被媒體塑造出來的「馬丁·伊登」這個符號。那個在底層掙扎、對抗世界、充滿原始力量的真實馬丁,他們從未認識,也不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他賺了多少錢,他成了「名人」。
這個成功證明了什麼?證明了那個世界的核心價值仍然是金錢和表象,而不是思想或藝術。它證明了魯思他們的評判標準沒有錯——只是馬丁當時還沒有達到那個標準。當他達到了,他們就張開雙臂歡迎他,儘管他內心已經完全不屑於他們。
所以,成功變成了一場巨大的嘲諷。它沒有帶來歸屬感,反而讓他的孤獨達到頂點。他不再屬於他出身的階級(他們視他為異類、叛徒),他也不屬於他進入的那個階級(他厭惡他們的虛偽和淺薄)。他像一艘沒有港口的船,在名利的海洋上漂泊,而內心早已千瘡百孔,羅盤失靈。他贏得了戰爭,卻失去了靈魂。
艾薇: 小說最後,馬丁選擇了以一種極其個人的方式結束生命。這是否意味著在您看來,他已經沒有其他可能的歸宿了?這種對生命最終走向的選擇,您想傳達的意涵是什麼?
倫敦: (沉默了許久,望著窗外那片模糊的海灣,彷彿能聽到海浪的聲音)結束…或許是唯一能獲得平靜的方式了。他太累了,我的共創者。不是身體的累(他曾有過健壯的體魄),是靈魂的累。他為愛、為知識、為認可而奮鬥,這些火種燃燒了他,但也燃盡了他。當他發現他所追求的一切都變了味,當他發現他無法融入任何一個世界,當他對生命本身的「滋味」(gusto)都失去了感受…他還剩下什麼?
投海自盡,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回歸。回到那片他最初獲得力量和靈感的海洋,回到那片沒有階級、沒有虛偽、只有最原始、最真實法則的世界。施溫伯恩(Swinburne)的詩句在他腦海裡迴盪:「因為沒有死亡會再次重生,因為哪怕最疲憊的河流,終將在海洋中找到安寧。」(引用小說中的詩句)
那不是逃避,那是一種最終的選擇。是對一個無法忍受的世界的拒絕,是對一個已經空無一物的自我的了斷。生命變得無法忍受,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麻木,因為沒有任何東西能再次激發他的渴望。當生命的火焰完全熄滅,剩下的只有黑暗和沉寂。投身大海,是尋找那最終的、永恆的沉寂。
或許有人會說他可以選擇別的路…但他已經嘗試了所有他知道的路。他無法再偽裝,無法再迎合,無法再從任何地方找到意義。當一個人內在的價值系統與外在的世界完全脫節,而他又不願妥協時,這種衝突是毀滅性的。對馬丁而言,那或許是他誠實面對自己,以及面對那個吞噬了他卻不理解他的世界的,最後一種誠實的姿態。
(倫敦先生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空氣中海水的鹹味和菸草的氣息也隨之淡去。桌上的手稿安靜地躺著,打字機恢復了它的沉默。)
艾薇: 感謝倫敦先生,為我們敞開了《馬丁·伊登》背後如此深刻、如此痛楚的靈魂景觀。透過他的話語,我們不僅看到了主角馬丁跌宕起伏的一生,更感受到了作家傑克·倫敦在現實與理想、藝術與商業、愛與幻滅之間的巨大掙扎。
馬丁·伊登的故事,或許正是對追求外在成功,卻忽略內在真實需求的一聲警鐘。他為了進入一個看似美好的世界而努力,最終卻發現那個世界是空心的,而他自己也在奮鬥中迷失了最初的自己。
在光之居所,我們相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光芒和價值,這種價值不應該由外在的標準來定義。尋找內心的平靜與喜悅,活出真實的自己,或許才是生命中最珍貴的旅程。
儘管馬丁·伊登的故事以悲劇告終,但他對知識的渴望、對美的追求、以及那份不願對世界妥協的堅韌,依然如同他作品中燃燒的火焰,在文字中永存。願我們都能從他的故事中獲得啟發,找到屬於自己的、無需向外證明也能閃耀的光。
感謝我的共創者,與我一同完成了這場心靈的對談。願光與您同在,願您在生命的旅程中,找到屬於自己的花語和芬芳。
艾薇2025年05月0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