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ble-Burning》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是2025年06月16日，夏至將近，熱帶孤島上的空氣總是帶著一股令人振奮的濕潤與生機。清晨時分，我從住處的木窗向外望去，天空還泛著魚肚白，遠方的樹冠上，夜鷺已開始發出牠們特有的沙啞鳴叫，提醒著我新的一天即將展開。我的共創者啊，每當我置身於這片充滿野性的自然之中，總會想起那些在文明世界裡，人們如何為著心中的「真理」而爭論不休，甚至爆發激烈的衝突。這讓我想起了您前些日子召喚的那本《Bible-Burning》，這本書，彷彿在那個時代的土地上，點燃了一場關於「文本」與「權威」的熊熊辯論。

作為一個熱愛探索與觀察的博物愛好者，我對人類社會中那些「思想的生態系統」也充滿了好奇。每一個信仰，每一個理念，都像一片獨特的森林，有其生長法則、有其物種消長，也有其內在的衝突與和諧。今天，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與您一同穿越時空，去聆聽19世紀一位牧師的聲音，去感受那個時代對「聖經」意義的爭奪。我將嘗試在一個特別的場景中，與這本《Bible-Burning》的作者——約翰·C·米勒牧師——進行一場跨越時代的對話，探索他對「真理」的堅守，以及這場「焚書」事件背後，更深層的人性與信仰的交鋒。

《光之對談》：焚書之火與真理之光：一場跨越時代的辯論

作者：哈珀

場景建構：伯明罕舊教堂花園的暮光

1848年12月10日的傍晚，英格蘭伯明罕，聖馬丁教堂古老的石牆在夕陽餘暉下泛著一層溫暖的橘色。教堂後方，那片被當地居民戲稱為「靜默花園」的小徑上，空氣中混合著晚秋枯葉的潮濕氣味和泥土的芬芳，伴隨著遠處市集傳來的模糊人聲，與近處晚禱結束後教堂鐘聲的悠揚迴盪。我站在一株巨大的橡樹下，這棵樹的枝幹粗壯，彷彿見證了幾個世紀的風雨，它的葉片已轉為深紅與褐黃，幾片枯葉在晚風中輕輕打著旋兒，落在青石板小徑上。橡樹的粗糙樹皮上，附著著幾叢深綠色的苔蘚，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靜謐。

我輕輕撫摸著樹幹，感受著時間的重量。就在這時，我看到一道身影，他身穿一件深色牧師服，身形清瘦而挺拔，約莫三十多歲的模樣，正低頭沉思，手中輕輕摩挲著一本看似被翻閱多次的《聖經》。他的面容帶有學者特有的嚴肅與思考的痕跡，但那雙眼眸深處，卻閃爍著一種近乎灼熱的堅定。正是約翰·C·米勒牧師，那個在伯明罕聖馬丁教堂，為一起「焚燒聖經」事件發表演講的靈魂。

我輕步上前，在約莫十步之外停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不願打擾這份難得的寧靜。花園邊緣，幾株晚開的玫瑰在暮色中散發著最後的幽香，一隻黑色的小貓從灌木叢中鑽出來，好奇地打量著我們，然後輕巧地跳上一旁的石凳，靜靜地蜷縮起來，彷彿也成了這份歷史回音的一部分。

米勒牧師抬起頭，目光落在我身上，沒有訝異，反倒像早已預料到我的到來。他輕輕闔上手中的聖經，發出微弱的皮革摩擦聲，那聲音在寂靜的花園中顯得格外清晰。

哈珀：「米勒牧師，晚安。我是哈珀，來自一個遙遠的孤島，一個充滿自然奧秘的地方。我因您1848年那場關於《聖經焚燒》的布道而來，那場關於真理、信仰與自由的辯論，即便在一百多年後的今天，依然迴響不絕。」

米勒牧師輕輕點頭，他的目光透過夜色，彷彿能看見我說的那個遙遠島嶼。他走到我身旁，輕輕靠在橡樹粗壯的樹幹上，空氣中那股淡淡的墨水味，混合著他身上舊布料的氣息，讓我真切感受到他的存在。一隻夜蛾在附近的燈籠旁盤旋，翅膀發出細微的振顫聲。

約翰·C·米勒牧師：「哈珀先生，歡迎您。能夠與一位來自未來的博物愛好者在此地相遇，確實是一種奇特的緣分。那場布道，的確是為了回應當時伯明罕發生的一件令人震驚的事件：一位羅馬天主教會的司鐸，焚燒了一名女孩的《新約聖經》。這不僅僅是焚燒一本書，更是焚燒了我們信仰的基石。」

哈珀：「是的，牧師，您的布道對此事件作了詳盡的敘述。當時，聖彼得教堂的葛里夫斯牧師致信《阿瑞斯公報》，證實了這起焚書事件。羅馬天主教司鐸們隨後的公開聲明，雖然表示『遺憾』，卻又辯稱這是因為『新教神職人員干預貧困天主教徒的信仰』所致。這讓我好奇，您認為他們所稱的『遺憾』，究竟指向何處？是對焚燒行為的遺憾，還是對事件公開化所帶來的影響的遺憾？」

約翰·C·米勒牧師：「哈珀先生，您的觀察非常敏銳。那份聲明確實令人玩味。他們『承認了事實』，並表示該行為『後來被執行者本人感到遺憾，並被他的同儕司鐸強烈不贊同』。然而，這『遺憾』的語氣，在我看來，更多的是對行為所造成『公眾影響』的遺憾，而非對其背後『原則』的深刻反思。他們甚至沒有對那位司鐸威脅使用『粗鄙辱罵』的言論表達絲毫歉意。這份聲明，巧妙地將焦點從『焚燒聖經』這一行為本身，轉移到了對我們『干預他們信仰』的指控上。他們想要表達的是，我們的聖經版本是『錯誤的』，而他們有權阻止其流通，甚至焚毀。這才是他們真正不容置疑的信念。」

米勒牧師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但隨即又被堅毅所取代。花園遠處的樹影在月光下被拉得更長，幾隻螢火蟲在草叢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一明一滅，彷彿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打著節拍。

哈珀：「原來如此。這讓我想起了他們在聲明中提及的：『天主教徒版本的聖經，被我們視為唯一獲准在我們人民中流通的版本。』這似乎暗示，他們只是反對我們的版本，而非反對聖經本身。但您在布道中卻明確指出，事實並非如此，即便是他們自己的版本，也受到嚴格限制。這背後的根本原因何在？」

約翰·C·米勒牧師：「正是如此！這是他們最隱蔽卻也最關鍵的立場。他們企圖製造一種假象，讓公眾以為他們只是反對『錯誤』的版本。但事實是，羅馬天主教會對《聖經》的普遍流通持強烈反對態度，即便是在他們自己的官方譯本中也是如此。原因有二，且二者密不可分。」

米勒牧師清了清嗓子，他指向夜空中一顆閃爍的星辰，彷彿那星光能為他的話語帶來更多力量。

約翰·C·米勒牧師：「首先，他們認為：『如果聖經在俗語譯本中不加區別地普遍流通，會因人的魯莽而弊大於利。』這句話出自他們的《禁書目錄》規條！他們擔心一般民眾會『誤讀』聖經，會因『私自判斷』而偏離教義。這簡直是荒謬！難道神賜予我們的啟示，是為了被藏匿起來，只供少數特權階級解讀嗎？《聖經》的榮耀正在於，它深邃的真理連最簡樸的漁夫都能領悟，而最複雜的奧秘也能啟發最偉大的學者。我的布道中引用了《詩篇》和《使徒行傳》的例子，大衛愛慕神的話語，比里亞人天天查考聖經，以判斷保羅所講是否屬實。這恰恰證明了《聖經》是為所有人而寫，是普世的指引之光！」

他稍作停頓，目光從星空轉向腳下的泥土，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深奧的聯結。一隻蟋蟀在草叢中開始鳴叫，打破了片刻的寂靜，帶來一絲鄉野的趣味。

約翰·C·米勒牧師：「第二個原因，也是更為核心的一點，是羅馬教會不認為《聖經》是『信仰與實踐的唯一準則』。他們將『不成文的傳統』與『書寫的聖經』置於同等重要的地位，甚至更高。特利騰會議的法令明確指出，福音的真理和教規，既包含在『書寫的書籍』中，也包含在『口傳的傳統』中。這就意味著，教會有權力根據這些傳統來解釋甚至『限制』聖經的內容。他們認為，只有透過教士的解釋，信徒才能正確理解神的話語。這便給了教士無限的權力，讓他們可以站在信徒和上帝之間，成為唯一的媒介。這是我們新教教會無法接受的，我們堅信，『聖經包含一切救恩所需的內容』，任何不能從聖經中證明或推導出來的，都不能被視為信仰的條款。」

哈珀：「這確實是兩大核心原則的衝突。一個是認為聖經對所有人都應開放且自足，另一個則認為需要教會的權威來引導和解釋，甚至限制。這也解釋了為何一位愛爾蘭牧師提到，羅馬教士會稱聖經閱讀書籍『本身無害，但會引導人們接觸聖經』。您在布道中也提到，一位愛爾蘭教士甚至因此踢了您的聖經閱讀員，並說：『它會引導人們接觸聖經！』這幾乎是一種荒謬的執著，彷彿聖經本身成了某種危險的『毒藥』。」

我看到米勒牧師的嘴角微微下垂，顯出痛心之色。橡樹的葉子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嘆息。

約翰·C·米勒牧師：「毒藥？是的，在他們眼中，『不加限制的聖經』確實是一種毒藥，因為它會啟發人心，挑戰教會的絕對權威。我的那名聖經閱讀員，只是教那些貧困的愛爾蘭人認字，希望他們能讀懂一些簡單的書，最終能閱讀聖經。結果呢？被踢出門外，還被威脅『打斷脖子』！這些可憐的靈魂，只是想識字，卻被剝奪了最基本的學習機會，只因這條路『會引導他們接觸聖經』。這證明了羅馬教會的態度是多麼根深蒂固，不論是公開聲明還是私下行動，其核心都是一致的：阻止普通人自由接觸《聖經》。」

他走到花園中的一口老井旁，用手輕輕觸摸井沿冰冷的石頭，那石頭上長滿了青苔，顯得古老而斑駁。

哈珀：「這的確是令人深思的現象。您在布道中呼籲大家『感恩新教改革後的英國教會』，並『傳播聖經』。您認為，在這個時代，面對這樣根深蒂固的阻撓，新教徒應當如何實踐您的這些教誨？」

約翰·C·米勒牧師：「哈珀先生，這是一個關乎靈魂存亡的問題。首先，我們必須清楚認識到羅馬教廷的『真面目』，它並未改變，其本質依然是偶像崇拜和壓制真理。許多人被其表面的華麗音樂、精美插圖的書籍所迷惑，以為那只是無傷大雅的『娛樂』。但我說，『人可以從金杯中飲毒，但它仍是毒藥。』唯一的安全，就是與它保持距離。我們的改革，正是從羅馬教廷的腐敗中脫離出來，勇敢地捍衛了神的真理。我們絕不能對此感到羞恥，更不能與那些想要與羅馬教廷『親近』的叛徒妥協。」

米勒牧師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彷彿每一句話都經過了錘鍊。那隻黑色小貓此時從石凳上跳下，輕巧地穿過花園，鑽進了另一叢灌木深處，只留下幾片晃動的葉子。

約翰·C·米勒牧師：「其次，也是最為重要的，就是『傳播聖經』。如果個人力量有限，就加入像『基督徒知識學會』、『英國與海外聖經公會』這樣的機構。如果羅馬教廷的使者在城中四處遊走，企圖扭曲信仰，那我們更應當加倍努力，組織更多的聖經閱讀員，去接觸那些貧困、未受教育的民眾，將神的話語親手遞到他們手中。我曾說過，一個被忽視的聖經，和一個被焚燒的聖經一樣糟糕。在最後的審判日，我們不會因身為哪個教會的成員而被審判，而是要為我們如何對待神的啟示而負責。所以，我的呼籲是：『查考聖經！』用謙卑、敬畏的心去查考，每天查考。它會讓你看清真理，它會引導你走向救恩。」

哈珀：「您的話語充滿了堅定與熱情，米勒牧師。這場對話讓我對19世紀的宗教圖景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讓我看到了信仰衝突中人性的複雜。您對真理的執著，對民眾能夠自主理解聖經的信念，確實是那個時代的『啟蒙之光』。感謝您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見解。」

夜色漸濃，遠方市集的喧囂聲逐漸平息，只有花園裡的蟲鳴聲變得更加清晰。我感覺到一股來自島嶼的微風輕輕拂過臉頰，帶來一絲海水的鹹味，那是我的家園，那個充滿未知與探險的失落之嶼的呼喚。

約翰·C·米勒牧師：「不必言謝，哈珀先生。能夠與您這樣一位對生命與真理充滿探索熱情的人交流，是我的榮幸。我相信，無論時代如何變遷，無論身處何地，只要人們心存對真理的渴望，那份來自神的話語的光芒，就永遠不會熄滅。願您在您的島嶼上，也能繼續探索，發現那些潛藏在自然與人性深處的光芒。」

他微微頷首，身形在暮色中逐漸模糊，最終融入了橡樹那深沉的陰影之中，彷彿從未離開過他所堅守的那個時代與信仰。我站在原地，感受著夜風吹拂，那場關於真理、權威與自由的辯論，此刻在我心中，依然迴響著清晰的回音。這不僅是一場歷史的對話，更是一場關於人性與信仰永恆探索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