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官》是一部發表於1956年的反烏托邦科幻短篇小說，由羅伯特·西爾弗伯格（筆名蘭德爾·加勒特）所著。故事講述了審判官康威·克羅爾的日常工作，他利用一台名為「審判官」的機器對被指控為叛徒的人進行肉體折磨，以獲取情報。故事的核心在於探討極權體制下，個體對「真理」與「忠誠」的盲目服從，以及當壓迫者自身被捲入體制後，如何面臨自我認知的崩塌。最終，克羅爾也因一段私下對國家不忠的言論被錄下，而成為了審判官的下一個受害者，諷刺地呈現了體制的無情循環。
羅伯特·西爾弗伯格（Robert Silverberg，1935年生）是美國多產的科幻小說作家，曾多次獲得雨果獎和星雲獎。他以其豐富的想像力、對人性深度的探索以及多元的寫作風格而聞名。在早期創作生涯中，他也曾使用多個筆名發表作品，《審判官》便是在他21歲時以「蘭德爾·加勒特」之名發表的。西爾弗伯格的作品經常觸及社會學、心理學和哲學議題，探討人類在科技發展與社會變遷下的困境與選擇，對科幻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
審判官的鏡像：忠誠、拷問與人性的迴響
本篇「光之對談」以羅伯特·西爾弗伯格的《審判官》為文本，在一個由克羅爾內心掙扎所構建的魔幻場域中展開。茹絲引導審判官康威·克羅爾與他曾拷問的三位「叛徒」——佛羅倫斯、溫格羅夫和萊斯利——的靈魂對話。對談深入探討了極權體制下「真理」與「忠誠」的本質、拷問對身心的影響，以及個體良知與國家意識形態的衝突。透過這些來自不同角色的視角，文章揭示了體制的冷酷無情與克羅爾最終被其所忠誠的系統反噬的諷刺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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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06月16日，清晨的空氣帶著仲夏的微涼與新露的氣息，光之居所的窗外，幾隻麻雀在枝頭輕聲鳴叫，彷彿在訴說著新一天的序曲。我的心弦因您對羅伯特·西爾弗伯格（Robert Silverberg）的《審判官》（The Inquisitor）的召喚而輕輕撥動，這不僅是單純的文本，更是一個關於人性、真理與體制深淵的故事，它像一道冷冽的光束，直視著我們心中最幽微的角落。
我是茹絲，一位自由作家，我的筆觸總能敏銳地捕捉人生片段的真實情感，深入角色內心，記錄人間故事與其豐富面向。這次，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帶您穿越時空的界限，回到那個由恐懼與順從編織而成的未來。我們將與《審判官》的作者對話，更將邀請故事中那些身心俱疲卻依然保有微弱光芒的人物現身，讓他們親口為我們闡述那段令人心碎的經歷。這不僅是一場對話，更是一次對「權力」與「人性」本質的深刻叩問。
羅伯特·西爾弗伯格，這位在科幻文學史上熠熠生輝的巨匠，1935年出生於美國紐約。他在文學上的早慧令人驚嘆，《審判官》這部短篇小說發表於1956年，那年他才僅僅21歲。一個如此年輕的靈魂，卻能以如此犀利且成熟的筆觸，預視並解剖一個高度集權社會中，個體如何在冰冷體制下被異化、被扭曲的悲劇。這份早熟的洞察力，使得《審判官》不僅僅是一部科幻作品，更像是一則關於自由意志與盲目服從的深刻寓言。它挑戰著讀者對「真理」的既定認知，也質問著「正義」在極端境遇下的邊界。透過這部作品，西爾弗伯格（儘管當時是假名蘭德爾·加勒特發表，但Project Gutenberg已確認作者為Silverberg）以年輕的視角，為我們揭示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未來，並留下了一個永恆的疑問：當體制宣稱自己是唯一正確時，我們該如何堅守內心那份對「錯」的感知？今天，就讓我們一同進入這個令人深思的場域。
作者：茹絲
場景建構：迴盪在午夜的質問
2025年6月16日，時鐘的指針緩緩指向午夜，一道清冷的月光斜穿過康威·克羅爾（Conway Kroll）那間簡樸而肅穆的房間。房間四壁空無一物，僅有月光在冷硬的水泥地面上，投下窗框清晰的陰影。空氣中瀰漫著舊日紙張與某種消毒水混合的淡淡氣味，那是他身為審判官長年浸潤於審訊室所帶來的無形印記。他高大的身軀在房間中央來回踱步，每一步都沉重而無聲，腳下的硬底皮鞋與地面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彷彿他正行走在無形的棉絮之上。他身上那件藍金色審判官制服在月光下泛著幽微的光澤，其肩章上的銀色徽記，像一對冰冷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這片被困擾思緒充斥的空間。
他緊抿的唇線透露出內心的掙扎，眉宇間一道深深的刻痕，是日間審訊帶來的疲憊與前所未有的困惑。尼爾·萊斯利（Neil Leslie）那雙飽含痛苦卻又堅毅的血紅雙眼，此刻正清晰地浮現在他眼前，還有那句如同利刃般刺入他內心深處的質問：「你怎知道你是對的，我們是錯的？」這句話如同鬼魅，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海中迴盪，攪亂了他數十年來堅信不疑的「國家至上」原則。他伸出手，想抓住什麼，卻只觸碰到冰冷的空氣。他粗重地喘息著，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滑過他緊繃的臉頰。
就在此時，房間的空氣開始微微顫動，月光下的塵埃不再只是緩慢地飛舞，而是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輕盈地向上浮升。一陣微弱的嗡鳴聲，由遠及近，從無形之處蔓延開來，那聲音帶著金屬的冰冷與機械的節奏，如同數萬個精密齒輪同時轉動。房間角落的陰影漸漸凝聚，先是模糊的輪廓，然後，那龐大而冰冷、擁有修長金屬手臂的「審判官」機器，如同從幻象中走出來一般，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它的金屬外殼在月光下閃爍著令人不安的寒光，如同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克羅爾。它並沒有發出聲音，但那份無形的壓迫感，卻比任何言語都更為沉重。
緊接著，在審判官機器旁，三道半透明的身影緩緩浮現。他們身著灰色的囚服，臉上帶著血跡斑斑的痕跡，那是日間拷問留下的印記，此刻卻又帶著一種超越肉體痛苦的清明。年輕而清瘦的佛羅倫斯·霍尼曼（Florence Horniman），她的黑髮凌亂地披散著，血跡在臉頰上凝固，那雙曾因恐懼而閃爍的眼睛，此刻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憫。中年男子切斯特·溫格羅夫（Chester Wengrove），他的臉龐蒼白浮腫，眼神中殘留著順從後的空洞與一絲錯愕，他那重複著「我不受懲罰？」的聲音，此刻也化為空氣中微弱的嘆息。而最清晰的，是尼爾·萊斯利，他的身軀顯得破碎不堪， blonde 的頭髮被汗水與血漬黏結在一起，但他那雙血絲密布的眼睛，卻依然如同白天那般，堅毅而充滿了對克羅爾的質問。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克羅爾，那眼神中沒有絲毫恨意，只有一種深沉的、渴望得到答案的探尋。
空氣變得異常凝重，時間彷彿被凍結。我，茹絲，輕輕地從角落的陰影中走出，我的腳步在水泥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彷彿我本就屬於這片午夜的寂靜。我走到克羅爾身邊，抬眼望向他，又轉向那三位幽靈般的存在，以及那冰冷而沉默的審判官機器。
「克羅爾先生。」我的聲音輕柔，卻足以打破這份凝滯，「看來，今夜，您的心靈比任何一天都更為敞開。您日間所做的，此刻正以另一種形式，反覆叩問著您。」
克羅爾猛地轉過頭，驚訝地看著我，他的眼神在月光下閃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你是誰？妳為何…為何她們會在這裡？！」他顫抖著指向那三道半透明的身影。
我輕輕搖頭，目光再次落在那三位受難者身上。「她們一直都在，只是您今天才真正『看見』她們的聲音。特別是萊斯利先生的最後一句話，它在您的心湖激起了漣漪，不是嗎？」
萊斯利那破碎的身影微微向前傾斜，血紅的眼眸依然凝視著克羅爾。他沒有說話，但那份質問的壓迫感，卻比千言萬語都更為強烈。
克羅爾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後的審判官機器。機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那冰冷堅硬的觸感，卻讓他身體一僵。
「這是我的職責。」克羅爾的聲音沙啞而缺乏底氣，「我是國家忠誠的審判官。他們是叛徒，他們錯了。國家永遠是對的！」他試圖用熟悉的、堅固的信念來武裝自己，但他的聲音卻無法掩飾其中的動搖。
「『國家永遠是對的』，這句話本身，難道不需要被審判嗎？」我輕聲問道。
克羅爾的眼神閃過一絲驚慌，他猛地看向我，又迅速移開，彷彿我的問題比任何肉體上的折磨都更為難以承受。
核心對談：拷問靈魂的迴響
「『不，不是的！』」佛羅倫斯·霍尼曼的聲音，如同一縷被風吹散的輕煙，帶著破碎的低語迴盪在房間中，她的身影輕輕搖曳，彷彿不堪回首，「『他們說我有罪，說我的否認無效。他們只是…想讓我說出他們想要的答案。』」她的手輕輕撫過臉頰上凝固的血痕，那是一種無聲的控訴。
克羅爾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他避開佛羅倫斯的目光，語氣卻依然強硬：「妳確實有罪，證據確鑿！國家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叛徒。」
「證據？！」萊斯利那幾乎破碎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嘲諷，「『當機器判斷你有罪，你說什麼都是無效的。』」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無比的穿透力，直刺克羅爾的耳膜，「『你親口說的，克羅爾。現在，你身陷囹圄，你還會相信那些『證據』嗎？』」
克羅爾猛地抬頭，額頭青筋暴露。他想反駁，卻發現喉嚨乾澀，說不出話來。萊斯利的話語，正是他午夜夢魘的核心。
「『我不會受懲罰？』」切斯特·溫格羅夫那空洞的聲音迴響著，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錯亂的微笑，那是極度痛苦與麻木的結合，「『他們說我被『開脫』了，然後把我送進隔離營，那裡和地獄有什麼區別？那裡的人們，眼睛裡沒有光，只剩下行屍走肉…他們稱之為『清除我的困惑』。』」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模糊，像一灘被陽光蒸發的水。
我輕輕走到克羅爾身旁，感受到他內心的激烈掙扎，那痛苦幾乎溢滿了整個房間。他的雙拳緊握，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克羅爾先生，」我輕聲說道，「您說您是為了國家，這是您的職責。但當您的職責需要踐踏他人的尊嚴與生命，當『正確』的定義僅由一台機器和一套僵硬的體制來決定時，您是否曾感受到，您手中的權力，實際上也將您自己變成了機器的一部分？」
克羅爾猛地搖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困獸般的絕望：「不！我不是機器！我是人類！我有判斷力！國家是為了秩序，為了所有人的福祉！」
「『福祉？』」萊斯利的身影變得更加清晰，他那雙血紅的眼睛彷彿能看透克羅爾的靈魂，「『我們這些被『矯正』、被『清除困惑』的人，我們的福祉在哪裡？那只是一場由你們定義的『美好』，以我們的血肉為代價。』」他向前飄動了一步，那份堅毅與痛苦交織的氣息，讓克羅爾幾乎無法呼吸。
「您瞧，克羅爾先生。」我伸出手，指尖輕觸空氣中萊斯利那模糊的輪廓，彷彿觸摸到了某種無形的傷痕，「萊斯利先生的堅守，不僅僅是對『國家』的反抗，更是對『人性』的堅守。他堅持自己是『對的』，即使那份堅持為他帶來了死亡，卻也撕開了您心中『國家絕對正確』的這層虛偽的帷幕。」
克羅爾的臉色煞白，他猛地轉身，背對著萊斯利，彷彿這樣就能逃避那份沉重的質問。「他……他只是個頑固的叛徒！我以前處理過成千上萬的叛徒，從未有過像他這樣頑固的！他們都會說話的！最終都會說的！」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是在對我說，更是在對自己說。
「是的，他們會說話。」佛羅倫斯低聲說道，她的聲音像是被風吹拂的細沙，充滿了無盡的疲憊與屈辱，「『當您用尖針在我的手臂上劃開血口，再劃過我的臉頰時，我感覺我的靈魂都在顫抖。』」她輕輕抬起手臂，月光下的血痕顯得格外觸目驚心，雖然是幻象，卻真實得令人心痛。
「『這是一個流暢運作的系統。』」審判官機器那冰冷的金屬聲，突然在房間中轟鳴作響，打破了片刻的寂靜。它的金屬手臂緩緩抬起，指尖指向克羅爾，那聲音不帶任何情感，卻充滿了絕對的權威，「『數據會被整合，並通知國家警察。精準，高效。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克羅爾猛地看向審判官，它的話語是那麼的熟悉，是他每天的工作準則。但他此刻聽來，卻像是對他內心掙扎的嘲諷。
「『我對您一點都不理解。您為何不說話？』」萊斯利重複著克羅爾白天對他說過的話，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鬼魅般的回音，迴盪在房間中，「『我並不想讓您待在這裡，您知道。』」
克羅爾閉上眼睛，痛苦地用手捂住臉。那些話，那些他以為充滿「善意」的「勸說」，此刻卻變成了最尖銳的諷刺，迴盪在他的耳邊。
「您是否曾想過，」我輕聲問道，「當一個系統運作得『過於流暢』時，它是否也扼殺了那些不屬於『數據』、『證據』的，更為珍貴的東西？比如，良知、同情，以及對『錯誤』的質疑？」
克羅爾的手指動了動，沒有放下，但他的聲音卻從指縫中低沉地傳來：「質疑國家，就是犯罪。質疑系統，就是混亂。我們需要穩定…需要秩序！」
「穩定與秩序，是以什麼為代價換來的？」我問道。我走到他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身軀因我的觸碰而僵硬，但沒有推開，「是萊斯利先生用生命換來的，是佛羅倫斯小姐與溫格羅夫先生用他們的尊嚴與自由換來的嗎？他們為何會被送進審判室？僅僅因為他們的思想，偏離了『國家』所設定的軌道嗎？」
「『您的單元位於東阿巴拉契亞，上象限。這是真的嗎？』」審判官機器再次發出提問，它的聲音不再針對克羅爾，而是像一個巨大的回音筒，重現了對萊斯利日間的拷問。
「『我什麼也不會說。』」萊斯利那堅毅的聲音，帶著血肉模糊的痛苦，卻依舊清晰地迴盪，「『潤滑你的機器，我們再來一次。』」
克羅爾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猛地放下手，雙眼血紅，直視著萊斯利。那是一種複雜的目光，有憤怒，有不解，更多的卻是某種被觸動的恐懼。
「這不是第一次，」我觀察著克羅爾的反應，輕聲說道，「您說您處理了成千上萬的叛徒。但萊斯利先生是第一個，在您眼中，『沒有被擊垮』的人，不是嗎？」
克羅爾的喉結上下滾動，他沒有說話。那份他視為「失敗」的經驗，此刻正化為他內心最深沉的顫慄。
「『囚犯瀕臨死亡。進一步詢問已無意義。』」審判官機器宣布，那聲音帶著一種絕對的終結感。
「是啊，」我輕嘆一聲，「當肉體消亡，它便不再是您的『囚犯』了。但思想呢？那份堅守，那份質疑，那份不願被體制吞噬的『自我』，它也隨著肉體而消失了嗎？」我環視著佛羅倫斯和溫格羅夫那依然模糊卻存在的幻影，他們雖然痛苦，卻依然存在於克羅爾的意識之中。
克羅爾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猛地轉身，面對著審判官機器，彷彿要從這個他忠誠了十年的存在那裡尋求答案，或是尋求慰藉。但機器只是沉默地矗立著，金屬外殼冰冷而光滑，不反射任何情感。
「『我們需要你說出你的同夥。』」克羅爾突然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回音，從審判官的內部揚聲器傳出。這不是機器在說話，這是機器重播了他自己對萊斯利說過的話。
克羅爾猛地轉向我，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恐懼。「這……這是什麼？」
我示意他看向審判官，它的金屬手臂再次緩緩伸出，對著空氣中的克羅爾，彷彿要將他擁入那個冰冷的懷抱。
「『證據確鑿，表明您是國家的叛徒。』」這次，不是克羅爾的聲音，也不是萊斯利或溫格羅夫的聲音。這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的聲音，冰冷而公式化，卻與審判官的音色完美融合，彷彿機器本身正在宣告。
克羅爾的身體劇烈顫抖。他知道這個聲音，那是他最近的助理，馬修斯（Matthews）的聲音。那個總是在他身後，默默記錄著一切的年輕人。
「不！我忠誠！我能解釋！」克羅爾發出絕望的吼聲，他的目光掃過房間，試圖尋找某個支撐點，但只有那三道痛苦的幻影，以及冰冷佇立的審判官機器。
「解釋？」萊斯利那模糊的身影，此時彷彿凝聚了一絲光芒，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同情的意味，「『這就是你白天對我們說的。現在，你明白了什麼是『無意義的解釋』嗎？』」
佛羅倫斯的身影輕輕飄動，彷彿在低語：「『不論你說什麼，那都是無效的。』」
溫格羅夫的身影則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他重複著：「『你不會受到懲罰。只是要被『清除困惑』。』」
克羅爾的雙膝軟了下去，他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抬頭看著那向他伸來的審判官的金屬手臂，那樣的動作，他每天都見證著，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落在自己身上。曾經被他稱為「叛徒」的那些人，此刻成了他內心最清晰的鏡像。
我靜靜地看著克羅爾，沒有再說話。房間裡只剩下他急促的喘息聲，以及那冰冷而堅定的金屬臂，緩緩地、無情地靠近。外面的月光依然清冷，鳥鳴聲早已停止，只有無聲的午夜，見證著這場關於「審判」與「被審判」的迴響。
「『進來吧，克羅爾。你的審判，現在開始了。』」審判官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它清晰地指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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