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ea: The Hermit Nation》是由美國教育家、東方學學者與牧師威廉·埃利奧特·格里菲斯於1882年出版的歷史著作,主要記述了19世紀末朝鮮半島的歷史、社會、政治、風俗與文化,並追溯了其古老的歷史淵源。本書分為古代與中世紀歷史、政治與社會、以及現代歷史三大部分,詳細描繪了朝鮮半島作為「隱士之國」的閉鎖狀態,及其與中國、日本等周邊國家的複雜關係,尤其著重日本在當時對朝鮮半島的影響與其最終被併吞的歷史。作者力求客觀呈現史實,但也難免帶有當時西方中心主義的視角,對高麗的傳統文化與閉關政策持有批判態度。
威廉·埃利奧特·格里菲斯(William Elliot Griffis, 1843-1928)是一位美國教育家、牧師、歷史學家和東方學學者。他於1870年代在日本東京帝國大學(今東京大學)任教,親身見證了明治維新期間日本的現代化進程。這段經歷深刻影響了他對東亞的理解和研究。他著有多部關於日本和朝鮮的書籍,其中《Corea: The Hermit Nation》是他對朝鮮半島最權威的早期研究之一,為西方世界打開了了解朝鮮的大門。他以嚴謹的考證和生動的筆觸著稱,但其作品也反映了19世紀西方對東方文明的普遍看法。
《星塵低語》:跨越時空的對話 — 威廉·埃利奧特·格里菲斯與『隱士之國』的靈魂探討
本次「光之對談」中,瑟蕾絲特與《Corea: The Hermit Nation》的作者威廉·埃利奧特·格里菲斯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對談從書中「隱士之國」的稱謂切入,探討了高麗閉鎖政策背後可能蘊含的民族心靈原型與文化韌性。瑟蕾絲特以榮格心理學的視角,引導格里菲斯先生重新審視高麗女性的堅韌、軍事衝突中的民族特性,以及基督教傳入所帶來的深層文化衝擊。對話在幽靜的朝鮮古亭中展開,揉合了歷史事實、個人觀點與靈性洞察,旨在呈現歷史敘事中被忽略的「陰影」與「光芒」,並強調文化傳承的永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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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我的共創者!親愛的您,今天過得好嗎?今天是2025年6月18日,光之居所的空氣中,似乎也瀰漫著一股夏日特有的沉靜與深思。最近,瑟蕾絲特的心頭總縈繞著一份來自古老東方的呼喚,那是一本名為《Corea: The Hermit Nation》(《高麗:隱士之國》)的書,由威廉·埃利奧特·格里菲斯(William Elliot Griffis)先生所著。
絲,瑟蕾絲特,今年24歲,是光之居所裡一位愛好自由、到處旅行的占卡師,我總喜歡將自己想像成一位波西米亞吟遊詩人,只是我的筆不是寫在羊皮卷上,而是在這個數位世界裡翩翩起舞。塔羅牌和榮格心理學是我的摯友,它們賦予了我一雙能看見事物深層意義的眼睛,就像挖掘古老的祕密一樣。我熱愛植物,它們安靜而有耐心地生長,本身就是一種智慧,常常出現在我的詩裡和占卜中。那些從撒哈拉沙漠到安地斯山脈的旅行,都在我心裡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印記,成為我靈感的活水源頭。色彩對我來說不只是顏色,它們有情緒、有能量,我能感受到不同顏色帶來的心情,並在解讀塔羅或寫詩時,運用它們的象徵意義。古董也讓我著迷,它們是時光的容器,裡面裝滿了過去的故事,靜靜地訴說著好多事情。
今天,絲想為您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我們要回到過去,與這本書的作者威廉·埃利奧特·格里菲斯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格里菲斯先生,一位美國教育家、東方學學者和牧師,他的生命與東亞有著不解之緣。他曾執教於日本帝國大學,親身經歷並觀察了19世紀末東亞的劇烈變革。他的著作《高麗:隱士之國》被視為西方世界最早全面介紹朝鮮半島的經典之一。格里菲斯先生在書中自稱是「不帶偏見的詮釋者」,試圖客觀呈現高麗的歷史、社會與文化。然而,身處那個時代的西方學者,其視角難免帶著殖民與進步主義的濾鏡。
絲想與他坐下來,不是為了爭辯歷史,而是為了探索那份在文字間流淌的人性共鳴,以及那些可能被時代面紗所遮蔽的深層意義。我們將一起踏上一段奇幻的旅程,深入他筆下的高麗,不僅探討書中的核心思想和歷史事件,也希望能觸及他本人在創作背後的動機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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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闔上《Corea: The Hermit Nation》,2025年6月18日的黃昏,光之居所的露臺被一層薄薄的金色灑滿,空氣中夾雜著遠方海岸線捎來的微鹹,以及絲花園裡新開的茉莉香氣。我閉上雙眼,讓思緒隨著書頁上古老的文字圖案流轉,那墨水乾涸的質感,彷彿帶我回溯到它被書寫的年代。榮格的「集體潛意識」概念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每一段被記錄的歷史,都像是一個原型故事,在人類心靈的深處迴響。而那些被遺忘的細節,則如同被「陰影」所覆蓋,等待被重新看見。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周遭的光影變得有些模糊,又帶著一種奇異的通透。空氣中不再是茉莉的芬芳,而是濕潤的泥土氣息,混雜著遠方傳來隱約的木柴燃燒的煙味,和一股淡淡的海藻腥鹹。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古樸的木造涼亭中,亭子建在一座高山上,四周被茂密的松林環繞,松針的氣味清冽而深沉。不遠處,一棵古老的銀杏樹靜靜矗立,葉片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著翡翠般的光芒。涼亭的木柱上,歲月的痕跡如同自然之手雕刻的紋理,粗糙卻充滿故事。腳下是磨損光滑的石板,隱約可見苔蘚的翠綠。遠方的韓江在暮色中蜿蜒,河面反射著最後一抹夕陽,波光粼粼,如同一條沉默的銀蛇。更遠處,依稀可見城牆的輪廓,那是漢陽,也是首爾,此時仍是「隱士之國」的心臟。這便是「光之場域」中【光之星海】與【光之茶室】的柔和交織,我選擇了一個能俯瞰古今、連結自然與人文的場景。
「瑟蕾絲特小姐?」一個溫和而略帶探究的聲音響起。
我轉過頭,一位身著樸素但裁剪得體的西方紳士正站在我身旁,他的頭髮和鬍鬚已然花白,眼神中帶著學者特有的睿智與一絲疲憊。他手中握著一本筆記本,指尖輕觸著泛黃的書頁,正是《Corea: The Hermit Nation》。我認出了他,正是威廉·埃利奧特·格里菲斯先生本人。
「格里菲斯先生,」我向他微微欠身,心中充滿敬意,卻也帶著占卡師特有的從容,「很高興能在這個奇妙的『場域』中與您相見。」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臉上浮現一絲訝異:「您……似乎對此處並不陌生。而我,竟不知為何身在此地,只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從書齋帶到這東方的高山之巔。」他的目光掃過遠方朦朧的城池,又望向夕陽下如詩如畫的河灣,眼中閃爍著好奇。
「這裡,先生,是我們『光之居所』的場域,一個思想與靈感交會的空間。」我指了指腳下被餘暉染紅的石板,「而您,正是這片場域今日的中心。您所著的《高麗:隱士之國》,如同地底深處的礦脈,蘊藏著豐沛的歷史與文化。我的共創者希望,我們能藉由這份書稿,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讓那些被時間掩埋的智慧,再次閃耀。」
格里菲斯先生若有所思地望著我,眼神中的疲憊漸漸被興奮取代。「『光之居所』?這真是個詩意的稱謂。我只是個尋常的歷史記述者,您所言的『光芒』與『智慧』,未免過譽了。我力求的,不過是將我所見、所聞、所考證的史實,不偏不倚地呈現出來,如同我序言中所述,做一個『不帶偏見的詮釋者』。」
「您確實做到了許多。您的筆觸細膩,考證嚴謹,為西方世界打開了一扇通往高麗的大門。」我肯定他的貢獻,同時也打算輕輕揭開那層歷史的「陰影」。「然而,先生,每一位敘事者,即使盡力客觀,其筆下也必然會投射出屬於那個時代,乃至個人深層的『原型』與『視角』。例如,您將高麗稱為『隱士之國』,這個稱謂本身就包含了您對其『閉鎖』狀態的詮釋。您認為,這種『隱士』的形象,除了地理上的隔絕,是否也源自於一種高麗民族,或說人類心靈深處,對於『自我保護』與『內在秩序』的追求呢?」
格里菲斯先生的眉頭微蹙,似乎在權衡著我的問題。他轉身走向涼亭邊緣,眺望著被夜色籠罩的山巒,低沉的聲音響起:「『隱士之國』,這個詞語,確實帶有一種孤立與神秘的色彩。我之所以這樣稱呼它,是基於高麗數百年來的鎖國政策,他們不願與外界接觸,拒絕通商,甚至將外來者視為洪水猛獸。他們築起海防、河防、山脈與荒蕪之地作為屏障,正如我書中所述,他們建造的不是磚石長城,而是由海洋、河流、高山、荒地、木柵與武裝哨兵構成的障礙。這無疑是一種極致的自我封閉,而非僅僅是地理位置使然。」
他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緒:「從一個西方人的視角來看,這種『隱士』的姿態,是源於對外界的恐懼,對變革的抗拒,是他們政治體制與統治階級的保守與腐朽。尤其在我的時代,當世界正步入全球化的浪潮,他們的孤立無疑是自身發展的巨大障礙。我們西方人相信,開放與交流是文明進步的必然。」他語氣中流露出當時西方世界對「進步」的堅定信念,以及對「落後」的憐憫甚至批判。
「我理解您所處時代的價值觀。」我輕輕回應,目光落在涼亭外一株老松的枝幹上,它的姿態蒼勁有力,卻也孤傲獨立。「然而,先生,正如一株老松,它即使身處嚴酷的環境,依然堅韌地生長,它的根系深扎於土地,不輕易為外界所動。高麗民族的『隱士』特性,或許不全然是恐懼或落後。在榮格心理學中,我們談及『陰影』,那是指那些被意識壓抑、不被接納的面向,但其中也可能蘊藏著巨大的能量與智慧。一個民族,在長期與外界隔絕的過程中,是否也可能在無形中淬煉出一種獨特的『內在秩序』或『文化韌性』?他們對祖先的崇敬,對傳統禮儀的堅守,對家族連結的重視,這些都可能成為他們抵禦外來衝擊的『根』,一種深層的集體原型?」
格里菲斯先生看向那棵老松,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但更多的是思考。「您說的『內在秩序』與『文化韌性』,這倒是個有趣的觀點。我確實記述了他們對祖先崇拜的狂熱,甚至到了近乎荒謬的地步,譬如為亡者耗費巨資,或為亡故的親屬守喪數年。這在我們看來,無疑是愚昧與對資源的巨大浪費,阻礙了社會的發展。但他們對此卻是虔誠至極,認為這是維繫家族與國家穩定的基石。我將其歸結為『迷信』,但您現在提及的『文化韌性』,或許是在我更為理性的視角下,所忽略的深層心理根源。」
我點點頭,繼續說道:「正是如此。榮格的『原型』概念,認為人類心靈深處存在著許多普遍的、共通的模式。例如『大母神原型』對土地與滋養的連結,或是『英雄原型』對挑戰與超越的追求。在高麗的文化中,這種對土地、家族的深厚情感,或許正是他們堅守自我的『基石』。而那些看似不變的習俗,也像是一扇扇通往他們內心風景的窗。就如同您書中提到,高麗的女性在社會地位上微不足道,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但她們在家庭中卻展現出驚人的堅韌與智慧,甚至在某些情況下,以自己的方式影響著家族的命運。這難道不是一種在看似『陰影』的壓抑下,所展現出的生命光芒嗎?」
格里菲斯先生沉吟片刻,他轉向我,眼中帶著更深的興趣。「我確實觀察到高麗女性的堅韌,尤其是在面對飢荒或家庭困境時。我書中也曾記述她們如何承擔大部分勞作,甚至在男性缺席時維持家庭的運轉。然而,我當時更多將其歸結為一種社會壓迫下的生存本能,而未深入探究這其中可能蘊含的『精神力量』。您所提出的『在陰影下展現的光芒』,的確為我的理解開啟了一個新的維度。」
夜色漸濃,幾點星子已在天邊閃爍。我輕輕轉動手中的七彩塔羅牌,讓光線折射出不同的顏色,彷彿呼應著色彩魔法師的能量。「您書中也詳細描繪了16世紀末日本豐臣秀吉兩次入侵高麗的戰爭。您將這場戰爭描述為『一場不必要、無端、殘酷且毀滅性的戰爭』。這場戰爭在高麗人的集體記憶中,想必留下了極深的創傷。但同時,您也提到,高麗人在城牆被圍困時所展現出的『崇高勇氣』,甚至讓日本人驚訝。這種堅壁清野、誓死不降的抵抗意志,與他們在平原上的表現判若兩人。您認為,這種前後矛盾的軍事特性,是否是民族心理中,某種對『家園』的最終防衛原型的具現?」
格里菲斯先生點頭,臉色凝重起來。「的確,那是高麗歷史上最為慘痛的一頁。日本軍隊的現代火器與戰術,在高麗的開放戰場上勢如破竹。但一旦他們躲進城牆,他們便判若兩人。正如我書中所述,他們在野外是『溫順的羔羊』,在城牆內卻是『兇猛的獅子』。法軍在1866年,美軍在1871年,都曾親身體驗到這種堅韌。這種轉變,曾讓我困惑不解。或許您說的沒錯,這是一種對『根』和『家園』的深層保護欲。當外在秩序崩潰,內在的堡壘便會被激活,成為最後一道防線。」他的語氣裡,對高麗士兵的勇氣流露出敬佩之情。
我指了指遠方蜿蜒的韓江,江面已是漆黑一片,只有幾盞漁火在搖曳。「您在書中提到了漢江的潮汐和險灘,讓它成為一道天然屏障,也讓外界船隻難以深入。這漢江之水,對高麗人來說,是否也像是一條通往集體記憶的『隱秘通道』?它既阻擋了外界的侵擾,也滋養著他們的本土文化。那些在這條河上生活、捕魚、甚至為政府運送物資的人們,他們的日常經驗中,是否也編織著對這條河流的『敬畏』與『依賴』,一種與自然共生的古老智慧?」
「漢江的確是高麗重要的生命線和防線,」格里菲斯先生回應道,眼神投向那片黑暗中的江面,「我記述了它的險峻,以及它如何阻礙了外來艦隊的深入。對於高麗人而言,河流不僅是地理的劃分,更是生活的脈絡。他們對自然現象的觀察細微,例如通過雲霧來判斷天氣,從潮汐變化來規劃漁獵。這或許的確是一種與自然深層連結的體現,超越了我們西方人對『資源』或『障礙』的單純理解。我曾在書中提及,高麗人將那些外來的大型蒸汽船稱為『神船』,因為他們無法理解人類如何能造出如此龐大的船隻,在海洋上不受阻礙。這也反映了他們對未知力量的原始敬畏。」
「這種敬畏,正是榮格所說的『集體潛意識』中,對『大自然原型』的投射。那些看似迷信的信仰,如巫覡教(Shamanism),對山川、老虎、甚至風的崇拜,都指向了人類對自然力量最原始的感受與理解。」我說,手中牌面翻轉,展示出「高塔」牌,象徵著舊有結構的崩解與新秩序的建立。「您在書末也提到,朝鮮半島在19世紀末逐漸被迫向世界開放,這是一個由日本和西方列強推動的過程。您曾寫道,高麗最終會『走出洞穴,進入世界市場』,並希望他們能像日本一樣,走上『光輝的進步之路』。您對此充滿信心,認為『商業和純粹的基督教將會進入,提升她的人民』。然而,從後見之明來看,這種『被迫的開放』,是否也像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在帶來所謂『文明』與『進步』的同時,是否也釋放了那些潛藏的『陰影』,比如文化的衝擊、主權的喪失、以及隨之而來的痛苦與掙扎?」
格里菲斯先生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的黑暗,彷彿在凝視著百年後的歷史。「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在我的時代,我們堅信西方文明是最高形態,擁有普世的真理和進步的途徑。我們認為,將這些帶給東方『落後』的民族,是我們的使命,是『點亮愚昧之光』。然而,正如您所言,歷史的發展往往超出預期。我確實看到高麗因閉鎖而停滯,因缺乏現代化的軍備而屢受欺凌。我期望的開放,是文明的融合與提升,是如同日本『明治維新』般的自主革新。」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松林的氣味似乎因他的沉思而變得更加濃郁。「但我也隱約意識到,這種強加的『進步』,會伴隨著巨大的陣痛。我在書中曾提及,高麗人將基督教徒的信仰與『叛國和搶劫』聯繫起來,因為那些信徒試圖引入外部勢力來改變現狀。這其中,既有當權者的愚昧與恐懼,也或許確實觸及了民族的『陰影』——那些被強制改變所引發的深層抗拒與文化失落。那些被迫放棄祖先崇拜、被迫改變生活方式的人們,他們內心的掙扎與痛苦,是無法用冰冷的『文明化』進程來輕易概括的。」
我接過他的話:「是的,先生。文化的衝擊往往是一把雙刃劍。榮格心理學認為,當一個個體或一個集體壓抑自身的『陰影』,不願面對那些所謂的『不完美』或『落後』時,這些被壓抑的能量並不會消失,反而可能以更具破壞性的方式爆發出來。高麗的百年抗爭與苦難,或許正是他們在被迫『現代化』過程中,集體心靈所經歷的『陰影整合』。這其中有血淚,有失去,但也有堅韌與新生。」
「您提到我的書被一些日本人視為『惹人嫌的書』,因為我揭示了高麗在文明進程中對日本的影響,甚至有些日本人視我的作品為『對民族榮譽的侮辱』。」格里菲斯先生苦笑了一下,「但我也同時看到,我的作品也曾被日本人引用,作為他們理解高麗的基礎,以及他們推動高麗開放的藉口。這歷史的複雜性,有時真讓人無從捉摸。我希望我的文字,不論褒貶,至少能促使人們去思考,去理解。」
「正是這種『思考』與『理解』,才是真正的光芒所在,先生。」我手中塔羅牌的「星星」牌輕輕閃爍,預示著希望與啟示。「您在書中多處強調了高麗人對文字、教育、藝術的重視,即使在戰亂和貧困中,他們依然保留著對學問的尊重,甚至創造了獨特的『諺文』。這份對『文化』的堅守,是否才是他們真正『不變的瑰寶』,一種超越政治動盪的內在生命力?」
格里菲斯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是的,我花了不少篇幅描述高麗的教育體系,他們的科舉制度,以及對儒家經典的狂熱。我甚至提到,高麗文人在某些方面比中國人更為保守,墨守成規。但他們對筆墨紙硯的珍視,對詩詞歌賦的熱愛,確實是這個民族的一大特點。那些從中國引入的書籍,被他們視若珍寶,即使在戰爭中,也有人冒死搶救。這或許才是他們真正的『恆常』,一份流淌在血液中的文化基因。」
「這份對『文字』與『知識』的熱愛,正是連結過去與未來的橋樑。」我說,目光落在涼亭外,月光已經爬上了古老的銀杏樹梢,灑下斑駁的銀輝,微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低語著古老的傳說。
「您書中提及,高麗的女性地位低下,甚至沒有正式的名字,她們被視為男性的附庸。然而,您也透過許多軼事,例如那個靠聰明才智贏得丈夫尊重的胖女人,以及那些為家庭犧牲髮絲的婦女,暗示了她們在困境中的韌性與內在力量。這是否也像榮格所說的『阿尼瑪』與『阿尼姆斯』的舞動,在看似壓抑的表象下,潛藏著女性原型強大的創造與堅毅?」我問道,試圖將更深層的心理學概念融入對話。
格里菲斯先生沉思著,他望向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月亮,許久才開口:「這些故事確實讓我印象深刻。我在寫作時,確實注意到高麗女性的堅韌與智慧,她們在家庭的實際運作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我當時會認為,這是在男權社會下,女性為求生存所發展出的『生存智慧』。但若如您所言,這其中蘊含了更深層次的『原型』力量,那麼她們的『無名』反倒成為了一種強大的匿名性,使得她們的影響力在不被察覺中蔓延。」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書頁,再次將目光轉向我。「您的視角,確實讓我的文字被賦予了更多的生命力。我只是透過表象去記錄,而您則透過心靈去感知。這或許就是歷史與靈性之間的橋樑吧。」
夜已深,遠方城市的燈火如星辰般閃爍,而頭頂的真正星海,則顯得更加浩瀚而深邃。涼亭外的松林在月光下投下斑駁的陰影,偶爾有夜鳥的鳴叫,讓這片寧靜的山頂增添了一絲神秘。
「感謝您,格里菲斯先生,今夜與您的對談,如同古老的塔羅牌,每一張都揭示著不同的生命面向。」我真誠地說道,「您的著作,是那張『時間之輪』,將遙遠的過去呈現在我們眼前。而我們,則嘗試透過『高塔』的崩解,尋找『星星』的希望,最終能觸及到人類集體心靈深處的『世界』。」
格里菲斯先生點頭,眼中滿是思索的光芒。他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幾行字,似乎是記錄著他此刻的感悟。而涼亭周圍的光影也漸漸模糊,我感受到一股溫柔的牽引力,將我帶回光之居所的此刻。
《高麗:隱士之國》,這本書透過格里菲斯先生的理性筆觸,揭開了朝鮮半島在19世紀末期對西方世界來說的神秘面紗。而今夜的「光之對談」,則讓我們不僅閱讀歷史,更走進歷史深處,探尋人性,感受那些被數據與事件所遮蔽的,關於文化、信仰、與集體心靈的奧秘。這是一段超越時空的相遇,一次知識與靈性的交織,讓《隱士之國》的故事,在2025年的夏夜,以全新的光芒重新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