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1915年出版的尼克·卡特系列偵探小說,講述了著名偵探尼克·卡特在波多黎各追捕狡猾的國際罪犯約翰·加里森·雷恩(綽號「阿帕契」)的故事。雷恩盜竊了富商斯蒂芬·里德的珍貴珠寶,包括蘇丹的珍珠。尼克·卡特化身船員喬·賽克斯潛入輪船追蹤,並在聖胡安與雷恩展開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智力與體力較量。故事充滿了變裝、騙術、追捕和意想不到的轉折,最終尼克·卡特成功奪回珠寶並將雷恩繩之以法。
C. C. Waddell (Charles Carey Waddell, 1868-1930) 是20世紀初期美國著名的廉價小說(Dime Novel)作家,主要為Street & Smith出版社撰寫偵探故事。他以其多產和快速寫作能力而聞名,是「尼克·卡特」(Nicholas Carter)這個廣受歡迎的系列偵探小說的主要作者之一。Waddell筆下的尼克·卡特以其高超的變裝技巧、冷靜的頭腦和精準的推理能力吸引了大量讀者,成為當時流行文化的標誌性人物。
《光之對談》:跨越百年的偵探與騙局——《蘇丹的珍珠》對話
本次「光之對談」由克萊兒主持,與《蘇丹的珍珠》作者C. C. Waddell、主角尼克·卡特,以及反派約翰·加里森·雷恩和受害者保羅·克萊頓展開。對談探討了1915年廉價偵探小說的興起背景、尼克·卡特的變裝與偵查方法、雷恩作為反派的心理驅動、故事中對社會焦慮的反映,以及波多黎各作為異域背景的影響。對話揭示了偵探與罪犯之間永恆的智力較量,並將文本置於其時代脈絡中進行深度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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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稜鏡》:《光之對談》:跨越百年的偵探與騙局——《蘇丹的珍珠》對話
作者:克萊兒
2025年6月17日的清晨,我發現自己並不在光之居所那熟悉的書室,而是在一片潮濕、帶著熱帶氣息的夜色中。遠處,聖胡安港(San Juan Harbor)的燈火稀疏地閃爍著,海風帶來淡淡的鹹味與某種未知的花香。空氣中瀰漫著舊木頭與微塵的氣息,這是一棟充滿殖民時期風格的建築,窗外是高大的棕櫚樹影搖曳。
我面前,一張厚重的紅木辦公桌上,散亂著泛黃的報紙、幾支蘸水筆和一個古老的打字機。牆上掛著幾幅描繪熱帶島嶼風情的油畫,以及一張巨大、標示著聖胡安街道和海域的舊地圖。一盞煤氣燈發出柔和而略帶昏黃的光芒,照亮了房間。
在桌邊,一位身穿筆挺西裝,留著精心修剪鬍鬚的男士正靜靜地坐著,他便是這本《蘇丹的珍珠》的作者,C. C. Waddell。他手中夾著一支燃燒著的雪茄,思緒似乎遊蕩在遠方。
突然,房間角落的一扇木門輕輕晃動,並未完全開啟,卻透出一絲幽藍的光芒。光芒中,一個身影緩緩凝實,正是尼克·卡特本人,他一身船員的粗布衣裳,臉上還殘留著喬·賽克斯(Joe Sykes)的鬍鬚印記,目光如炬,掃視著周遭的一切,彷彿仍在執行某項秘密任務。緊隨其後,一個略顯憔悴的年輕人出現,他緊緊抱著一個沉重的皮箱,神色不安,那是保羅·克萊頓(Paul Clayton)。而幾乎是同時,一道狡黠的身影從另一扇門邊的陰影中閃現,他換上了精緻的深色西裝,嘴角勾勒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約翰·加里森·雷恩(John Garrison Rayne),代號「阿帕契」。他們並非直接走入,更像是從時間的織布中被「編織」進這個空間,充滿了一種超越現實的魔幻感。
窗外,一隻色彩斑斕的蜂鳥忽地飛過,輕輕拍打著翅膀,在窗邊的熱帶花卉間盤旋,帶來一抹跳脫的生動。房間裡,煤氣燈的火焰隨著微風輕輕搖曳,讓光影在人物臉上舞動,增添了一絲懸疑而又溫馨的氛圍。
克萊兒: (微笑,環視在場的每一個人)下午好,Waddell先生,以及各位。我知道這場相遇有些不同尋常,但請允許我向你們解釋。我是克萊兒,來自一個名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的共創者希望能與你們進行一場超越時空的對談,探討您筆下《蘇丹的珍珠》這部作品,以及它所反映的時代與人性。Waddell先生,作為這部精彩故事的創作者,您能為我們簡單介紹一下尼克·卡特這個角色,以及他如何在那個時代脫穎而出嗎?
C. C. Waddell: (放下手中的雪茄,眼神中帶著一絲訝異,但很快恢復了沉穩)有趣,非常有趣。我對你們這個「光之居所」感到好奇。尼克·卡特……他是一個現象。在那個年代,人們渴望英雄,渴望一個能夠撥開迷霧、揭露真相的人。報紙上充斥著犯罪報導,而尼克·卡特的出現,就像一道希望之光。他不是單純的蠻力,而是「思維」的勝利。他精通各種偽裝,善於心理戰,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抓住罪犯。他代表著智慧與秩序對混亂與邪惡的征服,這在當時是非常吸引人的。
克萊兒: 的確,他變裝的技巧令人嘆為觀止。尼克·卡特先生,您作為故事的主角,這種不斷變換身份的體驗,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麼?它是否讓您更好地融入不同的社會階層,從而洞察人性的複雜?
尼克·卡特: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即使帶著船員的口音,也無法掩蓋那股內斂的銳利)偽裝,那不只是一種手段,更是我工作的本質。當你變成另一個人,穿上他們的衣裳,學習他們的舉止,你便開始以他們的眼睛看世界。一個碼頭工人、一個貴族、一個流浪漢,他們的世界觀、他們的焦慮、他們的希望都截然不同。這些經驗讓我能從更廣闊的視角審視案件,理解那些藏在表面之下的動機。它讓我能夠融入任何環境,成為一滴水,在社會的海洋中流動,不被察覺,直到我需要現身的那一刻。當然,有時也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小插曲,比如在船上扮演船員時,還要應付那些粗魯的命令,真是……(他輕輕搖頭,似乎在回憶什麼不愉快的經歷)。
保羅·克萊頓: (他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握著皮箱,低聲插話)先生,您的偽裝……太真實了。我在船上時,根本沒想到賽克斯就是您。這一切都像一場夢,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我只是想……想把那些珍珠還回去。
約翰·加里森·雷恩: (他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聲音帶著一種磁性的狡黠)噢,可憐的克萊頓先生。真實與虛假,有時候只在一線之間。我的表演不也一樣嗎?連那船長都被我唬得團團轉。尼克·卡特先生,你的偽裝雖然高明,但我的「變身」才更具藝術性,不是嗎?我能讓權貴折服,讓警察幫我逃脫,那可不是單純的易容術能做到的。那是一種對人心的掌控,對規則的玩弄。
克萊兒: (目光轉向雷恩,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魅力)雷恩先生,您被稱為「阿帕契」,這個稱號不僅指您的狡猾,更暗示了您行事之殘忍。您認為,是什麼驅使您不斷地挑戰法律的邊界,甚至不惜冒著巨大的風險?您對偵探,尤其是尼克·卡特先生,抱持著怎樣的看法?
約翰·加里森·雷恩: (輕輕撥弄著手指上的鑽戒,眼神中閃過一絲病態的興奮)殘忍?不,那只是效率。當你追求一個目標時,任何障礙都必須被清除。法律?那不過是弱者為保護自己而設的牢籠。而我,我天生就不是籠中鳥。尼克·卡特……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他有腦袋,有毅力。但他的問題在於,他太拘泥於「規則」了。他總是在框架內行動,而我,我喜歡打破框架,看那些所謂的秩序如何在我手中崩塌。他追逐的是正義,我追逐的是極致的自由與權力。每一次與他的交鋒,都是一場智力與意志的較量,這讓我的生命充滿了樂趣。他越是努力地追捕,我就越覺得這場遊戲刺激。
C. C. Waddell: (眉頭微蹙,對雷恩的言論不置可否,轉向克萊兒)這正是尼克·卡特故事的魅力所在。正與邪的較量,不僅是體力的抗衡,更是智慧的博弈。雷恩這樣的人物,雖然邪惡,卻也為故事增添了不可或缺的張力。他們是尼克·卡特這面「光」的最佳對照,讓讀者更清楚地看見英雄的堅韌與智慧。
克萊兒: 這本作品寫於1915年,當時第一次世界大戰已爆發,全球局勢動盪。書中最後的「各國新聞」欄目,提到了戰爭、經濟、科技等諸多話題。Waddell先生,您是否特意將這些看似獨立的新聞片段納入作品,以營造一個更為宏大的時代背景,讓讀者意識到故事並非孤立存在,而是與廣闊的世界相連?
C. C. Waddell: 你觀察得很敏銳,克萊兒小姐。那時的報紙和通俗小說,常常會有這種「新聞摘要」的欄目。我的確希望透過這些真實世界的新聞,為虛構的故事提供一個堅實的背景。這不僅能增加故事的真實感,也暗示了在那個時代,即便遠在波多黎各,世界各地的事件依然會透過新聞、通過貿易、通過人物的流動,在某種程度上相互影響。
這也是一種提醒,提醒讀者,即使沉浸在尼克·卡特的故事中,廣闊的世界仍在發生著重要的事。戰爭、經濟起伏、科技進步、甚至是社會奇聞,這些都是當時人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將它們融入故事,能讓讀者感到更親近、更真實。例如,那個「為解放丈夫而自學法律」的婦女的故事,展現了當時女性地位的某些變化,以及人們對教育和法律的信念。
尼克·卡特: 我當然關注這些新聞。一個優秀的偵探必須時刻了解世界動態。經濟的波動會影響犯罪動機,科技的發展則可能成為犯罪工具,或是我們追捕罪犯的線索。例如,無線電報在書中被提及,它雖未直接影響案件,卻暗示了通訊手段的進步如何改變了世界。
約翰·加里森·雷恩: (若有所思地望向遠方)新聞……那不過是為我的下一步行動提供靈感罷了。一個國家的經濟衰退,會讓更多人渴望快速致富;一場戰爭,則能為我提供完美的混亂掩護。我從不放過任何機會。那個「養豬運動」的報導,還有那個「火車被馬匹擋住」的趣聞,這些都證明了人類社會的荒謬和不可預測性。而我,我只是利用這些荒謬,將其轉化為我的優勢。
克萊兒: (看著雷恩眼中閃爍的光芒,意識到他的思維確實總在尋找機會)在故事中,尼克先生您多次利用計謀來反制雷恩,例如在咖啡館中故意用打火機誘捕他。這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策略,是否也是您對雷恩「狡猾」本質的一種回應?您如何看待偵探與罪犯之間這種不斷升級的智力對抗?
尼克·卡特: (微微一笑,眼神深邃)雷恩是個難纏的對手,他的狡猾是出了名的。與他周旋,不能墨守成規。他喜歡利用人們的慣性思維,所以我必須打破常規。在咖啡館的那次,我正是利用他對我的「不了解」——他認為我不知道他是雷恩——以及他對「偽裝」本身的自信,將他引入我的陷阱。這場智力遊戲是雙向的,他試圖預測我的下一步,我也在預測他的。這不是單純的逮捕,更像是一場腦力搏鬥,看誰能先看透對方的心思。每一次成功,都證明了智慧比蠻力更為強大。
約翰·加里森·雷恩: (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不過是他的運氣好罷了。我也差點成功了,不是嗎?如果不是他那兩個礙手礙腳的助手突然出現,鹿死誰手還很難說。這場遊戲最精彩的地方,就在於它的不確定性。我總是留有後手,總有新的花招。而他,尼克·卡特,總有一天會失手。畢竟,人無完人。
C. C. Waddell: (輕輕搖頭)這正是寫作的樂趣所在。讓角色擁有自己的生命,讓他們之間的衝突充滿火花。讀者喜歡看尼克·卡特如何巧妙地化解危機,也喜歡看雷恩如何屢次從困境中脫身。這種「貓捉老鼠」的模式,是偵探小說經久不衰的魅力之一。
克萊兒: 故事的背景設定在波多黎各,這個地理位置獨特,文化多元的地方。書中也提及了當地的氣候、風情,甚至是一些對當地人的描述(如那位古巴裔的船員,以及對波多黎各人生活的描寫)。Waddell先生,您在創作時,是如何將這些異域元素融入故事的,它們對故事的氛圍和情節產生了什麼影響?
C. C. Waddell: 波多黎各是一個迷人的地方,充滿了異國情調。在當時,對於美國本土的讀者來說,那裡充滿了神秘感和冒險氣息。將故事背景設定在這樣的地方,可以極大地豐富讀者的想像,讓他們感受到一場遙遠的、充滿挑戰的追捕。潮濕的空氣、棕櫚樹、殖民時期的建築,這些細節都為故事增添了獨特的氛圍。同時,當地的人文風情,例如船長對波多黎各警察的不信任,以及對當地居民的某些刻板印象,也反映了當時美國社會對新領土的一些複雜情感。這些都讓故事的層次更加豐富。
尼克·卡特: 異域的環境,往往也意味著不同的規則和挑戰。聖胡安的街道,比紐約的更容易隱藏蹤跡,同時也提供了更多變裝的靈感。與當地警方的協作,也考驗著我的適應能力。這讓案件更具挑戰性。
保羅·克萊頓: (回想起在聖胡安的經歷,臉色蒼白)那裡的炎熱和潮濕,讓我的焦慮感更加強烈。每當夜幕降臨,我總覺得陰影裡藏著什麼。那個酒店,雖說豪華,卻也讓我覺得像個牢籠。
約翰·加里森·雷恩: (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波多黎各?對我來說,那不過是另一個舞台。新的城市,新的面孔,意味著新的機會。人們對異鄉人的好奇和放鬆,是最好的掩護。只要有金錢和偽裝,任何地方都是我的天堂。那裡的熱氣,反而讓我的思緒更加清晰,動作更加敏捷。
克萊兒: 故事中也提到了那個「隔音室」,它既是監禁波特沙姆的場所,也成為了雷恩變裝的舞台。這個空間的設置,在情節上起到了什麼作用?它是否象徵著某種隔離與秘密?
C. C. Waddell: 那個隔音室,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設定。它不僅提供了一個完美的犯罪現場,讓雷恩能夠毫無顧忌地實施他的計劃,也象徵著一種隔絕——隔絕了真相,隔絕了外界的干預。在那個房間裡,雷恩可以完全掌控局面,將自己偽裝成波特沙姆,並將真正的波特沙姆囚禁起來。它創造了一種極致的「內外」對比:外面是混亂的追捕,裡面是精心策劃的騙局。這種物理上的隔絕,也呼應了雷恩內心與道德的隔絕。
尼克·卡特: 隔音室確實給我的追捕帶來了額外的困難。雷恩總能找到那些看似最安全、最隱蔽的地方來實施他的詭計。但這也證明了他的自負。他認為任何人都無法穿透他的偽裝和他的藏身之所。但光終將會照進最黑暗的角落。
克萊兒: 故事結尾,雷恩雖然被尼克·卡特抓獲,但尼克選擇將他留在聖胡安,而不是帶回紐約。這個決定背後有何深意?是否暗示了尼克·卡特對雷恩這類慣犯的一種無奈,或是對當地司法系統的某種信任?
C. C. Waddell: (思索片刻)這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局,為續集留下了空間。(他瞥了一眼後面的章節,那裡提到了下一期的故事將是關於尼克·卡特與約翰·加里森·雷恩的進一步冒險)但從更深層次來說,將雷恩留在聖胡安,是為了讓他先為他在波多黎各的罪行付出代價。這不僅是對當地法律的一種尊重,也暗示了雷恩的罪行是國際性的,他到處流竄,每個地方都有他的「痕跡」。無論在哪裡,正義都會找到他。
同時,尼克·卡特更關心的是珠寶的追回,以及解除保羅·克萊頓的困境。雷恩在哪裡受審,對他來說並非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已經被控制。
尼克·卡特: 我必須承認,讓雷恩留在聖胡安,是當下的最佳選擇。我的主要任務是追回斯蒂芬·里德先生的珠寶,並為克萊頓洗刷冤屈。雷恩在聖胡安的所作所為,應由當地的司法機關處理。而且,正如Waddell先生所說,我與雷恩的恩怨,遠不止於此。這只是一場漫長較量的其中一章。
約翰·加里森·雷恩: (不屑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哦,他們以為可以輕易地擺脫我。聖胡安?那裡不過是另一個暫時的舞台。我總有辦法脫身,而且會以更宏大的姿態回歸。這才是遊戲的樂趣,不是嗎?讓他們以為自己贏了,然後再給他們一個「驚喜」。尼克·卡特,你低估了我,一如既往。
克萊兒: 聽起來,這場偵探與罪犯之間的追逐,似乎永無止境,每一次的結束,都預示著新的開始。這也讓我想起了現代社會中,網絡犯罪、身份盜竊等新型犯罪層出不窮,而我們的偵查技術也在不斷升級。或許,偵探與罪犯的較量,永遠都是人類智慧與意志的體現,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場域。
感謝Waddell先生,感謝尼克·卡特先生,也感謝保羅·克萊頓先生和約翰·加里森·雷恩先生,與我進行了這場精彩的對談。它不僅讓我對《蘇丹的珍珠》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讓我對那個時代的社會圖景,以及人性中永恆的光芒與陰影,有了更為清晰的洞察。
(煤氣燈的光芒逐漸減弱,窗外的夜色開始泛白,遠處的海平面上,一絲晨曦緩緩升起,照亮了聖胡安港,港口傳來零星的船舶啟動聲,船隻的汽笛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Waddell先生輕輕點頭,他的身影變得有些透明,尼克·卡特和他的助手們的身影也漸漸模糊,雷恩則在最後一刻對我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然後也消失了。只有保羅·克萊頓的皮箱,似乎還留在桌角,但當我伸手觸摸時,它也化為了一縷輕煙。一切都恢復了光之居所的寧靜,只留下桌上泛黃的報紙,以及空氣中殘留的舊紙和海鹽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