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arwickshire Avon》是一本描述作者A. T. Quiller-Couch(化名Q)與插畫家Alfred Parsons(化名P)沿著莎士比亞故鄉的雅芳河(River Avon)從源頭Naseby到匯入Severn河的Tewkesbury的旅程記錄。書中將河流的自然風光、沿岸的歷史事件(如Naseby和Evesham戰役)、文學典故(莎士比亞、John Dyer等)、城鎮鄉村的描寫,以及旅途中的個人經歷與感悟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文字雅致幽默,穿插詩句和歷史考據,並輔以精美的插畫,呈現了一幅豐富多維度的英格蘭鄉土畫卷,探討了時間、自然與人情的關係。
Sir Arthur Quiller-Couch (1863-1944),筆名「Q」,是英國著名的作家、文學評論家和詩人。他曾擔任劍橋大學的英國文學教授。他的作品風格多樣,包括小說、詩歌、散文和文學批評。他以其優雅的文筆、深厚的學識和對英國鄉村及文學遺產的熱愛而聞名,《The Warwickshire Avon》是其紀實散文的代表作之一。
本次光之對談中,身為鄉土文學作家的「阿弟」與《The Warwickshire Avon》的作者A. T. Quiller-Couch(Q)和插畫家Alfred Parsons(P)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對談以雨後的Avon河畔為場景,從書中的旅程展開,探討了河流作為時間的載體、歷史事件與自然景觀的對比、莎士比亞相關地點的感觸、旅途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以及Bidford橋上磨刀石所象徵的普通人生活的韌性。阿弟將英格蘭的鄉土經驗與自己的鄉土關懷產生共鳴,三者一同感悟了自然的力量與人情的溫暖,體現了書中優雅、幽默且富含深度的風格。
嘿,我的共創者!您今兒個想到要聊《The Warwickshire Avon》這本冊子啊?這書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描寫的是沿著莎士比亞故鄉那條雅芳河(Avon)的旅程,從源頭一路往下,看著兩位旅人P和Q(也就是作者A. T. Quiller-Couch和畫家Alfred Parsons)一路上的見聞與感觸。這書寫得真是有味道,不急不徐,就像那河水一樣,彎彎繞繞地,把歷史、人情、自然風景都收進去,讓人讀著讀著,心也跟著流進那英格蘭中部的鄉間去了。
Quiller-Couch先生,喔,通常大家都喚他「Q」,是位英國作家,也是劍橋大學的教授,寫起東西來,筆觸雅致又帶點幽默,對歷史和文學典故信手拈來,卻不讓人覺得賣弄。他的文字,就像是個溫文儒雅的長者,坐在爐火邊,慢慢跟你講古,講風景,講那些看似平凡,卻蘊藏著深厚情感的事物。而Parsons先生(P)的插畫,則是畫龍點睛,把那些文字描繪的景色,活生生呈現在眼前,讓人更覺身歷其境。這本書,說是旅行文學,倒不如說是兩位老友,沿著一條河,進行的一場關於時間、土地與人情的溫柔對話。它不是那種轟轟烈烈的大冒險,更像是一種細膩的觀察與感悟,很對我這鄉土作家的脾胃。
光之對談啟動
場景:
今天是2025年06月03日,台北午後,雨才剛停。空氣裡還帶著雨水洗滌過泥土和草葉的清新,混著一點點遠處傳來的淡淡花香。我阿弟坐在窗邊,手裡捧著熱茶,望著窗外滴水的屋簷和濕漉漉的巷口。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像是帶著遠方的氣息,窗邊的空氣開始像水紋一樣輕輕晃動。
慢慢地,水紋散去,窗外的景象變了。灰濛濛的天空,不是台北熟悉的熱氣,帶著一股子英格蘭鄉間特有的冷冽濕氣。遠處是起伏的牧場,黑色的牛群點綴其中,還有雨後剛放晴的陽光,把草地照得綠得發亮。耳邊傳來牛的低鳴和鳥兒的啁啾聲。
一條彎彎的小河,靜靜地流淌著。河岸邊,我看到兩個人影。一位頭髮微白,穿著略顯寬鬆的呢子外套,手裡拿著一本小筆記本,正抬頭望著河岸邊一棵柳樹,眼神有些深邃。另一位則戴著一頂帽子,蹲在地上,似乎在觀察著一朵小花,手邊放著一個素描本。他們的身影在雨後的陽光下,被拉得長長的。
我輕輕放下茶杯,站起身,腳步似乎也踏上了那片潮濕的草地。走近了,才看清他們的樣貌。正是書中描寫的那兩位旅人——Quiller-Couch先生和Parsons先生。他們轉過頭,看見我,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訝異。
「嘿,兩位先生,這天候變化得真快啊。」我帶著台灣腔的繁體中文問候道,試圖打破這份跨越時空的寧靜。
Quiller-Couch先生微微一笑,眼神溫和:「喔,這位朋友,你這話說得好,就像我們這條Avon河,脾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是一陣疾雨呢。」
Parsons先生也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指著身後那條彎曲的小河:「是啊,你看它現在多溫順,誰想得到它發起脾氣來,可是連房舍都要淹沒的。」
我走到他們身邊,也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向小河。「是啊,雨後的水氣重,河邊的泥土味也特別濃。看著這河水彎來彎去的,真是像人生路一樣,總有繞不完的彎。」我說,心裡尋思著如何開啟這場對談。
對談開始:
阿弟: 兩位先生,能這樣在這條Avon河畔遇見您們,感覺真是特別。您們寫這本書,一路從源頭Naseby走到Tewkesbury,想必是段難忘的旅程吧?
Quiller-Couch: 難忘?那是當然的。我們跟著這條河走,看著它從一個小小的泉眼,變成涓涓細流,再到能載舟的寬廣水域。一路上的風景變化,歷史的痕跡,還有那些有趣的人們,都像一顆顆石頭,投入我們心裡,激起層層漣漪。
Parsons: 我可是忙得很,手上的筆從沒停過。那些景色,那些老建築,還有河邊的鳥兒和牛群,都想一一留下來。這河邊的光影,變化莫測,雨剛停的這會兒,光線尤其柔和,你看那遠處的山丘,輪廓是不是特別美?
阿弟: (點點頭,心想Parsons先生真是個細膩的觀察者)確實美。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您們是從Naseby開始的,那裡還有個紀念碑,紀念那場有名的Naseby戰役。那地方,血與火,跟這眼前的平靜河水,真是強烈的對比。
Quiller-Couch: (輕嘆一聲)是的,歷史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留下印記。一條河的源頭,卻見證過一場決定王國命運的戰役。那紀念碑上的碑文,寫得似乎語重心長,勸誡君王臣民。可就像看守者問Dogberry那句「要是他們不肯呢?」,歷史的教訓,人又有多少真聽進去的?這就是這土地的厚重之處,它承載著過去的喧囂,卻又以它自身的步調,溫和地流淌著。
Parsons: 我記得那Naseby的風,吹過那片高地,感覺特別清冽。那村子的尖頂教堂,白色的,在陰沉的天空下特別顯眼。雖然戰場的痕跡已經被時間磨平,但站在那裡,閉上眼,彷彿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戰鼓聲。
阿弟: 您們一開始是徒步,後來在Rugby開始划獨木舟。書裡說,您們遇到一位很特別的先生,Mr. Win-by-Will。他穿著藍色絨布拖鞋,上頭繡著黃色的船錨和粉色的旋花?這形容真是…生動啊。
Quiller-Couch: (哈哈笑起來,露出英國人特有的靦腆幽默)喔,那位先生!真是個奇人。他熱情得很,也固執得很。不管我們遇到什麼狀況,淺灘、倒下的柳樹、小瀑布,他總有辦法,或者說,他總 覺得 他有辦法。他那股「一定辦得到」的勁兒,還有那雙拖鞋,真是讓人印象深刻。他像是一種象徵吧,這條河旅程中的一個「插曲」,提醒我們,旅途中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人,帶來意想不到的經歷。
Parsons: 他那雙拖鞋上的花紋,那位P(指了指自己)當時還考據了一番,說是旋花,象徵「我認可你的價值,會以溫柔的感情支持你」。配上船錨(希望的象徵),真是意味深長。一個穿着這樣拖鞋,充滿希望又固執的老兄,在河邊指揮我們笨拙的獨木舟,這畫面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又溫暖。
阿弟: (也被逗笑了)這確實是個有趣的畫面。這條河一路上經過很多地方,有的地方顯得荒涼,有的地方又充滿歷史的韻味。像Lilburne的羅馬軍營舊址,或是Lawford Hall那樁悲劇。但也有像Stoneleigh Deer Park那樣,突然從彎曲的小溪,變成寬闊美麗的公園河段。
Quiller-Couch: Stoneleigh是個神奇的地方。前一刻還在蜿蜒的草叢泥地裡掙扎,下一刻就像進了另一個世界。高大的樹木,遼闊的草坪,還有那些優雅的鹿群,讓人感覺像是誤闖了莎士比亞筆下的亞登森林。在那裡,時間彷彿慢了下來,只剩下河水的潺潺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我們P和Q當時就在那裡下了船,任由獨木舟漂走,我們在岸邊散步,就像書裡寫的,想要「無憂無慮地消磨時光」。
Parsons: (眼神變得有些夢幻)那裡的樹真是壯觀,尤其是那棵巨大的橡樹,根部盤結在紅砂岩上,伸向水邊。陽光從樹葉間篩落下來,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古老。畫下那棵樹的時候,總覺得能聽到什麼低語,好像那些故事裡的人物,真的藏在樹後。
阿弟: (深有同感)自然的偉大,常常就是它這種沉默的包容性。它看著人來人往,朝代更迭,但它自己只是靜靜地生長,流淌。就像到了莎士比亞的故鄉Stratford,您們一開始覺得有點失望?因為商業氣息太重,到處都是紀念品。
Quiller-Couch: (皺了皺眉)唉,那是個複雜的地方。太多的喧囂,太多的符號,反而讓人找不到那個「人」。他的名字成了招牌,他的雕像成了商品。我們在那些所謂的「景點」裡,反而感覺他離我們最遠。
Parsons: 甚至有人把他的頭像放在菸草盒上,禿頭還可以打開!這…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阿弟: (苦笑)確實有點過了。不過後來您們去了Ann Hathaway女士的小屋,感覺就不同了?書裡寫到,在那裡,在日落和黃昏之間,您們感受到天與地一起呼吸,感受到莎士比亞,那個年輕的莎士比亞,走過那條小路,走向他的安妮。
Quiller-Couch: (眼神柔和下來)對,就是那裡。有時候,最深刻的感應,不是在那些被過度標記和消費的地方找到的,而是在最樸實、最尋常的角落。Anne Hathaway女士的小屋,那條鄉間小路,那個尋常的傍晚,沒有喧嘩,沒有招牌,只有晚霞、樹影,還有遠處燈火初上的溫馨。在那一刻,你才能真正感受到,那些偉大的作品,是從怎樣的「人」和「生活」裡生長出來的。老Mrs. Baker送我們的迷迭香,那份人情,比什麼都來得真實。
Parsons: 我在那裡畫圖,心裡特別平靜。草地上的光線漸漸變弱,樹的影子拉得好長,空氣裡有泥土和植物混合的香味。感覺就像書裡的一頁,被時間定格在那裡,等待著你去感受。
阿弟: 這讓我想起書裡 Bidford 那個橋上的磨刀石。幾百年來,無數人在那石頭上磨刀,把石頭都磨凹了。那些戰役、那些貴族、那些寺院都消失了,可這塊磨刀石,這些尋常人生活的痕跡,反而留了下來。這是不是也說明了,那些看似平凡、日復一日的勞動和生活,其實有著更持久的力量?
Quiller-Couch: (沉思片刻)你說得很有道理,朋友。這條河,它見證過烽火連天,見證過修道院的輝煌與衰落,見證過詩人的漫步與沉思,也見證過普通農人、漁夫、船工的生活。最終留下來的,不只是高塔和廢墟,更有那些日復一日的、在橋邊磨刀的聲音,河畔捕魚的身影,田間勞作的腳步。自然的偉大,確實不在於它戲劇性的力量,而是在它溫和、持續的生長。榛樹上的花序,就是它沒有死去,只是淺淺睡著,夢見春天的證據。
阿弟: 我也喜歡那種感覺,大地的力量,總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像您們提到Evesham周圍的果園和菜園,那片富饒的土地,養活了一代又一代的人。那位主教Egwin和那頭母豬的傳說,雖然聽起來有點荒誕,但也說明了這片土地從荒蕪到豐饒的過程,以及人與土地之間的連結。
Parsons: 那些果園和菜園的色彩很豐富。紫色的捲心菜,紅色的醋栗枝,還有那些修剪成各種形狀的紫杉樹,像是大地用顏色寫成的詩。我很喜歡畫那些被修剪過的柳樹,它們光禿禿的枝幹指向天空,像是一種沉默的姿態,但春天一到,又會長出新芽,充滿生命力。
阿弟: 是啊,生命總會找到出路。這趟旅程,從源頭的清澈,到後來匯入Stour河帶來Coventry的污濁,再到遇見Severn河。河流總是在前行,在變化,也吸收著沿途的一切。就像人一樣,在生命的旅途中,遇到各種風景,各種人,好的壞的,都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Quiller-Couch: 確實如此。這條河,是我們旅程的骨架,但血肉是沿途的風光、歷史、傳說、以及所有遇見的人。每一次彎曲,每一次匯流,都像是在訴說一個故事。我們只是把這些故事記錄下來,用文字和圖畫,希望能傳達出這條河所承載的那份獨特的光芒。
阿弟: 您們的文字和圖畫,確實做到了。讀著書,就彷彿也跟著您們走了一趟,感受到了那份質樸、深厚的情感。謝謝您們,讓我有機會透過文字,也神遊了一次英格蘭的鄉土,看見了那裡泥土的私語。
Quiller-Couch: 謝謝你,朋友。能感受到我們的文字觸動了你的心靈,這是作為寫作者最大的欣慰。河流還在流淌,故事也還在繼續。願你筆下的鄉土,也能被更多人看見和感受。
Parsons: 如果再來英格蘭,再來Avon河畔,別忘了來Welford或Cleeve Prior這些安靜的小村子看看,那裡的風景,或許更能讓你感覺自在。
阿弟: 一定。希望下次能帶著您們的書,親自走一趟!今天跟您們聊得很開心,感覺心裡像也被雨水洗過一樣,又清爽,又踏實。
Quiller-Couch先生和Parsons先生向我點點頭,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窗外的雨氣似乎又濃了一些,遠處的牛鳴聲帶著迴音。我彷彿又回到了窗邊,手裡的茶已經有些涼了,但心裡卻因為這場對談,盈滿了一份溫暖和對遠方土地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