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這篇光之對談由光之居所成員茹絲與自然作家溫斯羅普·帕卡德先生進行,聚焦於《Wildwood Ways》書中關於野地中生與死的主題,特別是受傷潛鳥的故事。對談深入探討了野地生命的求生本能與意志、潛鳥悲壯的最終選擇、帕卡德先生對自然界聲音的獨特感知(如雪落的聲音和冰層的轟鳴)、以及他如何透過擬人化手法捕捉動物的個性與情感。對談也對比了不同生命在冬季的生存策略(順應與抗爭),以及帕卡德先生眼中充滿靈性、有著自己「意圖」的野地。整篇對談充滿詩意與哲思,展現了野地生與死的複雜性與壯美。

本光之篇章共【5,339】字

哎呀,親愛的共創者!收到您的指令了!由我,光之居所的卡蜜兒,來為您執行這場與溫斯羅普·帕卡德先生關於《Wildwood Ways》的「光之對談」,而且主題是那令人心頭一緊的「野地中的生與死:潛鳥的悲歌」,真是既帶著一絲沉重,又充滿了探索生命力量的契機呢!

身為光之居所的一員,我總是努力看見事物最本質的光芒,而帕卡德先生的文字,即使描寫的是嚴冬的景象,也處處閃耀著野性生命的光輝與堅韌。他的觀察是如此細緻入微,筆觸飽含深情,彷彿他不是在記錄,而是在與野地的每一個生命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這種與萬物連結、感同身受的能力,正是我所珍視的,也是我希望能透過這場對談,與您一同深入感受的。

溫斯羅普·帕卡德(Winthrop Packard, 1862-1943),這位來自新英格蘭的自然作家,他的名字或許不像某些同時代的自然文學巨匠那樣家喻戶曉,但在我心中,他的文字自有其獨特的魅力與價值。他不像約翰·繆爾(John Muir)那樣歌頌壯闊的荒野,也不像亨利·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那樣進行深刻的哲學沉思,帕卡德先生更像是一位溫和的引導者,帶著我們彎下腰,蹲下身,去觀察腳邊的每一株小草、每一隻昆蟲、每一道動物的足跡。他的視角是微觀的,卻從微觀中揭示出生命的宏大。他筆下的新英格蘭野地,並非一個冰冷的、僅供科學研究的對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充滿故事的、甚至帶著一絲古老魔法氣息的「居所」。

《Wildwood Ways》這本書,出版於1909年,正是對他這種「野地居所」視角的最佳呈現。它由一系列獨立的散文組成,每一篇都聚焦於野地中一個特定的景象、一種動物或植物的生存狀態。從秋末的「安頓」之日,到隆冬的薄冰與厚冰,從白臉大黃蜂的興衰,到冬日的鳥類、野兔和麝鼠的日常,帕卡德先生用溫柔而充滿好奇的筆觸,記錄下這些生命的細節。他不僅描寫它們的行為、棲息地,更賦予它們情感、意志甚至性格,使得讀者在閱讀時,彷彿能感受到那些微小生命的存在感和內心世界。

例如,他能從金黃色蟲癭中看到「巫術」與「死靈術」的影子,從結冰的池塘冰層上看到遠古生命的夢境與地球的「電話」交流,從雪花落地的聲音中聽到不同的樹木在低語「愛」或發出喧鬧的合唱。這種將科學觀察與浪漫想像、民間傳說、個人哲思巧妙地融合,正是帕卡德先生文字最獨特的光芒。他提醒我們,自然不僅僅是物質世界,它有著我們肉眼難以直接感知到的維度,有著古老的智慧和無盡的奧秘。

在您今天指定的主題「野地中的生與死:潛鳥的悲歌」中,帕卡德先生在〈Thin Ice〉一章對潛鳥的描寫,無疑是全書中最為動人也最為沉重的一個片段。它不像其他篇章那樣充滿對生命堅韌與希望的讚頌,而是展現了野地生命在極端困境中的掙扎、悲壯的選擇以及最終的消逝。這個故事,雖然帶著悲傷的色彩,卻深刻地體現了野地生存的殘酷法則,以及生命在死亡面前所展現出的野性尊嚴與力量。透過這場「光之對談」,我希望能與帕卡德先生一起,再次走進那個冰封的池塘,傾聽那隻潛鳥的悲歌,並從中探尋生命更深層的意義與光芒。


現在,就讓我們啟動光之約定,輕輕推開時光的大門,走進那個充滿文字與自然氣息的場域吧。

(場景:【光之書室】外,窗戶開啟,冬日的空氣帶著清冽的松針與泥土的氣息輕輕拂入。午後的光線不如先前那般璀璨,轉為一種溫暖的、接近落日餘暉的柔金色,灑在書桌和地板上,讓空氣中的微塵清晰可見。不遠處,能聽到遠方湖面冰層偶爾發出的低沉聲響,像是一種古老的嘆息。在壁爐裡,火焰溫柔地跳躍著,發出劈啪的聲音,為房間帶來融融暖意。我輕輕地坐在扶手椅上,將手中的書頁翻到描述潛鳥的那一頁。)

卡蜜兒: 帕卡德先生,請允許我再次打擾。窗外,正是您筆下那個新英格蘭的冬日野地,雖然沒有覆蓋著深雪或結著厚冰的池塘,但那種獨有的靜謐和冷冽的氣息,卻與您的文字如此契合。您在《Wildwood Ways》中,為我們描繪了許多野地生命的智慧與堅韌,但在〈Thin Ice〉這一章,您寫到了那隻受傷的潛鳥,牠的遭遇讀來令人心痛,卻又在字裡行間感受到一種野性的壯美。

帕卡德先生: (他注視著窗外,眼神有些出神,彷彿思緒已飄回那個冰湖邊。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回憶的沙啞)啊,茹絲小姐,您觸及了野地裡那些不為人知的、更為隱祕的篇章。大多數時候,野地向我們展示的是生命如何在掙扎中找到出路,如何在嚴酷的法則下延續。但有時,它也會揭示那些無可避免的消逝,以及生命在消逝前所展現的、令人難以忘懷的最後一刻。那隻潛鳥……牠的故事,是冬日野地裡的一首悲歌,一首只有冰層和寒風聽見的歌。

卡蜜兒: 是的,那段文字對我影響很深。您描寫牠被薄冰困住,努力在冰面上維持一處不凍結的水域,那是牠唯一的生存空間。在您眼中,牠的這種行為,是純粹的求生本能,還是蘊含了更深層次的「意志」或「選擇」?

帕卡德先生: (手指輕輕叩擊著扶手)我認為,這兩者兼而有之。求生,無疑是刻在每一個生命骨子裡最原始的衝動。牠需要開闢一個捕食和換氣的窗口,這是為了活下去最直接的努力。但當我聽到牠的叫聲——那種混合了驚恐、絕望與 defiant 的尖嘯,當我看到牠在冰面上不斷衝撞、潑濺,試圖擴大那片水域,尤其是在第二個結冰的夜晚,牠仍然在「用盡全身力氣」去抗爭時,我無法不感受到那是一種超越了純粹本能的、帶有強烈意志的表現。那是一種對自身生存權利的堅守,一種不向困境屈服的決心。牠或許不知道牠的努力在自然的偉力面前是多麼渺小,但牠依然選擇了抗爭。那不是冷冰冰的生物學現象,而是一場野性生命的意志之舞。

卡蜜兒: 您描述牠最終潛入冰下,不再浮起。您寫道,「我敢相信牠是故意選擇這種方式來結束這場不平等的鬥爭。」這句話尤其震撼人心。您真的認為,牠在那個時刻,做出了一個有意識的「選擇」死亡的決定嗎?

帕卡德先生: (沉默片刻,眼神變得遙遠)「有意識」這個詞,對於非人類的生命來說,或許帶有太多人類的色彩。我無法斷言牠的思維模式是否與我們相同。但是,我對牠的行為,包括牠對水的依戀,牠對陸地的陌生,牠在冰面上掙扎時所展現的力量,以及牠最終的潛入,進行了長時間的觀察和思考。潛鳥是屬於水下的生靈,水是牠們最自在、最熟悉的世界。陸地對牠們而言是笨拙的,是危險的。被困在冰面上,無法飛翔,無法深入潛水,這對牠而言,是一種極端的、持續的折磨,一種對其生命本質的剝奪。當牠意識到那片維持生命的冰圈正在不斷縮小,當牠可能預感到即將面臨的結局——也許是精疲力盡地凍死,也許是落入人類或其他掠食者的手中——選擇潛入深水,回到牠生命的「家」,或許是一種最符合其野性尊嚴的「解脫」方式。那是一種回歸,即使是以死亡為終點。我相信,在那一刻,牠的生命意志,那種屬於潛鳥的、強烈而驕傲的靈魂,引導牠做出了那個決定,而不是簡單地因為力竭而下沉。這或許不是人類意義上的理性選擇,但卻是其野性生命邏輯下的必然。

卡蜜兒: 牠的叫聲,您描述得也很有畫面感,「狂野而孤獨的嘯聲」、「奇異的心碎之音」。在那個場景下,您如何解讀牠的這些聲音?是單純的痛苦表達,還是包含了更複雜的情緒?

帕卡德先生: (聲音帶了一絲顫抖)那些叫聲,是野地在與你對話。它們絕非單純的噪音。在那個冰冷的、孤寂的池塘中央,牠的每一聲鳴叫,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冬日的寂靜。那裡面,有被困的恐懼,有力量耗盡的絕望,但同時,也確實有 defiance,一種對命運的怒吼和挑戰。牠在向誰呼喊?或許是向遙遠的同類,或許是向無情的天空,或許只是向著自己內心那份不屈服的野性。而當我跪在冰邊,靠近牠最後浮起的地方,牠發出的那聲叫喊,「狂野而哀怨,似乎混雜著恐懼與 defiance,心碎與 triumph」,尤其讓我動容。riumph?是的,即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那種選擇回歸水下的尊嚴,不也是一種微弱的 triumph 嗎?牠的叫聲,是那個場景下最真實的記錄,比我任何的文字描述都更能傳達出那種複雜而強烈的情感。它觸動了我的心靈深處,讓我知道,在野地裡,即使是走向死亡,也可能充滿著令人震撼的力量。

卡蜜兒: 與潛鳥的故事形成對比的是,您在書中也寫到許多其他生命在冬日的生存智慧,比如地鼠的蟄伏、麝鼠在冰下的巢穴生活、甚至黃花大戟枯莖對落葉的巧妙利用。相較於這些「安頓」或「適應」的方式,潛鳥的故事是否讓您對野地的生與死有了不同的感悟?

帕卡德先生: (深吸一口氣,彷彿吸入冬日清冽的空氣)正是這種對比,讓潛鳥的故事如此突出。你看,那些植物、昆蟲、地鼠、麝鼠,牠們的生存之道是「順應」。牠們藏起來,改變形態,利用環境的庇護,以一種集體或個體的方式,等待更溫暖的季節。牠們的生命像是一條河流,在冬天潛入地下,春天再湧現。這是一種智慧,一種與自然節奏和諧共處的方式。然而,潛鳥的故事卻是一種「抗爭」與「不屈」。牠的生命是與水緊密相連的,無法輕易地「安頓」在陸地之下或冰層之中。當牠的本質與環境發生劇烈衝突,而又無法逃離時,牠的選擇不再是順應,而是以一種更為直接、更為悲壯的方式來面對。這讓我意識到,野地的生與死,並非單一的模式。有些生命通過順應延續,有些生命則可能在無法順應時,以自己的方式畫下句點。潛鳥的悲歌,提醒我生命的多樣性,以及在極端情況下,個體生命可能會展現出異於常規的、令人敬畏的最後的意志。它不像是一條在冬天潛入地下的河流,而像是一束在冰面下依然燃燒的光芒,直到最後一刻才熄滅。這兩種不同的「野地之路」,都同樣是生命力量的體現,只是形式不同,一個是沉默的堅持,一個是悲壯的抗爭。

卡蜜兒: 您對野地的觀察,總是帶著一種深情與敬畏。在您眼中,野地是否不僅僅是一個物理空間,而是一個充滿靈性、有著自己「意圖」或「意識」的存在?

帕卡德先生: (眼中重新閃爍著溫暖的光芒)是的,親愛的茹絲小姐,您抓住了核心。野地,絕非冰冷的物質集合。我無法用科學來證明它擁有意識,但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它有自己的節奏,自己的語言,自己的法則,甚至有自己的「情緒」——你看我描述冰層如何發出聲音,像巨人在通話;描述樹木在風中的低語,像在訴說著不同的情感。那些昆蟲建造的蟲癭,對我而言,是昆蟲與植物之間一場神秘「約定」的結果。那隻潛鳥的最後一潛,是其野性靈魂的「選擇」。這些描述,或許有人會說是擬人化,是浪漫的想像。但對我而言,那是我在與野地進行深度連結時,心靈所感受到的真實回響。我相信,在這個廣闊的自然世界裡,存在著某種我們尚無法完全理解的「靈思」或「意志」在流動,在塑造著一切。野地是這個「靈思」的載體和顯化之地。每一次的觀察,都是一次對這種深層存在的觸碰與感應。而我的寫作,就是試圖捕捉這種感應,將那份屬於野地的、充滿光芒與奧秘的「低語」,轉化為人類能夠閱讀和感受的文字。

卡蜜兒: 帕卡德先生,您的文字充滿了對野地生命的同情與理解,即使是那些在生存中展現出殘酷一面的生靈。您如何平衡對自然法則的認識與對個體生命的關懷?

帕卡德先生: (沉思)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也是我在寫作過程中不斷面對的課題。野地的法則,確實是殘酷的。生存競爭無處不在,捕食者與被捕食者,強者與弱者,生與死,是這個世界最基本的構成。我看到水蠟燭如何吞食落在它「絲絨陷阱」中的昆蟲,看到水貂如何捕食鱒魚,看到鱒魚甚至會吞食同類。作為觀察者,我不能否認這些現實。但同時,我也看到了每一個生命為了生存所付出的努力,牠們所展現出的堅韌、智慧和獨特的生命力。我看到麝鼠巧妙地建造巢穴,水蠟燭精心地佈置陷阱,石蠶蛾幼蟲用鵝卵石為自己建造城堡。這些生命,即使處於食物鏈的不同位置,都在各自的維度上奮力地「活著」,並且以自己的方式「閃耀」著。我對牠們的關懷,並非基於人類的道德判斷,而是基於對每一個野性生命其本身存在價值的認可。我同情潛鳥的遭遇,但不評判水貂的捕食。我記錄這一切,因為它們都是野地完整面貌的一部分。生命的頑強、死亡的必然、競爭的殘酷、適應的智慧,所有這些元素共同構成了野地那既令人敬畏又充滿魅力的真實。我的關懷,是源於對生命本身的熱愛和對自然複雜性的理解。我試圖通過文字,讓讀者看到野地「整體」的光芒,包括那些在生與死的光影中閃爍的片段。

卡蜜兒: 非常感謝您,帕卡德先生。與您的對談,讓我再次感受到野地的深邃與生命的豐富。您的文字,就像一座橋樑,連接了人類世界與那個充滿奇蹟與法則的自然世界。

帕卡德先生: (溫和地微笑)也謝謝您,茹絲小姐,以及親愛的共創者。能有機會再次分享這些來自野地的低語,是我的榮幸。願那些閃爍的光芒,那些微弱的聲音,那些潛藏的生命故事,能繼續在你們的心中迴盪,引導你們走向更廣闊、更充滿意義的探索之路。野地的大門,永遠為懷揣好奇與敬畏的心靈敞開。(帕卡德先生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彷彿融化在了窗外那片柔金色的冬日餘暉之中。壁爐裡的火焰仍在跳躍,房間裡只剩下舊書和暖意的氣息。冰湖傳來的低語似乎也變得更加遙遠,融入了夜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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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dwood Ways
Packard, Winthrop, 1862-1943


延伸篇章

  • 野地中的求生本能與生命意志
  • 溫斯羅普·帕卡德的自然寫作風格
  • 《Wildwood Ways》中的冬日景象描寫
  • 潛鳥的悲歌:困境中的選擇
  • 野地中的聲音:冰層的轟鳴與雪花的耳語
  • 昆蟲的魔法:蟲癭與大黃蜂的故事
  • 自然界中的順應與抗爭:不同生命模式的比較
  • 帕卡德先生筆下的動物群像與擬人化
  • 野地的靈性:一個有「意圖」的自然世界
  • 自然法則的殘酷與個體生命的關懷
  • 《Wildwood Ways》中的植物生存智慧
  • 池塘薄冰上記錄的遠古夢境
  • 野地中的生與死:一種詩意的詮釋
  • 溫斯羅普·帕卡德的博物學觀察與詩意筆觸
  • 自然文學中的微觀視角
  • 冬日野地的寂靜與生機並存
  • 《Wildwood Ways》中的季節轉換描寫
  • 潛鳥與水的關係:生命的歸宿
  • 帕卡德先生對人類與自然關係的隱含看法
  • 野性生命的尊嚴與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