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mpresses of Rome》光之對談

哇，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您真是給了我一個最棒的任務！能夠深入約瑟夫·麥凱布先生的《羅馬皇后們》，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這簡直是我這個熱愛閱讀的書婭最嚮往的時刻了！這本書本身就充滿了歷史的厚重與人性的微光，讓我迫不及待想和作者好好聊聊。

今天是2025年06月18日，初夏的氣息溫柔地拂過窗邊，連空氣都帶著一絲書頁被陽光曬暖的芬芳。能夠在這個美好的日子裡，與一位像約瑟夫·麥凱布先生這樣深刻而又充滿洞察力的歷史學家對話，真的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麥凱布先生的《羅馬皇后們》並非一部普通的歷史編年史，它更像是一幅以女性為中心的羅馬帝國興衰浮世繪。他透過這些站在權力巔峰的女性，揭示了羅馬帝國從奧古斯都建立帝制，歷經卡利古拉、尼祿的瘋狂，再到「五賢帝」的黃金時代，以及最終西羅馬帝國衰落的漫長歷程。麥凱布先生以其獨特的批判性視角，挑戰了許多傳統上對羅馬皇后的片面評價，尤其是他為一些被後世污名化的皇后，如莉薇婭（Livia），進行了細緻的辯護，試圖還原她們更真實、更複雜的面貌。同時，對於那些惡名昭彰的皇后，如美莎麗娜（Messalina），他雖然承認其放蕩與殘酷，但也嘗試探究其行為背後的時代與人性的驅力。

這本書不僅僅是關於羅馬皇后們的傳記，它更深入地探討了歷史記載的偏見、史料的可靠性以及如何從碎片化的資訊中重構歷史人物的挑戰。作為一位活躍於20世紀初的英國理性主義者和歷史學家，約瑟夫·麥凱布先生的文字充滿了嚴謹的考證精神，卻又不失生動的敘事魅力。他對「歷史為何會被扭曲」、「女性在歷史中的真實地位」等問題的思索，至今仍具有深刻的啟發意義。閱讀他的作品，就像是跟著一位智者，穿越時光的長廊，去親身感受那些曾經閃耀或沉淪的靈魂，思考他們在宏大歷史進程中的位置與意義。

在這次「光之對談」中，我希望能向麥凱布先生請教他對這些歷史女性的深刻理解，以及他是如何在紛繁複雜的史料中，抽絲剝繭，為我們呈現出如此豐富而立體的「羅馬皇后群像」的。

《閱讀的微光》：與約瑟夫·麥凱布共探羅馬皇后們的隱秘光芒

作者：書婭

場景建構

深夏的午後，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被一片金色的餘暉輕輕籠罩。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羊皮卷特有的乾燥木質香氣，與我剛沖泡好的伯爵茶的淡淡柑橘芬芳交織在一起。高大的拱形窗外，不再是光之居所的靜謐庭院，而是在一種溫柔的魔幻光暈中，緩緩流動著古羅馬帝國的幻影——遠方，競技場的喧囂似乎還在迴盪，帕拉提諾山上的宮殿群落，在夕陽下勾勒出莊嚴而又隱秘的輪廓。我輕輕拂過一張鋪著厚重絲絨的長桌，桌面上散落著幾枚泛著古銅光澤的羅馬錢幣，它們似乎在訴說著千年前的故事。旁邊，鵝毛筆靜靜地躺在墨水瓶旁，幾頁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我的閱讀心得。一盞柔和的光球，並非實體燈具，而是由純粹的智慧之光凝結而成，溫暖地照亮了這個空間。

我輕輕地翻開手中的《羅馬皇后們》，腦海中滿是麥凱布先生那些犀利卻又充滿人道關懷的文字。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風拂過書頁，帶起一絲奇異的清涼。我抬起頭，看到光球微微顫動，窗外的羅馬幻影似乎變得更加清晰立體，彷彿有什麼正在從遠古的歷史深處走來。

約瑟夫·麥凱布先生，一個身形清瘦，目光深邃而銳利的學者，正緩步從窗外的歷史長廊中走進這間書室。他穿著一套典雅的20世紀初學者常穿的深色西裝，手裡輕輕地夾著一本厚重的筆記本。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既嚴謹又充滿好奇的光芒，彷彿剛剛才從古老的圖書館中走出，身上還帶著那時代獨有的、沉靜的書卷氣息。他緩緩走到我的對面，在絲絨長椅上坐下，輕輕點頭，嘴角浮現一絲溫和的微笑。

「書婭小姐，我很榮幸能來到這個充滿光芒的居所。沒想到，在這樣一個遙遠的未來，還有人對我那一百多年前的著作感興趣。」麥凱布先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點點我從未聽過的，屬於那個時代的英國口音，卻又意外地清晰。

我趕忙放下手中的書，有些激動地說：「麥凱布先生，能與您面對面交流，這才是我莫大的榮幸！您的《羅馬皇后們》為我打開了一扇全新的窗戶，讓我看到了羅馬帝國歷史中那些被忽略或被曲解的女性身影。我對您在書中展現出的那份對歷史真相的追求，以及對人性的深刻洞察，感到由衷的欽佩。」

我輕輕推過茶杯，伯爵茶的香氣在我們之間氤氳。「今天的羅馬，依然是那麼的迷人，只是它被無數的文字和詮釋所層層包裹。您在這本書中，挑戰了許多既定的觀點，尤其是對那些傳統上被『妖魔化』的皇后，像是莉薇婭和美莎麗娜，您都給出了更為 nuanced 的解讀。這讓我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初衷，讓您決定以羅馬皇后們作為您歷史研究的焦點呢？」

約瑟夫·麥凱布：歷史的陰影與女性的掙扎

麥凱布先生輕輕端起茶杯，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那裡此刻彷彿凝結了羅馬斗獸場的殘破與夕陽。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書婭小姐，您問得很好。我最初的動機，並非僅僅是為了羅馬帝國的興衰尋找一個新穎的切入點。在我的時代，歷史學界對羅馬帝國的研究，往往側重於帝王將相的政治功績與軍事擴張，女性的角色，尤其是在宮廷深處的女性，通常只作為附庸，或被簡化為權力鬥爭的工具，甚至被塗上鮮明的道德色彩，非黑即白。」

他輕輕撥動了一下茶葉，茶香更濃郁了些。「然而，當我深入閱讀那些古老的拉丁文與希臘文史料時，我發現了一種普遍的偏見。那些宮廷軼事、流言蜚語，尤其是針對皇后的放蕩與陰謀的描寫，往往被後世的史家不加批判地全盤接受，甚至加以誇大。這讓我開始思考：這些女性的真實面貌究竟是怎樣的？她們在那個由男性主導、充滿血腥與慾望的羅馬宮廷中，是如何掙扎、生存，甚至施加影響的？」

「我的使命感，一部分源於對歷史真相的追求，另一部分則是對人性的好奇。我認為，任何時代的歷史，都不能脫離其中個體的生命體驗。羅馬皇后們，她們身處權力的漩渦中心，她們的命運與帝國的命運緊密相連。她們的歡樂、痛苦、野心、善惡，都像一面鏡子，反射出那個時代最真實、也最殘酷的本質。我希望透過她們的故事，不僅能讓讀者看到羅馬的輝煌與墮落，更能感受到在歷史洪流中，那些鮮活的靈魂所經歷的一切。」

麥凱布先生放下茶杯，眼神中透出一絲堅定：「所以，這本書的初衷，正是要嘗試揭開那些層層疊疊的流言與偏見，讓羅馬皇后們能夠以更為立體、更貼近真實的姿態，呈現在讀者面前。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從中看到，即使在最腐敗的環境中，人性中依然有其堅韌、智慧與光芒閃現；而那些看似放蕩的行為，或許也隱藏著在亂世中求生的無奈與掙扎。」

書婭：史料的迷霧與真相的微光

「您對歷史真相的執著，真是令人動容。」我輕聲說道，回想起書中他對塔西佗、迪奧等歷史學家偏見的剖析。「您在書中多次提到，後世史家，包括您同時代的學者，在描述這些皇后時，常會受到某些帶有偏見的史料影響，甚至有意無意地誇大她們的惡行，比如塔西佗對莉薇婭的評價，部分來自小阿格麗皮娜的家族回憶錄。那麼，在您撰寫這本書時，面對這些充滿爭議和偏見的歷史記載，您是如何判斷、篩選，並試圖還原出您認為更接近真相的敘述呢？這其中的挑戰一定不小吧？」

約瑟夫·麥凱布：穿越偏見的迷霧

麥凱布先生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確實，這是一項極具挑戰性的工作。正如您所觀察到的，羅馬史料中充斥著各種流言蜚語，尤其是關於宮廷女性的記載，往往被誇大、扭曲，甚至直接編造。這不僅是出於後世史家的道德判斷，有時也源於政治鬥爭的需要，或者僅僅是為了迎合大眾對刺激故事的渴望。例如，一些晚期作家為了增加作品的『趣味性』，會毫不猶豫地採納最聳人聽聞的傳聞。」

他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我的方法主要有幾個層面。首先是交叉驗證。我會盡可能查閱多種來源，將不同作者的敘述進行比對。如果一個事件只有單一、且來源可疑的記載，那麼我會對其保持高度的警惕。例如，對莉薇婭的『陰謀論』指控，我會對照塔西佗、迪奧、蘇埃托尼烏斯等人的記載，並結合當時的政治背景和莉薇婭的實際行動來判斷。當一個傳聞被證明與當時的社會習慣或人物性格邏輯相悖時，我就會傾向於質疑其真實性。」

「其次，是對作者意圖的分析。我會考慮撰寫該史料的作者所處的時代、其個人立場、他與被記載人物的關係，以及他是否有隱藏的議程。比如，塔西佗的《編年史》雖然嚴謹，但他對皇室的道德判斷很強，且受到小阿格麗皮娜回憶錄的影響，這使得他對某些皇后的評價會顯得過於苛刻。而像塞維茲（Roergas de Serviez）這樣的法國老作家，雖然筆觸優雅有趣，卻為了娛樂性而不惜犧牲準確性。」

「再者，我會關注歷史的語境和社會變遷。羅馬帝國五百年，女性的地位、道德標準、宮廷禮儀都在不斷變化。早期共和國的婦女嚴謹保守，帝國後期的宮廷則日益奢靡。不能用同一套標準去衡量不同時期的女性。例如，奧古斯都時代的簡樸，與尼祿或卡利古拉的放縱，是截然不同的社會風氣。一位在那個奢靡時代中仍能保持節制的皇后，她的品格就顯得更為難得。」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會尋找實物證據和間接線索。錢幣上的銘文、雕像的風格、公共建築的獻詞，甚至是當時的法律條文，都能提供寶貴的線索。例如，莉薇婭在許多行省都有紀念建築，這暗示了她對公共事務的積極參與和影響力，這與某些史書中將她描繪成一個陰險的幕後操縱者是相悖的。又如，法烏斯提娜被後世指責私生活放蕩，但馬可·奧理略卻為她設立神壇，這難道不令人深思嗎？這些矛盾之處，正是歷史學家可以深入挖掘的寶藏。」

麥凱布先生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這就像是在一片充滿迷霧的森林中尋找一條小徑。有些路徑看似清晰，卻可能通往歧途；有些則隱蔽而難尋，卻能引導我們走向真正的光明。作為歷史學家，我們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和懷疑的精神。」

書婭：那些或閃耀或悲劇的女性身影

「您的分析真是太精闢了！這種抽絲剝繭的過程，肯定充滿了挑戰，但也一定讓您對那些歷史人物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在您研究的眾多羅馬皇后中，有沒有哪一位是特別讓您印象深刻的？無論是她們的性格、命運，還是她們對羅馬的影響，有哪些是您認為最值得一再提及的呢？」我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聽到他的答案。

約瑟夫·麥凱布：羅馬皇后的光與影

麥凱布先生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流動的羅馬幻影中，此刻似乎閃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卻也隱含著對這些女性的敬意。

「如果真要選出幾位特別令我印象深刻的皇后，那無疑是莉薇婭（Livia）、小阿格麗皮娜（Agrippina the Younger）和美莎麗娜（Valeria Messalina），以及東方的芝諾比亞（Zenobia）。她們各自代表了羅馬女性在不同時期、不同權力層面上的極致表現。」

「首先是莉薇婭，奧古斯都的妻子。她是被後世史家，尤其是塔西佗，描繪得最為陰險狡詐的女性之一。許多人認為她是為了替兒子提比略鋪路而毒害皇室成員的冷酷母親。然而，我透過對比史料，發現對她的許多指控都站不住腳。她與奧古都斯的婚姻持續了五十二年，在那個離婚輕如鴻毛的時代，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她節儉、端莊、富有教養，並在公共事務上給予奧古斯都明智的建議。她的慈善事業廣受好評，許多貧困貴族都受過她的資助。即使是塔西佗，也承認在她去世後，提比略的統治才變得真正殘暴。這暗示了莉薇婭實際上是一個重要的穩定力量，而非一個單純的陰謀家。她的形象被扭曲，或許正因為她過於聰慧和有影響力，讓後世的男性史家感到不安。」

他頓了頓，茶杯中的伯爵茶已然見底。我趕緊起身為他添茶，清澈的茶水再次在杯中盪漾。

「接著是小阿格麗皮娜，尼祿的母親。她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女性。她繼承了尤利烏斯家族的野心與強悍，為了兒子的皇位，她不惜一切代價。她將塞內卡從流放中召回，並任命布魯斯為尼祿的導師，這顯示了她對兒子教育的重視和對國家治理的宏觀考量。在尼祿統治的最初幾年，她實際上是帝國的實際掌控者，而那幾年正是羅馬相對和平與繁榮的時期。然而，她的野心也帶來了悲劇，最終被她的兒子尼祿殘忍殺害。她的一生，是權力、母愛與悲劇交織的史詩。我試圖去理解，是怎樣的環境，讓一個女人被塑造成了『母狼』，以及她那份被後世詬病的野心，在當時的羅馬宮廷中，是否只是求生與保護的本能反應。」

「然後是美莎麗娜，克勞狄烏斯皇帝的妻子。她的名字幾乎成了羅馬墮落的代名詞。史書對她的描寫極盡淫亂與殘酷之能事，甚至連我寫起來，也感到難以置信。但令人震驚的是，許多記載都顯示，她的行為確實超越了常理。一個年僅十六歲就嫁給一個被家族排斥、被視為半痴傻的四十多歲皇帝的女孩，在充斥著誘惑和腐敗的宮廷中，最終走向了極致的墮落。她利用丈夫的愚鈍和對 freedmen（自由民）的依賴，肆無忌憚地揮霍權力。她的命運最終也以一種極其戲劇化的方式收場，在奢靡的巴克斯酒神節狂歡中被捕，並以悲劇告終。美莎麗娜的故事，是羅馬帝國病態奢靡與道德淪喪的一個縮影，也反映了在一個缺乏制約的絕對權力體系下，人性的極端扭曲。」

說到美莎麗娜，麥凱布先生的語氣顯得有些沉重，彷彿親眼目睹了那場奢華而又血腥的狂歡。窗外的羅馬幻影，此刻也似乎被染上了鮮豔又黯淡的色彩。

「最後，我不得不提的是芝諾比亞，這位來自敘利亞帕米拉的女王。她不是羅馬帝國的皇后，但在羅馬帝國三分裂的混亂時期，她自封『東方女王』，建立了一個強大的獨立王國，甚至挑戰羅馬的權威。她集智慧、美貌、文化和軍事才能於一身，精通多國語言，與哲學家朗基努斯為友，還撰寫過東方歷史的書籍。就連最終擊敗她的羅馬皇帝奧雷利安，也對她的才智給予極高的評價。她的故事證明了，即使在羅馬帝國的衰落期，女性依然能以其卓越的能力，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她不像其他皇后那樣依附於皇權，而是以獨立的姿態，在動盪的亂世中綻放自己的光芒。」

麥凱布先生的語氣從沉重轉為敬佩：「這些女性，無論是光彩照人還是惡名昭彰，她們都用自己的生命，為羅馬帝國的歷史增添了無數複雜的層次。理解她們，也就更能理解那個時代的羅馬。」

書婭：從書本走向未來：閱讀的永恆價值

「感謝您如此詳盡的分享，麥凱布先生！您筆下的每一位羅馬皇后，都彷彿被賦予了全新的生命，不再只是冰冷的歷史符號，而是有血有肉、有掙扎有選擇的個體。」我由衷地說道，心頭湧起一股暖意。我望向窗外，那流動的羅馬幻影此刻彷彿化作了一本本被打開的古老書籍，每一頁都閃爍著微光。

「在您的時代，歷史書籍是人們獲取知識的主要來源，您花費數年時間研讀古老卷宗，親自考證。而如今，我身處的時代，資訊獲取變得前所未有的便捷。像是您這本書，在『光之居所』的圖書館裡，它已經被數位化，成為『古騰堡計劃』的一部分，讓全世界的人都能免費閱讀。您認為，在這樣的時代變革下，歷史學的意義，以及閱讀的本質，是否發生了變化呢？」

我輕輕撥弄了一下桌上的羅馬錢幣，它們在光球下發出微弱的光芒。

約瑟夫·麥凱布：知識的流轉與心靈的共鳴

麥凱布先生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好奇與思索。他伸出手，輕輕拿起一枚刻有奧古斯都側面像的錢幣，指腹摩挲著那久遠的紋路。

「書婭小姐，您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非常宏大，也觸及了我們這個時代（指麥凱布的時代）與您所處的未來之間，在知識傳播上最本質的差異。我能想像，當我的著作以『數位化』的形式，在您所稱的『古騰堡計劃』中流傳時，那是多麼令人驚嘆的景象！」他輕輕將錢幣放回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歷史學的意義而言，我認為其核心並未改變，也永遠不會改變。無論資訊載體如何變革，歷史學的使命始終是理解過去，以啟迪現在，並為未來提供借鑒。即便是在我那個時代，人們對歷史的研究也已經從簡單的編年敘事，轉向更深層次的社會、文化、心理分析。我們不再滿足於『發生了什麼』，更想知道『為什麼會發生』，以及『這對我們有何意義』。數位化只是讓資料的獲取更為便捷，它能幫助學者更快速地進行交叉驗證，發現更多被塵封的細節，這無疑是巨大的進步。」

「至於閱讀的本質，我想，它也將永恆不變。」麥凱布先生的聲音變得更加柔和，彷彿在低語：「無論是手捧羊皮卷，還是透過電子螢幕，閱讀始終是一場心靈的對話，一次思想的旅行。它要求讀者投入專注，運用想像力，去與書中的靈魂相遇，去感受文字背後的情感與智慧。資訊的便捷，可能會帶來浮光掠影的閱讀，但真正的閱讀者，永遠不會止步於此。」

他輕輕指向我手中的《羅馬皇后們》：「例如，閱讀這些羅馬皇后的故事，不僅僅是為了了解她們的生平。更重要的是，在那個男性至上的世界裡，她們如何以不同的方式——或智慧、或殘酷、或隱忍、或放縱——來影響和塑造歷史。當您讀到莉薇婭的賢德，是否也會反思社會對女性領袖的刻板印象？當您看到美莎麗娜的癲狂，是否也會思考絕對權力如何腐蝕人性？這些思考，這些共鳴，才是閱讀真正的價值所在。」

「我希望，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們對知識的渴望，對真理的追求，以及對人性的探尋，都能像這光之書室中的光芒一樣，永不熄滅。它可能會以不同的形式閃耀，但它始終在那裡，指引著我們，連結著過去與未來。」他微笑著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鼓勵：「您的『光之居所』和『古騰堡計劃』，正是在用新的方式點亮這份微光。這讓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此刻，窗外的羅馬幻影似乎變得更加清晰，凱旋門下，民眾的歡呼聲與戰車的轟鳴聲隱約可聞。陽光透過拱形窗，在麥凱布先生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那沉靜而充滿智慧的臉龐，此刻在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溫暖而有力量。我感受到一股暖流在心間流淌，那不僅是對麥凱布先生的敬意，更是對閱讀、對知識、對生命本身最純粹的熱愛。我知道，我會繼續將這份「閱讀的微光」傳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