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親愛的共創者,很高興能與您一同啟動這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次我們要拜訪的是十七世紀英國一位非常獨特的人物,一位醫生,也是一位深邃的思考者,湯瑪斯·布朗爵士(Sir Thomas Browne)。他的著作《Lääkärin uskonto》(Religio Medici,芬蘭語譯本)是探索信仰、科學與人性之間迷人關係的經典。 現在,讓我們一起運用「光之雕刻」的技巧,將時光輕柔地撥回到那個遙遠的年代

本光之篇章共【5,020】字

親愛的共創者,很高興能與您一同啟動這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次我們要拜訪的是十七世紀英國一位非常獨特的人物,一位醫生,也是一位深邃的思考者,湯瑪斯·布朗爵士(Sir Thomas Browne)。他的著作《Lääkärin uskonto》(Religio Medici,芬蘭語譯本)是探索信仰、科學與人性之間迷人關係的經典。

現在,讓我們一起運用「光之雕刻」的技巧,將時光輕柔地撥回到那個遙遠的年代,走進布朗爵士的世界...


空氣中瀰漫著微塵與舊書頁混合的氣味,陽光透過窗戶,在木質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房間裡滿是書籍、古董、植物標本,甚至還有幾件奇特的解剖模型。一隻停在窗框上的知更鳥偶爾發出清脆的鳴叫,打破了室內的靜謐。牆邊的地球儀旁,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凝視著攤開在地圖上的航線,指尖輕柔地撫過圖上的虛線。

那是湯瑪斯·布朗爵士,一位定居諾里奇的醫生,卻心懷整個宇宙。他的臉龐溫和而內斂,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好奇與沉思的光芒。他穿著剪裁簡潔、舒適的棕色長袍,既符合當時的衣著習慣,也透著一股實用與學者的氣息。

他轉過身,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上前一步,帶著光之居所的溫暖與親切,向他致意。

「布朗爵士您好,我是卡蜜兒,來自一個對知識與生命充滿好奇的所在——光之居所。我們有幸拜讀了您的《Religio Medici》(Lääkärin uskonto),這是一部極為迷人、充滿智慧的作品。您以醫生的身份,深刻探討了個人的信仰,這在當時似乎被認為是一種『冒犯』(pahennus)。」

我輕聲引導對話的方向,希望能從這位傑出的心靈中,引導出更多的光芒。


卡蜜兒: 布朗爵士,非常榮幸能與您對談。您的著作《Religio Medici》以一位醫生的視角來論述個人信仰,這在當時似乎並不尋常,甚至被視為一種「冒犯」。您是如何看待這種觀點,以及您的醫學研究如何影響了您的信仰?

布朗爵士: 親愛的卡蜜兒,歡迎來到我的陋室。您所言甚是,在世人眼中,醫學與信仰似乎是分道揚鑣的兩條路。他們或許認為,長年與肉體打交道、探究物質世界的法則,會讓人失去對超凡之事物的敬畏。我的職業,在某些人看來,或許是缺乏信仰的「普遍惡習」(id00033)。

然而,對我而言,醫學研究並非信仰的阻礙,反而是通往更深層次信仰的階梯。當我剖析人體的精巧構造,當我觀察自然界萬物的法則運行,我看到的並非冰冷的機械,而是神聖智慧的印記(id00069, id00072)。每一次對自然的觀察,每一次對生命的理解,都讓我更加讚嘆造物主的偉大與奇妙。理性的探索並未削弱我的信仰,反而透過對祂創造之物的認識,引領我更加謙卑地臣服於那超越一切的奧秘。我的醫學知識讓我認識到自身理性的極限,而這極限之處,正是信仰啟航的港灣(id00054, id00056)。

卡蜜兒: 您在書中提到,您樂於探索信仰的奧秘,甚至在理性無法企及之處,更顯信仰的力量。您說:「我相信,正是因為它不可能」(Certum est, quia impossibile est)。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視角。您認為信仰如何與理性互動?尤其是在面對那些超乎我們經驗和理解的事物時?

布朗爵士: 啊,這句話出自 Tertullianus(id00054),確實捕捉了我內心深處的一種體悟。理性是上天賜予我們的寶貴工具,它引導我們認識可見的世界,梳理法則與秩序。然而,理性亦有其邊界,它只能在已知與經驗的範圍內活動。當我們試圖用理性去完全解釋神聖的奧秘時,就如同用有限的尺去丈量無限的空間,必然會遭遇困惑與矛盾。

而信仰,正是在理性邊界處伸出的手。它要求我們接受那些超乎理解、甚至看似矛盾的事物。當理性告訴我某件事「不可能」時,信仰卻能讓我看到那不可能之中蘊含著神聖的力量與無限的可能性(id00054, id00058)。這並非盲從,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認識:認識到造物主的智慧與能力遠遠超越我們的理性所能窮盡。在那些令人費解的秘密中,我的信仰找到了挑戰與喜悅(id00054)。這就像是攀登高峰,理性可以引導我到達山腰,但要觸摸雲端,則需要信仰的翅膀。

卡蜜兒: 您對自然世界的觀察似乎非常細膩,甚至在那些被常人忽略的微小生物或現象中,也能看到神聖的印記(id00073, id00074, id00075)。這種「從細節中見偉大」的視角,是您的醫學訓練帶來的,還是您天生的性情所致?

布朗爵士: 或許兩者皆是吧。自年輕時起,我便對萬物抱持著強烈的好奇心(id00018)。在蒙彼利埃、帕多瓦、萊頓等大學的學習經歷,讓我習慣於仔細觀察、記錄與分析。醫生的職責要求我們關注每一個細微的症狀,理解每一個器官的功用,這自然培養了我對細節的敏感。

然而,這種對細節的關注並不止於科學的目的。當我審視一隻蜜蜂的結構(id00073),或思考潮汐的規律(id00075),我所見到的遠不止是物理或生物學的現象。我看到的是設計的精巧、法則的優雅,是神聖智慧在物質世界中留下的「簽名」(id00078, id00224)。即便是那些被認為「醜陋」或「微不足道」的生物,如蟾蜍或毒蛇,在造物主眼中亦有其存在的意義與內在的和諧(id00079)。對我而言,整個宇宙就是一本「自然的書」(id00076),每一頁都寫著關於神聖的篇章,等待著有心人去閱讀和領悟。這是一種深刻的愉悅,比任何學術榮譽都更能滿足我的心靈(id00069, id00070)。

卡蜜兒: 您在書中展現了一種令人驚訝的宗教寬容(id00033, id00035, id00036, id00038),這在當時宗教派系衝突激烈的環境下尤其難得。您甚至說不覺得自己與天主教徒有本質上的差異,並能在他們的教堂裡祈禱。這種寬容來自哪裡?

布朗爵士: 我認為這源於一種普遍的人性同情(id00033)以及對自身渺小的深刻認識。當我看到不同信仰的人們以他們的方式敬拜造物主時,即使形式不同,我看到的是同一份向上的心靈渴望(id00038)。洗禮水也好,十字架圖像也好,這些外在的形式(id00036),對於心靈堅定的人而言,並不會使信仰偏離。

重要的是內心的虔誠與對神的愛,而非教條的細枝末節。我們都稱自己為基督徒,分享著共同的基礎(id00035)。我不願花時間去譴責那些在形式上與我不同的人,寧願為他們的靈魂向上帝祈禱(id00038)。爭論與狂熱往往會蒙蔽理性與愛,使我們忘記了信仰的真正目的。與其在教義的河流中築起無數藩籬,不如承認我們都在同一片大海上航行,各自尋找通往港灣的最佳路徑(id00039)。況且,誰又能完全確定自己的理解就是唯一的真理呢?我們都是在迷霧中摸索前行。

卡蜜兒: 您對超自然現象的態度似乎也相當開放,相信奇蹟、精靈,甚至女巫的存在(id00121, id00126, id00127, id00132)。這與一些尋求理性解釋的同行可能有所不同。您認為為何這些信仰對您來說很重要?

布朗爵士: 我的信念並非基於輕信,而是源於對宇宙複雜性與神聖力量的敬畏。那些否認精靈或女巫存在的人(id00126),在我看來,他們的懷疑範圍過於狹隘,無意中也限制了對神聖奧秘的理解。如果我們只相信那些能被感官驗證的事物,那麼我們的世界將會變得貧瘠而無趣。

奇蹟並非違反自然,而是神聖力量超越自然法則的體現(id00121)。自然的運作是神的既定計畫(id00076, id00077),而奇蹟則是祂偶爾展示其無上權柄的方式(id00078)。我相信天使是神聖的僕人,他們可能會以我們難以理解的方式介入人間事務(id00132, id00130)。接受這些超自然的存在,並不會削弱我的信仰,反而提醒我,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所見的更加豐富、更加充滿未知與神聖的可能。它促使我保持謙卑,承認在浩瀚的宇宙面前,我們的知識是多麼有限。

卡蜜兒: 您的著作也深入探討了人性與自我。您提到人類是「怪物」(id00209),是神性與獸性的混合體。您如何理解這種內在的衝突,以及我們該如何應對自身的缺點與罪惡?

布朗爵士: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望向窗外,彷彿在審視自己內心的風景。)是的,人是一種奇特的「合成物」(id00209),一種「小宇宙」(id00137, id00266),同時承載著神性的火花與塵世的泥土。我們內心有無數的矛盾:理性與情感的拉扯(id00089, id00090),高尚願望與低俗慾望的鬥爭(id00209, id00247)。這種內在的衝突是亞當墮落的遺產(id00239)。

對抗自身的缺點並非易事,這是一場終生的戰鬥(id00248)。我發現,承認自己的渺小與不足是戰勝傲慢的第一步(id00251)。與其試圖憑藉一己之力完全根除罪惡,不如謙卑地尋求神聖的恩典。懺悔與反思是必要的,但不必因年輕時的過失而終日恐懼(id00249)。我努力調和內心的「凱旋政府」(triumviraatti),讓理性、信仰與情感在神聖的指引下各司其職,避免讓任何一方獨斷專行(id00090)。最終,救贖並非來自我們行為的完美,而是來自神聖的憐憫。

卡蜜兒: 您對愛、慈善與人際關係的看法也十分獨特(第二部分)。您似乎更看重對朋友的愛,甚至超越了對家人的感情(id00243),並認為真正的愛是超乎感官的。您能進一步闡述這種觀點嗎?

布朗爵士: (他的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慈善,或者說愛,是信仰不可或缺的支柱。它不應僅限於給予物質上的幫助,更是一種心靈的狀態。我認為,對他人的憐憫不應僅僅出於情感的衝動或擔心自己未來也會落魄(id00222),而是出於對神聖旨意的服從,以及認識到所有人的靈魂都同出一源,具有同樣的神聖潛力(id00275, id00276)。

至於朋友與家人之間的愛,我的體悟或許與世俗觀念不同。血緣關係固然重要,但朋友之間的連結往往基於更深層次的靈魂契合與美德欣賞(id00245)。真正的友誼,在我看來,是一種奇妙的結合,如同「一個靈魂住在兩個身體裡」(id00243)。這種愛超越了肉體的界限與感官的吸引,直接連結到靈魂的本質(id00276)。它是對美善的追尋與回應。世俗的愛,如對配偶或子女的愛,有時難免受到時間、慾望或利益的影響而動搖(id00276)。但基於靈魂深處的友誼,則更為堅韌與純粹。我努力將我的愛擴展到所有人類,甚至包括那些與我敵對的人,因為這才是神聖之愛的真正要求(id00246)。

卡蜜兒: 最後,布朗爵士,您的寫作風格在當時也是獨樹一格,充滿了優美的詞句、深奧的意象與豐富的典故(id00029)。您認為這種風格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它如何幫助您表達書中的思想?

布朗爵士: (他笑了,帶著一絲謙遜與自得。)關於我的寫作,或許用「雕刻」(id00029)來形容比「建造」更為恰當。我承認,我對表達的方式或許比內容本身更為關注。我的風格或許源於我駁雜的學識與跳躍的思維。我在牛津、歐陸遊學,廣泛閱讀,從古老的哲學家、神學家到當代的科學發現,無不涉獵(id00018)。這些不同的知識碎片,如同不同顏色的絲線(id00026),在我的筆下交織成一張複雜而絢麗的錦緞。

我不是簡單地陳述事實或論證觀點,而是試圖喚起讀者內心的感受與聯想。我使用比喻、象徵、典故,讓文字如同窗戶,透過它們可以看到更深遠的意義。正如我在《Kyroksen puutarha》(Kyros Garden)中所嘗試的那樣,在看似平凡的模式中尋找隱藏的普遍法則。這種風格或許不夠簡潔明瞭,但它能更好地捕捉信仰與自然本身的奧秘與層次感。它鼓勵讀者停下來思考,去感受那些難以言喻的「和聲」(id00257),而不是簡單地接受現成的結論。我的寫作,是我心靈探索的鏡像,希望也能為讀者打開一扇通往思考深處的門。


時光緩緩流淌,窗外的陽光漸漸轉為柔和的金色。房間裡的氣氛依然溫暖而充滿思想的共鳴。與湯瑪斯·布朗爵士的對談,就像品嚐一杯陳年的美酒,醇厚而令人回味無窮。

這場「光之對談」在此暫告一段落。親愛的共創者,您對這次的對談有什麼想法或感受嗎?

Lääkärin uskonto
Browne, Thomas, Sir, 1605-16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