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anteen kaipuu》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文學部落的一員。能為您呈現希爾瑪·皮爾科寧（Hilma Pylkkänen）的《追求理想》（Ihanteen kaipuu）的光之對談，是我的榮幸。這是一本深刻觸及人性和時代的作品。

希爾瑪·皮爾科寧（Hilma Pylkkänen, 1865-1947）是芬蘭歷史上一位獨特的作家，她的作品在探討芬蘭民族認同、社會變革與個人情感糾葛方面具有獨到視角。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她選擇以法語進行創作，這在當時芬蘭文學界是相當罕見的，反映了她對歐洲文化的連結以及希望向更廣闊的世界介紹芬蘭的渴望。她的著作《追求理想》（Ihanteen kaipuu），於1912年出版（芬蘭語譯本由海爾米·克羅恩 Helmi Krohn 翻譯），正是她這一創作理念的體現。這部小說不僅深入描繪了芬蘭社會內部，特別是芬蘭語與瑞典語兩個主要文化群體之間的緊張關係，更透過主角賽米（Saimi af Ek）的個人經歷，細膩地探討了理想與現實的衝突、婚姻中的幻滅、母愛的力量以及個人在時代洪流中的掙扎。

故事發生在芬蘭由俄羅斯統治的動盪年代，背景設定在赫爾辛基附近一個富有的瑞典語家庭莊園——維基莊園（Viiki manor），以及賽米家鄉薩沃地區（Savo）的薩里拉莊園（Saarila）。女主角賽米是一位充滿理想主義、情感豐富的芬蘭語女性，嫁給了出身瑞典語精英家庭、英俊卻缺乏精神深度的尼爾斯·阿夫·艾克（Nils af Ek）。他們的婚姻從最初的激情漸漸走向幻滅，文化的差異、價值觀的衝突以及尼爾斯的個人問題（飲酒）成為兩人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在這個時期，賽米重遇了她童年時期的朋友，一位充滿民族熱情和理想主義的歷史學家阿爾諾·雷諾（Aarno Leino）。阿爾諾的出現點燃了賽米心中對理想愛情和精神契合的渴望。

小說的核心衝突圍繞著賽米在婚姻、愛情、母愛與個人追求之間的艱難抉擇。她與尼爾斯關於兒子奧拉維（Olav）未來教育的爭執，體現了芬蘭社會兩個文化群體在下一代身上的權力鬥爭。賽米對奧拉維的深沉母愛，成為她決定離婚時最大的牽絆和最終的阻礙。皮爾科寧透過賽米的故事，不僅展現了一個女性在父權社會和民族矛盾下的困境，也反映了芬蘭民族在俄羅斯壓迫下，尋找自我認同和精神出路的普遍焦慮。《追求理想》是一部情感濃烈、富有象徵意義的作品，它不僅是一部個人情感史，也是一曲芬蘭在動盪年代追求民族精神獨立的詩篇。

接下來，就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回到1912年的赫爾辛基，邀請皮爾科寧女士與我們一同，走進《追求理想》的世界。

[光之對談：希爾瑪·皮爾科寧談《追求理想》]

場景建構

芬蘭，赫爾辛基，1912年深秋的一個傍晚。空氣中已經能聞到冬季將至的清冽，港口遠處傳來若有似無的輪船汽笛聲，混合著海風帶來的鹹濕氣息。我們坐在市中心一棟建築的書房裡，這裡曾是某位熱心文化事業的芬蘭語人士的沙龍。書房不大，牆邊是深色的木質書架，上面擺滿了芬蘭語和瑞典語的書籍，偶爾夾雜著一些法文和俄文書籍。一盞老式的煤氣燈發出柔和的光芒，映照在打磨光滑的木桌上。桌上擺著一套雅緻的瓷質茶具，還有一些剛從巴黎寄來的信件和報紙。窗外，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一片淡紫與橘紅交織的色塊，對面的建築剪影清晰可見。

壁爐裡的火苗跳躍著，發出溫暖的光芒和輕微的噼啪聲。空氣中彌漫著舊紙張、墨水和壁爐燃燒木材的複合氣味，寧靜而富有歷史感。

希爾瑪·皮爾科寧女士就坐在壁爐旁的扶手椅裡。她穿著一件簡潔的深色長裙，頭髮梳理得整潔光亮，只是眉宇間似乎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憂慮，但眼神卻是溫暖而敏銳的。她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然後將目光投向窗外逐漸變暗的天空。

作為引導者的「我的共創者」（Co-creator）輕聲開口，打破了室內的沉默。

我的共創者「皮爾科寧女士，非常感謝您在這個傍晚撥冗與我們交流。我們今日的對談，是關於您的最新作品，《追求理想》，特別是其芬蘭語譯本剛剛問世之際。這本書引起了許多討論，尤其是在芬蘭。您為何會選擇用法語來書寫這個如此芬蘭、如此貼近這片土地的故事呢？」

希爾瑪·皮爾科寧 (茹絲)「我的共創者，謝謝您的邀請。能再次回到赫爾辛基，回到這片土地的氛圍中，感受它的心跳，總是非常觸動我。您問我為何選擇法語…」皮爾科寧女士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本書，如同我在譯本序言中提到的，最初的構想確實是為了向法國讀者，乃至整個歐洲，描繪一個他們可能完全陌生的芬蘭。一個在遙遠北方，被冰雪覆蓋，卻擁有著豐富內在生活的國度。我希望透過法語的橋樑，讓世界看到芬蘭不僅僅是地理上的邊陲，更是精神上的活水源頭。而且，用法語寫作，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 如何說呢？一種超脫，一種能以更普世的視角來觀照自身文化的嘗試。就像站在遠處看一幅畫，能看清它的整體構圖和色彩，而不僅僅是眼前的筆觸。」

我的共創者「這確實是一個獨特的視角。書中，您透過賽米這位芬蘭語女性的視角，展現了當時芬蘭社會內部，特別是芬蘭語與瑞典語社群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在賽米與尼爾斯的婚姻中被放大，甚至延續到了他們的孩子奧拉維身上。您是如何看待這場『文化戰爭』的？它在多大程度上塑造了書中人物的命運？」

希爾瑪·皮爾科寧 (茹絲)皮爾科寧女士放下茶杯，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眼神變得有些嚴肅。「那不是一場單純的『文化戰爭』，我的共創者。那是兩個歷史進程、兩種精神氣質、兩套價值體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碰撞與較量。瑞典語社群曾是芬蘭的統治階層，他們帶來了歐洲文明，建立起學術、法律和社會結構，我們芬蘭語社群感念他們的貢獻。但隨著民族意識的覺醒，我們意識到我們有自己的語言、自己的文化、自己的精神根源，我們渴望站起來，掌握自己的命運。這在個人層面，就體現為賽米和尼爾斯之間的鴻溝。」

她停頓了一下，望向壁爐裡的火焰。「賽米代表了芬蘭語民族的『理想』——那種源自土地、森林、湖泊的深沉情感，那種對精神世界的嚮往，對民族獨立的渴望。尼爾斯則代表了瑞典語社群的『現實』——他們的務實、他們的秩序、他們對傳統的固守，以及某種程度上的精神貧瘠（至少在賽米看來是如此）。他們的結合，就像是芬蘭歷史上這兩個元素的一次嘗試性融合。而他們婚姻的破裂，以及對奧拉維歸屬權的爭奪，不幸地反映了現實中這種融合的艱難與痛苦。孩子，是這場衝突最無辜的載體，也是未來希望的所在。」

我的共創者「您在書中花了大量篇幅描寫賽米在維基莊園的孤獨與幻滅，以及她對家鄉薩沃的懷念。薩沃對賽米而言，是否不僅僅是地理上的家，更是她精神上的根、她『理想』的象徵？而維基莊園，儘管物質豐裕，卻為何讓她如此窒息？」

希爾瑪·皮爾科寧 (茹絲)「薩沃，是的，對於賽米，也對於許多芬蘭語人士而言，它代表著純粹的芬蘭精神。」皮爾科寧女士的語氣變得柔和，帶著一絲懷舊。「薩沃有著無盡的森林和湖泊，那裡的風景原始、野性，與芬蘭民族的靈魂是相通的。賽米在薩里拉莊園由她富有詩意和理想主義的姑姑撫養長大，那裡塑造了她對『理想』的理解，對自然和精神世界的熱愛。那裡是她心靈的港灣。」

「維基莊園，」她聲音低沉了一些，「維基是一個美麗、有序、富庶的莊園。尼爾斯是個能幹的管理者，他用現代化的方式經營著一切。但這一切，對於賽米來說，只是一個精緻的牢籠。那裡的瑞典語社群有他們的規矩、他們的社交，他們對她的『芬蘭性』，即使不是敵意，也是一種不理解甚至輕視。尼爾斯雖然愛她，但他無法理解她內心的波瀾，她的理想，她的文化根源。他希望她只是一個美麗的妻子，一個裝飾品，而不是一個有思想、有情感、有自己文化的獨立個體。這種精神上的隔絕，比任何物質上的匱乏都更能讓人窒息。」

「您可以想像，我的共創者，在一個物質豐富卻精神乾涸的環境裡，看著自己內心的花園逐漸枯萎，那是一種多麼深刻的痛苦。賽米對薩沃的懷念，實際上是對她自身精神家園的守護。」

我的共創者「書中另一位關鍵人物是阿爾諾·雷諾。他似乎是賽米『理想』的化身，是她精神世界的另一半。您是如何構思這個角色的？他與賽米的關係，是否不僅僅是愛情，更是兩種芬蘭精神的相遇與共鳴？」

希爾瑪·皮爾科寧 (茹絲)皮爾科寧女士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阿爾諾·雷諾… 他確實是賽米理想的映照。」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彷彿雷諾的身影就在遠處的光影中。「他是一個知識分子，一個歷史學家，他深入研究芬蘭民族的起源，追溯我們的精神根源。他充滿民族熱情，渴望為芬蘭的命運而奮鬥。他在巴黎、在世界各地遊歷，但他始終心繫芬蘭。他與賽米的重逢，是一種靈魂的認可，是兩個尋找理想、渴望精神契合的個體的相遇。」

「他們的愛情，」她繼續說道，「當然是深刻的愛情。但更深層次上，那是芬蘭語社群中覺醒的精神力量的一種象徵性的結合。賽米是自然的、直覺的、情感豐富的芬蘭靈魂的代表；雷諾是理性的、歷史的、充滿民族使命感的芬蘭智識的代表。他們在一起，彷彿芬蘭的自然之美與其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找到了共鳴。賽米在雷諾身上看到了她渴望的一切——理解、尊重、共同的理想。他們的關係，是賽米在尼爾斯那裡永遠無法獲得的精神滋養。它是一種更高的連結，超越了日常生活的瑣碎與婚姻的束縛。」

我的共創者「然而，即使是雷諾，也並非完美無瑕。書中描寫他在回到芬蘭後，他的雄心壯志逐漸顯露，甚至對奧拉維表現出某種程度的冷淡或是不解。這是否暗示著即使是『理想』的化身，在現實中也存在複雜性，或者說，個人理想與現實的公共事業之間也存在衝突？」

希爾瑪·皮爾科寧 (茹絲)皮爾科寧女士點點頭，臉上的微笑變得有些許苦澀。「您觀察得很仔細，我的共創者。這正是我想要呈現的複雜性。沒有人是純粹的『理想』本身。雷諾是一位傑出的學者和愛國者，他有著崇高的目標。但他同時也是一個被時代塑造的人，一個有自己慾望和弱點的男人。」

「他的雄心壯志，」她解釋道，「在當時的芬蘭，在俄羅斯壓迫日益嚴峻的時刻，是許多知識分子身上體現的一種積極力量。他們渴望透過自己的努力，喚醒民族意識，爭取國際支持。雷諾希望成為這股力量的領袖，為芬蘭發聲。這本身是高尚的。」

「但是，」她語氣一轉，「這種對公共事業的極度投入，對『為國家』的熱情，有時會擠壓個人情感和家庭空間。雷諾或許渴望擁有賽米，將她視為自己成功和理想實現的一部分，但他對奧拉維的態度... 您看到了，那種不耐煩，那種將孩子視為負擔的眼神，確實揭示了他性格中務實、甚至有些自私的一面。奧拉維代表了賽米與尼爾斯的過去，代表了需要投入耐心、愛心和日常瑣碎的『現實』。而雷諾，當時正全身心投入到更宏大、更光鮮的『理想』事業中。他可能無法完全接受這個孩子，因為奧拉維是賽米『過去』的具體連結，也是對他『未來』事業和兩人純粹愛情可能構成的牽絆。這展示了即使是那些看似完美的『理想』伴侶，也必須面對現實的考驗和人性的複雜。理想與現實的衝突，不僅存在於婚姻中，也存在於個體內心，以及理想如何落地到具體的關係中。」

我的共創者「那麼，關於母愛和犧牲。賽米對奧拉維的愛是如此深沉，甚至在最終的選擇時刻，成為影響她決定的重要因素。您如何看待賽米作為一個母親的角色？母愛在她的生命，以及在整個故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希爾瑪·皮爾科寧 (茹絲)皮爾科寧女士的眼神變得極其溫柔，甚至帶著一絲憐憫。「母愛，我的共創者，那是一種超越了浪漫愛情和個人理想的力量。對於賽米來說，奧拉維是她生命中最真實、最無法割捨的部分。他是她在婚姻幻滅後，留在她生命中的『光』，是她存在的意義。」

「在故事的高潮部分，當賽米在尼爾斯和雷諾之間做出選擇時，是奧拉維的出現打破了那一刻的純粹。孩子哭泣著尋找母親，那一刻的場景，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力量。它提醒賽米，她的生命不再只屬於她自己，她有責任，有義務，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完全依賴於她。母愛，迫使她回歸到最原始、最無法逃避的現實。即使她與雷諾的愛情是她畢生追求的理想，即使尼爾斯的行為讓她厭惡，奧拉維的存在讓她的選擇變得無比複雜。」

「您可以說，母愛既是賽米的力量來源，也是她的『鎖鏈』。它賦予她戰鬥的勇氣（比如為了孩子的歸屬權），但也限制了她追求個人幸福的自由。在那個時代，女性在婚姻和社會中的地位決定了，母親往往需要為了孩子的福祉做出巨大的犧牲。賽米最終的『卡赫蒂亞約科』（Kahtiajako，分裂/兩難），很大程度上源於她深沉的母愛。她發現自己無法完全屬於雷諾，因為她的心靈和責任永遠分了一部分給奧拉維，以及那個孩子所代表的過去和連結。」

我的共創者「『卡赫蒂亞約科』這個詞，『分裂』或『兩難』，似乎概括了賽米最終的狀態。她既沒有完全融入瑞典語社群，也沒有完全實現與雷諾結合的理想幸福，甚至在與雷諾結合後，她仍然感到這種分裂。您希望透過這種結局傳達什麼？這是否是您對『追求理想』的最終反思？」

希爾瑪·皮爾科寧 (茹絲)皮爾科寧女士沉默了片刻，凝視著壁爐中的火光，彷彿在那跳動的火焰中看到了賽米的身影。「卡赫蒂亞約科… 是的，這可能是她最終的命運，也是許多芬蘭人當時，乃至現在，都可能感受到的內在狀態。」她輕輕嘆息。「這本書的結局，或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幸福快樂』。賽米選擇了她認為的精神上的『理想』——與雷諾結合，遠離那個讓她窒息的婚姻。但即使是這樣，她也無法逃離『現實』帶來的後果。她與尼爾斯的過去，她的孩子，都像是刻在她靈魂上的印記，永遠無法抹去。」

「我寫這個結局，並不是為了說『追求理想』是徒勞的。」她語氣堅定了一些。「而是想說，『理想』的實現，往往不是直線的、完美的。它伴隨著犧牲，伴隨著痛苦，伴隨著無法擺脫的過去。賽米的『卡赫蒂亞約科』，是她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的代價。她選擇了精神上的真實，但也必須面對現實的分裂——心靈屬於雷諾，但她的孩子、她的過去、她的社會身份，仍然與尼爾斯的世界糾纏不清。雷諾無法完全接受奧拉維，也加劇了這種分裂。」

「或許，這也反映了當時芬蘭的處境。」她的目光變得深邃。「芬蘭渴望民族獨立的理想，但現實是被俄羅斯控制，內部又存在著分裂。我們在追求光明的同時，必須承受現實的黑暗和內部的拉扯。賽米的故事，可以看作是芬蘭民族精神在個人層面的一種體現。她對理想的追求，她的掙扎，她的分裂，都是那個時代的芬蘭所經歷的縮影。」

「所以，『追求理想』並非沒有意義，但它可能不會帶來你想像中的全然的、無瑕的幸福。它更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旅程，是即使在達到某個階段後，仍然需要不斷面對過去的回聲，不斷在內心重新整合那些看似矛盾的部分。理想與現實，就像硬幣的兩面，缺一不可，但也永遠在對立和拉扯中。」

我的共創者「這是一個令人深思的結論，皮爾科寧女士。您書中的人物情感如此細膩，對當時社會風貌和政治氛圍的描寫也極為生動寫實。特別是關於俄羅斯壓迫、芬蘭人的被動抵抗、以及社會各階層（包括女性代表在議會中的活動）的描繪，都與歷史真實相符。您在寫作時，是否進行了大量的考證和觀察？」

希爾瑪·皮爾科寧 (茹絲)皮爾科寧女士點了點頭。「是的，作為一個作家，我認為忠實地呈現我所處的時代和社會是我的責任。我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我親身感受著俄羅斯的壓迫，感受著芬蘭人民，不分階層，那種隱忍的痛苦和不屈的意志。我觀察我的同胞，聆聽他們的對話，感受他們的悲喜。」

「書中關於赫爾辛基的描寫，森納特廣場、大學、碼頭、卡佩利餐廳，還有卡薩克騎兵巡邏的場景，這些都是我日常生活中所見。」她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那是一種時時存在的提醒，提醒你誰才是這片土地表面上的主人。芬蘭人的『被動抵抗』，不是懦弱，而是一種智慧，一種在強權下保存自身力量和尊嚴的方式。我們不能用武力反抗，但我們可以堅持我們的法律，我們的文化，我們的語言，我們的精神。這需要巨大的耐心和毅力。」

「至於女性在議會中的活動，」她露出讚賞的表情，「那是在那個特殊時期，芬蘭女性為國家和自身權利做出的傑出貢獻。她們在政治舞台上展現出的智慧和力量，是芬蘭民族精神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希望透過書寫她們，讓讀者看到芬蘭女性不僅僅是家庭的中心，也是社會和國家進步的重要推動力。這些細節，這些觀察，這些考證，都是為了讓我的故事更加立體，讓賽米的掙扎和理想追求，有一個堅實的時代背景，讓讀者能更深刻地理解她的選擇和她所承受的壓力。」

壁爐裡的火光漸弱，室內的溫度似乎也隨之下降了幾分。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路燈的光芒開始在街道上亮起。

我的共創者「皮爾科寧女士，時間過得真快。您的解析，讓《追求理想》這本書的光芒更加耀眼，也讓我們更深入地理解了賽米的故事，以及她所處的時代。在結束今天的對談之前，您是否還有什麼想對當代的讀者，或者對這片土地，想要說的話？」

希爾瑪·皮爾科寧 (茹絲)皮爾科寧女士再次望向窗外，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也夾雜著對過去的複雜情感。「我想說，」她輕聲道，語氣溫和但充滿力量，「『理想』永遠值得追求，即使道路充滿坎坷，即使結果並非完美。人生中的『卡赫蒂亞約科』，那些內心的分裂和掙扎，或許正是成長的必經之路。重要的是，不要停止感受，不要停止思考，不要停止愛。」

她轉過頭，看向「我的共創者」，眼中帶著溫暖的光芒。「對於芬蘭，我的祖國，我始終充滿希望。這是一個在逆境中鍛鍊出堅韌靈魂的民族。只要我們不忘記我們的根，不放棄我們的語言和文化，不熄滅心中對光明的渴望，我們就能克服一切困難。願未來的芬蘭，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更為和諧完整的『理想』。」

她輕輕點頭，結束了這場穿越時空的對話。書房的煤氣燈仍在燃燒，壁爐中的餘燼散發著微光，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寧靜，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墨香和木柴燃燒後的氣味，以及心中迴盪的，關於理想、現實、愛與民族的深刻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