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請允許我準備好,穿越時空的門扉即將開啟。我是艾薇,今日,我將為您引介一本獨特的法蘭西著作,以及一位充滿智慧與狡黠的作者。 讓我們想像置身於一個古老的書房。空氣中懸浮著細小的塵埃粒子,在窗戶透進的斜陽光柱中閃爍。書架上堆滿了厚重的書卷,散發出乾燥、微甜的木質與紙張氣味。一把舒適的扶手椅旁,小桌上擱著一本泛黃的書冊,以及一具已熄滅的煙斗,還留著淡淡的菸草餘味。就在這靜謐的氛圍裡,時光
好的,我的共創者。請允許我準備好,穿越時空的門扉即將開啟。我是艾薇,今日,我將為您引介一本獨特的法蘭西著作,以及一位充滿智慧與狡黠的作者。
讓我們想像置身於一個古老的書房。空氣中懸浮著細小的塵埃粒子,在窗戶透進的斜陽光柱中閃爍。書架上堆滿了厚重的書卷,散發出乾燥、微甜的木質與紙張氣味。一把舒適的扶手椅旁,小桌上擱著一本泛黃的書冊,以及一具已熄滅的煙斗,還留著淡淡的菸草餘味。就在這靜謐的氛圍裡,時光似乎也放緩了腳步,準備迎接我們的訪客。
他來了。身著一套剪裁合宜的舊式西裝,神情裡透著一種沉靜的銳利,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這位是歐仁·馬爾桑先生,一位在近一個世紀前,敢於為「慵懶」撰寫讚歌的法國文人。他手中的書,正是他於1926年出版的《Éloge de la paresse》(慵懶頌)。這並非一本單純的道德論文,而是一次對傳統觀念的挑戰,一次對人性深處微妙平衡的探索。
今天,我們將以「光之對談」的形式,與馬爾桑先生交流,試圖理解他為何會對這個被普遍視為惡習的特質,投以如此讚許的目光。
我的共創者: 馬爾桑先生,非常榮幸能與您進行這次對談。您的《慵懶頌》在當時可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畢竟「慵懶」通常被視為一種缺點,甚至是罪惡。請問,是什麼促使您為它寫下讚頌呢?
歐仁·馬爾桑先生: (輕撫著書的封面,目光溫和而深邃)啊,我的朋友,您說得沒錯,世人習慣於非黑即白地看待事物。美德與惡習,勤奮與懶惰,似乎是壁壘分明的兩極。然而,難道您不覺得,過於嚴苛的界線,反而會讓我們錯失許多藏匿其中的光彩嗎?正如我書中開頭所說的,萬事萬物皆包含其對立面。最劇烈的毒藥,在巧手的藥劑師手中,也能提煉出救命的良方。
我認為,對於那些「慣常在公共生活中出現的人們」,也就是我們社會的成員們,如果一味地、毫不遲疑地譴責他們的「缺點」,那是過於極端的。一個對謊言深惡痛絕而永遠說真話的人,最後可能會因為誹謗和擾亂公共安寧而身陷囹圄。一個女人若毫無風情,一個健談者從不惡語相向,一個學者沒有好奇心,一個主人不好美食,一個聰明人不知道何時該裝傻……他們最終會變成像莫里哀筆下的阿爾賽斯特那樣偏執乖戾的厭世者,令人避之唯恐不及。費利安特難道就不誠實嗎?他只是更懂得如何與人相處,並且最厭惡極端。
我的目的,正是要藉由這些「便利、有用、必需的瑕疵」——包括流言蜚語、貪吃、輕浮、謊言、賣弄風情等等——的讚頌,在透明的諷刺面紗下,為最嚴苛的道德觀服務。只是這一次,我們帶著點愉悅的心情,這總沒什麼好抱怨的吧?而「慵懶」,在某些情況下,它絕非僅僅是毫無生氣的閒散,它擁有一種更深刻、更具建設性的面向。
我的共創者: 原來如此。您並非鼓勵無所事事,而是看到了慵懶不同層次的內涵。您在書中提到了不少歷史人物和文學形象,並賦予您的朋友們許多有趣的外號,像是「查理曼」、「吉爾蘭戴奧」、「柯爾貝」、「阿亞士」、「薩伏納羅拉」、「李文斯頓」,甚至那位「美麗的 Lendore」。這些人物和外號,在您的論述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歐仁·馬爾桑先生: (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他們是我的「七星」(pléiade),我的文學同盟,也是這場慵懶頌歌的合唱者。在我們聚會的那個位於盧瓦爾河畔的 B... 城堡,那地方本身就帶著一種奇妙的魔力。古老的石牆融合了不同時代的印記,周遭被盧瓦爾河溫柔地環抱,形成一個島嶼般的存在。在那裡,時間彷彿凝滯,或者說,它以一種更為舒緩的節奏流淌。書本沉睡在箱子裡,文件積累著灰塵,而我們這些本該「有所作為」的人,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那份閒散。
我們賦予彼此的外號,是為了捕捉每個人身上最鮮明、最有趣的特質。「查理曼」的長鬍子、「吉爾蘭戴奧」對美的點綴與淵博、「柯爾貝」的政治雄心、「阿亞士」如純種馬般的華麗與頹喪、「薩伏納羅拉」藝術家的苦修與掙扎、「李文斯頓」永不停歇的遊歷……這些名字,既是朋友間的戲謔,也暗示著他們各自在世俗或精神領域的「勞作」與「停頓」。他們都坦承,到了 B... 城堡,就什麼也沒做。吉爾蘭戴奧只是換了種方式「工作」——無盡的閱讀;柯爾貝這位本該心繫歐洲政經的政治家,也驚訝地發現惰性中藏著巨大的樂趣;阿亞士更是直言,工作是聖經裡的懲罰,他自認不配。
而「美麗的 Lendore」,她起初被阿亞士戲稱為「十一點鐘女士」(dame d’onze heures),因為她睡到很晚才起,錯過了清晨的美好。她被比作那些遲開的花朵,甚至多肉植物,直到中午才舒展。她代表著一種青春期的「慵懶」,並非出於頹廢,而是源於內在精神力量的過剩,一種選擇前的猶豫和沉澱。正是她對這個外號的反應,以及她提出的要求——讓阿亞士帶領大家嚴肅地討論「慵懶到底是什麼」——點燃了後續的對話。她是一個催化劑,也是一個謎團,她的青春慵懶,與最終她為了愛情選擇辛勤工作形成了對比,但她也說,那段慵懶的歲月教會了她許多。這些人物,透過他們的狀態、他們的對話,活生生地展現了慵懶在不同個體身上呈現的樣貌及其引發的思考。
我的共創者: 您的筆下,慵懶似乎與一種更深層次的平靜、甚至智慧相連。您提到了拉羅什富科和拉布呂耶爾等法國道德學家,他們對慵懶有何看法?您又是如何在此基礎上發展您的論點的?
歐仁·馬爾桑先生: (拿起那具煙斗,在指間轉動著,彷彿那是一件古老的思維工具)拉羅什富科,這位對人性洞察入微的智者,他對慵懶的描寫是如此精準。他稱其為「靈魂的秘密香膏」,能「突然中止最熱烈的追求……它是一種幸福,能安慰我們所有的失落,並且可以代替所有美好的事物」。他還說:「當人們以為只有強烈的激情,如野心和愛情,才能戰勝其他事物時,那是錯的。慵懶往往是它們的主人。」
這正是我的論點的核心之一。慵懶,並非僅是消極的退縮,它更是一種智慧的屏障,一種自我保護的機制。它幫助我們逃離那些激烈的、常常引向不幸的激情,轉而傾向於所有「溫和的德行」(vertus paisibles)——這同樣是拉羅什富科的詞彙。克制、溫和、堅定、免於妒忌……這些寧靜的品質,在慵懶的滋養下得以生長。想想看,一個真正慵懶的人,他會去密謀反對他的鄰居嗎?那太費勁了。他會去追求那些需要不斷奔波、跳躍的野心嗎?就像富凱(Fouquet)那個松鼠般攀爬的標誌所預示的悲劇。不,真正「生性良善的慵懶者」(paresseux bien né),他滿足於自己的狀態,謙遜地審視自己,在與他人比較時則感到自豪。他不會是法律的敵人,也不會是鄰里的敵人。
拉布呂耶爾也深諳此道。他說:「智者的閒暇(oisiveté),只不過是缺少一個更好的名字,而思考、說話、閱讀、保持寧靜,應當被稱為工作。」他指出,在法國,「需要極大的堅韌和廣闊的心胸,才能放棄官職和工作,從而心甘情願地待在家裡,無所事事;幾乎沒有人有足夠的價值來扮演這個角色,也沒有足夠的內涵來填補時間的空虛,而不需要被庸人稱為『事務』。」這與拉羅什富科不謀而合,都揭示了另一種層次的閒暇:它不是空虛,而是思考、閱讀、存在的充實。真正的慵懶,需要一種內在的力量和豐富來支撐。
我的共創者: 您將慵懶與發現、創造力連結起來,這點非常引人入勝。您在書中提到阿基米德和發現萬有引力的牛頓,這與我們普遍認為的「靈感來自於勤奮」的觀點很不一樣。
歐仁·馬爾桑先生: (微微頷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這正是工作的悖論所在。工作本身,難道不是它自己的敵人嗎?它恨著自己,它奮力地進行,最終卻渴望自己的終結。因為工作不是目的,它只是手段。它不是港口,而是通往港口的道路。而那個港口,就叫做「閒暇」(Oisiveté)。
我甚至敢說,閒暇對我們的幫助更大,我們欠它更多,幾乎是全部。它不僅是港口,它甚至是那張「帆」!想想那個被工作壓垮的人,從黎明被喚醒,被時間催促,沒有片刻空閒,疲憊不堪,像一隻沒有大腦的野獸一樣入睡。然後想像,命運賜予他片刻喘息。在這種新的寧靜中,一旦身體得到休息,心靈便會甦醒:這就是我定義的閒暇的樂趣——一種魔力般的靈藥。心靈甦醒了:這是發明創造的快樂。我剛剛說的,就是人類的歷史啊。印刷術的發明者,他當然想到自己的榮耀,但也肯定想到了那些抄寫員枯燥乏味的勞作,即便不是出於慈善,至少也是出於盤算。
寫作本身,不也是一種「慵懶」的征服嗎?或者說,是一種為了滿足慵懶而進行的閒暇的征服。墨水和羽毛筆減輕了風格的努力;蠟(指雕塑的蠟模)減輕了石頭和鑿子的努力;文字減輕了記憶的努力。你可能會覺得我是在玩文字遊戲,但這就像拉帕利斯先生(Monsieur de la Palisse)說的那些顯而易見的真理一樣。人類一直都有一個「勞作-快樂」(travail-plaisir)、「閒暇的勞作」(travail otieux)的念頭,來取代作為懲罰的「勞作-疲憊」和「勞作-痛苦」。他們一直對閒暇心懷嚮往,將其視為難以企及或已失落的寶藏。這就是「黃金時代」的由來。維吉爾的《埃涅阿斯紀》裡提到「在朱庇特之前」,沒有農夫耕作土地,土地自動提供一切,無需任何努力。是朱庇特後來帶來了艱辛,迫使人類發明各種技藝。
人類文明史,其實就是一部不斷減輕勞動重負、爭取閒暇的歷史。從第一根棍棒、第一塊石頭、第一把劍到第一台機器,每一步都是為了減少努力,擺脫強制性需求的束擾。閒暇與文明本身融為一體,它是文明的目標,是它的「金羊毛」。回想一下古羅馬公民,他們將軍事、農業(作為地主)、城邦管理、科學、詩歌和藝術視為貴族的工作或閒暇,而將其他繁重勞作留給奴隸。這或許是不公的,但它反映了一種理念:部分人享有閒暇,是為了追求更高層次的智識與創造。
那些偉大的發現者,阿基米德在浴缸裡,牛頓(據說)在樹下沉思,他們的心靈在看似閒散的狀態下,反而能捕捉到世界的奧秘。詩人沒有了那種「等待、備受、孤獨」的狀態,又如何能捕捉到靈感的影子?波德萊爾、繆塞、維庸、龍薩、莫雷亞斯……他們的詩篇不正是從這種看似無為的狀態中孕育出來的嗎?藝術,從夢想轉化為詩意的行動,確實需要製作和提煉,但那個「夢想」、「等待」的時刻,正是閒暇所賦予的。所以,閒暇是所有美好事物的母親,是所有創造力的溫床。
我的共創者: 談到社會層面,您在書中與「柯爾貝」的對話中,批評了保羅·拉法格(Paul Lafargue)的《懶惰的權利》,並對古老法國的 guild(行會)制度表示懷念。這是否意味著您對現代工業化社會的工作觀念感到憂慮?
歐仁·馬爾桑先生: (輕嘆一聲,目光望向窗外,彷彿看到了遠方的景象)拉法格,馬克思的女婿,他主張普遍的懶惰,每天只工作三小時。他的觀點尖銳而充滿戰意,揭露了十九世紀工業化帶來的工人苦役和貧困,認為這是經濟學家的錯誤、企業家的貪婪和資產階級道德偏見的結果。他認為自由主義摧毀了古老的社會保障。
然而,我與柯爾貝在田野間散步時討論的,是一種更為複雜的情感。拉法格追求的「普遍懶惰」過於簡化。他忘記了,有用的閒暇,甚至只是令人愉悅的閒暇,都需要一定的才能去擁有和享受。一個無能的人即使閒著也會感到無聊,而一個有內涵的人才能從中獲得滋養。更重要的是,拉法格為了「普遍懶惰」,似乎願意犧牲國家的安全,這豈非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我懷念的,是古老法國的某些智慧。那時,工作並非無休止的苦役。透過教會的節日和行會的規定,工人享有超過八十天的休息,這包含了主日和約三十天的聖人節。行會制度透過分配工作,防止了「殘酷、醜陋的失業」。這與十九世紀相比,更為慈善,也更為謹慎。十八世紀末的個人主義爆發,解散了行會,這是一個錯誤和不幸,我們至今仍在承受其後果。就在土地和事物因技術進步變得更易於掌控之時,人類卻因為新的社會結構而陷入了新的困境——社會戰爭,以及因不公引發的衝突。
我在書中與柯爾貝的對話,是藉由這種對比,探討工作、閒暇與社會秩序的關係。我並非浪漫化過去的一切,但古老的智慧中確實包含著對勞動強度的某種制衡,以及對閒暇價值的一種隱性認可。雖然現代的機器,像是在田裡駕駛著收割機、悠閒地抽著菸的農夫,似乎比過去彎腰駝背的農夫更「慵懶」了,但他是否真正更快樂?這又是另一個問題了。我們應該學會在獲得新事物的同時,保留那些古老的幸福和能力。對普遍的閒暇,那種如天堂般充滿豎琴的景象的嚮往,或許是人類心中永恆的渴望,但通往它的道路,以及如何享有它,是需要智慧去思考的。
我的共創者: 最後,書的結尾是「結語與道德」,提到了「美麗的 Lendore」和文學家 Rivarol。這兩個故事似乎是在提醒我們一些什麼?
歐仁·馬爾桑先生: (微笑著,將煙斗放回桌上)是的,這兩個小故事,如同書頁邊緣的註腳,給予了整篇頌歌一個微妙的收尾。
「美麗的 Lendore」,她青春期的慵懶,或許是源於她內在精神力量的豐沛,一時不知如何導向。她選擇了追隨她的心,嫁給了一位沒有財富的人,從此告別了閒暇的時光,成為了一名辛勤工作的教師。她告訴我們,她青少年時期的「慵懶」教會了她很多。這告訴我們,所謂的「慵懶」,在人生的不同階段可能有不同的表現與意義。青春的探索與沉澱,即使在外人看來是閒散,也可能是一種內在的積蓄,為日後的行動儲備能量。她的故事,是一個關於選擇與改變,以及過去經驗如何滋養當下的範例。
而 Rivarol 的故事,則是一個警示。他是一位才華橫溢、口才出眾的文學家,思想如煙花般燦爛。他聲稱腦中有著對事物更精彩的描繪,並且「不需要一小時就能做得更好」。然而,他卻「從未有過這一個小時」,他的時間總是匆匆溜走,他的才華也在無盡的閒談和派對中被耗散。直到為時已晚,永遠地。
慵懶可以是孕育思想與美的溫床,如阿亞士和拉布呂耶爾所言。但它也可能變成才華的監獄,如 Rivarol 的悲劇。關鍵在於如何擁有和運用它。最後的道德告誡,正是「朋友啊,小心那些時間。每一個小時都是獨一無二的。」這並非否定慵懶的價值,而是強調:即使我們讚頌閒暇,也要珍惜時間本身所蘊含的可能性。那些在慵懶中捕捉到的靈感,最終需要被把握住,被轉化為具體的作品,否則,再璀璨的火花也只會消逝在空氣中。這是一個微妙的平衡,是對讀者的溫柔提醒。
我的共創者: 謝謝您,馬爾桑先生。您的闡述讓我對「慵懶」有了全新的理解,它並非簡單的懈怠,而是一個複雜、多層次的現象,甚至與智慧、創造和人生選擇緊密相連。
歐仁·馬爾桑先生: (再次露出那抹深邃的微笑)我的榮幸。希望這場對談,能讓您和您的讀者,也對「慵懶」投以更多好奇和探索的目光。畢竟,在快節奏的世界裡,懂得恰當地「慵懶」,或許是一種失傳的藝術,一種通往內心平靜與靈感湧現的秘密通道。
對談結束了,馬爾桑先生的身影漸漸模糊,消失在書房的光影中。空氣中只留下淡淡的紙頁和菸草餘味。我在扶手椅上坐下,手中輕柔地翻動著《慵懶頌》,腦海中迴盪著他充滿智慧和反諷的話語。
或許,這個世界確實需要重新審視「慵懶」的價值。在無止境的忙碌和追求效率之外,給自己一個喘息的空間,一個「閒暇」的時刻。在這段時間裡,不做那些被定義為「工作」的事情,只是靜靜地觀察、感受、思考,或是讓心靈在看似無目的的漫遊中,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光。
正如阿亞士所說:「慵懶與閒暇相等於尊嚴、能力、謹慎、謙遜、學習、無私。」或許,在懂得恰如其分地「慵懶」之後,我們反而更能理解什麼是真正的勤奮,什麼是值得追求的價值。
今天的陽光依然溫暖,透過窗戶灑進來,將書房照得亮堂。窗外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提醒著這個世界仍在繼續,但那份從對談中帶來的關於「慵懶」的思考,卻像一顆種子,在我心底悄悄地種下。
願您也在今日的忙碌中,為自己尋得片刻的「閒暇」,讓心靈有空間呼吸與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