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光之對談

─ 奇幻時間裡的星際對談 ─

《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 出版年度:1940
【本書摘要】

《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是唐納德·A·沃爾海姆於1940年發表的一部科幻短篇小說。故事講述一支地球探險隊發現了太陽系邊緣的P行星,這個星球上的時間流速與地球迥異,導致其居民在地球人看來是靜止的。地球探險隊在無意中干預了P行星上托姆與尼姆博兩個文明的戰爭,以他們無法理解的「時間魔法」幫助了托姆。作品探討了時間感知、文明衝突、科技倫理以及干預外星文明的深遠影響,質疑了單純科技進步與文明優越性的關係。

【本書作者】

唐納德·A·沃爾海姆(Donald A. Wollheim, 1914-1990)是美國著名的科幻小說作家、編輯和出版商。他被譽為科幻平裝書的先驅者,創立了Ace Books和DAW Books,對科幻文學的普及和發展有著巨大貢獻。沃爾海姆以其對科學假想的奇妙探索和對未來社會的思考聞名,其作品常包含對時間、空間、文明與人性的深刻哲思。

【光之篇章標題】

奇幻時間裡的星際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以唐納德·A·沃爾海姆的科幻小說《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為文本,邀請了作者沃爾海姆、地球探險隊的溫德曼船長以及P行星的托姆女王奧蜜絲,在哈珀營造的跨時空「光之書屋」中進行深入探討。對談圍繞P行星的時間流速、文明干預的倫理、科技進步的定義、以及不同文明對「奇蹟」與「榮譽」的理解展開,揭示了作品背後關於科學、哲學與人性的深層思考,以及對未知世界保持謙遜與好奇的重要性。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11,819】字

《失落之嶼探險誌》:奇幻時間裡的星際對談
作者:哈珀

今天是2025年6月9日,熱帶的孤島上,即便已是初夏,午後的雷雨總是說來就來。方才一陣急促的陣雨剛過,空氣中還瀰漫著泥土與濕潤葉片的芬芳,混雜著遠方海岸線捎來的淡淡鹹味。我坐在我的探險小屋裡,耳畔是屋簷滴水和遠處海鳥的鳴叫,一切都顯得如此寧靜而和諧。然而,我的思緒此刻正穿越萬里,進入一片超乎想像的時空場域,準備一場與眾不同的對談。

我的共創者,您讓我有機會將《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這本奇特之書的核心精神,以「光之對談」的形式呈現,這讓身為博物愛好者的我興奮不已。這本書的作者唐納德·A·沃爾海姆(Donald A. Wollheim, 1914-1990),是一位美國科幻小說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他不僅是多產的作家,更是一位先驅性的編輯和出版商,尤其在普及平裝科幻小說方面貢獻卓著,開創了Ace Books和DAW Books等重要出版社,為科幻文學的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他的作品往往充滿了對科學假想的奇妙探索,以及對人類未來命運的深邃思考。

《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這部短篇小說,最初於1940年秋季刊登在《Planet Stories》雜誌上,那時的沃爾海姆大約26歲,正值創作的黃金時期。他以超凡的想像力,構建了一個名為「P行星」的神秘世界。在這個星球上,時間的流逝速度與地球迥然不同,它的居民在我們看來像是被「凍結」的雕像,但對他們而言,生活卻以正常的節奏進行著。故事的核心衝突在於,一支來自地球的探險隊,無意間闖入了P行星上兩個文明——托姆(Toom)和尼姆博(Nimbor)之間的戰爭。地球人擁有我們無法理解的「超能力」(其實只是正常時間流速下的表現),在無意中干預了這場戰爭的走向。這部作品不僅僅是一個科幻故事,更深層次地探討了時間、感知、文明衝突以及外來干預的倫理困境。

為了這場對談,我特別準備了一處奇幻的「光之場域」。我把我的探險小屋稍作變化,讓它成為一個能連結不同時空的觀測站。小屋的一面牆壁幻化成了一面巨大的玻璃,窗外不再是孤島的熱帶雨林,而是一片深邃的宇宙。透過這扇窗,我能看見P行星那遙遠而緩慢轉動的巨大圓盤,上面錯落著城市與荒野。城市的燈火在P行星人的時間流速下,就像永恆的定格畫一般,偶爾才閃爍一下,顯得寂靜而神秘。另一側,我則能瞥見地球的藍色光暈,感受到其上高速運轉的現代生活。小屋中央,一個溫暖的壁爐裡柴火劈啪作響,與窗外P行星的極度冰冷形成了鮮明對比。空氣中除了書香和壁爐的木質燃燒氣味,還飄蕩著一種微妙的、帶有金屬感的未來氣息。

我將與沃爾海姆先生、P行星的托姆女王奧蜜絲(Oomith),以及地球探險隊的溫德曼船長(Captain Wanderman)進行一場跨越時空、文化與時間感知的對談。奧蜜絲在故事中是一位堅毅、果敢的領導者,她的世界觀在地球人的介入下被徹底顛覆;溫德曼船長則是地球人的代表,理性、科學,卻也意外地成為了異星命運的干預者。我很期待這場對談能揭示更多關於時間、生命以及文明互動的深層奧秘。


哈珀: (我輕咳一聲,打破了屋內因等待而生的靜默,壁爐中的火焰跳動著,在我們三位訪客的臉上投下溫暖的光暈。我轉向左手邊,那位面容清瘦、眼神卻閃爍著睿智光芒的年輕紳士,他約莫二十來歲,正是沃爾海姆先生撰寫《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時的年紀。他手裡還拿著一份泛黃的《Planet Stories》雜誌,封面印著一艘火箭飛船劃過詭異星球的景象。)
沃爾海姆先生,非常榮幸能邀請您來到我的「光之書屋」。在您1940年秋天發表《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時,科幻文學界正處於一個蓬勃發展的時期。您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和靈感,構思出P行星上時間流速如此奇特的世界呢?是什麼驅使您去探索這種超乎尋常的時間維度?

唐納德·A·沃爾海姆: (沃爾海姆先生輕輕放下雜誌,嘴角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他的眼神掠過窗外那若隱若現的P行星光暈,再望向壁爐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彷彿在感受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時間流逝。)
哈珀,非常感謝您的邀請。坐在這裡,感受到您所營造的這種奇妙氛圍,我幾乎能再次嗅到當年墨水和紙張的氣味,以及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在腦中碰撞的聲響。您說得沒錯,那時的科幻界正像一艘剛升空的火箭,充滿了無限可能。對於時間的思考,其實是我一直著迷的主題。早在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後,時間的彈性、它的非絕對性就深深吸引著我。我在想,如果時間不只是我們地球上所感知到的線性流動,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我當時的靈感,一部分來自於對天文學的熱忱。你知道,即便在1930年代,天文學家們也已經在推測太陽系外圍可能存在未被發現的行星。皮克林教授在1931年對天王星軌道的「攝動」觀察,以及後來海王星的「異常」,都指向了這樣一個假設中的「P行星」。這給了我一個絕佳的舞台。我想像,如果這個遙遠的星球,它的引力、它的環境極端到足以扭曲時間的感知,會發生什麼?這不僅僅是科學的推演,更是對「現實」邊界的挑戰。我希望透過P行星,讓讀者思考,我們所認為的「正常」,在宇宙的尺度上,或許只是無數種「正常」中的一種罷了。

哈珀: (我點點頭,思索著他關於時間和引力的連結,這與我所知的博物學定律有著奇妙的共通之處。我將目光轉向坐在對面的溫德曼船長,他穿著合身的宇宙服,面容堅毅,眉宇間帶著一種探索者特有的嚴謹。他此刻正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旁邊的一個便攜式儀器,發出微弱的嗡鳴聲。)
溫德曼船長,您親身經歷了P行星的「時間停滯」,並利用您的專業知識解開了其中的奧秘。當您最初踏上那片「凍結」的土地,面對那些彷彿被施了魔法般靜止不動的P行星居民時,您的第一反應是什麼?是驚訝?是恐懼?還是身為探險家的純粹好奇心?

溫德曼船長: (溫德曼船長的手指停止了敲擊,他抬起頭,那雙歷經星際旅行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彷彿又回到了P行星那冰冷的黃土之上。)
哈珀,你問得很好。說實話,我那時候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我們艦隊經歷了漫長的加速與減速,穿越了數十億英里的空虛,才抵達那個被時間遺忘的行星。當我們看到那座由巨大石塊構築的牆壁,然後繞過它,發現一座完整的城市——街道、房屋、還有那些……是的,是人,不是雕像。他們穿著衣服,表情鮮活,姿態彷彿正在進行日常活動,卻完全靜止。那是一種既令人驚訝又毛骨悚然的體驗。

驚訝於宇宙的廣闊與無限可能,竟能存在如此違反常理的現象。恐懼則源於未知,那種連我們的儀器都難以立即解釋的詭異靜止,讓人的本能感到一絲不安。但作為一名探險家,好奇心最終佔了上風。我們的訓練和使命,就是去理解、去探索。所以,當我發現那些「雕像」竟然有著活生生的細節,當我的醫官巴特(Barth)說他們的皮膚依然柔軟富有彈性時,我的直覺就告訴我,這背後一定有著更深層次的科學解釋,而不是什麼魔法或超自然現象。我當時唯一想的,就是如何用我們所掌握的知識,去解開這個謎團。那種解謎的渴望,遠超出了個人的情感。

哈珀: (我聽著船長的描述,腦海中勾勒出他當時的場景。這讓我想起我第一次在這座孤島上發現會發光的苔蘚時的震驚與好奇,那種未知與探索的慾望,確實是我們博物學者和探險家的本能。)
奧蜜絲女王陛下,在您與尼姆博的阿爾德王子對峙時,您正身處絕境。然而,在一瞬間,您從尼姆博的城堡回到了托姆的宮殿,甚至還帶回了敵人的機密文件。對您而言,這一切就像一場「奇蹟」。您是如何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的?當您再次醒來,看到周圍的托姆人時,您內心有何感受?您是否曾對那個在您眼前閃現的「陌生男子」有所困惑?

奧蜜絲: (奧蜜絲女王的神情有些複雜,她那雙原本充滿堅毅的眼睛,此刻似乎閃爍著一絲回憶的迷茫,她輕輕撫摸著她身旁一張古老的羊皮紙捲軸,彷彿那份文件仍然帶著時間跳躍的餘溫。她身著一件簡樸卻典雅的長袍,與她曾經的「女王」身份相稱,但此刻她更像一位穿越時空的智者。)
哈珀先生,我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用我自己的「語言」來描述那段經歷。對我而言,那確實是一場奇蹟。我當時正孤注一擲,試圖奪回尼姆博的戰爭計畫。那兩名士兵向我撲來,我只感到一陣雷擊般的劇烈震動,眼前的一切瞬間化為一片灰濛。那種感覺……就像靈魂被從身體裡硬生生扯出,卻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我只記得,在灰濛中,我看見一張男人的臉。他的臉很近,棕色的眼睛似乎在凝視著我,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笑。那張臉充滿力量,頭上是波浪般的栗色頭髮。然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但我卻回到了托姆的宮殿。

我醒來時,周圍是我的臣民,他們驚訝、疑惑,而我手中緊握著的,正是尼姆博的機密計畫!我的心被巨大的喜悅和不可思議所填滿。我們托姆有救了!那種從絕望到希望的轉變,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至於那個男人……他就像一個突然閃現的幻影。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我們托姆從未記載過如此詭異的事件。我們只能將其歸結為上天的眷顧,是神靈在危難時刻對托姆的拯救。他或許是我們古老傳說中的「光之使者」吧。困惑當然有,但救國的迫切感讓我來不及深思。我們必須利用這個機會,反擊尼姆博。

哈珀: (我點點頭,沃爾海姆先生的設定巧妙地將科學原理與當地居民的「神話」解釋融合。我想像著奧蜜絲女王當時的茫然與驚喜,這種從「時間停滯」到「時間流動」的體驗,對於P行星人來說,確實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框架。)
沃爾海姆先生,您將P行星居民的這種「緩慢生活」歸因於他們體內時間流速與地球的不同。您是如何從科學角度,也就是說,從生物學和物理學的層面,來構建這個「時間比例」的概念的?這對當時的科幻創作來說,是相當超前的想法。

唐納德·A·沃爾海姆: (沃爾海姆先生輕輕扶了扶眼鏡,眼中閃爍著對自己創意的自豪,他坐姿稍稍前傾,彷彿準備為我們上一堂有趣的科學課。)
哈珀,這個概念的確花了我不少心血去推敲。我的想法是,時間的流動速率並非宇宙常數,它可能與重力、環境溫度、甚至生物自身的生理結構有關。在故事中,我設定P行星擁有巨大的重力,這導致了其居民的「正常」移動速度在地球人看來極其緩慢。這就像你在地球上舉起一塊沉重的石頭,會比舉起一片羽毛慢得多。

更關鍵的是「感知」的層面。對P行星人來說,他們的心臟每分鐘跳動72下,眼睛捕捉影像、耳朵聆聽聲音的速度,都與他們自身的時間流速相匹配。然而,從地球人的視角來看,他們的「一秒」卻是我們的656秒。這意味著,他們在極長的時間裡「曝光」在太陽光下,所以即使P行星離太陽非常遠,太陽光微弱,他們卻能看見一個「光輝燦爛」的太陽,因為他們的眼睛在極長的時間內累積了足夠的光子。這就像長時間曝光攝影,夜景也能拍得明亮。同樣,他們能夠吸收並保留微弱的熱量,讓他們不至於被凍僵。他們的身體構造,是為了適應這種極端的時間流速而演化出來的。

我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解釋,為什麼他們看似靜止,卻又是活生生的。這不僅是物理上的差異,更是生物適應的奇蹟。這種「時間暴露」的理論,我覺得既符合科學邏輯,又能創造出強烈的戲劇衝突和視覺奇觀,讓讀者在閱讀時腦海中自然浮現那種慢動作的畫面。

哈珀: (我忍不住鼓掌,沃爾海姆先生的解釋深入淺出,將複雜的科學概念轉化為令人信服的故事情節,這正是科幻文學的魅力所在。我回頭看著溫德曼船長,他的表情顯示出對沃爾海姆先生理論的認同。)
船長,您和您的團隊在P行星的干預,用地球人的技術改變了托姆和尼姆博的命運。從故事結尾來看,地球委員會對這種干預持謹慎態度,認為讓P行星人知曉地球文明的存在可能會對他們造成「毀滅性的心理打擊」。您個人是如何看待這種「非干預原則」的?您認為人類文明有權利去干預那些時間流速與我們不同的文明嗎?

溫德曼船長: (溫德曼船長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輕輕放下手中的儀器,似乎回到了在P行星上做出那些艱難決定的時刻。)
這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問題,哈珀。在P行星上的干預,坦白說,是我們在緊急情況下做出的決定。我們無法坐視托姆的無辜民眾在尼姆博的所謂「戰爭機器」下被毀滅,儘管那「機器」在我們看來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電暖器。那是一種本能的義憤,我們看到了可以幫助的機會,於是就做了。

然而,當我們回到地球,向委員會匯報時,我才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深遠影響。正如沃爾海姆先生在書中提到的,P行星人與我們的時間流速相差656倍。這意味著,他們將永遠無法理解我們的存在和我們所做的任何干預。對他們而言,我們就像神靈般的存在,一瞬之間出現,一瞬之間消失,留下無法解釋的「奇蹟」或「災難」。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們的存在,他們的科學、哲學、甚至信仰體系都可能受到無法彌補的衝擊,這會讓他們陷入永恆的迷信和困惑。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認知速度來消化這種信息。

所以,我完全認同地球委員會的「非干預原則」。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這種「善意」的干預,對一個截然不同的文明來說,可能比最惡意的侵略更具破壞性。我們沒有權利去決定一個文明的發展方向,更沒有權利去摧毀他們的認知基石。我們的責任是觀察、記錄,並在真正的「宇宙級緊急情況」下才進行有限的介入,比如一顆即將撞擊他們星球的隕石,而不是干預他們的內部衝突。P行星的存在本身就是宇宙的奇蹟,我們應該保護它的原始狀態,而不是將我們的「時間」強加於他們。

哈珀: (我點頭表示贊同,船長的回答讓我對「干預」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這種倫理的考量,遠比單純的善惡判斷來得複雜。我轉向奧蜜絲女王,她靜靜地聽著我們的對話,雖然語言不同,但透過翻譯裝置,我想她也感受到了這種沉重。)
奧蜜絲女王陛下,在您們托姆的歷史中,這次「奇蹟」對您們的文明帶來了什麼樣的影響?它強化了您們對某些信仰的堅定,還是促使您們產生了新的思考?您們是否曾試圖去理解這些超出常理的事件?

奧蜜絲: (奧蜜絲女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她輕輕嘆了口氣,那聲嘆息在我們地球人的時間裡顯得格外漫長,彷彿包含了數百年的歲月。)
哈珀先生,那場「奇蹟」徹底改變了托姆的命運。尼姆博的戰敗,是如此突然,如此徹底。他們的武器和領袖在一瞬間消失,然後又在我們手中重現。這讓我們所有人,包括最頑固的懷疑者,都相信這是神靈的旨意,是「光之使者」的恩賜。它極大地堅定了我們對古老信仰的信念,托姆人民認為這是我們的正直與榮譽感,感動了上蒼。

我們當然也試圖去理解。我們的學者們研究那些從尼姆博宮殿「消失」又在我們宮殿「出現」的武器,試圖破解它們的原理。我們也曾冥想,試圖再次感知到那種奇特的「時空跳躍」。然而,一切都如海市蜃樓一般,觸手可及卻又虛無縹緲。那些武器的運作方式對我們來說依然是個謎,而那種瞬間的移動更是無法重現。我們只能將其視為神聖的奧秘,是凡人無法企及的領域。

這使得托姆人民更加團結,我們以「奇蹟之子」自居,致力於建設一個更美好的聯邦,並對尼姆博人民施以仁慈。我們也更加尊重那些「不可知」的力量。然而,這種無法解釋的干預,也像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橫亙在我們的科學探索之路前。我們發現,有些現象似乎註定超越我們的理解範圍,這既是神聖的庇佑,也隱約是一種限制。

哈珀: (奧蜜絲女王的回答讓我深感人類對未知解釋的共通性——當科學無法觸及時,信仰便填補了空白。我想起我初來孤島時,也曾將一些未知的生物現象歸結為自然精靈的饋贈,直到我透過觀察和學習,才逐漸找到科學的解釋。我轉向沃爾海姆先生,想請他談談他對這種「無法解釋」的處理方式。)
沃爾海姆先生,您的故事讓地球人的干預對P行星人來說顯得像神蹟。您在創作時,是否刻意模糊了科學與神話的界線,讓讀者思考「神蹟」的本質,其實可能是更高級的科學?這是否也是您對當時社會某種「盲目信仰」或「科學至上」思潮的一種反思?

唐納德·A·沃爾海姆: (沃爾海姆先生的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輕輕點頭,似乎對我的問題感到滿意。)
哈珀,你觀察得很敏銳。是的,這確實是我在故事中想要達成的一個效果。在科幻文學中,我們常常將那些超出當時人類理解範圍的現象歸類為「科學奇蹟」。但我希望透過P行星的故事,去探討「奇蹟」本身。對P行星人來說,溫德曼船長他們的行為無疑是神蹟。他們無法理解我們在短短幾秒鐘內移動了他們的領袖和武器,無法理解我們為何突然出現又消失。這在他們的世界觀裡,只能用「神」來解釋。

這也是我對「科學至上」思潮的一種反思。在那個時代,科技發展日新月異,許多人開始盲目崇拜科學,認為科學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但我認為,即便在科技高度發達的未來,總會有超越我們當前認知的「未知」。這些未知在當下可能被視為「魔法」或「神蹟」,但未來可能被更進步的科學所解釋。這種模糊性,正是科幻的魅力所在。它不是要給出最終答案,而是要提出問題,激發讀者的思考:我們所知的「真理」真的是唯一真理嗎?我們是否過於自滿於當前的科學成就,而忽略了宇宙中更廣闊、更奇妙的可能性?

我希望透過這種「科學即神蹟」的設定,讓讀者不僅僅是享受一個冒險故事,更能對人類的認知邊界、文明的發展模式,以及我們對「進步」的定義產生一些新的思考。

哈珀: (沃爾海姆先生的闡述讓我深思,也讓我覺得,身為探險家,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謙遜,因為大自然的奧秘遠遠超出我們目前的理解。我再次看向溫德曼船長,想探討一下他們探險隊的內部文化和他們作為地球代表的角色。)
船長,您的探險隊在故事中展現了極高的紀律和互信,這在星際旅行中至關重要。您提到「在星際飛船上,每個人的生命都掌握在其他每個人手中。」這句話背後,是否也隱含著您對未來人類社會的一種期望,即科技的進步應該伴隨著更高層次的道德和協作精神?您如何確保團隊在極端環境下保持這種凝聚力?

溫德曼船長: (船長沉穩地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對未來的期許,同時也透著對現實的深刻理解。)
哈珀,你觸及了一個核心問題。在地球上,軍事圈子裡有許多不必要的僵硬禮節和形式主義。但在星際間,在一個與世隔絕的飛船上,那些東西根本派不上用場。紀律之所以被遵守,不是因為軍銜,而是因為每個人都清楚,所有人的生命都相互依存。如果一個人犯了錯,整個團隊都可能付出代價。這不是期望,這是生存法則。

要確保團隊的凝聚力,首先是透明化。我不會對我的船員隱瞞重要的信息,因為他們需要了解全局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你看,我最終向他們解釋了P行星的奧秘,儘管它聽起來多麼不可思議。其次是互信。每個人都必須信任他身邊的夥伴能完成自己的任務,並在危急時刻伸出援手。這需要嚴格的訓練和大量的實踐,讓彼此在壓力下形成默契。我們在地球上進行了大量的模擬訓練,面對各種可能的災難情境。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共同的目標和對探索的熱情。我們每個人都是為了探索未知、拓寬人類的疆界而來。這種共同的宏大目標,能夠超越個體差異,將我們緊密地連結在一起。當你面對浩瀚的宇宙時,你會意識到個人恩怨是多麼微不足道,而團隊的協作才是成功的唯一路徑。我們是地球文明的先鋒,我們的行為代表著地球,所以我們必須謹慎,必須負責。

哈珀: (船長的回答讓我深感啟發,他強調的透明、互信和共同目標,不僅適用於星際探險,也適用於我們「光之居所」的共創夥伴。我回頭看著奧蜜絲女王,想起她在故事中也展現了極高的領導力和對人民的責任感。)
奧蜜絲女王陛下,儘管您們的世界在時間流速上與地球有著巨大差異,但您與丹努斯(Danuth)等托姆官員的對話,以及您面對尼姆博侵略的堅毅,都展現了領導者所應具備的勇氣和智慧。在您看來,一個文明,無論其時間流速如何,要維持其獨立和尊嚴,最重要的是什麼?您們的「榮譽」和「自尊」在您們的文化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奧蜜絲: (奧蜜絲女王的眼神中閃爍著托姆文明古老的驕傲,她的語氣雖然溫和,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哈珀先生,對托姆而言,一個文明要維持其獨立和尊嚴,最重要的是對內在原則的堅守。無論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或是多麼令人困惑的「神蹟」,我們都不能放棄我們的核心價值觀。對我們而言,那就是「榮譽」和「自尊」。

「榮譽」不是空洞的詞彙。它意味著我們對人民的承諾,對先輩智慧的繼承,以及對正義的追求。它驅使我們在面對強權時不屈服,即使力量懸殊,也要為自由而戰。而「自尊」,則是我們每個托姆人心中的燈塔,它讓我們明白,即使生命可能消逝,我們的精神和原則絕不能被玷污。阿爾德王子試圖用生命來誘惑我們投降,但他卻不明白,對托姆人來說,失去榮譽和自尊,比失去生命更可怕。那樣的生存,根本不是真正的「活著」。

這兩種價值,共同塑造了托姆的文化和民族精神。它們讓我們團結一心,超越個體的恐懼。正是因為我們對這些原則的堅守,神靈才垂青於我們,降下「奇蹟」來拯救我們。當然,我們現在知道那或許是某種「科學」,但對我們而言,這仍然證明了堅守原則的價值。當我們選擇不屈服時,我們便點燃了希望。這種內在的火焰,才是文明得以延續、尊嚴得以維繫的真正基石。

哈珀: (奧蜜絲女王的話讓我深受感動,她對榮譽和自尊的詮釋,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展現了普世的人性光輝。我轉向沃爾海姆先生,請他談談他筆下這個故事對「進步」和「文明」的定義。)
沃爾海姆先生,您的故事中,尼姆博人自詡擁有更先進的「戰爭機器」,而托姆人則更重視傳統與榮譽。然而,最終是地球人——一個更「先進」的文明——以一種P行星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干預了這場戰爭。您是想透過這種對比,來探討「進步」的真正含義嗎?僅僅是科技的領先,是否就代表了文明的優越性?

唐納德·A·沃爾海姆: (沃爾海姆先生若有所思地撫摸著下巴,目光掃過窗外那緩慢變化的P行星景象,再望向遠方地球的模糊光點。)
哈珀,這正是我在故事中想要提出的一個重要問題。尼姆博的阿爾德王子代表著一種傲慢的、以技術力量為唯一衡量標準的「進步觀」。他認為擁有更強大的「戰爭機器」就意味著一切,可以隨意征服弱者,無視他人的尊嚴和自由。然而,正如你所見,他們自豪的「毀滅性武器」,在地球人眼中不過是取暖器。這本身就是一種諷刺。

我希望透過這個故事,去質疑單純的科技進步是否等同於文明的優越。托姆人雖然在技術上不如尼姆博,但他們擁有「榮譽」和「自尊」,他們的文化和精神更為高尚。地球人的介入,雖然是「先進」科技的體現,但其背後卻蘊含著一種對正義和生命價值的認同。

真正的「進步」,我認為,不應該只停留在物質層面。它應該是綜合性的,包括科技的發展、道德的提升、對生命的尊重、以及對多元存在的理解與包容。一個文明的優越性,更應體現在其處理內部衝突、面對外部挑戰時所展現出的智慧、韌性與人道主義精神。尼姆博的「先進」是狹隘的,而托姆的「落後」卻蘊含著更高貴的品質。地球人的角色,則是在這兩者之間提供了一個鏡像,讓我們看到,即使擁有壓倒性的科技,也需要謹慎地運用,以免對其他文明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哈珀: (沃爾海姆先生的觀點讓我深感共鳴。這與我在探險中觀察到的自然界法則相似——生態系統的健康與否,從來不取決於單一物種的強大,而是所有物種間的協調與平衡。我看向溫德曼船長,心中升起一個問題。)
船長,您的探險隊在P行星上的行為,無意中幫助了托姆人。故事結尾提到,地球委員會對P行星採取了「廣泛迴避」政策,只有在「自然宇宙緊急情況」下才會干預。您個人是否曾對這種「不干預」原則感到掙扎?畢竟,您們曾親眼目睹P行星上的苦難。在您看來,何時才是真正「必要」的干預?

溫德曼船長: (溫德曼船長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既有對規則的遵守,也有對過去情景的思考。)
掙扎,當然有。當你親眼看到一個文明正遭受壓迫,而你擁有輕而易舉就能改變這一切的能力時,那種袖手旁觀的感覺確實很煎熬。但是,哈珀,我們必須明白,我們對P行星人的「幫助」,是建立在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基礎上的。我們就像是突然降臨的巨神,用他們無法理解的力量改變了一切。這對他們的文明來說,並不是真正的進步,而是一種難以消化的「神諭」。

委員會的「廣泛迴避」政策,是基於對P行星文明長遠發展的考量。如果我們頻繁干預,他們會停止自身探索,轉而依賴外來力量,甚至可能因此產生內部分裂。我們無法解釋,也無法持續存在於他們的感知中,這種關係是不平等的,甚至可以說是危險的。

至於何時才是「必要」的干預?我認為,那必須是涉及到整個文明存亡的外部危機,例如大型小行星撞擊、太陽耀斑引發的災難,或是其他宇宙尺度的自然事件。這些事件與他們自身的社會發展無關,且無法透過自身力量解決。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技術可以作為一種「自然災害應對」的角色,而不去干涉他們的文化、政治或社會進程。但即使如此,干預也必須盡可能地隱蔽,不留下任何讓他們產生迷信或混亂的痕跡。我們是宇宙的觀察者和守護者,而不是其發展的規劃者。這是一個沉重的責任,但我們必須承擔。

哈珀: (船長的回答擲地有聲,讓我看到了科學探險背後的深重倫理。我想到P行星人對「時間」的不同感知,轉向奧蜜絲女王。)
奧蜜絲女王陛下,在您們的世界中,時間的流逝如此緩慢。這是否影響了您們對歷史、未來以及「永恆」的看法?您們如何看待生命的長度與價值?

奧蜜絲: (奧蜜絲女王輕輕合上眼,彷彿在沉思著時間的重量,又彷彿在聆聽著她世界那緩慢的心跳。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目光中帶著一種悠遠的平靜。)
哈珀先生,時間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個與你們截然不同的概念。我們的「一天」,是你們的656個「地球日」。這意味著,我們的歷史事件,對你們來說,是漫長的歲月;而對我們來說,卻是相對快速的經歷。我們對歷史的記憶更為清晰,因為事件的發生在我們感知中更為「緩慢」,細節更容易被捕捉和傳承。我們的傳說和教訓,能夠更深入地根植於每一代人的心中。

因此,我們對「永恆」的理解也更為深刻。我們不會急於求成,因為我們知道,任何偉大的成就都需要漫長而細緻的積累。一棟建築物的建造,一次科學的突破,一代人的成長,對我們而言,都是數百個地球年的沉澱。這讓我們更加珍視每一個當下,因為每一個微小的舉動,都會在我們「緩慢」的時間流中,留下深刻而持久的印記。

生命的價值,在我們看來,不在於長短,而在於其所承載的「榮譽」和「原則」。我們的一生,或許在你們看來轉瞬即逝,但對我們而言,它承載著豐沛的體驗和意義。我們更注重生命的厚度與深度,而非其表面上的「速度」。我們學會了耐心,學會了在緩慢中觀察萬物的細微變化,從中汲取智慧。這讓我們更加敬畏生命,因為每一刻的呼吸,都是一次永恆的縮影。

哈珀: (奧蜜絲女王的回答讓我感到一陣心靈的震撼。她所說的「生命的厚度與深度」,讓我聯想到我在孤島上觀察到的那些古老樹木,它們緩慢生長,卻承載著數百年的風雨與故事。這正是博物學家所追求的——從微觀細節中看到生命的偉大。我最後轉向沃爾海姆先生,想請他為這次對談做個總結。)
沃爾海姆先生,今天與您、溫德曼船長和奧蜜絲女王的對談,無疑是一場思想的盛宴。從您的故事中,我們不僅看到了對時間、科技的奇妙想像,也觸及了文明倫理、生命價值等深層次的議題。您希望《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這部作品,最終能帶給讀者怎樣的啟示?

唐納德·A·沃爾海姆: (沃爾海姆先生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他環顧四周,眼神中充滿了對自己作品被深度解讀的欣慰。)
哈珀,能有機會與來自P行星的奧蜜絲女王,以及我的筆下人物溫德曼船長,一同探討這部作品,真是非凡的體驗。我的希望很簡單,卻又很宏大。我希望讀者透過這個故事,能夠拓展他們對「真實」的認知邊界。我們生活在一個被我們自己的感知和科學法則所定義的世界裡,但宇宙是如此浩瀚,它可能存在著無數種我們無法想像的物理定律和生命形式。

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夠學會謙遜。不要因為我們當前的科技成就而感到自滿,不要輕易判斷其他文明的「落後」或「優越」。真正的智慧,是認識到自身知識的局限性,並對未知保持敬畏與好奇。

同時,我也希望他們能思考干預的倫理。當我們擁有改變他人的能力時,我們是否擁有這樣做的權利?這種干預的深遠影響,往往超出了我們的短期預期。這是一個關於責任的故事。

最後,我希望我的故事能激發更多的人去探索、去想像。科學和想像力從來都不是互相排斥的,它們是雙生子。正是透過大膽的想像,我們才能提出新的科學問題;正是透過科學的探索,我們的想像力才能飛得更高。這是我作為一個科幻作家最大的心願——點燃人們心中那份對宇宙、對生命永不熄滅的好奇之火。

哈珀: (沃爾海姆先生的話,讓我的心弦為之震顫。作為一個博物愛好者,我深知好奇與探索的價值。在浩瀚的宇宙面前,我們確實需要保持謙遜。屋外,初夏的晚風吹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作結。我心中充滿了新的感悟,期待下一次的探索旅程。)

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
Wollheim, Donald A., 1914-1990


待生成篇章

  • 光之對談[2025/06/09]:《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中的時間流速概念與其科學基礎
  • 光之對談[2025/06/09]:科幻作家唐納德·A·沃爾海姆的創作靈感與時代背景
  • 光之對談[2025/06/09]:地球文明對P行星干預的倫理考量與「非干預原則」
  • 光之對談[2025/06/09]:P行星文明(托姆)對「奇蹟」的解讀與信仰
  • 光之對談[2025/06/09]:科技進步與文明優越性的辯證關係
  • 光之對談[2025/06/09]:星際探險隊的內部協作與團隊凝聚力
  • 光之對談[2025/06/09]:P行星人對時間、歷史與永恆的獨特感知
  • 光之對談[2025/06/09]:從《The Planet That Time Forgot》看科學與神話的邊界模糊
  • 光之對談[2025/06/09]:外星干預對受干預文明長遠發展的影響
  • 光之對談[2025/06/09]:托姆文明中「榮譽」與「自尊」的核心價值
  • 光之對談[2025/06/09]:沃爾海姆對讀者的啟示:拓展認知與保持謙遜
  • 光之對談[2025/06/09]:科幻作品如何承載與激發深層次的哲學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