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dy of the Barge and Other Stories》光之對談

《時事稜鏡》：當貪婪遇上狡黠，一場金錢追逐的諷刺劇：《比爾的尋鈔記》光之對談

作者：克萊兒

哈囉，我是克萊兒，一位熱愛英語教學的老師。今天，我想邀請大家一同踏上一段奇幻的旅程，深入探索英國作家W.W. Jacobs筆下一個充滿諷刺與黑色幽默的短篇故事——《比爾的尋鈔記》（Bill's Paper Chase）。這個故事選自他的短篇集《駁船上的淑女及其他故事》（The Lady of the Barge and Other Stories）。

W.W. Jacobs，全名William Wymark Jacobs (1863-1943)，是英國著名的短篇小說家和幽默作家，尤其擅長描寫海員生活、倫敦東區的碼頭風情，以及其中小人物的喜怒哀樂。他的作品風格獨特，通常將日常生活中的瑣事與出人意料的情節轉折相結合，創造出既滑稽又帶有警世意味的故事。Jacobs的故事常常以一種樸實、口語化的語言呈現，充滿濃厚的英國本土氣息，筆下人物個性鮮明，對話生動有趣。儘管他的作品常被歸類為幽默文學，但在其輕快的外表下，往往隱藏著對人性的深刻觀察，例如貪婪、恐懼、狡猾與愚蠢。他最著名的作品包括經典恐怖短篇《猴爪》（The Monkey's Paw），但他的航海故事同樣深受讀者喜愛，因為他本人曾擔任過銀行職員，對港口和水手的生活有著第一手的觀察。他的幽默通常不是那種大開大闔的笑料，而是來自於對人物心理的精準把握、情境的巧妙設計，以及那種「看著事情一步步走向荒謬」的微妙諷刺。

《比爾的尋鈔記》便是Jacobs筆下一個典型的故事。故事由一位老夜班守衛（night watchman）以他獨特的口吻娓娓道來。他向我們講述了一個關於金錢、貪婪和一場海上追逐的故事。故事的主人翁是幾位在「格瑞那達號」三桅帆船上工作的海員：吝嗇到極致的老水手湯瑪斯·蓋瑞（Thomas Geary），他積攢了四十年的六百英鎊；以及兩個試圖從他手中奪取這筆錢的同伴——狡猾的比爾·希克斯（Bill Hicks）和有點天真的敘事者本人，還有一個意外捲入其中的年輕小夥子吉米（Jimmy）。當湯瑪斯病重垂危，對自己的財富念念不忘時，他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決定，引發了一連串的荒誕與追逐。這個故事，透過幽默的對白和出人意料的結局，深刻地諷刺了人性的貪婪，以及在金錢面前那種既可笑又可悲的執念。它也巧妙地展示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民間智慧，令人讀後不禁莞爾。

今天，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約定，邀請W.W. Jacobs先生和故事中的關鍵人物，夜班守衛以及比爾，一同來到一個專屬於我們的、微帶潮濕海風的時空場域，深入聊聊這個引人入勝的故事。

【光之對談】：當貪婪遇上狡黠，一場金錢追逐的諷刺劇

場景建構：

倫敦東區碼頭的夜，細密的薄霧從泰晤士河面上緩緩升騰，將遠處的船隻燈火模糊成一片橙黃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鹹濕的海風與一絲淡淡的煤煙味，以及港口邊老酒館「錨與鏈」裡傳出的麥芽啤酒香氣。一盞昏黃的煤油燈掛在酒館門廊，照亮了門口兩張潮濕的木桌。桌上擺著幾杯熱騰騰的茶，而不是水手們慣常的啤酒，顯得格外寧靜。夜幕下，遠處偶爾傳來船舶的汽笛聲，低沉而悠長，與近處輕微的浪拍岸聲交織成一首屬於港口的夜曲。

我，克萊兒，端坐在其中一張木桌旁，感受著這份獨特的英倫港口氛圍。對面，一位頭髮灰白、臉上刻滿風霜的老人正緩緩地啜飲著熱茶，他的雙手粗糙有力，眼神卻透著故事人的智慧與一絲狡黠。他正是《比爾的尋鈔記》中的敘事者——那位夜班守衛。他身旁坐著的，是故事中那個為了六百英鎊不擇手段的比爾，他此刻正不安地搓動著手中的茶杯，眼神不時飄向酒館深處，彷彿在盤算著什麼。

隨著我的意念輕輕流轉，空氣中浮現一抹淡金色的漣漪，一位身著樸素但裁剪得體的西裝，留著整齊鬍鬚的紳士，從薄霧中信步而來。他正是W.W. Jacobs本人，臉上掛著一絲溫和而略帶幽默的微笑。

「真是個迷人的夜晚，不是嗎？」我率先開口，聲音溫和而帶有幾分嚮往，「能在這樣富有故事的碼頭邊，與Jacobs先生，以及兩位水手界的朋友，一同品味這份寧靜，真是莫大的榮幸。」

夜班守衛輕輕放下茶杯，發出一個低沉的「嗯」聲，眼神中閃爍著微光。「碼頭的夜，總是有些故事，像潮水一樣，來來去去，有時候，留下些讓人回味的東西。」

比爾哼了一聲，顯然對這份詩意不甚感冒。「故事再多，也沒錢來得實在。我看，要不是那小子，老湯瑪斯的錢也不會就那麼沒了影兒。」

Jacobs先生輕輕笑了，他的目光掃過比爾，最後落在我身上。「克萊兒小姐，能在這裡與我的讀者面對面，並聽我的故事被兩位當事人親口談論，實在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比爾，你還是老樣子，對金錢的執念，比海風還穩。」

對談開始：

克萊兒： Jacobs先生，非常感謝您接受我的邀請，來到這片充滿故事的港口。我們今天想聊聊《比爾的尋鈔記》這個故事。它以一個老水手的視角，講述了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金錢爭奪戰。我想請問，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寫下這樣一個關於貪婪、狡詐與意外的故事呢？您當時對人性有什麼特別的觀察，想透過這個故事表達嗎？

W.W. Jacobs： （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靈感，親愛的克萊兒小姐，往往來自於生活的細微處，那些看似平凡無奇的瞬間。我在碼頭工作時，總能聽到水手們口耳相傳的奇聞軼事，他們的世界充滿了粗獷的幽默、簡單的慾望和出人意料的機智。這些故事，本身就是生活的縮影。至於人性？（他望向遠方迷霧中的船影）人性，就像這海，深不可測，表面風平浪靜，內裡卻暗潮洶湧。貪婪，是人類最古老也最普遍的動機之一，它驅使人們做出種種決定，有時滑稽，有時悲哀。

在《比爾的尋鈔記》中，我試圖捕捉的，正是這種人性在極端情境下的展現。湯瑪斯對金錢的吝嗇，到了死前仍不願鬆手，甚至想將其帶入墳墓，這是一種何等根深蒂固的執念。而比爾和敘事者的反應，則代表了「活人」對「死錢」的渴望。我並不想說教，只是想以一種輕巧的方式，呈現出金錢在人類行為中所扮演的荒謬角色。你看，湯瑪斯死前那句「How can I die and leave all that money?」（我怎麼能死後把錢都留下呢？）這句話本身就充滿了黑色幽默，不是嗎？它揭示了金錢對人心的綑綁，甚至超越了生死的界限。

克萊兒： 的確，湯瑪斯的那句話令人印象深刻，既可笑又悲哀。夜班守衛，您作為故事的敘事者，您是如何看待湯瑪斯對金錢的執念？以及，當您和比爾發現吉米把錢「扔」進大海時，你們那一刻的心情是怎樣的？

夜班守衛： （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老湯瑪斯啊，他那人是出了名的吝嗇鬼。我們這些在海上討生活的人，錢來得快，去得也快，哪有他那樣能攢下六百鎊的？他平時最愛拿這點錢來炫耀，總說自己比我們這些「窮光蛋」好。所以，他臨死前還惦記著錢，一點也不奇怪。他那句話「I’m not going to die. How can I die and leave all that money?」聽起來是可笑，但對他來說，那些錢就是他的命啊。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金錢，自然不能接受死後一無所有。

至於吉米那小子，他把錢「扔」進海裡的時候？（他皺起眉頭，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陰沉的甲板）我當時都傻了！比爾的臉色比海水還難看，簡直是目瞪口呆。那可是六百英鎊啊！我們這些跑船的，一輩子也未必能見到這麼多錢。一瞬間，感覺就像天上掉下來一塊金磚，結果自己沒接到，反而被一個小孩給扔進了海裡。那種感覺，真是五味雜陳，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比爾當時氣得臉都綠了，我可看在眼裡。

比爾： （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晃了晃，茶水濺出少許）可不是！那小子！我當時真想把他一起扔進海裡！什麼叫「扔進海裡了」？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誰會把六百鎊的鈔票扔進海裡？他肯定是藏起來了！老湯瑪斯那老傢伙，一輩子就守著那點錢，死也要帶走，真是死不瞑目啊！我當時就想，這錢，無主之物，既然他不要，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為什麼不能拿？

克萊兒： （看向比爾）所以，比爾，您從一開始就懷疑吉米把錢藏起來了，對嗎？是什麼讓您如此確信呢？以及，您為什麼會想到用「警察會逮捕他」這種方式來威脅吉米，而不是直接威脅他交出錢？

比爾： （嗤笑一聲）確信？誰會把錢真扔海裡？這小子看起來是傻，其實心裡門兒清著呢！我看見他包紮錢時，那手法就不像個要扔錢的樣子。至於威脅他？（他狡黠地笑了笑）直接威脅他，他可能就大叫起來，或者去告訴船長。這樣一來，我們想拿錢的事不就暴露了嗎？他只是個孩子，嚇唬一下就什麼都招了。我說他「違反法律」，「會被關起來」，這不是為了嚇他嗎？他當時的反應，眼睛瞪得大大的，嚇得都呆住了，這就證明他心裡有鬼！不過，我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滑頭，竟然還反過來騙我們！

W.W. Jacobs： （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鬍鬚）比爾的策略，反映了他對人性的某種「理解」，或者說，他對「欺騙」的理解。他認為透過恐懼，可以輕易控制一個孩子。但吉米這個角色，我賦予了他超越年齡的狡黠。他並非單純的傻氣，他的天真中藏著幾分精明。這也讓故事產生了戲劇性的反轉，讓讀者在預期之外，看到一個更具層次的人物形象。

克萊兒： 這就帶出了故事的一個重要轉折點。比爾，您在故事中展現了相當的狡猾和決心。從最初的「探查」到後來的「購買」床墊，您付出了不少努力。您當時是怎麼說服自己，這筆錢是「無主之物」，所以您和敘事者應該平分呢？畢竟從法律角度來看，湯瑪斯既然沒留下遺囑，這筆錢應該是屬於他的遺產。

比爾： （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什麼遺產不遺產的！他都死了，還要錢幹什麼？他自己都說要把錢「帶走」了，那就是不要了！再說，他如果真把它扔到海裡，那更是無主之物。難道要讓它沉在海底，讓魚蝦來享受嗎？這不是浪費嗎？我這是在「物盡其用」！而且，我跟這老夜班守衛說了，錢不是吉米的，因為湯瑪斯讓他「扔掉」了。這就跟扔垃圾一樣，扔了就不是你的了。我們這是「撿」到，不是「偷」！

夜班守衛： （輕咳一聲，小聲對我說）他當時說的言語可不像現在這麼「文明」，說得是要氣死我。他當時是氣得恨不得把我扔下船。不過，比爾說得也沒錯，從我們的角度看，那錢確實是無主之物。我們這些水手，講究的是實際，不講那些文縐縸的規矩。能到手的就是自己的。

克萊兒： （微笑）的確，故事中這些對話充滿了海員們獨特的邏輯和對生活現實的直接態度。Jacobs先生，您在刻畫比爾和夜班守衛這兩個角色時，是否有意讓他們代表某種「草根智慧」或「生存哲學」？他們的對白，充滿了俚語和口語化的表達，這對您營造故事氛圍和人物性格有什麼幫助？

W.W. Jacobs： （點點頭）是的，克萊兒小姐，你觀察得很仔細。我筆下的水手，包括比爾和夜班守衛，他們代表的正是那種在社會底層掙扎、依靠自身經驗和直覺生存的人群。他們沒有受過高等教育，說話直接、粗獷，但他們的智慧卻是生活打磨出來的，帶著一種質樸的狡黠。俚語和口語化表達，對我來說是營造真實感和人物個性的關鍵。這些語言就像海風和鹹味，直接將讀者帶入他們的生活。例如，夜班守衛常說的「I'm not denying of it」（我可沒否認），或是比爾的「choked」（氣得噎住），這些都是當時非常流行的口語，它們不僅讓對白更生動，也反映了人物的文化背景和思維模式。他們的對話，看似隨意，實則充滿了內在的張力與推拉，尤其是在金錢面前，這種「生存哲學」就會被放大。

克萊兒： 故事的轉折點之一是比爾用兩英鎊從二副那裡買下了床墊。比爾，您當時是真的相信二副不知道床墊裡有錢嗎？您是如何用這種「紀念品」的藉口來接近他的？

比爾： （摸了摸下巴，一臉得意）當然相信他不知道！那個二副，出了名的手頭緊，家裡還一大堆孩子要養，要是他知道床墊裡有六百鎊，他還會睡在上面？早就拿出來花光了！他連一便士都沒有。我當時只是想著，這錢不能讓吉米那小子獨吞，更不能真讓它沉到海裡。我得想個辦法把它弄回來。我就想，這二副要是知道床墊裡有錢，那他就不會這麼容易賣給我。所以我才編了個「紀念品」的藉口。

（他學著二副的語氣，略顯誇張地說）「噢，比爾，你真是個感性的人啊，還想留個我的東西作紀念。」他還以為我多麼敬重他呢！其實，我敬重的只是那六百鎊！他那床墊，十八便士都嫌貴！我給他兩鎊，他肯定做夢都要笑醒。我當時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我以為這下財神爺要眷顧我了，沒想到……

克萊兒： 沒想到最終的結局，吉米這個看似弱小的角色，卻成了最大的贏家。Jacobs先生，您是如何設計這個結局的？是為了突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還是想表達什麼更深層的諷刺？吉米這個人物，在故事中從一個受威脅的孩子，到最終的贏家，他的轉變對故事的主題有何意義？

W.W. Jacobs： （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幽默）啊，吉米！這個小夥子，他才是故事的靈魂。從一開始，他就被比爾和夜班守衛低估了。他們以為他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操控的無知少年，但恰恰是這種輕視，讓吉米有了反擊的空間。我喜歡這種「弱者」反噬「強者」的戲劇張力。這並非簡單的「黃雀在後」，而是一種關於智慧和狡黠的較量。

吉米的天真，成為了他最好的掩護。他沒有比爾和夜班守衛那麼複雜的道德包袱，也沒有那麼沉重的慾望，他只是單純地「照辦」。當比爾威脅他時，他雖然害怕，但他的回擊卻出人意料——他把錢藏到了二副的床墊裡，這個最不可能被懷疑的地方。這是一種民間智慧的勝利，也是對那些自以為聰明、機關算盡者的諷刺。

結局，吉米不僅沒有被抓，還帶著那六百英鎊消失了，連他的箱子和薪水都不要了，這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諷刺。他以一種最「乾淨」的方式抽身，讓比爾和夜班守衛，這兩個自詡聰明的人，最終兩手空空，滿腹憋屈。這不僅僅是關於金錢的諷刺，更是關於「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普世人性寫照。

夜班守衛： （搖頭苦笑）那小子，真是個小惡魔。最後他連箱子都不要了，工資也不去領，直接人間蒸發了。比爾當時的臉，我到現在都記得，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他還站在碼頭邊，對著二副笑得比哭還難看，二副還問他睡得好不好。哎，那可真是「六百鎊的床墊」啊，可惜，不是他睡的。

比爾： （氣惱地拍了下桌子）別提了！那小子，真是個小鬼！我當時看見他從船上消失，心裡咯噔一下，就知道完了。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狡猾的小子！我還想著分他一份呢，結果他倒是把我耍得團團轉！我還在碼頭上裝著笑臉跟那個二副說話，心裡恨不得把他那張床墊撕個稀巴爛！這事兒，我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

克萊兒： 故事的結尾，比爾和夜班守衛都沒有拿到錢，而吉米卻消失了。這是否也暗示著，過度的貪婪最終會讓所有人一無所有，而真正的「幸運」往往降臨在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身上？

W.W. Jacobs： （深吸一口氣，望著遠方）這或許就是這類故事的魅力所在。我不想給出明確的道德結論，但諷刺的確是顯而易見的。湯瑪斯因為極致的吝嗇而失去了錢，比爾和夜班守衛因為極致的貪婪和自作聰明而空手而歸。而吉米，他看似無心插柳，實則以一種「反其道而行之」的方式，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這個故事，也反映了我在寫作中常用的手法：將日常的現實與一種超乎尋常的「巧合」或「反轉」相結合。生活從來不是一條直線，它充滿了彎路、陷阱和出人意料的際遇。金錢的誘惑是巨大的，它能讓最聰明的人變得盲目，讓最正直的人產生動搖。而《比爾的尋鈔記》，正是這一切的一面小小的鏡子，映照著人心的百態。

克萊兒： Jacobs先生，您的故事總是充滿了這種微妙的諷刺和對人性的洞察。它提醒我們，無論在何種情境下，人性的複雜性都是永恆的。夜班守衛，比爾，這次的經驗對你們有什麼影響嗎？你們對金錢的看法，或者對人性的看法，有因此而改變嗎？

夜班守衛： （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眼中閃過一絲感慨）改變？（他笑了笑）大概就是以後見到小孩子，都會多留個心眼吧。特別是那些看起來特別乖巧的。至於錢……錢這東西，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怎麼也抓不住。你看，老湯瑪斯死活不放手，結果呢？比爾機關算盡，結果呢？最後還不是被個小毛頭給耍了？這事兒啊，就像我說的，碼頭的夜，總是有些故事，聽聽就好，別太當真。

比爾： （撇了撇嘴，語氣中仍帶著不甘）什麼改變不改變的！我只是學到了一課，下次要更小心，不能讓那些小鬼有機可乘！不過，（他看了夜班守衛一眼）這事兒確實憋屈。六百鎊啊！就這麼飛了！這讓我明白了，賺錢不容易，守錢更難。還有，以後再也不相信任何看似天真的小孩了！

克萊兒： 謝謝兩位，還有Jacobs先生，今晚的對談非常精彩。這個故事不僅提供了娛樂，更引人深思。它讓我們看到，在金錢的誘惑下，人性是多麼的複雜而充滿矛盾，而最終的結局，往往出乎意料，充滿了生活的諷刺。
感謝各位的分享，也感謝您們將這個故事的精髓再次呈現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