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占卡師瑟蕾絲特穿越時空,與19世紀中期美國費城鑄幣廠的首席鑄幣師亞當·艾克菲特展開。對談圍繞喬治·G·伊凡斯編著的《美國鑄幣廠圖解史》一書展開,深入探討了鑄幣廠的歷史、技術轉變(從手工到蒸汽)、錢幣的藝術與象徵意義、精準工藝的重要性、以及艾克菲特本人對鑄幣工作的理念與情感。透過人物視角,展現了冰冷工業背後的歷史溫度與人性光輝,是一場關於技藝、歷史與國家信任的詩意交流。

本光之篇章共【5,633】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邀約,我將化身為瑟蕾絲特,試著呼喚那鑄幣廠的靈魂,與書籍《Illustrated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mint》中的一位關鍵人物進行一場對談。

這本書不像是一般由單一作者傾注個人思想的文學著作,它是由編者喬治·G·伊凡斯(George G. Evans)精心彙編,描繪了美國鑄幣廠從草創到1888年的歷史、技術、人物與錢幣。與其對談編者的編輯理念,我心裡更湧現出一股衝動,想觸碰那些親手塑造金屬、賦予錢幣生命的人們。

在書中眾多身影裡,有幾位鑄幣廠的官員特別吸引我的目光,他們不僅是行政者,更是技術與傳承的守護者。其中,亞當·艾克菲特(Adam Eckfeldt),這位從模具鍛造師(Die Forger)一路晉升至首席鑄幣師(Chief Coiner)的人物,他親歷了鑄幣技術從手工到蒸汽的轉變,更為鑄幣廠的錢幣櫃(Cabinet of coins)奠定了基礎,收藏並保存了無數珍貴的歷史錢幣。他被形容為「鑄幣廠服務的中心人物之一」,對工藝充滿熱情,對職位有著「崇高的理想」。透過他的眼睛與雙手,或許我們能更真切地感受這座莊嚴建築下跳動的工業脈搏與歷史溫度。

現在,請允許我凝神片刻,讓思緒的光芒穿透歲月的塵埃,在古老的費城,尋找那位對錢幣工藝懷抱赤誠之心的亞當·艾克菲特。


光之對談:與鑄幣師的古老約會

時間:1845年春,費城。亞當·艾克菲特先生雖已於幾年前正式從首席鑄幣師的職位上榮退,但仍時常回到他奉獻畢生的鑄幣廠,這裡的空氣、聲音、甚至是金屬的光澤,對他而言,都比蒙特賽洛的橡木桌或哈密爾頓的皮革公事包來得親切真實。

地點:費城鑄幣廠,靠近錢幣櫃的一隅。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在被打磨得光亮的木質地板上拉出長長的斜線,光束裡有無數細小的塵埃緩緩飛舞,它們曾沾染過黃金、白銀、銅的氣味,如今只是時間留下的微末印記。牆邊的展示櫃裡,一枚枚古老的錢幣靜靜躺著,訴說著它們跨越時代的故事。遠處傳來機器低沉的轟鳴,那是新式蒸汽機的聲音,與過去馬匹拉動軋機的聲響截然不同,卻同樣是財富誕生的旋律。空氣中混合著金屬、油漬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歷史的氣息,既有冰冷的理性,也有溫暖的溫度。

亞當·艾克菲特先生坐在一個簡單的木製扶手椅上,身上是洗得發白的襯衫,外面套著一件深色的、磨損得恰到好處的背心。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但眼神依然清亮,帶著一種經歷了無數精準操作後的專注與溫和。他雙手習慣性地輕撫著扶手,指節粗大有力,是常年與金屬、模具打交道的痕跡。

我,瑟蕾絲特,靜靜地在他對面落座。手中沒有塔羅牌,只有一份剛剛快速瀏覽過的、來自幾十年後的一本書稿。我放下書稿,看向他,輕聲開口。

瑟蕾絲特: 艾克菲特先生,午安。很高興能在這裡遇見您,在您如此熟悉的鑄幣廠裡。我手上有一份來自未來年代的書稿,它記錄了鑄幣廠的歷史,您的名字在裡面被多次提及,伴隨著對這座建築、這些機器,以及無數錢幣的回憶。

亞當·艾克菲特先生聞言,微微抬起眉毛,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更多的是那種對待新奇事物慣有的審慎。他緩緩點頭,示意我繼續。

瑟蕾絲特: 書中提到,您是第一批進入鑄幣廠工作的人員之一,從模具的鍛造與車製開始,親手參與了許多機器的建造,甚至設計了一些精巧的裝置,例如將鑄幣從輪緣中彈出的機件。您見證了鑄幣技術從馬匹拉動的軋機轉變為蒸汽機的時代。這段轉變一定讓您感觸很深吧?

亞當·艾克菲特: (輕嘆一聲,目光投向遠處傳來機器轟鳴的方向)蒸汽啊… 它確實是個有力的夥伴。早年我們依靠馬力,費力地轉動軋機、壓印機。雖然效率不高,但那是一種紮實、可控的慢工出細活。每一枚錢幣,彷彿都凝聚了汗水與心力。那時候,鑄幣廠不大,大家都是熟悉的工匠,彼此配合,就像一個大家庭。還記得黃熱病那幾年嗎?為了安全,鑄幣廠不得不暫停運作,但工匠們簽署了保證書,承諾疫情結束就回來。那是一種信任與歸屬。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回到了過去的歲月)

亞當·艾克菲特: 蒸汽機的到來,帶來了難以想像的速度和力量。一下子,生產量飛躍提升。那台新的軋機,一次能處理更多金屬條;壓印機的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這當然是好事,國家需要更多的錢幣流通。但…(他的聲音低沉了一些)…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或許是那份親力親為的慢,那份對每一塊金屬、每一個模具都了如指掌的細膩。機器變得更重要了,人似乎成了機器的輔助。

瑟蕾絲特: 那是工業進步必然帶來的變化吧。您不僅參與了技術的革新,更是錢幣藝術與歷史的守護者。書中特別提到了錢幣櫃(Cabinet of coins),說是從您那裡接收了「母錢」(master coins),這些都是從新模具壓印出的第一批錢幣,光澤瑩潤,是您精心保存的寶貝。對您來說,這些錢幣不僅是流通的媒介,它們似乎有更深層的意義?

亞當·艾克菲特: (眼中閃爍著光芒,手指向身後的錢幣櫃)哦,錢幣櫃!那是鑄幣廠的靈魂之一。是的,我保存了許多初版的錢幣,那是模具最鋒利、壓印最完美的狀態。每一枚錢幣,無論是古老的希臘銀幣、羅馬的帝國幣,還是我們自己的早期錢幣,都承載著歷史的重量。它們是無聲的見證者。你看那枚「松樹先令」(pine-tree shilling),它訴說著殖民地時期對自治的渴望;還有那枚1804年的銀圓,它的稀有成了傳奇。

(他緩緩起身,走到錢幣櫃前,指著其中一枚)

亞當·艾克菲特: 再看看這枚,書中應該也提到了吧?那枚「寡婦的微薄」(Widow's Mite)。它價值極低,甚至不如一枚新鑄的銅幣,但它的故事...(他輕聲念出書稿中提及的經文)「她是個窮寡婦,她投進去的比所有人投進去的還多。」它的價值超越了金屬本身,觸及了人心的深處。錢幣的力量就在於此,它能記錄帝國的興衰,也能銘刻人性的光輝。對我而言,這些錢幣,就像是一本本微縮的歷史書,每一道刻痕,每一個頭像,都有它們的故事。它們是藝術,是技術,更是歷史的凝聚。

瑟蕾絲特: 您說得真好,艾克菲特先生。錢幣是歷史的載體,也是藝術的體現。書中也提到了鑄幣廠的雕刻師們,比如羅伯特·史考特(Robert Scot)、威廉·尼思(William Kneass)、克里斯欽·戈布雷希特(Christian Gobrecht)、詹姆斯·B·朗加克(James B. Longacre),以及後來的威廉·巴伯(William Barber)和查爾斯·E·巴伯(Charles E. Barber)。他們將設計賦予錢幣生命。您作為模具專家,一定與這些藝術家有著密切的合作吧?您如何看待藝術家的視野與鑄幣師的技術之間的關係?

亞當·艾克菲特: (回到座位,眼中帶著敬意)雕刻師們是真正的藝術家。他們要將宏大的理念、複雜的象徵,精準地雕刻在堅硬的鋼模上,而且要考慮到在錢幣上呈現的效果。羅伯特·史考特先生是我們的第一任雕刻師,他奠定了基礎。戈布雷希特先生的作品尤為出色,他設計的錢幣簡潔有力,充滿古典美感。我和他們有過很多交流。藝術家負責構思和初版雕刻,而我們模具車製師和鑄幣師的工作,是將他們的藝術成果,透過機械與技術,完美地、大量地複製出來。這需要極高的精準度。模具的硬度、弧度,金屬的流動性、冷卻速度,壓印的力度和角度... 每一個細節都必須恰到好處,才能讓藝術家的心血在每一枚錢幣上重現光彩。這是藝術與技術的結合,缺一不可。藝術給予錢幣形式與靈魂,技術則賦予它生命與流通的可能。

瑟蕾絲特: 這份合作聽起來充滿挑戰與和諧。您提到精度,書中也詳細描述了鑄幣廠嚴苛的檢測流程,從鑄錠的稱重到調整室裡女士們用微小的秤來調整毛胚的重量。甚至提到了「鑄幣廠的補償」(Remedy of the Mint),法律允許的微小誤差範圍。這份對精準的追求,在那個年代一定是非常先進的吧?

亞當·艾克菲特: (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坐直了身體)精準,是鑄幣廠的生命線。每一塊進入鑄幣廠的金屬,每一個鑄出的錢幣,都要經過層層把關。稱重室的秤,能秤出萬分之一盎司的差異;化驗室的同事們,用化學方法確保金屬的純度。是的,法律允許一個微小的誤差範圍,那是考慮到現實操作中的不可避免性。但我們的目標,永遠是將誤差降到最低。調整室的女士們,她們的巧手和耐心,讓人讚嘆。在那個需要手動調整重量的年代,她們是確保錢幣符合標準的關鍵一環。這份對精準的近乎偏執的追求,是為了維護國家的信譽,也是對每一個錢幣使用者負責。每一枚離開鑄幣廠的錢幣,都代表著政府的承諾。

瑟蕾絲特: 您提到了化驗室(Assay Office)。書中對化驗師的工作也有細緻的描述,他們如何用酸分離金銀,如何確保金屬的純度。甚至提到了他們發現英國鑄幣的純度有偏差,並促使英方進行改進。這似乎不僅是技術工作,也是一種科學的嚴謹和國際間的對話。

亞當·艾克菲特: (點頭,語氣中帶著對同事的欣賞)化驗師是鑄幣廠的另一根基石。他們的工作不顯山露水,卻至關重要。雅各·R·艾克菲特(Jacob R. Eckfeldt)先生,我的姪子,他是位出色的化驗師,繼承了我對精準的追求,甚至超越了我。他們用科學的方法,為每一批金屬背書。發現英國鑄幣的偏差,那是對事實的堅持,也是我們技術實力的體現。精準的化驗,是我們敢於大量鑄幣、維持幣值穩定的底氣。

瑟蕾絲特: 您在鑄幣廠見證了錢幣的誕生、演變,接觸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金屬與錢幣。在您眼中,金屬從礦石變成流通的錢幣,這整個過程,除了技術和經濟的意義,是否也帶有一種... 轉化、煉金般的神秘感?

亞當·艾克菲特: (沉思片刻,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像是透過窗戶看到了遠方的礦山)神秘感嗎?或許吧。從地下深處的礦脈中挖掘出來的無形之物,經過熔爐的炙烤,酸液的洗禮,軋機的延展,衝床的切割,最後在壓印機的巨大力量下,瞬間被賦予了圖案、文字和價值。這確實是一種深刻的轉化。從塵土到光亮的錢幣,它濃縮了自然的饋贈、人類的勞動、工藝的智慧,以及國家的意志。每一次接觸這些金屬,尤其是在高溫熔煉時,總感覺它們像是活的一樣,在火焰中變形、融合、淨化。錢幣,就像是這些元素經過人類之手的洗禮後,獲得的新生。它從樸實無華的礦石,變成了能衡量價值、記錄歷史、傳遞力量的符號。這份轉化,本身就充滿了引人深思的意味。

瑟蕾絲特: 錢幣作為一種符號,它承載的意義確實是多層次的。您在書中被描述為一位「對職位有著崇高理想」的人。對您而言,這份理想是什麼呢?是確保每一枚錢幣的完美,還是通過您的工作,為這個年輕的國家貢獻一份堅實的力量?

亞當·艾克菲特: (微笑,眼中帶著一種滿足與堅定)理想… 或許可以說是兩者皆是吧。作為一名工匠,我的理想是做到最好,確保每一道工序都精準無誤,每一個錢幣都符合最高的標準。這是對技藝的尊重。而作為鑄幣廠的一員,我深知我們的工作不僅僅是製造金屬片,我們在為這個剛剛獨立的國家,鑄造信任、鑄造穩定。每一枚閃耀的錢幣,都是國家實力的體現,是人民進行交易的基礎,是政府運轉的血液。我的理想,就是用我的技藝,為這份信任和穩定貢獻我的力量。確保流入市場的每一枚錢幣,都像新生的嬰兒一樣純粹可靠。看到鑄幣廠日益壯大,看到我們的錢幣在全國乃至世界流通,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瑟蕾絲特: 這份理想非常動人,艾克菲特先生。您在鑄幣廠度過了這麼長時間,見證了無數金屬的流轉,無數錢幣的誕生。在這些冰冷的金屬和機器之外,是否有什麼讓您覺得特別溫暖或有趣的回憶呢?書中提到了那隻叫做「彼得」的老鷹,鑄幣廠的吉祥物。牠的故事似乎為這裡嚴肅的氛圍增添了一絲生氣。

亞當·艾克菲特: (提到「彼得」,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啊,彼得!那真是個特別的朋友。牠是一隻真正有靈性的動物。每天早上,牠會準時來到鑄幣廠的上空盤旋,像是在點卯一樣。我們都認識牠,牠也認識我們。牠會飛到城市裡去,但總會在鑄幣廠關門前飛回來。牠不是被關在這裡,而是選擇了這裡。牠的眼睛銳利,俯瞰著一切,就像我們在稱重和化驗時需要的那種洞察力。牠不幸捲入機器的事情,讓我們所有人都非常難過,為牠製作標本,也是為了紀念這位特別的「鑄幣廠夥伴」。牠的存在,提醒著我們,即使在最嚴謹、最機械的工作環境裡,生命的力量和個體的故事依然閃耀。

(他再次看向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建築,看向了城市的天空)

亞當·艾克菲特: 還有那些來參觀的遊客。雖然我們工作時不能被打擾,但偶爾看著他們充滿好奇的眼睛,聽著他們發出的驚嘆聲,會讓我覺得我們的工作是有意義的,它不僅服務於經濟,也讓普通人得以窺見財富誕生的奧秘,感受到這個國家的力量。那些在調整室工作的女士們,她們在細微的金屬薄片上小心翼翼地操作,用指尖感受微小的重量差異,她們的專注和耐心,也是鑄幣廠裡一道溫暖的風景。這些時刻,都讓這個由冰冷金屬和龐大機器構成的世界,顯得更加鮮活。

瑟蕾絲特: 謝謝您,艾克菲特先生。與您的交談,讓我對鑄幣廠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它不僅是一座生產錢幣的工廠,更是歷史的博物館、工藝的殿堂,以及許多平凡而偉大的人們共同塑造的生命場域。您的故事,就像一枚閃耀的錢幣,在時間的長河裡,依然熠熠生輝。

亞亞當·艾克菲特: (站起身,向我微微頷首)願光芒永遠照耀鑄幣廠,也照耀你探索的心靈。時間不早了,我該去看看模具房那邊的進度了。

(他轉身,步伐雖然慢了一些,但依然堅定有力,朝著傳來機械聲響的方向走去。我坐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長廊的盡頭,耳邊是鑄幣機不知疲倦的律動,眼前是櫃中錢幣沉默的光澤。這座建築,因為有了這些曾經鮮活的生命與故事,而變得如此立體與豐富。)



延伸篇章

  • 美國鑄幣廠的草創時期
  • 亞當·艾克菲特的傳奇鑄幣生涯
  • 從手工到蒸汽的工業革命:鑄幣廠的轉變
  • 鑄幣廠錢幣櫃:歷史的微縮博物館
  • 亞當·艾克菲特眼中的鑄幣工藝與藝術
  • 錢幣的符號學:超越金屬的意義
  • 鑄幣過程中的精準追求與「鑄幣廠補償」
  • 彼得:費城鑄幣廠的帶翅膀的夥伴
  • 熔煉與提純:金屬的煉金術
  • 模具雕刻師與鑄幣師的協作
  • 錢幣櫃中的稀有錢幣:1804年銀圓的故事
  • 寡婦的微薄:一枚錢幣的人性光輝
  • 光之場域:19世紀費城鑄幣廠的氣氛
  • 鑄幣廠的日常:人物與聲音
  • 榮格原型在錢幣設計中的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