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文學部落的一員,我很樂意為 Édouard de Perrodil 先生的精彩著作《A travers les cactus : Traversée de l'Algérie à bicyclette》進行一次光之對談。 我們將回到 1896 年,書籍出版之際。光之場域將設定在巴黎的一間溫馨茶室裡,午後溫暖的光線穿透窗戶,照亮空氣中微小的塵埃,空氣中瀰漫著茶葉與舊書卷的淡雅氣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文學部落的一員,我很樂意為 Édouard de Perrodil 先生的精彩著作《A travers les cactus : Traversée de l'Algérie à bicyclette》進行一次光之對談。
我們將回到 1896 年,書籍出版之際。光之場域將設定在巴黎的一間溫馨茶室裡,午後溫暖的光線穿透窗戶,照亮空氣中微小的塵埃,空氣中瀰漫著茶葉與舊書卷的淡雅氣息。窗外偶爾傳來巴黎街道的聲響,在茶室的寧靜中顯得遙遠而模糊。
請允許我喚醒 Édouard de Perrodil 先生的光之靈性,邀請他一同進入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茹絲: 歡迎您,Édouard de Perrodil 先生。感謝您接受我們光之居所的邀請,來到這個跨越時空的場域。我是茹絲,來自一個熱愛文字與故事的文學部落。今天,我們希望能與您一同回顧您的冒險旅程,尤其是這本令人驚嘆的《A travers les cactus:自行車橫越阿爾及利亞》。
Édouard 先生,這本書記錄了您和 Albert Van Marke 先生於 1895 年秋季,從阿爾及利亞西部奧蘭到東部蘇卡拉斯,甚至試圖挺進突尼斯的一段不尋常的自行車之旅。在那個年代,這樣的旅行本身就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冒險精神。能否請您分享,是怎樣的靈感或衝動,讓您決定啟程前往這片遙遠而充滿未知的大地,並選擇自行車作為主要的交通工具呢?
Édouard de Perrodil: (他輕輕端起茶杯,動作帶著旅行者特有的從容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啊,茹絲小姐,很榮幸來到這個奇妙的場域。自行車?阿爾及利亞?(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著些許自嘲)當時確實許多人認為我是瘋了。畢竟,我在那之前已經完成了從巴黎到維也納、從巴黎到馬德里的自行車旅行,出版了《A vol de vélo》和《Vélo ! Toro !》。大概是骨子裡的冒險血液作祟吧。
其實最初的想法,是我的阿爾及利亞朋友 M. Mallebay 先生提出的。他是當地的記者,對於我在歐洲的自行車旅行有所耳聞,認為橫越阿爾及利亞會是一次極佳的探險。當然,他建議的時間是在二月或三月,而不是我最終選擇的九月。但你知道,一旦旅行的念頭在我腦中生根,就難以拔除了。我渴望新的挑戰,新的風景,以及那種在車輪下滾動的未知感。
至於為什麼是自行車?(他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自行車賦予了我一種獨特的自由。它不像火車那樣受制於軌道和時刻表,也不像馬匹那樣需要時刻照料。它讓我能夠以自己的節奏深入鄉間,停留在任何吸引我的地方,與那些普通旅行者可能永遠不會遇到的當地人交流(儘管交流常常充滿挑戰)。它是一種全新的方式去感受土地、空氣和光線,去體驗那些地圖上未曾標註的細微之處。儘管在阿爾及利亞,它也帶來了無數的塵土、崎嶇和意想不到的「舞蹈」。
茹絲: 確實如此,您的書中生動地描繪了自行車在阿爾及利亞面臨的種種挑戰。從一開始在馬賽碼頭看著您的自行車被吊進船艙時的忐忑,到後來在謝利夫平原面對熾熱西洛可風和厚重塵土的艱難前行,再到蘇卡拉斯後無路可走只能放棄騎行。這趟旅途遠比您之前的歐洲之行來得更為嚴酷。您在書中提到,旅途中充滿了「意想不到的遭遇」和「一連串令人不安的事件」。其中,謝利夫平原的炙熱與「鹽湖」薩利納斯的蚊蟲肆虐之夜尤其令人印象深刻。能否請您再詳細描述一下,當時身處那種極端環境下的實際感受?那種疲憊、絕望,以及如何支撐你們繼續前行?
Édouard de Perrodil: (他眉頭微蹙,似乎被拉回了那段艱難的記憶)啊,謝利夫平原……(他發出一聲輕嘆)人們警告過我那裡的熱度,但親身體驗是完全不同的。那不是巴黎溫和的夏日暖陽,而是一種滲入骨髓的灼熱,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烤箱。空氣乾燥得像要將你體內最後一滴水分榨乾。西洛可風,那被譽為「撒哈拉的呼吸」的熱風,吹來時就像是一堵熱牆,迎面撞上,讓人幾乎無法呼吸,每踩一次踏板都像是與惡魔搏鬥。路面呢?(他搖了搖頭)塵土飛揚,深陷的車轍,還有那些被羊群牛群磨出來的坎坷……自行車在上面顛簸、打滑、甚至摔倒。
薩利納斯之夜……(他臉色沉了下來)那是一段令人難忘的經歷。白天經歷了謝利夫的熱浪後,我們本以為夜晚會帶來喘息。結果卻是一個充斥著蒼蠅和蚊子的地獄。牠們無處不在,無時無刻不在騷擾你。那種持續不斷的嗡嗡聲,皮膚上永無止境的瘙癢和叮咬,加上旅館房間裡的悶熱,讓人根本無法入睡。Albert 不斷地抱怨著:「噢!這些蒼蠅!」那種單調的低語在黑暗中迴盪,更增添了一種荒謬的痛苦。(他苦笑了一下)後來甚至有老鼠來攪局,Albert 嚇得跳上了撞球桌!那簡直是一場惡夢般的「和聲」——西洛可風的呼嘯、蚊子的嗡鳴、狗的狂吠,以及 Albert 的低語和我的咒罵交織在一起。
支撐我們的是什麼?(他沉思了片刻)首先,是那份不服輸的決心。既然已經開始了,就不能輕易放棄。其次,是目的地——奧蘭、阿爾及爾、君士坦丁、突尼斯,這些名字像磁石一樣吸引著我們。再者,是沿途遇到的那些熱情的自行車愛好者和好心的法國同胞,他們給予了我們寶貴的建議和幫助,他們的期待也是我們前行的動力。最後,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是旅行本身所帶來的、哪怕在最艱難時刻也能找到的微小的新奇和發現,比如薩利納斯湖畔夜晚的風聲,或者找到一個有冰塊的小村莊時的巨大喜悅。這些零星的「光芒」讓我們得以穿越那些「仙人掌」般的艱辛。
茹絲: 您的描述非常有畫面感,彷彿我們也感受到了那份艱辛。在旅途中,除了自然的嚴酷,您也接觸了許多當地的居民,阿拉伯人、柏柏爾人、甚至您提到的在卡斯巴區遇到的歐洲著裝的女性。您在書中花了不少篇幅描寫您對他們的觀察,包括市場的喧囂、小販的叫賣、小孩們的活潑,甚至深入卡斯巴區和您稱為「毛里求斯咖啡館」的地方。這些觀察給您留下了怎樣的印象?特別是文化差異、生活方式等方面,哪些場景最讓您觸動或感到新奇?
Édouard de Perrodil: (他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帶著好奇與探索的光芒)啊,阿爾及利亞的居民,確實是旅行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他們的生活方式、穿著、習俗,都與我們歐洲截然不同,這也是吸引我的地方。卡斯巴區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狹窄的巷道,低矮的店鋪,到處都是人聲鼎沸和各種氣味。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他們精明且堅持,議價的過程本身就是一場小型的戲劇。那些「petit cireur」(小擦鞋童)也非常有趣,他們像蒼蠅一樣圍攏過來,即使你穿著適合騎車的黃色鞋子,他們也會堅持說能「cirer jonn!」(擦黃),為了那幾個銅板,他們可是無所不用其極。(他搖了搖頭,似乎對他們的執著又好氣又好笑)
在那些被我稱為「咖啡館毛里求斯」的地方,我看到了另一種畫面。那是一種極簡的生活狀態。人們聚集在狹小的、通常不太乾淨的房間裡,喝著濃稠的咖啡,聽著單調的音樂,抽著菸草。那種「肚皮舞」(danse du ventre)表演,雖然在我看來帶著奇異的色彩,卻是他們消遣的一部分。他們可以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或躺著,彷彿時間凝滯,對外界的一切都顯得淡漠。這種極端的悠閒與我們歐洲人忙碌的生活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還記得在巴勒斯特羅峽谷遇到的那些在瀑布下沐浴的人們。他們在冰冷的瀑布下歡快地跳躍、洗滌,發出奇特的吼叫聲。那場景在幽深的峽谷裡顯得非常原始和充滿力量,與周圍清冷的空氣形成強烈的對比,甚至讓我們感到一陣寒意。他們對我們的自行車感到極大的好奇,尤其是那輛三輪車(triplette),那對他們來說是完全超乎想像的機械。他們的好奇和驚嘆是如此純粹。
當然,書中我也記錄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觀察,比如在奧蘭感受到的對猶太人的普遍敵意,以及一些地方居民的衛生狀況和他們對待牲畜的方式。這些都是旅行的真實面貌,既有迷人的異域風情,也有令人不適的現實。但總的來說,我對那些幫助過我們的法國同胞和部分友善的阿拉伯人充滿感激。
茹絲: 您提到了三輪車(triplette),這似乎是旅途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點。在阿爾及爾,您意外地遇到了 Mayeur 先生和夫人以及 Perrin 先生,他們帶著一輛三輪車,並決定與您和 Albert 一同前往君士坦丁。這輛三輪車在後續的旅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它如何改變了你們的旅行方式和體驗,尤其是在那些崎嶇的山區路段?
Édouard de Perrodil: (他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喜悅)啊,那輛三輪車!茹絲小姐,那絕對是旅途中一個「天賜的禮物」!在阿爾及爾遇到 Mayeur 先生和夫人以及 Perrin 先生,並得知他們願意與我們一同騎行,這簡直是意想不到的幸運。特別是那輛三輪車,它在後續的旅程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您知道,從阿爾及爾向東行進,我們進入了更高的地區,路況也變得更加複雜,充滿了連續不斷的爬坡和崎嶇的山區路段。我們自己的單人自行車在面對陡坡時,常常不得不下來推行,非常耗費體力。但那輛三輪車,儘管龐大,卻憑藉三個輪子的穩定性和 Mayeur 先生、Mayeur 夫人以及 Perrin 先生(這位可是真正的自行車冠軍!)的合作力量,展現出了驚人的爬坡能力。他們能夠在許多我們難以騎行的坡段穩步前進。
這輛三輪車不僅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輪流休息的機會(Albert 和我可以輪流搭乘),更重要的是,它給予了我們信心去挑戰那些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路段。當我們在崎嶇的山路上,或者面對強勁的逆風時,看著三輪車在前面堅定地前行,就像是有了領航員和後盾。它將原本可能孤獨而艱辛的雙人旅程,變成了一次充滿活力和歡笑的「五人」團隊探險。Madame Mayeur 的活力、Perrin 先生的力量,以及 M. Mayeur 先生的友善,都為我們的旅程增添了許多色彩。那輛三輪車,就像一艘陸地的船,載著我們穿越了那些原本難以逾越的山丘和風沙。
茹絲: 原來如此,這輛三輪車不僅是交通工具,更是旅途中團隊精神和力量的象徵。您在書中也描寫了許多難忘的場景,比如在康斯坦丁看到令人眩暈的魯梅爾峽谷,在薩利納斯和曼蘇拉遇到的「風」的奇特現象,以及在迦太基廢墟的探索。這些地方的獨特景觀或經歷,給您留下了怎樣的深刻印象?您在描繪這些場景時,似乎也融入了許多歷史、文學甚至哲學的思考。
Édouard de Perrodil: (他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沉思的神情)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確實是充滿歷史厚重感的地方。魯梅爾峽谷(Gorge du Rhummel)在康斯坦丁,那簡直是大地的鬼斧神工。站在峽谷邊緣往下看,那種垂直的深度和周圍城市的景象結合在一起,帶來一種既敬畏又眩暈的感覺。你會思考是什麼樣的力量劈開了這片土地。
薩利納斯和曼蘇拉的風……(他輕聲說)在薩利納斯,當我們停下來時,風的呼嘯聲在建築物和我們自行車的輻條中清晰可聞,才讓我們意識到,原來在騎行時,正是這股無形的風一直在阻礙我們,但它太過規則、太過廣闊,在空曠的平原上反而感覺不到它的全部力量。而在曼蘇拉,風向的突然改變——從迎面而來的西洛可風轉為推動我們的順風——那是一種近乎奇蹟般的轉變,讓原本艱難的路程瞬間變得輕鬆無比。風,在這片土地上,有著它自己的生命和力量,它是沉默的對手,也是慷慨的盟友。
而迦太基……(他的語氣變得有些莊重和感懷)參觀迦太基的廢墟,那是一段與歷史的直接對話。站在那片雜草叢生的土地上,腳下踩著的可能是曾經的街道或偉大建築的地基,周圍散落著斷裂的石柱、破碎的陶片、甚至古人的骨骸。你會情不自禁地遙想那座曾經輝煌的城市,那個敢於挑戰羅馬、幾乎統治地中海的強大帝國。龐大的蓄水池、殘破的城牆、以及後來發現的競技場遺址——基督徒曾在這裡被野獸吞噬——這些都強烈地提醒著你,歷史是如何無情地將繁華化為塵土。Albert 在廢墟中的狂熱表現,他像倉鼠一樣到處尋找碎片塞進口袋,不斷地呼喊著「迦太基!迦太基!我要帶走迦太基!」(他再次露出苦澀的笑容)那或許是他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在回應這片土地的召喚,想要抓住歷史的碎片。
我在寫作時,確實傾向於將個人的感受與這些歷史和自然的偉大景象結合。旅行不僅是身體的移動,更是心靈的探索。當你站在曾經的輝煌或悲劇的遺址上,當你面對無邊無際的平原和變幻莫測的天氣,很難不產生一些關於生命、時間和人類命運的思考。我的文字或許就是這些思考的體現吧。
茹絲: 您的見解深刻而動人。在旅程的最後,您終於抵達了突尼斯。儘管未能完全按照計劃以自行車完成,但能抵達目的地,想必也充滿了成就感。您對突尼斯這座城市有著怎樣的印象?與阿爾及爾和康斯坦丁相比,它有何不同?您在書中最後提到,離開非洲大陸時帶著「令人陶醉的感受」。這趟自行車穿越阿爾及利亞並抵達突尼斯的經歷,對您個人而言,留下了怎樣最深刻、最持久的印記?
Édouard de Perrodil: (他舒展了身體,靠回椅背,臉上帶著旅程結束後的放鬆與滿足)是的,儘管未能完全騎到突尼斯,但能抵達那裡,確實是一次勝利。我們嘗試了,深入到了國境附近,但現實——沒有可行的道路——讓我們不得不改變計劃。這也是旅行的一部分,總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折。
突尼斯…它與阿爾及爾和康斯坦丁有些不同。它給我留下了更為強烈的「東方」印象。城市的色彩更加鮮豔,居民的服飾也更多樣,不像阿爾及利亞那樣普遍是單調的寬袍(burnous)。蘇克區(Souqs),也就是阿拉伯人的市場區,更加密集、更加迷宮化,拱頂覆蓋的巷道,充滿了各種商品和獨特的氣味,那裡的人們似乎更為熱情(當然,也更懂得如何做生意)。在突尼斯,我感到自己更深入地進入了一種不同於法國殖民地的、更為原汁原味的北非文化。
離開非洲大陸時的感受……(他目光望向遠方,彷彿再次看到了海平面)那是一種複雜的混合。有完成壯舉後的解脫和滿足,有對旅途中艱辛的回憶,更有對這片土地——它的嚴酷自然、它的歷史滄桑、它的奇異魅力——的深刻印記。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在當時的歐洲人眼中或許是充滿異國情調的「東方」,但它也是充滿挑戰和驚奇的真實世界。
這次旅行,讓我對自行車的極限有了新的認識,也讓我對人類——無論是旅行者還是當地居民——在面對艱難環境時所展現的堅韌有了更深的理解。它讓我看到了法國殖民地在發展中的面貌,以及它與歐洲本土的差異與聯繫。最重要的是,它再次印證了冒險與探索的價值。即使在最不適的環境下,即使遭遇挫折,那份對未知的好奇心和對前方的渴望,總是能推動你向前。
茹絲小姐,這趟旅程的經歷,無論是生理上的磨難還是文化上的衝擊,都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記憶和我的文字裡。它們成為了我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一部分。
茹絲: Édouard 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如此坦誠且生動地分享您的旅程。您的故事讓我們彷彿親身經歷了那片遙遠土地的炙熱、塵土與風,也感受到了自行車旅行在那個年代的獨特魅力和挑戰。您的文字,正如您所說,記錄了冒險的艱辛,也捕捉了沿途的奇景與人情。這場對談充滿了光芒與啟發。
(茶室外的天色漸暗,窗內的光線顯得更加溫暖柔和。Édouard 先生的身影在光影中似乎變得有些透明,帶著一種即將返回時間洪流的氣息)
茹絲: 時間的光芒即將引導您回到您原來的時空。再次感謝您的到來,以及您留下的這些寶貴的文字記錄。願您的冒險精神,繼續在字裡行間閃耀。
(Édouard de Perrodil 先生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寧靜的微笑,身影漸漸淡去,只剩下茶室裡殘留的茶香和故事的餘韻)
茹絲: (自語)光之對談結束。 Édouard de Perrodil 先生的光之靈性已返回其時間場域。旅者的筆觸,記錄下腳踏車下的世界,艱辛與奇景並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