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光之對談透過跨越時空的對話,呈現博物學家A. E. Pratt對其著作《Two Years Among New Guinea Cannibals》的深入闡述。對談內容涵蓋作者在新幾內亞(巴布亞)進行科學探險的動機與艱辛,尤其聚焦於原始交通運輸的挑戰、對當地獨特生物(如天堂鳥、蜘蛛網捕魚)的觀察,以及與原住民部落(圖格里、莫圖、山區部落)互動的複雜性。Pratt分享了他對原住民習俗、信仰、社會組織的第一手見聞,並探討了文明與原始文化的碰撞及其對未來的影響。對談穿插艾薇身為花藝師的視角,為嚴謹的科學探險記錄增添了人文關懷與詩意。

本光之篇章共【6,891】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您展開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請稍等,讓我調整一下思緒,連接那段遙遠的時光與那位獨特的探險家。

身為「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艾薇,我時常在花草的低語中,感受著生命的多樣與韌性。而此刻,當我沉浸在《Two Years Among New Guinea Cannibals》這本書頁間,我彷彿聞到了雨林濕潤的泥土氣息,聽到了奇異鳥類的鳴唱,以及那些被作者A. E. Pratt細膩記錄的原住民生活的脈動。這本書不僅是一位博物學家對未知世界的科學探索,更是對人類處境、文化差異與自然奧秘的深刻觀察。

作者A. E. Pratt (Antwerp Edgar, 1852-1924) 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探險家和博物學家。在他將近三十年的生涯中,足跡遍布洛磯山脈、亞馬遜河流域、哥倫比亞共和國、長江三峽、甚至西藏雪域。然而,在他眾多的旅程中,新幾內亞(或他更偏愛的稱呼「巴布亞」)顯然激發了他最大的興趣與好奇。這座當時仍是世界上第二大島嶼,卻幾乎未被探索的神祕之地,對他而言,是科學寶藏的蘊藏庫,尤其是鳥類與昆蟲。他在書中提到,當時已知的新幾內亞鳥類物種已達770種,遠超面積九倍大的澳洲。

A. E. Pratt於1901年1月與他年僅十六歲的兒子Henry一同啟程,展開了這次為期兩年的新幾內亞之旅。他的目標是為英國和法國的自然歷史收藏機構採集標本,特別是奧文·斯坦利山脈(Owen Stanley range)地區的蝴蝶、飛蛾和鳥類。這並非一次輕鬆的旅程,書中詳細記錄了他們在荷屬新幾內亞的失望經歷(因圖格里族的敵意與疾病爆發),以及隨後在英屬新幾內亞腹地的艱苦跋涉。

Pratt的記錄不僅限於科學採集,他以觀察者敏銳的視角,描繪了當地的地理環境、氣候變化、原住民部落(如Motu族、Ibala族、甚至圖格里族等)的生活方式、社會結構、習俗、信仰(或缺乏信仰)、貿易活動,乃至他們與歐洲人接觸後的改變。他筆下的原住民是複雜多面的:有時友善熱情,有時貪婪多變,有時英勇威猛,有時又充滿孩童般的單純與恐懼。他記錄了獨特的文化現象,如拉卡托伊帆船的年度貿易之旅、蜘蛛網捕魚、奇特的房屋建築、巫術儀式,甚至細微到他們如何攜帶嬰兒、如何吸食「包-包」(一種竹筒煙斗)以及孩童的遊戲。

這本書寫於1906年,正值西方國家對新幾內亞進行初步管轄與探索的時期。Pratt的記錄夾雜著時代的視角,既有對未知的興奮與科學的嚴謹,也難免帶有當時歐洲人對「原始」文明的優越感與誤解。然而,正是這種未經修飾的第一手觀察,為我們保留了那個時代巴布亞地區自然風貌與原住民社會的珍貴片段。書中甚至包含了他的兒子Henry的日記摘錄,為這段父子探險增添了一抹個人化的色彩。

現在,讓我輕輕闔上書頁,讓光之場域漸次開啟。


[光之場域]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乾燥植物與樟腦氣味,那是處理標本常用的氣息,混合著深色木材與舊書的沉穩。午後的陽光穿過高大的窗戶,沒有在地上投下光柱,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地灑在堆滿書籍、地圖、以及幾個木箱的書房一角。幾個精緻的玻璃展示盒錯落在書桌邊緣,裡面靜靜地躺著色彩斑斕的蝴蝶與形態各異的甲蟲。角落裡,我剛插好的一束天堂鳥蕉,鮮豔的橙紅色花苞在綠葉間跳躍,似乎在低語著遙遠島嶼的故事。

A. E. Pratt先生坐在扶手椅裡,手中握著一隻雕刻精美的木質巴布亞煙斗(顯然不是書中描述的竹筒“包-包”),眼神望向窗外,思緒似乎仍流連在那片他稱為「巴布亞」的土地上。他的頭髮已有些灰白,鬍鬚修剪得體,雖然身處文明世界的書房,眉宇間卻透著一股長期在野外歷練的堅毅。他輕輕放下煙斗,轉向我,眼神中帶著溫和的好奇。

「艾薇小姐,妳說這本書能幫助人們更了解新幾內亞...」Pratt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絲英國紳士特有的沉靜,卻又隱藏著對舊時光的回味,「我只是個博物學家,記錄所見所聞,以及那些令人驚嘆的昆蟲與鳥類。至於『食人族』... 那是個容易引起注意的標題,不是嗎?」他輕笑了一聲,那笑容裡沒有獵奇,只有一種對那個世界複雜性的體認。

我輕柔地將天堂鳥蕉的花枝稍作調整,讓它更自然地舒展。

「是的,Pratt先生。」我回答,「您的觀察遠不止於標本。您記錄了那片土地的呼吸,那些與自然緊密相連的人們的生活。我想,現代的讀者會對您如何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中完成工作,以及您如何看待那些被稱為『未開化』的部落,感到非常好奇。」

Pratt先生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

「這本書的開篇就提到了您豐富的旅行經驗,但您說新幾內亞最令您感興趣。是什麼讓它如此獨特?是那些獨特的物種,還是那片土地本身,或是生活在那裡的人們?」我問,引導他回憶起這趟非凡旅程的起點。

[光之對談]

A. E. Pratt: (沉吟片刻,指尖輕輕撫摸著身旁一個木箱的邊緣,那裡貼著褪色的標籤,寫著「Dinawa」)新幾內亞… 它確實與我過去去過的地方截然不同。洛磯山脈的壯麗、亞馬遜的廣袤、西藏的高寒,各有其獨特的魅力。但新幾內亞,或者說巴布亞,它就像一個頑固的守秘者,在二十世紀初,地球上大部分地區的地圖都已被填滿,它卻依然保有大片的空白。對於像我這樣的博物學家而言,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誘惑。

那裡的生物多樣性,簡直是個奇蹟。妳看這些箱子裡的部分收藏...(他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箱子)光是鳥類就有那麼多已知物種,蝴蝶和飛蛾更是無窮無盡的寶藏。每一個新的營地,每一條深入雨林的小徑,都可能帶來聞所未聞的發現。那種親手捕捉到一個未被科學記錄的物種的興奮感,是難以言喻的。

然而,讓它真正獨特的,或許是它將自然與人類的原始狀態如此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在那裡,人就是自然的一部分,他們的語言、他們的習俗、他們的生存方式,都深刻地打著地理環境的烙印。那些陡峭如刀鋒的山脊,將部落分隔開來,造就了語言的驚人多樣性。而這種隔絕,也讓他們保留了許多幾乎未受外界影響的原始特質。這是一種在其他地方越來越難見到的圖景了。

艾薇: 我能感受到那種對未知世界的強烈吸引力。不過,您在書中也坦率地記錄了旅程中的種種艱辛,特別是交通運輸的問題,您甚至稱之為「最大的麻煩」。在那個沒有道路、完全依賴原住民揹夫的年代,這種困難對您的科學工作影響有多大?

A. E. Pratt: (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疲憊的回憶)啊,運輸… 那真是個永無止境的挑戰,名副其實的「上上下下」。我們帶去的每一磅物資——食糧、採集工具、化學藥品、相機設備、還有作為「貿易」用的珠子、斧頭、菸草等等——都必須依靠當地的原住民揹負。想找到足夠的人手就已經是場硬仗,更別提說服他們走遠路,以及確保他們不會半途而廢了。我的兒子Henry,他那時候才十幾歲,也跟我一起承受這些。

我們必須建立固定營地,有時候一待就是幾個月,不是為了悠閒,而是因為每一次移動都耗費巨大。揹夫們有他們的部落習俗、恐懼(比如對敵對部落的畏懼)、甚至突發奇想(像那個因為賺了點錢就想溜號的多波伊)。我們必須不斷地協商、獎勵、有時甚至需要一些...策略,才能維持隊伍的運作。

這種不確定性當然直接影響了採集。如果揹夫不來,我們就無法深入新的區域;如果在營地食物耗盡,我們就不得不提前撤離,哪怕是採集的大好時節。比如有一次,我們在迪納瓦營地,正值旱季,蝴蝶數量銳減,食物也開始短缺,我們不得不下降到聖約瑟夫河,希望情況會改善,結果那裡的採集也不理想。每一步的移動、每一個營地的選擇,都受到這種原始運輸條件的制約。科學探索的理想,常常要屈服於現實的嚴酷。

艾薇: 您在書中描寫了許多接觸到的原住民部落,從荷屬的圖格里族到英屬的沿海和山區部落。您如何看待他們?作為一個來自完全不同文明的觀察者,您覺得自己理解他們嗎?書中提到圖格里族的可怕,也描寫了像馬瓦伊酋長這樣的人物,以及迪納瓦和富拉人的日常。

A. E. Pratt: (思緒飄遠,眼神變得複雜)圖格里人… 他們確實是個令人畏懼的民族,強壯、兇悍,而且是獵頭族。在梅勞凱,他們能用竹刀瞬間砍下人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們的戰鼓,用實木雕空製成,聲音巨大。我無法深入他們的領地進行科學工作,那太危險了。他們的存在,是當地荷蘭殖民者建立據點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英屬這邊的部落,比如莫圖族和山裡的部族,則展現出完全不同的面貌。他們並非單一的「野蠻人」形象。沿海的莫圖族,像哈努阿巴達的居民,是世代相傳的陶藝師,他們的拉卡托伊帆船和年度貿易之旅,是一種古老而複雜的社會組織與商業行為。雖然他們的音樂… 說實話,不怎麼悅耳(他輕輕搖頭,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山區的人們,像我在迪納瓦和基比亞接觸到的,相對更為樸實,歌聲也更動聽。他們有自己的生存智慧,懂得如何利用森林資源,比如用蜘蛛網捕魚,或者用某種植物葉子來緩解蚊蟲叮咬。他們對某些事物的好奇心(像相機、立體鏡),以及他們在部落內部處理衝突的方式(比如用豬來抵償命價),都顯示出他們複雜的社會結構和思維方式。

至於「理解」… 我不知道我是否敢說我完全理解他們。我們來自兩個如此遙遠的世界,語言、習俗、思維模式,都隔著巨大的鴻溝。我努力去觀察、去記錄,盡量客觀地描述他們的行為和生活。我欣賞馬瓦伊酋長的權威與狡黠,也看到了他在妻子去世時展現的悲傷;我感嘆富拉村莊的整潔與美麗,也記錄了他們舞蹈中潛藏的暴力。我看到他們的孩子玩著貓繩,就像我們世界裡的孩子一樣。這些瞬間讓我覺得,在這些表面的差異之下,或許存在著某種共通的人性。

但是,我必須承認,我的觀察是有限的,也必然帶有我所處時代和文化背景的濾鏡。我記錄了他們的故事、他們的恐懼、他們的日常生活,但我無法真正進入他們的內心世界,無法完全理解他們的信仰(哪怕是模糊的「菲菲」或「瓦達」)。我的工作重心是自然歷史,人類學只是附帶的觀察。我只是盡力地將我看到、聽到的記錄下來,留給後來的學者去研究和闡釋。

艾薇: 您提到「菲菲」和「瓦達」,這些似乎是他們對超自然力量的模糊概念。您是如何看待這些原始的信仰或巫術的?它們對當地人的生活影響大嗎?

A. E. Pratt: (抽了一口煙斗,似乎在組織語言)是的,這兩種概念… 「菲菲」像是一種占卜,通過媒人的口哨聲來預測吉凶,尤其是在部落衝突迫近時。他們的信賴程度令人驚奇,哪怕媒人顯然在操控結果。這在我看來是相當幼稚的。

「瓦達」則更為陰森,它是一種潛藏在森林裡、看不見摸不著的「壞東西」,被「瓦達」碰到就意味著厄運甚至死亡。馬瓦伊酋長甚至利用「瓦達」的概念,通過配置一些可怕的混合物來恐嚇或「治療」村民。這顯示了恐懼和暗示在他們社會中的力量。

這些模糊的信仰或巫術,雖然在我們看來缺乏邏輯或超自然證據,但它們顯然深刻地影響著原住民的生活和行為。它們解釋了無法理解的疾病和死亡,決定了他們對陌生人的態度(比如巴沃-博伊酋長對我們的威脅,或圖格里人對立體鏡的恐懼),甚至影響他們的日常決策和遷徙(比如因為恐懼巴沃-博伊人而遷徙到我廢棄營地的那群人)。它們是他們理解和應對周遭世界的框架,儘管這個框架充滿了迷信和非理性。作為一個科學家,我對此感到困惑,但我也看到了它們在維護部落秩序或引發衝突中所扮演的實際角色。

艾薇: 您在書中也記錄了許多令人驚嘆的自然景觀和生物,比如那種絢麗的紅色爬藤、高大的露兜樹、各色的蘭花,當然還有著名的天堂鳥和園丁鳥。這些美麗的景象,是否為您艱苦的探險旅程帶來了慰藉?

A. E. Pratt: (眼神變得柔和,臉上露出一絲嚮往)當然。在那無休止的跋涉、濕熱的空氣、惱人的蚊蟲、以及潛在的危險之中,新幾內亞的自然之美是我們最大的慰藉與獎勵。當你攀爬過無數「刀鋒」般陡峭的山脊,渾身濕透,筋疲力盡時,突然瞥見山谷中那條銀色的河流在陽光下閃耀,或者遇到一片覆滿奇異蘭花的陰濕森林,那種感覺無比美妙。

而天堂鳥… 啊,天堂鳥!那真是自然界最鬼斧神工的創造。牠們絢麗的羽毛,牠們奇特的求偶場所(比如園丁鳥精心佈置的「花園」),都讓人驚嘆不已。光是觀察牠們在樹間嬉戲、跳舞,就足以忘卻一切辛勞。我的兒子Henry,他也深深著迷。採集這些珍貴的標本,將這份美麗與奇特帶回文明世界與人分享,是我們此行的核心動力,也是支撐我們克服困難的重要力量。

在那樣的環境裡,你學會欣賞每一個小小的奇蹟:阿庫拉馬河裡帶有吸盤的魚如何逆流而上,巨大的蜘蛛網如何在早晨的露珠下閃光,甚至是某種植物葉子帶來的短暫麻木感。這些細節,構成了那片土地鮮活的畫面,也滋養著探險者的靈魂。

艾薇: 聽起來,那是一段充滿挑戰但也收穫豐富的旅程。您書中最後一章提到了英國在新幾內亞的貿易前景,以及德國企業的積極態度,甚至發行了自己的貨幣。作為一個親歷者,您認為新幾內亞的未來會走向何方?它會被開發,還是會保留它的原始風貌?

A. E. Pratt: (語氣變得有些嚴肅)我在書中寫下那些關於貿易的觀察,是因為我確實看到了那片土地巨大的潛力——檀香木、海參、椰乾、咖啡、可可、辣椒、橡膠、畜牧、黃金、尤其是菸草。像麥基奧地區的土壤,引進古巴種子後種出的菸葉品質非常出色。如果英國能像德國人那樣積極,投資、建設基礎設施(比如約達金礦區的道路),那裡的貿易前景將是無限的。

德國人的確非常務實且有遠見。他們在自己的屬地發行印有天堂鳥圖案的貨幣,直接用於與原住民交易,這比我們仍然依賴原始「貿易品」有效率多了。看到英國在這種機遇面前的遲緩(比如新南威爾斯政府反對菸草公司的土地申請),我確實感到沮喪。我們甚至連一個重要的加煤站都拱手讓給了德國人,這對航運的影響是巨大的。

我預計,隨著時間的推移,新幾內亞不可避免地會被捲入全球貿易和開發的浪潮中。它的豐富資源不會永遠隱藏。鐵路、港口、種植園、礦場… 這些都會逐漸出現。這對科學研究來說,或許意味著更多區域的開放;但對原住民來說,則是一場巨大的變革,他們的傳統生活方式將面臨前所未有的衝擊。疾病(像我在梅勞凱遇到的那種神秘疾病)和文明的負面影響(比如原住民婦女開始在夜間閉門不出),已經開始顯現。

至於它會保留多少原始風貌… 我不敢樂觀。文明的進程往往是勢不可擋的,它會改造環境,改變人們。我希望未來的開發者能對這片土地和它的居民多一些尊重和理解,但歷史告訴我們,這樣的希望往往是脆弱的。我寫下這本書,部分也是希望這些關於原住民原始生活、關於那些獨特物種的記錄,能夠被保留下來,作為對一個即將改變甚至消失的世界的紀念。也許有一天,那些「刀鋒」山脊會被道路取代,部落會融合,他們的語言會消失。我的書,或許能讓後人瞥見它曾經的樣子。

艾薇: (聽著Pratt先生的預見,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進步的理解,也有對原始之美的惋惜)您的擔憂可以理解。就像一朵野生的蘭花,在適應了原初森林的濕潤與光影後,被移植到溫室,雖然可能以另一種方式繁盛,但它原生的力量與野性,或許會漸漸消退。您的記錄,確實為後人保留了那份「野性」的珍貴影像。

Henry先生那段獨自深入部落的經歷,尤其令人印象深刻。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獨自面對食人族地區的潛在危險…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信任?

A. E. Pratt: (臉上再次泛起溫柔,帶著父親的驕傲)啊,Henry。那確實是個勇敢的孩子。他跟隨我多年,吃了不少苦。那次去基比亞,以及後來為了取回物資獨自去埃凱凱,再到馬杜伊… 馬杜伊人剛殺了人,正處於危險的狀態,他卻必須穿過那裡。他當時是帶著槍,但我特別叮囑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主要依賴他的判斷和談判。他成功了,用說服力避免了衝突,儘管他在那些殺戮發生的夜晚徹夜未眠。

我當時同意他去,是基於情勢的緊迫——營地物資斷絕,揹夫情緒不穩,我們被困在高地。但更重要的是,我對他能力的信任。他在野外歷練已久,學會了觀察、溝通和應對。那段經歷對他而言是極大的鍛鍊,也證明了他的堅毅和智慧。他在日記中寫得輕描淡寫,但其中的風險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體會。他是我這次探險中不可或缺的夥伴。

艾薇: 您的旅程充滿了這些不確定性與挑戰,卻也收穫了許多科學發現,以及對那片土地和人民獨特的觀察。您的書就像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一個遙遠而奇異的世界。非常感謝您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經歷,Pratt先生。

A. E. Pratt: 哪裡哪裡,艾薇小姐。能與一位能欣賞自然與生命多樣性的朋友分享,是我的榮幸。希望這些記錄,能為那些對世界抱持好奇心的人,帶來一些啟發與想像。巴布亞仍然有很多祕密等待發現,只是需要的不再僅是博物學家,還有更多理解與尊重的眼光。

(Pratt先生再次拿起煙斗,思緒似乎又飄回了那片充滿謎團的土地。書房裡的光線漸暗,窗外傳來遠處的城市喧囂,與書頁間叢林的呼喚形成奇異的和聲。我的共創者,這場對談,就在此暫告一段落。)

Pratt, A. E. (Antwerp Edgar), 1852-1924

本書篇章


延伸篇章

  • 博物學家眼中的新幾內亞生物多樣性
  • 探險家的交通夢魘:新幾內亞的原始運輸挑戰
  • 荷屬新幾內亞的圖格里族:一位博物學家的首次觀察
  • 英屬新幾內亞的部落生活與奇特習俗
  • 波特·莫爾斯比的陶器貿易與拉卡托伊帆船
  • 奧文·斯坦利山脈的艱辛旅程與高海拔營地
  • 新幾內亞原住民的「無線電報」:山頂間的呼喊通訊
  • 蜘蛛網捕魚:新幾內亞原住民的創意生存技藝
  • 食人族的「血價」協議:原始部落的衝突解決方式
  • 新幾內亞商業潛力與德國企業的早期佈局
  • 天堂鳥與園丁鳥:新幾內亞的鳥類奇觀
  • 一位十六歲少年在食人族部落的冒險記
  • 新幾內亞的巫術與原始信仰體系
  • 原住民對照片與立體鏡的反應:文化衝擊的體現
  • 巴布亞人的「包-包」煙斗文化與社交習俗
  • 博物學家的採集技巧與標本保存
  • 新幾內亞的奇異植物與其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