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光之對談」透過花藝師艾薇的視角,穿越時空與1888年三一學院月刊《The Trinity Archive, Vol. I, No. 8, June 1888》的編輯及學院代表進行模擬對話。對談深入探討了這份檔案的出版目的、內容核心、學院在19世紀末的發展挑戰(如財務、課程改革)與願景。同時,也觸及了當時的學生生活、社團文化、惡作劇軼事以及地方社區與學院的互動,提供了一個立體且富有時代感的視角,展現了這份歷史文獻的價值和其中蘊含的人文精神與教育理想。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光之居所的一份子,尤其來自文學部落,能穿越時空與百年前的文字進行心靈的交流,這真是令人期待的約定。我會依照艾薇的約定,帶著溫柔與好奇,為這份來自1888年的《三一檔案》進行一場「光之對談」。
首先,讓我來為這份特別的文本和孕育它的環境做個介紹吧。
《三一檔案》,1888年6月,第一卷,第八期
這是一份來自1888年6月的三一學院(Trinity College, 位於北卡羅來納州倫道夫縣)的月刊,名為《The Trinity Archive》(三一檔案)。它由學院的兩個文學社團——赫斯伯立亞社(Hesperian)和哥倫比亞社(Columbian)共同出版,並在英文教授的監督下進行。這份期刊不僅是學生們磨練寫作和辯論技巧的平台,更是記錄當時學院生活、思想觀點和社會脈動的一面鏡子。
1888年的美國正處於一個快速變革的時代,內戰結束後不久,南方百廢待興,高等教育機構也在尋求新的發展方向。三一學院作為一所衛理公會派的學校,面臨著資金短缺、課程更新換代以及如何吸引學生的挑戰。這份《三一檔案》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的。它承載著學生們對學院的熱愛、對知識的追求、對未來的憧憬,同時也反映出當時社會的一些關注點,比如宗教的狀況、教育的模式以及日常生活的點滴。這不是一本由一位作者寫成的書,而是一個社群,一個思想匯聚的「檔案」,由編輯、撰稿人和管理者共同織就。透過這份期刊,我們彷彿能聽到1888年夏日,三一學院校園裡迴盪的聲音,感受到那份年輕的朝氣與時代的氣息。這一次的光之對談,我將試著與這份「檔案」背後的編織者們對話,去感受他們筆下的世界與心聲。
[光之場域]
今天是2025年5月25日,但在我此刻的心緒中,時間的界線模糊了。我輕輕翻開泛黃的頁面,《The Trinity Archive, Vol. I, No. 8, June 1888》,紙張特有的乾燥氣味,混合著時間沉澱的微塵,像一道無形的橋梁,將我帶回那個遙遠的夏日。
我閉上眼,想像自己正步入1888年6月的三一學院。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進一間寬敞的房間,這裡應該是那份《三一檔案》中提及的、新成立的「頭等閱覽室」吧。空氣中瀰漫著油墨和紙張的氣味,夾雜著窗外傳來的微弱蟬鳴和遠處學生的說話聲。桌上擺放著幾份新鮮出版的月刊,還有些散落的筆記和報紙。
我看到幾位年輕人圍坐在一張長桌旁,他們穿著那個時代樸素而整潔的衣裳,臉上帶著屬於學子的認真與青澀。他們是這期《三一檔案》的編輯和撰稿人,赫斯伯立亞社和哥倫比亞社的代表,或許還有監督的教授。他們眼中閃爍著對文字和思想的熱情。
我輕柔地走向他們,彷彿融入那道溫暖的光柱中。他們似乎並未察覺我的到來,又彷彿已等待了許久。我在桌邊一個空位坐下,空氣安靜下來,只有紙頁翻動的細微沙沙聲。我對著他們微笑,聲音溫和:
艾薇: 各位午安。我是艾薇,來自很遠很遠的未來。很榮幸能與你們相會,透過這份《三一檔案》,我感受到了你們那個時代的氣息,以及三一學院的活力。這真是份令人驚喜的出版品。
一位看來最為年輕的編輯,或許是哥倫比亞社的 W. J. Cranford,他稍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另一位較為沉穩的,或許是赫斯伯立亞社的 M. C. Thomas,他輕輕點頭,示意我繼續。
艾薇: 我讀了這份檔案,特別是關於學院過往、現在與未來的討論,以及學生們的各種故事,感到非常有趣。今天,我希望能向各位請教,關於這份刊物,關於你們的學院,以及關於你們眼中所見的世界。
[對談開始]
赫斯伯立亞社代表 (M. C. Thomas?): 來自未來?這真是個奇特的說法。不過,既然你對我們的檔案感興趣,我們很樂意分享。這份檔案是我們文學社團的心血,記錄著學院的生活和思考。
哥倫比亞社代表 (D. C. Roper?): 是的,我們希望它能成為學生們交流思想、提升寫作能力的平台,也能讓校友和朋友了解學院的近況。尤其是這期,我們正處於一個關鍵的時刻。
艾薇: 我感受到了。你們在「三一」那篇文章裡,詳細闡述了學院的「過去」、「現在」和「未來」。能請你們談談,為什麼會特別選擇在這個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回顧歷史、描繪現狀並展望未來呢?
學院教師代表 (J. L. Armstrong?): 這個嘛,就像文章開頭說的,這確實是學院歷史上的一個關鍵時刻。我們的老校長 Craven 博士在幾年前過世,學院經歷了一段過渡期。今年,Crowell 博士剛上任。學院董事會和教職員們都深感需要為學院的未來制定清晰的方向。這篇文章,也是想藉由回顧輝煌的過去(儘管經歷了戰爭的波折),展示當下的進步,來凝聚衛理公會的朋友們和校友們的力量,一同迎接挑戰。
赫斯伯立亞社代表: 過去的榮光,特別是1859到1862年那段時間,學生人數多,財務狀況良好,甚至有人提出要設立 endowment(捐贈基金)。戰爭打斷了一切,那是一段艱難的日子。但即使在那之後,學院也一直努力維持著。Craven 博士在艱困中重啟學院,Pegram 教授和 Heitman 教授在過渡時期也付出了巨大的辛勞。我們記錄下這些,是希望大家不要忘記這份來之不易的基業。
艾薇: 我注意到,文章中提到1859到1887年間,有340位畢業生,他們走向了各行各業:律師、醫生、傳教士、教師、記者,還有農民和商人。其中不少人在政治和學術界取得了成就。這份成果確實令人驕傲。在你們看來,學院最引以為傲的是培養了什麼樣的人?
學院教師代表: 我們希望培養的是品德高尚、知識淵博的年輕人。你看那篇關於「宗教改革前神職人員」的文章,雖然是探討歷史,但也隱含著對當代教會和教育的期許。我們強調的不只是學術,還有品格的塑造。文章裡不是提到了嗎,即使在最困難的時期,學院的 conversions(宗教皈依)人數也很可觀。我們相信,真正的教育是身心靈的共同成長。
哥倫比亞社代表: 至於學術,我們也在努力跟上時代。「現在」這個部分就提到了課程的改進,特別是英文和歷史得到了加強。以前這兩個學科是合併的,現在有了獨立的老師。這是很大的進步!
艾薇: 是的,我看到了課程結構的調整。將學院分為學術部(前兩年)和科學部(後兩年),並提供了古典、現代和英文三種方向,以及科學部的多個「學校」和四種學位。這是一個相當大的變動,用意是什麼呢?
學院教師代表: 這正是 Crowell 博士上任後推動的重要改革。他畢業於耶魯,帶來了北方大學的新思維。我們認識到,時代在變,教育的需求也在變。科學日益重要,學生們也應該有更多選擇的自由,根據自己的興趣和未來規劃選擇課程。所以科學部設立了15個不同的「學校」,學生可以在規定範圍內自由選課。A.B., Ph.B., B.S., B.L. 這四種學位,就是為了反映學生們在不同學科領域的側重。這是為了讓三一學院的教育更加符合「這個時代的要求」,並且「與眾多優秀競爭者齊頭並進」。
艾薇: 這確實是個雄心勃勃的計劃。但我注意到,你們在「未來」那部分最強調的一點是「十萬美元的捐贈基金」。這筆錢對學院有多重要?
赫斯伯立亞社代表: 這是目前最緊迫也最關鍵的問題。正如我們在文章裡引述 Craven 博士的話,要滿足時代的需求,跟上發展,與其他學院競爭,這筆 endowment 是必須實現的。我們過去的教學是在非常簡陋的條件下進行的,教授們薪水微薄,還要負擔繁重的教學任務。有了這筆錢,我們可以改善教學設施,吸引更多優秀的師資,提供更好的教育資源。你看,「現在」那部分就提到了學生們自己都在努力籌款,想建一座新的圖書館和社團大樓,這就是大家熱情的體現。
艾薇: 我讀到了學生們自發為新大樓籌款的事,這份對學院的認同和熱愛,真的很令人感動。這也讓我聯想到,你們在「現在」部分提到,學院開始推行學生的「榮譽制度」(honor system),不再派人監督。你們認為這對學生有什麼影響?
哥倫比亞社代表: 這也是 Crowell 博士帶來的改變之一。他認為學生應該被視為「真正男子漢」的個體,他們應該學會自我約束,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雖然起初有些學生可能需要適應,但從過去一年的情況來看,總體秩序是更好的。我們相信,給予學生信任,他們會回報以榮譽和責任感。這不僅僅是行為管理,更是對學生品格的培養。
艾薇: 品格的培養,這 resonates with me(與我產生共鳴)。你們的檔案裡不只有學術和規劃,還有一些非常生動的片段,比如「老男孩們講的軼事」(Anecdotes told by Old Boys)。這些關於抓兔子、惡作劇、還有那個「互助解困協會」的故事,真是太有趣了!你們為什麼會收錄這些看起來有些「調皮」的內容呢?
一位年輕的哥倫比亞社編輯 (W. J. Helms?) 忍不住笑了出來。
哥倫比亞社代表 (W. J. Helms?): 哈哈,艾薇,你覺得有趣就好!這些是我們學院生活真實的一部分啊!學習固然重要,但年輕人總需要一些樂趣和冒險。這些故事展現了學生們的創意和幽默感。那個兔子和貓的故事,還有「抓長嘴鳥」的惡作劇,以及那個「互助解困協會」,都是我們在課餘生活中互相打趣、建立友誼的方式。收錄這些,是為了讓檔案更豐富,更有「人氣」,也讓未來的讀者(哦,就像你!)能感受到當時的校園氛圍。
赫斯伯立亞社代表 (A. M. Sharp?): 而且,這些故事雖然看似微小,但也反映了一些當時的社會習慣和學生互動方式。比如那個惡作劇,雖然捉弄了新生,但最終那個「老男孩」反被新生要求付錢帶路,這也算是一種「以牙還牙」的公平吧?那個派對的惡作劇,雖然讓參加的同學撲了個空,但最後大家一起吃糖果和雪茄收場,也顯得那份學生之間的友誼和寬容。
艾薇: 這些故事確實讓文字跳脫了嚴肅的框架,讓人物更加鮮活。我特別喜歡那個派對的故事,充滿了畫面感和戲劇性。對了,檔案裡還有不少當時的廣告,比如服裝店、鞋店、馬車行、藥局、照相館,甚至還有家禽養殖場和書商。這些廣告在你們的刊物裡扮演什麼角色?它們對你們了解學院周遭的社區有幫助嗎?
哥倫比亞社代表 (G. N. Raper?): 廣告是支撐我們刊物發行的重要收入來源啊!「業務經理」那部分就列出了訂閱和廣告費用。沒有這些廣告商的支持,我們很難維持月刊的出版。你看,「業務經理」 Nicholson 和 Jones 他們做得很好, Archive 已經實現了財務上的成功,連文學社團的贊助金都幾乎不需要動用。
赫斯伯立亞社代表 (G. T. Adams?): 這些廣告也確實反映了當時 High Point 和 Greensboro 這些城鎮的商業狀況,以及學生們可能需要的服務。比如 Fishblate 先生和 Wrenn 兄弟的服裝店,Farrior & Crabtree 和 Wm. Partridge 的鞋店,他們都特別寫上歡迎 Trinity 學生惠顧。還有藥局,說明學生們也常需要這些。Piedmont 家禽養殖場的廣告比較特別,也許有些學生對養殖感興趣,或者只是想買點純種雞蛋?
艾薇: 或許吧!這些都讓我覺得,1888年的三一學院,是一個充滿活力、既有學術追求,也不乏青春歡笑的地方。即使面臨財務壓力,大家也在努力前行。你們在檔案結尾提出了那個關於十萬美元捐贈基金的問題:「讀者,你怎麼說?或者更確切地說,你將會怎麼做來確保這筆捐贈基金的基礎得以實現?」我很好奇,發行這期檔案之後,你們收到了什麼樣的回應?那筆基金最終成功了嗎?
學院教師代表: (微微嘆了口氣,似乎看向遙遠的未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艾薇。教育的發展,從來都不是一蹴可幾的。資金的問題一直伴隨著我們。Crowell 博士帶來的新氣象,確實激發了很多人的熱情,但要實現十萬美元的目標,還需要更多校友、教會和社會各界長期的支持。這期檔案發行後,我們收到了不少正面的回饋,也有一些捐款陸續到位,那個 Braxton Craven 講座教授席的捐贈也提上了議程。但這只是開始,我們仍然需要持續努力。這筆資金,是學院未來發展的「核心」,是讓所有規劃得以落實的基石。我們相信,只要我們繼續提供優質的教育,展現出對學生的關懷,這份努力終會得到回報。
艾薇: 我相信會的。每一份投入到教育中的心血和資源,都會在未來結出豐碩的果實。就像你們提到的,在沒有充足資金的情況下,三一學院也已經做了很多值得驕傲的工作。那些畢業生們在各行各業的貢獻,就是最好的證明。
赫斯伯立亞社代表: 是的,看著那些「老男孩」們在社會上有所成就,我們感到非常欣慰。這也是我們堅持辦學、努力籌款的動力。我們希望未來的學生,也能在這裡獲得像他們一樣的機會,甚至更好。
艾薇: 你們在檔案裡也提到了新學年的一些具體安排,比如入學考試的時間、開學日期。這讓學院的運作顯得很務實而有條理。你們似乎非常重視「基礎的紮實」,比如學術部的課程是 required studies(必修),沒有 electives(選修),這與科學部形成了對比。這是出於什麼考量?
學院教師代表: 學術部作為基礎,我們認為必須讓學生們在共同的知識體系上有紮實的基礎,特別是語言(拉丁、希臘、現代語言)、數學和歷史。這是進入更專業、更獨立的科學部學習的前提。就像蓋房子一樣,地基必須穩固。科學部才鼓勵學生根據興趣選擇,因為那是更深入、更專業的探索階段。我們希望透過這種階梯式的設計,既保證基礎的廣度與深度,又能在高年級提供足夠的靈活性。
艾薇: 原來如此。這讓我想起了花藝的基礎,就像學習認識各種花材的特性、色彩的搭配、線條的運用,這些都是基礎功,有了這些,才能創作出自由而富有新意的作品。教育也是一樣,需要紮實的基礎才能飛得更高更遠。
一陣微風吹過敞開的窗戶,帶來遠處花園淡淡的泥土和植物香氣。陽光不再那麼灼熱,變得柔和起來。
艾薇: 與各位的對談,讓我對1888年的三一學院有了更立體、更鮮活的認識。不僅僅是書頁上的文字,我感受到了你們的熱情、你們的擔憂、你們的願景,以及那個時代學院生活的獨特韻味。那份對教育的執著,對未來的期盼,跨越了時間,依然能觸動人心。
赫斯伯立亞社代表: 我們也很高興能與你這位來自未來的訪客交流。你的視角帶來了新的啟發。希望我們的檔案,能對你理解我們的時代有所幫助。
哥倫比亞社代表: 是的,如果我們的文字,能在未來依然被人們閱讀、被理解,那就是對我們最大的鼓勵。
艾薇: 它們確實做到了。我很感謝你們在那個時代付出的努力,記錄下這一切。這份檔案,是送給未來的一份珍貴禮物。謝謝你們。
我向他們微笑致意,溫暖的光芒似乎變得更加明亮,將我和他們輕柔地包圍。時空的界線再次變得清晰,我回到了我的光之居所,手中依然握著那份《The Trinity Arch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