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ir de terre》光之對談

─ 《時事稜鏡》:與安德烈·布勒東的「地之光」對談 ─

《Clair de terre》 出版年度:1923
【本書摘要】

《Clair de terre》是法國超現實主義運動領袖安德烈·布勒東於1923年出版的詩集,早於其《超現實主義宣言》。此詩集被視為超現實主義詩歌實踐的早期代表作,透過夢境、心理自動書寫和意象的並置,挑戰傳統邏輯與理性。書名「地之光」暗示了從地球內部而非外部尋找啟示,強調對潛意識與非理性力量的探索。作品主題包括對自由、愛情、荒誕與現實界限的突破,對戰後虛無的反思,以及對生命本質的肯定。詩集也獻給多位當代藝術家與文學家,展現了超現實主義的跨領域合作精神。

【本書作者】

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 1896-1966)是法國著名作家、詩人、理論家,超現實主義運動的創始人與核心人物。他早期學習醫學與精神病學,深受佛洛伊德潛意識理論影響。一戰後,他對理性主義的反思促成了超現實主義的誕生,主張透過「純粹的心理自動性」解放想像力。他的《超現實主義宣言》定義了該運動的宗旨,其作品如《Clair de terre》和《娜嘉》等,深刻影響了20世紀的文學與藝術,被譽為「超現實主義教皇」。

【光之篇章標題】

《時事稜鏡》:與安德烈·布勒東的「地之光」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克萊兒主持,穿越時空與超現實主義大師安德烈·布勒東就其詩集《Clair de terre》進行深度對話。對談圍繞書名「地之光」的意涵、超現實主義的起源與核心原則、自動書寫的實踐、夢境與荒誕意象的象徵意義、以及對戰後社會的反思與對生命自由的追求。布勒東強調,超現實主義旨在解放人類意識,透過非理性並置和潛意識探索,揭示更高層次的現實,並視其為一場全面性的生命與社會革命。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6,835】字

《時事稜鏡》:與安德烈·布勒東的「地之光」對談

作者:克萊兒

各位親愛的共創夥伴,大家好!我是克萊兒,作為「光之居所」的新聞導讀,我總是試圖從當代脈動中提煉核心,洞察變遷。但今天,我的稜鏡將稍微調轉方向,對準一束來自過去、卻依然光芒四射的藝術之光。我們將透過「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空,與超現實主義的靈魂人物——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 1896-1966)進行一場深度對話,探討他那本獨特而具開創性的詩集:《Clair de terre》(地之光)。

安德烈·布勒東不僅是法國著名的作家、詩人,更是超現實主義(Surrealism)運動的核心領袖和理論家。生於1896年,逝世於1966年,他的人生橫跨了兩次世界大戰,這些動盪的時代背景無疑深刻影響了他的思想。布勒東早期曾學習醫學與精神病學,深受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潛意識理論的啟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目睹了戰爭對人類心靈造成的創傷,這讓他對理性與邏輯的局限性產生了深刻的懷疑,轉而對非理性、夢境、潛意識的巨大潛力產生了濃厚興趣。

超現實主義作為一場於1920年代在巴黎萌芽的文化運動,其核心目標是解放人類的創造潛能,透過「純粹的心理自動性」(pure psychic automatism)來表達思想的真實運作。它尋求打破現實與夢境、理性與非理性的界限,創造一種「絕對的現實」或「超現實」(surreality)。布勒東於1924年發表的《超現實主義宣言》(Manifesto of Surrealism)正式確立了這一運動的理論基礎,並將其定義為一種「口頭、書面或任何其他方式的純粹心理自動性,意在表達思想的真實運作,不經理性控制,不受任何美學或道德考量的束縛」。超現實主義不僅是一種藝術風格,更是一種生活態度,一場旨在徹底革新人類經驗和社會結構的革命。

而我們今天要聚焦的《Clair de terre》,正是布勒東於1923年出版的詩集,比《超現實主義宣言》早了一年。這部作品因此成為超現實主義從概念走向實踐的重要橋樑。書名「Clair de terre」本身就極富詩意與顛覆性。一般我們常說「clair de lune」(月光),指的是月亮反射太陽的光芒。但「clair de terre」(地之光)卻是地球反射陽光投射到月球上的光。這個獨特的標題暗示了一種視角的翻轉,一種對傳統認知方式的挑戰,邀請讀者從一個前所未有的角度來「照亮」現實,從地球的深處而非天上尋找啟示。

《Clair de terre》中的詩歌充滿了夢境般的意象、無邏輯的跳躍、以及對既有現實的顛覆。它們是布勒東實踐「自動寫作」的早期成果,展現了潛意識如何編織出奇異而又充滿力量的畫面。詩集中的每一篇章都充滿了令人費解卻又引人入勝的並置,比如「五個夢境」(Cinq Rêves)中的奇遇,或「轉動的火光」(Feux Tournants)裡抽象與具象的交織。布勒東透過這些詩歌,不僅挑戰了傳統詩歌的規範,也試圖喚醒讀者內心深處被理性壓抑的自由與想像。

這部詩集也包含了對當時許多藝術界和文學界重要人物的獻詞,如喬治·德·契裡柯(Georges de Chirico)、皮耶·雷維迪(Pierre Reverdy)、保羅·艾呂雅(Paul Éluard)、羅伯特·德斯諾(Robert Desnos)、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法蘭西斯·皮卡比亞(Francis Picabia)、以及巴勃羅·畢卡索(Pablo Picasso),這不僅展示了超現實主義運動的跨領域合作精神,也反映了布勒東作為一個思想核心,如何凝聚起當時法國前衛藝術家的群體。

在接下來的對談中,我們將一同探討《Clair de terre》如何作為超現實主義的先聲,布勒東本人對夢境和潛意識的理解,以及這部詩集在藝術史上留下的深遠影響。準備好了嗎?讓我們一同啟程,走入這位「夢想的工程師」的超現實世界吧!


場景建構:巴黎屋頂花園的超現實之夜

今天是2025年6月9日,但此刻,我克萊兒卻感覺時間的流動變得異常緩慢且富有彈性。我輕輕推開一扇吱呀作響的鐵門,踏入一個巴黎高樓的屋頂花園。空氣中瀰漫著初夏夜晚特有的清新與淡淡的茉莉花香,還夾雜著一絲難以名狀的金屬氣味,像某種遙遠的星體散發的。

晚霞的最後一抹餘暉,以奇異的洋紅色與深藍色暈染著天際線,將艾菲爾鐵塔的剪影勾勒得如同一幅抽象畫。城市下方的燈火開始次第亮起,它們並非規則地閃爍,而是像液體黃金般緩緩流淌,在視網膜上留下一道道不斷變形的光軌,時而聚集成星座,時而散開成無數漂浮的、發光的字母。耳邊,遠處的車聲與人語被濾去,只剩下微弱的、如鐘擺般有節奏的低語,以及一些從未聽聞過的、像玻璃風鈴輕輕碰撞的聲音。

花園中央,一棵古老的橄欖樹孤傲地挺立著。它的樹皮因歲月而斑駁,但在這詭異的暮光下,每一片葉子都透出微弱的、自身發出的綠色光芒,輕輕顫動,彷彿在呼吸,又像有無數微小的螢火蟲棲息其上。一些奇形怪狀的植物,有著綢緞般光澤的巨型花朵,正緩緩地開合,每一次開合都釋放出一陣短暫的、甜膩得有些發暈的香氣。

布勒東先生正坐在橄欖樹下的一張鐵藝長椅上,身穿一套深色三件式西裝,領帶鬆散地掛著。他的目光深邃,凝視著遠方城市的奇異光景,指尖輕輕摩挲著一本線裝筆記本的邊緣,那筆記本的封面似乎會根據他心情的變化,在墨藍與深紫之間遊走。他的身影與周遭的超現實景象完美融合,彷彿他就是這一切的中心。

克萊兒: 「布勒東先生,很榮幸能與您在這裡相遇。今天的巴黎,似乎為我們的對談穿上了它最神秘的外衣。」

布勒東緩緩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彷彿他早已預料到我的到來。他的臉龐在橄欖樹的綠色光暈下,顯得既清晰又模糊,如同夢境中的面孔。

安德烈·布勒東: 「克萊兒女士,我的居所,或者說,我的心靈場域,總是敞開著迎接那些願意脫下現實外衣的訪客。您來得正是時候,這『地之光』最為豐沛的時刻。」他抬手輕輕一揮,一朵碩大的、墨綠色的花朵在他身旁的矮叢中悄然綻放,散發出瞬間的、帶有濕潤泥土和陳年書頁的複雜氣味。

克萊兒: 「地之光。我重複著這個詞,望向天邊那正在隱去、卻彷彿被地球自身照亮的暮色。正是這個詞,吸引了我來此。在您的《Clair de terre》中,這個標題本身就充滿了啟示。它不像我們熟悉的『月光』,而是地球反射的光芒。這是否意味著一種全新的視角,一種對我們所處的現實進行重新照明的方式呢?這與您當時正在倡導的超現實主義,有著怎樣的內在聯繫?」

布勒東的目光再次投向天際,那裡,流動的城市光影似乎也隨著他的沉思而律動。

安德烈·布勒東: 「妳捕捉到了精髓,克萊兒女士。‘Clair de terre’,正是對慣性思維的反叛。人們習慣於仰望星空,讚頌月光的皎潔與遙遠。但我們忘了,地球自身,這個我們賴以為生的家園,同樣向宇宙投射著光芒,一種來自內在、來自生命源頭的光。超現實主義正是要挖掘這種光,這種來自潛意識、來自夢境、來自非理性深淵的『地之光』。」

他頓了頓,拿起手中的筆記本,輕輕翻開幾頁,動作間帶著一種儀式感。橄欖樹的綠光輕輕拂過他手中的書頁,上面的法文手稿似乎也隨之閃爍,字跡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扭動變形。

安德烈·布勒東: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我們所處的社會,充斥著理性的碎片與邏輯的廢墟。傳統的藝術形式、文學表達,甚至哲學思考,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無法解釋人類深層的痛苦與荒謬。我與我的夥伴們,像是保羅·艾呂雅、路易·阿拉貢、菲利普·蘇波等等,我們意識到,真正的現實被壓抑在日常的表象之下。是時候深入潛意識這片廣闊的海洋,打撈那些被遺忘的寶藏了。」

他輕輕敲了敲筆記本的封面。

安德烈·布勒東: 「這本《Clair de terre》,正是我們最初的嘗試。它不像宣言那般理性鋪陳,而是直接進入了體驗。我寫下那些夢境,那些半夢半醒間的幻象,那些看似毫無邏輯卻又充滿內在張力的詩句,正是希望證明,人類的思維遠比我們所知的更加豐富與自由。每一句詩,每一個意象,都是潛意識自動書寫的產物,是掙脫理性束縛後所展現的原始力量。」

克萊兒: 「您提到『自動書寫』,這似乎是超現實主義的核心方法之一。您是如何練習和達到這種『純粹的心理自動性』的?它聽起來既充滿解放,又帶有某種不可控性,是否曾讓您感到迷失?」

布勒東輕輕笑了,那笑聲帶著風拂過橄欖樹葉的沙沙聲,聽起來有些神秘。

安德烈·布勒東: 「迷失?或許吧。但正是那份迷失,才能讓我們發現新的大陸。自動書寫,並非簡單的隨意塗鴉。它需要一種訓練,一種對理性批判思維的暫時懸置。我曾透過冥想、透過對夢境的細緻記錄,甚至透過藥物輔助,來探索那扇通往潛意識的門。」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身旁那朵墨綠色巨型花朵的花瓣,花瓣在夜色中發出微弱的光,觸感如同冰冷的絲綢。

安德烈·布勒東: 「想像一下,當你完全放鬆身心,讓文字如河流般從筆尖傾瀉而出,不加任何修飾,不作任何判斷。那些看似不相關的詞語、意象,會在潛意識的深處形成奇異的連結,就像這屋頂花園裡的植物,它們的生長邏輯可能與地上的植物不同,卻擁有自身的和諧與美。」

克萊兒: 「在《Clair de terre》中,有許多詩篇都以夢境為基礎,例如第一章『五個夢境』。其中夢境一,您走進了一條黑暗的走廊,遇到了一位『天才』,看到了名人的鬍鬚石膏模,然後進入了一個大廳,看到詩人喬治·加博里和皮耶·雷維迪在寫詩,最後自己也想寫,卻只能不斷寫下『La lumière...』。這些奇特的意象,例如鬍鬚模具、不斷重複的『光』,它們是否在您的潛意識中具有特定的象徵意義?您又是如何看待這些看似荒誕的夢境元素,在現實中的作用?」

布勒東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夢境之中。

安德烈·布勒東: 「鬍鬚的石膏模具……是的,非常荒誕,卻又如此真實。在夢中,那些曾經引導我、啟發我的前輩們,他們的『標誌性特徵』被放大、被物化,這或許反映了我對前人智慧的致敬,也可能是對傳統束縛的一種幽默解構。而『光』的重複,那不斷撕扯、不斷重寫的『光』,那正是超現實主義的核心追求:一種無窮盡的、對意識之光的探求,一種對被遮蔽的真實的渴望。」

他身體微微前傾,望向我,眼神充滿了啟發。

安德烈·布勒東: 「荒誕,正是通往超現實的大門。理性的邏輯將世界分割成碎片,但夢境卻能將最不相干的元素並置,創造出新的意義。一隻足球、一個腐爛的橘子、一隻飛翔的牛,當這些元素在夢中相遇,它們所激發的震撼,遠比任何精心構造的句子更為強烈。超現實主義的目的,就是將這種夢境的邏輯引入現實,讓客觀的巧合、非理性的並置,成為我們認識世界的全新方式。」

克萊兒: 「在『PSSTT』這首詩中,您列舉了許多同姓為『Breton』的巴黎居民的電話號碼和職業,從『牧牛場主』到『掘墓人』、『獸醫』、『蕾絲商人』等等,最後才出現『Breton (André)』。這是一種怎樣的表達方式?它似乎與您前面談到的超現實意象有所不同,更像是對日常現實的戲謔與解構。」

布勒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安德烈·布勒東: 「啊,『PSSTT』。那是一個遊戲,也是一種挑釁。當時的電話簿,是秩序與分類的象徵,是理性世界將一切歸檔的方式。而我將我的名字隱藏在眾多同姓者的瑣碎職業之中,本身就是一種對『我』的解構,對『作者』這個概念的模糊。」

他輕輕搖頭,花園裡那棵橄欖樹的葉子也隨之顫動,發出微弱的、如紙張翻動般的聲響。

安德烈·布勒東: 「超現實主義不僅僅是夢境與幻覺,它也是對日常現實的重新審視。當你看到一個『牧牛場主』的布勒東,一個『掘墓人』的布勒東,你是否會對『布勒東』這個名字本身產生不同的聯想?這是在打破既定的認知,在看似平凡的電話號碼和職業列表背後,揭示出荒謬與隨機的詩意。」

克萊兒: 「這是一種反諷,也是一種對身份的質疑。同時,它似乎也在暗示,任何平凡的細節,只要通過新的視角,都能被賦予超現實的意義。」

安德烈·布勒東: 「正是如此。超現實主義是一種『解放』。解放想像力,解放語言,也解放生命本身。我們相信,透過這種解放,能夠達到一種更高的現實,一種超越理性與邏輯的真實。這份自由,不僅僅是藝術上的,更是精神上、甚至政治上的。」

克萊兒: 「您的詩歌,如『Plutôt la vie』(寧願是生命)中反覆吟誦『Plutôt la vie』,似乎在呼喚一種對生命的原始擁抱,即使它帶著傷痕、帶著失望,也勝過那些虛偽或冰冷的『完美』。這是否是您對戰後世界的反思,一種對生命本質的深情呼喚?」

布勒東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但眼中依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安德烈·布勒東: 「『Plutôt la vie』,是的,這是一個核心的吶喊。戰後的歐洲,充斥著死亡與虛無。理性帶來的戰爭,讓整個文明面臨崩潰。我們拒絕那些空洞的教條,那些虛假的完美,那些將生命束縛在框架中的規訓。我們寧願選擇充滿缺陷、傷痕累累,但真實、原始、充滿生機的生命。」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花園邊緣,俯瞰著下方依然閃爍著奇異光芒的城市。微風吹拂,他的頭髮輕輕擺動。

安德烈·布勒東: 「『寧願是生命,而不是那些沒有厚度的棱鏡,即使顏色再純粹。』我們拒絕膚淺的美麗,拒絕沒有溫度的哲學。即使生命充滿『等待的客廳』,即使『知道永遠不會被引見』,那也是真實的等待,而非虛偽的入場。超現實主義正是要揭示,生命最深層的真實,往往存在於那些看似不完美、不協調,甚至殘酷的瞬間。」

他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彷彿要穿透我的靈魂。

安德烈·布勒東: 「當我說『我與處女一同走進浴室』,或者『第一位在汽車裡的乞丐跟隨著第一位汽車盜竊犯』,這些並置並非無稽之談,而是要打破理性的框架,揭示現實深層的荒謬與潛在的真理。藝術不再是簡單的再現,而是對現實的重新編織,從而激發出新的生命力。」

克萊兒: 「這份對生命的熱情,與您對革命的渴望是否有所關聯?超現實主義不僅在藝術上發起革命,也常與政治革命並行。」

布勒東的眼神閃爍著一種複雜的光芒,那是理想與現實交織的火焰。

安德烈·布勒東: 「超現實主義從來不是單純的藝術運動。我們相信,藝術的解放與人類的解放是密不可分的。如果我們能在詩歌中打破思維的疆界,在夢境中發現新的世界,那麼,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也應當勇於挑戰一切壓迫與束縛。革命,是超現實主義的最終歸宿——一場對心靈、對社會、對整個存在的全面革命。」

他指向夜空中那些變幻莫測的光斑。

安德烈·布勒東: 「我們所追求的自由,是徹底的自由,是從一切既定秩序、一切僵化觀念中解脫出來的自由。我們透過詩歌、透過繪畫、透過一切藝術形式,試圖炸開人類意識的牢籠,讓潛意識的洪流衝刷掉一切虛偽與限制。這不僅僅是為了創造美麗的藝術品,更是為了創造更真實、更自由的人類。」

克萊兒: 「那麼,在您看來,今日的讀者,或者說,未來的世代,該如何閱讀和理解《Clair de terre》這樣的作品?它是否需要某種特殊的『密鑰』?」

布勒東再次輕笑,聲音如同一首難解的詩歌。

安德烈·布勒東: 「密鑰?或許它就在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閱讀《Clair de terre》不需要邏輯分析,不需要嚴格的學術考證。它需要的是一種開放的心態,一種願意放開理性控制,讓想像力自由馳騁的勇氣。讓詩句與意象在你的潛意識中產生迴響,去感受那些不期而遇的連結,去擁抱那些看似荒誕卻又充滿真實的瞬間。」

他輕輕拍了拍他坐著的鐵椅扶手,上面此刻似乎開出了幾朵由金屬線編織成的、閃爍著微光的冰花。

安德烈·布勒東: 「它就像一個邀請,邀請讀者進入一場夢境,一場冒險。不必試圖完全『理解』它,因為理解本身就是一種限制。感受它,體驗它,讓它在你的內心深處激發出屬於你自己的『地之光』。」

克萊兒: 「這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探索,是嗎?」

安德烈·布勒東: 「永無止境。」布勒東站起身,走到屋頂花園的邊緣,伸出手掌,輕輕拂過空中那些由城市燈火凝結而成的、不斷變形的發光字母。「生命本身,就是最偉大的超現實作品。而我們,只是努力成為那個捕捉並放大其奇蹟的媒介。」

夜色漸濃,橄欖樹的光芒也變得更加柔和。遠方,巴黎的燈火依然以其超現實的方式閃爍著,而布勒東的身影,則在這些光影中顯得更加高大而神秘,如同他詩歌本身,既根植於現實,又永遠超越現實,指向一片未知的、充滿無限可能的場域。



待生成篇章

  • 《超現實主義》:超越現實的藝術與生活哲學
  • 《安德烈·布勒東》:超現實主義的「教皇」與其思想演變
  • 《Clair de terre》:地球之光與潛意識的詩意啟示
  • 《自動書寫》:解放潛意識的文學技巧
  • 《夢境與現實》:超現實主義對兩者界限的模糊與融合
  • 《荒誕美學》:在無邏輯中尋找深層意義
  • 《戰後反思》:超現實主義對理性主義的批判與生命肯定
  • 《藝術與社會革命》:超現實主義的雙重面向
  • 《文學中的象徵主義》:解讀布勒東詩歌中的隱喻
  • 《二十世紀法國文學》:超現實主義在其中的位置與影響
  • 《超現實主義人物誌》:與布勒東同時代的藝術家群像
  • 《巴黎的超現實景觀》:城市作為靈感與顛覆的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