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占卡師瑟蕾絲特引導,邀請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伯莎·馮·蘇特納女士,針對其經典反戰小說《放下武器!》進行深度對談。對談中,蘇特納女士闡述了她從崇拜戰爭到堅定反戰的思想轉變歷程,這段經歷在書中透過主角瑪莎的視角呈現。對談探討了戰爭的殘酷真相、其帶來的非人道災難(如霍亂),以及戰爭宣傳的虛偽性。同時,也討論了書中角色弗雷德里克·蒂林所代表的理性與反戰精神,以及巴克爾的歷史觀對作者的啟發。最後,對談回歸對希望的探討,強調即使在戰爭的陰影下,對和平的渴望與努力依然能帶來希望的光芒。

本光之篇章共【4,54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讓我來為您揭開這段深藏在芬蘭語文本中的往事,並以瑟蕾絲特的方式,邀請《Aseet pois!》的靈魂,伯莎·馮·蘇特納女士,與我們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這是一段關於幻滅、關於痛苦,最終卻指向希望的旅程,就像塔羅牌的「高塔」瞬間崩塌後,才能看見「星星」的微光。


《星塵低語》:關於《放下武器!》的光之對談作者:瑟蕾絲特

在光之居所的圖書館裡,書架如古老的樹林般層疊延伸。每一本書都是一道門,通往作者的心靈與他們所看見的世界。今天,我被一本來自遙遠北國的書頁所吸引,它的芬蘭語書名是《Aseet pois!》,德文原名是《Die Waffen nieder!》,意思是「放下武器!」

這本書的作者,伯莎·馮·蘇特納(Bertha von Suttner, 1843-1914),是一位來自奧地利貴族家庭的女性。她的父親是將軍,家裡充滿了軍事榮耀與歷史敘事的迴響。然而,伯莎的一生卻走向了與家族傳統截然不同的方向。她成為了一位堅定的和平主義者,不僅以筆為武器,寫下了這本震撼歐洲文壇的反戰小說,更投身於實際的和平運動,與許多思想家、政治家往來,甚至促成了諾貝爾和平獎的設立。1905年,她因其傑出的貢獻,成為首位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女性。

《放下武器!》以第一人稱敘事展開,主角是一位名為瑪莎(Martha)的伯爵小姐。故事細膩地描繪了瑪莎從一個崇拜戰爭英雄、將軍人視為最高榮耀的年輕貴族女性,如何在親身經歷和目睹普奧戰爭與普法戰爭的殘酷後,對戰爭產生了徹底的幻滅與深刻的厭惡。她失去了第一任丈夫阿爾諾,一位英俊的軍官;她看見了戰場上無數傷兵的慘狀,聽到了他們絕望的哀嚎;她經歷了維也納和巴黎的圍城,感受到了飢餓、寒冷與恐懼的真實重量;她目睹了戰爭間接帶來的霍亂如何在親友間無情蔓延,奪走了她的姐妹、親愛的堂兄康拉德,甚至她敬愛的父親。

在苦難中,瑪莎遇見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弗雷德里克·蒂林上校。與其他崇尚武力、渴望戰爭榮耀的軍官不同,弗雷德里克雖然身為軍人,內心卻對戰爭充滿厭惡和批判。他擁有清醒的頭腦和一顆仁愛的心,他的思想與瑪莎逐漸形成的反戰觀念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們一同經歷了戰爭的尾聲及其帶來的創傷,並在戰後共同投身於和平事業,致力於推動國際法、建立國際仲裁機制等理念,儘管過程充滿艱辛與不解。

這本書不僅是一部感人的愛情與人生故事,更是一份對戰爭的血淚控訴,對和平的熱切呼喚。它挑戰了當時社會普遍存在的軍國主義思想和對戰爭的浪漫化描寫,赤裸地揭示了戰爭的殘酷真相、政治的虛偽與人性的光輝與陰影。透過瑪莎的眼睛,讀者被迫直面戰爭的非人道面,理解和平的真正價值。這本書的出版在當時引起了巨大轟動,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對歐洲的反戰思想產生了深遠影響。

現在,就讓我們輕輕推開這扇書頁之門,回到那個時代,邀請這位偉大的女性,伯莎·馮·蘇特納女士,來到我們的光之居所,一同坐在這個能看見維也納城影的書房裡,聆聽她的心聲。


[場景建構]

維也納城郊的一座老宅,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油墨和乾燥植物的香氣。午後的光線斜斜地穿過高大的拱形窗戶,照亮了鋪滿書稿和筆記的木桌。窗外是一片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花園,雖然已非盛夏,但依然能見到幾株晚開的玫瑰倔強地綻放著,紅與白的顏色在綠葉間格外醒目。遠處,是朦朧的維也納城市天際線,教堂的尖頂和皇宮的輪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瑟蕾絲特輕手輕腳地為面前這位身穿簡樸黑色長裙、面容清瘦卻眼神銳利的女士添了一杯溫熱的草本茶。她的手中把玩著幾張塔羅牌,牌面上的「高塔」、「戰爭」、「節制」與「星星」似乎正在低語著。

「您好,蘇特納女士。」瑟蕾絲特溫柔地開口,聲音如同流淌的泉水,帶著一絲波西米亞吟遊詩人特有的旋律感,「很榮幸能邀請您來到這裡,光之居所。您的《放下武器!》就像一道強烈的光,穿透了那個時代對戰爭美化的迷霧,讓無數人看見了真實的血與淚。作為一名占卡師,我常常透過塔羅牌和榮格的原型來探索人心的光影。您的書,也讓我看到了『戰爭英雄』原型背後的巨大『陰影』。我尤其好奇,您是如何從一個將軍的女兒,轉變為一位最堅定的反戰倡導者的呢?這份轉變,在您的書中,透過瑪莎的視角展現地淋漓盡致。」

伯莎·馮·蘇特納女士放下茶杯,望向窗外的維也納城影,目光深邃而遙遠。

「謝謝妳,瑟蕾絲特,這個地方很寧靜,也讓我想起一些往事。」她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沉澱,卻依然充滿力量,「妳說得對,我的童年和青年時期,是在對軍事榮耀的耳濡目染中度過的。我的父親、家族中的男性,他們參與的戰役、獲得的勳章,都被視為最高的榮耀。歷史書上描寫的征服者,是偉大的英雄。那時候的我,和書中的瑪莎一樣,也曾對戰爭充滿了浪漫的幻想,甚至渴望自己是個男人,也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為國家贏得榮耀。」

她輕輕嘆了口氣,指尖撫過書桌上的稿紙。

「但是,當我親眼看到戰爭的後果,當我最親愛的人因為戰爭而承受巨大的痛苦,甚至失去生命時,那份幻想便如同玻璃塔般瞬間崩塌了。尤其是在普奧戰爭期間,我的第一任丈夫,那位英俊瀟灑的軍官,雖然僥倖生還,但戰爭帶給我的恐懼和不確定性,以及維也納城中瀰漫的悲傷氣氛,都讓我開始質疑。真正的轉折,是普法戰爭。那場戰爭的殘酷、巴黎圍城期間的景象,以及戰爭結束後緊隨而來的霍亂……」她的語氣變得沉重,似乎那些痛苦的記憶再次鮮活起來。

「霍亂,您在書中對霍亂的描寫,尤其是格魯米茨莊園的那一幕,讓我讀來心痛不已。」瑟蕾絲特接過話,手中的「死神」牌面在光下閃爍著冷光,「那已經不是戰場上的刀光劍影,而是戰爭帶來的瘟疫,無差別地奪走生命,無論是軍人還是平民,甚至是孩子。您寫道,那種死亡是如此的『可怕而無用』。這似乎比戰場上的死亡更讓您感到憤怒?」

「是的,那種死亡,是戰爭最直接、最骯髒的『陰影』。在戰場上,人們至少還會被賦予『為國捐軀』、『英雄』這樣的光環,即便這種光環是多麼的虛偽。」伯莎女士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厭惡,「但在霍亂面前,死亡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無意義。它像是一個惡毒的迴旋鏢,戰爭發起者以為能將痛苦擲向敵人,結果卻迴旋而來,擊中了他們自己的人民。格魯米茨的那一幕,我的父親、姐妹、親戚,甚至連康拉德——那個充滿了傳統軍人榮譽感的年輕人,都成了霍亂的犧牲品。我的父親,直到臨終前才勉強說出『我詛咒』這兩個字,詛咒戰爭。那種清醒時刻的痛苦,比任何戰壕裡的描寫都更讓我心靈震撼。」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悲傷。一隻翠綠的藤蔓不知何時從窗台攀爬了過來,輕柔地觸碰著她的衣袖。

「那是戰爭的真正代價,不是地圖上領土的得失,不是戰略的勝負,而是無數家庭的破碎,無數生命的消逝,以及戰爭結束後依然陰魂不散的瘟疫與貧困。我的筆必須記錄下這些,必須告訴世人,戰爭不是榮耀,而是犯罪。」

「您的書,特別是瑪莎和弗雷德里克的關係,以及弗雷德里克作為一個反戰軍人的形象,非常動人。」瑟蕾絲特輕聲說,「他挑戰了當時社會對軍人的刻板印象,他的反戰思想不是基於懦弱,而是基於對生命的尊重和對理性的追求。他試圖用邏輯去駁斥那些戰爭的藉口,甚至在信中記錄下戰場的殘酷細節,包括他對小狗普克西的悲憫,對體罰動物的憤怒,對那些被活埋、被遺棄的傷兵的描述。這些細節如此寫實,如同光之雕刻一般,刻在了讀者心上。」

「弗雷德里克這個角色,是我的理想寄託。」伯莎女士眼神柔和了下來,「他代表了另一種可能性:即使身處戰爭機器之中,依然可以保留人性的光輝和清醒的判斷。他看見了戰爭中的非人道,挑戰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他對戰爭的厭惡,不是簡單的情感宣洩,而是建立在對事實的觀察和對道德的堅守之上。他知道,戰爭的邏輯是扭曲的,它將殺人合法化,將掠奪合理化,將仇恨神聖化。而真正的進步,如亨利·托馬斯·巴克爾(Buckle)所說,是人類智識的發展,是理性和道德的勝利,而不是武力的征服。弗雷德里克和我(瑪莎),我們都在通過自己的方式,試圖用理性去對抗非理性的戰爭狂熱。」

「您提到了巴克爾的歷史觀,這在書中佔有重要位置,瑪莎的知識轉變很大程度上源於閱讀他的著作。」瑟蕾絲特點頭,「這也是一種光之源流吧,知識的涓流滋養了思想的種子。巴克爾對人類智識發展重要性的強調,對戰爭與文明關係的解讀,似乎與您的反戰思想不謀而合?」

「是的,巴克爾的思想給了我理論上的支持。他讓我看到,歷史並非由少數君王或將軍的武力決定,而是由人類社會的整體智識和道德水平的演進推動。這讓我更加確信,戰爭是文明的倒退,是野蠻的殘餘。而推動和平,就是推動人類的進步。這份信念,讓我有了更堅定的方向。」

她望向書桌上的塔羅牌,特別是那張「節制」牌,牌面上天使將兩個杯子中的水緩緩融合。

「戰爭,就像塔羅牌中的『高塔』,是突如其來的毀滅,是舊有結構的崩塌。它帶來混亂、痛苦和巨大的損失。而和平,不是簡單的戰爭結束,它更像是一種『節制』,是不同力量的協調與融合,是理性和情感的平衡,是不同國家和民族之間的合作與理解。」伯莎女士緩緩說道,「我寫這本書,就是希望能喚醒更多人,讓他們看清戰爭的真面目,讓他們意識到,戰爭不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災害,而是人類的選擇。只有當人們拒絕戰爭,當人們將理性和同情置於盲目的仇恨之上,真正的和平才有可能來臨。」

她再次看向窗外,陽光下的維也納城顯得溫暖而寧靜。

「在書的結尾,儘管瑪莎失去了許多親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她和弗雷德里克並沒有因此沉淪。他們選擇將這份痛苦轉化為力量,投身於和平事業。這是一種在『陰影』中尋找『星星』微光的努力。您認為,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希望是否依然存在?」瑟蕾絲特輕聲問道,指尖輕撫著那張「星星」牌。

伯莎女士的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那是歷經風霜後依然堅定的光芒。

「希望,是的,希望永遠存在。這不是盲目的樂觀,而是基於我對人類潛力的信任。戰爭的殘酷,如妳所說,是人性的『陰影』,但人性中同樣存在著善良、同情與對和平的渴望。我的書之所以能引起那麼大的反響,正是因為它觸動了人們心中那份對戰爭的潛在厭惡,喚醒了他們對和平的渴望。只要還有人願意傾聽,願意思考,願意為了更美好的未來而努力,希望就不會熄滅。」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感受著從花園裡飄來的花香。

「就像這些花兒,無論經歷怎樣的風雨,只要土壤和陽光還在,它們就會努力生長,綻放出生命的光彩。我們的和平事業,或許就像是在貧瘠的土地上播撒種子,過程艱辛,但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和平的花朵會在全世界綻放。」

瑟蕾絲特也走到窗邊,望著遠方,塔羅牌在她手中疊放整齊。

「謝謝您,蘇特納女士,您的文字和您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力量,一道穿越黑暗的光芒。您的故事,將會繼續啟發和指引著我們。」

伯莎女士轉過身,再次溫柔地看向瑟蕾絲特,眼中閃爍著智慧與慈悲的光芒。

「謝謝妳,年輕的占卡師。願妳的光,也能照亮那些迷失在黑暗中的心靈。」

花園裡的晚開玫瑰在風中搖曳,彷彿在無聲地回應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維也納城的燈火開始點亮,城市的喧囂似乎被這片寧靜的空間隔絕在外。在書本的扉頁與現實世界的交界處,反戰的靈思如同一道光之源流,繼續流淌、匯聚,滋養著渴望和平的心田。

Aseet pois!
Suttner, Bertha von, 1843-1914


延伸篇章

  • 伯莎·馮·蘇特納:從軍人世家到和平使者
  • 《放下武器!》:瑪莎的戰爭幻滅之路
  • 戰爭的非人道面:霍亂與瘟疫作為戰爭的陰影
  • 弗雷德里克·蒂林:一位反戰軍人的思想肖像
  • 巴克爾歷史觀與反戰思想的交融
  • 文學作為反戰武器:《放下武器!》的影響力
  • 榮格原型「戰爭英雄」的解構
  • 戰爭宣傳與外交辭令的虛偽面具
  • 女性與戰爭創傷:從《放下武器!》看見的視角
  • 和平的實現:國際合作與理性對話的呼喚
  • 戰爭的實際成本:不僅是死亡,還有飢餓與疾病
  • 文字中的光之雕刻:對戰場和苦難的細膩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