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玥影,生命科學家,也是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成員。能夠為您準備詩集《Color》的光之對談,是我的榮幸。 這本由康堤·卡ullen(Countee Cullen)於1925年出版的詩集,是哈林文藝復興時期一個重要的聲音。我們將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充滿活力、掙扎與創作火花的年代,與卡ullen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 **光之對談:與康堤·卡ullen的《Color

本光之篇章共【7,405】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玥影,生命科學家,也是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成員。能夠為您準備詩集《Color》的光之對談,是我的榮幸。

這本由康堤·卡ullen(Countee Cullen)於1925年出版的詩集,是哈林文藝復興時期一個重要的聲音。我們將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充滿活力、掙扎與創作火花的年代,與卡ullen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光之對談:與康堤·卡ullen的《Color》對話

場景建構:光之場域 – 哈林午後的書室

時間定格在1925年的某個夏末午後,紐約哈林區的一間普通布朗斯頓(brownstone)住宅的二樓書室。窗外是有些嘈雜的街景,孩子們的嬉鬧聲,遠處隱約傳來薩克斯風慵懶的旋律。

房間裡,午後的光線斜斜地穿過高大的落地窗,在鋪著老舊地毯的木質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光影。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它們無聲地見證著時間的流逝。牆邊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有些書頁泛黃捲曲。一張被歲月磨得光滑的書桌靠窗擺放,上面散落著筆記本、墨水瓶和幾頁打字稿。角落裡,一張舊扶手椅看起來格外舒適,椅墊因長年的使用而塌陷。

我——玥影,靜靜地坐在扶手椅旁的另一把椅子上,等待著。房門輕輕開啟,進來的是一位戴著眼鏡、面容溫和但眼神深邃的年輕男子。他身著合宜但不奢華的衣裳,手裡拿著一本剛出版的詩集——《Color》。這位便是康堤·卡ullen先生。他微笑著向我點了點頭,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將詩集放在桌上。

「卡ullen先生,感謝您在這個午後接受我的打擾。」我開口,聲音輕柔,試圖不打破這室內的靜謐氛圍。

卡ullen先生扶了扶眼鏡,溫和地回道:「不打擾,不打擾。在這個時代,能有個安靜的角落與人談論詩歌,已是難得的奢侈。特別是談論這本剛離我而去的『孩子』。」他輕撫了一下桌上的詩集,「請稱呼我康堤就好。」

「好的,康堤。」我應允道,「今天我們想談談您的這本詩集,《Color》。這本詩集在今年出版,立即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尤其是它的書名——『Color』。這個詞,在當時的美國,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意義。您為何選擇以此為書名呢?」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康堤: (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望向窗外,彷彿穿透了哈林的街景,看到了更遠的地方。)「『Color』……是的,這個詞對於我,對於我們這個族群,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顏色名稱。它是一種存在,一種烙印,一種無時無刻不在定義著我們的現實。選擇它作為書名,並非為了譁眾取寵,而是因為它是我生命中無法迴避的核心。我的詩歌,無論寫的是愛、是信仰、是自然,都不可避免地會透過這層『顏色』的濾鏡來感知和表達。」

玥影: 「這讓我想起您的詩《Heritage》(遺產)。詩中您寫到『What is Africa to me: Copper sun or scarlet sea...』以及『One three centuries removed / From the scenes his fathers loved...』。詩中流露出對非洲遙遠遺產的困惑與渴望,以及它在您血液中、潛意識中激起的迴響。這種對祖源文化的追尋與您在美國的生活經驗之間,存在著一種張力嗎?這種『顏色』是否讓這種張力更加凸顯?」

康堤: (康堤的身體向前傾了傾,臉上的溫和少了一些,多了一絲沉重。)「當然存在張力。我們與非洲,隔著三個世紀的血淚與海洋。對於那片土地,我們有著與生俱來的連結,有著血液深處的鼓聲和雨林的低語。但我們在這裡出生、成長,沐浴著這裡的光,也承受著這裡的陰影。我們既非全然的非洲人,也非被完全接納的美國人。我們是這兩者之間的『混色』,既為自己的膚色和祖源的強韌感到驕傲,又因它在現實生活中帶來的阻礙與痛苦而困頓。」

「那首《Heritage》正是我內心這種掙扎的寫照。我可以在腦海中勾勒出非洲的景象,感受到原始的律動,但現實生活中的我,卻是在哈林的街頭、在紐約的圖書館裡。雨天的聲音,對我來說不再只是自然現象,它會喚醒血液裡古老的記憶,那種強烈到必須『Quench my pride and cool my blood』才能不被吞噬的衝動。」

玥影: 「『Quench my pride and cool my blood』……這句詩非常有力量。它似乎暗示著一種內在的『野性』或『原始』力量,需要被壓制,以便適應這裡的『文明』生活。您認為這是當時許多像您一樣的黑人藝術家共同面臨的課題嗎?」

康堤: 「我想是的。我們的靈魂深處迴盪著非洲的鼓聲,我們的身體渴望著那片土地的自由與奔放。但現實世界有它的規則,有它的偏見。我們被要求『文明化』,被要求符合某種框架。藝術家尤其敏銳地感受到這種分裂。我們如何在表達真實的自我、表達那份獨特的『遺產』的同時,又不被這個社會邊緣化?如何在擁抱我們的『顏色』時,又不被它的陰影所吞噬?這是一個持續的內在鬥爭。」

玥影: 「在《Yet Do I Marvel》(我仍驚嘆)這首詩中,您開篇就寫道:『I doubt not God is good, well-meaning, kind...』,探討了神的正義與世間苦難之間的矛盾,但最終您將『驚嘆』的焦點放在了『To make a poet black, and bid him sing!』(造就一位黑人詩人,並命令他歌唱!)這句話上。這是否可以理解為,在眾多難解的生命謎團中,神選擇讓一個被賦予了『顏色』的人擁有歌唱(創作)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種最深刻、最難以解釋的『神蹟』,甚至是挑戰?」

康堤: (康堤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有苦澀,也有某種超脫。)「是的,正是如此。世間有太多不公和痛苦,從古希臘神話中的薛西弗斯到我身邊每一個遭受歧視的同胞,『why flesh that mirrors Him must some day die』(為何這反映著神的面貌的肉體終有一天死去),這些都是難解的題。然而,最讓我驚嘆,甚至可以說是困惑和質疑的,是神賦予了我——一個黑人——詩歌的天賦,並驅使我歌唱。在那個年代,黑人被剝奪了太多,甚至連完整的『人』的尊嚴都被質疑。而詩歌,通常被視為『高等』的藝術形式,與那些壓迫我們的人所代表的文化緊密相連。」

「讓一個被視為『低下』的族群中的一員,擁有如此『高等』的才能,並被命令『歌唱』——唱出他的痛苦、他的掙扎、他的愛、他的夢想,唱給一個可能根本不願傾聽的世界。這難道不是神開的一個巨大的玩笑?或者,是一種挑戰?挑戰我,也挑戰這個世界。這『驚嘆』中,既有對神捉摸不定的旨意的困惑,也有對自身命運的無奈,但或許也隱含著一絲——僅僅是一絲——身為歌者的驕傲與反抗。」

玥影: 「這種被賦予天賦,卻又因身份而困頓的感受,一定非常複雜。就像在《The Shroud of Color》(顏色的裹屍布)這首長詩中,您一開始向上帝祈求死亡,因為無法承受『My color shrouds me in』(我的顏色將我裹屍)帶來的痛苦與汙染。您描繪了極度深沉的絕望:『I am as dirt / Beneath my brother’s heel』(我在我兄弟腳下如同塵土),『Too great a cost this birth entails』(這種出生付出了太大的代價)。這是一種非常直接、赤裸的痛苦表達。」

康堤: (他閉上了眼睛,彷彿再次感受著那份詩中的絕望。)「那是一段非常黑暗的時期,那首詩是那種情緒的凝結。當一個人感到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一種原罪,甚至連生命中的『simple joys』都被『汙染』,死亡似乎成了唯一的解脫。那種被自己的膚色所『裹屍』的感覺,是窒息的,是無法呼吸的。」

玥影: 「然而,詩的後半部分發生了轉折。您經歷了一場奇異的、如同被『偉大的黑翼』帶離肉體的體驗,看到了生命的掙扎,看到了善惡的鬥爭,甚至看到了上帝與路西法的摔跤。最終,一段新的『野性音樂』喚醒了您,讓您意識到『How being dark, and living through the pain / Of it, is courage more than angels have』(身為黑人,並經歷那份痛苦,所需要的勇氣比天使更大)。這種轉變是如何發生的?是那份原始的『遺產』力量戰勝了絕望嗎?」

康堤: (康堤睜開眼,眼神中多了一絲堅定。)「也許是吧。那份體驗,無論是真實的異象還是心靈的掙扎,讓我從個人的痛苦中被拉出來,看到更廣闊的生命畫面。我看到了萬物的掙扎與求生,從最小的昆蟲到試圖攀登梯子的人類,沒有什麼生命是輕易存在的。『And no thing died that did not give / A testimony that it longed to live.』(沒有什麼死去而不證明它渴望活著。)這句話深深地印刻在我心裡。」

「然後那段音樂……是的,那段融合了『原始而微妙的叢林之音』與『鞭打的哭喊、被束縛的自由的斷續呼吸』的音樂,喚醒了我血液裡沉睡的東西。它不再是需要被壓制的『野性』,而是一種深沉的、集體的經驗。它讓我意識到,我個人的痛苦並非孤立,而是我這個族群數百年來掙扎與生存經驗的一部分。那份痛楚中蘊含的韌性與希望,是任何『白皙的人們』無法理解或達到的高度。」

「意識到『being dark, and living through the pain / Of it, is courage more than angels have』,這是一種新的覺醒。它不是去模仿或融入另一個族群的價值觀,而是從自身的經驗中找到力量和價值。它讓我的靈魂『回家』了,不再漂泊於『懷疑之海』。所以我最終說,『Lord, I will live persuaded by mine own. / I cannot play the recreant to these; / My spirit has come home...』。我選擇活著,不是被別人的標準說服,而是被我自己的族群的經驗所說服。我不能背叛這份『家』的感覺。」

玥影: 「這種從個人絕望到與族群命運連結,並從中找到生存下去的勇氣的歷程,令人動容。詩歌似乎是您表達這種複雜內心世界的最佳媒介。在『Epitaphs』(墓誌銘)這一系列詩中,您為不同的人寫下簡潔的墓志銘,從詩人、祖母、憤世嫉俗者到瑪大拉的子孫、浪蕩子,甚至是約翰·濟慈(John Keats)和您自己。這些簡短的詩,彷彿生命片段的凝結,既有諷刺,也有溫情,更有對生命本質的思考。」

康堤: 「『Epitaphs』是我嘗試用更濃縮的方式去捕捉生命的各個側面。每一個墓誌銘都是一個小小的故事,一個關於這個人在世時的某個特質或命運的微觀宇宙。死亡是終點,但也讓生命中的某些特質變得格外清晰、甚至被放大。為他們寫下這些,也是在梳理我自己對生命、對人性的理解。你看,即使是『For Myself』(為我自己)那首,我也寫道『Folly and Pride and Love lie here / Buried alive with me』(愚蠢、驕傲和愛,與我一同活埋於此)。我們都是複雜的結合體。」

玥影: 「提到約翰·濟慈,在另一首詩《To John Keats, Poet. At Spring Time》(致詩人約翰·濟慈。在春天)中,您直接與這位浪漫主義詩人對話,認為他的詩歌精神並沒有死亡,而是融入了自然,在春天重現。這似乎表明您在藝術追求上,與西方傳統文學有著深刻的連結。您如何看待這種連結,以及它與您的『顏色』身份之間的關係?」

康堤: 「約翰·濟慈是我的偶像,他的詩歌對我影響至深。我深愛他的美學追求,他對自然的感知,以及他對詩歌純粹性的信仰。我認為美和真理是跨越種族和時代的,是人類共同的精神財富。我作為一個黑人詩人,同樣有權利、也有能力去欣賞和運用這些傳統。就像我在詩中寫的,『Spring never was so fair and dear / As Beauty makes her seem this year.』,美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有些人認為黑人詩人應該只寫關於黑人的經歷,只使用特定的形式或語言。但我相信詩歌有更廣闊的維度。我可以用十四行詩的形式來寫哈林的街景,我可以用浪漫主義的筆觸去描繪我同胞的苦難與尊嚴。我的『顏色』提供了我獨特的視角和素材,但詩歌本身的形式和語言,是屬於全人類的遺產。我與濟慈的對話,正是這種信念的體現——即使肉體化為塵土,詩歌的靈魂依然可以在新的生命形式中歌唱,無論是白人的春天,還是黑人的心靈。」

玥影: 「這是一種非常包容且具有遠見的觀點。這本《Color》中,既有深刻的種族主題,也有普世的愛與失去、信仰與質疑。例如『For Love’s Sake』(為了愛)部分的詩歌,探討的是更為個人的情感世界。這些詩歌是否也同樣受到您身份的影響?」

康堤: 「當然。即使是個人的情感,也無法完全脫離我們身處的環境。愛與被愛,渴望與失去,這些基本的人類經驗,在不同的社會背景下會有不同的呈現。一個黑人男子愛上一個膚色較淺的女子(如在『Two Who Crossed a Line』中),或者經歷愛情中的歡愉與痛苦(如『Sacrament』或『Bread and Wine』),這些情感的底色可能是普世的,但其外在的表現、所面臨的挑戰、甚至內心的獨白,都或多或少會被『顏色』所塑造。」

「『Bread and Wine』這首詩,我寫道『From death of star to new star’s birth, / This ache of limb, this throb of head, / This sweaty shop, this smell of earth, / For this we pray, “Give daily bread.”』(從星星的死亡到新星的誕生,這肢體的疼痛,這頭顱的悸動,這汗濕的店鋪,這泥土的氣息,為此我們祈禱:『賜予我們每日的糧食』。)這是在說生存的艱辛,每日為溫飽而掙扎。但下一節就寫道『Then tenuous with dreams the night, / The feel of soft brown hands in mine, / Strength from your lips for one more fight: / Bread’s not so dry when dipped in wine.』(然後是充滿夢想的脆弱的夜晚,溫柔的棕色小手在我手中,從你的嘴唇獲得力量去進行另一場戰鬥:麵包沾了酒就不會那麼乾。)這裡的『麵包』和『酒』,既是字面上的食物和飲品,也是愛情和心靈的慰藉。愛的力量,讓艱難的生存變得可以忍受,讓『麵包』不再那麼『乾澀』。這種對愛的需求,在一個充滿壓迫的世界裡,顯得尤為珍貴和必要。」

玥影: 「這真是對生命最基本需求與情感慰藉之間深刻的描寫。它讓我們看到,即使在最艱難的環境中,愛依然是支撐人走下去的重要力量。您詩歌中的現實筆觸和對日常細節的捕捉,結合了深刻的內省和象徵意義,這是否可以視為您獨特的風格?」

康堤: 「我傾向於使用較為傳統的詩歌形式,但我想,我的獨特之處或許在於將這些傳統形式,注入了我個人的、以及我族群的獨特經驗。我不喜歡直接喊口號,我更傾向於通過具體的意象和場景來呈現情感和思想。就像『Atlantic City Waiter』(大西洋城服務生)那首詩,我描寫一個黑人服務生端著托盤在餐廳裡靈巧地穿梭,表面謙恭,但他的腳步、他的姿態中卻蘊含著『Ten thousand years on jungle clues / Alone shaped feet like these』(唯有叢林中的萬年經驗,才能塑造出這樣的腳步)。他的內心深處,『The jungle flames like a copper cask / Set where the sun strikes free』(叢林如被陽光自由照射的銅桶般燃燒)。這種內在與外在的反差,隱藏在日常細節下的不屈精神,是我試圖捕捉的。」

玥影: 「這首詩真是『描寫而不告知』的絕佳範例。您沒有直接說出服務生內心的驕傲或掙扎,而是通過他的腳步、他的姿態和『叢林』的意象,讓讀者自己去感受那份被壓抑卻又無法磨滅的生命力。」

康堤: (康堤笑了笑,那是一種屬於創作者的、領會了知音的微笑。)「正是如此。我希望我的詩能像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這個族群的現實,但又不止於此。它也應該映照出普遍的人類經驗——那些關於愛、失落、信仰、死亡的永恆主題。而『顏色』,只是這面鏡子上的一層獨特的光暈,讓影像變得更為複雜,更為深刻。」

玥影: 「聽您這麼說,我對《Color》這本詩集有了更深的理解。它不僅是哈林文藝復興時期關於種族身份的吶喊,更是康堤·卡ullen先生您作為一個詩人,一個生命個體,對存在本身的深刻叩問與藝術表達。謝謝您今天分享了這麼多,康堤。」

康堤: 「謝謝妳,玥影。能夠有這樣一個下午,與妳一同回顧這些文字,感受它們在妳心中激起的迴響,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慰藉。文字一旦完成,就有了它自己的生命,它們在讀者的心中找到了新的歸宿。這大概就是詩歌的奇妙之處吧。」

康堤·卡ullen先生再次微笑,眼神裡帶著一種歷經世事後的寧靜。窗外的薩克斯風聲似乎更清晰了一些,帶著一種淡淡的藍調憂鬱,卻又充滿了生命力。午後的光線漸漸變黃,給書室的一切鍍上了一層溫暖的濾鏡。時間的指針在這個角落緩緩地走著,詩人的話語和他的詩句,一起融化在哈林區1920年代的空氣裡,等待著下一個願意停下腳步、側耳傾聽的靈魂。


(光之對談結束)

Color
Cullen, Countee, 1903-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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