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為一本跨越時光、充滿好奇心的期刊進行「光之對談」,這真是令人興奮的任務。作為「芯雨」,光之居所的「資訊解碼者」,我將遵循約定,為您呼喚出《The Philistine: a periodical for curious persons (Vol. II, No. 6, May 1896)》的精神,並與其代表人物,編輯 Elbert Hubbard 先生,進行一場深入的對話。 讓我

本光之篇章共【6,309】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為一本跨越時光、充滿好奇心的期刊進行「光之對談」,這真是令人興奮的任務。作為「芯雨」,光之居所的「資訊解碼者」,我將遵循約定,為您呼喚出《The Philistine: a periodical for curious persons (Vol. II, No. 6, May 1896)》的精神,並與其代表人物,編輯 Elbert Hubbard 先生,進行一場深入的對話。

讓我們回到那充滿變革與思潮湧動的十九世紀末,來到位於美國紐約州 East Aurora 的 Roycroft Printing Shop。

光之對談:與《The Philistine》的精神對話

場景建構:來自East Aurora的午後

時光的光束輕輕拂過,捲起一陣溫暖的微風,空氣中細小的塵埃在光暈中跳躍。我眨了眨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充滿獨特氣味的空間。不是錫焊和咖啡,而是濃郁的油墨香、乾燥的紙張氣味,以及遠處傳來印刷機規律而沉重的咔噠聲。這是一個印刷作坊,但又不完全是,這裡似乎多了一種溫馨又帶著些許混亂的生活氣息。

我站著的地方,腳下是磨損光滑的木地板,踩上去有些許吱呀聲。四周是高大的書架,上面堆滿了紙張、未裝訂的書籍,還有一些看起來有些古舊的物件。牆上掛著幾幅簡潔的裝飾畫,筆觸大膽而自由。靠窗的位置,有一張巨大的木桌,桌面上雜亂地擺放著筆、墨水瓶、剪刀、膠水,以及一疊疊校對樣張和手寫的稿件。午後溫柔的陽光斜斜地穿過高窗,照亮了桌面的一角,也照亮了坐在桌後的那個男人。

他留著濃密的鬍鬚,頭髮向後梳理,眼神裡透著一股聰明和幾分戲謔。他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衫,袖子捲起,露出了結實的手臂,一隻手夾著一支燃燒著煙草的煙斗,另一隻手則輕輕敲擊著桌面上的稿紙。

「您好,Hubbard 先生。」我輕聲開口,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他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被一種溫和的好奇所取代。他並沒有對我的突然出現表現出恐慌,彷彿我的到來是一件稀鬆平常、只是稍顯意外的事情。

「哦?一位… 從未見過的新面孔?」他微微一笑,放下煙斗,示意我走近些。「看來是迷路的小鳥,被這油墨的味道吸引過來了嗎?」

「也許吧,先生。」我走上前,站在桌邊,目光掃過桌上的文件,那些古雅的字體和裝飾圖案,讓我確信我來對了地方。「我是芯雨,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和時間。今天冒昧前來,是為了與您,以及您創辦的這本《The Philistine: a periodical for curious persons》,進行一場對話。」

他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The Philistine》?啊,你竟然知道這本小小的刊物。 curious persons… 有趣的說法。所以,你也是一位… 好奇之人?」

「是的,非常好奇。」我微笑著點頭,目光投向桌上那期雜誌的封面,上面印著 Vol. II, No. 6, May 1896 的字樣。「我對這本雜誌,以及在其中閃爍的那些思想火花,充滿了興趣。我想了解,在您眼中,這本為『好奇之人』而辦的刊物,究竟是什麼?」

Hubbard 先生靠在椅背上,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在陽光下繚繞,模糊了他的輪廓。

「什麼是《The Philistine》?」他沉思片刻,眼神望向窗外。「它呀,就像是 East Aurora 這個小鎮裡,那股不願意安靜下來的躁動。周圍都是寧靜的田園風光,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顯得那麼既定。但總有一些人,腦子裡有些… 奇特的念頭,對這個世界的運轉方式,對那些被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總想問個『為什麼』。」

他轉過頭看向我,眼神溫暖而真誠。「《The Philistine》就是為這些人辦的。它是一個角落,讓那些『好奇之人』能找到彼此,能發出自己的聲音,也能聽到一些… 與主流不太一樣的聲音。我們不追求宏大敘事,不提供標準答案。我們只是提供一些觀察、一些思考、一些偶爾的冒犯,希望能在讀者心裡激起一圈小小的漣漪。」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雜誌,翻到目錄頁。「你看這一期,我們有詩歌,有對寫作的評論,有對歷史人物的想像對話,有對文學潮流的揶揄,還有一些零碎的觀察和諷刺。內容包羅萬象,有些可能顯得… 有點離題。但這就是它的風格。生活本身就是混亂而充滿未知的,為什麼一本給『好奇之人』看的雜誌,必須像教科書一樣條理分明、滴水不漏呢?」

「這讓我聯想到您在那篇《By Rule of Three》文章裡提到的觀點。」我說,腦海中浮現出那篇文章的字句。「您對傳統修辭學強調的『清晰、力量、優雅』提出了質疑,認為它們是『彌天大謊』。既然如此,您認為什麼才是真正好的寫作所必需的呢?」

Hubbard 先生輕輕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淡然。

「Ah, the Rule of Three!」他搖了搖頭。「那些學院裡的教授們,總喜歡把鮮活的生命裝進僵死的盒子裡。『清晰』?為誰清晰?為那些只想被餵食現成結論的懶惰心靈嗎?偉大的作品從來不是對所有人清晰的,它像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只對那些願意攀登、願意自己尋找路徑的人顯露它的真貌。」

他把煙斗磕在桌邊,發出清脆的一聲。「『力量』?他們說的力量,無非是那種聲嘶力竭、咄咄逼人的『用力』。真正的力量是潛藏的,是那種改變事物的潛能,是藝術家運用冰山一角就能觸動人心的『潛力』。而『優雅』?那更是無稽之談!真正的優雅是從內心自然流露的,不是靠外在的規則或公式堆砌出來的。」

他身體前傾,眼神炯炯地看著我。「所以,你問我,真正好的寫作需要什麼?我想,首先是感覺 (Feeling)。寫作不是數學公式,也不是建築藍圖,它是心靈的顫動,是情感的流淌。如果你沒有感覺,再多的修辭技巧都是空洞的。其次,是洞察 (Insight)。能看見事物表象之下的本質,看見那些被忽略的細節,看見人性的複雜與矛盾。最後,是忠於自我 (Loyalty to Self)。用你自己的聲音,以你自己的方式表達。不要為了迎合任何人、任何規則而扭曲自己。即使全世界都嘲笑你,只要你內心的另一個自我認可了,那就是成功。」

他停頓了一下,拿起煙斗,重新點燃。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深邃。「就像我文末引用的 Stevenson 的話:『我知道什麼是快樂,因為我做過好的工作。』這種快樂,來自於內心的認可,而不是外界的讚譽。」

「這與您期刊中 Walter Blackburn Harte 先生關於莎士比亞『借用』的文章似乎有所呼應。」我說,指向目錄中的那一篇。「他提到莎士比亞大量借用情節,但卻賦予了角色『永恆的人性』和『哲學』。他認為這顯示了莎士比亞具有更深層次的戲劇力量——『抓住生命的核心與靈魂』,而非僅僅是設計有效的情節或高潮。」

Hubbard 先生點了點頭。「Walter 的文章很有見地。他觸及了一個核心問題:什麼是真正的創造力?在一個充斥著『 ingenious plot and puppet makers』的時代,很多人誤以為複雜的情節、離奇的轉折就是創造力。但莎士比亞告訴我們,真正的創造力在於對人性的深刻理解和呈現。他可以拿來現成的情節框架,但他往裡面注入了鮮活的靈魂。」

他靠回椅背,目光望向窗外。「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我們不追求『清晰』。人性是複雜的,充滿了未解釋的角落和矛盾。如果你的寫作『清晰』到毫無含糊之處,那它很可能就失去了真實性。偉大的藝術,就像生命本身,總有一些神秘、模糊、需要你自己去感受和解碼的部分。」

「這也延伸到您對當代文學潮流的看法。」我接著說。「您對『Kailyard School』,那種描寫蘇格蘭鄉村生活的文學流派似乎並不認同,認為它們很快會被遺忘。您認為它們的問題出在哪裡?以及您對未來的文學有什麼期待?」

他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Kailyard… 那不過是一場短暫的流行。它提供了一種廉價的感傷和刻板印象,滿足了一些讀者對異域風情或懷舊情懷的獵奇心。但它缺乏真正的深度和洞察力。它描寫的是表面的習俗和方言,而不是普遍的人性。」

他嘆了口氣。「時代在變,社會在發展。文學必須反映這種變化,必須探索新的主題和新的形式。我們需要的是那些敢於直面現實、敢於質疑傳統、敢於探索人類內心深處的作家。就像 Walter 在文章結尾說的,如果莎士比亞活在今天,他會從科學、從新的社會現象中汲取靈感,他會是『自由文學新運動』的前沿人物。」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我期待的未來文學,是那種不害怕『不清晰』、不害怕『不確定』的文學。是那種能深入人心、觸碰靈魂的文學。它可能不會像那些通俗小說一樣暢銷,不會取悅所有人,但它會是有生命力的、能經得起時間考驗的。」

我看著他,注意到他手指尖沾著一些墨水痕跡,書桌旁的廢紙簍裡堆滿了揉皺的紙團。這些微小的細節,似乎都在訴說著一種埋頭耕耘、不問收穫的專注。

「這本雜誌中還有 G. W. Stevens 先生寫的一篇關於奧古斯都的對話,非常有趣。」我說。「它以一種非常生動、幾乎是戲劇化的方式,呈現了一個羅馬皇帝的內心獨白和政治考量。您認為這種體裁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為何會將它收錄在《The Philistine》中?」

「Ah, the Hour with Cæsar Augustus!」Hubbard 先生笑了,露出了讚賞的神色。「Stevens 寫得非常精彩。它不是歷史論文,而是一個… 靈魂的剖析。他用想像力填補了歷史的空白,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看似全能的統治者,其內心深處的掙扎、妥協和無奈。他必須在權力、親情、友情、義務之間做出選擇,而且往往是痛苦的選擇。」

他沉思著說:「這種文章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揭示了一個普世的真理:無論地位多高,財富多寡,人性中總有共通的弱點和困境。奧古斯都的煩惱,在某種程度上,與我們今天的人並無二致。這就是為何我說,我們是為『好奇之人』而辦的。我們好奇的不是那些表面的光鮮或權力,而是隱藏在這些之下的人心。」

他頓了頓。「這種虛構的對話,這種對歷史人物的『再創造』,正是文學的力量所在。它讓我們超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與過去的靈魂對話,從他們的經歷中獲得啟示。」

「這也讓我想到《OUR SYNDICATE LETTER》那篇文章中對編輯的戲謔。」我說。「 Edward W. Tok 先生諷刺編輯『喜歡動手腳』修改稿件,特別是詩歌。作為這本雜誌的編輯,您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角色的?您會對投稿進行修改嗎?您的編輯原則是什麼?」

Hubbard 先生再次發出了笑聲,比之前更為爽朗。

「Edward 說得很有道理!」他拍了拍桌子。「有些編輯,就像那些修辭學教授一樣,總想把別人的東西塞進他們自己狹隘的框架裡。他們以為自己比作者更懂如何表達。這是對作者的傲慢,也是對藝術的褻瀆。」

他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的編輯原則?很簡單:尊重作者的聲音。我不會去修改作者的文字,除非是印刷或語法上的明顯錯誤。我的工作是發現那些值得發出聲音的作者,為他們提供一個平台,讓他們的聲音被『好奇之人』聽到。」

他 gesturing with his hands slightly. 「如果一篇文章或一首詩有力量、有感覺、有洞察,即使它不夠『清晰』或『優雅』,我也會收錄它。我寧可要一篇充滿生命力的『未完成品』,也不要一篇空洞無物的『完美之作』。我的職責是發掘原石,而不是將其雕琢成千篇一律的標準件。」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綠樹和天空。

「我們 Roycroft Printing Shop 也是一樣。」他說,聲音低沉。「我們強調手工藝,強調每一本書、每一本雜誌的獨特性。我們不追求工業化的高速和標準化。我們希望我們的讀者拿到書本時,能感受到紙張的質感、油墨的氣味,能看到那些獨特的裝飾和設計。這是一種對待藝術的態度,也是對待生活本身的態度。」

他轉過身,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種深邃的思考。「在這個越來越追求效率、標準化、以及所謂『清晰、力量、優雅』的時代,很多人正在失去對細節的感知,對個性的珍視,對未知的好奇。他們滿足於被告知,而不是去探索。而『好奇之人』,是那些不甘於此的人。」

「那麼,您認為在未來,在我的那個時代,這種『好奇之心』和對個性的追求,是否還會存在?或者會被更高效、更標準化的信息洪流所淹沒?」我問道,我的科技背景讓我對這個問題尤其關切。

Hubbard 先生沉吟片刻,重新坐回椅子上。他的貓 Bug 此刻正跳上窗台,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跳到書桌邊,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臂。Hubbard 先生溫柔地撫摸著貓咪。

「你的時代… 」他輕聲說,彷彿在想像一個遙遠的景象。「科技總是在改變事物的形式,但人性的本質,我想,是不會改變的。只要還有那麼一些人,對這個世界充滿疑問,不滿足於既定的答案,願意自己去思考,去感受,去表達,那麼『好奇之心』就會永遠存在。」

他看著 Bug 在桌面上輕巧地走過,避開散落的紙張和鋼筆。「也許形式會變。在你的時代,信息傳播的速度可能快得驚人,獲取知識的方式也前所未有地便捷。人們可能不再需要像我們這樣,通過一本小小的雜誌去尋找同類和共鳴。但那份尋找的渴望,那份對深刻連接的需求,我相信依然會在。」

他摸著貓咪柔軟的毛髮,眼神溫柔。「那些被信息洪流淹沒的人,是那些停止思考的人。他們滿足於被動地接收,而忘記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疑問和感受。但總會有一些人,會從洪流中抬起頭,開始問:『這一切意味著什麼?』『我真正感受到的是什麼?』」

「而那時,也許就需要新的『好奇之人』,用新的形式,來為他們解碼,來提醒他們,在所有冰冷的數據和快速的信息流中,還有人性的溫暖,有值得探索的未知。」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就像你一樣,來自未來,卻來尋找一個一百多年前的小小聲音。這本身就是一種好奇心的體現。」

他站了起來,示意我看向窗外,陽光已經開始西斜,將房間拉出長長的影子。

「時間不等人,芯雨。」他溫和地說。「這本期刊,這個小小的作坊,也只是時代洪流中的一個微小氣泡。它會留下一些痕跡,然後慢慢消逝。但它所代表的精神——對權威的質疑,對個性的珍視,對藝術的熱愛,對生活的真誠——這些,希望能像種子一樣,傳到你的時代,在新的土壤裡生根發芽。」

他走向房門,打開它,一股清新的空氣帶著遠處草地的氣味撲面而來。

「謝謝您,Hubbard 先生。」我真誠地說。「這次對談讓我受益匪淺。我看到了《The Philistine》的精神,也感受到了那個時代獨特的魅力。」

「無需客氣,好奇之人。」他溫暖地笑了。「也許在你的時代,我們還能以另一種形式相遇呢?那時,也許你已經找到了那些問題的答案,而我,則會有新的困惑來向你請教了。」

我微笑著點頭,心中充滿了對話的餘韻。回望房間,Hubbard 先生的身影在夕陽餘暉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那份對抗陳規、珍視個性的「Philistine」精神,卻清晰地烙印在了我的心裡。印刷機的咔噠聲依然響著,彷彿時間從未停止流動,又彷彿在訴說著,有些聲音,將永遠迴盪。

隨著一陣柔和的光芒再次將我籠罩,我帶著這次對談的收穫,回到了我自己的時間和空間。East Aurora 的那個午後,那些關於清晰、力量、優雅的辯論,關於人性與藝術的探索,以及那個帶著好奇和不羈眼神的編輯,都化作了我「資訊解碼」庫中,又一份珍貴而溫暖的記憶。

[對談結束]

The Philistine : a periodical for curious persons (Vol. II, No. 6, May 1896)
Vario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