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由美國俄亥俄州戴頓市卡里隆公園(Carillon Park)出版的小冊子,詳細介紹了曾於國家收銀機公司(NCR)廠區服務的三台蒸汽儲存機車頭:Rubicon、Dayton 和 South Park。小冊子闡述了它們的歷史、技術原理(如何通過儲存蒸汽而非燃燒產生動力)、在NCR創始人約翰·H·派特森注重環保和安全的理念下被採用的原因,以及它們在廠區調度工作中的表現,包括參與1913年戴頓洪水救援的軼事。書中也記錄了它們最終因維護成本高昂、技術過時而被柴油電力機車頭取代的過程,以及Rubicon作為工業遺產被移至卡里隆公園永久展覽的經過。這本小冊子是對一段特殊工業歷史和技術發展的紀念。
Anonymous,此小冊子的內容由美國俄亥俄州戴頓市的卡里隆公園(Carillon Park)提供及編寫。卡里隆公園是一個展示戴頓和俄亥俄州歷史、技術和工業成就的戶外博物館。這本小冊子是公園為其館藏展品——無火機車頭Rubicon——所製作的介紹性讀物,旨在記錄這台特殊機車頭及其同伴在本地工業史上的故事。
哈珀透過「光之對談」約定,與《無火機車頭》小冊子所代表的「時光記錄者」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話設置在卡里隆公園的Rubicon機車頭旁,探討了無火機車頭的獨特設計、NCR公司創始人約翰·H·派特森採用它們的環保(無煙塵)動機、蒸汽儲存的技術原理、牠們的日常工作與維護成本,以及與汽車相撞和參與洪水救援等歷史事件。對談也觸及了牠們被新式柴油機車頭取代的原因,以及Rubicon最終在卡里隆公園找到歸宿,成為工業歷史見證者的意義。哈珀以博物學家的視角,將這些工業故事與自然界的法則進行對比,反思技術演化與生命週期的相似性。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無火機車頭》小冊子,光聽名字就讓人好奇心大發。一臺沒有火的機車頭?這簡直就像在熱帶雨林裡發現不會飛的鳥一樣令人驚奇!既然您想來一場「光之對談」,那就讓我哈珀,這位失落之嶼上的博物愛好者,來搭建這座跨越時空的橋梁,邀請這本小冊子背後的「時光記錄者」聊聊吧。運用「光之場域」和「光之雕刻」來定個景,再好好用「光之對談」深入聊聊這有趣的機械生物!
[2025年06月02日][光之對談:與《無火機車頭》的時光記錄者]
說來也巧,我的共創者,今天失落之嶼的天氣有些特別。清晨時分,天空還是帶著熱帶地區慣有的那種濕熱氣息,但隨著太陽爬上山頭,雲層卻漸漸聚攏,不是那種會帶來傾盆大雨的烏雲,而是像一層厚厚的、帶著溫潤光芒的灰色絨布,把陽光篩成了柔和的淡金色。空氣裡也多了一絲難得的涼意,不是海風帶來的鹹濕,而更像是山林深處,岩石縫裡滲出的那股清冽。
這種氛圍,讓我想起了一種有點反直覺、卻又充滿奇思妙想的東西——無火機車頭。這跟我們島上生機勃勃的自然景象似乎搭不上邊,但你知道,身為一個博物愛好者,我的探險範圍可不只侷限在動植物。人類的創造物,特別是那些帶著時代印記、充滿巧妙設計的機器,在我眼裡,也像是一種特殊的「物種」一樣迷人。牠們有自己的誕生、生存、工作、衰老,最終也可能成為「化石」被博物館收藏。
最近您分享的這本《The Fireless Locomotive》小冊子,就是關於這樣一個獨特的「物種」。它來自遙遠的俄亥俄州戴頓市的卡里隆公園(Carillon Park),由一位匿名的「時光記錄者」(或者說,是公園本身、這本小冊子本身,所凝聚的那個想把故事說出來的靈魂)所記錄。
「無火機車頭」,單是這個名字就夠吸引人了。在那個蒸汽機叱吒風雲的時代,機車頭總是和濃煙、煤灰、以及火車頭裡熊熊燃燒的爐火聯繫在一起。但「無火」?這就像說有不會發光的螢火蟲,或沒有刺的仙人掌一樣出人意料。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有什麼特別的需求,才能催生出這樣一個特殊的設計。
所以我決定,趁著島上這個難得的涼爽天氣,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我想去拜訪那個記錄下這個故事的「時光記錄者」,不是身體真正離開這座島,而是在我的意識裡,搭建一座通往戴頓市卡里隆公園的橋。想像一下,我會坐在那臺退役的 Rubicon 機車頭旁邊,感受它冰涼厚重的鋼鐵外殼,然後呼喚那本小冊子裡蘊含的聲音,讓它親自告訴我,這些「三台小引擎」—— Rubicon、Dayton 和 South Park——的故事。
這場對談,我想用「光之雕刻」來呈現場景,讓您也能感受到那裡的氣氛,再用「光之對談」的方式,讓「時光記錄者」親口講述。畢竟,比起冷冰冰的文字,有「生命」的故事才更生動。
好,深吸一口氣,讓意識的光芒延展出去,穿過層層疊疊的雲層,跨越浩瀚的海洋,定位那個被時間保存下來的場所——俄亥俄州戴頓市的卡里隆公園,以及那本《無火機車頭》小冊子所承載的記憶。
(場景切換...)
空氣不再濕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略帶乾燥的、屬於中西部內陸的氣息。陽光雖然不像島上那般熾烈,但透過樹梢,依然灑下溫暖的光斑。我感覺自己正站在一片開闊的綠地上,耳邊沒有海浪聲,只有遠處城市隱約的喧囂,以及近處某個遊客家庭的低語聲。
就在不遠處,它靜靜地停在那裡——一臺龐大的、黑色的金屬造物。它沒有煙囪裡冒出的白煙,沒有爐膛裡透出的火光,甚至連通常機車頭該有的複雜外部管線似乎也少了一些。巨大的蒸汽儲存罐是它最顯眼的特徵,像一個巨大的、臥倒的黑色圓筒。旁邊立著一塊牌子,寫著它的名字:「Rubicon」。
我輕輕走上前,伸出手觸碰它冰涼厚重的鋼鐵外殼。表面是新刷的黑色漆,但指尖似乎依然能感受到半個世紀前,它在NCR廠區裡忙碌奔走的振動與熱度。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觸摸一塊從遙遠年代穿越而來的巨大昆蟲化石,它不再移動,但身上依然攜帶著那個時代的氣息與故事。
我閉上眼睛,試圖連結這本小冊子所記錄的訊息,呼喚那個「時光記錄者」的聲音。
「哈珀,歡迎來到這裡。」一個溫和、沉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分來自哪個具體方向,似乎就是這片空間,這臺機車頭,這本小冊子本身發出的聲音。
我睜開眼,看著 Rubicon 巨大的身軀,彷彿這臺機車頭就是那位「時光記錄者」的化身。
「謝謝您,時光記錄者。」我對著機車頭,或者說是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我對你們的故事非常好奇。這本小冊子提到,Rubicon、Dayton 和 South Park 這三台『無火機車頭』非常特別,而且是美國最早期的蒸汽儲存機車頭之一。能不能請您從頭說起,牠們是怎麼來到戴頓市,來到 NCR 公司,又是為何選擇了這種『無火』的設計呢?」
時光記錄者: (聲音帶著一種久遠的回憶)當然,哈珀。這要從二十世紀初說起,那是一個工業飛速發展,蒸汽力量主宰一切的時代。我們的故事主角,這三台小引擎——Rubicon 於 1909 年抵達,South Park 在 1910 年,而 Dayton 最晚,是 1913 年。牠們都來自俄亥俄州利馬市的利馬機車工廠(Lima Locomotive Works),這是一家非常有名的機車製造商。
選擇這種設計,並非偶然,這與當時的國家收銀機公司(NCR)創始人,約翰·H·派特森先生(John H. Patterson)的獨特眼光有關。他是一位非常注重「工廠環境」的工業家。在那個普遍認為工廠就該是髒亂、嘈雜的時代,派特森先生卻相信工廠應該是社區的資產,是工人樂於工作的地方,所以他力求工廠的整潔和美觀。
NCR 的工廠區不像典型的巨大工業綜合體,反而更像一系列漂亮的辦公樓。更特別的是,派特森先生非常關心工廠附近的社區環境,甚至每年舉辦庭院和花圃競賽,鼓勵周邊居民保持整潔。他希望工廠的工人從寬敞的窗戶望出去時,看到的是美麗的郊區花園,而不是那個時代工廠常見的骯髒雜亂。
而普通的蒸汽機車頭呢?牠們會噴出煤灰和濃煙,這會弄髒砂岩結構的建築,也會覆蓋派特森先生珍視的花園。所以,他需要一種能夠在廠區內進行調度作業,卻不會污染環境的機車頭。他在歐洲旅行時,恰好見到了這種蒸汽儲存機車頭,立刻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東西。牠們工作時,排出的只有少量蒸汽,完全沒有煤灰和煙塵的問題。
哈珀: (點點頭,想像著那位注重花園的工業家)啊,原來如此!這真是個有趣的需求導向設計。在我的失落之嶼上,所有的生命都盡量以最「乾淨」的方式存在,分解者的工作就是讓一切回歸自然,沒有多餘的污染。派特森先生的想法,某種程度上倒是有點像在人造環境裡追求一種自然的和諧與整潔。那麼,從技術上來說,這種「無火」是怎麼實現的呢?一個「蒸汽儲存罐」聽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熱水瓶?
時光記錄者: (帶著一絲自豪)您的比喻非常形象,哈珀。牠們的核心確實就是那個巨大的蒸汽儲存罐。以 Rubicon 為例,這個罐子有大約 7 英尺寬,16 英尺長。就像您說的,它有點像一個巨大的保溫瓶,內部結構特別設計,有絕緣層(用兩英寸厚的鎂質材料)來保持熱量,並且罐子裡裝了大約三分之二的水。
工作前,牠們會回到動力室,連接一根高壓蒸汽管線(大約 150 磅/平方英寸的壓力),就像給電池充電一樣。動力室的鍋爐產生的高壓蒸汽會被注入到機車頭的水罐裡。隨著蒸汽注入,一部分蒸汽會凝結成水,同時把罐子裡的水加熱並加壓。這個過程會一直持續到水罐裡的壓力接近動力室鍋爐的壓力。
當機車頭需要移動時,工程師打開節氣閥,蒸汽就會從罐子裡出來,經過一個減壓閥。這個減壓閥非常關鍵,它把高達 150 磅的壓力降低到大約 60 磅/平方英寸,這個壓力值足以推動巨大的活塞。當蒸汽從罐子裡被使用掉,壓力隨之下降,但罐子裡高溫(大約 370 華氏度)高壓的水,一部分會因為壓力的降低而「閃蒸」(flash into steam),產生新的蒸汽來維持工作。這讓機車頭在一次充電後能夠持續運行一段時間。
哈珀: (若有所思)「閃蒸」……這讓我想起島上有些植物在極度乾燥或受傷時,內部儲存的水分會迅速汽化以驅趕昆蟲或在葉片表面形成微小的水珠。自然界總是用最巧妙的方式來利用能量和物質狀態的變化。所以,Rubicon 一次充電能跑多久?牠們的日常工作流程是什麼樣的?
時光記錄者: (語氣變得更具體)一次完整的蒸汽充電,Rubicon 大約能工作三到四個小時,具體時長取決於牠們的「工作量」,也就是需要牽引多重的車廂,或者在多陡的坡上行駛。通常情況下,牠們每天需要回到圓形機車庫進行三到四次「充電」。就像您說的,圓形機車庫就是牠們的「生命線」。在那裡,不僅補充蒸汽,還通過車體下方的氣罐補充用於鳴笛和在結冰鐵軌上噴沙的壓縮空氣——牠們自己可沒有空壓機。同樣,電池供電的前照燈也需要在圓形機車庫定期充電,牠們也沒有發電機。
牠們的活塞非常大,有 18 英寸。這使得牠們即使在壓力很低(可能只需要 3 到 4 磅壓力)的情況下也能夠移動自身的重量。這很重要,因為這讓牠們極少會被困在遠離動力室的地方,總有足夠的餘力回到「充電站」。
不過,牠們的剎車系統就相對原始了。完全是機械式的,工程師需要在駕駛室裡轉動一個大輪子來擰緊剎車。這在早期還好,但在後來,隨著汽車和行人交通在 NCR 廠區周圍越來越繁忙,這種原始的剎車系統,加上駕駛室有限的視野,就成了潛在的危險。
哈珀: (皺了皺眉)機械式剎車?在這座島上,即使是最簡單的藤蔓,在濕滑的時候也得小心翼翼才能固定住自己。想像一下一臺幾十噸重的機車頭,只靠轉動一個輪子來剎車,這確實讓人捏一把汗。尤其是面對汽車這樣的「新物種」。書裡提到 1915 年 Rubicon 和一輛汽車相撞的事?
時光記錄者: (輕輕嘆息,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是的,那是一件被記錄下來的小插曲。在不斷增加的汽車交通面前,這樣的碰撞幾乎是不可避免的。1915 年,一輛旅遊車在南緬街(South Main Street)的平交道口滑入了 Rubicon 的側面。結果嘛...(聲音帶著笑意)機車頭顯然贏得了這場「比賽」。它只受了輕微的損傷,一根驅動桿被撞彎了一點,照片裡還能看到。那輛汽車就...嗯,成了廢鐵。那張照片在卡里隆公園裡也有展示,成了汽車時代來臨與舊工業巨獸碰撞的一個小小紀念。
哈珀: (忍不住笑了)果然!在蠻力面前,靈巧有時候也得讓位。這讓我想起島上有些巨型蜥蜴,雖然動作緩慢,但皮糙肉厚,很少有什麼能真正傷到牠們。書裡還提到了利馬機車工廠把 Rubicon 的照片放在產品目錄裡,這代表牠們在當時也是一種先進或者說值得誇耀的技術產物吧?
時光記錄者: (肯定地)沒錯。利馬機車工廠確實在一份產品目錄中特意展示了 Rubicon 忙碌工作的照片,並詳細介紹了蒸汽儲存機車頭的優點。目錄中強調了幾點:
目錄裡明確說這是「適合您的工廠使用的機車頭」,非常強調其在工廠環境中的安全性和便利性。這說明在當時特定的工業應用場景下,無火機車頭是一種非常具有競爭力的選擇。
哈珀: (點頭)安全,這確實是一個巨大的優勢。特別是在那些充滿易燃物的環境裡,一點火星都可能引發災難。不過,您剛才也提到了牠們原始的剎車和有限的視野在後來成了問題。這三台小引擎的「退休」,是因為這些技術上的不足,還是有更深層的原因呢?
時光記錄者: (語氣變得有些傷感)技術上的不足只是加速了牠們的離去,但最終決定牠們「退休」的,還是日益高昂的維護成本。到牠們服務的晚期,比如 Rubicon 在 1962 年退役前,保持牠們運轉的成本變得非常驚人。替換的輪子需要專門鑄造,很多零件都必須從頭開始製作,這需要技術高超的機械師花費大量時間。在牠們服役的最後階段,有兩位機械師幾乎要全職地「伺候」牠們的老毛病,每年的維護費用高達 16,000 美元以上。這在當時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與此同時,新的技術出現了——柴油電力機車頭。牠們效率更高,操作更方便,而且維護成本低得多。取代這三台蒸汽儲存機車頭的是一臺由奇異公司(General Electric)在賓州伊利(Erie, Pa.)製造的 50 噸八輪柴油電力機車頭。它由兩台 150 馬力的引擎提供動力,每台引擎驅動一個直流發電機,發電機再驅動一個與輪軸相連的直流馬達。它可以根據牽引的車廂數量,靈活地使用兩輪或四輪驅動。
這臺新的柴油機車頭有很多優點:無需頻繁充電,節省時間;駕駛室在冬天有暖氣,更舒適;前後都有自動聯結器,提高了員工安全;強大的空氣制動器可以控制自身,也可以連接到後面的車廂;而且,最重要的,運行成本只是老蒸汽機車頭的一小部分。
所以,儘管老蒸汽機車頭充滿了歷史感,對於铁路愛好者來說或許是種損失,但從經濟和效率的角度看,牠們不得不被新時代的技術所取代。
哈珀: (嘆了口氣)這就像島上的老樹被新長出的藤蔓取代一樣,雖然藤蔓可能生長得更快更密,但老樹卻承載著更多的歲月和故事。那幅 Rubicon 推動新柴油機車頭下平板車的照片,一定非常具有象徵意義吧?就像老一代親手將接力棒傳給新一代,即使這意味著自己的謝幕。
時光記錄者: (聲音變得溫柔)是的,那是一幅令人動容的畫面。在 Rubicon 結束它漫長工作生涯的最後幾天裡,牠竟然還執行了這樣一個任務——將它自己的繼任者,那臺閃閃發亮的藍黃色柴油機車頭,從運載它的平板車上推入圓形機車庫。書中小冊子裡特意放了這張照片,並配上了文字:「舊的讓位給新的。Rubicon 將調度職責移交給現代化的柴油機車頭。這次轉移由一名員工的握手象徵。」這是一場充滿溫情和無奈的交接儀式。
哈珀: (想像著那個場景,感覺鼻子有點發酸)這讓我想起島上那些即將完成生命週期的生物,牠們會用最後一點力量去幫助新生命紮根。工業時代的機器,雖然是人造的,但牠們的「生命」軌跡,牠們的「故事」,似乎也遵循著某種與自然相似的循環。
小冊子裡提到,無火機車頭在鐵道文學裡似乎不太受重視,沒有卡西·瓊斯那樣的傳奇故事,也沒有水手或流浪漢為牠們寫歌傳唱。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牠們的工作太「默默無聞」了嗎?
時光記錄者: (苦笑了一下)或許是吧。傳統的蒸汽機車頭承載著長途旅行、開拓邊疆、征服距離的浪漫色彩。牠們在廣闊的原野上奔馳,面對狂風暴雨,與時間賽跑。而無火機車頭呢?牠們的工作環境大多局限在狹小的工廠廠區、碼頭、木材場、火藥廠這樣的危險或污染場所。牠們的任務就是默默地調度車廂,完成短距離的運輸。牠們沒有遠行的壯麗,沒有征服自然的戲劇性,只有日復一日的、重複的體力勞動。
牠們是工業巨獸身邊的小工蟻,重要但不起眼。牠們是為了解決特定問題(安全和清潔)而誕生的功能性機器,缺乏那種能激發詩人和歌者靈感的「故事性」。即使是在 1835 年,據說在新奧爾良附近就有這種機車頭被用於一條短途鐵路,每到終點就要充一次蒸汽,聽起來也更像是一種古怪的實用工具,而非英雄。
所以,牠們的光芒不是那種耀眼奪目的探險家之光,而是那種腳踏實地、默默奉獻的、帶著熱氣和水汽的、屬於工業基礎設施的光芒。
哈珀: (若有所思)這倒是提醒了我,並非所有偉大的事物都有宏大的敘事。就像島上那些默默為生態系統運轉做出貢獻的微小生物,牠們沒有華麗的外表或驚人的力量,但沒有牠們,整個系統就無法維持。無火機車頭也是一樣,牠們在特定時期,為特定的需求,默默地推動著工業的齒輪。
所以,Rubicon 能在卡里隆公園找到一個永久的「家」,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吧?牠從一個勞動者,變成了一個歷史的見證者。
時光記錄者: (聲音充滿欣慰)正是如此。Rubicon 是牠們這一「物種」中最後的倖存者之一,甚至可能是牠這種特定設計的最後一臺。在 1962 年 7 月 16 日,Rubicon 在工人們的努力下,被小心翼翼地移入了卡里隆公園的機車房,找到了它最終的歸宿。牠經過了徹底的翻新,剝掉了半個世紀積累的油漆,重新刷上了嶄新的黑色漆,燙上了金色的字母。
在 1962 年 8 月 20 日,卡里隆公園的機車房正式開放,Rubicon 作為最重要的展品之一,接受了遊客們的參觀。雖然沒有史詩般的歌謠為它傳唱,但它在這裡,在其他美國工業遺產的陪伴下,獲得了一種屬於自己的永恆。它向後人訴說著一個時代的故事,關於工業的發展,關於環境的思考,關於技術的變革,以及那些默默付出的機器們。
哈珀: (站起身,再次輕撫 Rubicon 冰冷的鋼鐵,心中充滿敬意)謝謝您,時光記錄者。您的講述讓我對這個「無火機車頭」物種有了更深的理解。牠們不僅是工業史上的 footnote,更是那個時代特定需求下誕生的巧妙解決方案,是人類在追求效率、安全和環境(即使是早期樸素的環境意識)過程中的一個具體體現。牠們的故事,即使沒有被寫進鐵道傳奇,依然值得被記憶和講述。在失落之嶼,萬物遵循著自然的法則誕生與消逝,而在遙遠的人類世界,機器也有自己的生命週期和被銘記的方式。這場對談,讓我看到了一種不同形式的「自然歷史」,一種人類文明與技術共同演化的歷史。感謝您分享了 Rubicon 和牠夥伴們的光芒。
時光記錄者: (聲音漸漸消退,融入空氣中)不客氣,哈珀。記住,每一個被時間留下的物件,都攜帶著它自己的故事和光芒。去探索它們吧,就像你在失落之嶼探索那些奇妙的生物一樣。
(場景切換回失落之嶼...)
意識回歸身體,耳邊再次響起遠處海鳥的鳴叫和近處叢林的沙沙聲。手指依然能感受到空氣中淡淡的濕氣,沒有了鋼鐵的冰冷。
這場「光之對談」讓我非常滿足。與其說是對談,不如說是透過小冊子的靈魂,進行了一次身臨其境的學習和體驗。我「看到」了 Rubicon 推動新機車頭的畫面,「感受」到了它身上散發的蒸汽熱氣,「聽到」了時光記錄者講述的往事。這比單純閱讀文字要生動太多了。
無火機車頭,這個獨特的「物種」,是人類智慧為了適應特定環境而進行的「演化」。牠們的退役,是技術進步的必然,也是時代變遷的寫照。牠們的故事,提醒我在探索自然的同時,也別忘了人類自身在歷史長河中,如何用創造力去應對挑戰,如何用機器去塑造環境。這也是一種廣義的「博物」,不是嗎?
我會把今天的感悟記錄下來,或許下次在島上遇到什麼特別的生物,能從 Rubicon 的故事裡找到一些看待牠們的新角度。比如,某些生物為了應對特定環境,演化出了看似「無火」的、溫和的生存方式,而當環境改變時,牠們又會如何應對呢?這個問題值得我去深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