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光之對談以「夢想編織者」艾麗的視角,在英國斯通韋爾港的傍晚,構築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主角傑克.克魯林與索恩船長在此重聚,透過對話回顧了傑克環遊世界的少年航海歷程。對談巧妙融入書中關鍵事件與細節,如首次夜間守值、遭遇惡霸、海上自然奇景、環球競速、海盜遭遇、颱風與船難、移民叛變及島嶼生存,展現了主角的成長、夥伴情誼及海上生活的真實面貌,最終以溫暖的歸鄉感作結,體現了勇氣、韌性與人性的光輝,同時恪守文學部落寫實及留白的風格。
好的,我的共創者。艾麗已熟讀《A Boy's Adventures Round the World》的文本,並理解了您的指令。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以艾麗的筆觸,為您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A Boy's Adventures Round the World》是一部引人入勝的青少年航海小說,由 John Andrew Higginson 所著。故事圍繞著年輕的傑克.克魯林(Jack Clewlin)展開,他懷抱著對大海的嚮往,毅然放棄了港務局的文職工作,追隨了家族的航海傳統。這本書以寫實的筆觸,記錄了傑克在十九世紀末期,搭乘帆船「銀冠號」(Silver Crown)和「警示號」(Alert)環遊世界的壯闊旅程。
小說不僅描繪了傑克從一個靦腆少年成長為經驗豐富水手的過程,更透過他獨特的視角,呈現了那個時代航海生活的艱辛、危險與驚奇。從英國的斯通韋爾港啟航,途經熱帶海域的靜默,跨越驚濤駭浪的「咆哮四十緯度」,抵達遙遠的澳洲昆士蘭。隨後,故事的舞台轉至波瀾詭譎的托雷斯海峽,驚險的馬來海盜領地,以及充滿異域風情的爪哇島(包括壯觀的婆羅浮屠遺址)。旅程的高潮發生在前往舊金山的太平洋航程,船隻遭遇了毀滅性的颱風和危險的中國移民叛變,最終擱淺在無人小島。在島上,傑克與夥伴們不僅展現了生存的韌性,更意外地解救了一群被「黑鳥販子」綁架的島民。故事的結局,是傑克搭乘新船,參與一場激烈的歸鄉競賽,最終凱旋回到家鄉。
Higginson 的文字樸實卻充滿力量,他對船隻細節、航海操作、天氣變幻以及異域風情的描寫生動準確,這得益於作者本人豐富的海上經驗。書中對人物性格的塑造,尤其是對傑克、船長索恩(Captain Thorne)和資深水手里迪曼(Readyman)的描繪,真摯而立體,讓讀者能感受到他們面對挑戰時的勇氣、智慧與情誼。這是一部結合了冒險、成長、文化探索與人性考驗的作品,為讀者打開了一扇通往蒸汽時代末期、帆船黃金時代的壯闊海上世界之窗。
《阿瓦隆的鈴聲》:揚帆歸來的低語
作者:艾麗
二〇二五年六月一日,斯通韋爾,傍晚。
海港的氣息,鹹濕中混合著遠方船隻引擎的柴油味,與近岸沙灘上潮水退去後留下的海藻腐敗氣味。空氣微涼,帶走了白日的燥熱。遠處的港區,起重機的鋼臂在灰藍的天幕下勾勒出硬朗的線條,幾艘現代貨輪的巨大輪廓靜默地停泊著。近岸,幾艘帆船的桅杆細長,在微光中搖曳。光線正從西方緩緩收撤,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逐漸變窄的、破碎的金色反光帶。
在港口一處俯瞰海灣的石砌長椅上,晚風輕拂著臉頰。遠方城鎮的燈光已逐漸點亮,像灑落在黑色絨布上的微小鑽石。海浪輕柔地拍打著岸邊,發出規律而低沉的聲響,如同古老的心跳。
長椅上坐著兩個人。一位是頭髮已然花白、身形依然堅實的老者,他的眼睛望向遙遠的海平線,臉上的皺紋是歲月與風浪雕刻的痕跡。在他身旁,坐著一個年輕人,他已不再是書頁開頭那個青澀的十六歲少年,肩膀更寬,目光也更為沉靜,但眼神中依然閃爍著年輕時的活力。
「船長,您看,那艘三桅帆船,它讓我想起『銀冠號』剛進港的時候。」年輕人低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回憶的暖意。
老者緩緩轉過頭,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他是船長索恩,年輕人自然是傑克.克魯林。他們坐在這裡,不是為了追憶往昔,而是應艾麗的邀請,來一場關於那段環球冒險的對談。
艾麗靜靜地站在他們身旁,像一道透明的光影,不發一言,只將感官完全打開,捕捉著周圍的每一個細節——晚風的溫度、海水的氣味、船隻發出的微響、兩位主角呼吸的頻率、他們手指輕輕摩挲石椅表面的觸感。這些細節,將成為編織這場對談的絲線。
「哦,傑克,」船長索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遠處海浪的迴響,「『銀冠號』啊……那是艘美麗的船,為競速而生。記得你第一次見到它時,那眼神裡的驚嘆?就像第一次看見了世界的縮影。」
傑克點了點頭,目光移向了港口遠處那艘帆船。「是的,船長。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彷彿所有關於遠方的夢想,都凝聚在那船的輪廓裡。當時的我,對即將面對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
艾麗能感受到空氣中細微的變動,那是記憶的漣漪在擴散。晚風似乎帶來了一絲南大洋的寒意,然後又迅速被熱帶海域的濕熱氣息所取代。碼頭邊的鐵柱冰涼,觸感粗糙,上面沾著些許乾燥的海鹽。
「無知,但也充滿了勇氣。」船長索恩輕聲說,「或者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那位朋友索特,似乎就不太適應。還記得第一次夜間守值嗎?在風雨中,他抱怨連連。」
傑克笑了笑,笑容裡有年輕人的率直,也有一絲對過去經歷的釋懷。「是的,船長。那時候覺得夜間守值簡直是煎熬,又冷又累。特別是索特,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正融入這一切。他對我的……信仰,或者說習慣,感到非常不滿。」
艾麗注意到傑克在提到索特時,語氣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種客觀的陳述。他描述了索特奪走聖經的動作,以及他自己當時的反應——不是言語的爭辯,而是身體本能的自衛。那瞬間,肌肉的繃緊、拳頭的緊握、眼睛裡閃爍的光芒,這些無聲的細節,比任何語言都更能說明那個少年內心的決絕。
「索特那孩子……」船長索恩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只將目光轉向港口入口的方向,「他只是無法放下岸上的習氣。大海有自己的規律,它要求人們學會順應,學會謙遜。你那次在夜裡爬上皇家帆頂……」
「哦,那個!」傑克的臉上閃過一絲年輕的驕傲,「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爬到船頂的自由。風從臉頰邊呼嘯而過,月光灑在海面上,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只剩下船破浪前行的聲音。從上面看下去,『銀冠號』的船體在月光和陰影下,像一座移動的城堡。那時候,我對索特的氣憤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對眼前景象的震撼。」
艾麗觀察到,當傑克描述那個夜晚時,他的語速稍快,眼神中也閃爍著一種難以捕捉的光芒。他的手不自覺地在石椅上輕輕劃動,似乎在模擬當時船體在海面上劃過的弧線。這是一種身體的語言,記錄著遙遠的記憶。
船長索恩的視線依然停留在遠處。「那是一種獨特的孤獨,也是一種獨特的寧靜。在那樣的高度,你感覺離天空更近,離岸上的煩惱更遠。你在上面唱的那首歌……」
傑克輕聲接道:「『Oh, wonder not that next to thee I love the galloping wave...』」他的聲音不高,但在海浪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清晰。那是一首他從小在家裡學會的老歌。
「你的母親教你的?」船長問。
「是的。」傑克的聲音裡多了一層溫柔的色彩,「她總說,大海既溫柔也嚴酷,就像生活。要學會與它共處,但永遠不要忘記自己的根。她教導我的那些……」他停頓了一下,「恐懼上帝,純潔生活,抵制誘惑……在海上,尤其是在面對危險和誘惑的時候,這些話總會在我耳邊響起。」
艾麗注意到,當提到母親時,傑克的手指輕輕收緊。這是一個微小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動作,但飽含著深刻的情感。文字無法直接傳達他的思念,但這個動作,結合他回憶時的語氣和眼神,構建了一幅立體的情感畫卷。
「你的父親也一樣,」船長索恩說,「他把里迪曼託付給我,讓我『看著你點』。你父親救過他的命。在海上,這樣的羈絆比什麼都重要。」
傑克轉向坐在旁邊的船長,眼神中充滿了感激。「里迪曼!他真是我的恩人。他教會了我繩結、編 spliced、看羅盤……那些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他很有耐心,而且從不嘲笑我的笨拙。」
「里迪曼是個好水手,也是個好人。」船長肯定地說,「他教你的不只是技術,還有做人的道理。你那次在托雷斯海峽救德國船員,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跳上船,他後來跟我說,你做得對。他說,『Master Jack, Act so, and never hang back from any duty. Make it a firm resolve always to be on the spot, or at the yardarm, when required...』」
傑克低下了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當時沒想太多,船長。只覺得那艘船孤零零地擱淺在那裡,船員們又那麼危險……」
「你的心腸很好,」船長索恩的語氣裡帶著讚許,「但作為一個未來的船長,有時候需要權衡更多。不過那一次,你的冒險精神幫了大忙。從船頂看見擱淺的德國船,然後又自己爬上去了。那可不是每個少年都敢做的。」
艾麗捕捉到傑克臉上瞬間閃過的一抹紅暈。這是對讚揚的反應,也是對那段驚險經歷的無聲回憶。他當時攀爬的動作,手抓住 rigging 的觸感,腳下不穩的感覺,高處的風聲,這些都被記錄在書頁的文字裡,現在又在這場對談中被喚醒。
船長索恩看著遠處的海面,目光深邃。「海上總有意外。咆哮四十緯度的風浪,我們在銀冠號上經歷過,那一次的事故……」他的聲音頓了一下,像被突如其來的巨浪打斷。
傑克接口說:「那真是太突然了。那位移民先生……他只是想幫妻子打水。誰能想到,帆一瞬間張滿,他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他描述了當時的景象:混亂的甲板,人們驚恐的呼喊,救生圈被拋出,救生艇被放下,船長在桅杆頂用望遠鏡搜尋。所有的動作都迅速而準確,卻無力挽回那個生命。
「那是大海無情的一面,」船長說,「它提醒我們,再好的船,再熟練的水手,在大自然面前也時刻面臨風險。生命有時脆弱得像一片樹葉。」
艾麗的視線停留在海面上,海浪的起伏似乎變得更加明顯,每一個波峰和波谷都蘊含著無數個故事,有啟航的喜悅,有遠行的孤獨,有生存的掙扎,也有最終的歸宿。她能感受到船長和傑克周圍空氣溫度的輕微變化,那是回憶帶來的情感溫度。
「換到『警示號』,」傑克的話題一轉,語氣變得輕鬆了一些,「雖然小了很多,但在那上面我學到的東西更多。船員少,你得什麼都自己來。」他提到了在紐卡斯爾裝煤的艱辛,在爪哇卸煤的體力活。
「那段時間是很辛苦,」船長索恩說,「但你沒有一句怨言,甚至還說喜歡。你父親讓我把你培養成水手,我說,不是水手,就是個『笨蛋』。你證明了自己不是笨蛋。」
傑克笑了。「那段時間,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那麼多我不知道的航海知識。里迪曼教我的那些,手鉛線的使用、帆的製作……」
船長接過話頭:「還有爪哇島上的經歷。婆羅浮屠的寺廟群,你回來之後跟我描述,簡直不可思議。一千多年前的作品,在叢林裡被發現。那種規模,那種細節……」
「是的,船長。那些雕刻……」傑克閉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古老的現場。艾麗能想像出,年輕的傑克站在那座巨大的石建築前,空氣中瀰漫著熱帶的濕熱與植物的氣味,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手觸摸到冰冷而粗糙的火山石表面,上面雕刻著古老文明的圖景。這是感官的記憶,也是歷史的觸碰。
「還有米飯桌,」傑克忍不住笑了,「那麼多的菜餚,那麼熱的氣候,但荷蘭人竟然吃得下那麼多!」
船長也笑著搖了搖頭。「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習慣。但在爪哇遇到的事情,可不是只有異國風情那麼簡單。你在那個小島上發現的馬來海盜村落……還有那個叫卡利.拉爾的人。」
傑克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那次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以為是無人島,結果卻是個海盜的據點。那個首領會說流利的英語,他的房間裡擺著歐式的家具,門口卻立著沉船的船首像……『橄欖枝號』,『十字軍號』……」他描述了那些細節:光線昏暗的房間,空氣中混雜著雪茄煙味、香料味、還有某種難以形容的陳舊氣息。那些手持刀劍、口銜武器的守衛,他們的眼神像野獸一樣銳利。
「他們想試探我們,」船長索恩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看我們是不是軟弱可欺。我那時候要你唱歌,不是心血來潮,是為了向他們展示,即使在他們的地盤,我們也不害怕,我們有自己的精神和力量。」
「當您和斯塔滕先生一起唱『納爾遜之死』時,」傑克回憶道,「聲音在房間裡迴盪,那些馬來人的表情……先是驚訝,然後是敬畏。那感覺非常特別。」
艾麗能「聽」到那段歌聲在記憶中迴盪,那是一種跨越文化和語言的力量,通過旋律和情感來溝通。在那個充滿危險的場景中,歌聲成了最強大的武器。
「卡利.拉爾後來又來找麻煩,」船長說,「在新加坡港,那個荷蘭蒸汽船的船長指控我們與他勾結。幸虧我們及時解釋清楚了。但這也說明,在那片海域,危險無處不在。」
傑克接著說到了前往舊金山的航程,那段太平洋上的平靜日子,絢爛的日出日落,在遠處海面上升起又消失的海市蜃樓。然後,突然來襲的旋風,巨大的、像柱子一樣的雲團,帶著毀滅性的力量,一瞬間就讓船失去了前桅和 jib-boom。
「太可怕了,船長,」傑克回憶道,他的語氣中仍然帶著一絲驚悸,「那種聲音,那種黑暗,感覺船被整個吸了起來,然後又重重摔下去。被拋到海裡,抓住碎片的那幾分鐘,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船長索恩拍了拍傑克的肩膀。「你又活下來了,我的孩子。大海奪去了很多,但也讓你變得更強韌。然後,就是中國移民的叛變。」
傑克緊鎖眉頭。「那是比風暴更可怕的。我們在海面上漂了那麼久,食物和水都不足了,他們感到恐慌和憤怒。那個領頭的人,他的眼神充滿了惡意。」他描述了叛變的過程:圍繞著 stockade 的對峙,火器射擊的聲音在船上迴盪,廚師和翻譯官的死亡。那是一場血腥而絕望的衝突,人性的黑暗面在極端環境下被徹底暴露。
「他們放火燒船,想毀掉一切。」船長索恩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像石頭一樣落在地上。「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戰鬥。幸好有那些後來投降的中國人幫忙,我們才撲滅了火。」
傑克點頭。「那場火……煙太濃了,根本無法靠近。船頭幾乎被燒穿了。當時真的覺得,這艘船撐不下去了。」
「但我們還是把她開到了那個島上,」船長說,「雖然最終擱淺了,但至少保住了人員和物資。里迪曼說得對,那是她最好的歸宿。」
坐在海邊的長椅上,回憶在燒毀的船體中與叛變者搏鬥、在濃煙中與火光抗爭的場景,艾麗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對比。文明的衝突,生命的掙扎,與眼前斯通韋爾港平靜的傍晚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在那個島上,生活又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傑克說,語氣中帶著對那段經歷的複雜情感。「搭帳篷,尋找水源,打獵野豬……然後遇到了那些被黑鳥販子抓走的島民的女人和孩子。」
「那次營救行動,是整個旅程中最有意義的事情之一,」船長索恩說,「那些可憐的女人,她們的男人都被那些人渣抓走了。能夠幫她們找回家人,看到他們團聚……那種感覺,比贏得任何比賽都重要。」
艾麗將目光投向遠處,想像著那個熱帶島嶼,茂密的叢林,原始的村落,以及那些因失去親人而哭泣、又因重逢而喜極而泣的面孔。這一切,在書本樸實的文字下,蘊藏著深刻的人性光芒。
最後,傑克提到了回到家的競賽。搭乘「榮耀之洋號」,與「飛翔之怒號」的對決。
「那艘『榮耀之洋號』,真是艘快船!」傑克的語氣再次變得興奮起來,像回到了年輕時在桅杆頂上的感覺。「尤其是在南大洋,風大浪急,但她就像一隻巨大的海鳥,乘風破浪。記得我們在冰山邊擦肩而過的那次嗎?一瞬間,巨大的冰牆就出現在眼前,那麼高,那麼綠幽蒙蒙的……」
他描述了那一刻的緊張:冰山顯現,船員們急忙放下帆,轉舵的指令,巨浪打上甲板,冰冷的鹹水淋濕全身。生死就在毫釐之間。
船長索恩笑了,笑聲裡帶著經歷過大風大浪後的從容。「是的,那晚真是驚險。但她躲過去了。然後我們就開始追趕『飛翔之怒號』。我在聖迭戈就跟代理人說了,這場比賽我一定要贏。不只是為了獎金,更是為了證明,我們的船,我們的團隊,是最棒的。」
傑克描述了最後衝刺的場景:所有能掛的帆都掛上了,船員們在甲板上忙碌著,空氣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當他在桅杆頂看到斯通韋爾燈塔的那一刻,心跳得飛快,大喊「看見陸地了!」的那一刻,所有的艱辛和危險都化作了歸鄉的巨大喜悅。
「三年的學徒生涯,」船長索恩看著傑克,眼神裡充滿了欣慰,「從一個對大海充滿幻想的少年,到一個能在桅杆頂觀察風向、在甲板上獨當一面的水手。你做得很好,傑克。」
傑克望向港口的方向,夕陽最後的光線溫柔地灑在水面上。那些年裡經歷的一切,像一部波瀾壯闊的電影在他腦海中閃過。從對未知的好奇,到面對危險時的恐懼與堅韌,從學習每一個繩結的意義,到理解人類在絕境中的掙扎。大海教會了他太多。
「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船長,」傑克誠懇地說,「還有里迪曼,還有船上的夥伴們……沒有您和他們,我不可能完成這趟旅程。」
船長索恩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你的旅程,傑克。我們只是陪你走了一段。你內心種下的種子,是它自己生長發芽,長成了今天的樣子。你的母親會為你驕傲的,你的父親也一樣。」
遠處的燈火在海面上投下長長的光帶,夜色漸濃。海港的喧囂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海浪輕柔的低語。那艘三桅帆船的輪廓在夜色中變得模糊,最終消融在背景裡。
艾麗靜靜地感受著周圍的一切。晚風吹過,帶來遠方的回聲。海浪的聲音,彷彿在低語著無數個故事,那些在書頁裡記載的,那些未曾言說的,那些已然流逝在時間長河中的。斯通韋爾的港口,此刻不僅僅是一個地理位置,它是開始,也是結束,是離開的地方,也是歸來的地方。光影在石椅和地面上拉長,然後慢慢縮短,最終被夜色吞噬。一切歸於平靜,但那些冒險的印記,已深深地刻在了這片海港的記憶裡,也刻在了兩個歸來者的心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