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Negro Laborer: A Word to Him》光之對談

《泥土的私語》：雨中對談勞動的本質——與威廉·H·康西爾先生

作者：阿弟

今仔日是2025年06月19日，窗外正下著一場好大的雨。那雨聲，從稀疏到密集，再到嘩啦嘩啦地打在屋瓦上，彷彿訴說著光陰的故事。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窩在「光之茶室」裡，手捧一杯暖茶，和那些跨越時空、充滿智慧的朋友們，來一場閒話家常，聊聊人生、聊聊那些曾經深刻影響世界的文字。

今天，我的共創者指名要與威廉·H·康西爾（William H. Councill）先生聊聊他的著作《The Negro Laborer: A Word to Him》。康西爾先生，這位在美國後重建時期，為非裔勞工權益與發展奔走的教育家與演說家，他的聲音穿透了近一個半世紀的時光，至今仍迴盪在某些角落。他所提倡的自力更生、勤勞致富、重視教育與道德操守，在當時那個種族隔離加劇的年代，是許多非裔社群尋求生存與發展的策略之一。當然，他的思想在今日看來，某些部分或許會讓人皺眉，但他畢竟是那個時代的產物，他的觀點反映了當時非裔領袖在極端壓迫下，試圖為族人尋找出路的複雜心境。

康西爾先生的這本書，出版於1887年，正值美國南方「吉姆·克勞法」（Jim Crow laws）逐漸成形，對非裔人民的壓迫日益加劇之際。他深知，在這樣的社會結構下，正面衝撞或許會帶來更慘烈的後果，因此他選擇了一條強調內在提升、經濟獨立的路線，試圖為非裔社群爭取一線生機。這本書，雖是寫給「勞工」的「一句話」，卻承載著一個民族在掙扎中尋求尊嚴與未來的心聲。我，阿弟，一個終日與泥土、雨水為伴的鄉土文學作家，對康西爾先生筆下那些汗水與希望交織的故事，總有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畢竟，勞動，無論是開墾荒地，還是琢磨文字，其中的甘苦與尊嚴，都是相通的。

光之茶室

午後的「光之茶室」裡，榻榻米上鋪著幾塊手織的棉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烘焙茶香，那是薇芝特地為我準備的，說是能讓思緒更加清明。窗外，雨勢稍歇，但仍舊淅瀝瀝地落下，敲打著窗櫺，如一首輕柔的催眠曲。角落裡，一把老舊的鋼琴，琴鍵已經泛黃，甚至有些鬆動，靜默地立在那裡，彷彿見證了無數故事的開場與落幕。茶室中央，矮桌旁，康西爾先生身著一襲深色舊式西服，面容清瘦，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毅與智慧的光芒。他輕輕咳了一聲，將手中的書稿放下，目光投向窗外被雨洗刷過的綠意。

「阿弟先生，今日這雨勢，倒是給這場對談添了幾分詩意。」康西爾先生輕聲道，他的聲音帶著南方特有的沉穩與磁性。

「康西爾先生，您說得是。這雨啊，能洗淨萬物，也能滋養生命。它讓我想起您書中對『勞動』的闡述，那份『在汗水中吃麵包』的尊嚴與使命，不正像這雨水，雖是辛勞，卻是生命不可或缺的滋養嗎？」我捧起茶杯，示意他請用。

康西爾先生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微笑道：「阿弟先生比喻得妙。我的確認為，勞動是上帝所命定，因此具備了神聖的尊嚴。它從來不是一件可恥的事。那些因勞動而感到羞恥的人，才是對『勞動』一詞有所誤解。我書中開宗明義便提到：『你在汗流滿面才得糊口。』這句話，不僅僅是《創世紀》裡的一段經文，更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康西爾：勞動的尊嚴與兩種形式

「在那個年代，許多人，特別是非裔勞工，在社會上仍被視為低賤。您卻旗幟鮮明地為『勞動』正名，賦予它崇高的意義。這在當時，想必需要極大的勇氣與遠見。」我說道。

康西爾先生點點頭，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感慨：「的確。當時社會上對勞動者多有偏見，尤其是對非裔勞動者。但我堅持，無論是何種勞動，只要能為家庭帶來支持，為社會帶來貢獻，那便是光榮的。閒散者是國家的敵人，社會的負擔，更是上帝的恥辱。」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將勞動分為兩大類：一是『肌肉的努力』，指向農耕、製造、採礦等需要體力付出的工作；二是『心智的努力』，旨在提升人類的心靈、道德和宗教層面。這就好比，農夫耕耘土地，老師傳道授業，醫生診病救人，律師伸張正義，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在為社會添磚加瓦。」

「這區分倒是清晰。我常想，我們鄉下人與土地的連結，那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樸實，正是康西爾先生您所說的『肌肉的努力』。而文學創作，探索人心與自然，則可歸為『心智的努力』。兩者本質上，都是一種『耕耘』，只是工具與對象不同罷了。」我說著，腦海裡浮現出暴雨過後，田埂上泥土的芬芳，那也是勞動的滋味。

「頂峰有餘地」的真諦

我翻開書稿的下一頁，看到關於「頂峰有餘地」（There is Room at the Top）這句話的討論。「康西爾先生，您在書中提到了這句名言，並澄清了它的原意。許多人誤解它，以為只有少數精英才能達到『頂峰』。您對此有何看法？」

康西爾先生輕輕將茶杯放回桌上，聲音更加沉穩：「正是如此。這句話被許多人，特別是那些公共演說家，曲解了其本意。他們將『頂峰』定義為特定的職業或地位，這完全是錯誤的。真正的『頂峰』，是指在任何你所從事的工作中，追求卓越，達到完美。一個鐵匠可以在他的行業中達到頂峰，一個洗衣婦也可以將洗衣這門手藝磨練得爐火純青，因為洗衣和音樂、數學一樣，也是一門藝術。木匠、泥瓦匠、甚至最普通的搬運工，都可以透過精進技藝，讓自己的服務變得無可取代。『你是否曾想過，揮舞鎬頭也是一門藝術，而且可以精進到讓雇主和受雇者都極為滿意？』」

他的話讓我陷入沉思。這不正是我們鄉下人常說的「行行出狀元」嗎？無論是種菜、捕魚，還是修築房舍，只要用心，都能做到極致，做到連老天爺都點頭的地步。這份對「手藝」的敬重，是深植於泥土裡的智慧。

「這讓我想起我的阿嬤，她年輕時是個挑擔的菜販，雖然是『肌肉的勞動』，但她總能把菜挑得又快又穩，擺放得又整齊又好看，顧客都說她的菜攤像幅畫。那也是一種『頂峰』吧？」我笑著說。

康西爾先生眼中閃爍著認同的光芒：「毫無疑問。這就是勞動的道德。我為勞工們列出了十二條『準則』，從決定職業、精進技能，到誠實守信、避免不良嗜好，乃至對待雇主財產如己物，甚至連在工地上的言行舉止，都應如紳士淑女般得體。因為，『真正的禮貌，是以最善良的方式，去做和說最高貴的事。』」

勞動、資本與財富的和諧

「先生對『勞動、資本與財富』的定義也獨樹一格，將勞動本身視為一種資本。這在當時強調資本積累的社會，或許是個新穎的觀點。」我提到。

「是的，阿弟先生。社會的健康發展，離不開這三者的和諧運作。勞動是力量，這力量產生財富。而財富在運用中，便成了資本。這三者如同心臟、動脈與靜脈，互相影響，共同推動著地球的開墾與文明的進步。」康西爾先生解釋道，「每個人，只要身體健全，他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種資本。花生小販、賣報的小女孩，她們的『投資』雖小，但其本質與范德比爾特先生或古爾德先生的資本無異。只不過，那些巨富們憑藉更多的節儉、智慧與精力，累積了更多的財富罷了。」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因此，將偏見與嫉妒的矛頭指向富人，指責他們『壓迫我們』，這不僅愚蠢，更是不公。就像那些擁有八美元懷錶的人，與擁有百元懷錶的人一樣，都是擁有財富的人。一個勤勞節儉的勞工，用汗水積累了足夠的錢，買下一畝地，蓋一間小木屋，那便是他『勞動』、『資本』與『財富』的最佳體現。他便是那個小家庭的『財富之人』。這之間，不該有對立，而該是共榮。」

窗外一陣風吹過，帶來了雨水拍打樹葉的沙沙聲，像是為康西爾先生的話語作著註腳。我想起鄉里間，那些辛勤耕作的農人，他們的雙手雖然粗糙，卻創造了最實在的財富，那份滿足與踏實，是金錢難以衡量的。

對抗激進思潮：罷工與農地均分制的反思

「先生在書中對『農地均分制』（Agrarianism）和『罷工』等激進手段，都提出了非常嚴厲的批判。您認為這些方式，對社會進步弊大於利？」我謹慎地問道，畢竟這是個容易引發爭議的議題。

康西爾先生的面色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有些激動：「阿弟先生，這些理念聽起來或許美好，但歷史已證明，它們帶來的只有混亂與罪惡。我書中說，『農地均分制是一個九頭蛇般的怪物。』它滋生不滿，最終導致叛亂和革命，摧毀財產，讓希望破滅。無論是共產主義、聖西門主義、虛無主義、無政府主義，還是亨利·喬治主義，都是這種怪物危險的形式。它會癱瘓商業，讓工業車輪停滯。」

他端起茶杯，這次沒有喝，只是輕輕轉動著：「至於罷工，那更是訴諸非理性的行為。我將其比作『從理性訴諸錯誤，從正義訴諸不義，從秩序訴諸混亂，從法律訴諸暴亂，從道德訴諸不道德，從美德訴諸罪惡，從清白訴諸謀殺。』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它損害嬰兒的口糧，破壞家庭的幸福，讓無辜的人受苦。罷工者在沙龍裡揮霍，卻讓家中的妻兒挨餓。更有甚者，縱火、槍擊、炸彈，這些都曾是罷工引發的慘劇。這樣做，能得到什麼？什麼都沒有。工人最終只會帶著疲憊的身軀、家人的不滿、雇主的不信任回到工作崗位。」

「那先生認為，如果罷工不是解決之道，那又該如何化解勞資之間的矛盾呢？」我追問道，屋外一陣狂風吹過，雨珠敲打玻璃的聲音瞬間變大，彷彿回應著話題的激烈。

康西爾先生放下茶杯，眼神堅定：「與雇主坦誠溝通，設身處地為對方著想。若對工資不滿，可以禮貌地提出，若雇主無法滿足，則預先告知將辭職，但不干涉他人頂替。我深信，在一個法治社會裡，非裔勞工尤其不能訴諸罷工，因為我們過往曾因此被白人勞工組織排擠，失去工作。這不是正確的道路。法律與秩序，才是我們的救贖。」

非裔勞工的挑戰與教育之重

「康西爾先生，您的書中特別針對非裔勞工的未來提出了憂慮與建議。您認為，『能力』是他們在勞動市場中立足的先決條件，並強調了教育的重要性。」我將話題引向康西爾先生所關懷的非裔社群。

「是的，阿弟先生。未來的『非裔勞工問題』，核心便在於非裔能否維持其勞工市場的競爭力，以及南方白人能否應對未來對更高技能勞工的需求，同時又想維持舊的報酬水平。」康西爾先生緩緩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我們非裔勞工心地善良，容易溝通，也樂意工作，甚至不計較薪資。然而，我們也普遍存在無知、不思長遠、缺乏技能的問題。隨著南北人口的融合，北方更高水平的白人勞工湧入南方，我們必須提升自身技能，否則便會被淘汰。這是一個殘酷卻日益明顯的事實。」

他轉頭望向窗外，雨絲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彷彿一幕正在上演的時代劇。「我說的不是僅限於城市裡的僕役、木匠或農夫，而是所有勞動者。過去維繫白人與非裔雇主與雇員關係的情感，正在迅速被商業原則取代。如果『A』的耕作方法能讓我的四十英畝地產量更高，那『A』就是更科學、更有技術、更受歡迎的佃戶，而『B』就必須退讓。這就是『非裔問題』在勞動關係中的核心。」

「因此，您才不斷強調教育的重要性，甚至建議家長應根據孩子的才能來規劃教育，而不是盲目追求所謂的『高尚職業』。」我補充道。

「正是如此。就像斯巴達的老國王所言：『教他那些他長大後會實踐的事。』」康西爾先生的聲音中帶著對後輩的期許，「我書中統計，在當時，每兩百名非裔人口中，只有約一人從事法律、醫學、神職等專業和文學工作。這並非質疑非裔在這些領域的能力，而是強調，我們絕大多數的勞動力，近一半在農業，四分之一在製造、機械和採礦，四分之一在專業和個人服務、貿易運輸。因此，教育的目標，必須是培養他們在這些領域的技能，讓他們能夠真正謀生。」

「更重要的，是勞工的『智慧』，」他強調，「這關係到他們自己、雇主和社會的和平。讀書看報，學習與工作、職責相關的知識，提升道德修養。我書中引用《建築師與木工》的文章，闡述了物理定律如何在木工匠的日常勞動中體現，例如重力、槓桿原理等等。這些看似深奧的知識，其實都藏在我們日常的工具和動作裡。了解這些，不僅能提升技藝，更能保護自己，省去不必要的痛苦和金錢。」

家，是避風港，也是美德的搖籃

「除了教育，康西爾先生也花費大量篇幅談論『家』的重要性，甚至描繪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家庭場景，讓人印象深刻。」我說。

「家，是我們在生命海洋中，與風雨搏鬥一日後停泊的港灣，是我們補充給養，準備再次出航的補給站。」康西爾先生語氣溫和了許多，「它應該是我們最珍貴的地方。忠貞的妻子，活潑的孩子，那裡應該是和平、美德與幸福的所在。」

他輕嘆一聲：「我書中描繪了一幅破敗不堪的家庭景象：妻子在洗衣桶旁辛勞，破舊的油燈冒著煙，孩子們在沙地上爭吵，家徒四壁，丈夫夜不歸宿，沉溺於酒色，甚至對妻子施暴。這絕非我所希望的景象。『抬起窗簾，讓我給你們看看一個人失去男人風範的家——讓我看看這個畜生羞辱的貧民窟。』這份悲痛，讓我至今難以忘懷。」

「那幅畫面確實令人心碎。」我低聲道，彷彿能聽到屋外雨點敲打屋簷的急促聲，與那悲傷的場景融為一體。

「所以，我呼籲所有勞工，提升家庭生活，讓妻子和孩子更幸福。要購買自己的房屋，即使是借貸，也要努力經營，讓房產增值，這樣即使遇到困難，也不至於失去居所。而且，家，更是美德的搖籃。父母和子女同睡一室，甚至同床，這會阻礙德性的培養。我甚至建議，即使是用舊報紙隔出房間，也要為女兒提供隱私，以維護她們的貞潔與謙遜。」康西爾先生的語氣嚴肅而懇切。

種族分離與社會責任

「康西爾先生，您在書中對於『社會平等』（Social Equality）的看法，在今日看來，或許會引發許多討論。您認為，它是一個『政治稻草人』，一個虛假的命題？」我深吸一口氣，將話題帶到了最敏感的部分。外面，雨滴漸漸變小，只剩下屋簷滴水的聲音。

康西爾先生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不悅，只是眼神更加深邃。「阿弟先生，在當時的環境下，這是一個被政治人物利用來煽動無知白人恐懼的詞語。實際上，在任何種族內部，或不同種族之間，都不曾有過，也永遠不會有真正的『社會平等』。自由，並不意味著社會平等，它只給予你成為一個人的機會。法律無法使人社會平等，真正的價值在於個人自身的優點，以及在他人身上找到相應的優點。」

他直言不諱地說：「我反對種族間的混合與結合，即使是最小程度的。我認為除了商業關係之外，沒有必要混合。我的書中直言，『保持非裔種族獨立且與眾不同，如果希望其身份永續下去的話。界線劃分再緊密也不為過，因為這樣的界線保證了南方有色人種女孩的貞潔。』我甚至提出，如果白人同意依法懲罰與非裔女性發生關係的白人，非裔也願意處死與白人女性發生關係的非裔男性。我知道這話聽起來強硬，但在那個年代，這是為了保護我們族人，特別是女性貞潔的一種策略，一種在極端環境下，維護自身尊嚴的方式。」

我沒有立刻接話，只是默默地聽著。窗外，雨滴沿著屋簷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小水花，然後迅速融入泥土。這番話，讓我感受到了時代的複雜與康西爾先生作為一個民族領袖，在那個艱難時局下，為族人尋求生存空間的矛盾與掙扎。這就像大雨過後，土地上的泥濘，雖然難行，卻是真實的存在。

雇主的責任與公民的義務

「先生在書的末尾，也強調了雇主的責任，並提倡成為一個『好公民』。這與您之前對勞工的期許，是相互呼應的。」我嘗試將對話拉回一個更為廣闊的層面。

康西爾先生點頭：「雇主的責任，甚至比雇員更重。他們不僅要支付豐厚的報酬，更要關心雇員的道德與智力福祉。提供舒適的住所，保護他們免受欺詐，就像我在亨茨維爾看到的三位模範雇主那樣。例如馬斯廷先生，他看到工頭能力不斷提升，便主動將月薪從25美元提高到50美元。這才是真正的信任與互惠。」

他拿起書稿的最後一頁，指著上面的一段詩句：「『榮辱不來自境遇，盡力而為——所有榮譽皆在此。』這是我對所有人的期許。無論你的祖先是誰，你的出身如何，最重要的，是你在當下能否成為一個有價值的公民。在這個電力與蒸汽的時代，人們不再靠家譜立足。律師、醫生、商人，若無真才實學，空有祖先名聲也將一無是處。我們必須有功績，讓國家引以為傲。」

「您也強調了遵守法律的重要性，即使法律不公，也應訴諸選票而非違抗。」我說。

「沒錯，因為『自由並非絕對。』在文明社會中，自由意味著約束與限制。就像密西西比河，只有當它被河岸約束時，才能承載國家的商業，帶來歡樂與舒適。一旦它衝破了界限，便會變得有害且具破壞性。」康西爾先生語重心長地說。

最後，他緩緩闔上書稿，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阿弟先生，我深知，我的話或許不討好所有人。但我是真誠的。非裔將永遠留在這裡。我們將以十九世紀文明的光輝，成為勤儉、聰明、誠實、忠信的人。讓過去的陰霾隨風而逝，將目光投向活生生的現在，和未來那顆冉冉升起的太陽。最終，所有困難都將迎刃而解，人類也將走向最高的基督教發展之路。」

阿弟的感悟

康西爾先生的話語，如窗外的雨聲，時而激昂，時而沉靜，卻總帶著一種對土地、對生命的深厚情感。他所處的時代，非裔社群面臨的困境，就像一場無休無止的暴雨，沉重而漫長。而他，卻在雨中堅定地舉起火把，指引族人從內在提升，從勞動中尋求尊嚴，從家庭中汲取力量。他或許未能完全擺脫時代的束縛，某些觀點在今日看來，甚至顯得保守。但那份根植於泥土的務實，那份對族群未來的深切擔憂與期盼，卻是真真切切的。

他談及的「勞動的道德」、「頂峰有餘地」的真諦，以及對家庭的重視，這些，不正是我們鄉下人長久以來，在日復一日的耕作中，所體悟到的簡單卻深刻的道理嗎？雨聲漸止，天邊似乎透出了一絲微光，空氣中泥土的氣味更加清新了。我望向康西爾先生，他正凝視著窗外，彷彿看見了遠方，那片他為之奮鬥一生的土地，在雨後，正孕育著新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