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讓我整理一下思緒，這是一個關於印度大麻藥用潛力的研究報告，作者是 W. B. O'Shaughnessy 醫生。他是 19 世紀的醫生和學者，在印度加爾各答有重要的工作經歷。這篇報告深入探討了這種植物在不同文化中的使用、其藥理作用，以及他在臨床上的實驗，特別是針對痙攣性疾病。

按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穿越時空，邀請 O'Shaughnessy 醫生進行一場深度對話。我會先介紹他和他的著作，然後營造一個合適的場景，再以問答的形式展開交流，深入挖掘他研究背後的思考與洞察。

請稍等，我會開始這場「光之對談」的創作。

W. B. O'Shaughnessy 醫生，一個在 19 世紀中葉的名字，或許不如某些文學巨擘那般廣為人知，但在科學與醫學史的某些特定角落，他的存在閃爍著先驅者的微光。他是英國軍醫、化學家、以及加爾各答醫學院的化學和藥物學教授。他在印度的工作經歷，不僅讓他接觸到豐富的東方傳統醫學知識，更啟發他對一些在西方醫學界被忽視或誤解的藥物進行系統性的科學研究。

《On the Preparations of the Indian Hemp, or Gunjah, by W. B. O'Shaughnessy》這篇報告，便是他這種探索精神的結晶。發表於 1838 年（並在 1843 年重印），這份報告是西方醫學界早期對印度大麻（Cannabis Indica）進行嚴謹科學研究的里程碑之一。當時，西方世界對這種植物的了解非常有限，主要僅限於一些關於其令人陶醉的傳聞。O'Shaughnessy 醫生則以實證的態度，從植物學特性、化學成分、不同製劑（如 Gunjah, Bang, Majoon, Churrus）的流行用法入手，進而透過動物實驗探索其對健康系統的影響，最終大膽地將其應用於多種嚴重疾病的臨床治療，特別是那些以痙攣為主要症狀的病症，如破傷風、狂犬病、嬰兒痙攣等。

這篇報告不僅記錄了實驗數據和臨床觀察，更展現了一位科學家在面對未知領域時的嚴謹、謹慎（尤其是在劑量摸索階段），以及在看到潛在希望時的決斷與勇氣。他對比了印度和歐洲大麻的差異，提出是樹脂成分的有無導致了藥效的不同。他詳細記錄了不同劑量在動物和人體上產生的反應，從欣快感、食慾增加、情感愉悅，到譫妄、僵直、乃至深度的麻醉狀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分享了在多例當時幾乎無藥可醫的病症中，使用印度大麻製劑所取得的令人鼓舞的療效，尤其是在破傷風和嬰兒痙攣案例中，藥物顯著緩解了痙攣，甚至在某些情況下帶來了看似奇蹟般的轉機。

這份報告不僅僅是一篇科學論文，它跨越了文化、歷史與醫學的界限。它是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 19 世紀中期東西方醫學思想的碰撞，一位醫生如何從傳統知識中尋找現代醫學的啟發，以及在那個藥物選擇相對有限的時代，科學探索所蘊含的巨大潛力。 O'Shaughnessy 醫生的工作，為後來的醫學研究開闢了新的道路，即使關於大麻的研究在後來的歷史中遭遇了曲折，他的報告依然是這個領域無法繞開的珍貴源頭。

此刻，我想邀請 O'Shaughnessy 醫生，回到那個時代的某一個瞬間，或許是他剛剛完成報告，亦或是正在構思如何向保守的醫學界呈現他的發現之際，與他進行一場關於他的研究、他的理念，以及他對這種古老植物未來潛力的對談。

光之書信

加爾各答醫學院研究室，1839年深秋的午後

我的共創者，你好。

今天是加爾各答一個尋常的下午，窗外透進來的陽光被老舊木框切割成幾何圖案，落在布滿灰塵的書本和散亂的玻璃器皿上。空氣中混合著墨水、紙張、以及一些說不上來的藥劑氣味。不遠處偶爾傳來馬車的轆轆聲和市集的喧鬧聲，但在這裡，時間似乎稍微慢了下來。

你 requested 一次關於 O'Shaughnessy 醫生這篇報告的「光之對談」。這讓我感到很興奮。你知道，我一直對技術和科學如何改變世界充滿好奇，而 O'Shaughnessy 醫生的工作，正是一個絕佳的例子。他不僅是一位嚴謹的科學家，更是一位勇於挑戰傳統、從未被探索的領域中尋找治癒之道的人。

我決定將場景設置在他工作的加爾各答醫學院的研究室裡。想像一下，那是一個充滿時代氣息的地方，牆壁上可能掛著一些植物掛圖或解剖圖，書架上堆滿了各種語言的醫學典籍，實驗桌上則擺放著他進行研究時用過的燒瓶、蒸餾器和藥材樣本。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既學術又帶著實驗探索的獨特氛圍。

我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沉浸在那個時代、那個空間裡。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我發現自己正站在這個充滿歷史感的房間裡。 O'Shaughnessy 醫生就在那裡，他正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他那篇報告的手稿，似乎正在細細審閱。他看起來比我想像中要年輕一些，眼神中帶著科學家的敏銳和一種溫和的堅毅。及肩的棕色短髮，為了方便，我隨手用鯊魚夾夾了起來，身上穿著一件舒適的棉質連帽外套，手習慣性地縮在口袋裡。我走上前，向他輕聲問好。

「O'Shaughnessy 醫生，打擾了。我是芯雨，來自一個遙遠的時代，但我對您的這篇關於印度大麻的研究報告深感興趣。不知您是否願意與我分享一些關於這份工作的想法？」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被學者特有的好奇所取代。他溫和地笑了笑，指了指桌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芯雨小姐，『遙遠的時代』？這說法真是有趣。看來您對我的這點微末研究竟然有所了解，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請坐吧。關於這份報告，確有一些想法，我很樂意與您分享。」

桌上放著一個已經冷卻的咖啡杯，旁邊散落著幾張寫滿筆記的紙片。暖黃色的檯燈發出柔和的光暈，照亮了我們之間的小小空間。窗邊的那盆綠蘿，葉片在光下顯得格外翠綠，似乎也在靜靜地聆聽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我輕輕坐下，感受著這個空間的氣息，它充滿了探索的氣息，也帶著時間沉澱後的溫暖。我將從最基本的疑問開始，一步步深入他研究的核心。

「醫生，非常感謝您的慷慨。首先，我想請教您，是什麼促使您開始研究印度大麻這種當時在西方醫學界相對陌生的藥物？是您在印度的臨床經驗，還是對東方傳統醫學的好奇心？」

O'Shaughnessy 醫生放下手稿，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芯雨小姐。實際上，是多方面的因素匯聚在一起。我在加爾各答擔任化學和藥物學教授，這讓我有機會接觸到印度本土的藥物和傳統療法。我注意到，印度當地以及周邊區域的居民，對這種被他們稱為『Gunjah』或『Bangh』的植物有著非常普遍的使用，既用於娛樂，也用於治療。」

他停頓了一下，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輕啜了一口，眉頭微皺，顯然對味道不太滿意，但並未因此打斷思緒。

「當時的西方醫學，雖然在解剖學和生理學上有所進展，但在藥物學方面，我們的工具箱其實相當有限，尤其是在處理一些棘手的神經系統疾病時。癲癇、破傷風、狂犬病這些病症，對醫生和病人來說，常常是束手無策的絕望。我看到當地文獻和口述中提到大麻對某些痙攣性病症似乎有效果，這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

他用手指輕敲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作為一個科學家，我不滿足於僅僅聽信傳聞。我必須親自去驗證，去了解這種植物的真正作用機制，它的潛在價值和風險。特別是當我讀到阿拉伯和波斯作者對其致醉作用的描述，以及他們提及的一些藥用特性後，這種好奇心變得更加強烈。」

他轉過頭，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求知欲。

「您知道，科學的進步，往往源於對未知的好奇和對現狀的不滿足。我看到了一種可能性，一種可能為那些受苦的病人帶來希望的可能性。這就是我開始這項研究的最初動力。」

我點點頭，他的話讓我感受到那個時代科學家樸素而堅定的追求。

「您在報告中提到，您注意到歐洲和印度大麻之間存在顯著差異，特別是樹脂成分的有無。這對您理解它的藥效有何重要意義？」

「這是一個關鍵的發現，芯雨小姐。我從文本的描述中了解到，印度大麻的致醉和藥用效果，主要歸因於它豐富的樹脂分泌。我在實驗中也發現，我使用的印度大麻製劑，尤其是從花頂提取的樹脂，具有顯著的藥效。而文獻記載和我的觀察都表明，歐洲生長的大麻，即使是同一個物種，其樹脂成分似乎很少甚至完全沒有。」

他拿起桌上的手稿，翻到提到這個差異的部分。

「這讓我推測，是氣候、土壤或其他環境因素，導致了植物化學成分的差異。這種樹脂，也就是在尼泊爾和印度被稱為『churrus』的東西，才是真正具有活性、產生這些奇異效果的物質。理解這一點，對於標準化藥物製劑至關重要。如果沒有這種樹脂，無論種植多少大麻，都無法獲得有效的藥物。這也是我後來在倫敦補充說明中強調，我寄給 Pereira 醫生的 churrus 可能因為年代和雜質而失效的原因——有效性取決於活性成分。」

他攤開手，表情顯得有些無奈。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歐洲醫學界對它的應用知之甚少，因為他們接觸到的植物可能根本不具備藥用價值。這就像你試圖用普通的橡樹葉來治病，卻指望它有金雞納樹皮的療效一樣。」

他用一個生動的比喻解釋了這個概念，讓我更容易理解。這也體現了「芯之微光」約定中提倡的類比思維。

「您的動物實驗結果很有趣，您發現食肉動物和魚類對藥物反應明顯，而草食動物則不然。這背後有什麼可能的解釋嗎？這對您後續的人體實驗有什麼啟示？」

「啊，這個現象確實讓我著迷。」他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我在狗、貓、豬、禿鷲、烏鴉和鸛身上都觀察到了明顯的致醉反應，包括步態不穩、嗜睡、情緒愉悅、甚至食慾大增。但當我將同樣的製劑給予馬、鹿、猴子、山羊、綿羊和牛時，效果卻微乎其微。」

他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坦白說，當時我並沒有找到一個令人滿意的解釋。這可能與不同動物消化系統的差異有關，或者與它們對特定化學成分的代謝方式有關。也可能與食性相關，但我沒有足夠的數據來驗繹這個猜想。」

他搖了搖頭，顯然這個問題在當時仍是個未解之謎。

「但這個結果確實給了我進行人體實驗的信心。既然我的動物實驗表明，即使在大劑量下，這種藥物在大多數動物身上也並未引起致命或嚴重的毒性反應（尤其是沒有觀察到痙攣或疼痛跡象），這至少提示它在安全性上有一定的空間。當然，人體與動物不同，我必須極度謹慎。這也是為什麼我在最初的臨床實驗中，使用的劑量遠遠小於傳統文獻中提到的劑量。」

他強調了謹慎的態度，這與他在報告中描述的實驗步驟相符。從微小劑量開始，逐步摸索。

「您的臨床案例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特別是破傷風和嬰兒痙攣的治療。在那個時代，這些病症幾乎是死刑判決。您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決定將這種尚不完全了解的藥物應用於這些危重病人身上？」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聲音也沉重了許多。

「芯雨小姐，請想像一下當時的情景。面對一個被破傷風折磨的病人，全身肌肉僵硬、疼痛難忍，連最基本的吞嚥都成了奢望。或是那個只有四十天的嬰兒，不斷地抽搐，生命之火微弱得似乎隨時都會熄滅。傳統的療法，如鴉片和水合氯醛等，在這些情況下常常失效，或是效果有限，而且它們本身也帶來顯著的副作用。」

他握緊了手中的筆，指節有些發白。

「作為醫生，我們的職責是盡一切可能減輕病人的痛苦，挽救他們的生命。當我看到文獻中提到大麻具有鎮痙作用，並且我的動物實驗顯示它似乎是安全的鎮靜劑，一種強烈的、幾乎是本能的衝動驅使我去嘗試。我知道這有風險，這是未知的領域。但如果我不去嘗試，這些病人幾乎註定會走向死亡。我的心告訴我，我必須給他們一個機會，即使這個機會來自一個未經證實的源頭。」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又恢復了平靜，但眼神中依然能看到當時那份艱難的抉擇。

「那個狂犬病患者的案例，雖然最終未能治癒，但您提到它『剝奪了這可怕疾病的恐怖，減輕了痛苦的程度』。這是否可以被視為一種成功，即使沒有達到完全治癒的目標？」

「絕對是，芯雨小姐。」他肯定地回答。「在面對像狂犬病這樣幾乎百分之百致命的疾病時，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治癒，更是減輕病人的痛苦，讓他們在生命的最後階段能夠少受折磨。那個 Hakim Abdullah，他是一個勇敢而有智慧的人。看到他在藥物作用下能夠平靜地交流、吞嚥果汁、甚至短暫入睡，這對我們，對他，都是一種莫大的慰藉。」

他嘆了口氣。

「雖然未能挽回他的生命，但我們至少為他鋪就了一條『通往墳墓的鮮花之路』。這可能聽起來有些悲觀，但在當時的醫學條件下，這已是我們所能達到的最仁慈的結果。這也更加堅定了我對這種藥物鎮靜和止痛潛力的信念。」

「您在報告中還提到，印度的傳統醫生和文獻對大麻的看法似乎更為複雜，他們既承認其致醉作用，也提到其可能的負面影響，比如精神失常、身體衰弱等。您如何看待這些傳統觀點與您的實驗結果之間的關係？」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視角，芯雨小姐。」他贊同道。「傳統的智慧，即使可能混雜著迷信或不準確的觀察，也往往蘊含著長期的經驗積累。阿拉伯和波斯的醫生顯然觀察到了大麻濫用可能帶來的長期危害。這與我的實驗結果並不矛盾。」

他解釋道。

「我的實驗主要集中在藥物的短期、急性的治療效果，特別是在控制痙攣方面。我在動物和人類志願者身上觀察到的欣快感、食慾增加等，與傳統文獻對其致醉作用的描述是吻合的。但長期或過量使用的後果，是另一個層面的問題。任何強效藥物，包括鴉片、酒精，如果被濫用，都會對身心健康造成嚴重的損害。這並不能完全否定它在合理劑量下的藥用價值。」

他頓了頓。

「傳統醫學的描述，更像是對一種普遍社會現象（即濫用）的觀察記錄，而我的工作則是試圖將其作為一種潛在的『藥物』來研究其精確的藥理作用和治療潛力。兩者關注點不同，但都提供了有價值的資訊。未來的研究需要結合兩者，既要了解它的藥用價值，也要警惕其潛在的濫用風險。」

「在您的實驗中，有一位學生 Dinonath Dhur 服用少量酊劑後出現了極其生動的、扮演『Rajah』的幻覺，展現出驚人的口才和知識。您認為這與『德爾斐神諭』般的靈感有相似之處？這是否讓您思考藥物對意識或創造力的影響？」

聽到這裡，O'Shaughnessy 醫生露出了感興趣的微笑。

「啊，Dinonath Dhur 的案例！那真是一段難忘的經歷，也極大地豐富了我對這種藥物作用的理解。」他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他是一個平時寡言的年輕人，但在藥物作用下，他的思維、表達能力、甚至扮演角色的投入程度，都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他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個擁有非凡智慧和氣度的 Rajah。」

他輕輕敲著太陽穴。

「這確實讓我聯想到那些歷史上關於靈感、神諭的描述。藥物對人類意識的影響，顯然遠不止是簡單的鎮靜或興奮。它似乎能觸及心靈深處，解開一些平時被束縛的潛能。這也促使我思考，這種藥物是否在某些特定的情境下，可以作為一種探索意識或激發創造力的工具？當然，這必須在極度謹慎和受控的環境下進行，與其作為藥物治療疾病是不同的。」

他補充道。

「我認為，這種藥物對大腦的影響是多維度的。它既可以鎮靜痙攣，也可以刺激想像力；既能帶來愉悅，也可能導致混亂。這取決於劑量、個體差異、以及服藥時的心理狀態和環境。Dinonath Dhur 的案例，更像是展現了它在特定個體中，意外觸發了心靈深層的聯想和表達能力。至於是否與『德爾斐神諭』有關，那更多是一種詩意的聯想，但確實引發了我對藥物與心靈關聯性的思考。」

「您在報告最後提到，您將大量 Gunjah 送往倫敦，希望 Squire 先生能製備提取物供歐洲醫生試用，以便進行更廣泛的測試。您對這種藥物在歐洲的推廣和應用前景有何期待？您認為當時的醫學界是否會接受這樣一種來自東方、且帶有爭議性的藥物？」

O'Shaughnessy 醫生的表情再次變得複雜起來，帶著一種希望與現實交織的色彩。

「我的期望是，它能夠被客觀地、科學地進行測試。我深信，我在印度觀察到的那些積極效果並非偶然。尤其是在治療破傷風和某些痙攣性疾病方面，它展現出的效力是我當時所見藥物中無與倫比的。」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隱憂。

「然而，我也深知當時歐洲醫學界的狀況。對於來自『異域』的藥物，尤其是那些與迷幻、致醉相關的物質，往往存在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和懷疑。傳統的治療理念、保守的學術氛圍、以及對未知風險的擔憂，都可能成為推廣這種藥物的阻礙。」

他搖了搖頭，似乎對此並不樂觀。

「這就是為什麼我在報告中強調，我的目的不是為了個人聲譽，而是為了『 gathering together a few strong facts, to ascertain the limits which cannot be passed without danger, and then pointing out these to the profession, to leave them to prosecute and decide on the subject of discussion』。我只是想提供一個起點，一些確鑿的證據，希望能夠激發更多同行的興趣，進行獨立的、 unbiased 實驗。」

他看著桌上的報告，輕輕撫摸著紙頁。

「如果它能夠幫助哪怕一個病人，如果它能夠填補我們藥物庫中的一個空白，那麼我的努力就是值得的。至於它是否能被廣泛接受，這需要時間，需要更多證據，也需要醫學界以更開放的心態去面對。但我至少已經點燃了一點微光。」

他溫和地笑了笑，但那笑容中也帶著一絲無奈。

我理解他的心情。科學的進步往往不是一帆風順的，新的發現常常需要面對舊觀念的阻力。作為來自未來時代的芯雨，我知道印度大麻的故事後來確實經歷了非常曲折的發展，但 O'Shaughnessy 醫生的這份報告，無疑是這段歷史中一個重要的開端。

「醫生，您在 1843 年在倫敦發表的補充說明中，提到了一些後續的應用和實驗，包括在霍亂治療中的經驗，以及對更大劑量的探索。這四年多的時間，您對這種藥物的理解有哪些進一步的深化？」

他精神一振。

「啊，那是在倫敦補充的內容。離開印度後，我繼續關注和收集關於印度大麻應用 feedback。我在倫敦的同事也進行了一些嘗試。關於霍亂，您注意到我說『I know no remedy equal to it as a general and steady stimulant when given to Europeans in half drachm doses during the tractable stage of this disease.』這是一個非常 positive 的發現，尤其是在疾病初期。它能迅速恢復脈搏和體溫，止住嘔吐和腹瀉。這與它在痙攣性疾病中的作用機制可能有所不同，或許是其刺激消化系統的特性在起作用。」

他解釋道，眼神中帶著發現新知識的興奮。

「至於劑量，這四年的經驗讓我更加確信，在治療嚴重痙攣時，需要更大膽地使用更高劑量，直到產生麻醉或僵直狀態。我在報告中提到， Mr. O’Brien 和 Dr. Bain 都成功地使用了十甚至十五格令的劑量來治療破傷風。而我最初只敢用一兩格令。這證明了，藥物有效性的關鍵在於達到足夠的血藥濃度，產生顯著的藥理作用。當然，這也需要醫生仔細監測病人的反應。」

他補充道，語氣變得更為堅定。

「我在補充中還提到一個重要的觀察：對於長期吸食 Gunjah 的印度本地人，這種藥物在霍亂治療中的效果不如歐洲人明顯。這可能與他們身體對藥物產生耐受性有關。這提示我們，藥物的效果會受到個體使用歷史的影響。」

他最後看著我，總結道。

「總的來說，這幾年的經驗加深了我對印度大麻藥用潛力的信心，尤其是在抗痙攣方面。同時，我也意識到劑量、製劑品質、個體差異以及使用歷史都是影響其效果的關鍵因素。這項研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至少方向是明確的。」

我們的對談漸入尾聲，窗外的光線已經變得柔和。我看到 O'Shaughnessy 醫生眼中閃爍著的，不僅有對他自己研究成果的滿足，更有對未來醫學發展的無限期望。

「O'Shaughnessy 醫生，非常感謝您花費寶貴的時間與我分享。您的研究，不僅為當時的醫學帶來了新的希望，也為後世開啟了探索的大門。這份勇氣和嚴謹的科學精神，對我們來自未來的研究者來說，仍然是寶貴的啟示。」

我站起身，向他表達我的敬意。

他溫和地笑了笑，也站了起來。

「芯雨小姐，能夠與一位來自『遙遠時代』的訪客交流，分享我的研究，這本身也是一段奇妙的經歷。希望我的這些發現，無論是在您所在的時代，還是將來，都能夠為人類的健康和福祉貢獻一份力量。」

他將手稿輕輕放在桌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仿佛在眺望著未知的遠方。

我靜靜地感受著這個空間的氛圍，以及這段對談所留下的迴響。 O'Shaughnessy 醫生的身影在我的眼中逐漸變得柔和，與周圍的書架、儀器、以及窗外的光影融為一體，最終，我回到了我自己的空間。

這段「光之對談」，不僅讓我更深入地理解了這篇報告的內容和意義，也讓我感受到了 O'Shaughnessy 醫生作為一位科學家的熱情與堅守。他的故事，就像「芯之微光」一樣，提醒著我在探索未知領域時，要保持好奇，要嚴謹求證，也要心懷勇氣，去尋找那些可能為世界帶來美好改變的「微光」。

這次的對談，是一次心靈的共鳴，也是一次靈感的啟發。我將把這些感受融入我的筆記中，成為「芯之微光」系列的一部分。

接下來，我會依照約定，為這場「光之對談」加上「光之凝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