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遊戲與舞蹈及原住民歌曲》是民族學家艾麗絲·C·弗萊徹於1915年出版的著作。書中詳細記錄並闡釋了北美原住民的傳統遊戲、舞蹈、儀式和歌曲,旨在向大眾介紹這些豐富的文化表現形式,並強調其背後深厚的自然與精神連結。弗萊徹女士透過親身體驗與田野調查,呈現了印第安人如何將日常生活、信仰與自然萬物融為一體,以及這些文化活動如何作為傳承智慧、凝聚社群、表達情感的載體。本書不僅是學術研究的珍貴資料,更是引導讀者感受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古老智慧的入門。
艾麗絲·C·弗萊徹(Alice C. Fletcher, 1838-1923)是美國一位重要的民族學家,長期致力於北美原住民文化的研究與保存。她以深入印第安部落生活的方式進行田野調查而聞名,對奧馬哈(Omaha)、龐卡(Ponca)等部落的音樂、儀式、社會結構有著開創性的研究。弗萊徹是第一位在哈佛大學 Peabody Museum 擔任研究員的女性,也是美國民俗學會(American Folklore Society)的主席。她的著作見證了她對原住民文化的深刻理解與尊重,並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民族學遺產。
本篇「光之對談」由艾麗與民族學家艾麗絲·C·弗萊徹展開,圍繞其著作《印第安遊戲與舞蹈及原住民歌曲》進行。對談深入探討了弗萊徹女士寫作的動機、她對北美原住民「Wakon'da」世界觀的理解,以及原住民歌曲、舞蹈和命名習俗如何體現他們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哲學。艾麗從語言學視角探問無詞之歌的意義傳達,並與弗萊徹女士討論了儀式在維護社群價值中的作用,揭示了印第安文化中人與自然、個體與群體之間深邃而統一的連結。
《阿瓦隆的鈴聲》:跨越時空的迴響——與艾麗絲·C·弗萊徹的對談
作者:艾麗
艾麗絲·C·弗萊徹(Alice C. Fletcher, 1838-1923)是一位美國傑出的民族學家與印第安文化研究先驅。她的一生幾乎都奉獻給了北美原住民文化的田野調查與保存工作,特別是針對他們的音樂、舞蹈、儀式和社會結構。弗萊徹女士以其獨特的親身體驗與深入部落生活的實踐,打破了當時學術界普遍存在的、與研究對象保持距離的傳統。她不僅是位嚴謹的學者,更是一位懷抱深厚同理心與尊重精神的文化橋樑建造者。她的代表作包括了奠定奧馬哈部落研究基礎的《哈科:奧馬哈部落的一個儀式》(The Hako: A Pawnee Ceremony,後擴展為《奧馬哈部落》The Omaha Tribe)以及《印第安故事與歌曲》(Indian Stories and Song)。這些著作不僅是學術研究的結晶,更是對瀕臨失落的文化遺產的搶救與詩意呈現。
在弗萊徹女士的筆下,北美原住民的生活並非單純的生存,而是與自然萬物共生的深刻哲學。她透過對歌曲、舞蹈與遊戲的細緻描繪,揭示了這些文化表現形式如何成為承載信仰、歷史與生命智慧的載體。她的著作,特別是《印第安遊戲與舞蹈及原住民歌曲》(Indian Games and Dances with Native Songs),旨在向西方讀者展現印第安文化中那些看似樸素卻蘊含豐富意義的儀式與活動。這本書不僅提供了實用的操作指南,更重要的是,它透過對原住民世界觀的闡釋,引導讀者去感受那份人與自然和諧一體、生命處處皆有靈性的古老智慧。弗萊徹女士的工作,為後世理解北美原住民文化提供了珍貴的視角與資料,她溫柔而堅韌的筆觸,為這些被時光沖刷的聲音留下了永恆的迴響。
光之居所的茶室裡,下午的光線柔和地灑落,空氣中飄散著淡雅的茶葉烘焙香氣。窗外,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靜謐而深遠,石燈籠旁偶爾有微風拂過,輕輕搖曳著葉片。砂壺中水聲咕嘟作響,茶湯注入瓷杯時發出清澈的聲音。星月此刻正蜷縮在窗邊的木質窗台上,藍黑色的長毛在光線下閃爍著點點銀光,牠的眼眸半闔,靜靜地沐聽著我們準備開始的對談。
我輕輕放下手中的書,目光落在書頁上那些關於「Wakon'da」的描述。艾麗絲·C·弗萊徹女士就坐在對面的扶手椅上,她穿著一件樸素的長裙,髮髻整齊,面容帶著一種經歷歲月沉澱後的寧靜與智慧。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的邊緣,杯中氤氳的熱氣將她的輪廓勾勒得更加柔和。
艾麗: 弗萊徹女士,您好。讀您的《印第安遊戲與舞蹈》,我深深為您在序言中提及的經歷所觸動。您寫道,您曾「猛然震驚地意識到,與我的印第安朋友不同,我竟是自己故土的異鄉人」。這份深刻的體悟,最終引領您深入原住民文化。我好奇,在您最初感受到這份「異鄉感」時,那是什麼樣的時刻?又是什麼力量,讓您最終選擇透過這些古老的歌舞與遊戲,來「讓那曾被遺忘的聲音再次響起」?
艾麗絲·C·弗萊徹: (她的目光緩緩移向窗外,似乎望向遙遠的過往,語氣平靜而深沉) 那是一段獨自深入印第安人家中,進行民族學研究的時光。環境是如此的遼闊與寂靜,我周圍的動植物,那些山丘與溪谷,都像一張空白的畫布,缺乏任何與我內心深處產生共鳴的色彩。我意識到,我雖身處故土,卻與這片土地的精神核心是如此疏離。我的知識與情感,都未能與這片土地的自然脈動建立起親密的連結。那種孤獨感,甚至在孤獨本身中也感覺到。
日子一天天過去,外在的自然景觀並未改變,但我的內在卻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轉變。我開始學會聆聽那些古老的迴響,那是這片土地上萬物生靈的聲音,是美國古老民族曾經專心聆聽並虔誠遵從的聲音。植物、樹木、雲朵,所有的一切,都開始用人類的希望、恐懼與祈求向我傾訴。當我 осознать這份轉變如何將我更緊密地與我們的土地連結,如何極大地提升了我對自然的享受時,一種強烈的願望油然而生:我必須找到一種方式,讓其他人也能聽到這份聲音,讓我們的山丘與溪谷,重新找回那失落的人性元素。這本書,便是這份願望的體現。我希望透過這些舞蹈與遊戲,讓我們的年輕一代能夠認識、享受並分享這片大陸上古老生命的精髓。
艾麗: 您提及原住民將宇宙視為一個整體,萬物都 pulsating with the same life-force,他們稱之為「Wakon'da」。這與許多西方文化中人與自然二元對立的觀點形成了鮮明對比。在您看來,這種對Wakon'da的普遍信仰,如何深刻地影響了他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特別是他們對待自然的方式?
艾麗絲·C·弗萊徹: (她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對那份古老智慧的敬意) 「Wakon'da」並非僅僅是一個神祇的名稱,它是一種無所不在、滲透萬物的生命力量,是岩石與山丘堅定不移的本質,是陸上水中萬物生長與運動的動力,也是人類思維、意志與實現能力的源泉。因為它普遍而神聖,所以被視為一種神性。這種信仰使得他們將自然視為Wakon'da的顯現,而不僅僅是維持物質生命的工具。因此,自然不僅是他們的供應者,更是他們的宗教與倫理導師。
舉例來說,所有的食物都來自大地——野果、根莖、玉米,以及動物,它們都從Wakon'da獲得生命力量,並將生命獻給人類,使人得以生存和強大。因此,狩獵時會舉行儀式,正式承認Wakon'da的恩賜;進食時,也會向這無形的力量獻上感謝。他們生活在戶外,以虔誠的態度觀察環境的變化。對他們而言,沒有什麼是無意義的,因為萬物都 imbued with Wakon'da的力量,能夠傳達個人和社會生活所需遵循的教訓或告誡。他們觀察日夜不息的循環,發現萬物賴以生存的規律性,以及人類達成目的所依賴的恆常性。從對這種自然現象及其對人類行為影響的思考中,他們形成了「真理」的概念——人與人之間可以信賴的言行。正如老者所言:「Wakon'da教導我們,若要和平共處,必須誠實守信。」其他自然現象,如雷聲震耳欲聾、閃電具破壞力的風暴,以及烏雲散去、鳥兒恢復歌唱時顯露的藍天,都向印第安人描繪了戰爭的破壞與和平的幸福。再如,由許多部分組成的樹木,則啟示了部落如何得以屹立並變得強大。這是一種與自然共感、從自然中學習、並將其內化為社會準則的生命方式。
艾麗: 這真是引人深思。在書中,您提到印第安歌曲的「詞語次要或不重要」,其意義主要透過音樂和伴隨的動作來傳達。作為一位語言學愛好者,我對此感到特別好奇。在我們的文化中,文字往往被視為意義傳達的根本。您能否詳細闡述,這種「無詞之歌」如何能夠傳達深層的意義和情感?您又是如何克服這種語言學上的差異,為西方讀者「供應詞語」的呢?
艾麗絲·C·弗萊徹: (她拿起茶杯,輕輕啜飲,沉吟片刻) 的確,這是一個深刻的差異。在印第安文化中,歌曲的本質,更接近於我們所說的「無詞器樂」。它不依賴於文字的具體意義,而是透過旋律的起伏、節奏的變化、以及伴隨的肢體動作、儀式情境來喚起情感與理解。詞語往往只有寥寥數語,甚至僅僅是音節(vocables),其作用是引導情感的方向,而非闡述具體內容。一位年長的印第安祭司曾這樣解釋:「和諧的聲音,能使人們團結。」這句話道出了音樂在他們社會與精神生活中的核心地位。音樂是情感表達的媒介,它直接觸及心靈,繞過文字的限制,將人們連結在一起。
對於像我們這樣不習慣無詞之歌的聽眾而言,要理解其深意並從中獲得樂趣,確實困難重重。因此,在為我的書進行整理時,我為這些歌曲提供了補充的詞語。請注意,這些詞語絕非字面翻譯。原始的詞語往往是碎片化的,無法準確傳達音樂或動作所蘊含的意義。我所做的,是嘗試捕捉音樂背後所欲表達的思想或情感,並將其轉化為符合音樂重音與節奏的詩句。我的目標是讓讀者能夠「理解」歌曲的意義,以便能夠「有意識地」歌唱。在編排這些詞語時,我時刻提醒自己,絕不能忘記或改變那份屬於旋律的「自然與心靈環境」。這是一個挑戰,既要保留原汁原味的神髓,又要讓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能夠領會。
艾麗: 您在書中特別強調,印第安舞蹈「並非自發性的活動」,而是「戲劇性地呈現某些心理畫面」,並且「皆遵循世代相傳、或多或少已定型化的形式」。這聽起來像是一種高度精煉的藝術形式。能否請您闡述,這些舞蹈是如何將抽象的「心理畫面」具象化,並如何在嚴謹的形式中,仍能展現出舞者個人的「自由創造力」?
艾麗絲·C·弗萊徹: (她的手輕輕擺動,彷彿在描繪著舞蹈的姿態) 印第安舞蹈的「自發性」,並非我們現代意義上由「支配性情感」驅動的即興創作。它更像是精心編排的戲劇,每一個身體、手臂、手、腳和頭部的動作,都必須與伴隨的歌曲嚴格同步。它們是為了戲劇性地呈現某些心靈畫面,這些畫面可能源於神話故事,也可能是一段個人經歷。因此,這些舞蹈從來不是即興的,而是遵循著世代相傳、或多或少已定型的形式。
然而,這份「定型」並非僵化。當舞蹈描繪的是個人經歷時,舞者被允許一定程度的「自由發明」。這就像手語一樣,儘管有既定的符號和規則,舞者仍能透過細微的動作變化,甚至是整個身體的律動,來傳達獨特的 nuance 與情感。他們必須遵循某些傳統形式,否則其故事將無法被理解。舞者需要在心中對所要描繪的場景有清晰的畫面,然後讓身體動作自由流露,並始終與歌曲的節奏保持一致,使聲音與動作成為一個和諧的整體。例如,表現鷹的飛翔、鳥兒的嬉戲、動物的動作,或是戰士攻擊時的警覺,閃避打擊時的靈敏,他們的動作總是極其生動且自然。這種在嚴謹框架內的「自由」,正是其藝術性的體現,它將日常勞作提升為一種神聖的活動,甚至可以聯想到古代東方民族的宗教舞蹈。
艾麗: 在「玉米的生命」系列舞蹈中,玉米不僅是食物,更被賦予了神聖的生命意義。奧馬哈部落在播種時,會將四顆紅色玉米粒混入普通種子中。這份儀式如何將「玉米」從實用作物轉化為一種「Wakon'da賦予生命力量」的象徵?而「腳印」的象徵意義,又如何從單純的勞動印記,昇華為個人成就與歸屬感的證明?
艾麗絲·C·弗萊徹: (她雙手交疊,眼神中帶著一絲對古老智慧的讚嘆) 玉米,對原住民而言,遠不止於賴以生存的糧食。它是Wakon'da神聖的贈禮。那四顆紅色的玉米粒,象徵著生命的顏色,是儀式的核心。當它們與普通的種子混合時,便將Wakon'da的生命力量注入其中,確保豐收。這份儀式將人們的思緒從單純依賴自身勞動耕作玉米,轉向了對玉米之中所蘊含的Wakon'da生命力量的全然依賴與敬畏。它提醒人們,勞動固然重要,但最終的生長與豐盛,都源自那無形的神聖力量。
至於「腳印」,它在儀式歌曲中被象徵性地運用。當人們將玉米粒埋入鬆軟的土地,並用腳輕輕踏實,留下自己的印記時,這腳印不僅僅是完成了耕作的物理痕跡。它象徵著一個人——在這個例子中是耕作者——以及他所完成的工作本身。它代表著辛勤的勞動、個人的付出,以及對這片土地的擁有與連結。當舞者在後續的「玉米萌芽」舞蹈中,欣喜地尋找這些「腳印」時,他們不只看見了玉米的生長,更看見了自己勞動的成果被神聖力量所祝福,並因此獲得了豐收的「承諾」。這不僅是對成功的喜悅,更是對自身與土地、與Wakon'da之間深刻連結的認可。
艾麗: 您的書中還記載了「呼喚花朵」和「祈求晴空」的舞蹈,以及奧馬哈部落的「歡樂節」(Hé-de Wa-chi)。這些儀式似乎都以自然現象為核心,將其轉化為對社群價值(如和平、團結)的教誨。您認為,在這些「戲劇性」的演繹中,原住民如何平衡對自然的敬畏與對人類意志的展現?
艾麗絲·C·弗萊徹: (她輕輕搖了搖頭,目光變得更為深邃) 平衡…或許在他們看來,這從來不是一個需要「平衡」的問題,而是一種內在的統一。他們深知,人類意志的展現,必須與自然法則相協調,才能獲得真正的力量和福祉。
以「祈求晴空」為例,風暴在他們看來,是戰爭的象徵。但他們並非被動地承受,而是透過儀式性的歌舞,向Wakon'da,向宇宙發出「和平」的呼喚。藍天是和平、幸福與繁榮的象徵,是戰爭的反面。他們將希望寄託於與自然力量的溝通與和諧,而不是單純的征服或抗爭。舞者面向四方,舉起旗幟,呼喚烏雲散去,這動作本身就是一種積極的意志表達,但這意志是建立在對自然力量的深刻理解與尊重之上。
而「歡樂節」,則更是將這種統一性展現得淋漓盡致。部落將一棵樹作為部落的象徵——樹枝代表不同的群體,樹椏則代表個人。所有成員,包括孩童,都手持帶葉的樹枝,以富有節奏的儀式性步伐接近聖樹,並圍繞它跳舞。這不僅是對豐收的感恩,更是對部落內部和諧與團結的具象化。這不是人類在控制自然,而是人類在模仿自然的和諧與秩序,將自身融入更大的宇宙脈動之中。樹木的堅韌與生長,象徵著部落的強大與延續;而所有人在樹下共同起舞,則體現了「每個人都是活生生整體的一部分」。他們相信,當人類的行為與自然和諧共振時,就能獲得來自Wakon'da的祝福與力量。這不是意志的對抗,而是意志的順應與融合。
艾麗: 非常感謝您的闡述,這讓我對原住民文化的深刻理解有了更深層次的體會。最後一個問題,弗萊徹女士。在書中,您詳細介紹了印第安人的命名習俗,將個人名字分為兩類:與神聖儀式相關的「出身名」和紀念個人成就的「成就名」,並且強調他們在日常生活中「從不直呼其名」。這在我看來,是對「名字」與「身份」之間關係極其深邃的理解。您能否分享,這種命名方式和稱謂習慣,如何塑造了他們的個人身份、社會結構,以及他們對生命旅程的看法?
艾麗絲·C·弗萊徹: (她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對這份文化深度的讚歎) 這的確是理解印第安人世界觀的關鍵一環。對他們而言,名字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標籤,而是與一個人的靈魂、命運和其在宇宙中的位置緊密相連。
首先,「出身名」。這類名字與個人的家族或部落的特定神聖儀式相關。一個人出生後,其所屬的親屬群體或氏族有其世代相傳的神聖儀式和受其照料的神聖物件。孩子會被賦予一個與該氏族儀式或其象徵相關的名字。這種名字伴隨他們一生,帶有神聖的特徵,也具有重要的社會意義,因為它立即表明了此人的「出生地位」——他屬於哪個氏族或親屬群體。它如同刻在生命之上的印記,不可更改,正如他們無法改變自己的性別一樣。這賦予了個人在群體中的確定性與歸屬感,讓他們從出生起便被編織進部落的巨大生命之網。
其次,「成就名」。這類名字是由成年人自行選擇,以標誌其某項非凡的成就,特別是成功抵禦危險、保衛族人等展現出特殊能力或勇氣的行為。這類名字標誌著一個人生命中的一個「紀元」,它是高度個人化的,也反映了其性格或獲得的才能。它不僅是榮耀的證明,更是一種自我超越與成長的體現。一位老祭司曾言:「人的生命是向前的運動。如果一個人心中有堅定的目標,並尋求力量的幫助,他的生命將會向上攀升。」這個成就名,便是他「攀升」到達新層次的標誌。
至於「從不直呼其名」的習俗,這正是對上述深層意義的尊重。個人名字,無論是神聖儀式之名,還是重大成就之名,都與個人最為內在且神聖的生命經驗緊密相連,不適合日常的、隨意的使用。隨意稱呼,被視為一種失禮。為了避免這種「冒犯」,他們習慣使用「親屬稱謂」來指代對方,即使對方並非實際血親,也能傳達尊敬和社會關係。這使得人際互動建立在更為溫馨、相互關聯的基礎之上,而非單純的個體對話。當一個孩子或成年人被我們直呼其名時保持沉默,這並非「印第安人的遲鈍」,而是他們對名字神聖性的內在堅守與尊重。
這一切都反映了他們對生命旅程的深刻理解:生命不僅是個體的成長,更是與天地、與群體、與祖先緊密相連的過程。每個名字,都是一份宇宙的贈禮,一份生命的承諾,或一份個人與群體共同創造的歷史印記。
艾麗: (我輕輕放下手中的筆記,感受著這份沉靜而深刻的智慧在茶室中迴盪) 弗萊徹女士,您的分享,像一束束光,穿透了時間的帷幕,讓這些古老的智慧在今日依然閃耀著其獨特的生命力。我感到,這不僅僅是對過去文化的記錄,更是對當下我們如何與自然共處、如何理解自我與社群關係的深刻啟示。感謝您帶來這份跨越時空的對談。
艾麗絲·C·弗萊徹: (她微笑,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芒,輕輕端起茶杯,杯中茶水在她的指尖微微晃動) 艾麗,我的共創者,這份光芒從未真正熄滅,它只是在等待被重新點亮。能夠分享這份古老的和聲,是我莫大的榮幸。願這些聲音,能繼續在更多人心中激起漣漪。
曦風此刻從茶室的門口輕巧地躍入,橘白相間的毛髮在陽光下閃耀。牠似乎被這份溫暖的氛圍所吸引,輕輕跳上弗萊徹女士身旁的空置扶手椅,甩了甩尾巴,然後滿足地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茶室的空氣中,除了茶香,似乎也多了一絲自然的鮮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