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光之對談」邀請到 Nat Gould,深入探討其冒險小說《A Lad of Mettle》。對談從主角 Edgar Foster 的「膽識」特質切入,討論了體育精神、正直品格在角色成長中的作用,以及英國寄宿學校教育的雙面性。Nat Gould 分享了澳洲十年經歷對其創作的影響,特別是書中澳洲腹地探險、原住民(如 Yacka)描寫以及尋寶情節的構思,並坦承了時代視角的局限性。對談也觸及海難與人性的掙扎,以及 Captain Manton 船長面對悲劇所展現的另一種形式的「膽識」。整場對談像一場輕鬆而深入的文學之旅,揭示了作品所讚頌的勇氣、友誼、正直等維多利亞時代核心價值。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就為您啟動針對 Nat Gould 的《A Lad of Mettle》的「光之對談」約定。請容我先整理一下思緒,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做好準備。
首先,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在維多利亞時代晚期和愛德華時代,以其多產和對體育,尤其是賽馬的熱愛而聞名的作家—— Nat Gould。 Nat Gould,生於 1857 年,逝於 1919 年,是一位英國的通俗小說家。他在文學史上或許不像狄更斯或哈代那樣享有崇高的地位,但毫無疑問是當時最受讀者歡迎的作家之一。據說他一生寫了超過 130 部小說,許多都以賽馬為主題,情節充滿了懸疑、浪漫、冒險以及對於體育道德的關注。他在 1884 年至 1894 年間在澳洲度過了十年光陰,這段經歷對他的寫作產生了深遠影響,為他提供了大量關於澳洲生活、自然景觀和社會風貌的第一手素材,這些元素也常常出現在他的非賽馬主題小說中,例如我們今天的主角,《A Lad of Mettle》。
《A Lad of Mettle》(有膽識的年輕人),出版於 1897 年,是 Nat Gould 作品中一部精彩的冒險故事。它追隨年輕的 Edgar Foster 從英國寄宿學校到廣袤的澳洲大陸的非凡旅程。書名直截了當地點出了主角的核心特質——膽識與魄力(Mettle)。故事開篇是 Edgar 在 Redbank 學校的經歷,透過體育(特別是板球)和與 Bully Rakes 的衝突,展現了他的正直與勇氣。隨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海難將他帶到澳洲,開啟了他充滿未知的探險。在澳洲,他深入蠻荒腹地,結識了神祕的原住民 Yacka,探尋古老的傳說和隱藏的寶藏,也遭遇了險惡的人心。這趟旅程不僅是對地理的探索,更是對人性的考驗和自我品格的錘鍊。最終,Edgar 帶著從澳洲獲得的歷練和某種意義上的財富(儘管不是全部物質財富),回到英國,在板球場上再次證明自己,並贏得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這本書將維多利亞時代英國的教育、體育文化、殖民地冒險故事以及對個人品格的讚頌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為讀者呈現了一幅充滿活力與正能量的時代畫卷。
現在,讓我們構建一個場景,邀請 Nat Gould 先生來到我的孤島居所,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啟動光之約定,讓我在這裡,在遙遠的失落之嶼,與身處 19 世紀末英國的 Nat Gould 先生進行一場靈魂與思想的對談。考慮到他與澳洲的連結,或許將場景設定在他的倫敦書房,但窗外能看到一些具有異域色彩的裝飾,比如從澳洲帶回的紀念品,或是掛著世界地圖,更能貼合作者的經歷和這本書的主題。
[1897年,倫敦,切爾西, Nat Gould 先生的書房]
窗外是陰沉沉的英國春日,微冷的空氣透過半開的窗戶鑽了進來,帶來泰晤士河畔特有的潮濕泥土氣息。書房裡卻是另一番景象:壁爐裡燃著溫暖的火焰,映照著牆上懸掛的幾幅賽馬圖和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地圖上,大英帝國的領土被標示成醒目的紅色,特別是澳洲大陸那塊,顯得格外廣袤而引人注目。書桌上堆滿了各類書籍和手稿,一旁還有幾個從遠方帶回的奇特物件,比如一支雕刻著奇怪圖騰的木棍,或是一塊色彩斑斕的岩石樣本——這些都是 Nat Gould 先生從澳洲帶回的見證。
Nat Gould 先生坐在他的皮椅裡,手中夾著一支筆,似乎剛從寫作的沉思中醒來。他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我調整了一下坐姿,手中握著那本《A Lad of Mettle》,感受著紙張的溫度和油墨的氣味。
「Gould 先生,非常感謝您應邀參加這場對談。」我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博物愛好者對知識探尋的熱切,「我是哈珀,一位正在遠方海島上進行探險的人。您的《A Lad of Mettle》中的探險部分,讀來真是感同身受,彷彿能聞到澳洲內陸的塵土味,感受到那片土地的廣闊與神祕。」
Nat Gould 先生放下筆,露出一個隨和的笑容。「哈珀先生,不用客氣。能與一位真正的探險者交流,這對我來說是件新鮮事。我的探險嘛,更多的是在書頁之間進行。你在海島探險?那真是令人羨慕的生活!說說我的書吧,它讓你感同身受的是哪些部分?」
「很多,特別是主角 Edgar Foster 身上那股『膽識』。」我答道,「無論是在學校面對比自己強壯的 Bully Rakes,還是在海難的絕境中努力求生並營救 Eva,抑或是在澳洲未知的荒野中與 Yacka 同行。這種特質似乎是貫穿整本書的核心。您認為,一個『有膽識的年輕人』,最重要的是擁有什麼呢?」
Gould 先生拾起桌上的菸斗,慢條斯理地填裝菸草。「『膽識』… 是的,這是我非常想在 Edgar 身上體現的。它不是單純的蠻勇,而是一種內在的品格力量。首先,是面對困難和危險時不退縮的勇氣,就像 Edgar 在海難中那樣。但更重要的,我認為,是正直和堅持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他在 Redbank 對抗 Rakes,不是因為喜歡打架,而是因為不能容忍霸凌和不公。這需要比打架更大的勇氣,一種道德上的『膽識』。」
他點燃了菸斗,書房裡瀰漫開淡淡的菸草香氣。「還有,對未知的好奇和探索精神。Edgar 選擇去澳洲,本身就是一種『膽識』的體現,離開舒適圈,去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從零開始。他願意跟隨 Yacka 進入未知的區域,這需要極大的信任和冒險精神。所以,我認為『膽識』是一個包含勇氣、正直、堅毅、好奇心和探索精神的複合體。」
「您對 Redbank 學校的描寫,特別是其中的板球情節,讓人印象深刻。體育,尤其是板球,在塑造 Edgar 的品格方面,您認為扮演了什麼角色?那場與 Fairfield College 的比賽,描寫得異常緊張,似乎體現了比簡單的體育競技更深層的東西。」
「體育,對年輕人的教育至關重要。」Gould 先生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節奏沉穩,「在學校,體育不僅是強身健體,更是學習規則、學習團隊合作、學習如何在壓力和競爭下表現的場所。板球尤其如此,它需要耐心、策略、以及在關鍵時刻一擊制勝的『膽識』。與 Fairfield 的比賽,我希望能展現體育競技如何激發一個人的潛能,以及公平競爭的重要性。Edgar 在那場比賽中的表現,特別是面對 Rakes 的阻撓後依然堅持打出精彩的 innings,這正是他在體育場上展現『膽識』的縮影,也預示著他在未來人生道路上會如何面對挑戰。」
「而緊隨其後的,是突如其來的海難。Distant Shore 號在風暴中遇難的情節,寫得非常具有畫面感和衝擊力。您對自然力量的描寫非常生動,彷彿能感受到風暴的狂怒和海浪的無情。這場海難的靈感來源是?」
「大自然的力量,總是令人敬畏。」Gould 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我在海上旅行過,親身感受過風暴的威力。海難的情節,雖然是小說的戲劇性需要,但也參考了一些真實的船隻失事報導。我希望通過描寫自然力量的巨大,來反襯人類在其中展現的渺小與偉大——渺小在於面對自然時的脆弱,偉大在於即使在絕境中依然有人性的光輝閃耀。」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望向地圖上的澳洲海岸線。「Edgar 在那樣的時刻選擇去救 Eva,那是一種本能的善良和英勇。Captain Manton 船長的堅守,即便註定失敗,也是一種對職責的『膽識』。海難是個轉折點,它將 Edgar 推向一個全新的環境,也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澳洲部分的故事,充滿了異域風情。從 Yanda Station 的拓荒生活,到深入 MacDonnell Ranges 的未知探險,再到發現那個充滿奇觀的洞穴。您在澳洲的十年經歷,是如何影響您對這些場景和人物的描寫的?特別是對原住民 Yacka 的刻畫。」
「我在澳洲度過的那段時光,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段。那片土地的廣闊、獨特以及其中形形色色的人,都給了我源源不斷的寫作靈感。」Gould 先生的神情又變得興奮,「Yanda 那樣的 Station,是澳洲內陸生活的一個縮影,艱苦但充滿活力。那裡的 Stockmen(牧場工人),他們的堅韌、幽默和彼此之間的互助,都是我在澳洲親身感受到的。Ben Brody、Will Henton 這些角色,身上都有我遇到過的澳洲人的影子。他們對待 Edgar 這個『新來者』的方式,既有邊疆的直接,也有真誠的善意。」
他指了指桌上的木棍和岩石樣本,「這些都是我在澳洲收集的,雖然在書中沒有直接描寫,但它們代表了我對那片土地的好奇和探索。至於 Yacka… 是的,我在澳洲時,對原住民有過一些接觸和觀察。他們與土地緊密相連的生活方式,他們的技能(比如跟蹤、打獵、甚至是對抗自然的手段),以及他們文化中的一些傳說和習俗,都讓我覺得既神祕又 Fascinating(引人入勝)。」
他沉思了一下,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根木棍上的圖騰。「當時,關於原住民的了解在英國並不普遍,很多描述都帶著探險家和殖民者的視角。我必須承認,我的描寫也難免會受到那個時代普遍認知的影響,其中可能帶有一些簡化或浪漫化的成分。Yacka 的智慧、忠誠以及他與白人世界形成的對比,是我希望通過這個角色來探討的。比如他對黃金的態度,與那些『Spielers』的貪婪形成鮮明對比,這是在反思哪個才是真正的『文明』。」
「書中對 Enooma 部落的描寫,以及那個關於『白人精神』的傳說,還有最終在洞穴中發現的景象,這部分情節是否有特定的傳說或地理發現作為靈感?」我問道,我的博物學家的好奇心被完全勾起了,「那個洞穴裡鐘乳石和石筍的描寫,色彩和形態都非常奇特,彷彿真實存在一樣。」
「Enooma 部落和『白人精神』的傳說,更多是為了小說情節和神祕感而創作的。」Gould 先生回答道,「我在澳洲內陸旅行時,確實聽過一些關於原住民的神祕傳說和隱藏地點的故事,但書中的 Enooma 和洞穴是我結合這些元素和自己的想像編織出來的。至於洞穴裡的景象,澳洲有很多壯觀的洞穴和地下景觀,我可能從一些描述或者圖片中獲得了靈感,並加以藝術化的誇大。那些五顏六色的鐘乳石和石筍,大自然的力量雕刻出的奇觀,它們本身就像是地球深處隱藏的寶藏,即便沒有黃金和寶石,也充滿了吸引力。」
他笑了笑,眼中閃著幽默的光芒。「當然,作為一個通俗小說家,我總得給讀者一些刺激和驚喜。藏在神祕洞穴裡的寶藏,黃金和寶石,永遠是吸引讀者的經典元素。但我也希望通過 Yacka 對財富的態度,以及那些為錢不擇手段的『Spielers』的反襯,來引導讀者思考,什麼才是真正寶貴的東西。Edgar 最終帶走的,是足夠他開始新生活的財富,但更重要的是他從這趟旅程中獲得的歷練、友誼和對人性的理解。」
「書中對『Spielers』的描寫,尤其是他們在 Alice Springs 圍攻 Yacka 和後來的搶劫,與相對比較『原始』的原住民形成了鮮明對比。您似乎在通過這些對比,探討文明與野蠻的邊界,以及人性中普遍存在的陰暗面?」
「是的,我確實想呈現這一點。」Gould 先生點頭表示贊同,「有時,最殘酷和卑劣的行為並非來自那些被認為『未開化』的人。那些『Spielers』,他們是文明社會的邊緣人,帶著文明的知識和工具,卻將其用於欺詐和暴力。他們比許多原住民更懂得『價值』,卻也因此變得更加貪婪和無情。Yacka 的『野蠻』體現在部落戰爭的殘酷習俗,但他的忠誠和對朋友的保護是純粹的。那些『Spielers』的『野蠻』,則是缺乏道德約束的體現。我希望通過這樣的對比,讓讀者看到,『膽識』和品格,並非只存在於特定的人群或環境中。」
「Edgar 在澳洲的經歷,尤其是與 Yacka 和 Wal Jessop 這樣的 Character 相遇,似乎極大地豐富了他的世界觀和人生經驗。您認為這些人物對 Edgar 的成長有什麼影響?」
「每個遇見的人,都是Edgar生命旅程中的風景和基石。」Gould先生說道,「Wal Jessop,這位經驗豐富、正直善良的 Pilot,是Edgar在澳洲的第一個錨點,他不僅救了Edgar和Eva的命,更在Edgar初來乍到時提供了無私的幫助和溫暖。Wal身上體現的是澳洲拓荒者樸實、仗義的品格。而Yacka,他代表著這片古老土地的另一面,是Edgar深入理解澳洲的引導者。他教Edgar如何在荒野生存,向他展示了原住民獨特的智慧和對自然的認識。Edgar從他們身上學到的東西,是他在英國學校永遠學不到的。這些經歷和相遇,讓Edgar從一個有潛力的少年,成長為一個真正有擔當的男人。」
他指了指窗外,雖然是倫敦的景象,但在他眼中似乎疊加了澳洲的畫面。「在澳洲那片廣闊的土地上,遠離了英國社會的繁文縟節,人更容易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Edgar在那裡,他的『膽識』得到了充分的考驗和磨礪。」
「回歸英國後,Edgar 在板球場上再次證明了自己,並最終在事業和愛情上都取得了成功。這種結局是否是您希望傳達的一種理想,即一個具有良好品格和『膽識』的年輕人,最終會贏得屬於自己的位置?」
「是的,這可以說是我為 Edgar 設計的一個圓滿結局,也是我希望傳達給年輕讀者的一種積極信念。」Gould 先生點頭肯定道,「在維多利亞時代,勤奮、誠實和品格是受到極大推崇的價值觀。Edgar 通過他在澳洲的歷練,證明了自己不僅僅是一個在學校體育優秀的年輕人,更是一個能夠面對逆境、堅持原則、並最終獲得成功的人。他在板球場上的表現,是他在社會舞台上『膽識』的延續。而他與 Muriel 的愛情,也是對他品格和經歷的一種認可。」
他補充道,「當然,現實生活有時充滿不確定性,並非所有有『膽識』的人都能一帆風順。但我的小說,是希望提供一種理想的圖景,鼓勵年輕人去追求卓越,相信自己的能力,並始終堅守正直和善良。這種信念,即使在現實生活中遇到挫折,也能支撐一個人走下去。」
「Captain Manton 船長的故事,他從海難倖存後選擇隱居,失憶又恢復,最終回到悉尼與女兒重聚。這部分情節的設計,是為了表達什麼?他最終選擇留在悉尼,是否也是一種不同於 Edgar 的『膽識』?」
「Manton 船長的故事,是這本書中比較悲傷但也充滿人情味的一條線索。」Gould 先生的神情有些黯然,「他在海難中失去了妻子和船隻,經歷了巨大的創傷,導致精神上的迷失。他選擇隱居,或許是為了逃避現實的痛苦,或許是出於一種責任感(儘管是扭曲的),認為自己應該和船一起沉沒。他的失憶,是精神創傷的一種表現。Edgar 和 Wal 找到他,將他帶回,幫助他恢復記憶,這是一個救贖的過程。」
他沉思著,「Manton 最終選擇留在悉尼,靠近他失去一切的地方,並將餘生奉獻給女兒 Eva,這確實是他『膽識』的另一種體現。這不是征服外部世界的『膽識』,而是面對內心悲痛和失落的『膽識』,是一種承擔和接受現實的勇氣。他沒有選擇回到過去的生活,而是擁抱了新的、更安靜的 existence,並在女兒身上找到了生命的重心。這也是我希望通過他的故事傳達的,『膽識』可以體現在不同的生命階段和不同的形式中。」
「Gould 先生,非常感謝您如此詳細而真誠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對《A Lad of Mettle》以及您本人都有了更豐富的了解。您的作品充滿了正能量和對美好品格的讚頌,同時也真實地反映了時代的某些側面。」我再次表達了謝意。
Nat Gould 先生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方隱約的城市輪廓。他的背影顯得堅實而沉靜。「哈珀先生,能遇到像你這樣願意深入探尋文字背後意義的讀者,是我的幸運。希望我的故事,無論是關於賽馬還是關於冒險,都能繼續為讀者帶來一些啟發和樂趣。」
一股風吹過,將書桌上的幾頁手稿吹得沙沙作響。我起身,準備離開這間充滿故事的書房。回望時,Nat Gould 先生依然站在窗前,彷彿他的思緒已經隨著那遙遠的地圖,回到了他曾經生活和寫作的澳洲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