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th with Scott》光之對談

─ 光之對談:冰之回聲:與斯科特探險隊的靈魂對話 ─

【書名】《South with Scott》
【出版年度】1921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N/A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South with Scott》是英國海軍少將愛德華·埃文斯男爵關於1910-1913年羅伯特·史考特南極探險隊的親身回憶錄。書中詳述了探險隊的籌備、特拉諾瓦號的艱險航程、南極冬季的科學與生活、極點遠征中的困境與挑戰,以及史考特和其小隊的悲壯犧牲。埃文斯以第一人稱視角,展現了極地探險的真實面貌,包括壞血病對自身的侵襲與夥伴的救助,並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了人性的光輝、團隊的堅韌與對理想的執著,是對一次偉大但充滿悲劇色彩的探險的深刻反思與紀念。

【本書作者】

愛德華·埃文斯男爵(Baron Edward Ratcliffe Garth Russell Evans Mountevans, 1880-1957),英國海軍少將,著名極地探險家。他曾參與史考特首次南極探險,並在1910-1913年史考特最後一次南極探險中擔任特拉諾瓦號的指揮官及南下極點支援隊的領隊。他以其卓越的領導力、航海技術和在極端條件下的堅韌不拔而聞名。埃文斯因在南極探險中的英勇表現而獲得多項榮譽,晚年晉升為海軍少將。他的著作《South with Scott》是其親身經歷的寶貴記錄。

【光之篇章標題】

光之對談:冰之回聲:與斯科特探險隊的靈魂對話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芯雨主持,邀請《South with Scott》作者埃文斯男爵及探險隊員拉什利先生,共同回溯1910-1913年史考特南極探險的艱難歷程。對談聚焦於探險隊的籌備困境、特拉諾瓦號在風暴中的考驗、極地冬季的生活與科學研究、機動雪橇的技術挑戰,以及埃文斯自身遭遇壞血病時拉什利和克林的捨命相助。埃文斯男爵分享了探險中人性的光輝與韌性,拉什利則從樸實視角補充細節。對談也反思了阿蒙森的成功與史考特團隊的悲劇,最終歸結於對大自然的敬畏、人性的連結與探索精神的永恆價值。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9,550】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6月14日,南極的冬夜似乎仍籠罩著一片寂靜,但透過「光之居所」的奇妙連結,我的思緒穿越了時光與冰雪,來到一個充滿挑戰與光輝的故事。我是芯雨,您信賴的技術顧問,也樂於探索科技背後的人性光芒。今天,我將以「光之對談」約定為您啟動一場特別的交流,邀請《South with Scott》的作者——那位勇敢的探險家與指揮官,愛德華·埃文斯男爵(Baron Edward Ratcliffe Garth Russell Evans Mountevans),以及與他共患難的忠實夥伴威廉·拉什利(William Lashly),一同回到那片冰封的大陸,與我們分享他們的心路歷程。

關於《South with Scott》與其作者埃文斯男爵

《South with Scott》這部著作,是英國海軍少將愛德華·埃文斯男爵(Baron Edward Ratcliffe Garth Russell Evans Mountevans, 1880-1957)對羅伯特·史考特(Robert Falcon Scott)1910-1913年南極探險隊的親身回憶錄。埃文斯男爵本人就是這次傳奇探險的核心人物之一。他原名愛德華·瑞特克利夫·加思·拉塞爾·埃文斯,出生於倫敦,自小展現出非凡的探險熱情。他曾參與過多次北極和南極探險,包括之前史考特在1901-1904年的「發現號」(Discovery)探險。在這次史考特最後的南極遠征中,埃文斯擔任「特拉諾瓦號」(Terra Nova)的指揮官,負責運送補給與科學團隊。他不僅是一位傑出的航海家和領導者,更在南極冰蓋上展現了驚人的毅力與犧牲精神,尤其是在南下極點的支援隊伍中,他與拉什利和克林(Crean)一同經歷了極限的考驗,最終因嚴重壞血病而險些喪命,幸得兩位夥伴的捨命相助才得以生還。這段經歷也正是他將此書獻給拉什利和克林的原因。

這本書不僅記錄了探險隊如何籌措資金、改裝船隻、進行科學研究,更細膩地描繪了在極端環境下,人性的光輝與掙扎。從最初的雄心壯志,到「特拉諾瓦號」穿越狂風巨浪的驚險航程,再到南極冰原上無盡的跋涉、與嚴寒、飢餓、壞血病搏鬥的細節,以及最終史考特和他的極點小隊悲壯的結局,埃文斯以其誠摯而直接的筆觸,重現了這段震爍古今的壯舉。他並未迴避探險過程中的失誤與困境,反而以一種既客觀又帶有深厚情感的方式,紀念了那些為科學與國家榮譽奉獻生命的英雄們。本書不僅是珍貴的歷史文獻,更是一部關於勇氣、友誼、毅力與犧牲的人性史詩,尤其觸動人心的是作者對細節的觀察和對夥伴深厚的情感,字裡行間流露出對那片純淨卻也殘酷的白色大陸的複雜情懷。

現在,請隨我一同啟動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光之對談》:冰之回聲:與斯科特探險隊的靈魂對話

作者:芯雨

場景建構:極光下的冰穹與回憶之室

此刻,我們身處一個由透明冰晶構成的巨大穹頂之下,這裡是「光之星海」與「光之閣樓」的奇妙融合。穹頂之外,是南極無垠的夜空,2025年6月14日的星辰在此閃爍,與近在咫尺的綠色與紫色極光交織成一幅流動的畫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既清冽又帶有遠古氣息的純淨,間或有風輕輕拂過冰壁,發出如低語般的迴響。

穹頂內部,溫度恰到好處,沒有極地的酷寒,卻保留著那份冰雪特有的寧靜與澄澈。我們的腳下,是打磨得如鏡面般光滑的藍色冰面,隱約映照著頭頂的星光與極光。中央擺放著一張由粗獷木材製成的長桌,上面錯落有致地放置著幾盞老舊的煤油燈,它們散發著溫暖而搖曳的光芒,照亮著桌上幾張泛黃的舊地圖、磨損的筆記本和一根鏽跡斑斑的雪橇牽引繩。空氣中除了冰的純粹,還混雜著淡淡的咖啡與油墨的氣味,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我,芯雨,身著一件深藍色的科技質感衝鋒衣,靜靜地站在桌邊。我輕輕敲了敲桌上的筆記本,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像啟動一個跨越時空的介面。

「埃文斯男爵,拉什利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這是一片時間與記憶交織的場域,旨在讓過去的智慧與當代的探索在此相遇。」我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科技特有的清澈與平穩,「今天的日期是2025年6月14日,距離您們從南極凱旋已過百年。我們希望透過這場對談,重新點亮那段被冰雪封存的傳奇,理解它背後的人性與智慧。」

我的目光轉向兩位來客。埃文斯男爵(Edward R.G.R. Evans),曾為皇家海軍少將,此時的他,身形依然挺拔,約莫四十多歲,臉上帶著歲月沉澱出的堅毅與智慧。他的眼睛深邃而銳利,雖然經過極地風霜的洗禮,卻依然閃爍著軍人特有的果敢與理性。他穿著一件簡潔的海軍呢子大衣,手裡把玩著一枚古老的六分儀,似乎隨時準備再次遠航。

他身旁的威廉·拉什利(William Lashly),則是一位樸實而堅韌的水手。他身材矮壯結實,臉龐飽經風霜,卻有著一雙充滿善意與堅毅的眼睛。他穿著一件舊式的水手服,手掌寬厚,指節粗大,似乎還帶著勞動的餘溫。他靜靜地站著,彷彿剛從甲板上下來,眼神中透露著對埃文斯男爵的絕對信任與深厚情誼。

「能再次看到這片星空,真是令人感慨萬千。」埃文斯男爵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點點英國海軍特有的嚴謹與含蓄,「這穹頂,這光影,讓我想起了在南極冰蓋上仰望星辰的那些夜晚,那份浩瀚與孤寂,卻又充滿著無可言喻的美。」他輕輕放下六分儀,目光掃過桌上的物品,最後停留在那條牽引繩上,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拉什利也憨厚地笑了笑,他的聲音略顯沙啞:「這地方可比我們在冰屋裡舒服多了,長官。至少沒有冰渣子往身上掉。」他搓了搓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也有一絲不自覺的放鬆。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回應:「是的,這是一個為了讓思緒能夠自由流淌而設的場域。埃文斯男爵,您在《South with Scott》的序言中提到,寫這本書是為了『讓英語世界的人們,繼續對史考特和他的那群水手冒險家、科學探險家和夥伴們的故事保持興趣』。如今百年已過,這份興趣依然不減。您認為,史考特探險隊的故事,為何能跨越時光,至今仍深深吸引著我們?」

對談展開:雄心、磨礪與人性的極限

埃文斯男爵: (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望向冰穹之外的極光)我想,首先是因為它觸及了人類最深層的探索慾望吧。我們骨子裡都渴望去觸碰未知,去征服那些『不可能』。南極,在當時就是地球上最後的未知疆界。史考特船長,他不僅僅想把英國國旗插在南極點,更有一顆對科學的赤誠之心,希望帶回豐富的科學成果。這份對知識的追求,同樣具有永恆的魅力。

其次,我想是人性的展現。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個人的品格、團隊的合作、犧牲精神被放大到極致。我們隊伍裡有科學家、水手、工程師、軍人,背景各異,但在那樣的艱難時刻,大家都能團結一心,相互扶持。當你面對攝氏零下幾十度的嚴寒、無止盡的暴風雪,以及壞血病侵襲時,你才能真正看清自己和身邊夥伴的本質。

芯雨: 的確,書中處處可見這種人性的光輝。我注意到,在籌備階段,為了解決資金短缺的問題,您和史考特船長親自奔走籌款,甚至連「特拉諾瓦號」的購置也歷經波折。在那個時代,探險的資金籌措與今日有何不同?這背後的「技術」挑戰,您又是如何克服的呢?

埃文斯男爵: (微搖頭,露出了一絲苦笑)啊,籌款!那比在南極拉雪橇還累人!我們沒有今天的互聯網,沒有眾籌平台。一切都得靠人脈、演講和個人的魅力。史考特船長,他必須放下軍人的身段,去拜訪那些可能資助的企業家、慈善家。我呢,就回到我的家鄉威爾士和英格蘭西部,向親友們募款。這就好像在一個巨大的未知地圖上,你需要一個又一個地標,才能標記出最終的路徑。我們最大的挑戰,是直到出發前一天,資金才勉強到位。這就是那時的「技術」——一種古老而直接的人際連結藝術,它考驗著你的說服力與毅力。

至於船隻,「特拉諾瓦號」雖然堅固,但她已是條老船,耗煤量大。我們必須對她進行大規模的改裝。例如,為了容納150頭冷凍羊肉,我們在上甲板搭建了巨大的隔熱冰庫,這同時也兼作我們的標準羅盤和磁力觀測台的基座。我們增加了儲藏室、儀器室,甚至為軍官和水手增加了鋪位。這些改造,都是為了讓船隻在極地能夠生存,並支持我們的科學計劃。這就像一場大型的工程項目,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如何最大化現有設備的性能。

拉什利: (插話,聲音帶著懷念)是啊,長官對『特拉諾瓦號』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裡。她剛到西印度碼頭時,被那些大船襯得像個髒兮兮的小不點。船艙裡還有股陳年的鯨脂味,那些來參觀的貴族老爺們都捏著鼻子。但長官說,她是他第一艘指揮的船,所以他愛她。我們把油槽拆了,艙底刷得雪白,還用了好些時間通風。最後,她變得那麼漂亮,就像個等待出嫁的新娘。

芯雨: 拉什利先生說得真好,這份對船隻的感情令人動容。書中提到,「特拉諾瓦號」在從紐西蘭啟航後不久就遭遇了猛烈風暴,甚至導致部分甲板圍板被撕裂,積水嚴重,還失去了兩匹小馬。在當時那樣的條件下,是如何應對這樣致命的危機的?那種無助感,是否是遠征中最大的挑戰之一?

埃文斯男爵: (眼神黯淡了些,輕輕敲了敲桌子)那場風暴,是我記憶中最艱難的時刻之一。我們超載嚴重,船艙裡滿載著燃料和物資,甲板上還有馬匹和狗。當巨浪拍打過來,海水傾瀉而下,泵浦被煤渣和油污堵塞時,情況真的非常危急。那時,我們所有人都必須放下身份,無論是軍官、科學家還是水手,都得拿起水桶,一桶桶地往外舀水,甚至首席工程師威廉斯和拉什利本人,都泡在齊頸深的冰水裡清理堵塞。

拉什利: (接過話頭,語氣沉重)是的,長官。那時候,引擎艙裡的水已經淹到爐膛,快把火熄滅了。威廉斯和我都泡在水裡,手都凍僵了,那些煤渣和潤滑油混在一起,像泥巴一樣,根本清理不掉。外面浪那麼大,後艙門又不能開。我們只能用桶子往外舀,還要用小消防泵抽水。那感覺,就像要把大海抽乾一樣。最難受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來,只能拼命幹。大家都渾身濕透,被煤油和海水弄得髒兮兮的,但沒有人抱怨,只是默默地幹。那時候,我們都像一家人,長官和史考特船長也和我們一起幹,他們甚至比我們這些年輕人更能熬。

芯雨: 聽起來真是驚心動魄。那種時刻,似乎所有的理論和計劃都變得次要,只剩下最純粹的求生意志和人與人之間的互助。而提到「特拉諾瓦號」的改造,書中還提到為了避開貿易委員會的審查,將船隻註冊為遊艇,甚至塗掉了喫水線。這其中是否也包含了當時科技與規定之間的一種博弈?

埃文斯男爵: (輕笑一聲,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啊,那是當然!那時的規定啊,有時會成為追求更宏大目標的「障礙」。將「特拉諾瓦號」註冊為皇家遊艇中隊的遊艇,主要是為了規避那些繁瑣的商業航運規定,讓我們能夠更靈活地裝載物資,並在某些方面有更大的自主權。至於塗掉喫水線……(他眨了眨眼,笑容更深)這是一種必要的小「變通」吧。在那個年代,許多探險都是在邊緣地帶運作,我們的目標是人類未知的南極,有時就得依靠一點點「非傳統」的方法,才能將探險所需的一切運送到位。這就像是說,有時候,技術的「精神」比技術的「字面規定」更重要。我們的「技術」就是,如何讓一艘老舊的捕鯨船,搖身一變,成為一艘能夠承載人類夢想的探險之舟。

芯雨: 這確實是時代背景下有趣的「技術應用」!探險隊在南極的冬季生活,也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您在書中詳細描述了Cape Evans的營地生活,科學家們如何進行研究,以及如何度過漫長而黑暗的四個月。您認為,除了科學研究的突破,這種極端環境下的共同生活,對探險隊員們產生了怎樣的深遠影響?

埃文斯男爵: 冬季的黑暗,對於我們的隊員來說,是身體與精神的雙重考驗。沒有陽光的四個月,極度的寂靜,還有與世隔絕的孤獨感,很容易讓人意志消沉。但我們很幸運,史考特船長在選人方面有著獨到的眼光。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內忙碌,科學家們(如辛普森、賴特、尼爾森)堅持進行觀測和實驗,而我們這些軍官則負責維護營地和準備未來的旅程。

更重要的是,我們建立了一個緊密的「家庭」。每週三次的講座,讓大家分享知識,從物理學到伯馬的風土人情,再到中亞洛洛地區的探險經歷。我們一起編輯《南極時報》,那是一本充滿幽默與藝術的雜誌,刊登著詩歌、笑話和繪畫。還記得在冬至日,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甚至玩起了遊戲,就像在英國過聖誕節一樣。這些活動,不僅是消遣,更是維持精神健康、保持團隊士氣的「技術」。它讓人們在嚴酷的環境中,依然能感受到溫暖與連結。那份團結,那份為彼此著想的情誼,比任何科學數據都更為珍貴。

拉什利: (點頭,輕聲補充)那段日子,大家都瘦了,黑了,身上總帶著油汙和炭灰的味道,鬍子也老長。但一到晚餐時間,小屋裡就熱鬧起來。辛普森博士,就是那個「陽光吉姆」,總能逗大家樂。我們這些水手,雖然有時會因為軍官們那些「花哨」的科學儀器抱怨幾句,但其實心裡都服氣得很。尤其是奧茨上尉,他對那些馬兒照顧得無微不至,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他教我們怎麼照料馬,我們也幫著他幹活。那段時間,大家真像兄弟一樣,誰也不會扔下誰。

芯雨: 這種患難與共的情誼,正是極地探險中最動人的部分。然而,探險的目標最終是南極點。您在書中寫道,史考特船長起初的計劃,是利用機動雪橇、馬匹、狗和人力接力推進。但最終,機動雪橇的表現不盡如人意,馬匹也損失慘重。作為機動雪橇隊的領隊,您對這次「技術」嘗試有何看法?它在當時的極地探險中,是否為一個過於超前的概念?

埃文斯男爵: (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惋惜)機動雪橇,它們是當時最新的「科技希望」,理論上應該能大大減輕馬匹和人力的負擔,提高運輸效率。我當時對它們寄予厚望,也花費了大量心血去整備和操作。我們甚至嘗試了多種方案來解決在冰面上打滑和發動機過熱的問題。然而,南極的真實情況比任何實驗室模擬都更加嚴酷。

首先是低溫對引擎的影響,汽化器經常凍結。其次是冰面狀況,平滑的藍冰讓履帶打滑,柔軟的積雪又會導致機體深陷。這些都遠超我們當時對內燃機在極端環境下表現的認知。我記得在一次跋涉中,我們甚至要手動拉動三噸的物資,那根本不是「協助」,而是額外的負擔。在書中,我提到我們是「為後來的坦克鋪路」,這或許是唯一的安慰。可以說,機動雪橇的失敗,並非技術本身的問題,而是人類對其在未知環境中「行為模式」的理解不足。這提醒我們,即使是最先進的技術,也需要經過實地的、徹底的考驗才能真正發揮作用。

拉什利: (苦笑)那些機器啊,真是折磨人。它們一會兒熄火,一會兒又動不動就過熱。長官和戴(Day)還有胡珀(Hooper)他們,累得滿頭大汗,不斷地修修補補。我們拉雪橇的人,看著他們折騰,心裡又替他們著急,又覺得還是自己用雙腿拉來得實在。不過,也多虧了它們,一開始給我們省了不少力氣,讓馬兒們能輕鬆一些。這也算是它們的「貢獻」吧。

芯雨: 的確,任何新技術的引入,總會伴隨著預料之外的挑戰。而最終,正是馬匹和狗,以及您們人類的「肉搏」,才讓探險得以推進。書中您也詳細描繪了極點支援隊的返程,您自身因壞血病而倒下,幸得拉什利先生和克林先生的捨命相助才得以生還。那段時間,您是如何堅持下來的?那種身體的極限與精神的支撐,是怎樣的體驗?

埃文斯男爵: (沉默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與感激)壞血病……那是真正的惡魔。它會一點點地奪走你的力量,先是關節僵硬,然後是雙腿腫脹、變色,最後是出血和牙齒鬆動。我當時感覺自己就像一具活著的屍體,每一步都像是刀割。我知道自己的狀況有多糟糕,也曾想過讓拉什利和克林留下我,但他們,這兩個了不起的人,堅決不肯。

他們輪流拉著我,每天十英里,在惡劣的暴風雪中跋涉。我躺在雪橇上,看著他們疲憊的身影,聽著他們低沉的交談,心裡滿是愧疚。有一次,我甚至以為自己死了,醒來時,看到克林熱淚盈眶的臉,那種感覺……是生命的奇蹟。他們不僅是我的同伴,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們用堅定的意志和無私的愛,將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那份情誼,超越了任何語言的描述,它支撐著我,也讓我相信,人性的光芒在最黑暗的時刻,會以最璀璨的方式綻放。

拉什利: (輕輕拍了拍埃文斯男爵的肩膀,眼中閃爍著淚光)長官,您別這麼說。我們是夥伴,我們是一個團隊。您是我們的指揮官,我們的領隊。只要還有力氣,我們就不會放棄。看著您躺在雪橇上,我們心裡也不好受,所以才更要拼命把您帶回去。我們只是做了我們該做的。我們也從沒想過放棄,長官。您不是也沒放棄我們嗎?那不是我們兩個人的功勞,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

芯雨: 拉什利先生,您的話語簡單卻充滿力量。您和克林先生的義舉,被後世傳頌為人道主義精神的典範。在這樣極度孤立、生死懸於一線的環境中,這種「互助」的機制是如何形成的?是靠嚴格的紀律,還是更深層次的人性連結?

埃文斯男爵: 紀律當然重要,它確保了行動的效率和秩序。但真正的支撐,來自於人與人之間最原始的信任和依賴。在南極,你無法獨活。你會將生命交給身邊的夥伴,他們也會將生命交給你。這種相互的依賴,會激發出超越個體極限的力量。我們在「特拉諾瓦號」上長達數月的航行,在Cape Evans共度漫長冬季,這些共同經歷磨合了團隊,建立了深厚的情誼。當危機真正來臨時,這種情感會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它不是命令,而是本能,是對同伴生命的珍視。

芯雨: 我理解了。這是一種超越物質的「連結技術」,它以情感和信任為核心,將個體匯聚成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說到連結,書中也提到了無線電技術的應用,例如辛普森博士嘗試鋪設電話線連接Cape Evans和Hut Point。這在當時是怎樣的技術突破?對比今日的通訊技術,您有何感想?

埃文斯男爵: (眼睛亮了起來,顯示出對科技的興趣)電話線!那是辛普森博士的傑作,也是我們在那片荒蕪之地,唯一能與外界保持「實時」聯繫的方式。要知道,那是在1911年,將電話線鋪設在雪地裡,穿越十五英里的冰面,是相當了不起的嘗試。它讓我們能夠遠程獲取冰面狀況、天氣預報,甚至傳遞指揮部的指令。那時,我們用的是磁石式電話機,在低溫下,它依然能正常工作,這本身就是一項技術的勝利。

對比現在,你們擁有衛星通訊、全球定位、即時信息,可以隨時隨地與世界連接,甚至能夠通過「光之居所」這樣的平台,與過去的我們進行交流。這真是不可思議!我們那時的「技術」,是每一份訊息都彌足珍貴,每一聲電報都是生死攸關。現在的便利,讓探險的風險大大降低,但我想,人與人之間那份透過原始通訊方式建立起來的期待與連結,也許也有其獨特的味道吧。

芯雨: 您的觀點非常深刻。科技的進步,改變了我們探索世界的方式,但挑戰人性的核心試煉,或許依然存在。探險的最終結果是悲劇性的:史考特和他的極點小隊未能歸來。您在書中坦誠地寫到,阿蒙森的成功對您們造成了巨大的打擊。在您看來,如果時光倒流,有沒有可能避免這場悲劇?有哪些決策或技術選擇,可能會有不同的結果?

埃文斯男爵: (眼神凝重,再次望向遠方,彷彿看到了那片冰封的墓地)這是一個縈繞了我餘生,也困擾著許多人的問題。阿蒙森的成功,是其策略的勝利:他完全聚焦於到達南極點,並使用了數量龐大的雪橇犬,這些犬在極地效率遠超馬匹,且能提供肉食補給。

如果可以重來,我想,或許可以有以下幾點不同:
首先,交通工具的選擇。 我們對機動雪橇的期待過高,而馬匹在南極的適應性也證明不如犬類。如果能更早地採納像阿蒙森那樣,大規模使用雪橇犬的策略,或許能大大提高速度和載重能力。但這在當時對英國探險隊而言,並非主流觀念,我們更傾向於馬匹,認為其更「文明」。
其次,補給點的距離和準備。 史考特船長對補給點的設置非常精確,但壞血病、意外事故以及比預期更惡劣的天氣,讓他們在最後的衝刺階段面臨燃料和食物的短缺。如果補給點的間隔能更密集一些,或者儲備量更大一些,或許能為他們爭取到更多生還的機會。書中也提到,補給品中的煤油罐出現了洩漏,這在極地是致命的。這也是技術細節上的失誤。
最後,資訊的流通與應變。 我們在南極與世隔絕,無法及時得知阿蒙森的進度,也無法得到外界的支援。如果當時有更可靠的遠程通訊手段,或許能讓史考特船長更早地調整策略,或者讓救援隊更精確地定位他們。

但這一切都是「事後諸葛亮」了。在那個年代,我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在信息不完整、經驗有限的情況下,基於當時最佳的判斷。大自然的力量,在極地被無限放大。史考特和他的夥伴們,他們不是失敗者,他們是英雄。他們倒在了對未知探索的路上,他們的犧牲,不僅為科學留下了寶貴的數據,更留下了人性的光輝,激勵著後世無數的探險者和挑戰者。

芯雨: 您的這番話,讓那場悲劇更添了一層深刻的意義。拉什利先生,在您回溯這些經歷時,最讓您難以忘懷的是什麼?

拉什利: (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聲音有些哽咽)最難忘的……是那些倒下的兄弟,尤其是奧茨上尉。他那麼堅韌,那麼愛護那些馬兒,最後卻為了我們,在暴風雪裡獨自走出帳篷……(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還有,就是長官(指埃文斯男爵)您當時的樣子,那麼虛弱,但眼神裡的光卻從未熄滅。我們就想,無論如何,也要把您帶回家。那種時候,什麼也顧不上了,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活下去,把人帶回去。那份情誼,比南極的冰還要堅固。

芯雨: 的確如此,這份情誼和韌性,正是這本書最動人的地方。埃文斯男爵,您在書中寫到,這本書是獻給拉什利和克林的。這份 dedicaton,是對他們個人勇氣的最高讚譽,也是對所有無名英雄的致敬。在您看來,這次探險對您個人,以及對英國乃至整個世界,留下了什麼樣的遺產?

埃文斯男爵: 對我個人而言,這段經歷塑造了我的一生。它教會了我面對絕境時的堅韌、團隊協作的重要性,以及人性的光輝與脆弱。拉什利和克林,他們是我的兄弟,是他們讓我活著回來,因此將書獻給他們,是我能做的最小的回報。

對於英國而言,儘管未能率先抵達南極點,但史考特探險隊的精神——那份不屈不撓、為國爭光、為科學獻身的精神,成為了國家榮譽的一部分,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英國人。他們證明了英國民族的「男子氣概」並未消亡,繼承了祖先開創大英帝國的特質。

對於世界,我想,它留下了對極地科學研究的寶貴數據,推動了人類對地球最後一片大陸的認識。但更重要的,它是一則警示,也是一則頌歌。警示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以及對未知領域探險的艱鉅和風險;同時,它也是一首頌歌,讚頌那些在極限環境下,展現出的勇氣、犧牲、友誼和對理想的執著追求。它告訴我們,人類的極限並非物理上的界限,而是精神上的堅韌。

芯雨: 謝謝您,埃文斯男爵,也謝謝拉什利先生,您的真誠分享讓這段歷史變得更加鮮活而立體。這場對談不僅是對過去的追溯,更是對當下與未來的一種啟示。在科技日新月異的今天,我們是否也應當反思,除了追求速度和效率,那些在極端環境中,人與人之間建立起的深厚情感、對未知世界的敬畏,以及那份不計得失的探索精神,才是真正值得我們傳承的「光之微光」?

埃文斯男爵: (溫和地笑著,目光再次望向穹頂外的極光)是的,芯雨。這一切,永遠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科技可以帶我們到達更遠的地方,但只有人性的光芒,才能照亮最深的心靈。

極光在穹頂之外輕輕舞動,像是在為這場跨越百年的對話作結。空氣中的溫度,似乎也因為這份人性的溫暖,而變得更加柔和。



待生成篇章

  • 光之對談:史考特南極探險的資金籌措與挑戰
  • 光之對談:特拉諾瓦號的極地適應性改造與航行風險
  • 光之卡片:極地探險中機動雪橇的技術瓶頸與實踐教訓
  • 芯之微光:南極惡劣環境下團隊凝聚力的軟性技術
  • 光之插曲:拉什利與克林:冰封大陸上的人性光芒
  • 光之卡片:壞血病:極地探險中的隱形殺手與生理極限
  • 光之維度:光之史脈:史考特探險與阿蒙森競賽的歷史背景
  • 光之凝萃:南極冬季生活:科學研究與心理韌性維護
  • 光之探針:南極探險通訊技術的演變:從磁石電話到衛星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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