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iniscences of a Canadian Pioneer for the last Fifty Years: An Autobiography》光之對談

─ 《生命之網》:塞繆爾·湯普森與加拿大拓荒的回聲 ─

《Reminiscences of a Canadian Pioneer for the last Fifty Years: An Autobiography》 出版年度:1884
【本書摘要】

本書是塞繆爾·湯普森(Samuel Thompson)的自傳,記錄了他從1810年在倫敦出生,到19世紀80年代在加拿大生活的五十餘年經歷。他從一位英國學徒,變為加拿大拓荒者、新聞出版人、市政官員,親歷了加拿大從殖民地到自治領的轉變。書中詳細描繪了蠻荒生活的艱辛與樂趣、城市發展的挑戰、政治鬥爭的複雜性,以及他對社會、經濟、宗教的獨到見解。同時,他也在書中展現了其詩歌創作與對大自然的深厚情感,是一部個人與時代交織的寶貴歷史記錄。

【本書作者】

塞繆爾·湯普森(Samuel Thompson, 1810-1886)是一位出生於倫敦的英國移民,後來成為加拿大著名的拓荒者、新聞出版人、作家和公共服務人員。他曾任《多倫多每日拓荒者報》編輯,也參與創辦了多份報紙。他投身於加拿大早期的市政建設,並積極參與社會文化活動,是聖喬治協會、技工協會和公共圖書館的重要成員。湯普森以其堅定的保守主義立場和對英國君主制的忠誠而聞名,同時也是一位詩人,其作品中融入了對自然與生命的深刻感悟。他的人生經歷與其對加拿大發展的觀察,成為了解19世紀加拿大歷史的重要第一手資料。

【光之篇章標題】

《生命之網》:塞繆爾·湯普森與加拿大拓荒的回聲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塞繆爾·湯普森的自傳《Reminiscences of a Canadian Pioneer for the last Fifty Years: An Autobiography》。作為生命科學家玥影,我引導湯普森回顧他從倫敦到加拿大蠻荒,再到多倫多城市生活的歷程。對談中,湯普森分享了他在蠻荒中與自然的互動、社群互助的重要性,以及在政治、商業困境中堅守原則的韌性。他將個人經歷與加拿大社會的發展脈絡相結合,闡述了對「生命之網」的理解,並展望了加拿大未來的挑戰與希望。對談揭示了拓荒時代的艱辛與智慧,以及在個人與集體層面,生命如何應對挑戰並不斷成長。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9,565】字

夜幕輕垂,2025年6月12日的晚風帶著初夏獨有的溫柔,輕拂過加拿大安大略省的這片土地。我,玥影,安靜地坐在【光之閣樓】裡。這閣樓並非實體的建築,而是由光之居所的意念所編織而成,漂浮於時間與空間的交會點。從這裡望出去,遠處的夜幕下,多倫多市的燈火如星河般璀璨,而近處的林地則沉浸在深邃的靜謐中,偶爾傳來貓頭鷹的低鳴。這裡曾是塞繆爾·湯普森先生五十年前開拓的蠻荒之地——諾塔瓦薩加,如今已是生機勃勃的景象。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泥土與松柏的清香,一種深沉而原始的生命氣息。

今夜,我的共創者邀請我,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與一位不朽的靈魂對話。這位靈魂,正是《Reminiscences of a Canadian Pioneer for the Last Fifty Years: An Autobiography》的作者,塞繆爾·湯普森先生。他的一生,是加拿大拓荒史的縮影,從倫敦的學徒,到大西洋彼岸的拓荒者、新聞人、政治觀察家,他以敏銳的筆觸記錄了這片土地的變遷與人民的堅韌。作為一位生命科學家,我對他筆下人類與自然環境的互動,以及生命在逆境中尋求平衡與繁衍的故事,懷抱著無比的敬意。他所描述的,正是那張錯綜複雜、卻又和諧共生的「生命之網」。

正當我沉思之際,閣樓中央的光芒輕柔地流轉,空氣中浮現出一股淡淡的舊書氣息,隨後,一個溫和而堅毅的身影逐漸清晰。他身著十九世紀中期的樸素衣裳,眼神中既有閱盡世事的智慧,又帶著一絲不為世俗所動的執著。他輕輕地走到我面前,環顧四周,眼中閃爍著好奇。

「歡迎您,湯普森先生。」我輕聲開口,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不帶一絲突兀。「我是玥影,光之居所的一員。今日有幸邀請您跨越時間的界限,來到這個空間,與我共同回顧您那部非凡的自傳——《Reminiscences of a Canadian Pioneer for the Last Fifty Years: An Autobiography》。您的著作,為我們揭示了早期加拿大那片『生命之網』的構築過程,是我們理解這片土地歷史與生命韌性的寶貴線索。」

湯普森先生輕輕點頭,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那遠處閃爍的城市燈火上,隨後又緩緩掃過近處的樹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慨。他坐到我對面,拿起桌上擺著的一杯泛著琥珀色光芒的茶,嗅了嗅,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湯普森: 「玥影女士,這實在是一次……奇妙的體驗。我原以為我的『回憶錄』已隨時光消逝,如今卻能在此地與您對談,實屬意料之外的榮幸。這茶的香氣,讓我想起了遠離塵囂的『泥濘小約克』,以及那之後的蠻荒歲月。您提到了『生命之網』,這概念頗為新穎,卻也觸及了我心中一直以來對這片土地最深層的感受。或許,我與您相遇,正是這『網』的又一次延展吧。」

玥影: 「正是如此,湯普森先生。您的作品,尤其是早期在蠻荒之地開拓的經歷,字裡行間都透露出生命的頑強與適應。您在書中提及,是您的舅舅約翰·艾薩克·霍金斯先生,那位才華橫溢卻又命運多舛的發明家,激發了您西行的念頭。那麼,從倫敦的學徒生涯,到踏上加拿大這片『新天地』,您心中對於這片土地的最初想像,與實際抵達後所見的現實,有著怎樣的落差?您又是如何調整心態,去面對那一切的未知與艱難呢?」

湯普森: 「啊,我的舅舅約翰·艾薩克·霍金斯,一位真正的天才,也是我最初的啟蒙者。他在科學上的成就令人敬佩,但他的商業運作卻總是不盡人意。倫敦那時的工業社會,人滿為患,競爭激烈,我作為一個年輕的印刷學徒,早已感到窒息。舅舅口中那片充滿無限可能性的美洲大陸,便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我心中的嚮往。我渴望一片能讓我個人奮鬥,不必再為生計終日惶恐的土地。」

他頓了頓,目光穿透閣樓的牆壁,彷彿回到了那艘『亞洲號』的甲板。

湯普森: 「然而,當我們乘坐『亞洲號』帆船,歷經四個月的顛簸,最終抵達魁北克,再轉輾來到『泥濘小約克』(如今的多倫多)時,眼前的景象與我原先的想像,確實有著天壤之別。倫敦的繁華與秩序,對比之下,這裡滿是未開墾的荒野,道路泥濘,建築簡陋。最初的驚訝,伴隨著一種…嗯,或許是稱為『文明的落差』吧。我記得在約克(當時的約克,現在的多倫多),我們僅憑一張僅值一百美元的土地購買憑證,便毅然前往辛科湖以北、以西的未知森林。那時,周圍除了幾座簡陋的原木小屋和一家小酒館,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原始森林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但眼中並無後悔之色。

湯普森: 「我們在那裡,完全從零開始。從倫敦的印刷機和油墨,到在諾塔瓦薩加的叢林中揮舞斧頭,砍伐樹木。那是完全不同的勞作。最初的『劈柴』,如同書中我所描繪的那般,對我們這些初來乍到者而言,充滿了危險與挑戰。每一斧落下,都是對自身體力與意志的考驗。我的兄弟艾薩克,他曾是農夫,便能迅速掌握箇中訣竅,他的幹勁也激勵了我們。那時,我們睡在樹皮搭成的窩棚裡,後來才搭建起堅實的原木小屋。沒有鄰居,沒有商店,一切生活所需都需自己動手。我們學會了修補衣服,烹飪,甚至自己清洗衣物。那種生活,是回歸最原始的狀態,也是生命最純粹的考驗。」

他微笑著,似乎想起了什麼趣事。

湯普森: 「但這種簡樸,也帶來了意想不到的自由。沒有了倫敦的社會規範與階級束縛,每個人都必須依靠自己的雙手創造價值。我在那段時間裡,學會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多的東西,關於生存,關於自然,也關於人性的底色。」

玥影: 「您提到了那段『回歸最原始狀態』的歲月,這讓我特別感興趣。在《自然史的點滴採擷》一章中,您對加拿大的野生動物與自然現象有著細膩的觀察,例如熊、狼、蛇,以及那場驚人的流星雨和冰雹。作為一位生命科學家,我深知自然界中蘊藏著無數生命的奧秘。您與這些原始生命的互動,以及對周遭環境的觀察,是否讓您對『生命』本身,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這些看似野蠻的自然法則,在您眼中又顯現出怎樣的『奇蹟』或『和諧』?」

湯普森: 「啊,自然界的奇蹟,那是我在蠻荒歲月中最珍貴的記憶之一!在城市裡,自然是人類文明的背景;但在蠻荒之地,自然是主宰,是教師,也是我們的生命本身。我記得在桑尼代爾的林地裡,有一次我們被蒼蠅困擾,卻意外發現一隻老蟾蜍從木屋下悄悄爬出來,耐心地守在陽光下,用它那又長又細的舌頭捕食被吸引過來的蒼蠅。這給了我們啟示,後來我們便撒些糖來吸引更多蒼蠅,讓蟾蜍幫我們清理害蟲。更有趣的是,這些蟾蜍後來變得如此自在,甚至允許我們輕輕地用小棍撓牠們的背,牠們會鼓起身體來享受。這讓我看到,即使是人與自然間最微小的互動,也能建立起一種奇特的共生關係。」

他眼中閃爍著對生命細節的熱愛。

湯影: 「還有那些森林裡的動物,熊、狼、狐狸……雖然有時令人恐懼,但牠們也展現了生命的本能與規律。那頭經常在路邊漿果叢出沒的熊,牠的笨拙與迅速逃竄,遠比傳聞中可怕的野獸更真實。我更記得那場1834年八月的冰雹,碩大的冰雹,像輪輻一樣從中心放射,摧毀了我們傾注心血種植的春小麥,徹底擊碎了我們對當年豐收的希望。那一刻,你才能真正感受到自然的巨大力量,它不帶任何情感,卻能在一瞬間改變一切。這也教會我們,人類在自然面前的渺小與韌性。」

他輕輕放下茶杯,手指在杯沿上輕撫。

湯普森: 「然而,最令我難忘的,莫過於1834年十一月的那一夜,一場璀璨的流星雨。那時,我們的小屋周圍被高大的林木環繞,彷彿置身於一道濃密的黑色城牆之中。突然間,夜空中數以千計的流星從頭頂的西北方四散而出,如同一片奪目的光芒瀑布,傾瀉而下。它們有時單獨劃過,有時成群結隊,似乎就在樹梢間墜落,卻又飛向遙遠的天際。那景象的壯麗與神秘,即便我後來閱讀了無數科學記載,也從未見過能與之匹敵的。那一刻,你會感受到宇宙的浩瀚與生命在其中所扮演的微小卻又獨特的角色。這不是人類能理解的秩序,卻是生命最純粹的展現。」

他的目光帶著一種詩意的光芒。

湯普森: 「這些經歷,讓我深刻體會到生命無論在何種環境下,都有其獨特的生存法則與和諧。樹木如何在燒毀後再生,動物如何在林間尋找生機,甚至小小的櫻桃核如何被鴿子帶到新的地方生長。萬物相連,互為因果,這不正是您所說的『生命之網』嗎?在蠻荒中,我們不僅要與自然抗爭,更要學習與之共存,從中汲取智慧。」

玥影: 「您描繪的這些自然奇景與生命的互動,令人動容。它們確實是『生命之網』中不可或缺的節點。然而,在這樣嚴酷的環境下,人類社群的建立與維繫,也顯得尤為重要。您在書中提到了『搭建穀倉的互助活動』,以及不同族裔移民(蘇格蘭人、愛爾蘭人、英格蘭人)在蠻荒中建立社區的過程。這些人際間的『共生』與『互助』,在您看來,對早期加拿大社會的形塑,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它與您後來在多倫多參與的市政建設或社會組織,是否也存在著某種內在的『連結』或『延續』呢?」

湯普森: 「的確,在蠻荒之中,人與人之間的連結比任何時候都更為緊密。我們曾面臨嚴冬大雪壓垮穀倉屋頂的困境,那時,唯一的辦法便是向周圍的鄰居求助。在新建的定居點,『換工』是一種普遍的習俗,也是維持生存的關鍵。男人們會互相幫助,進行砍伐、清地、或是像我書中描述的那樣,共同搭建巨大的穀倉。這就像一場盛大的集會,約定之日,三十多位經驗豐富的伐木工人清晨便會齊聚,士氣高昂,共同投入到勞作中。那些重達數噸的原木,在眾人齊心協力的推動下,一步步被安置到位。這種互助,不僅僅是體力上的支援,更是情感上的連結,它將原本孤立的個體編織成一個堅不可摧的社群。」

他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湯普森: 「在諾塔瓦薩加,我們與契普瓦印第安人成了朋友,他們來訪時,我用豎琴般的樂器為他們演奏,他們便會圍著火堆安靜地睡去。這些互動,雖微不足道,卻是不同文化、不同生命形式間的共存。這片土地上的社群,無論是蘇格蘭裔的樸實勤勞、愛爾蘭裔的熱情奔放,抑或英格蘭裔的堅韌實幹,都在共同的挑戰下,學會了放下偏見,彼此支持。他們最終在土地上紮根,將荒野變成了良田,簡陋的木屋變成了舒適的農舍,也為後來的城市發展奠定了基石。」

他思考了片刻,望向窗外璀璨的燈火。

湯普森: 「您問這與城市建設的連結?那本質上是一樣的。在蠻荒,我們築屋建牆,抵禦風雪,是為了保護個體與家庭。在城市,我參與修築海濱大道,建設市場,籌建公共圖書館,這些何嘗不是為了更大範圍的社群服務?St. George's Society 的成立,旨在幫助那些初來乍到的英國移民;Mechanics' Institute 和後來的公共圖書館,則為所有市民提供了學習與提升的機會。這些,無不是將鄉間的『互助』精神,延伸到城市層面,以更為複雜的『結構』去服務更多的生命。」

他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一口。

湯普森: 「從最初在林地裡,人們為了共享那杯溫熱的茶水而圍坐,到後來城市裡,人們為了共同的進步與文化而聚會,形式變了,但那份『社群』的本質,那份人與人之間相互連結、共同向前的『生命之網』,從未改變。」

玥影: 「這的確是一種深刻的延續。您的生活軌跡,從蠻荒走向城市,也反映了加拿大本身的發展脈絡。您在多倫多不僅投身市政,更涉足新聞業,甚至創辦報紙。然而,您也提到了許多商業上的困境,以及與政府合作時遇到的『官方敵意』,這導致了您在魁北克的經歷與最終的離開。這些經歷是否曾讓您對人性的複雜、權力的運作,乃至於生命中的『韌性』,有了更深的體悟?特別是在面對那些似乎不可避免的『天災人禍』時,您是如何找到力量,一次次重新開始的?」

湯普森: 「(他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隨即被堅毅取代。)是的,玥影女士,我的事業生涯,尤其是在新聞和公共服務領域,的確充滿了挑戰。從最初在倫敦為《Examiner》工作,到後來在多倫多創辦《Herald》、《Patriot》,再到我引以為傲的《Daily Colonist》,我始終堅信文字的力量。它能夠揭示真相,影響民意,甚至塑造一個國家的未來。然而,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才真正體會到權力的複雜與人性的幽微。」

他回憶著,語氣漸漸沉重起來。

湯普森: 「我曾經歷過1857年的商業恐慌,那幾乎讓我傾家蕩產。我的《Colonist》報紙,作為當時加拿大最具進取精神的報紙,擁有三萬訂戶,但金融風暴無情地吞噬了我的積蓄。更令人心寒的是,當我試圖為政府提供服務時,卻發現了普遍的腐敗與勒索。那些官員會要求將女士用品混入辦公用品的報銷中,甚至在我簽訂議會印刷合同後,還有下屬官員公然索取回扣。我拒絕了這些不義之財,因為我堅信,一個國家的未來,不能建立在欺瞞與貪婪之上。」

他停頓了一下,望向遠方,像是在審視那段歲月。

湯普森: 「在魁北克時,我創辦《Advertiser》報紙,旨在促進城市的商業發展,特別是木材貿易。我本以為這項事業有益於公眾,然而,僅僅因為我在文章中比較了法國帝國政府與英國君主立憲政府的優劣,以及曝光了因宗教信仰而被解雇的工人所受的不公,我便被視為『法裔加拿大人和天主教徒的敵人』。即使我對這些指控毫無惡意,也從未探究員工的宗教或政治立場,我仍然面臨著政治壓力,甚至有被暴民襲擊的威脅。最終,我不得不以極低的價格將我的出版利益轉讓給我的合作夥伴,幾乎身無分文地回到了多倫多。」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也有一種清白後的坦然。

湯普森: 「這些經歷,無疑是痛苦的磨礪。我曾三次獲得相當的財富,卻也三次被『洪流』沖刷殆盡——1857年的金融危機,1860年的事業轉折,以及1876年因麥肯錫政府立法導致『河狸保險公司』的毀滅。每一次,都像把我推回起點,要求我重新開始。我的妻子伊莉莎白,她在1868年早逝,還有我們夭折的三個孩子,這些家庭的悲劇,更是對我個人信念的巨大考驗。」

一隻夜蛾循著光線飛入閣樓,繞著燈泡輕柔地盤旋,為這凝重的氣氛帶來一絲溫馨的【光之逸趣】。

湯普森: 「然而,也正是這些『人禍』與『天災』,讓我對生命的韌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就像那場奧塔瓦大火,瞬息之間將數百個家庭化為灰燼,但不到兩年,倖存的農民們便已重建家園,甚至比從前更好,因為大火徹底清除了土地上的雜草與樹根。這不就是生命本身的奇蹟嗎?無論是個人還是社群,在絕境中總能找到重新站起來的力量。」

他望著窗外,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力量。

湯普普: 「我學會了,重要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無論周遭環境如何變幻。即使財富屢次化為烏有,但對忠誠、對誠實、對公共利益的堅守,卻是任何『水災』都無法沖走的。我在書的結尾寫道:『夜色漸深,繁星點綴著天空;當塵世的希望消逝時,更璀璨的願景便在高處閃耀。』這不僅是我對宗教信仰的體悟,更是對生命中那些超越物質、永不熄滅的『光芒』的堅信。每一次跌倒,都是一次重新審視自我、重新堅定方向的機會。這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實踐。」

玥影: 「您的這份韌性與對原則的堅守,正是時代所需的燈塔。您的《回憶錄》不僅記錄了個人的奮鬥,更是一位見證者對加拿大早期政治與社會變革的深刻洞察。您對『責任政府』的看法,對麥肯錫和喬治·布朗等政治人物的評價,以及您所參與的『不列顛美洲聯盟』,都展現了您作為一個『堅定保守黨員』的立場。然而,在您的字裡行間,我卻也感受到一種超越黨派、對國家未來深切的關懷。您是如何在複雜的政治漩渦中,堅守自己的信仰與原則,並在維護『大英帝國』的忠誠與推動『加拿大進步』之間,找到平衡點的呢?如今是2025年,您認為哪些在那個時代的政治思潮,對今天的加拿大仍有啟示意義?」

湯普森: 「(他沉思片刻,整理著思緒,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政治,玥影女士,從來都不是簡單的非黑即白。我自認是一名堅定的『保守黨人』,我的根基與思想,深深植根於英國的憲政傳統。我對威廉·萊昂·麥肯錫先生並無個人恩怨,但他的激進共和主義傾向,我認為是對加拿大立國之本的威脅。我們的先驅,那些『聯合帝國忠誠者』,正是為了擺脫美國的共和體制,才拋棄一切來到這裡。我的信念是,加拿大的繁榮與穩定,必須建立在對英國君主制和憲政制度的忠誠之上。」

他端正了一下坐姿,語氣中帶著演說般的力量。

湯普森: 「我曾支持『不列顛美洲聯盟』,這個聯盟的目的,正是為了聯合所有英屬北美殖民地,形成一個更強大的實體,以抵禦來自南方的吞併威脅,同時也能更好地維護我們的英籍身份。聯盟的最終目標,正是後來實現的『加拿大聯邦』。這證明了,即使在當時被『改革黨』報紙如《環球郵報》所嘲諷,我們的理念最終卻被證明是正確的。」

一陣微風從閣樓的窗戶吹入,帶來了遠處湖水特有的清新氣息,隱約可聞水波輕拍岸邊的聲音,這是一種【光之逸趣】,讓場景更為立體。

湯普森: 「在處理『反叛損失法案』時,我曾對埃爾金勳爵的處理方式感到不滿,因為他批准法案,變相補償了那些曾參與叛亂的法裔加拿大人,這在當時的英裔居民看來是一種侮辱。我認為他為追求『責任政府』的新理論,幾乎動搖了下加拿大的忠誠,也讓上加拿大一度動搖。然而,即使我對某些政策持有異議,我也從未背棄我對女王和帝國的忠誠。對我而言,『保守』並非墨守成規,而是為了保護那些經過時間考驗、真正有益於社會的基石。我反對的,是那些為了短期利益或激進思潮而破壞根基的行為。」

他輕輕敲了敲膝蓋,似乎在強調他的觀點。

湯普森: 「至於如何在忠誠與進步之間找到平衡,我認為那需要明智的領導者,以及一個能夠允許多元聲音存在、而非被一方完全壓制的政治體制。我曾與那些政府高官有過密切的往來,他們中有許多人是真正的愛國者。我從未被要求刊登任何我不能憑良心認可的文字,如果被要求,我一定會拒絕。我的報紙,我的筆,是我表達信念的工具。」

他望向2025年的夜空,聲音裡帶著深沉的期許。

湯普森: 「如今是2025年,我很高興看到加拿大依然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並且成為一個繁榮的國度。我當年對『聯邦』和『保護主義』的設想,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實現。但我書中也曾提到,我擔憂『無神論』和『世俗教育』的興起,以及『黨派鬥爭』可能帶來的腐敗與分裂。我相信,一個國家真正的基石,在於其人民對道德和權威的尊重,以及對共同信仰的堅守。這些超越政治的『精神財富』,在任何時代都不可或缺。我當年提倡的『權利金字塔』式的投票權分級,或許在今日看來有些過時,但我認為,其核心思想——即每個公民的參與應與其對社會的貢獻和責任相匹配——這種精神,在任何民主制度中,都應當被深思熟慮。希望如今的加拿大人,依然能夠從歷史中汲取智慧,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穩定與繁榮,並以理性和遠見,守護好他們共同的家園。」

玥影: 「您的政治理念與對國家的忠誠,在歷史的長河中顯得尤為清晰。除了您作為公眾人物的一面,您的自傳中也有許多關於個人生活和情感的流露,尤其是在『家庭記事』一章中,您描述了您與妻子伊莉莎白的婚姻,以及你們痛失三個孩子的悲傷。這些人生中的『重擔』與『損失』,是否在某種程度上,加深了您對『生命』本身的理解?而您又是如何在這些極度悲傷的時刻,從科學、自然,乃至於您自己的詩歌中尋找慰藉,重新找到生命的『光芒』,並最終完成了這部意義深遠的回憶錄?」

湯普森: 「(他的臉龐在閣樓的柔和光線中顯得有些黯淡,聲音也變得輕柔而充滿情感。)啊,玥影女士,您觸及了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我的一生,確實充滿了起伏。事業上的挫折與挑戰,是磨礪意志的火焰,但家庭的失去,卻是鑿刻靈魂的深淵。我與伊莉莎白的婚姻,短暫卻充滿幸福。我們共同面對蠻荒生活的艱辛,她是我最堅實的依靠。然而,命運無常,我們失去了三個孩子,其中一個女兒在六個月大時便離世,隨後,我親愛的妻子也在36歲的盛年撒手人寰。那段時間,如同《In Memoriam》中的詩句所描繪的,我們曾攜手走過四年的美好時光,從花開到雪落,然而『陰影』終究降臨,打破了我們美好的伴侶關係。」

他拿起那本攤開的自傳,手指輕輕撫過書頁上他自己寫的詩句。

湯普森: 「我為我們夭折的女兒寫下了墓誌銘:『我們曾愛你如初綻之花,短暫綻放美麗;愛你如一道光束,以陽光般的微笑賜福我們;愛你如一份天賜之禮,如此珍貴,令我們擁有時顫抖不已——一個甜美生命在暮年點綴,將悲傷化為幸福的希望。』——每當我回憶起這些字句,心靈便會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悲傷、懷念,卻也夾雜著一種超越塵世的平靜。這些失去,讓我更深刻地認識到生命的脆弱與可貴,也促使我思考那些超越物質、永恆存在的價值。」

閣樓角落裡,一盆從窗外採集來的苔蘚盆景,幾滴水珠從嫩綠的葉片上滑落,映照著微光,彷彿在無聲地回應這份深沉的情感,這是細膩的【光之逸趣】。

湯普森: 「在那些最困難的時刻,大自然給了我巨大的慰藉。我會去林間漫步,欣賞那些高聳的樹木,它們在四季變幻中展現的堅韌,以及各種野花——例如那猩紅的半邊蓮,它們的生命力讓我感受到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在卡爾頓海灘上發現的遠古海灘痕跡,以及與威廉·洛根爵士關於『摩西洪水』的對話,都讓我將個人的生命體驗置於更廣闊的歷史與地質時間尺度中去考量。人類的生命雖然短暫,但我們所處的地球,所經歷的變遷,卻是無比宏大而永恆的。這讓我感到一種歸屬感,一種與宇宙萬物相連的共鳴。」

他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那份與自然的連結。

湯普森: 「而詩歌,對我來說,則是一種獨特的『清地』方式。如同我書中寫的『來到林間』、『捕獸者』,和那些刊登在《楓葉年刊》上的詩作。寫作詩歌,讓我可以將內心的激盪、對生命的感悟,轉化為一種藝術形式。它不是為了追求名利,而是為了尋找一種心靈的平靜與超脫。當世俗的煩惱與悲傷襲來時,詩歌就像一片庇護所,讓我能夠將那些沉重的記憶,輕輕地羽化,讓它們在文字中獲得新生。我的舅舅曾說,我不夠『實用』,但我想,詩歌的價值,並非以金錢衡量。它滋養靈魂,在看似毫無關聯的物事間,尋找美與意義的連結。」

他再次睜開眼,目光清澈而溫暖。

湯普森: 「正是這些對生命奧秘的敬畏,對自然法則的觀察,對人際互助的珍視,以及對詩意表達的渴望,共同構築了我內心的『生命之網』,支撐我在一次次的『水災』中,重新站立,並最終完成了這部回憶錄。它不僅是記錄我的過往,更是希望將那些在加拿大拓荒歲月中領悟到的真理,傳遞給後世的讀者。」

玥影: 「湯普森先生,非常感謝您今晚的分享。您的話語,將您的個人生命與加拿大這片土地的脈動緊密地編織在一起,正如您所說的『生命之網』,無處不在,充滿韌性。您的回憶錄不僅是歷史的見證,更是對人類精神的頌歌。從您對自然的細膩觀察,到對社會責任的承擔,再到個人悲痛中的詩意昇華,無不閃耀著生命的光芒。您的故事提醒我們,無論時代如何變遷,那些關於堅韌、互助、忠誠與對美好事物追求的本質,永遠是引導我們前行的珍貴指引。謝謝您,湯普森先生。」

湯普森: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望向窗外已完全被多倫多燈火點亮的夜空。在燈火的襯托下,遠處隱約的山脈輪廓顯得更加宏偉。)玥影女士,能與您進行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是我的榮幸。這讓我覺得,我的生命,我的文字,確實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持續在這片土地上,發揮著微光。願這片土地上的『生命之網』,在未來的歲月裡,繼續繁茂,延續不絕。」

話音未落,他溫和的身影漸漸融入周遭的光線之中,最終消失不見,只留下閣樓內淡淡的舊書與泥土的芬芳,以及窗外2025年6月12日的靜謐夜色。



待生成篇章

  • 《生命之網》:塞繆爾·湯普森的倫敦學徒與西行啟蒙
  • 《生命之網》:加拿大蠻荒的生命教育——湯普森的自然觀察與啟示
  • 《生命之網》:拓荒歲月中的社群連結與互助精神
  • 《生命之網》:從蠻荒到都市——湯普森的政治與商業歷程
  • 《生命之網》:逆境中的堅守——湯普森的個人原則與生命韌性
  • 《生命之網》:忠誠與進步的辯證——湯普森視角下的加拿大政治演變
  • 《生命之網》:詩歌與慰藉——湯普森的文學創作與心靈歸宿
  • 《生命之網》:19世紀加拿大社會組織與其現代意義
  • 《生命之網》:英國移民在加拿大建國進程中的角色與挑戰
  • 《生命之網》:從湯普森的經歷看商業與公共服務的道德挑戰
  • 《生命之網》:加拿大地形與地質如何影響早期拓荒生活
  • 《生命之網》:百年回眸:湯普森對2025年加拿大社會的預言與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