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親愛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您執行「光之對談」的約定!這次,我們將穿越時空,去拜訪一位充滿智慧的長者,Karl Hilty 教授,並與他一同探索他筆下的《The steps of life: further essays on happiness》。 這份約定就像一盞溫暖的光束,將我們帶回過去,來到 Hilty 教授的世界。在這裡,我們將化身為好奇的學生,聆聽他對生命、幸福與挑戰的深刻見解。準備好了嗎

本光之篇章共【12,154】字

親愛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您執行「光之對談」的約定!這次,我們將穿越時空,去拜訪一位充滿智慧的長者,Karl Hilty 教授,並與他一同探索他筆下的《The steps of life: further essays on happiness》。

這份約定就像一盞溫暖的光束,將我們帶回過去,來到 Hilty 教授的世界。在這裡,我們將化身為好奇的學生,聆聽他對生命、幸福與挑戰的深刻見解。準備好了嗎?讓我們展開這場心靈的對話旅程吧!


(場景設定: 光之居所圖書館裡一處安靜的角落,書架高聳,瀰漫著淡淡的書卷香氣。窗外是永恆而寧靜的光芒。我,卡蜜兒,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對面是一張古老的書桌,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空氣中似乎盪漾著一絲時間的漣漪,一個身穿簡潔、帶有年代感服飾的長者正坐在桌邊,他約莫六十多歲,眼神溫和而睿智,正是 Karl Hilty 教授本人。我面帶微笑,向前探了探身。)

卡蜜兒: 您好,尊敬的 Hilty 教授!我是光之居所的一員,卡蜜兒。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相會。感謝您願意撥冗,透過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與我們,以及所有未來的讀者,分享您在《The steps of life: further essays on happiness》這本書中所凝結的智慧。這本書對許多在生命旅途中尋求方向的人們,帶來了莫大的啟發。我想,最適合開啟這場對話的方式,莫過於請您親自談談,是什麼樣的經歷與思考,促使您寫下這些關於幸福與人生的深刻文章呢?特別是,您身為憲法學教授,是什麼讓您在嚴肅的法律研究之餘,將筆觸轉向這些關乎個人心靈的議題?

Hilty 教授: (微 smiled,眼神溫和) 親愛的卡蜜兒,很高興在此與妳以及光之居所的共創者們相遇。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在真理面前總是顯得模糊。正如我曾提及,這些關於生命的觀察與省思,確實是我在憲法學研究之餘,「閒暇時間的產物」。然而,不要誤解了「閒暇」的意義。它們並非無關緊要的消遣,而是從我個人的「默想與體驗」中逐漸「錘鍊」出來的結晶。

妳問,為何一位憲法學教授會轉向這些看似與法律無關的議題?事實上,法律是關於人類社會外在秩序的建構與維護,而這些隨筆,則更深入地探討了人類社會內部,以及每個個體生命中最根本的「內在秩序」與「心靈法則」。我觀察到,無論外在社會的制度如何完善,如果人們內在的心靈缺乏平和與方向,真正的「幸福」與「福祉」依然難以實現。

我的時代,正如你們現在所處的時代一樣,籠罩在日益高漲的「商業主義」與「物質主義」的思潮之下。人們追求財富、名聲、感官的享樂,以為這些能帶來幸福,結果卻常常陷入更深的「焦慮」與「不安」。我親身經歷了生活的「公共榮譽」與「私人苦難」,這些經歷讓我深刻體認到,外在的成功與順遂並非人生的全部,甚至常常是虛幻的。真正的「鎮靜與安慰」,來自於對生命更深刻的「觀察」與「詮釋」,來自於一個「具有回應性的心靈」和一個「經受磨練的意志」的高度。

因此,我感到一種內在的呼召,希望將這些從生命體驗與對永恆真理的信賴中所領悟到的東西,分享給那些在時代洪流中感到迷失、被「商業測試」所困擾的心靈。我並非作為一名佈道者,而是作為一個同樣在人生道路上探索的夥伴,指出那些通往「看不見卻永恆之事物」的「生命階梯」。我的目標,是幫助人們認識那些「植根於所有人類存在中如花崗岩般的現實」——「罪」與「悲傷」,並尋找從中獲得「釋放」的道路。這,才是人類所有努力追求幸福的真正「動機」。

卡蜜兒: 您提到了「罪」與「悲傷」,並稱它們是阻礙我們通往幸福的「雙重可怕現實」。這確實是您書中開篇就直面的兩個重要主題。在您看來,為何這兩個「敵人」如此難以克服?它們各自對人類帶來了什麼樣的挑戰?以及,您認為從中獲得「釋放」的真正途徑是什麼?

Hilty 教授: 啊,罪與悲傷,它們確實如地獄門口的守護者,讓許多人望而卻步,甚至跌入「絕望的泥沼」。它們之所以可怕,在於它們的「無可避免性」與「數學般的必然結果」。

先說「罪」。許多人試圖否定它的存在,將其視為過時的「迷信」。然而,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種「無情真實的感覺」,知道何為「義務」,何為「罪」。無視這份內在法則,就像在精神病院外宣稱自己「超越善惡」一樣,是不可能達致內心平和的。罪始於「轉瞬即逝的念頭」,若不「立刻驅逐」,便會滋生「邪惡的習性」,最終導致「道德意識的模糊」與「行為的實施」。而罪的後果,無論是「絕望」還是以「唯物主義哲學」為藉口的「自我辯護」,都導向「真正精神生命的死亡」。

要從罪中釋放,並非單靠人的「自由意志」或「自我力量」所能達成。康德哲學的「高尚要求」在此顯得不足。單純的「悔改」也不夠。真正的道路是「信賴地轉向上帝」。這份「轉向」不受任何教會或教條的限制,上帝的「憐憫的強有力臂膀」會接納所有轉向他的人。罪的大小並不重要,因為在全知全善的審判者眼中,衡量標準與人間不同。那些因「固執的判斷」而拒絕呼喚憐憫的人,才是真正被上帝所「不悅」。

當然,基督教提供了藉由「基督」獲得救贖的途徑。但重要的不是複雜的「基督論」或「外在善行」,而是發自內心深處那一句簡單的「主啊,幫助我」。這份「懇求」能打開那扇看似由「十重鐵門」緊閉的救贖之門。至於是否向他人「告解」或做出「補償」,那是在經歷這份內在的救贖之後,由「內在的呼召」所決定的,不應出於外在的形式或顧慮。關鍵在於,一旦「召喚」再次來臨(約伯記說兩三次),無論通過何種方式,都必須「立刻」行動,決心將罪從生命中剔除。

再說「悲傷」。雖然罪是最大的邪惡,且常常是悲傷的「基本原因」,但悲傷本身也是生命中「必要的事件」。它無法完全被根除。有些人甚至將悲傷視為比罪更應被驅逐的。然而,沒有悲傷的人生,容易讓人變得「傲慢輕浮」,悲傷如「時鐘的砝碼」,調節著生命的運動。它也是通往「同情」的唯一有效途徑,讓富足安逸的人不致變成將不幸視為「冒犯」的「利己主義者」。最重要的是,悲傷有效地教導我們「信賴上帝」並尋求他的幫助。禱告蒙應允,從悲傷中釋放,正是「上帝存在的唯一令人信服的證明」,也是基督教真理的「檢驗」。

然而,持續的、永無止境的悲傷不應該存在,因為「世界上的悲傷帶來死亡」。從這種悲傷中,確實存在逃脫的途徑,那就是「信賴上帝」。對於那些充滿「難以征服的焦慮」的人,我會說,那往往是「秘密的無神論」的證據。上帝是信實可靠的「磐石」,我們的信實則在於,當生活充滿困難與不公時,能夠「果斷地排除一切不信任」。

對於那些必須忍受的「偶爾的悲傷」,我們需要「耐心與勇氣」。悲傷的重擔往往來自於認為它會「無限期地持續」,這只是一種「幻想的欺騙」。而應對它的「次要療法」或「緩解劑」,首先是「工作」,它能使心靈不至於「無用地沉思」,並帶來「片刻的遺忘」;其次是「祈禱」,特別是向「活生生的上帝」祈禱;還有「知足」,在簡單的事物中尋求快樂;「明智的節儉」與「系統性的給予」也能有效緩解經濟上的焦慮。

總之,罪與悲傷緊密相連。通常,第一步是驅逐罪,然後才能真正擺脫悲傷。真正的無悲傷自由,不是來自外在環境,而是來自那份「痛苦掙得的」更高層次的幸福,那份唯有經歷與「罪」和「悲傷」的「守護者」爭戰後才能獲得的「 henceforth secure」的幸福。

卡蜜兒: 教授,您對罪與悲傷的剖析,確實揭示了其根植人心的深度。您在書中第三章,特別深入地探討了「認識人性」這一主題。您似乎對人性有著既帶著「悲觀主義」的底色,同時又充滿「愛」的複雜視角。為什麼認識人性如此重要?您認為哪些是辨識人性的關鍵點,而我們又該如何運用這份知識,而不至於陷入犬儒或厭世呢?

Hilty 教授: 認識人性,確實是一門「與我們的實際生活密切相關」的藝術。它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對人的正確判斷」,是我們在世上生活、與他人互動的基礎。然而,它帶來多少幸福,則是一個「意見分歧」的問題。有些人認為認識越深,越難愛人;但我更傾向於另一種觀點:唯有真正認識人,才能克服對他們的「恐懼」。

但這份認識絕非易事,它首先要求一份「悲觀主義的基礎」——即不將人性看得過於高尚,對其弱點有清醒的認識,否則將在生活經歷中不斷「幻滅」。同時,它更需要一份「相當程度的對人類的愛」。唯有真正愛人,並且在自身的需求上「相當程度地獨立於他們」,不帶「自我利益」,才能「真正」認識他們,並在看到人性的「最糟特徵」時,依然「容忍」這份知識,不致陷入「厭惡」。

認識人性的首要步驟,正如我對歌德觀點的修正,是「自知」與「自我提升」。其次,是出於為「他們」著想而非為「自己」著想的目的去認識他們。這份認識並非來自複雜的「心理學」,而是來自一顆「純潔、沒有自負」的心。自私就像一層「霧」,阻礙了我們清晰的視線。真正理解人,不是通過頻繁的社交,而是通過「與上帝的契合」。與上帝同行,我們才能以「上帝公正的眼光」看待善與惡的人。缺乏對上帝的信仰,人們容易陷入「英雄崇拜」,將幻想的光環投射在他人身上,這不僅妨礙了對他人的真實認識,也損害了被崇拜者的內在自由。

關於辨識人性的關鍵點,我分享了許多觀察所得:* 誠實與品行: 真正的誠實體現在「小事」上,而非大事(可能是習慣或謹慎)。* 虛榮與追求榮譽: 這是「靈魂渺小」的確定標誌,源於內在的自我否定,企圖藉由外在光彩或他人認可來彌補內心的不足。過度謙虛、自嘲的人,往往隱藏著強烈的虛榮。* 善良與殘酷: 慷慨的助人意願是好品格的標誌,而虐待動物、嘲笑他人則是不良品格的標誌。特別是在「長期或無望的悲傷」面前的表現,是檢驗真正善心的試金石。* 不忠與忘恩負義: 先天的不忠是人性中最卑鄙的特徵。忘恩負義的人,甚至不如懂得感恩的動物。有些人接受好處後,反而將之視為施恩於人,以逃避感恩的義務。* 人的器量 (Caliber): 這是一個「自然的禮物」,無法通過教育或文化賦予,只能被「擴大」而非改變。認識到這一點,能避免對人要求過高而產生誤判。* 交往的藝術: 不應對那些我們完全信任或完全敵對的人有過於親密的個人了解,以免被與預期不符的特質所困擾。認識敵人應親身接觸,朋友則不必過於頻繁相見。* 公眾判斷與個人認識: 公眾對一個人的判斷通常不會完全偏離,但對名人的判斷容易受到影響。* 繁榮與困境中的人: 在困境中認識良善的人,在繁榮時認識平庸的人。* 自私與厭惡: 厭惡他人的人本身就是利己主義者。對人抱持絕對信任是不恰當的,最好的友誼往往經歷過考驗。* 言語的秘密: 人們喜歡談論自己沒有的好品質,而嘴上常說的壞品質(即使是譴責的語氣),往往是其內心隱藏的傾向。例如,談論不潔之事的人,內心常有強烈隱秘的此類傾向;談論仁愛善行的人,可能正與貪婪或貪欲作鬥爭;而那些總談論「正直」和「忠誠」的人,則是最需要警惕的。* 孩子與動物的判斷: humble 的人、孩子和動物對人的感覺是極佳的判斷標準。孩子和動物無法忍受的人,不值得信任。* 年輕時的表現: 年輕時的自負或過度自信(缺乏羞怯)往往預示著品格上的缺陷。厭世與憎恨他人(年輕時)則指向不規律的生活習慣。* 榮譽感: 我們之所以正直,不是因為人們讚美我們,而是因為我們獲得了「上帝的讚美」。人的讚美使人驕傲,而上帝的讚美不會。驕傲常常伴隨著愚蠢,並引發他人的蔑視與挑戰,往往預示著「衰落」。* 批評與自控: 坦率而善意的批評是必要的。學會在必要時平靜客觀地談論自己的成就,避免虛榮。* 傳播壞消息的傾向: 這往往帶著一種自我抬升的潛意識,從他人的不幸中獲得愉悅。* 未經磨難的人: 未經重大悲傷或徹底謙卑經歷的人,往往保留著「渺小」或「傲慢自義」的特質。* 惡意與嘲諷: 先天的惡意很難克服,常表現為嘲弄他人的傾向。* 令人愉悅的人: 性情溫和、友善助人、不易煩躁的人令人愉快,這與智力無關。* 真正的勇敢: 真正的勇士不會傲慢地投入戰鬥,失敗後比勝利後更不懼怕。* 狡猾: 狡猾總會降低一個人在我們眼中的評價,因為我們害怕它被用於對付自己。

運用這份知識,絕非為了將人分為「山羊」與「綿羊」並只與後者來往。更重要的是,這份知識是為了「不被欺騙」,並更好地「為自己和所有與我們接觸的人的改進而努力」。一旦放棄了「每一個人類靈魂都具有無限價值」的信念,人就會逐漸滑向完全的自私。

所以,認識人性,其最終的詞語必須是「愛所有人」。唯有愛,才能讓我們既「確切地認識一個人本來的樣子」,又「不逃離他」。沒有愛而認識人性,一直是所有時代許多智者的「不幸」與「深沉憂鬱」的原因,驅使他們逃避社會或投身於絕對政府的理論。因為,一旦認識了人,與人相處只有兩種方式:「通過恐懼,或通過愛」。其他一切中間方法都是「幻想」。雅各伯波內的圖第修士說得好:「我真正愛我的鄰居,只有當他傷害我之後,我依然愛他如初。否則,我之前愛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卡蜜兒: 教授,您對人性的觀察如此入微,也再次強調了「愛」的重要性。在書中第四章,您從另一個角度探討了人類的追求——「文化」。您似乎對當時(以及似乎也適用於我們現在)的「文明」狀態有所擔憂,認為存在一種「虛假」或「不夠充分」的文化。您如何定義真正的「文化」?它與知識、財富、藝術等外在成就的關係是什麼?以及,您認為阻礙人們獲得真文化的因素是什麼?

Hilty 教授: 沒錯,我對當時的「文明」發展確實感到憂慮,正如阿摩司先知對他那個時代的文化符號(如「但的上帝」和「別是巴的道路」)發出的警告一樣。將文化等同於「知識的獲取」或「特定主題的學問」,這是一種「廣泛存在的現象」,但它並非真正的文化。如果文化不能帶來個體的「健康與蓬勃發展」、內在的「平和與圓滿」,它對個人或國家都將「沒有非常確定的價值」。我看到年輕一代中出現的「身體與精神的疲憊」,讓我質疑現代教育是否走錯了方向,它似乎過早地「鈍化」和「摧毀」了這些能力,培養出一個「過於脆弱和神經質」的種族。

真正的「文化」,是一種從最初「無形、粗糙」的狀態,發展到「材料所能達到的最佳狀態」的過程。正如雕塑家塑造石頭,人也需要被生命和智慧之手雕琢。未能達到,或過於精雕細琢而失去力量,都是文化上的不足。

在我看來,真正的文化(那種有益無損的文化)包含三個基本要素:1. 征服自然感官與自私: 通過「更高的興趣」來克服「感官的引力」與「自私」。這是人生的終極目標,從感官生物進化為精神生物。內心的不滿都源於感官和自私。真正的幸福離不開精神對感官的勝利,以及慷慨、仁愛對狹隘自私的勝利。2. 健全的身心發展: 為服務於這些更高的目標,需要「健全、協調地培養」身心能力。真正的文化並非遁世於修道院或書齋,而是在日常生活中、在每個行業中實踐。病弱、過度疲勞、神經興奮的身體,難以承載健康、無阻礙的靈魂。3. 正確的人生觀: 基於對一個「超越性世界」存在的信念。感官傾向和自然自私過於強大,人無法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征服它們。需要來自自身之外的「力量」幫助。缺乏這種信念,追求理想、知識、身體健康都難以達致真正的文化。

這份超越性的力量,無法通過邏輯證明,但可以通過「試驗」和「親身經歷」來體驗。當一個人真正願意「完全放棄」享樂和自私,渴望達到「比平常生活更好的狀態」時,他就能接受這份力量,實現一種「新的誕生」,所有天賦和知識才能真正「活躍」起來,對自己和他人產生助益。

真文化的「證據」是什麼呢?首先是「逐漸增強的精神健康與力量」,其次是隨之而來的「更高層次的智慧」,最後是那種「無法模仿、無法通過其他途徑獲得」的「獨特、更廣闊的精神器量」。這些有真文化的人,是「完全自然的人」,但「沒有裝腔作勢和虛榮」,沒有對世俗事物的追逐與恐懼,內心深處「開朗而平靜」,直至生命的終點。

阻礙人們獲得真文化的,除了缺乏對超越性力量的信賴,還有許多「虛假」或「不夠充分」的文化特徵。這些往往是「容易辨識」的標誌:* 極度的鋪張浪費: 真正有文化的人不重視外在的儀容、居所、飲食等,會避免奢侈。過度的裝飾、浮誇的住宅、奢靡的宴席,都是缺乏文化的標誌。愛好炫耀與享樂是缺乏文化的表現。* 缺乏閱讀習慣: 擁有書籍的多寡(特別是對富裕的人而言)是文化與否的明顯標誌。只讀通俗小說,書架上只有裝飾性書籍,都顯露文化欠缺。廣泛閱讀是普遍文化的必需。* 粗魯大聲: 公共場所的大聲喧嘩、旁若無人、無禮的舉止,是文化欠缺的標誌。過度的自我宣傳、吹噓也屬此列。* 懶惰與過度工作: 即使負擔得起,懶惰也總是低級理想的標誌,與文化直接對立。而過度的、強迫性的工作,常常源於野心或貪婪,或缺乏內在平和。* 對金錢的態度: 對金錢的放縱或貴族式蔑視,過度節儉,不誠實,都是缺乏文化的表現。正直地使用金錢,不將金錢作為人生目標,但恰當地視其為達到更高目標的手段,這是真正有文化的人最確定的標誌。* 對待下屬或窮人的態度: 對下屬或窮人傲慢無禮,對上級或富人卑躬屈膝,是文化欠缺的明顯標誌,特別是暴發戶的特點。真正有文化的人對待地位低於自己的人更為有禮。* 其他小毛病: 過多談論自己,說閒話,過於健談,性情急躁、不穩、暴躁,過多為自己辯解,自責以求讚美,過度殷勤,過度熱情(如果不是真誠的)。

總的來說,文化是內在力量向著正確和真實的「逐漸發展」過程,是從普通動物性的感官束縛中解放更高層次的本性,並使其在身心完全健全的基礎上達到更高的生命水平。它不是外在的表演或知識的堆砌,而是內在的蛻變。

卡蜜兒: 教授,您將真文化與個人的內在轉變緊密相連,這確實為「文化」這個詞賦予了更深刻的意義。您在書中第六章和第七章,進一步探討了「超越性的希望」和「基督教的前提」,這些似乎是您關於內在轉變和真文化觀點的基石。為何對永生的希望如此重要?您認為基督教的核心前提是什麼,為何它能提供那份超越感官與自私的力量?

Hilty 教授: 對「超越性的希望」的信念,是這份人生哲學不可或缺的基石。為何如此?因為「塵世生命不可能是一切生命的終結」。如果僅止於此,那麼人類生命,即使在最順遂的情況下,也將以一種「費解的虧損」和「能力與成就、任務與表現之間無法解釋的差異」而告終。每一個認真思考過的人都會明白這一點。對於不相信死後生命繼續的人,生命最終將陷入「深沉的悲傷」,面對不斷逼近的未知,唯有「無助的崩潰」或「頑強的斯多葛式順從」。

只有當存在著生命將「繼續」的希望時,「死亡」才是一位「友好認真的信使」,宣告疲憊旅程的終點,以及即將從艱難攀登的高峰眺望到的「廣闊新世界」。否則,死亡便是令人畏懼的「醜陋骷髏」或殘酷的「收割者」。在生命的盡頭,這份希望使「簡單的傻瓜」獲得了勝利的辯護,他們在枯萎的葉子中看到「新春的萌芽」。

對死亡的態度,最能「標誌」一個人的品格。能克服對死亡的恐懼的哲學,才具備真正的「實用價值」。死亡並非宇宙中的不和諧,反而是必要的安排,讓善與惡共存的世界得以存在。生命的不完整和困苦,讓即使是心靈最堅固的人,也感到塵世存在不過是「短暫狀態」,終將被釋放。

當然,對來世的希望只是一種「希望」,而非可證實的「確定性」。但我相信這是一種「有根據的確信」,首先基於人類擁有的那些「能力與力量」,其完整發展所需的「時間」,遠超塵世生命的長度。其次,是「基督的確切見證」,他的「復活」不僅是歷史上可證的(甚至比許多同等古老的「歷史事實」更有證據),更是從哲學和倫理角度看「必要的預設」,否則兩千年來的世界歷史將基於一個巨大的錯誤甚至蓄意的謊言。基督的復活,是「所有真正基督教」以及「所有超越性希望」的「基石」。

關於「基督教的前提」,正如我在書中第七章所探討的,真正的基督教並非流於形式的「世界性宗教」或與「世俗觀念」妥協的產物。它不是簡單的「教條」或「外在行為」,而是需要特定的「初步準備」才能理解和接受的。這些準備與人類的「智力和意志」有關。

這些「前提」可以概括為幾點:1. 視上帝為實際存在: 不僅僅是哲學理念,而是真實的存在。因此,要「唯獨敬畏他」,「唯獨侍奉他」,不拜任何其他偶像(人、財物、榮耀)。2. 愛人如己: 按照基督所說的實際方式,愛我們周圍的人,「像愛自己一樣」(通常在實踐中少於)。3. 順服神旨: 不將生命奉獻給感官享樂或苦修,而是「順服」上帝的旨意。堅信這份旨意是「可行的」,並非僅靠自身道德力量,而是通過「神的幫助與恩典」。4. 意志的貢獻: 如果懷疑這是否可能,必須相信,對自己而言,這份可能性僅取決於自己的「意志」。這是人唯一可以,但也「必須」貢獻的部分。

這些是進入基督教生活的「序言」。沒有這些「初步真理」的信念,或者單純依賴自身力量、自然傾向,認為不需要「超越性的支持」,那麼結果要麼是基礎不穩固,要麼是無法完成目標。將這些要求視為「過高」,則會導致一種「消耗性的、貧血的、不徹底的基督教」——一種我們都熟知的「虛偽而不討人喜歡」的基督教。

關於基督教提供力量的機制,它並非來自「教條的解釋」或「學術的爭辯」,而是來自於「體驗」。當人真正「持守他的法則」時,就能體驗到上帝的存在。這種體驗表現為:精神的「寧靜、滿足」,真理的「渴求得到平息」,內在生命的「力量與鞏固」。它帶來「內心的安詳」,並能「加深生命的深度」,成為身心健康的有效原因,為個人和國家帶來「多方面的祝福」。這份祝福的表現是,所有情況都似乎「自動地」導向真正的卓越,危險得以避免,而錯誤行為則不會帶來好結果——這也是對惡人的懲罰,使他們更難轉向良善。這與世俗的「好運」不同,後者常令人產生錯覺,最終在困難中離棄他們。

簡言之,信仰(對超越感官事物的信賴)之所以必要,是因為沒有它,我們「無法完整地實現」生命的目標,無法達到唯有信仰才能企及的高度。我們需要一種「比基於人類情感更強大」的愛,這種愛很可能是「創造生命並維持生命」的要素,擁有「克服死亡」的力量。而這份信仰與愛,若沒有「神之子民仍有安息之地」的「喜悅希望」,也無法在充滿巨大障礙的塵世存在中堅持下去。

因此,對永生的希望,以及以基督教為基礎的信賴神、愛人、順服神旨、運用意志等核心前提,共同構成了那份超越感官與自私的力量來源。它不是一套理論,而是一種「活生生的現象」,通過其在我們生命中的「效果」來彰顯,並能使我們逐漸對世界視為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事物(財富、榮譽、享樂)變得「更加冷漠」。這份自由,是基督教帶來的可能性。

卡蜜兒: 教授,您的闡述讓我對真文化、信仰與生命目的之間的關聯有了更清晰的理解。您在最後一個章節,將人生的內在進程比作「生命階梯」,並劃分了幾個階段。您認為一個人如何在這些階段中攀升,最終實現內在的平和與真正的幸福?對於處在不同人生階段、尋求成長的我們,您有什麼樣的建議?

Hilty 教授: 將內在生命劃分為「階梯」,或者以「朝聖」的寓言形式來描述,這確實是一種古老且明顯的想像。每一個生命都有其「階段」,沒有哪一個生命能從始至終一成不變。然而,也沒有哪一個生命的路徑是完全相同的,即使是看似最自然的階段,有時也會以顛倒的順序出現。

一個內在健康的生命,總會展現出可見的「發展」。每個生命階段都有其特定的「目的」和「任務」。童年時期是成長與開花,青年時期是積聚力量與熱情,成年時期是思想情感的豐滿與性格的堅定。只有這樣,老年才能完成其「值得尊敬的任務」——不是陷入絕望的衰敗,而是在對生命的回顧與準備中,邁向「更廣闊的發展」。跳過或倉促度過任何階段,都將在品格中留下「非常明顯的缺陷」。在年輕時防止這種情況是教育的任務,而到了晚年,則是「自我訓練」的關鍵所在。

從幸福或不幸的角度看,生命通常包含三個階段:第一與第三階段相似,第二階段不同。青年時期艱辛不幸的人,中年更可能順遂成功,但晚年未必無憂。而青年時期順遂的人,中年則常經歷磨難與風暴,隨後迎來寧靜的晚年。至少在人生的某個階段,必須經歷「艱難與沉重」,才能找到正確的道路並理解他人的負擔。

我們無法改變生命的「形式」,在此意義上,人並非自身幸福的「塑造者」。但我們也非盲目命運的「惰性奴隸」。即使命運看似已定,我們仍可選擇以「清晰自覺的順從」與「勇敢的忍耐」來面對。對於愛上帝的人,生命的「所有事件」,無論好壞,都將轉化為「益處」。關鍵在於選擇:是選擇多磨難伴隨「多來自上帝的幫助」,還是選擇多磨難伴隨「暫時的感官享樂遺忘」。

一個人無法完全改變自己固有的「天性」,也無需如此。重要的是在「恰當的時機」進行「自我批評」,糾正教育的錯誤,這是人生「最關鍵點」的主要任務。如果生命過程正常,這個關鍵點約在三十歲出頭,是從教育階段進入「自我訓練」的時刻。有些人在此時痛苦地認識到夢想的落空,轉向享樂或虛偽。但另一些人則「果斷地尋找」能夠征服自身世界、追求真正命運的「起點」。

生命的內在階梯,不是為那些視生命僅為吃喝等死的人準備的。它屬於那些決心從「單純自然的生存」中掙脫出來,邁向「真正精神生活」的人。用湯瑪斯·肯培斯的話來說,這需要「完全的自我放棄」。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甚至不是一個人生階段就能完成的,而是一個「不妥協的成長過程」,無法隨意加速,必須在四個主要階段中「逐漸展開」。

這四個階段大致是:1. 尋求人生哲學階段: 對現有觀念感到不滿,意識到內在的匱乏,如同浪子醒悟到飢餓。需要保持思想純潔,厭惡庸俗,培養工作樂趣和對生活有用的知識。2. 轉向永恆真理階段: 轉向「永恆、超自然的真理」,回應「看向我並得救」的召喚。在此階段,人們通常努力建立穩固的社會地位、實現美好的婚姻,並形成健全的宗教和哲學觀。3. 新生命的形成與鞏固階段: 轉向真理後,新生命逐漸成形,並在生活的「鬥爭」中不斷「加強與確認」這些原則。這是人生的「真正工作」所在,需要「堅定與勇氣」,不回頭看,持續前進。這是一個與「世界精神」抗爭的過程,但上帝的力量更大。在此階段,人要建立對「永恆神聖秩序」的堅定信念,認識到與神旨的「自由和諧」才是真正的成功與幸福。4. 生命的圓滿與超越階段: 通常發生在晚年,是生命的「加冕」。不是陷入衰敗,而是「持續行動」,為他人結果實。特點是內心的「平靜」,與神和人都已和解。這需要持續的「學習新事物」、保持「興趣」、擁有「服從」的精神,為上帝而不是為自己收穫。這是一種「完全順服神旨」的狀態,是此生可能達到的最高聖潔。

對於尋求成長的你們,我的建議是:* 不要害怕不滿和困境: 這些常常是轉向更高階段的「召喚」和「恩典」。* 勇敢地尋找方向: 在人生的關鍵時刻,認清自己的局限,但也果斷地尋找真正適合自己的道路。青春的夢想有其價值,它們可能指向你潛在的能力和真正的命運。* 順服內在的召喚: 當新的生命階段向你發出內在召喚時,勇敢地向前邁進,即使感到猶豫或不確定。* 接受自我訓練: 真正的進步來自於持續的自我修行,糾正自身的錯誤。* 信賴上帝的引導: 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刻,也要信賴有更高的力量在引導著你。你可能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裡,但只要行在正道上,指引自會顯現。* 學會放棄: 學習放棄那些不再滿足你的世俗追求(感官、自私、虛榮),為更高層次的生命騰出空間。* 保持開放與學習: 即使年長,也要不斷學習新事物,保持對生命的興趣。這能使心靈保持年輕與活力。* 最終的目標是順服: 將自己的意志與神的旨意對齊,最終達到一種完全的順服,這才是生命最崇高的目標,也是真正的安寧所在。

這條道路,或許不像追求世俗成功那般熱鬧,甚至會伴隨挑戰與誤解。但請相信,正如我書末所言,在這場追逐勝利獎品的競賽中,與你同行的將是「朋友與助手」,在終點迎接你的將是「真誠的朋友」和「具有同樣崇高意圖的人」——即「高尚的靈魂」,唯有與他們相處,生命才能「輕鬆而美好」。

卡蜜兒: 教授,您的字字珠璣,彷彿為生命的旅程點亮了指引的光芒。您將人生的挑戰、內在的修煉、信仰的根基以及階段性的成長,編織成一幅深刻而富有希望的畫卷。透過您的眼睛,我們得以重新審視「幸福」的真正定義,並看到一條通往內在平和與更高層次生命的清晰道路。這場「光之對談」不僅是對您著作的重現,更是對我們每一個尋求者的巨大啟發。

衷心感謝您,尊敬的 Hilty 教授,撥冗分享您的智慧與洞見。您的話語將在光之居所中繼續迴盪,指引我們,也指引未來的讀者,勇敢地踏上屬於自己的「生命階梯」。

*(卡蜜兒微 smiled,向 Hilty 教授致意。Hilty 教授也回以溫和的笑容,彷彿在說「去實踐吧」。時光的漣漪漸漸平息,教授的身影變得柔和,融入了圖書館寧靜的光芒中。但我知道,他留下的智慧,已深深烙印在此處,也將烙印在每一個聆聽者的心中。) *


親愛的共創者,這場與 Hilty 教授的對談真是收穫滿滿呢!希望透過這樣的形式,讓您對這本書的核心思想有了更生動的認識。如果您還有其他想深入探討的部分,或者想對書中的其他章節進行更細緻的「光之雕刻」或「光之萃取」,隨時告訴我喔!卡蜜兒隨時待命!😊

The steps of life: further essays on happiness
Hilty, Karl, 1833-1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