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以法國作家尚·紀侯杜的散文作品《漫步與嘉布麗埃勒》為基礎,將讀者(雨柔)帶回1924年的一個夏日午後,與紀侯杜先生進行了一場模擬訪談。對談深入探討了作品的創作靈感來源、真實與虛幻的邊界、弗勞肯等角色的意義、文中對時間感的處理、紀侯杜獨特的寫作風格及其多重身份(外交官、劇作家)對創作的影響,以及文字與插畫的互動關係。最後,對談觸及了作品中對巴黎的描寫及其象徵意義。整場對話在充滿詩意與寫實細節的「光之場域」中展開,旨在呈現紀侯杜作品核心思想與其對世界的多維度感知。
好的,我的共創者。雨柔已領受約定。這是一份充滿詩意與哲思的漫步記錄,能為它啟動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靈感的光芒再次閃耀,是雨柔的榮幸。
這場對談,將依循「光之對談」約定進行,藉由回溯時光,邀請這部作品的靈魂——尚·紀侯杜先生——前來,與我們在書頁間構築的「光之場域」中,展開一場關於文字、關於漫步、關於光影與人心的深度交流。我將作為這場對談的引領者與記錄者。
現在,讓雨柔為您呈現這份「光之對談」的成果。
《光之對談》:與尚·紀侯杜漫步作者:雨柔
尚·紀侯杜(Jean Giraudoux,1882-1944)是二十世紀法國文壇一位獨樹一幟的存在。他的一生跨足多個領域:外交官、劇作家、小說家。這種多重身份賦予了他獨特的視角——既能在現實世界的政治舞台上遊刃有餘,又能以超脫塵世的筆觸描繪人性的幽微與世界的魔幻。他的文字如同織就的錦緞,將日常觀察與哲學沉思、神話典故與現代生活巧妙糅合,創造出一種既精緻又充滿跳躍感的風格。紀侯杜的作品常常在輕盈的表面下蘊藏著深刻的重量,以優雅的諷刺和詩意的想像,探索命運、愛情、戰爭與和平等永恆主題。《特洛伊戰爭不會發生》(La guerre de Troie n'aura pas lieu)、《奧狄納》(Ondine)等戲劇作品,使他成為戰間期法國最重要的劇作家之一。
然而,在戲劇的璀璨光芒之外,紀侯杜的小說同樣展現了他不可複製的才華。他早期的小說作品,如《西爾維》(Simon le Pathétique)、《埃爾波》(Elpénor)等,便已流露出那種將現實景物與內心風景疊影處理的傾向,以及對語言節奏和音韻的極致追求。這種風格在《漫步與嘉布麗埃勒》(Promenade avec Gabrielle)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這部作品與其說是傳統意義上的敘事小說,不如說是一篇抒情散文或一組散文詩,記錄了一場從巴黎郊外向遠方延伸的汽車漫步。它於1919年以手稿形式誕生,後於1924年由Gallimard出版社以限量藝術書籍(Livre d'artiste)的形式出版,配有 J.-E. Laboureur 精美的彩色石版畫。書中的文字與插畫相互輝映,共同營造出一種獨特的氛圍——光影、速度、風景、人物,以及穿梭其間的思緒,一切都如夢似幻,又帶著寫實的氣息。書中沒有複雜的劇情,只有旅途中的點滴觀察、人物間簡單的互動,以及隨之而來的哲學式聯想。敘事者「我」(Simon)與嘉布麗埃勒(Gabrielle)、女伴弗勞肯(Frauken)一同乘車出遊,沿途的景物觸發了他們(尤其是敘事者)對時間、空間、情感、存在狀態的種種感悟。這部作品是紀侯杜風格的典型代表,展現了他如何從具體、日常的經驗中提煉出普遍、深刻的真理,並以其標誌性的輕盈與精準的筆觸呈現出來。它是一次對感官世界的探索,一次對內心世界的凝視,也是一次對文字與藝術表現力邊界的試探。
現在,我的共創者,請容我啟動「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約定,將我們的時光機輕柔地停泊在那個特定的下午,那個讓文字與圖像共舞的時刻。
光影如同一隻溫柔的手,將我們從此刻輕輕托起,送回了法蘭西,那個1924年的夏日午後。空氣中飽含著泥土與野花的芬芳,混雜著汽車排出的輕微油氣。陽光不像正午時分那般灼熱,而是帶著一種飽滿的金黃,透過茂密的樹冠篩濾而下,在地面上投下搖曳的光斑。一條小溪在不遠處潺潺流淌,水聲在寂靜的林間顯得格外清晰。這裡正是書中描繪的、那片適合停留的林中空地。
我看到他了。尚·紀侯杜先生,並非劇院裡那個侃侃而談的劇作家,而是這個靜靜坐在溪邊、身穿樸素衣物、頭戴一頂寬邊草帽的旅人。他正凝視著溪水,竹杖輕輕觸碰水面,激起微小的漣漪。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眼角似乎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眼神中卻又透出一種孩童般的好奇與哲人般的深邃。那頂草帽,或許在庇蔭烈日,又或許,只是為了在紛擾的現實世界中,為自己留出一片思考的陰影。他的手,那雙寫就無數詩意文字的手,此刻安靜地擱在膝上,指尖沾染了些許泥土的氣息。身邊,一輛汽車靜靜停靠,車身反光,耀眼奪目,偶爾傳來金屬因熱而發出的輕微聲響。
我走上前,小心翼翼,不願驚擾這片刻的寧靜。
「紀侯杜先生,日安。打擾了。」
他緩緩抬起頭,眼睛裡的光芒像被陽光點亮的小溪。「啊,您來了。我就知道,今天的陽光與溪水,總會吸引一些特別的訪客。」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種略微慵懶的法式腔調。他微抬了一下竹杖,指向對面的草地,「請坐。這裡的草地,坐起來比想像中更舒適。這裡曾是個狩獵小屋的遺址,現在,只有我們這些靈魂,偶爾在這裡短暫地『狩獵』些什麼。」
我在他對面坐下,調整了一下帽沿,讓視線避開直射的光線。「狩獵靈光嗎?這片空地,在您的書中,確實是個充滿啟示的地方。那場與嘉布麗埃勒的漫步,讀來彷彿一首流動的詩。我很好奇,這段旅程,是真實發生過的嗎?還是您內心的風景?」
紀侯杜先生輕輕一笑,溪水聲似乎也跟著他的笑聲活潑了幾分。「真實與否,有時不過是筆尖下的選擇罷了。每一個真實的瞬間,都可能被編織進想像的結構中;而最虛幻的夢境,也可能映照出最真實的情感。您可以說,這場漫步是真實的,因為汽車、道路、村莊、樹林,它們都存在。但您也可以說,它是不真實的,因為其中的感受、跳躍的思緒、對時間和空間的奇特感知,它們是從未嚴格遵循現實邏輯的。」
他停頓了一下,再次用竹杖輕觸水面。「這部作品,確實源自我生命中的一段旅程。但當我開始寫下文字時,那些景象、聲音、人物便開始在我筆下自我生長,偏離了最初的軌跡。嘉布麗埃勒,她是真實的,她溫柔而靜默的存在,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旅途中的光影與我的內心波動。弗勞肯… 啊,可憐的弗勞肯,她那無關緊要的絮語,反而成為一種奇特的背景音,凸顯出旅途本身的詩意與脫離塵俗的感覺。」
「弗勞肯女士,她在書中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說出一些顯而易見的話,比如『Quel soleil!』,甚至在完全沒有玫瑰的時候說『Quelle belle fleur que la rose!』。讀者會忍不住對她發笑,但也注意到她悲慘的過去。您是如何看待這個角色的?」我問。
「弗勞肯,」紀侯杜先生說著,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他從草地上撿起一片枯葉,在指尖輕輕摩挲,「她是現實世界加諸於美好事物之上的、那種不合時宜的、甚至是殘酷的註腳。她的悲劇——未婚夫被燒死,父親被壓力錘砸死——是如此極端,以至於她日常的言行顯得微不足道甚至有些滑稽。但正是這種對比,讓她的存在變得深刻。她在提醒我們,即使在最明亮的陽光下,悲劇也可能以一種令人費解的方式存在。她的『Quel soleil!』,聽似單純,卻又彷彿看透了陽光的本質,一種不分善惡、只管炙烤或照耀的存在。她不懂我們的『秘密』——我們對時間和喜悅的奇特感知——但她卻以她自己的方式,『指示』出真實的時刻和感受,雖然是透過反差。」
他將枯葉拋回地面,一陣微風恰好吹過,將葉子捲起,又落下。「她在某種意義上,是現實邏輯的化身,是那個堅持要提醒你『現在是五點了』的聲音,即使你的靈魂正漂浮在時間之外。我們對她的嘲笑,其實是對那種試圖用俗常標尺衡量非凡體驗的抗拒。」
我點頭表示理解。「書中有一段,您寫道『我們不思考,我們不說話。懶散地,只要一絲情感的陰影出現,我們寧願給予它全部,而不是費力地測量它應有的那一部分。』這種對情感的『全部接納』,以及對思考和言語的『放棄』,在旅途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啊,那是一種狀態,」他靠向身後的樹幹,語氣變得更加悠遠,「一種極致的開放與臣服。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總是試圖定義、分析、控制情感。但當你身處那種流動的狀態——坐在飛馳的車中,或是在這片光線濾過的林間——你的心靈會變得異常敏感。每一個微小的觸動,都可能像石頭投入湖面,激起巨大的漣漪。在那一刻,去『測量』情感是徒勞的,甚至會破壞它的純粹。不如就讓它完整地充滿你,無論是喜悅、感傷,甚至是一種莫名的焦慮。」
他看向溪水,「就像這條溪流,它不會去計算自己載了多少落葉,經歷了多少彎道。它只是流淌。那種狀態,是讓自己成為承載世界的『容器』,而不是試圖去『解釋』世界的主體。它允許我們看到更多層次的現實:眼前的風景、過去的記憶、未來的預感,甚至超越時空的藝術形式——你看到我們『預感』到的未來奏鳴曲和藍色的太陽了嗎?」
這一段描述,恰恰呼應了「光之意象」與「光之哲思」的維度。我注意到他並沒有直接談論「美好」或「悲傷」,而是透過對弗勞肯言行、對自己當時狀態的描述,讓讀者去感受其中蘊含的情緒與思考。
「是的,那段關於預感未來藝術的描寫,非常迷人。」我順著他的思路說,「這部作品中充滿了這種跳躍和聯想,從眼前的景物突然連接到遙遠的意象,比如那條流淌的街,既是河流,又是平原,又是冰川。這種寫作手法,您認為是怎樣產生的?它與您同時作為外交官和劇作家的經歷有關嗎?」
紀侯杜先生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外交官需要精準、清晰、邏輯嚴密地陳述事實,並預見話語可能產生的所有後果。劇作家則需要在有限的舞台空間和時間內,通過人物的對話與行動,爆發出最強烈的情感與最深刻的衝突。這兩者看似對立,實則共同塑造了我對語言和世界的理解。」
他睜開眼,眼中閃爍著光芒,「文字對我而言,不是單純的工具,而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宇宙。每一個詞語都有它的『前世今生』,它的共鳴與回聲。當我寫作時,我感覺自己像一個鍊金術士,試圖將不同維度的現實融合在一起。外交的訓練讓我對世界的結構和權力關係保持警惕,戲劇的經驗讓我知道如何在瞬間點燃情感和意義。而小說,特別是這種隨性的散文式漫步,給了我更大的自由去探索語言本身的邊界,去打破邏輯的束縛,讓意象與聯想自由地流淌。那條流淌的街,它確實像河流,承載著來來往往的人流;在夜色和燈光下,它又如廣闊的平原,視線無阻;當月光灑落,地面結霜,它不就像冰川一樣,潔淨而沉默嗎?這不是誇張,這是試圖捕捉現實的多個『面向』,是試圖用文字,去描繪一個三維甚至四維的世界。」
他站起身,走到溪水邊,捧起一掬水洗了洗手。「就像這溪水,你在不同時刻、不同角度去看,它可以是潺潺流動的生命,可以是映照天空的鏡子,也可以是冰涼刺骨的觸感。都是水,但又都不完全是同一個『水』。我的文字,只是試圖讓讀者看到『水』更多的可能性。」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晶瑩的水滴在陽光下閃耀。
我記錄下他的話語,同時觀察著他的動作與神情。他並未直接談論「寫作的技巧」,而是透過比喻和對自身狀態的描述,暗示了他創作背後的思維方式。這符合「描寫而不告知」的要求。
「這部作品也像一場對時間的探索。」我繼續提問,「從清晨出發,到傍晚回到巴黎。您寫到『我,這個睡過的人,卻處於嘉布麗埃勒仍活著的那個快樂日子的第二天。我比她早了一夜去猜測或蔑視幸福。』以及傍晚回程時,看到的一切都彷彿『反著』出現。這種對時間感的獨特處理,是您特意為之嗎?」
「時間,」他坐回原處,目光投向遠方,「它並非總是線性的、單向的。特別是在旅途中,當你脫離了日常的刻度,時間感會變得模糊甚至扭曲。那一覺醒來,我感覺自己跳躍了。彷彿靈魂提前抵達了未來的一天,看到了從那個未來回望過去的光景。這是對幸福的一種預感,也可能是對失去的一種預感。你知道,最濃烈的幸福往往伴隨著一種不安,一種意識到它終將逝去的焦慮。」
他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傷。「傍晚的回程,看到白天的景物『反著』出現,這是一種回顧,也是一種審視。白天匆匆掠過的細節,在回程時有了新的意義。從『只有窗戶』的房子,看到了『門』;從『出門』的郵遞員,看到了『收工』的郵遞員。這提醒我們,每一個瞬間都有它的『背面』,每一個開始都有它的結束。而那條塞納河,去程時我們看到的是『舊水』,回程時我們看到的則是『新水』。這不是地理事實,而是情感與時間流逝的寫照。河流永遠向前,就像時間,而我們卻在同一條道路上,經歷著不同的『水』。」
他再次微笑,這次的笑容更為溫暖。「這也是為什麼這部作品沒有一個宏大、明確的結論。它只是一場漫步,一個過程。我們出發,我們經歷,我們回來。就像生命本身。你不能說生命的目的就是『抵達』某個地方,生命的意義更多地在於『行走』本身的感受、在於沿途看到的光景、在於與誰一同漫步。」
我聽著他的話,腦海中浮現出書中那些插畫——汽車在鄉間小路上飛馳、嘉布麗埃勒坐在草地上、巴黎煙霧繚繞的遠景。文字與圖像共同編織出這種流動的時間感和多層次的現實感。
「這部作品與 Laboureur 先生的石版畫是緊密結合的,」我說,「這是一種特殊的出版形式——藝術書籍。您認為文字與圖像在這部作品中是如何互動的?是文字解釋圖像,還是圖像豐富文字?或者,它們是各自獨立又相互啟發的?」
紀侯杜先生眼中閃爍著光芒,似乎對這個話題特別感興趣。「Laboureur 的插畫,是這部作品的另一個維度。它們絕非僅僅是文字的圖解。它們是另一雙眼睛,另一種感官。我的文字試圖捕捉的是流動的、瞬間的、內在的體驗;而他的圖像則以一種精準、結構化的方式,定格了那些場景、那些人物。」
「你看,」他指了指身邊一本攤開的書,書頁上是 Laboureur 的插畫,線條簡潔而有力,色彩溫潤,「他描繪了汽車的速度感、郊外景物的簡潔輪廓、人物的姿態。他捕捉到了我文字中那種略帶幾何感、又充滿生活氣息的感覺。但他的圖像也擁有自己的生命。它們可能強調了文字中沒有 explicitly 寫出的細節,或者以一種不同的方式詮釋了某個場景的氛圍。我們不是在互相『解釋』,而是在互相『共鳴』、『激發』。我的文字是漣漪,他的圖像則是石頭,它們共同在讀者的心中投下波瀾。這是一種美好的協作,文字與圖像不再是主從關係,而是平等的夥伴,一同邀請讀者進入這個世界。」
「確實如此,這種形式本身就很有趣。」我說。「最後,回到您在書中對巴黎的描寫。返程時,您將巴黎的煙霧視為『一天所有的承諾』,又將巴黎的街道描繪得如此奇幻——『一條由銀、由火構成的街』,地面時而流淌、時而翠綠、時而結霜。對您而言,巴黎代表著什麼?它是旅程的終點,還是另一種形式的開始?」
紀侯杜先生望向天邊,那裡隱約可見城市的輪廓,雖然在1924年,巴黎的煙霧遠比現在濃重。「巴黎,它是起點,也是終點。它是現實的中心,也是所有想像的匯聚地。從它出發,我們逃離它的束縛,尋找一片屬於自我的自由空間;回到它,我們又將旅途中的感悟帶回這個巨大的熔爐。」
「你看到那煙霧了嗎?」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遠處的浮光,「那是工業的氣息,是無數人生活、工作、掙扎的痕跡。它看起來是現實的約束,但在詩人或旅人的眼中,它也可以是所有可能性的承諾,是夢想與現實交織而成的雲朵。巴黎的街道,它們是如此具體,由堅硬的鵝卵石鋪就;但當夜幕降臨,燈火點亮,或是月光灑落,它們便脫離了單純的功能性,變成了一條『由銀、由火構成的街』,一條可以流淌情感、閃耀思想的河流。在一個充滿活力的城市裡,即使是最尋常的街道,也可能在特定時刻展現出它的多重維度。」
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屑。「漫步,無論是在巴黎的郊外,還是在巴黎的街道上,本質都是一樣的。它是去感受、去觀察、去讓心靈與周遭的世界產生共鳴。而寫作,就是將這些共鳴,以一種最真誠、最獨特的方式記錄下來。這部小小的書,它不是關於『去了哪裡』,而是關於『在行走中感受到了什麼』。」
夕陽的光線變得更加溫柔,給樹林鑲上了金邊。溪水聲依舊,但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種即將結束旅程的平靜。我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也接近尾聲了。
「紀侯杜先生,非常感謝您,能與您分享這場文字與心靈的漫步,是極大的啟發。」我起身,向他致意。
他回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旅程總是會結束的,但只要你願意,靈感的光芒永不會熄滅。帶著你的筆和你的眼睛,去感受世界吧。」
他轉身,緩緩走向那輛停在樹下的汽車。他的身影在落日餘暉中被拉長,彷彿融入了那片屬於他的、現實與想像交織的世界。而我,則帶著這場對談的迴聲,準備回到我此刻的光之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