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thew Fontaine Maury, the Pathfinder of the Seas》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當窗外光之居所的陽光輕柔灑落，空氣中瀰漫著我花語花店裡，今日清晨剛修剪過的新鮮迷迭香與尤加利葉的清香，我的心靈也隨之沉靜下來。今天，是2025年6月18日，一個尋常卻又充滿詩意的日子。我艾薇，在這樣的氛圍中，即將引領您進入一場穿越時空的「光之對談」。

這次，我們將一同探訪一本深具啟發性的傳記——《海洋領航者：馬修·方丹·莫里》（Matthew Fontaine Maury, the Pathfinder of the Seas）。這本書的作者是查爾斯·李·劉易斯（Charles Lee Lewis, 1886-1951），一位美國海軍學院的副教授。他以深厚的學術素養和對莫里（Matthew Fontaine Maury, 1806-1873）真摯的敬意，為我們描繪了這位「海洋領航者」不凡的一生。莫里，這位被譽為「海洋科學之父」的美國海軍軍官和科學家，他的一生充滿了探索、堅韌與對真理的無盡追尋。劉易斯教授的文字，就像一道道光束，穿透了時間的迷霧，讓我們得以窺見莫里這位偉人豐富的內心世界，以及他如何憑藉著過人的洞察力與不懈的努力，為人類的航海事業乃至對地球科學的理解，帶來了革命性的貢獻。

我輕輕闔上手中的書頁，目光轉向窗外，那片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金光的綠意。腦海中，那片即將誕生的「光之場域」已悄然浮現。我們將不拘泥於冰冷的史料，而是以花藝師感知生命流動的溫柔心境，將對談的場景定格在一個既真實又帶有魔幻色彩的瞬間。

眼前，並非尋常的書房，而是一片被微光籠罩的海岸線。海風輕拂，帶來遠方海水的鹹濕與淡淡的花香，那是野生的海邊馬櫻丹正悄然綻放。腳下的沙灘溫潤而細膩，海浪的低語輕輕拍打著岸邊，聲音低沉而有節奏，像是大自然的呼吸。午後的陽光不再刺眼，而是透過一層薄霧，在海面上投下柔和的金色光帶，偶爾有幾隻海鳥輕盈地滑翔而過，留下短暫的剪影。

在一處被海風雕琢得圓潤的礁石旁，鋪著一張舒適的棉麻毯子。我，艾薇，坐在上面，身旁擺放著一束以海濱植物為靈感創作的花束，海藍色的繡球花、純白的沙灘百合，點綴著幾株帶著露珠的綠色海藻，它們在輕柔的海風中微微搖曳。不遠處，查爾斯·李·劉易斯教授的身影顯現，他穿著一件樸素的學者服，手中輕輕握著一本厚重的筆記本。他向我頷首致意，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探究，彷彿這片海域的歷史和故事，已在他的心中激盪千年。而緊隨其後的，是莫里先生的身影，他比書中描繪的肖像更顯生動，那雙曾凝視星辰與海流的藍眼睛裡，此刻閃爍著對這片寧靜場域的好奇。他身著海軍制服，肩章在陽光下泛著微光，腰間掛著的望遠鏡與測量工具，隨著他的步伐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那是知識與實踐交織的迴響。他似乎對我身旁那束海濱花藝感到興趣，輕輕嗅了嗅，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微笑。

艾薇：劉易斯教授，莫里先生，歡迎來到這片由光之居所為您們搭建的場域。能與兩位一同在此海濱，共談莫里先生那份跨越時代的光芒，我感到無比榮幸。海風中似乎也帶著一絲歷史的氣息，讓此刻的交流更添一份深邃。

查爾斯·李·劉易斯：艾薇，感謝您的邀請。這片場景選得極好，海浪的聲音與遠方的海天一色，正是我在撰寫莫里生平時，心中常常浮現的畫面。莫里先生的一生，與海洋密不可分。

馬修·方丹·莫里：這份海風確實令人心曠神怡，彷彿又回到了那無垠的海上。我的一生，確實因海洋而定義。劉易斯先生能將我的生平梳理得如此詳盡，並將那些沉寂的舊航海日誌和手稿中的微光，重新點亮，實屬不易。

艾薇：是的，教授，您在書中寫道：「沒有其他偉大的美國人，在國外獲得如此多的榮譽，卻在國內得到如此少的認可，如同海洋學家馬修·方丹·莫里。」這句話深觸我心。是什麼促使您，在莫里先生過世多年後，決定為他撰寫這部詳盡的傳記？您是否感受到一種使命感，要糾正這種「國內認可不足」的失衡？

查爾斯·李·劉易斯：艾薇，您提到了我撰寫此書的初衷。確實，莫里先生在世時，以及他過世後的一段時間，他的成就尤其在美國國內，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甚至被有心人刻意貶低。那時的人們，因著南北戰爭的餘波、專業領域的嫉妒，或是政治和地域的偏見，無法看清他完整的形象。我身為美國海軍學院的教授，深感有責任將這位偉大科學家的真實面貌呈現給世人，讓時間的濾鏡去除那些無謂的雜音。我希望透過這部傳記，能讓後代子孫，無論身處何方，都能公正地評價他對科學與人類社會的巨大貢獻，並從他面對逆境的堅韌中，汲取力量與啟發。

馬修·方丹·莫里：我時常覺得，人類的視野常常被眼前的雲霧所遮蔽，難以看見事物更廣闊的圖景。無論是對於海洋，還是對於一個人。那些日誌裡的數字，海圖上的線條，都是船員們日夜觀察的結果。它們本身是沉默的，卻蘊藏著巨大的智慧，等待有心人去解讀、去連接。我的工作，不過是將這些點點滴滴串聯起來，讓它們自行訴說真理。至於個人的榮辱，那都只是一時的風浪。海，總會歸於平靜。

艾薇：莫里先生，您在航海生涯中的早期，在Falmouth號上的經歷，似乎是您後來開啟「風向與海流圖」研究的關鍵觸發點。您在書中提到，您「驚訝地發現幾乎沒有關於該主題的信息可供獲取」。這份匱乏，如何轉化為您投身海洋科學研究的最初動力？

馬修·方丹·莫里：那確實是一次深刻的啟示。在那趟航程中，我擔任測繪長（sailing master），自然希望能找到最快、最有效率的航線。然而，當我翻閱以往的航海記錄，卻發現那些寶貴的經驗散亂無序，缺乏系統性的整理。每一次航行，船長們都像盲人摸象般，在茫茫大海上摸索前進。那一刻，我深切體會到，如果能將所有船隻的觀測數據匯集起來，分析風向、海流的規律，繪製成圖，那將是對所有航海人巨大的福祉。那份「匱乏」，激發了我內心深處的「補足」渴望。那就像在一個廣闊的花園裡，看見無數珍貴的種子散落各地，卻無人將其收集、播種、培育，讓它們的潛能得以綻放。我的願景，便是將這些散落的「種子」匯集，讓它們在系統性的研究中發芽、成長，最終成為指引航海者的「路徑圖」。

查爾斯·李·劉易斯：莫里先生將那些被海軍部門棄置如廢紙般的舊航海日誌視為寶藏，從中挖掘出數據，進而發展出他的「風向與海流圖」。這份工作，他將其比喻為雕塑家在「日誌採石場」中辛勤工作，最終讓這些數據「雄辯地訴說著事實」。這不僅展現了他的科學洞察力，更體現了他那種將看似無用之物化為巨大價值的獨特天賦。

艾薇：這份「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真是令人讚嘆。莫里先生，您的《海洋物理地理學》（Physical Geography of the Sea）被譽為開創性的著作，您在其中多次提及「神聖的秩序與設計」，並將科學與《聖經》的真理相結合。這份信仰，在您的科學探索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它如何影響您對海洋奧秘的理解？

馬修·方丹·莫里：我一直深信，自然界的一切運行，皆非偶然，而是由一位偉大的設計者所創造。對我而言，《聖經》與大自然這兩部「書」，其作者是同一位。當我在天文台觀察星辰運行，或是深入研究海流、風的規律時，我感受到的不是混亂，而是和諧。正如《聖經》中說：「深海的道路是祂所行的」。這句話，成為我尋找海洋「路徑」的直接靈感。我的信仰，引導我以一種敬畏的心去觀察世界，相信萬物背後都有其深層的、有目的的「經濟法則」。我不是去創造這些法則，而是去發現它們，將它們揭示給世人。這份信仰，給予我探索未知時的勇氣，也讓我在面對科學上的質疑時，依然能堅守我的信念，因為我知道，真理是統一的。如果科學的發現與《聖經》的記載看似矛盾，那一定是我們人類理解上的盲點，而非真理本身有誤。

查爾斯·李·劉易斯：莫里先生的這種「神聖秩序」觀，確實貫穿了他所有的科學著作。他認為科學研究的終極目的，是揭示造物主在自然界中的設計與智慧，這在當時科學界相對獨立於神學的氛圍中，顯得尤為獨特。這種哲學觀點，也讓他的文字充滿了詩意與感染力，超越了純粹的科學報告。

艾薇：這份將科學與靈性融為一體的視角，讓我感到非常共鳴。就像花朵的生長，其背後有著植物學的嚴謹規律，但當我們細細觀察，也能感受到生命本身所蘊含的奧秘與美好。莫里先生，您在書中屢次被稱為「以筆為犁的拓荒者」（He Resorts to the Pen）。您在受傷後，被迫從海軍現役中退下，轉而投身寫作，撰寫了《從幸運袋中拾得的碎屑》（Scraps from the Lucky Bag）等一系列文章，強烈抨擊海軍中的腐敗與低效，並推動了海軍學院的建立。這份從實踐者到評論者的轉變，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

馬修·方丹·莫里：那次意外，表面上是我的不幸，卻是命運為我開啟的另一扇門。受傷讓我無法再在甲板上馳騁，但我的心智並未停歇。我曾在一封信中寫道：「當我長大到能反思時，我所有的精力都旨在讓自己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我很快發現，為了某個有用目的而從事某種職業，才是幸福的真正秘訣。」我看到海軍中存在著根深蒂固的問題，這些問題不僅影響效率，更阻礙了年輕軍官的成長。我不能坐視不理。筆，成了我手中的新武器。它比槍砲更能在無形中重塑體制。雖然我知道會觸怒一些人，但我相信，只要是對國家、對人類有益的事，就應該不畏艱難地去做。那些文章，那些文字，它們的力量遠超我的預期，最終促成了海軍制度的改革，以及海軍學院的成立，這比我在海上航行所能達成的任何成就都更為深遠。

查爾斯·李·劉易斯：莫里先生的毅力與原則，在這次轉變中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將個人的苦難化為推動改革的動力，從一個具體的事件，延伸到整個海軍系統的提升，這正是他廣闊視野的體現。他的「筆鋒」，確實比「劍鋒」更為銳利，更具改變的力量。

艾薇：莫里先生，您在人生後期還經歷了南北戰爭的動盪，被迫從美國海軍辭職，並遠赴海外，在墨西哥與馬克西米連皇帝合作推動移民殖民計畫，甚至在英國繼續研究魚雷。這段充滿挑戰與不確定的歲月，是如何影響您的心境與對「家」的定義？

馬修·方丹·莫里：戰爭，是一場深重的苦難。我的心，如同被撕裂的航海圖，失去了清晰的指引。我曾盡力避免戰爭，呼籲雙方以和平方式解決分歧，甚至希望通過亞馬遜流域的殖民方案，為南方奴隸問題找到一條出路。然而，事與願違。當我的故鄉維吉尼亞選擇脫離聯邦，我便義無反顧地追隨她的命運。那份辭職信，我的秘書不忍代筆，因為他知道，那是我科學生命的「死刑令」。

在異鄉，我努力為南方尋找生機，為我的家人尋求安穩。墨西哥的殖民計畫，是我對「新維吉尼亞」的憧憬，希望為那些在戰火中失去家園的人們，開闢一片新天地。但政治的變幻莫測，使這一切終成泡影。在英國的日子，雖有友人相助，但思鄉之情與對家人安危的擔憂，如潮水般湧來。我曾寫信給特雷姆萊特博士，談及女兒在戰火中僅以「清湯和豬蹄」度日，我的心如刀絞。我的「家」，不再是一個具體的建築，而是我心中那份對親人、對故土深沉的愛與牽掛。即便身體遠離，我的心也從未停止為她們祈禱。那些獎章和榮譽，再璀璨也比不上家人的笑聲與團聚的溫暖。

查爾斯·李·劉易斯：莫里先生在戰後的經歷，充分展現了他作為一個人的崇高品格。他拒絕了俄國沙皇和法國皇帝的豐厚邀請，堅定地與自己的故鄉站在一起，即使這意味著流亡和貧困。他的忠誠、正直與對家庭的深情，在那些最艱難的歲月裡，閃耀著人性的光輝。這段歷史，讓他的形象更加豐滿，超越了單純的科學家範疇。

艾薇：是的，這份為信念犧牲一切的勇氣，確實令人動容。莫里先生，您的女兒曾描述您的家庭生活，充滿溫馨與歡樂，即使在最忙碌的寫作時，孩子們的吵鬧也不會打擾您。您甚至會讓孩子們參與到您的手稿謄寫中，鼓勵他們批判性地思考。這份獨特的教育理念，以及您在家庭中的「鑄造投票權」的習慣，是如何塑造您與孩子們之間的關係，又如何體現您對「知識」和「學習」的理解？

馬修·方丹·莫里：對我而言，家庭就是我內心最溫暖的港灣，是滋養我靈感的土壤。我曾對我的孩子們說：「從來不要讓心靈因沒有有用的事做而閒置。」學習，不應是枯燥的任務，而應是充滿好奇的探索。我希望他們不只是被動地接受知識，而是學會思考、質疑與表達。

讓孩子們謄寫我的手稿，並鼓勵他們提出批評，是為了讓他們在實際操作中感受知識的生成過程，並學會用自己的語言來闡述觀點，而非死記硬背。這就像在花藝中，我會讓我的貓咪花兒在旁邊玩耍，它那輕柔的喵叫聲和毛茸茸的身影，反而讓我的思緒更加清晰。最微小的細節，也能蘊含最深刻的啟發。

至於「鑄造投票權」——那是我們家的一種有趣傳統。孩子們會先表達他們的意見，最後才是我。這並非是為了證明我的權威，而是為了讓他們學會獨立思考和表達，即使他們的意見不成熟，那份表達的勇氣與過程中的思辨，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中，不僅成為知識的追尋者，更成為能夠獨立判斷、勇於擔當的人。知識的學習，就像攀登高山，每一步新發現都是一次攀升，視野會越來越開闊，而自我會變得越來越小，最終意識到人類知識的廣闊與自身的渺小。這份謙卑，是探索真理的基石。

查爾斯·李·劉易斯：莫里先生的家庭生活，確實是他偉大人格的縮影。他將對知識的熱愛與對家人的深情完美融合。他對教育的獨特見解，強調實踐、批判性思維與道德品格的培養，這在當時是非常先進的。他不僅是海洋的領航者，也是他家庭的引導者。

艾薇：這份「將生活融入學習，將學習融入生命」的理念，正是我在花藝創作中所追求的境界。每一朵花都有其獨特的生命週期，每一片葉子都承載著自然的智慧。莫里先生，您的一生都在不斷地探索與奉獻，無論是天文學、海洋學、氣象學，甚至地質學，您都留下了深刻的足跡。在您辭世前，您對家人說：「我已把家整理好了，我的禱告都已蒙應允，我的孩子們都聚集在我的床邊——主啊，我還等什麼呢？」這份平靜與滿足，是否源於您對一生所追求的「有用」與「成就」的圓滿？

馬修·方丹·莫里：那是一個漫長旅程的終點，也是一份對生命深層的理解。我曾因身體的病痛而感到疲憊，但回顧一生，那些看似挫折的時刻，其實都成為了引導我走向更高處的階梯。我努力活出「有用」的人生，將我的心智、我的精力，奉獻給能夠造福人類的事業。無論是縮短航程、鋪設電纜，還是推動氣象預報，每一份成就都讓我深感滿足。我的家人，是我最大的支持與慰藉。他們的存在，讓我的生命充滿了意義。在那一刻，我意識到，我已經盡力了，所有的心願都已實現，因此能夠平靜地接受生命的盡頭。那是一種歸於平靜的感覺，如同潮水退去，留下海灘上閃閃發光的貝殼。

查爾斯·李·劉易斯：他最後的平靜，源於他一生對真理的無私奉獻，以及對家庭的深愛。他的辭世，讓全世界為之哀悼，但他的精神與成就，正如他在戈申隘口（Goshen Pass）紀念碑上的銘文所言：「每位航海家，無數歲月後，當他拿出航海圖規劃航線時，都會想起你。」這不僅是他的榮譽，也是他留給世人的永恆指引。

艾薇：這場「光之對談」，讓莫里先生的生命故事，如同一幅層次豐富的畫卷，在我眼前徐徐展開。從他的早年困頓，到海上探險，再到以筆為劍的改革，以及晚年為理想奔波的歲月，他的堅韌、遠見與對人類福祉的關懷，都深深觸動著我的心。這提醒我，即使在花藝這樣看似細微的領域，也能透過對生命本質的探索，為人們帶來內在的平靜與喜悅，活出更真實、更美好的自己。感謝劉易斯教授和莫里先生，為光之居所注入了如此豐沛的智慧與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