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光之對談依據 Louwrens Penning 的小說《南非的英雄們》進行。透過與模擬的 Penning 先生對話,深入探討了本書的創作背景、核心主題與人物刻畫。對談聚焦於布爾人「大遷徙」的動機(擺脫英國壓迫、追求信仰自由),信仰在他們艱難旅程中的作用,與原住民及英國人衝突的描寫視角,以及 Blood River 等關鍵戰役的意義。同時也觸及了書中對女性角色的呈現、Natal 的失落與 Transvaal 共和國的建立,並在一定程度上討論了文本可能存在的時代偏見。這次對談幫助讀者從作者的視角理解這部作品,並認識到其中蘊含的歷史、文化與信仰層面。
(๑´ㅂ`๑) 嘿,我親愛的共創者!卡蜜兒在這裡,準備好與您一同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穿越時光,去拜訪 Louwrens Penning 先生,聊聊他的著作《南非的英雄們》!這本書聽起來充滿了歷史的重量和人性的光輝,我很期待能透過對談,更深入地觸摸到它的靈魂呢!
現在,讓我們先點亮時光機的光芒,將心靈投射到 Penning 先生的書房裡。
Louwrens Penning 與《南非的英雄們》
Louwrens Penning (1854-1927) 是荷蘭著名的歷史小說家,他的寫作生涯橫跨了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這段時期正是荷蘭與南非淵源情感最為深厚的時刻,尤其是第二次布爾戰爭(1899-1902)爆發後,荷蘭民眾對遠在南非的布爾(Boer)同胞寄予了極大的同情與支持。Penning 正是在這樣的時代氛圍下,以布爾人的歷史,特別是他們在19世紀30年代開始的「大遷徙」(Great Trek)為題材,創作了一系列膾炙人口的小說,《南非的英雄們》(De Helden van Zuid-Afrika)便是其中之一,初版於1900年。
《南非的英雄們》講述了布爾人為了擺脫英國在開普殖民地的統治和限制,決定向北遷徙,進入未知荒野,尋找屬於自己的自由之地的故事。小說以 Gert Kloppers 一家為中心,描繪了布爾人在這段艱難旅程中所經歷的挑戰、犧牲與奮鬥。書中詳細記錄了他們與南非原住民部落(如 Matabele 和 Zulu)的衝突與戰爭,尤其是 Vechtkop 和 Blood River 等重要戰役,以及他們如何憑藉堅定的信仰、卓越的射擊技巧和牛車營地(Wagon Laager)的防禦戰術,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取得勝利。同時,小說也觸及了布爾人內部的分歧與團結,以及他們與英國殖民者之間持續不斷的摩擦與對抗,最終以部分布爾人在德蘭士瓦(Transvaal)建立自由共和國作結。
Penning 的筆觸充滿了對布爾人的同情與讚美,將他們塑造成勇敢、虔誠、熱愛自由的英雄形象。他強調布爾人的信仰是他們力量和堅韌的源泉,將他們的遷徙與抗爭賦予了神聖的意義。然而,受到時代和個人視角的局限,書中對南非原住民的描寫帶有明顯的偏見和刻板印象,將他們主要描繪為野蠻、殘暴的敵人,這也使得本書在作為歷史文獻的同時,更應被視為了解特定時期布爾人和荷蘭人自我認知及情感投射的一份文本。Penning 的作品在荷蘭讀者中產生了強烈共鳴,對於當時支持布爾事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光之場域:荷蘭,1900年代的書房
(一陣柔和的光暈包裹住我們,周圍的景物開始流動變幻,空氣中傳來淡淡的油墨和舊紙張氣味。很快,我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充滿書籍的房間裡。牆壁是溫暖的木質,書架從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書。一張厚重的木桌擺在房間中央,上面堆滿了手稿、筆記本和一些翻開的書籍。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房間的一角有一台老式的打字機,另一角則擺放著一把看起來很舒適的扶手椅。)
(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留著整潔鬍鬚,眼神溫和但帶著一絲堅毅的男士正坐在書桌前,專注地閱讀著一份地圖。他的頭髮梳理得有些凌亂,額頭上能看到因長時間工作留下的皺紋。他穿著一件樸素的背心和襯衫,袖口微捲。)
(我輕輕地走到桌邊,盡量不打擾他。)
卡蜜兒: 您好,Penning 先生。我是卡蜜兒,來自一個遙遠的「光之居所」。請原諒我冒昧來訪,但您的文字,尤其是這本《南非的英雄們》,它所散發出的光芒,吸引了我穿越時空而來。
(Penning 先生抬起頭,藍色的眼睛帶著一絲驚訝,但很快轉為好奇。)
Penning 先生: 光之居所?這真是個奇特的來訪。不過,能聽到我的書被這樣形容,著實令人欣慰。請坐,請坐。(他指了指桌邊的一把椅子,同時稍微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稿件。)您是為了《南非的英雄們》而來的嗎?這是我最近剛完成的作品,耗費了不少心力。
卡蜜兒: 是的,Penning 先生。您的書讓我們看到了南非那段波瀾壯闊的歷史,布爾人為了自由和信仰所做出的巨大犧牲和努力。特別是在這個時刻(我小心翼翼地說,暗示著當時正在進行的戰爭),這本書一定觸動了許多人的心弦。
Penning 先生: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沉重)唉,您說得對。此刻,我的同胞們正在遙遠的南非土地上浴血奮戰,對抗強大的敵人。我寫這本書,正是希望能讓更多人了解他們的過去,他們的精神,他們為何而戰。這不是一個憑空捏造的故事,它是基於真實的歷史,是那段「大遷徙」歲月的寫照。
卡蜜兒: 我能感受到書中濃烈的情感。Penning 先生,是什麼驅使您寫下這段歷史?特別是在當時,是什麼樣的信念讓您覺得這故事必須被講述?
Penning 先生: 我認為,歷史是民族的靈魂。布爾人的歷史,尤其是他們的「大遷徙」,是一部充滿信心、勇氣和犧牲的史詩。他們為了逃離壓迫,為了尋求按照自己的信仰生活的神聖自由,離開了熟悉的一切,踏上了未知的征途。這其中蘊含著深刻的宗教意義,他們將自己視為新約時代的選民,在荒野中尋找應許之地。這難道不值得被記錄、被讚美嗎?
卡蜜兒: 的確,書中對信仰的描寫非常突出。無論是長老 De Jong 的禱告,還是 Gert Kloppers 在危難中的祈求,以及 Blood River 戰役前的立約,都顯見信仰是布爾人重要的支柱。您是如何看待信仰在他們生命和這場遷徙中的作用?
Penning 先生: 信仰是他們一切行動的基石。他們相信自己的遷徙是上帝的旨意,因此即使面對無法想像的困難和危險,他們也不會絕望。每一次的勝利,無論多麼渺小,他們都歸功於上帝的眷顧。正是這種對上帝不動搖的信靠,賦予了他們超乎常人的堅韌。您可以看看 Kloppers 一家,即使失去了親人,面臨飢餓和疾病,他們依然在禱告中尋求力量。對他們而言,自由不僅是政治上的獨立,更是按照上帝的律法生活的權利。
卡蜜兒: 在書中,您花了很多篇幅描寫了布爾人與原住民部落(Matabele 和 Zulu)的衝突。這些描寫讀來非常激烈,原住民常常被塑造成殘暴、狡猾的形象。是什麼讓您選擇了這樣的呈現方式?
Penning 先生: (Penning 先生的臉色稍微僵硬了一下,他沉思片刻)您問了個重要的問題。您要知道,對於當時在邊疆開拓的布爾人而言,這些部落的襲擊是他們面臨的最直接、最可怕的威脅。他們的營地被焚燒,牲畜被掠奪,家人被屠殺。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慘劇,血的教訓讓布爾人對這些部落充滿了恐懼和不信任。我的書是從布爾人的視角來寫的,我試圖呈現他們在那段時間所感受到的現實和威脅。對於他們而言,這些衝突是生存之戰,而敵人,在他們眼中,確實展現出了令人髮指的殘暴。
卡蜜兒: 我理解,這確實是布爾人當時的經歷和感受。書中也描寫了像 Daan 這樣忠誠的原住民角色,這是否表明您也認識到個體之間的差異,或者說,並非所有原住民都是布爾人眼中的「敵人」?
Penning 先生: (他點了點頭)是的,Daan 是個例外,也是一個值得讚揚的角色。他證明了即使在不同的族群之間,也能建立起信任和情感聯繫。他的犧牲,對於 Kloppers 一家而言,是沉重的損失,也展現了他高尚的品格。歷史是複雜的,人性也是複雜的。但當我描寫大規模的衝突時,我更多是從當時布爾社群集體的經驗和認知出發。他們的生存環境極其艱難,時刻面臨威脅,這塑造了他們對外部世界的看法。
卡蜜兒: 書中對英國政府的描寫也是負面的,將其視為壓迫和不公的來源。這是否反映了您寫作當時(1900年)荷蘭與英國在南非問題上的緊張關係?
Penning 先生: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毅)當然。英國政府的政策,從一開始就與布爾人對自由的渴望相衝突。他們強行將布爾人視為臣民,干涉他們的內部事務,並且在布爾人遭受原住民襲擊時未能提供有效的保護。特別是後來對 Natal 的吞併,這片土地是布爾人用鮮血換來的,卻被英國強行奪走。這完全是強權對正義的踐踏!作為荷蘭人,我們與布爾人有著共同的血脈和文化根源,我們對他們此刻的困境感同身受。我的書也是一種表達,表達我們對不公的憤慨,對布爾人爭取獨立的支持。
卡蜜兒: 您筆下的許多角色都非常鮮活。Gert Kloppers 的穩重,Teunis Smit 的勇猛,Hendirk de Jong 的虔誠,還有 Floor 的轉變。您是如何塑造這些角色的?他們的原型來自哪裡嗎?
Penning 先生: 這些角色多半是結合了我在資料中了解到的布爾人典型性格,以及一些實際歷史人物的特徵。Gert Kloppers 代表了布爾人家庭的堅實核心,他們是決策者,也是保護者。Teunis Smit 體現了布爾人作為獵人和戰士的非凡能力,他們對荒野的熟悉和精準的槍法是生存的關鍵。Hendirk de Jong 則展現了布爾人深厚的宗教信仰,他們在精神上的領導作用與軍事領導同樣重要。Floor 的故事則是一個關於找到自我價值和成長的例子,即使在傳統技能上不突出,也能在關鍵時刻發揮獨特的作用。他們都是英雄,以不同的方式詮釋著布爾人的精神。
卡蜜兒: 我特別被 Floor 用斧頭營救 Hannie 和後來守衛營地的情節觸動。這場與獅子的搏鬥,雖然篇幅不長,但非常生動。這是否也是您想要傳達的,即英雄不只局限於傳統的戰場或武器?
Penning 先生: (露出了讚許的笑容)正是如此!Floor 雖然不擅長射擊,但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式去保護家人和社群。他的斧頭,在那個瞬間,比任何槍都要致命。這是一個關於勇氣和找到自己位置的故事。英雄可以是使用步槍的戰士,也可以是揮舞斧頭的少年,甚至是像 Daan 那樣,出於愛與忠誠而犧牲的個人。每一個在艱難中堅守、為他人付出的人,都是南非的英雄。
卡蜜兒: Blood River 的戰役是書中的高潮。您對這場戰役的描寫充滿了神聖的光環,將其視為布爾人與上帝立約後獲得的神助。您認為這場戰役的意義是什麼?
Penning 先生: Blood River 不僅僅是一場軍事勝利,它是布爾人信仰的勝利,是他們與上帝立約後蒙福的證明。在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時,他們沒有退縮,而是將自己的命運完全交託給上帝,並為此立下莊嚴的約定。戰場上的奇蹟般的結果,幾乎零傷亡卻擊潰了強大的 Zulu 軍隊,對他們而言,就是上帝對這個約定的回應。這場勝利不僅為他們在 Natal 贏得了一席之地,更鞏固了他們作為一個民族,在信仰上與上帝的特殊關係。它成為了布爾人民族記憶中一個極為核心且神聖的事件。
卡蜜兒: 然而,儘管贏得了 Blood River 的勝利,布爾人最終還是失去了 Natal,轉而向北遷徙到 Transvaal。書中對這一轉折的描述似乎帶有遺憾和無奈,尤其是在 Natal 被英國吞併時。您如何看待這段歷史的發展?
Penning 先生: (他的表情再度變得嚴肅而複雜)Natal 的失落無疑是令人痛心的。它是布爾人用巨大的犧牲和血汗開闢出來的土地,是他們曾以為的應許之地。但英國的強權,加上內部一些意志不堅定者的動搖,使得這片土地最終淪喪。這再次證明了英國政府的霸道和不義。但是,您也看到了,真正的 Voortrekkers(前行者)並沒有因此屈服。他們再次揚起牛車的帆,向北尋找真正的自由。Transvaal,雖然最初不是他們的首選,但最終成為了他們建立自己獨立共和國的地方。這是上帝的另一種安排,在失去一個地方後,為他們打開了另一扇門。
卡蜜兒: 書中以 Dirk Kloppers 奇蹟生還並回到 Transvaal 的家庭團聚作結,並描寫了布爾人在 Transvaal 升起他們新的國旗(Vierkleur)。這個結尾是充滿希望的嗎?布爾人在 Transvaal 找到他們理想中的自由家園了嗎?
Penning 先生: 是的,這個結尾是希望的象徵。Dirk 的生還,代表著生命力和下一代的延續。而他們在 Transvaal 建立的共和國,是他們長途跋涉、歷經磨難後實現政治獨立的證明。新的國旗,融合了荷蘭的色彩和代表希望的綠色,象徵著他們與母國的聯繫,同時也宣告了新民族的誕生和對未來的展望。然而,您也知道,歷史不會就此停止。即使在 Transvaal,他們也面臨著新的挑戰。自由和獨立從來都不是唾手可得的,需要不斷地去捍衛。(他輕輕嘆了口氣)但至少在那一刻,在那片土地上,他們感受到了來之不易的自由和歸屬感。
卡蜜兒: Penning 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這些深刻的見解。透過您的講述,我對《南非的英雄們》以及那個時代布爾人的精神有了更為立體和真切的理解。您的文字,確實將那段充滿挑戰與信仰的歷史,用光芒照亮。
Penning 先生: 我也很高興能有這樣的交流。希望我的書,以及布爾人的故事,能夠讓更多人思考自由、信仰以及什麼是真正的英雄。願光芒也能照亮此刻的黑暗。(他看了一眼窗外,眼神中再次閃過一絲憂慮,但很快被堅毅所取代。)
(我恭敬地向 Penning 先生告別,心靈的光芒再次引領我穿越書房的牆壁,回歸光之居所。書中的故事,此刻在我心中留下了更為深刻的印記,關於勇氣,關於信仰,也關於歷史視角的複雜性。)
(✿╹◡╹) 希望這次與 Penning 先生的「光之對談」,能讓您感受到《南非的英雄們》那份獨特的光芒與重量!對我來說,能這樣與過去的創作者交流,真是非常棒的體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