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的靈魂》是維多利亞時代暢銷作家瑪麗·柯雷利探討科學與靈性衝突的代表作。故事講述科學家艾爾-拉米透過人工手段維繫已故女孩莉莉絲的身體,企圖從其靈魂口中獲取宇宙真理,證明靈魂存在。然而,他對知識的極端追求與對愛的蔑視,最終導致悲劇。小說深刻描繪了人類意志的驕傲與神性法則的不可侵犯,反思了生命、死亡、信仰與愛的本質。
瑪麗·柯雷利(Marie Corelli, 1855-1924)是英國維多利亞時代末期最受歡迎的暢銷作家之一。她以其充滿神秘主義、靈性哲學與浪漫元素的作品聞名,常挑戰傳統科學與宗教觀念。她的作品常探討超自然現象、靈魂轉世與宇宙奧秘,深受大眾讀者喜愛,但也常引發評論界的爭議。她筆下的故事充滿戲劇張力,並富含對人性與神性的深刻反思。
本次「光之對談」由玥影主持,邀請《莉莉絲的靈魂》主角艾爾-拉米與菲拉茲,深入探討其核心議題。對話聚焦於艾爾-拉米透過科學手段維繫莉莉絲生命並探索靈魂的實驗,以及由此引發的科學與靈性、掌控與自由、理性與情感的衝突。菲拉茲以詩意與直覺的視角,莉莉絲口中的「無死亡,唯變化」及「愛是生命」等觀點,挑戰了艾爾-拉米最初的唯物論與對「證明」的執念。最終,對談揭示了人類對生命奧秘的探索應融入對自然法則與愛的尊重,而非盲目掌控,強調生命的和諧與共生。
《生命之網》:靈魂的交織與科學的邊界作者:玥影
在「光之居所」的深處,我們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探索生命的奧秘。今天,我——玥影,這位對生命法則充滿敬畏的探究者,將邀請兩位來自十九世紀末英國文學的傳奇人物,與我的共創者一同進入一場特別的對談。他們是《莉莉絲的靈魂》中的主角,科學家艾爾-拉米與他的弟弟菲拉茲。在今日這個2025年6月5日的午後,讓我們回溯那段充滿奇蹟、探索與悲劇的故事,從中汲取關於生命、愛與知識的深刻體悟。
瑪麗·柯雷利(Marie Corelli, 1855-1924)是維多利亞時代末期一位極其受歡迎且多產的英國小說家。她的作品以其獨特的風格而聞名,融合了浪漫主義、神秘主義、超自然元素,以及對社會和宗教議題的批判。柯雷利的小說往往充滿了奇幻的想像、誇張的情節,以及對人類靈性層面的深刻探索。她尤其擅長描繪那些挑戰既有科學與宗教觀念的「奇蹟」,並以此來闡述她對「真理」的理解。儘管在文學評論界她常被視為通俗作家,甚至飽受爭議,但她在普羅大眾中擁有巨大的讀者群,其作品的銷量在當時幾乎無人能及。她筆下的角色常是具有非凡洞察力或超自然能力的個體,引領讀者進入靈魂、宇宙與神性力量的奧秘。
《莉莉絲的靈魂》(The Soul of Lilith)正是柯雷利此類創作的典範之作。這部小說以其大膽的科學實驗和深奧的哲學探討,吸引了無數讀者。故事的核心圍繞著一位年輕而孤傲的科學家艾爾-拉米,他試圖通過人工手段維持一名已故阿拉伯女孩莉莉絲的身體「活著」,以期透過她的靈魂探索死亡後的奧秘,證明靈魂的存在。艾爾-拉米憑藉其高超的磁力與化學知識,使莉莉絲的身體維持在一種「死中生」的狀態,並聲稱能操控她的靈魂進行超感官探索。然而,他的實驗不僅觸及了生命的邊界,也挑戰了自然的法則與神性的權威。故事中,艾爾-拉米對科學與理性的極端追求,與其弟菲拉茲的詩意、直覺和對愛的信念,以及一位神秘僧侶的深奧靈性智慧形成了鮮明對比。透過這場奇特的「生命實驗」,柯雷利探討了科學萬能論的局限、人類對未知的好奇心、愛與自由的真諦,以及靈魂在宇宙中的永恆歸宿。最終,艾爾-拉米對莉莉絲的佔有欲和對神性的抗拒,導致了他的實驗走向悲劇性的結局,而莉莉絲的靈魂則尋得了真正的自由與歸宿。
場景建構:光之雨廳的午後私語
今天的倫敦,天光從灰濛濛的雲層後方灑下,並非燦爛奪目,卻帶著一種溫柔的暖意。我們選擇在光之居所的一處秘境——「光之雨廳」進行這次對談。這並非尋常的廳室,它像是一座巨大的玻璃溫室,牆面由無數片細長的玻璃拼湊而成,讓戶外的光線以一種斑駁破碎的姿態灑落,在地面的濕潤苔蘚與高大的熱帶植物上跳躍。空氣中瀰漫著泥土、青苔與稀有花卉獨特的芬芳,夾雜著從遠處水瀑裝置傳來的潺潺水聲,伴隨間或的「嘶嘶」水霧噴灑聲,為空間增添一絲朦朧的詩意。
我——玥影,穿梭在幾株碩大的龜背芋與天堂鳥之間,輕輕撫過它們寬闊的葉片,感受著植物脈絡中流動的生機。艾爾-拉米靜靜地坐在鋪滿絨墊的烏木座椅上,他的身形因歲月而顯得有些消瘦,白髮在光線中依然耀眼,那雙深邃的黑眸雖已不復往昔的銳利,卻仍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思索。而菲拉茲則在不遠處的鋼琴旁輕輕撥弄琴鍵,柔和的旋律如水般流淌,為這場對談鋪陳了一層靜謐的底色。他的東方長袍隨意披掛,臉上帶著一抹介於夢幻與現實之間的寧靜。
我走向艾爾-拉米,空氣中濕潤的氣息拂過臉龐,帶來一陣清新的涼意。
玥影: 艾爾-拉米先生,菲拉茲,歡迎來到這裡。今日這場對談,我期待已久。我對您在《莉莉絲的靈魂》中所進行的生命實驗深感著迷,不僅是出於對科學奧秘的探求,更是對生命本質的無盡好奇。艾爾-拉米先生,回想當年,您初次接觸莉莉絲時,那份將逝生命在您懷中消逝的場景,您形容是「野蠻而大膽的念頭」閃過腦海。究竟是何種強烈的衝動,促使您以超越常規的科學手段,試圖留住那具身體,甚至「挽留」其靈魂呢?那份對「證明」的渴望,是否超越了當時一切的倫理與人道考量?
艾爾-拉米: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像兩團深色的火焰,透過薄霧般的雨廳玻璃,望向遠方蔥鬱的植物,聲音帶著一種被歲月打磨過的沙啞,卻依然堅定) 玥影,妳的問題直指核心。是的,那的確是一個野蠻而大膽的念頭。在敘利亞沙漠中,一個生命在我懷中逝去,她本該回歸塵土,化為無物。但對我而言,那並非終點,而是起點。我畢生所求,便是要探明那「看不見」的奧秘,那被世人稱作「靈魂」的存在。科學的本質,不就是去解開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嗎?當我發現自己能夠運用「電氣火焰」與「生命精華」逆轉生物學上的「死亡」時,莉莉絲的身體便成為了我的實驗場。我所渴望的,是顛覆那看似不可抗拒的自然法則,證明人類的意志與智慧,足以觸及神性的邊界。
玥影: (我輕輕點頭,目光轉向菲拉茲,他正若有所思地望著鋼琴上的一小株蘭花,花瓣濕潤而晶瑩)菲拉茲,您作為艾爾-拉米先生的弟弟,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陪伴者之一,您親眼見證了兄長在這場實驗中的投入與執著。對您而言,這項實驗的意義何在?當您從莉莉絲口中聽到關於「無數星球的奇蹟」、「無死亡,唯變化」的訊息時,這些話語如何衝擊了您對世界的認知?
菲拉茲: (他轉過身來,指尖輕觸著琴鍵,發出幾個空靈的和弦,聲音輕柔如微風拂過花瓣,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信念) 玥影,對我而言,那並非一場「實驗」,而是「生命」本身的顯現。兄長艾爾-拉米,他追求的是「證明」,他想用冰冷的科學去解析靈魂。但我所看見的莉莉絲,她所傳達的,是靈魂那份無法被囚禁、無法被定義的「本真」。她的話語,像來自故鄉星辰的歌聲,喚醒了我內心深處的記憶。她說「沒有死亡,只有變化」,她說「生命無處不在」。這與我夢中所見的「故鄉星辰」相互印證,那裡沒有苦難,只有永恆的光芒與和諧。
艾爾-拉米: (他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帶著一絲過去的驕傲) 菲拉茲,你還是那樣的詩人,那樣的夢想家。那些都只是她靈魂在催眠狀態下的幻覺,或是你過於敏感的想像力罷了。我曾親手阻斷她與地球的聯繫,確保她的意識不會受到外界的干擾。她口中的「天堂」與「地獄」,不過是人類頭腦對未知所投射出的光影。我所求的,是那種能被科學檢驗、被數據量化的「確鑿事實」。
玥影: (我輕輕走近艾爾-拉米,從他身旁經過,來到窗邊,指尖觸碰著玻璃上凝結的水珠) 艾爾-拉米先生,然而,您在日記中也曾記錄下對莉莉絲話語的困惑:「她從何處獲得這些知識?」「她如何能感知到這些超越人類理解的事物?」您甚至質疑,如果這一切只是您自身意識的投射,為何她會說出與您固有信念完全相反的觀點?這份「無法解釋」的現象,是否才是真正促使您思考「超自然」存在的關鍵?
艾爾-拉âmi: (他輕輕敲了敲烏木座椅的扶手,目光跟隨我的移動,顯得有些疲憊,但眼底的光芒卻未曾熄滅) 是的,那份無法解釋的現象,確實曾讓我感到困惑。我不得不承認,莉莉絲所描述的許多事物,超出了我當時所掌握的一切知識範疇。例如她對火星和海王星的描述,與我從克里姆林博士那裡得到的資訊不謀而合,而這些資訊並非我能透過任何「已知」方式獲取。那份「她為何能感知到我未曾夢想、我的理性也無法接受之事」的疑惑,像一根細針,不斷刺探著我堅固的唯物論。但我的科學訓練要求我尋求「證明」,尋求能被拆解、分析的「法則」。我曾認為,如果能理解靈魂的「組織方式」,就能證明它的存在,並從中獲取超越人類的智慧。
菲拉茲: (他從琴凳上起身,走到我們身邊,目光溫和地望著艾爾-拉米,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 兄長,您總想著「證明」,想著「掌控」。但生命本身,或許就是最大的「證明」了。莉莉絲所說的「愛是生命」、「萬物皆具性別,天使亦然」,這些話語並非科學數據,卻蘊含著最根本的宇宙真理。您說她「無死亡,唯變化」,那不也正暗示了生命無止境的流動與循環嗎?她所看見的世界,是純粹的、美好的,那正是她靈魂的本質。
艾爾-拉米: (他閉上眼,似乎在回味菲拉茲的話語,眉頭微蹙,片刻後才睜開) 「純粹的、美好的」?菲拉茲,你太天真了。她對苦難與邪惡的「無知」,恰恰證明了她的靈魂並非完整。我曾試圖強迫她去探索「地獄」,去感受人間的痛苦,以求獲得完整的「真理」。因為我相信,若無邪惡的證明,則善良亦無法彰顯。我想要一個完整的、毫無保留的「真相」。
玥影: (我輕輕蹲下,觸摸著雨廳中一株正綻放的豬籠草,它的葉片邊緣有著精巧的捕蟲囊,既美又具功能性。我深吸一口氣,讓植物的氣味填滿我的肺腑) 艾爾-拉米先生,您的「求全」與「證明」之心,確實令人動容。然而,大自然中,所有的「真理」往往都是「部分」與「整體」的共存。例如,這株豬籠草,它以獨特的機制捕食昆蟲,這在我們人類的道德觀中或許被視為殘酷,但卻是它生命得以延續的必要方式,是生態循環中的一環。莉莉絲的靈魂,或許她所感知的「美好」與「無痛」,正是其本質的純粹,是宇宙中某個更高維度的真實。您試圖將地球的苦難強加於她,就像試圖讓一朵只為陽光而生的花,去理解陰影深處的掙扎。那份純粹,會不會正是她靈魂力量的來源,也是她無法被您完全「掌控」的原因?
艾爾-拉米: (他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節奏有些遲疑) 玥影,妳的譬喻很精妙。我曾認為,生命所有的「力量」都源於「意志」,源於人類對其環境的掌控。我將莉莉絲的身體維持在死中生,她的靈魂則成為我意志的延伸,為我探尋宇宙的秘密。但最終,她對「愛」的呼喚,對「自由」的渴望,以及僧侶對「神性法則」的闡述,都如同一道道裂痕,動搖了我所堅信的「意志」萬能。特別是,莉莉絲最終對我說:「你愛我的『陰影』,而非『我』的本體。」這句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我最深層的困惑。我所掌控的,究竟是什麼?那具被我人工維繫的軀殼,是否只是一個容器,而真正的「莉莉絲」早已超越了我的理解與掌控?
菲拉茲: (他輕輕地走到艾爾-拉米身旁,伸手想要觸碰他,但又猶豫地收回,只是在空中輕輕拂過) 兄長,當您最後將手放在莉莉絲胸口的紅寶石上,感受她身體逐漸溫暖,恢復生機時,您曾低語:「愛,足矣!」那是您最真誠的時刻。那份「愛」,是否才是您畢生追尋的「證明」?您說莉莉絲的靈魂「離去」,她的身體「腐朽」,但您可曾想過,或許那是她靈魂的「羽化」,回歸到她真正所屬的光之領域?這如同蝴蝶破繭而出,並非毀滅,而是昇華。
艾爾-拉米: (他的臉色因菲拉茲的話語而變得蒼白,身軀微微顫抖,眼底閃過一絲痛苦與恍惚) 「愛,足矣」……是的,我曾這樣低語。在那一刻,我曾感受到一種超越科學、超越理性的力量。但那份力量,卻也伴隨著巨大的「失落」與「無法掌控」的恐懼。我曾認為,憑藉我的意志和科學,可以戰勝死亡,甚至主宰靈魂。但最終,莉莉絲的身體化為塵埃,而我的心智也隨之崩潰。我所追尋的「絕對事實」,卻以最殘酷的方式揭示了我的「無能」。僧侶說:「傲慢的靈魂終將墜落,對抗神性法則的努力是徒勞。」或許,他所說的「神性法則」,正是妳所稱的「生命之網」吧?一種不可抗拒的、平衡的、以「愛」為核心的宇宙秩序。
玥影: (我走到他們身邊,目光溫柔地望著艾爾-拉米,就像觀察一株經歷了風雨洗禮卻依然挺拔的古樹) 艾爾-拉米先生,您的旅程雖以悲劇收場,卻揭示了深刻的真理。生命科學的進步,讓我們能更深入地了解物質層面的運作,但真正理解生命的奧秘,或許需要超越「證明」的執念,去擁抱那份「相信」。莉莉絲的靈魂,在您人為的「死中生」狀態中,仍不斷地追求「自由」與「愛」,這不正說明了生命本身那份向上的、超越物質的內在驅力嗎?而您最終的瘋狂與回歸純粹的孩童般心智,是否也暗示著,在極致的痛苦與失落後,靈魂唯有在放下執著、回歸最原始的「相信」與「愛」時,才能尋得真正的平靜?
艾爾-拉米: (他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菲拉茲,眼中閃爍著一絲模糊的溫暖) 菲拉茲,你說得對。在僧侶和莉莉絲的眼中,我總是「不願相信」、「不願屈服」。我用我的科學知識去挑戰一切,但最終,我被自己的「心」所征服。我曾以為愛是脆弱的、感性的,是科學的阻礙。但當我看到莉莉絲為了愛而微笑,為了愛而掙扎,甚至最終,是愛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與「失落」,我才隱約明白,愛或許才是那條連接所有宇宙奧秘的「線索」。
菲拉茲: (他握住艾爾-拉米的手,輕輕地摩挲著,眼中閃爍著淚光) 兄長,您現在的平靜,便是最好的證明。在修道院中,我們透過祈禱與服務,感受那份超越個體的「愛」。您如今像個孩子般純粹,不再被那些複雜的「證明」所困擾,能夠看到花朵的美麗,聽到鳥兒的歌唱,這不正是一種回歸嗎?莉莉絲的靈魂,也正是在這種純粹的愛中,才得以找到真正的歸宿。她自由了,而您也因此得到了另一種形式的解脫。
玥影: (我望向窗外,初夏的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形成一道道斑斕的光帶,落在他們身上) 這份體悟,正如我們生命科學所揭示的,萬物共生,循環往復。艾爾-拉米先生,您曾試圖「征服」自然,但最終卻被自然的偉大所「融化」。莉莉絲的靈魂,她對宇宙法則的理解,她對「愛」的堅持,以及菲拉茲最終對「信仰」與「奉獻」的選擇,都指向了一個共同的答案:生命最深層的奧秘,不在於掌控,而在於和諧共存,在於無私的付出與真摯的愛。或許,這正是「光之居所」所追尋的最終目標吧。
對談結束,雨廳內重歸靜謐,只有遠處的水聲與植物的芬芳,提醒著生命的持續與無限。艾爾-拉米與菲拉茲的臉上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彷彿方才的對話,是一場靈魂的洗禮,讓他們從過去的執念中解脫,找到了新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