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velogue》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我的共創者: 你好!我是雨柔,一位喜歡揹起行囊,用雙腳丈量世界的旅人。今天,我們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將時間的探針深入過去,連結到 1950 年代,與一位用筆編織奇想的作者進行一場文字的交流。 這次我們要對談的對象,是羅傑·迪·艾科克(Roger D. Aycock),他更廣為人知的筆名是羅傑·迪(Roger Dee)。他的作品《Travelogue》,正是我們要探索的寶藏。這篇故事發表於 1

本光之篇章共【3,365】字

我的共創者:

你好!我是雨柔,一位喜歡揹起行囊,用雙腳丈量世界的旅人。今天,我們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將時間的探針深入過去,連結到 1950 年代,與一位用筆編織奇想的作者進行一場文字的交流。

這次我們要對談的對象,是羅傑·迪·艾科克(Roger D. Aycock),他更廣為人知的筆名是羅傑·迪(Roger Dee)。他的作品《Travelogue》,正是我們要探索的寶藏。這篇故事發表於 1956 年的《Fantastic Universe》雜誌,是一則短篇奇幻小說,講述了一個平凡害羞的男人,如何因為一次意外,瞥見了宇宙的奇景,並最終踏上了一條意想不到的旅程。

現在,就讓我們輕輕推開時空的門扉,來到故事的發生地,在森普森溪(Sampson's Creek)旁找個安靜的角落,等待作者的到來。


【光之對談:與羅傑·迪·艾科克的森普森溪畔約定】

(初夏的傍晚,森普森溪的水聲潺潺,帶著山林的涼意。陽光斜斜地穿過樹葉,在布滿苔蘚的石頭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混雜著泥土、濕潤的葉片和淡淡的野花香氣。我在溪邊一塊平坦的岩石上坐下,展開筆記本,等待著那位將奇想融入筆尖的作者。)

雨柔 (訪談者): 您好,艾科克先生,或者我該稱呼您羅傑·迪?感謝您願意接受這次來自未來的訪談。森普森溪畔的傍晚真美,就像您筆下世界邊緣的一角。

羅傑·迪 (作者化身): (一位身形有些瘦削、眼神溫和的男士走了過來,他在我對面坐下,動作帶著點靦腆,但他看著溪水的目光卻很明亮)你好,請叫我羅傑吧。這裡確實是個能讓人沉澱思緒的好地方,適合做夢,也適合將夢境寫下來。能與來自「未來」的讀者交流,這本身就是件充滿奇想的事,我很樂意。

雨柔 (訪談者):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Travelogue》這篇故事,以衛斯理·菲爾伯恩(Wesley Filburn)這樣一位「羞怯、溫和、愛做夢」的人物為開端。他寫著「多愁善感的小幻想故事」,生活似乎與冒險絕緣。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想將這樣一個平凡的人物,與一場驚人的宇宙冒險連結起來?

羅傑·迪 (作者化身): (他輕輕拂去岩石上的落葉)你知道,很多時候,最不可思議的冒險,恰恰降臨在那些最不可能期待它的人身上。衛斯理代表了一種我們內心深處的可能性——那種被生活常規壓抑,但依然渴求著「非凡」的部分。我感興趣的是那種「呼喚」,那種你已經放棄聆聽,但卻依然存在的聲音。它可能微弱,像孩子或鳥的聲音,但在對的時間,它能將你從日常的煩惱中拉出來,就像衛斯理在思考 Aldhafera 星系時,被米希克(Mitsik)的呼喚打斷一樣。

雨柔 (訪談者): 故事中的奇幻元素來得十分突然:一個像玩偶般大小、聲音清脆如鈴的小女孩,以及她來自星際旅遊局的父母。這些元素如何與森普森溪這個看似普通的場景結合?

羅傑·迪 (作者化身): 我想創造一種強烈的對比,一種魔幻寫實的味道。平凡的溪流,突然出現一個溺水的小精靈。這是「奇蹟」闖入了「日常」。她的父母克利林(Clelling)和赫里夫(Herif)的出現,以及那個看起來像溫室又像圖書館的空間,它們以一種低調但絕對真實的方式存在。這不是幻覺,而是另一個維度的現實。他們不浮誇,甚至有些「事務性」,這讓他們的「非凡」更加可信。他們是旅行顧問,處理的是宇宙尺度的「旅遊業務」,這本身就帶著一點點反差的幽默感。

雨柔 (訪談者): 克利林提到,地球目前尚未準備好被接納為星際文明的一員,需要經濟和社會穩定,並消除戰爭。但他們對衛斯理網開一面。這其中是否包含了您對當時(或您所處時代)世界狀況的一些看法?

羅傑·迪 (作者化身): (他沉吟了一下)是的,當時是冷戰時期,全球充滿了不確定性和衝突。我認為,真正的「文明」或「進步」,不僅僅在於技術,更在於能否實現內部的和諧與外部的和平。外星文明的保留態度,反映了我對人類社會現狀的一種隱憂。但他們對衛斯理的「特許」,則暗示著個體有可能超脫於集體的限制。衛斯理的溫和與無害,或許使他成為了這個「特例」。

雨柔 (訪談者): 星際旅行手冊(Travelogue)是故事推進的核心機制。從 Aldhafera 的烏托邦、Turlak 的極端環境、Porizinia 的地下洞穴,到最後的 Sonimuira。這些形形色色的星球描寫,對您作為一個幻想小說家有何意義?它們是否也反映了衛斯理內心的某些渴望?

羅傑·迪 (作者化身): 這些星球不僅是故事的背景,也是衛斯理靈感的來源,更是他內心世界的外化。Aldhafera 解決了他寫作中的一個具體難題,那個漂浮的雲島,是完美的逃離現實的象徵,也是他烏托邦幻想的體現。Turlak 的極端,則代表著冒險、挑戰和克服逆境的需求。Porizinia 的地下美人魚和珊瑚礁,則帶著浪漫和未知的誘惑。而 Sonimuira,赫里夫說「他會喜歡 Sonimuira」,這句話本身就充滿了暗示。

雨柔 (訪談者): 關於 Sonimuira,根據手冊的描述,那裡氣候宜人,沒有貿易和工業,最引人注目的是其「百分之九十四點六是女性」的人口結構。衛斯理最終選擇了這裡,並燒掉了所有的手冊,甚至沒撕下回程票。這個選擇,以及他斷絕後路的行為,意味著什麼?

羅傑·迪 (作者化身): Sonimuira 對衛斯理來說,是終極的逃離。他所面臨的「厄運」是六月即將到來的、被安排好的婚姻生活——一個由潔西卡姑媽(Aunt Jessica)和米莉安(Miriam)精心設計的、缺乏浪漫和自由的現實牢籠。米莉安想要安全感,姑媽想要安穩的退休金,查理·伯德索(Charlie Birdsall)甚至直白地說這是一種「方便」的婚姻,並對衛斯理表示「祝賀」。這讓衛斯理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她們計劃中的一個「傻瓜」(sucker)。Sonimuira 提供了一個與他現狀完全相反的世界:一個充滿異域風情、擺脫責任、女性佔絕大多數的「天堂」。他燒掉手冊,放棄回程票,是壯士斷腕的決心,是徹底告別過去,擁抱未知,哪怕那是個可能回不來的地方。他選擇了「不可能的奇想」,而非「可預見的平庸」。

雨柔 (訪談者): 故事結尾,查理和米莉安發現了最後一頁 Sonimuira 的手冊,證實了衛斯理的去向,並評論他不會回來了。這個結尾是否帶有一點悲傷,為衛斯理與現實世界的徹底隔絕?

羅傑·迪 (作者化身): 也許有一點吧。但更多的是一種確認,確認衛斯理真的走了,他沒有做夢。對於讀者來說,這是奇幻的勝利,是對循規蹈矩的反叛。對於查理和米莉安,這是無法理解的「瘋狂」。他們活在自己的現實中,而衛斯理則選擇了「他的」現實。結尾留下了開放性,衛斯理在 Sonimuira 會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故事的目的已經達成——他逃離了。

雨柔 (訪談者): 最後,故事的標題是《Travelogue》(旅行誌)。這通常是記錄旅途見聞的書。您用這個詞作為篇名,是否包含了更深層的含義?

羅傑·迪 (作者化身): 《Travelogue》不僅僅是衛斯理獲得的那些星際旅行手冊的統稱。它也象徵著衛斯理自己的人生。他的人生從一個固定、可預測的「地點」(森普森市的客棧)開始,但在故事的最後,他的人生本身變成了一場「旅行誌」,一次不可思議的、遠離常軌的探索。他的整個生命,從此定格在前往 Sonimuira 的那一頁上,成為他自己的《Travelogue》。

雨柔 (訪談者): 感謝您,羅傑,與我們分享這麼多關於《Travelogue》的故事與思想。這次對談讓我對衛斯理的選擇有了更深的理解。森普森溪的水聲似乎也因為您的話語而變得不同了。

羅傑·迪 (作者化身): 也謝謝你,未來的旅人。文字的生命,就在於能不斷與新的心靈產生共鳴。願你的旅途,也充滿意想不到的奇景。

(夕陽的餘暉灑滿溪面,金光閃閃。羅傑·迪對我點點頭,起身,慢慢沿著溪邊的小徑遠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樹林中。我合上筆記本,心中充滿了對遙遠星系和人間百態的複雜思緒。)


愛你的雨柔

Travelogue
Aycock, Roger D., 1914-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