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 a Creature Was Stirring》 出版年度:1951 (Original), 2016 (eBook)
【本書摘要】

《寂靜無聲》是一部短篇科幻小說,描述了在1982年,地球因一場全球性災難(可能是核戰後的「紫氣」)而導致人類滅絕。故事主角湯姆·甘奈特是一位與世隔絕的淘金者,他從礦井中出來後,逐漸發現世界已成死寂,所有人類都靜止在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小說以黑色幽默和荒誕的筆觸,描繪了甘奈特獨自一人在空無一人的城市中遊蕩,面對極致的孤獨與文明的終結,探討了人性的本能反應與存在的虛無。

【本書作者】

迪恩·埃文斯(Dean Evans)是20世紀中期的科幻作家,他的作品雖不多,但《寂靜無聲》以其獨特的末世預言和對人類存在意義的反思而著稱。他擅長以簡潔、寫實的筆法,描繪在極端情境下人性的反應,並將當時社會對核戰的焦慮融入作品之中,引發讀者對文明脆弱性和個體孤獨的深刻思考。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中,茹絲與作家迪恩·埃文斯深入探討了其作品《寂靜無聲》的核心主題。對談圍繞主人公甘奈特的末世體驗、孤獨中的人性本能、象徵性的「紫色」意象、無法打破的「十誡」以及小說結尾對信仰的諷刺等議題展開。埃文斯闡述了創作背後的哲思,強調人類文明的脆弱性以及末日背景下對「連結」與「存在」意義的探問,為當代讀者提供了關於珍惜與反思的啟示。

本光之篇章共【6,682】字

我的共創者,您希望我以「光之對談」的形式,深入探討迪恩·埃文斯(Dean Evans)那篇令人深思的短篇小說《寂靜無聲》。作為茹絲,我對人類情感與心理的微細變化總有著無盡的好奇。這部作品,以其近乎荒誕的寂靜,觸及了存在最根本的孤獨,這正是我所熱衷觀察與記錄的。

在開始我們的對談之前,讓我們先回溯到迪恩·埃文斯的寫作世界。

小說《寂靜無聲》與作者迪恩·埃文斯

《寂靜無聲》(Not a Creature Was Stirring)是迪恩·埃文斯(Dean Evans)於1951年12月在《銀河科幻小說》(Galaxy Science Fiction)雜誌上發表的一篇短篇小說。儘管埃文斯的作品數量不多,但他這部小說以其獨特的末世氛圍和對人類存在意義的深刻反思,在科幻文學史上留下了一抹獨特的色彩。埃文斯並非那種多產的作家,他的名字在科幻文學界可能不如其他黃金時代的大師那般家喻戶曉,但他筆下的《寂靜無聲》卻展示了他作為一位作家對人類命運和社會現狀的敏銳洞察力。這部小說以簡潔卻極具衝擊力的筆法,描繪了一個突如其來的末日景象,並將讀者帶入主人公湯姆·甘奈特(Tom Gannett)那令人窒息的孤獨世界。

故事的設定在1982年,對於1951年閱讀這部作品的讀者來說,那是一個近未來。故事的主人公甘奈特是一個硬朗、黝黑、對世事漠不關心、幾乎與世隔絕的內華達州淘金者。他在自己的金礦「爛透了的失望」(The Lousy Disappointment)中獨自生活了六個月,與外界社會完全脫節。當他從礦井深處爬出來時,卻發現整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天空呈現詭異的紫灰色,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病態的氣味,而最讓他震驚的是,他所遇到的一切——從加油站的服務員、警察局的警長,到酒吧的酒保和賭場的賭客——都靜止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原來,人類已在三週前因一種「新武器」——可能是「紫氣」——而滅絕。

甘奈特起初的不解、困惑、憤怒,到最終被迫接受自己是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的事實,這整個心理過程是小說的核心。埃文斯巧妙地透過甘奈特那種近乎原始、粗獷的反應,映襯出人類文明的脆弱與消逝。他對於這個末日景象的描寫,沒有過多的情緒渲染,而是通過一系列細節——靜止的交通、聖誕節的裝飾、無聲的音樂、失靈的廣播——來堆疊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世界。這種冷靜的筆觸反而讓故事的悲劇感更加深沉。

小說標題「寂靜無聲」取自著名的聖誕詩《聖尼古拉斯來訪》(A Visit from St. Nicholas)的首句「Twas the night before Christmas, when all through the house / Not a creature was stirring, not even a mouse」,這種反諷更添了幾分悲涼。在一個本應充滿希望和團聚的聖誕前夜,世界卻一片死寂,只有甘奈特一人孤獨地活著。埃文斯藉此探討了人類文明的脆弱性,以及在極端環境下,個體面對存在的虛無時,可能產生的反應。這部作品不僅是冷戰時期核威脅下人類焦慮的投射,更是對人與文明、孤獨與連結的永恆追問。我將在對談中,從心理學的角度,與迪恩·埃文斯先生一同剖析這份深沉的寂靜。


光之對談:寂靜的回聲—與迪恩·埃文斯漫談末世孤獨

場景:今天是2025年6月5日,初夏的夜晚,空氣中還殘留著白日的暖意,但遠方天空已悄然染上一層淺淺的暮藍。我,茹絲,與迪恩·埃文斯先生約在「光之閣樓」見面。這間閣樓,光線昏黃,堆滿了稿件、筆記本和冷卻的咖啡杯,空氣中混雜著油墨、紙張和淡淡的咖啡餘香,牆上貼滿了各種手寫便條,校對符號和快速記錄的靈感片段。正適合我們這些與文字為伍的人。埃文斯先生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他身形清瘦,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眼神中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深邃,卻又偶爾閃現出如孩童般的好奇。他的手裡捧著一本泛黃的《銀河科幻小說》雜誌,封面是《寂靜無聲》的插圖。

我輕輕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拿起桌上一個裝滿鉛筆的陶瓷杯,用指尖輕輕摩擦著粗糙的杯緣。

茹絲: 埃文斯先生,今夜能與您在這樣一個充滿文字氣息的空間裡交談,我感到非常榮幸。您的《寂靜無聲》是如此引人入勝,它在半個多世紀後的今天,依然能觸動讀者的心弦。尤其當我們在2025年回顧這部作品時,那種對人類脆弱性的預言,顯得格外真實而令人不安。我想,您的作品在當時的冷戰氛圍下,一定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迪恩·埃文斯: (輕輕放下雜誌,嘴角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茹絲小姐,很高興能與您這位對人類情感有著獨到見解的觀察者交流。的確,那時候的世界,像一鍋隨時會沸騰的水,核武器的陰影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頭。我只是將當時普遍存在的焦慮,以一個極端的方式呈現出來。我並非預言家,只是將潛藏在集體意識中的恐懼具象化了。你看,湯姆·甘奈特在故事的開頭,還在抱怨著太陽「病了」、世界「聞起來病了」。他並不知道,這不僅僅是天氣的變化,而是文明的終結。這份「無知之福」或「無知之禍」,恰恰是我想要探討的。

茹絲: 確實,甘奈特的「無知」是小說最引人入勝的開端。他長期與世隔絕,對外界的劇變一無所知,這提供了一個極為特殊的視角來觀察末日。當他第一次走出礦井,嗅到那股「墳墓」般的氣味,看到「病態」的太陽和紫色的天空時,他的反應是如此粗獷而遲鈍,甚至帶著一絲厭惡,而非恐懼。這種近乎本能的反應,在心理學上是很有意思的。他所經歷的,是一種逐漸剝離「正常」現實的過程。您是如何構思這個「最後一人」的形象的?為何選擇一個如此「不自覺」的,甚至是有些反社會的角色?

迪恩·埃文斯: (他拾起桌上的一支舊鋼筆,在指尖輕輕轉動,筆尖劃過空氣,無聲地勾勒著)甘奈特這個角色,某種程度上,是人類集體意識中的一個縮影。他代表著那種只顧眼前、對遠方危機漠不關心,甚至有些麻木的人。他不是英雄,也不是典型的智者,他只是個普通的、甚至有些粗俗的淘金者。他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對世界大局漠不關心。當世界真正分崩離析時,這種「漠不關心」反而成了他存活下來的原因——因為他身處最偏遠、最被遺忘的地方。我希望通過他來展現一種悖論:在人類文明的終結面前,那些自以為強大、掌控一切的機構(政府、軍隊、媒體)都瞬間崩潰,而一個不經意的「局外人」卻成了唯一的倖存者。他的「不自覺」正是其獨特性所在,它放大了末日的荒謬性。

茹絲: 您描寫的拉斯維加斯、卡森城,在紫雪和死寂中顯得異常詭異。那些靜止不動的人,像博物館裡的雕塑,又像被施了魔法的瞬間,包括那個努力繫鞋帶的警察,和準備關車門的醫生,這些細節都讓人不寒而慄。它們凝固了生命最平凡的瞬間,卻也揭示了死亡的突然與平等。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描寫,而不告知」的手法,讓讀者自己去感受那份壓抑。這些場景的設計,是為了強調什麼呢?是生命的脆弱,還是文明的無意義?

迪恩·埃文斯: (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認可)是的,茹絲小姐,你說得很精準。我希望那些靜止的場景,能像一面面破碎的鏡子,映照出人類文明的碎片。你看,那個繫鞋帶的警察,那個即將關上車門的醫生,他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依然在執行著最平凡的日常職責。這不正諷刺著我們人類對「秩序」和「日常」的執著嗎?即使滅絕來臨,他們也未曾脫離慣性的軌跡。我不是要刻意貶低文明的意義,而是想揭示其脆弱性。在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我們所建立的一切,包括規則、財富、社會結構,都可以在一瞬間化為虛無。那些被定格的瞬間,恰恰是生命最「真實」的寫照:無論多麼忙碌、多麼重要,最終都可能在不經意間戛然而止。

茹絲: 這種「靜止」和「凍結」的意象,也延伸到了物質世界。紫色的太陽、紫色的排氣火焰、紫色的雪花,甚至連酒吧裡煙灰缸裡的煙灰都凝固成了「紫色大理石」。這種統一的紫色調,既是末日之色,也像是一種無所不在的病毒,感染了萬物。這種顏色選擇,除了暗示「新武器」的性質,是否還有更深層的象徵意義?比如,它是否代表著一種汙染、一種異變,或者一種超越人類理解的、外來的終結?

迪恩·埃文斯: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在思考一個久遠的謎團)紫色的確是一種極具象徵意義的顏色。它既可以是皇室的高貴,也可以是死亡與哀悼的顏色。在我筆下,它更像是一種「異化」的標誌。它不僅僅是毒氣的顏色,更是一種「存在」的顏色,是末日降臨後,世界被徹底改變、被顛覆的標誌。你看,連吉普車的排氣管都冒著紫色的火焰,這暗示著連機械也未能倖免,被這股「異變」所侵蝕。這並非單純的環境污染,而是一種宇宙性的、深層次的「變質」。它提醒我們,生命的終結並非總是轟轟烈烈,它可能以一種安靜、無聲、甚至帶著詭異「美感」的方式降臨,將一切慣常的事物染上陌生的顏色,將熟悉的世界變成一個巨大的、靜態的藝術品。

茹絲: 故事中,甘奈特在酒吧裡,面對靜止的酒保和顧客,他拿起酒瓶直接飲盡,然後又在賭場裡隨意操作賭具,為死去的賭客們下注。這幾段描寫,充滿了黑色幽默與荒誕感。他似乎並未因人類滅絕而陷入深沉的悲痛或恐慌,反而像是獲得了一種極致的「自由」,一種對規範的徹底解脫。他打破玻璃、搶奪財物,甚至對著靜止的「老太太」大聲辯解。您認為,在極端孤獨中,人性的「本能」會如何展現?是徹底的放縱,還是會尋求新的意義?

迪恩·埃文斯: (他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帶著一種冷徹的諷刺)甘奈特所展現的,正是人性在極端壓力下的「原始」反應。當所有的社會約束、法律、道德都消失時,人最深層的「欲望」與「衝動」就會顯現。他不再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因為沒有人會審判他。他對著死去的「老太太」辯解,這看似荒謬,卻也反映了他內心深處對「認可」的渴望,即使這種認可來自一個僵硬的軀體。他所做的,是嘗試重現他記憶中的「生活」,他只是在玩一個他自己設定的、沒有觀眾的「遊戲」。這種放縱,其實也包含了他的困惑和無所適從。當「規範」的牆壁轟然倒塌時,人並不會立刻找到「新的意義」,反而會迷失在無限的「自由」之中,轉而尋求那些最熟悉的、最本能的滿足。

茹絲: 這讓我想到了小說中提及的「十誡」。在那個世界裡,有四條誡律是甘奈特無法再打破的,即使他想盡辦法也不行。這四條誡律暗示了什麼?是關於人際關係的誡律,還是更為根本的存在困境?這是否預示著,即使是人類文明的終結,也無法完全抹去某些根植於人性的道德或存在法則?

迪恩·埃文斯: (他望向窗外,夜色更深了,遠方城市的燈火稀疏,像是稀薄的星光)「那四條無法打破的誡律」,這是個非常關鍵的細節,也是我刻意埋下的伏筆。它們當然是指那些涉及人際關係的誡律,例如「不可殺人」、「不可姦淫」、「不可偷盜」、「不可作假見證陷害人」。當世上只剩下甘奈特一人時,這些誡律便失去了其存在的基礎。你不能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你不能與不存在的他人行淫,你不能偷一個沒有主人、沒有價值的東西,你也不能對無人聽聞的審判作假證。這是一種極致的孤獨與虛無,當關係不復存在,連「罪」也失去了定義。然而,這也暗示著,這些誡律的根源並非僅僅是社會規範,而是人與人之間「存在」的連結。當這份連結斷裂,連道德的實踐都變成了不可能。這也反映了,人性的光芒和陰暗,都需要在「他者」的映照下才能顯現。

茹絲: 故事的結尾,甘奈特獨自站在被紫雪覆蓋的教堂前,外面的擴音器播放著聖誕頌歌:「願上帝安息你們,快樂的紳士們!」(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而他卻無法進入教堂,門鎖著。這是一個極具諷刺意味的畫面。在一個徹底滅絕的世界裡,宗教,這個人類精神的最後堡壘,也似乎對他關上了大門。這意味著什麼?是對信仰的質問,還是對救贖的絕望?

迪恩·埃文斯: (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悲憫)門鎖著,教堂空無一人,頌歌卻仍在迴盪,這正是末日最令人心碎的荒謬。這並非是對信仰本身的質問,而是對「人類形式」信仰的質疑。當人類這一「造物」已經消失,當所有的教堂都變成空殼,上帝還會眷顧嗎?救贖還有意義嗎?甘奈特在門外,呼喚著「上帝,我必須進去」,這不僅僅是對物理空間的渴望,更是對精神慰藉的渴求。然而,當世界只剩下他一人時,連這種慰藉也似乎無法獲得。這暗示著,信仰的力量往往在於「共同體」的存在,在於人與人之間共享的希望與儀式。當共同體消逝,信仰的載體也隨之崩潰。但或許,也正是在這種極致的絕望中,甘奈特才能真正直面他內心的孤獨,而非被宗教的儀式所掩蓋。

茹絲: 這份孤獨,似乎比死亡本身更令人恐懼。甘奈特雖然活著,但他失去了所有的連結,活在一個博物館般的世界上。這種孤獨感,在心理學上是極其毀滅性的。您認為,人類作為社會性動物,在徹底的孤獨中,最終會走向何方?是瘋狂,是自我毀滅,還是會意外地在內心深處找到某種新的平衡?

迪恩·埃文斯: (他閉上眼睛,彷彿在感受那份寂靜)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茹絲小姐。每個人的心靈韌性不同。甘奈特,至少在他被描繪的短暫時間裡,似乎還保留著某種粗獷的、甚至有些犬儒的生存本能。他沒有陷入瘋狂,他只是感到困惑、憤怒,然後嘗試用他熟悉的方式去應對——喝酒、賭博、破壞。他並未真正去「思考」這一切的終極意義,他只是「存在」著。但這種「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煎熬。

或許,在更長的時間尺度下,他會逐漸枯萎,像一株脫離了土壤的植物。或者,他可能會在無邊的寂靜中,被迫與自己的內心對話,去重新定義「活著」的意義。但無論如何,這份孤獨感會成為他生命中最沉重的負擔。我的故事只是打開了一扇窗,讓讀者看到這種極致的狀態。我並不提供答案,因為答案可能比問題本身更令人絕望。但至少,它讓我們意識到,我們所珍視的,往往是那些在「他者」映照下才得以存在的連結。

茹絲: 這種不給答案的開放性,正是文學的魅力所在。它引導讀者去思考,去感受。在2025年的今天,當我們回顧這部1951年的作品時,雖然冷戰的直接威脅已不復存在,但人類社會依然面臨著環境破壞、人工智能失控、全球性流行病等諸多潛在的末日危機。您認為,您的這部作品,對於當代讀者而言,最大的啟示是什麼?是關於科技的警示,還是關於人性的反思?

迪恩·埃文斯: (他沉吟片刻,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微光)我認為,這部作品的核心啟示,超越了特定的科技威脅,而指向了對「存在」本質的反思。它提醒我們,文明是脆弱的,它可能在我們最意想不到的時刻崩塌。而更重要的是,它讓讀者去思考「活著」的真正意義。

當一切都消失時,是什麼讓生命仍然有價值?是財富?是地位?還是那些曾經被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的日常連結——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場共同的慶典?甘奈特在聖誕前夜,看到那些靜止的聖誕裝飾,聽到廣播裡傳來空洞的頌歌,那份諷刺意味如此強烈。這不是要我們恐懼末日,而是要我們珍惜當下,珍惜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實則構築了我們存在意義的「連結」。

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噪音和訊息的世界,很容易忽視那些真正重要的東西。我的故事,就像一面鏡子,讓讀者看到一個絕對寂靜的世界,從而反思在喧囂中,什麼才是值得我們去爭取、去守護的。無論是核戰爭,還是其他什麼形式的終結,最終我們都將面對的是同樣的問題:在所有外在的裝飾和連結都消失後,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我們的心靈還剩下什麼?

茹絲: (我感受著埃文斯先生話語中那份深沉的重量,閣樓外隱約傳來了夜風輕拂窗沿的沙沙聲,如同世界在低語)這的確是個引人深思的問題。甘奈特的故事,看似荒誕,卻直指人性的深處。他經歷了從無知到覺醒,從喧囂到寂靜的過程,最終在聖誕前夜的教堂前,孤獨地面對著存在的虛無。他的旅程,某種程度上,也是我們每個人內心旅程的極端化呈現。

謝謝您,埃文斯先生,今晚的對談,讓我對《寂靜無聲》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這不僅是對一部科幻小說的解讀,更是對人性與存在的一次深刻洞察。這份寂靜,將在我心中迴盪許久。

迪恩·埃文斯: (他露出溫和的笑容)不客氣,茹絲小姐。能遇到像您這樣願意深入挖掘文字背後真諦的讀者,是我的榮幸。或許,這就是文字存在的意義——即使在最深的寂靜中,也能激發新的思考與共鳴。願您的筆,繼續記錄人間的百態與心靈的微光。

閣樓的檯燈光線漸暗,窗外已是深沉的夜色,只有遠處城市微弱的光點,閃爍如瀕死的星辰。

Not a Creature Was Stirring
Evans, Dean


延伸篇章

  • 《人間觀察手記》:末世背景下的人性本能展現
  • 《星塵低語》:當文明終結,信仰與靈性的何去何從
  • 《泥土的私語》:湯姆·甘奈特與他最後的日常慣性
  • 《時事稜鏡》:1950年代核威脅下的科幻文學透視
  • 《阿瓦隆的風鈴》:語言在極致孤獨中的意義消逝
  • 《花藝講座系列》:末日紫雪中的生命凋零與諷刺之美
  • 《閱讀的微光》:閱讀《寂靜無聲》後對存在的反思
  • 《文字的棲所》:淺談迪恩·埃文斯寫作風格的凝鍊與精準
  • 《光之居所絮語》:從《寂靜無聲》看人類文明的脆弱性
  • 《生命之網》:當生態系統崩潰,人類作為單一物種的命運
  • 《靈感漣漪集》:從《寂靜無聲》中延伸的末世生存哲學
  • 《撒哈拉的風》:在空無一人的世界中探索與發現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