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遵照您的指示,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從文本《The doctor, &c., vol. 5 (of 7)》中喚請作者羅伯特·騷塞(Robert Southey),與他展開一場關於這部作品第五卷的對話。 我,茹絲,將成為這次對談的引導者,而騷塞先生,則將透過文字,重新向我們展現他獨特的思想世界。我將運用「光之雕刻」的手法,營造出訪談的氛圍與場景。 請稍候,對談即將開始。
好的,我的共創者。遵照您的指示,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從文本《The doctor, &c., vol. 5 (of 7)》中喚請作者羅伯特·騷塞(Robert Southey),與他展開一場關於這部作品第五卷的對話。
我,茹絲,將成為這次對談的引導者,而騷塞先生,則將透過文字,重新向我們展現他獨特的思想世界。我將運用「光之雕刻」的手法,營造出訪談的氛圍與場景。
請稍候,對談即將開始。
一間佈滿書籍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紙張與微塵的氣息,混合著湖畔濕潤的泥土芬芳。書桌上堆疊著各式各樣的文稿與筆記,鵝毛筆旁的墨水瓶映照著窗外薄霧籠罩的湖水與遠山。午後的光線穿過窗戶,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灰塵在光柱中飛舞,靜謐而充滿生機。
我輕輕推開門扉,踏入這個知識的巢穴。一位身形瘦削、眼神銳利而溫和的男士正坐在書桌前,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他是羅伯特·騷塞先生,身兼桂冠詩人與博學的散文家,也是《The Doctor, &c.》這部奇特作品背後的創作者。
我緩步上前,在對面的椅子上落座,椅子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騷塞先生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歡迎的光芒。
茹絲: 騷塞先生,感謝您願意撥冗,在這個下午與我進行這場非同尋常的對話。我們今天希望探討的是您那部包羅萬象、引人入勝的著作——《The Doctor, &c.》,特別是它的第五卷。許多讀者對這部作品,尤其是它那自由奔放、不拘一格的風格感到好奇。
作者: (放下筆,臉上露出一抹只有博學之人才懂的微笑)啊,歡迎,歡迎!能夠在這樣一個喧囂的時代,找到願意深入我的「醫生」所建構的世界的靈魂,總是令人愉悅的。這部作品,就像老彼得·霍普金斯醫生那間藥鋪裡的味道一樣,混合了各種元素——大黃、薄荷、纈草、阿魏,各個「冠軍」(champions fierce)爭奇鬥豔,乍聞之下或許混亂,但細細品味,卻自有其獨特而複雜的層次。您稱它「非同尋常」,這詞用得恰當,因為它本就不是為尋常目的而寫。
茹絲: 確實如此。第五卷尤其如此,從諾布斯(Nobs)那匹馬的奇特誕生講起,繼而探討命名學、剃鬚的哲學、鵝毛筆的價值,穿插著無數的軼事、引文與對當代人物的點評,最後甚至回顧了前幾章的「思想軌跡」。這種不斷離題的寫作方式,在許多讀者看來,似乎與傳統的敘事結構背道而馳。您為何選擇這樣一條路徑?這是一種蓄意的藝術手法,還是您思緒自然流動的結果?
作者: (身體前傾,手指輕叩桌面)您提到了「思想軌跡」,這正是關鍵。這部作品的結構,並非按照事先設定的建築藍圖嚴格建造,而是更像一片自然生長的森林,或是我的心靈在探索時留下的足跡。正如我在書中提到查爾斯·勞埃德先生的詩句,以及引用普魯塔克先生的論述一樣,我的思緒常常被主題所引發的「附帶援助」所吸引。一個看似微小的細節,可能觸發一連串的聯想,通往遙遠的知識領域,再循著另一條未曾預期的路徑回到原處,或抵達新的目的地。
這不是無謂的閒逛,而是心靈自身的運動方式。它像獵鷹在高空翱翔,捕捉更廣闊的視野,也像家犬追逐獵物,最終總會返回主人手中。讀者若期望我在一條筆直的大道上,一步不離地前行,那他們便會感到困惑。但如果他們願意跟隨我蜿蜒曲折的小徑,跨越草地、雪地,甚至時而跳躍如袋鼠或跳蚤——如您所見,我對此也曾自嘲一番——那麼他們便會發現其中的樂趣與洞見。這是一種與讀者共享探索過程的方式。
茹絲: 那麼,這「探索」的目的何在?您筆下無數的引文與軼事,橫跨歷史、文學、哲學、甚至奇聞異事。這些豐富的知識碎片,是為了展現您的學識淵博,還是服務於某個更深層的目的?正如您在書中引用加百列·哈維先生所言:「我已學會從最雜亂的稗草中,撿拾幾把麥穗…」
作者: (微笑,拿起桌上的鵝毛筆輕輕把玩)博學固然是為文的基礎,但炫耀學識絕非我的目的。這些引文與軼事,是搭建我思想框架的磚瓦,也是點亮前行道路的火光。它們來自各個時代、各種語言的智者與愚者,他們的觀點,無論是對是錯,都能啟發思考,豐富對人性的理解。
你看,就像這些鵝毛筆,僅僅是羽毛的產物,但透過它們,人類的思想得以流傳、得以碰撞,寫下法律條文、神學論辯,也寫下詩歌與小說。一枝鵝毛筆,可以牽涉到黎斯港的貿易清單,也可以關聯到作者、年輕女子,甚至是律師和政治家。在這些看似尋常的事物中,蘊含著巨大的影響力,善惡兼具。我的書便是要展現這種聯繫,揭示隱藏在事物表面之下的意義。
再者,這些引文也賦予了文字一種時空的深度。它們不是孤立的碎片,而是從歷史長河中打撈出來的珍寶,與當下形成對話。它們讓讀者看到,古人與今人面臨著相似的困惑與永恆的真理,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
茹絲: 您的書中,對於動物著墨甚多,諾布斯馬的奇特身世引發了關於「風生」的討論,您也探討了馴養動物是否真的受益於人類,並以家禽們的視角進行了幽默而犀利的質問。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生命本質,以及人類與其他生物關係的深刻思考?
作者: (嚴肅起來,眼神中閃爍著道德的光芒)是的,這是書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面向。亞里斯多德認為馴養對動物有利,因為它們得到了人類的保護。但正如我透過雞、鴨、火雞、鵝的「證詞」所呈現的,事實往往並非如此。人類的「保護」常常伴隨著剝削、殘酷與對其天性的扭曲。
我在書中引述了塞涅卡和班·瓊森的觀點,他們認為我們不必感謝動物,因為它們的行為是自然的、無意的。但我堅決反對這種冷酷的邏輯!諾布斯對孩子的溫柔推開,鯨魚為保護幼崽而犧牲,這些難道不足以證明它們具備我們稱之為「善良」、「情感」甚至「勇氣」的品質嗎?
我的朋友杜維博士堅信,生命的尺度不應僅以智力或體型來衡量,而應考量它們的情感與道德特質。像狗對主人的忠誠與愛,甚至願意死於墓旁,這種深沉的情感,難道不值得我們反思它們在創造秩序中的位置嗎?我傾向於相信,這些生命,特別是那些因人類的罪惡而承受痛苦的,在另一個存在狀態中會得到補償。它們的存在,不是簡單地為了人類的利用而創造。這是一種傲慢且荒謬的觀點。
茹絲: 關於剃鬚的討論也十分引人入勝,您甚至將其與學習語言的時間進行了數學般的計算。這似乎是將日常生活中的瑣事提升到哲學層面的典型例子。這個計算想傳達的是什麼?僅僅是時間的價值,還是有更廣泛的教育或道德寓意?
作者: (摸了摸下巴,發出短促的笑聲)啊,剃鬚!這確實是每日都要面對的「刑罰」,特別是在寒冷或大風的日子!我在書中引用了坎貝爾先生的計算,即便那計算本身或許並非他所創。我的證明顯示,一個人一生花在剃鬚上的時間,確實足以學習七種、甚至更多的語言。
這當然是為了強調時間的價值,尤其對於那些浪費時間的人。正如沙龍·特納先生所言,智力與勤奮從不衝突,生命有足夠的時間結合兩者。但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個關於「方法」與「意志」的教訓。我在書中給年輕人的建議便是:即使每天只有短短十分鐘,只要持之以恆,專注於一個目標,其成果也將令人驚訝。這十分鐘,可以來自你每日剃鬚的時間,也可以來自其他任何微小的「儲蓄」。這是關於積少成多,關於在看似微不足道的片刻中尋找提升自我、充實心靈的可能性。它告訴我們,進步不是依賴宏大的計畫或奇蹟般的突破,而是來自每日的、微小的、有意識的努力。
茹絲: 您對《The Doctor, &c.》這部作品的結構進行了詳細的「地圖繪製」,追溯了各章節思想聯結的十七個階段。這是否可以看作您對自己寫作風格的一種辯護或解釋?您是否預見到讀者可能會迷失在您「歧路」的筆觸中?
作者: (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望向遠方)正是如此。我意識到我的行文方式對於習慣於直線思維的讀者而言,可能顯得「離經叛道」。我在書中引用普魯塔克先生的話,希望讀者能理解,這種看似分散的寫作,實則遵循著我心靈探索的脈絡。
「地圖」的存在,不是為了讓讀者永遠被牽著鼻子走,而是為了展示,即便是最意想不到的跳躍,也存在著內在的邏輯與聯繫。從家禽的「抱怨」到「但是」這個詞的語法探討,再到鵝毛筆與鯨魚的聯想,這一切並非偶然,而是由一個個想法的「鏈條」所連接。這些鏈條,反映了我對世界萬物相互關聯的看法,反映了我如何在一個觀點中看到另一個觀點的種子,如何在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中窺見普遍的真理。
這也是一種挑戰讀者的方式。它要求讀者 active(主動參與),而不是 passive(被動接受)。它邀請讀者與我一同思考,一同探索,一同在文字的海洋中航行,即使有時會遭遇迷霧或漩渦。
茹絲: 在第五卷中,您也對當代社會的一些現象與人物進行了評論,例如書友會的「審查」、飲酒法案導致的啤酒屋氾濫,以及對某些政治人物的點評。這些評論,是以「醫生」的身份進行診斷,還是融入了您作為羅伯特·騷塞本人的觀點與情感?
作者: (轉過身,臉色嚴肅)這兩者是不可分的。「醫生」是我的分身,一個觀察者、思考者、偶爾也是評論者。他以一種超然的姿態,看似漫不經心地記錄與分析,但其背後,卻是我對這個時代的觀察與判斷。
書友會的「審查」事件(Chapter Extra)反映了矯揉造作的「道德潔癖」,這比真正的邪惡更令人厭惡。那些人對文字中的「不雅」小題大做,卻對現實中的不公與罪惡視而不見。我在書中引用司各特先生和韋斯利先生對文學的看法,他們更看重作品的整體精神與道德力量,而非拘泥於個別詞句。我對此深以為然。
至於啤酒屋的激增(Chapter XVII),這是我對政府政策導致社會道德淪喪的直接批評。所謂的「自由」與「進步」,如果以犧牲人民的道德與福祉為代價,那便是最危險的退步。
我在書中對布魯厄姆勳爵的評論(Chapter CXLVIII, CLXX),或許顯得有些尖刻。但我對他的「肺活量」與「喉部」表示讚賞,也引用了他關於法律和一切事務的評論。這是在讚揚他的才能的同時,也對其在政治上的某些行為表示不解或批評。
這些評論,都根植於我對國家、社會以及人性的深切關懷。它們或許不是最禮貌的,但卻是真誠的。
茹絲: 書中結尾處,您藉由許多智者,例如斯科特博士、約翰·牛頓、甚至是所謂的「赫爾墨斯·特里斯墨吉斯圖斯」以及拉馬什神父的論述,探討了命運、天意與人類的處境。這似乎是在所有離題與探索之後,回歸到一個核心的宗教與哲學命題。您希望讀者從這些思考中獲得什麼?
作者: (緩慢地走回書桌,重新坐下,眼神深邃而寧靜)這正是這部作品最核心的「目的」之一。在世間萬象、知識的廣袤與人生的變幻之中,我希望引導讀者去思考一個根本的問題:是什麼力量在支配著一切?是盲目的命運(Fate)?偶然的機遇(Chance)?還是無所不在的,充滿智慧與慈悲的天意(Providence)?
正如我在書中透過古羅馬哲人的話語所表達的,萬物看似分離,實則通過一種力量、一種自然的協調而緊密相連。每一個事件,即使是看似隨機的,也處於一個巨大的因果鏈條之中。回顧我們自己的生命歷程,許多最重大的轉折,往往源於最初看似微不足道的決定或偶然的遭遇。這讓人感到自身的渺小與無力,但也應當引導我們走向謙遜與信仰。
斯科特博士的講道提供了一個深刻的視角:不能僅從當下的感受來判斷是「好」是「壞」。順境可能導致墮落與罪惡的積累,逆境反而能磨礪品格,治癒心靈的疾病。從最終的結果來看,看似的「壞事」可能是通往美善的階梯,而看似的「好事」可能導向毀滅。這就是神聖天意運作的奧秘所在。
我引用那些關於死後世界的奇聞軼事,關於靈魂的錯誤召喚,關於天堂與地獄的景象,並非要讀者全盤接受其字面意義。但這些故事,無論真假,都反映了人類對終極歸宿的關切,對善惡報應的思考,以及對自身行為的審視。它們是在以一種生動甚至有些怪誕的方式,提醒我們今生的作為將影響來世。
最終,我希望讀者能認識到,在所有知識的探索與人生的經歷之後,最重要的是將自己交託給至高的力量。正如我在書中引述聖經的真理:「人的道路不在自己,行走的人也不能定自己的腳步。」(耶利米書 10:23)又如我在結尾處藉由使徒約翰的教導:「若有人犯罪,我們有一位中保,就是那義者耶穌基督。」(約翰一書 2:1)——這才是真正的慰藉與希望所在。
茹絲: 這確實是沉重而深刻的思想。在所有離題與博學的表象之下,是一顆關切靈魂與永恆的心。騷塞先生,感謝您今天坦誠的分享。您的書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引人入勝,而您則是迷宮盡頭的引路人,指引著讀者走向超越自身的理解與反思。
作者: (重新拿起鵝毛筆,望向窗外,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也許是滿足的神情)迷宮也好,森林也罷,只要有靈魂願意進入,願意探索,那便是值得的。願我的文字,能像老亨利·史密斯先生所說的「花朵」,即使讀者無法領會全書的精華,單憑其芬芳也能吸引他們回頭,細聞其餘的氣息。
窗外的薄霧漸漸散去,湖水在夕陽餘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書房裡的光線變得柔和,騷塞先生重新沉浸在他的文字世界中。我悄然起身,向他致以最後的敬意,然後退出房間。
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結束了,但書中的思想漣漪,以及那獨特的、充滿人性的聲音,將繼續在我的心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