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共創者,請允許我化身雨柔,為您啟動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我們將回到那段被戰火籠罩的歲月,與皮耶·米勒先生,那位透過筆觸捕捉戰爭真實面貌的作家,展開一場關於《En croupe de Bellone》的深度交流。 **場景建構:** 光之場域在此緩緩展開,並非宏偉的殿堂,而是一間位於巴黎老城區、帶有歲月痕跡的書室。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雜著窗外偶爾飄來的、這個時代獨
我的共創者,請允許我化身雨柔,為您啟動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我們將回到那段被戰火籠罩的歲月,與皮耶·米勒先生,那位透過筆觸捕捉戰爭真實面貌的作家,展開一場關於《En croupe de Bellone》的深度交流。
場景建構:
光之場域在此緩緩展開,並非宏偉的殿堂,而是一間位於巴黎老城區、帶有歲月痕跡的書室。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雜著窗外偶爾飄來的、這個時代獨有的煤煙與木柴燃燒的淡薄氣息。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它們似乎承載著時間的重量。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整齊排列著泛黃的書脊。角落裡,一盞燃著微弱火焰的煤油燈,即使在白天也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彷彿為這空間注入一絲警戒與不安。耳邊,除了輕柔的翻頁聲和遠處街道上偶然傳來的、帶著某種急促節奏的腳步聲,便是紙張摩擦的細微聲響。皮耶·米勒先生坐在靠窗的扶手椅裡,手中輕輕摩挲著一本書的封面,那正是他自己的作品——《En croupe de Bellone》。他的目光穿過窗戶,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憶著書頁間記錄下的景象。
光之對談:
雨柔: 米勒先生,午安。我是雨柔,來自遙遠的未來,一個沒有戰火、充滿和平的年代。感謝光之居所的牽引,讓我得以來到這裡,打擾您的清淨。我手中是您的著作,《En croupe de Bellone》,一本讓我深受觸動的書。雖然書名帶著戰爭女神的意象,但您的筆下,卻描繪了戰爭陰影下無數個體生命的真實況味。
皮耶·米勒: (輕輕放下書,轉過頭,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但很快被一種長者特有的沉靜取代)來自未來?這真是一個奇特的造訪。和平的年代… 聽起來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他微笑了,那笑容裡沒有太多欣喜,倒像是一種對現狀的無奈接受)妳提到了貝洛娜(Bellone),戰神。是的,這個時代,我們都緊緊地貼在她的後座上,身不由己地被載向未知。妳說我的書讓妳觸動,我很意外。畢竟我只是試圖記錄我所看見的,用最樸實的文字,像一個不會說謊的旅人。
雨柔: 正是因為那份樸實與真實,才格外動人。書中的篇章並非關於宏大的戰役,而是描寫村莊的反應、孩童的夢境、流亡者的感觸、甚至動物的視角。這種多層次的視角,是否是您刻意為之,想藉此呈現戰爭的全貌?
皮耶·米勒: (思索片刻)刻意?或許不是。我只是寫下了那些撞擊我內心的畫面和聲音。宏大的戰役由將軍們和歷史學家去記錄吧。我更關心那些被捲入其中的普通人,他們的表情,他們的語言,他們在巨變面前最微小的反應。妳說的村莊,離巴黎不遠,但在精神上卻是另一個世界。那裡的農人,他們對戰爭的反應,不是城市裡那種激昂或恐慌,而是一種近乎麻木的接受,一種對命運的沉靜。
雨柔: 「我們遲早會迎來戰爭!」(On n’y coupera pas !)、「反正躲不過,既然要來,就讓它來吧!」(Si ça doit venir, que ça vienne !)這些話語,讀來真是讓人心頭一緊。彷彿在說,這是田地裡自然會來的風雨,無從逃避。
皮耶·米勒: 是的,就是那種感覺。我在那裡看到了一種古老的堅韌。他們抱怨收成減少,但對於戰爭本身,卻沒有過多的情緒宣洩。只是默默地送走青壯年,女人、孩子、老人在田裡扛起重擔。我在想,這種沉默是不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悲傷,或者,是一種經驗的累積?經歷過太多,反而學會了將情感內藏。
雨柔: 這與我在旅行中觀察到的一些景象有些相似。在貧瘠或生活艱難的地方,人們反而更加內斂和堅韌。他們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呼喊,只能默默承受和前行。
皮耶·米勒: (點點頭)妳的觀察很有趣。也許,在極端的環境下,人類的反應會回歸到一種更為基本的層面。情感的表達變得奢侈,生存和責任成為首要。那篇寫小王子的,也是基於這種觀察。
雨柔: 那篇「Une nuit de Noël」!真是太令人心碎了。特別是那些在夢中出現的溺水兒童的幻影,他們帶著濕漉漉的頭髮和衣服,眼神空洞地尋找著什麼,問著「為什麼?有理由嗎?」。
皮耶·米勒: (嘆了口氣,目光再次望向窗外)是的,為什麼?這個問題是戰爭最核心的痛。孩子們是無辜的,他們甚至不明白戰爭是什麼,為何要奪走他們的玩具、他們的親人、他們的生命。他們渴望的是和平的玩具,溫馨的家,而不是鉛做的士兵或飛艇。我在寫那裡的時候,心裡也是沉甸甸的。那些冰冷的海水,那些漂浮著像花一樣輕盈的孩子身體,這是多麼大的罪孽啊。
雨柔: 您在書中也寫到了音樂和文化的對比。那位來自里爾的難民,他對德國士兵的歌聲印象深刻,甚至感到「幾乎羞愧」。他認為法國失去了那種「人民對真正音樂的感知能力」。這似乎是一種深刻的文化反思,遠不止於戰場上的輸贏。
皮耶·米勒: 那位朋友的話讓我深思。敵人殘酷無比,他們的罪行罄竹難書,然而,當他們以那樣嚴謹、有力、近乎宗教般的歌聲行進時,卻帶來一種強烈的震撼。這不是讚美敵人,而是對自身文化狀態的一種警醒。為什麼我們失去了那種自然的、集體的音樂表達能力?為什麼我們的流行音樂變得如此庸俗,而所謂「高雅」音樂又變得如此知識分子化,失去了情感的連結?這難道不是民族精神狀態的一種體現嗎?
雨柔: 這確實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或許,文化與時代是緊密相連的。那個時代的法國社會,在經歷了物質豐裕和思潮變革後,某些樸素而集體的精神表達被瓦解了?就像您在「La mort du gentleman」裡探討英國強制徵兵制時,那位朋友認為這會導致「紳士的死亡」一樣,他哀嘆的也是一種特定社會結構和文化風貌的消失。
皮耶·米勒: 那位朋友的憂慮是另一種層次的「失落」。他看重的是英國紳士階層特有的「得體」(euphuïsme)、含蓄、紀律,以及基於自願而非強制服役所形成的社會契約。他認為強制徵兵會打破這種結構,讓不同階層的人混雜,使語言變得粗俗,使人不再因「是個紳士」而自然地受到尊重,而是要靠其他東西——或許是權力,或許是粗暴——來樹立權威。這不僅僅是關於戰爭,更是關於社會變遷對人格和文化造成的影響。
雨柔: 他的觀點很獨特,也有些悲觀。在戰爭面前,個體的自由和傳統的美德似乎都被迫讓位給集體的需要和生存的鐵律。
皮耶·米勒: 戰爭確實有其殘酷的邏輯。但即使如此,個體的反應仍然是多樣的。看看「Aux petits 17」裡那些即將奔赴戰場的年輕人。我的朋友魯普內爾(Gaston Roupnel)寫到了他們,寫到了老兵們對這些新兵的愛護。這批年輕人沒有上一代的浪漫主義,他們的勇敢更內斂,更強調紀律和團隊合作。他們懂得「過度不是英勇」(Démesure n’est pas prouesse),這是法國和古希臘精神的精髓。
雨柔: 那是一種務實而堅韌的英勇,為了完成任務,為了國家,而不是為了個人的榮光。這也與您在「L’angoisse et la victoire」中描寫馬恩河戰役時,炮兵們從撤退的絕望到收到命令後默默前進的轉變相呼應。那不是狂熱的衝鋒,而是一種沉重的、義無反顧的執行。
皮耶·米勒: 那是軍人的職責,也是法蘭西民族在危難時刻展現出的特質。我在書中也運用了一些寓言和諷刺,比如「Chez les Tchouktchis」和「Le grand-oncle」,用來批判權力的傲慢和戰爭的荒謬。
雨柔: 「Chez les Tchouktchis」中的那位薩摩亞(Tchouktchis)首領自稱皇帝,追溯到那位一心尋求「和平」卻發動無盡戰爭的歐洲先祖,最終落得流亡的下場,這是對當時德國皇帝的一種辛辣諷刺吧?而「Le grand-oncle」裡腓特烈大帝的幽靈嘲笑現任皇帝的無能和所造成的巨大災難,更是直接的批判。
皮耶·米勒: (淡淡地)歷史總是在重複,只是規模不同,代價更慘重。有些人從不吸取教訓,他們被自己的權力和傲慢所蒙蔽。而像那位簽署宣言的莫爾夫先生,作為一個學者,一個熟知文本和證據重要性的人,竟然簽署那樣一份歪曲事實、無視罪行的文件,這在我看來,不僅是職業道德的淪喪,更是對他出生國——瑞士中立立場的一種背叛。知識分子應當是探尋真相的,而不是為謊言背書。
雨柔: 這讓我思考,在極端環境下,個人如何保持清醒和立場,尤其是對於那些擁有話語權的人。不過,您也提到了一些讓人心生溫暖的畫面,比如「Ceux qui restèrent」裡等待主人的狗群。
皮耶·米勒: 那個畫面…(他揉了揉眼睛)是的,那是我從一位難民那裡聽到的真實故事。被摧毀的家園,流離失所的人們,以及那些留下來,日復一日在廢墟邊等待的狗。牠們不懂戰爭,只記得主人的氣味。當有倖存者歸來,牠們的同伴認出了主人,那份狂喜和離別時其他狗的哀嚎… 那種動物最單純的忠誠和悲傷,比人類的哭泣更讓人心碎。它以一種最原始的方式,展現了戰爭帶來的永恆的失落和等待。
雨柔: 還有「L’ouverture」裡,從動物視角看人類互相殘殺的荒誕,以及「Le nid de guêpes」將敵人比作黃蜂,最終被老農人利用它們的弱點消滅的寓言。您似乎很喜歡用動物和自然來比喻和思考人類的行為。
皮耶·米勒: 自然界有其自身的法則和殘酷,但在我看來,有時比人類的行為更容易理解。黃蜂的攻擊性、破壞性、以及在特定時節的脆弱性,不正像是一種力量的興起和衰落嗎?老農人懂得觀察和等待,這是一種屬於土地的智慧,不同於學者的分析,也不同於戰士的衝鋒。它告訴我們,勝利需要耐心、時機,以及對敵人的本質性理解。
雨柔: 這本書就像一個戰時的萬花筒,每個篇章都折射出戰爭不同面向的真實。從村莊的日常到前線的艱苦,從孩子的夢境到動物的視角,從歷史的借鑑到文化的自省。它沒有宏大的英雄敘事,卻充滿了個體生命的重量和時代的印記。
皮耶·米勒: 我希望它能讓讀者感受到,戰爭不僅僅是地圖上的線條移動,或報紙上的傷亡數字。它是無數活生生的人、無數個家庭、甚至無數生靈所承受的痛苦和轉變。而法蘭西的精神,並非存在於空洞的豪言壯語中,而在於那些默默承受、堅韌前行、懂得「得體」與紀律、並在最黑暗時刻依然懷抱希望的人們身上。就像我在寫給J.M.的那篇紀念文裡說的,他那一代年輕人的犧牲,是為了拯救法蘭西,讓它「復活到它應有的位置」。
雨柔: 讀到您對J.M.的紀念,字裡行間充滿了長輩對年輕人的心疼與驕傲。他那種務實的、運動員般的戰鬥觀念,「戰鬥的重點不在於一開始的輸贏,而在於持久的堅持」,這句話至今讀來仍非常有力量。
皮耶·米勒: 是的,這是我從他身上學到的。老一輩的浪漫主義已經不合時宜,這個時代需要的是韌性和紀律。只有這樣,才能在這場漫長而殘酷的戰爭中堅持下去,直到最後的勝利。雖然勝利的代價如此高昂,高昂到令人難以承受。
雨柔: 感謝您,米勒先生,與我分享您的思考和感受。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書、對那個時代,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的文字,即使跨越百年,依然充滿了穿透人心的力量。
皮耶·米勒: (再次微笑了,這次帶著些許暖意)能讓妳這位來自未來的旅人有所收穫,我很欣慰。或許,這就是文字的力量吧,能夠將一個時代的氣息和情感傳遞下去。願妳的時代,永遠沐浴在和平的光芒下。
雨柔: 謝謝您。願您的作品,繼續在時間的長河中,閃耀著它獨特的光芒。
(光之場域漸漸消散,米勒先生的身影與書室的景象一同隱去,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書香和沉思的餘韻。)
愛你的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