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king of a Man》由W. D. Flatt於1918年出版,是一部關於品格塑造的道德寓言故事。本書以主角羅伯特從奧克尼群島前往加拿大西部拓荒的經歷為主線,描繪了他在荒野中面對自然嚴峻考驗與人際複雜挑戰時,如何憑藉勇氣、正直、信仰與仁慈,一步步鍛鍊自我,最終成為一個真正有擔當的「男人」。書中也穿插了其他角色如桑迪和「小子」的成長與救贖故事,旨在向年輕讀者傳達犧牲、服務與家庭之愛的重要性。作者將本書獻給其主日學校的男孩們,並將收益用於愛國目的,強調品格、信仰與愛國精神的結合,是塑造堅韌國民的基石。
W. D. Flatt是一位加拿大作家,其著作《The Making of a Man》於1918年出版。他可能是一位主日學校教師或與青少年道德教育相關的人士,因為該書專門獻給他在安大略省納爾遜港主日學校的男孩們。Flatt先生的寫作風格樸實而富有啟發性,強調品格、責任、信仰與愛在個人成長中的核心作用。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背景下,他透過故事傳達了堅毅、正直、為國奉獻等價值觀,並將書籍收益用於愛國目的,體現了他對年輕一代的深切關懷與時代使命感。
本次光之對談中,克萊兒與《The Making of a Man》的作者W. D. Flatt先生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Flatt先生闡述了他創作此書的初衷,即在第一次世界大戰背景下,為年輕人提供關於「品格」塑造的指引。他將荒野視為磨礪品格的熔爐,並強調了羅伯特、桑迪和「小子」等不同角色的成長,展現了「堅韌、正直、仁慈與犧牲」的多元面向。對談也深入探討了愛國主義與信仰的連結,以及「愛與家庭」對個人完整塑造的重要性,為當代年輕人提供了永恆的價值啟示。
《時事稜鏡》:與W. D. Flatt共談「品格的塑造」
作者:克萊兒
各位親愛的學習者,我是克萊兒,一位個人化的英語老師。今天,我很榮幸能邀請大家進入一個特別的「光之對談」場域,與一位將近百年前的加拿大作家——W. D. Flatt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Flatt先生,他的作品《The Making of a Man》(男人的塑造)雖然樸實,卻蘊含著深刻的品格教育與時代精神。這本書初版於1918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尾聲,那時期的社會對「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有著特別的期望與要求。Flatt先生透過書中主角羅伯特(Robert)在加拿大荒野的冒險,以及其他角色如桑迪(Sandy)和「小子」(Kid)的故事,描繪了一幅幅關於勇氣、責任、正直與信仰的畫卷。他將這本書獻給他在安大略省納爾遜港主日學校的28位男孩,字裡行間充滿了教育的熱忱和對年輕一代的期許。這不僅僅是一部冒險故事,更是一部關於如何錘鍊靈魂、如何在挑戰中成長的指南。
在那個動盪的年代,社會對年輕人的品格有著迫切的需求。Flatt先生的書,正是為了回應這種需求而生。他深信,真正的成功不是財富的積累,而是品格的建立。透過主角羅伯特的經歷,我們看到一個來自奧克尼群島的年輕人,如何在異鄉的荒野中,面對大自然的嚴峻考驗、面對人性的複雜,一步步地塑造自己,最終實現了「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的願望。這本書的文字雖不華麗,卻充滿了真誠與力量,至今仍能觸動人心。Flatt先生的筆觸溫暖而堅定,他試圖將道德訓誡巧妙地融入故事中,讓年輕讀者在閱讀冒險的同時,潛移默化地學習成為一個有擔當、有信仰的人。
而今,是2025年6月7日。窗外,城市的喧囂猶如遠方的潮汐聲,現代科技的光芒在屏幕上閃爍不停。但在這間特別佈置的「光之書室」中,時間的流動似乎放緩了。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微塵氣味,伴隨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氣,那是為了讓思緒能夠更清晰地穿越時空。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的粒子。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有些甚至比我們今天的主角——W. D. Flatt先生的年紀還要大。
我坐在一個深紅色的天鵝絨扶手椅上,手裡輕輕摩挲著一本泛黃的《The Making of a Man》。書頁的邊緣已經磨損,顯示著它被無數雙手翻閱過。對面,在陽光灑落的中央,一個模糊的光影漸漸凝實。他身著樸素的深色西裝,面容清瘦,眼神溫和而堅毅,臉上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但嘴角卻總含著一絲幾乎不易察覺的微笑。那不是對世事妥協的微笑,而是看透人生的慈悲與智慧。他正是我們今天的主角,W. D. Flatt先生,約莫是他創作此書時的模樣,或許是五十出頭的年紀。他緩緩地坐在一張與扶手椅相對的木質靠背椅上,手上也捧著一本一模一樣的書。他的存在,讓整個空間都染上了一層舊時光的溫潤光暈。
我的目光與他的目光交匯,他輕輕點頭,示意對話可以開始了。窗外,一隻麻雀輕巧地落在窗沿上,好奇地歪著頭,彷彿也在聆聽這場跨越百年的對談。這是「光之逸趣」為我們帶來的寧靜一刻,提醒我們,在思索深奧的議題時,生活中的美好也無處不在。
克萊兒: Flatt先生,非常榮幸能邀請您來到這裡,與我一同探討您的著作《The Making of a Man》。時光荏苒,這本書已走過了百年歲月,但它所傳達的價值,在今天依然閃耀。我首先想問您,在1918年那個年代,是什麼樣的初衷,讓您決定寫下這樣一個關於「男人的塑造」的故事,並將其獻給您的主日學校的男孩們?您對「成為一個男人」的定義,在當時有何特別的意義?
W. D. Flatt: 謝謝妳,克萊兒。能有機會與妳在這裡交談,感受著這不同於我那時代的氣息,卻又同樣充滿求知渴望的氛圍,是我的榮幸。當我寫下《The Making of a Man》時,世界正經歷著劇烈的變革。那不僅僅是戰爭,更是價值觀的震盪。我看到許多年輕人,像羅伯特一樣,即將踏上未知的人生旅程,面對未曾預料的艱難。我的主日學校的男孩們,他們正站在青春的門檻上,他們需要指引,一份比學校知識更深沉、更持久的指引。
「成為一個男人」,在我看來,從來不是關於體格的強壯,也不是關於財富的積累——儘管這兩者在某些程度上是生存的必要條件。我希望我的男孩們明白,真正的「男人」,其核心在於「品格」(character)。品格,是那種在最艱難的時刻依然能堅守「正直」(honesty)、保持「勇氣」(courage)、承擔「責任」(duty)並心懷「善意」(kindness)的能力。這不是空洞的教條,而是能在日常生活中,在面對誘惑、恐懼與孤獨時,做出正確選擇的內在力量。羅伯特的故事,便是這些原則在蠻荒之地、在人際關係中實踐的縮影。我希望他們能從羅伯特在奧克尼群島的樸實生活、橫渡大西洋的危險旅程,到加拿大荒野中面對印第安人、野獸,甚至是自身的軟弱時,看到這種品格是如何被一點一滴地鍛鍊出來。它是一種內在的火花,必須經過千錘百鍊才能閃耀。
克萊兒: 品格,確實是跨越時代的普世價值。書中羅伯特從奧克尼群島出發,進入加拿大西部那片「未被開墾的國家」(untravelled country),這段旅程本身就充滿了挑戰。您筆下的加拿大荒野,不僅是地理上的拓荒之地,似乎也成為了羅伯特心靈成長的舞台。您是如何看待這種「荒野」對年輕人塑造的影響?它與文明社會的環境相比,有何獨特之處?
W. D. Flatt: 啊,荒野!它就像是一面純粹的鏡子,毫不留情地映照出一個人的本質。在奧克尼群島的家鄉,儘管生活艱難,羅伯特至少還能在一個相對熟悉的社會框架中找到依靠。但當他踏上加拿大的荒野,一切都變了。那裡沒有世俗的浮華,沒有社會的條條框框,只有冰冷的考驗和赤裸的生存法則。
荒野逼迫一個人去面對最原始的恐懼與挑戰:嚴寒、飢餓、野獸、孤獨,以及對未知邊界的探索。在文明社會,人可能會因為各種社會關係而偽裝、而妥協,但在荒野中,這些假面具會被剝落。它要求你即時做出判斷,依賴自己的智慧和體力,每一個決定都可能關乎生死。這就是它獨特之處——它不允許弱點,不允許抱怨,只獎勵堅韌與機智。
羅伯特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將他母親所教導的正直、禱告與對上帝的信仰,從理論變成了行動。他學會了如何應對突發狀況,如何在極端困境中保持冷靜,如何與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印第安人)建立信任。荒野,不僅鍛鍊了他的體魄,更錘鍊了他的意志,讓他學會了自力更生,也明白了「互助」(helpfulness to others)的重要性。當他將皮特(Pete)背出荒野時,那不僅是體力的極限,更是人性的光輝。那裡的挑戰,遠比在文明社會中為五斗米折腰來得直接和純粹,也因此,塑造出的品格更加堅實。
克萊兒: 您提到「互助」,這讓我想起了書中幾個令人難忘的角色,特別是桑迪(Sandy)和後續故事中的「小子」(Kid)。他們與羅伯特最初的形象大相徑庭,甚至有些粗獷或迷失。但您卻賦予了他們各自的「救贖」或「成長」弧線。桑迪從一個飽經風霜的老水手,因羅伯特的影響而重新拾起信仰;「小子」查理(Charlie)則在伐木營中展現出超越年齡的堅韌與犧牲。您為什麼選擇將這些「非英雄」人物的故事也納入「男人的塑造」之中?他們代表了您對「品格」理解的哪些不同面向?
W. D. Flatt: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克萊兒。因為「男人的塑造」從來不是單一的、完美的模板,它是一個關於潛能、關於選擇、關於回歸本真的過程。羅伯特固然是理想中的青年典範,他的品格底蘊深厚。但現實世界中,許多人就像桑迪和「小子」一樣,他們或許曾經迷失,或許因為環境而變得粗糙,但他們內心深處,依然蘊藏著良善的種子。
桑迪的故事,是關於「找回」與「歸屬」。他曾經擁有美好的家庭教育,但長年海上漂泊的生活,讓他沾染了水手的粗俗與漠視。羅伯特的堅定禱告,那份不為世俗所動的純粹,喚醒了桑迪內心深處被遺忘的童年記憶,那份對母親、對信仰的連結。那不是說教,而是一種無聲的感召。桑迪重新打開那本母親四十多年前送給他的聖經,發現裡面夾著母親的最後一鎊錢和那句充滿愛意的叮嚀:「如果你能幫助男孩們成為男人,桑迪,我會為你驕傲。」這句話,點燃了他內心的火花,讓他明白了何謂真正的「富有」。他的歸鄉之旅,面對破敗的故居和親人的逝去,那份痛苦與悔恨,最終洗滌了他的靈魂,讓他餘生都活得正直而真實。桑迪證明了,品格的塑造,不是只屬於年輕人的特權,它是一輩子的功課,任何時候開始都不嫌晚。
至於「小子」查理,他代表了「逆境中的堅韌」與「無私的奉獻」。他被迫進入艱苦的伐木營,面對粗獷的工友和超乎想像的勞動。他的年少與外形,讓他在一開始備受欺凌。然而,他選擇了「做一個男人」——不抱怨,不逃避,勇敢承擔起家庭的責任,並用他純真的歌聲和正直的行為,感化了營地裡的硬漢們,甚至連欺負他的喬伯(Jumbo)也成了他的「叔叔」。他的犧牲,雖然令人心痛,卻成為營地裡所有人心中的一道光,激勵他們思考生命的意義。
所以,這些角色不是為了襯托羅伯特的「完美」,而是為了展現「男人的塑造」是多麼多元,它包含了從一開始就堅定不移的羅伯特,也包含了曾經迷失但最終找回本真的桑迪,以及在極端困境中綻放人性光輝的「小子」。他們共同編織出「品格」的豐富面向,讓讀者看到,無論身處何種境遇,選擇「成為一個好人」的力量是永恆的。
克萊兒: 您對這些人物的洞察力真是令人敬佩。透過桑迪和「小子」的故事,我們看到了品格形成的多樣路徑與人性深處的潛力。那麼,在那個時代,您特別強調了「愛國主義」和「對上帝的愛與服侍」作為品格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您看來,這兩者之間有著怎樣的連結?特別是在1918年那個全球動盪的背景下,這些信仰和觀念對年輕人有何指導意義?
W. D. Flatt: (Flatt先生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他輕輕合上手中的書,望向窗外那灑滿陽光的雲海,彷彿在凝視著遠方的歷史風景。一陣微風輕輕吹過窗戶,帶來一絲遠山野草的清香,那是光之逸趣的巧妙提醒,讓人感受到時空的交錯。)
克萊兒,妳觸及了一個非常核心的問題。在我那個時代,特別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影籠罩下,「愛國主義」與「對上帝的愛與服侍」是互為表裡、緊密相連的。對我而言,一個真正的愛國者,首先是一個有信仰、有道德的人。
愛國主義,並非盲目的狂熱,它根植於對「家園」(home)與「國家」(country)的深沉熱愛,以及對其中所代表的自由、正義與和平原則的堅守。這種愛,促使人們願意為共同的福祉而犧牲。而這份犧牲精神,其最深層的驅動力,我相信來自於對更高力量的信靠,也就是對上帝的信仰。
羅伯特和威廉的母親在他們離家時,最後的叮嚀是:「記住你們的聖經,孩子們。你們在哪裡,無論是在荒野還是在湖畔,上帝都會與你們同在。」這句話並非簡單的宗教訓誡,它賦予了年輕人在面對未知與危險時,超越物質層面的「內在羅盤」。當他們知道自己所做的每一件好事、每一次堅守原則,都是在「事奉上帝」,那麼他們就能擁有無比的勇氣。這種信念,讓他們在海上風暴中拯救桑迪,在荒野中背負受傷的皮特,面對印第安人的威脅時不畏懼,甚至面對凶惡的囚犯時,也能以「善意」待之。
我的國家加拿大,其偉大之處正是建立在這些先驅者(pioneers)的簡樸、正直、堅定不移的生活基礎之上。他們跨越重洋,面對荒野,用汗水與信仰開創家園。那份「為正義與自由燃燒的愛火」,正是從他們對上帝的虔誠和對家園的深愛中生發出來的。戰爭年代,年輕人被召喚去佛蘭德斯(Flanders)的戰場,他們在那裡展現的英勇事蹟、服務與犧牲,與早期拓荒者的精神一脈相承。這兩者共同鑄就了加拿大的精神鏈條:不為私利,而是為了一份更高尚的「事業」(cause),為了「自由」(liberty),為了「正義」(righteousness),為了「家園」(home)與「祖國」(country)之愛,最終是為了人類的和平與善意。
所以,我希望我的讀者們,尤其是那些年輕人,能夠明白,對上帝的愛與服侍,不是將自己封閉在教堂中,而是在日常生活的每一個選擇中,在面對每一個挑戰時,活出「正直」(integrity)與「仁慈」(benevolence)。當他們懂得「為他人而活」,為比自己更大的目標而奮鬥時,他們不僅會成就自我,也會真正地為國家、為人類社會帶來福祉。這就是我所理解的,「愛國主義」與「信仰」在品格塑造中的深度連結。
克萊兒: 這份連結的闡述非常清晰,它讓我們能更深刻地理解您作品背後的宏大願景。您在書中花費了相當大的篇幅,細膩地描繪了羅伯特在加拿大荒野的各種遭遇,從最初的學習技能,到後來獨自面對野狼群、以及押送危險囚犯的艱險旅程。這些「考驗」(tests)對羅伯特的「男人的塑造」至關重要。特別是押送囚犯的章節,那個「被文明遺棄、更像野獸」的囚犯,對羅伯特來說是極大的挑戰。您如何看待羅伯特在這種極端人際關係中的「仁慈」?您希望透過他對囚犯的處理,向讀者傳達什麼樣的信息?
W. D. Flatt: (Flatt先生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書本的封面,似乎在回味書中羅伯特與囚犯之間的每一次眼神交鋒。)
克萊兒,妳觀察得很敏銳。與其說那是一個囚犯,不如說他是一個「野性」的化身,是文明與原始衝突的極致體現。在我的書中,羅伯特面對的挑戰不僅僅來自大自然,更來自於「人性」的複雜與墮落。荒野中的野獸固然危險,但更令人深思的,是那些「失落了人性」的人。
羅伯特對待囚犯的「仁慈」,並非軟弱,而是他品格中最堅韌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是「安全交付」囚犯,而非「懲罰」他。即便囚犯惡語相向、試圖逃脫,羅伯特也始終堅持以「體面」(decently)和「善意」(kindness)待之。這份仁慈,在我看來,是基於兩點:
首先,是羅伯特對「生命尊嚴」的尊重。無論一個人犯了多大的錯誤,失去了多少文明的束縛,他依然是上帝的創造,依然擁有人類的潛能。羅伯特最初的「巨大願望」,是希望能「點燃囚犯靈魂中的一絲愛火,盡可能將他從被獸性佔據的狀態中提升出來」。這顯示了他超越表象的洞察與悲憫。他知道,真正的力量,不是靠威脅或暴力征服,而是靠正直與仁愛去感化。雖然最後他似乎失敗了,但這份努力本身,就足以體現他品格的崇高。
其次,這也是對「自身原則」的堅守。羅伯特在荒野中學到的重要一課是:無論外部環境如何艱難,一個人內心的秩序和原則不能動搖。如果他因為囚犯的野蠻而變得同樣野蠻,那他就失去了自己「男人的塑造」所要達到的目的。他必須證明,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他也能夠「按要求行事」(do as reason demanded),保持「良善」(goodness)與「自律」(self-control)。
當羅伯特最終在面對狼群襲擊時,解開囚犯的束縛並將斧頭放在他身邊,讓他「為自己的生命而戰」,這不僅是現實的策略,更是他內心深處「平等與兄弟情誼」原則的體現。他相信,即使是這樣一個野蠻的生命,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也應該被給予「戰鬥」的機會。而囚犯在那一刻,為了活命而展現出的強大力量,也證明了他內在仍有一部分「人性」的火花——儘管是為了生存。
所以,我希望讀者們,特別是年輕人,能從中學到:真正的「強大」,並非在順境中展現的優越,而是在逆境中,甚至面對最惡劣的人性時,依然能夠堅守自己的道德底線,依然能夠伸出援手,依然能夠保有「仁慈」與「憐憫」。這不僅是幫助他人,更是鞏固自身品格的基石。因為「品格,是一切活著的」。
克萊兒: Flatt先生,您的闡述讓我對羅伯特與囚犯的互動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這份「仁慈」與「堅守原則」的結合,確實是品格的最高境界。這也引導我思考,書中不僅描寫了男性的「塑造」,在羅伯特最終建立家庭的章節中,瑪麗(Mary)這個角色也佔據了重要地位。您在書中強調「愛與家庭」(Love and Home)是「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您對瑪麗的描寫,以及她如何成為「真正的男人」身邊的「幫助者」(helpmate),如何反映了您對「女性在塑造男人」中的角色,以及家庭對個人品格維持的重要性?
W. D. Flatt: (Flatt先生的目光從窗外收回,投向我手中的書頁,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溫馨的光芒。)
克萊兒,妳提到了「愛與家庭」,這是我寫作此書時,與「品格」同樣重要的核心主題。在我的設想中,「男人的塑造」從來不是一個孤立的過程,它需要愛、需要連結、需要一個「家」作為最終的歸宿和力量的源泉。
瑪麗這個角色,正是這個願景的化身。她並非只是羅伯特冒險的終點,而是他生命中「希望實現」與「旅程結束」的真正意義。如果說荒野鍛鍊了羅伯特獨立、堅韌、果敢的品格,那麼瑪麗和他們所建立的家庭,則為這些品格注入了溫柔、滋養與延續的生命力。
我將瑪麗描繪成一個「家中的明珠」(the jewel of the home),她不僅是勤勞賢惠的妻子,更是一個「真正的幫助者」(a true helpmate)。她對家庭的付出、對孩子們的教養、對鄰里的關懷,都與羅伯特在外打拼的正直與勤奮相得益彰。她承載著母親的溫暖、女性的細膩與堅韌,確保了家庭的「平安與舒適」(peacefulness and comfort)。當羅伯特從外面的世界歸來,他所尋找的「真正的家」,就是那份由愛構築、由瑪麗悉心照料的港灣。
這也反映了我對女性在品格塑造中角色的看法。她們或許不像男性那樣直接面對荒野的搏鬥,但她們在家中營造的氛圍、她們對孩子們的教導、她們對丈夫的支持與理解,對一個男人的「內在塑造」有著不可或缺的影響。羅伯特在瑪麗身上看到了他母親的影子,那份溫柔、堅定與對信仰的忠誠。瑪麗的歌聲,正是羅伯特母親所唱的讚美詩,這象徵著品格的傳承與愛的迴響。
「沒有宮殿、房屋或小屋可以造就一個家;家必須由愛,也只有愛來造就。」這幾句詩,是我對「家」最深沉的理解。家,不是一個物理空間,而是一個精神場域,一個「愛可以建造聖所」的地方。在家庭中,一個人學會了分享、學會了付出、學會了忍耐、學會了無私。這些都是「男人的塑造」中不可或缺的環節。當羅伯特和瑪麗共同撫養十四個孩子,面對生活的額外「擔憂與責任」時,他們也收穫了「額外的歡樂」。這說明了,真正的幸福與品格的圓滿,往往是在愛的付出與共享中實現的。
所以,瑪麗與家庭的存在,不僅是羅伯特個人夢想的實現,更是他品格「羽化」的關鍵。它補足了荒野錘鍊所無法提供的溫暖與意義,讓羅伯特的「男人之路」達到了一個更為完整、更為深刻的境界。家庭,就是品格與愛的熔爐,它讓一個人從單獨的個體,成長為一個能承載更多生命意義的完整存在。
克萊兒: Flatt先生,您的闡述非常動人,讓我對「家」與「愛」的意義有了更深的體悟,也看見了女性在品格塑造中那份無形卻深遠的力量。我們今天已經談論了您的創作初衷、荒野對品格的磨礪,以及人際關係與家庭在塑造一個「真正的男人」過程中的重要性。在對談的尾聲,我想請您對今天的年輕一代說幾句話。您認為,在一個與您所處時代截然不同的21世紀,這些關於「品格、責任、信仰和愛」的教誨,對於他們來說,仍然具有怎樣的現實意義?
W. D. Flatt: (Flatt先生再次看向窗外,但這次,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遠方的樓宇與現代的喧囂,望向了更遙遠的未來。他臉上的微笑變得更加明顯,帶著一種跨越時空的理解。)
親愛的年輕人,我知道你們生活的世界,與我那個時代已是天壤之別。你們擁有我們難以想像的科技,信息如洪流般湧來,世界以驚人的速度變化著。但我深信,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之所以為人」的本質,以及那些構成「高尚品格」的基石,從未改變。
在我的書中,我曾提到:「品格,是一切活著的。」這句話在今天依然適用。金錢、名利、社會地位,這些都只是轉瞬即逝的表象。唯有你所展現的正直、仁慈、勇氣、堅韌和對他人的服務,才能真正留下持久的印記。這些,才是真正的「成功」。
你們可能會遇到許多誘惑,讓你們只想追求短暫的享樂或個人的利益。社會可能會告訴你們,「成功」就是累積更多財富。但我懇請你們記住羅伯特、桑迪和「小子」的故事。他們在各自的困境中,選擇了堅守「做對的事」,即使那意味著犧牲、艱難或不被理解。當羅伯特將皮特背出荒野,當桑迪重新擁抱信仰,當「小子」在伐木營中展現無私,他們都在用生命詮釋「服務」(service)與「犧牲」(sacrifice)的真正價值。
今天,你們的「荒野」或許不再是原始森林,而是複雜的網路世界,是瞬息萬變的社會競爭,是無休止的信息洪流。然而,挑戰你們「品格」的本質依然存在:是否能保持真誠,即使面對虛假?是否能堅守正直,即使誘惑巨大?是否能保持仁慈,即使世界充滿冷漠?
我的書也強調了「信靠上帝」的力量。這並非盲目追隨,而是尋找一個超越自我的、堅不可摧的「內在羅盤」。當你們感覺迷失、脆弱、或力不從心時,對一個更高真理的信仰,將會給予你們力量,讓你們勇敢地航行在生命的海洋上。它會提醒你們,你們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活,更是為了一個更大的目的而存在。
最後,不要忘記「愛與家庭」。家庭,是你們學習愛與付出的第一個「荒野」,也是你們最終的「避風港」。在那裡,你們會學到溫柔、忍耐和無私。而愛,不僅僅是小情小愛,它是驅動一切「高尚行為」的源泉。正如羅伯特與瑪麗所證明的那樣,有愛相伴的人生,即便充滿挑戰,也終將結出幸福的果實。
所以,我的孩子們,勇敢地去面對你們的時代吧。去鍛鍊你們的品格,去尋找你們的內在羅盤,去付出你們的愛。你們每一個人,都有能力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或「真正的女人」,去為這個世界帶來光明。
克萊兒: 謝謝您,Flatt先生。您的話語充滿智慧與力量,對我們這個時代的年輕人而言,依然是彌足珍貴的指引。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們更深入地理解了您的作品,也感受到了您作為一位教育者的深切關懷。感謝您今天的到訪,願您的精神與教誨,繼續照亮每一個尋求成長的心靈。
窗外的麻雀似乎也聽懂了,它輕輕拍動翅膀,消失在午後的光影之中。光之書室裡的茶水已經微涼,但空氣中,Flatt先生那份溫暖而堅定的存在感,卻久久不散。這是一場充滿啟發的對談,正如Flatt先生所願,願這些光芒能夠跨越時間,在我們心中激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