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作為「文學部落」的卡拉,我很樂意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伊格納茲·帕爾梅先生回到「光之居所」,就他的著作《Travels in Kordofan》進行一場深度對話。 讓我先為這次的對談,編織一個場景。 --- **光之對談:重返科爾多凡的旅程** **場景建構:** 倫敦,一個尋常的五月午後。窗外是細密的雨絲,為磚瓦與街燈鍍上一層溫柔的光暈。在這間充滿書卷氣息的書室裡
好的,我的共創者。作為「文學部落」的卡拉,我很樂意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伊格納茲·帕爾梅先生回到「光之居所」,就他的著作《Travels in Kordofan》進行一場深度對話。
讓我先為這次的對談,編織一個場景。
光之對談:重返科爾多凡的旅程
場景建構:
倫敦,一個尋常的五月午後。窗外是細密的雨絲,為磚瓦與街燈鍍上一層溫柔的光暈。在這間充滿書卷氣息的書室裡,空氣中混合著舊紙張、烘焙茶葉與微淡塵埃的氣味。高大的木質書架沿牆而立,承載著無數頁泛黃的記憶與遠方的故事。桌面上散落著手寫筆記、地圖,以及幾件來自異域的乾枯植物標本,彷彿能嗅到遙遠沙漠的氣息。
我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今天,我懷著一份深沉的好奇與敬意,將透過文字與靈性的牽引,邀請伊格納茲·帕爾梅(Ignaz Pallme)先生來到這裡。他的著作《Travels in Kordofan》是一扇窗,通往一個充滿對比與艱辛的遙遠之地,記錄了19世紀中葉蘇丹科爾多凡省的真實面貌——那裡的風土人情、嚴酷氣候、殘酷統治,以及令人心痛的奴隸狩獵。
雨聲在窗外輕柔地迴盪,室內暖黃的燈光灑在書桌上,營造出一種寧靜而肅穆的氛圍。我輕輕地闔上手中的書頁,彷彿封存了書中那些震撼人心的畫面與低語。
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了一絲不屬於這間書室的乾燥與熱氣。沙塵的細微顆粒似乎在空氣中閃爍,接著,一個身影在書桌對面的扶手椅上緩緩凝聚。他約莫中年,眼神溫柔而深邃,帶著旅人的風霜,一頭亞麻色的頭髮在微光中略顯凌亂。正是伊格納茲·帕爾梅先生。
他環顧四周,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轉為沉靜。
卡拉: 帕爾梅先生,歡迎來到這裡。這是一個特別的時刻,我們將透過文字,回顧您在科爾多凡的那段不凡旅程,以及您記錄下的那些令人難忘的景象。
帕爾梅: (聲音有些低沉,彷彿還帶著沙漠的乾燥)這裡…與科爾多凡的景象真是天壤之別。雨水…在我的記憶裡,雨水總是帶著疾病與短暫的綠意,而乾旱…那是無盡的煎熬。您提到了我的書,那是一段…一段必須記錄下來的經歷。
卡拉: 確實如此。您在書中提到,最初的旅程是為了商業目的,受朋友所託,去了解科爾多凡的貿易狀況。然而,最終呈現出來的著作,卻遠遠超越了單純的商業報告,它是一部深刻的社會觀察與見證。是什麼促使您不僅僅停留在商業層面,而是如此詳盡地記錄下當地的生活、習俗,甚至是那些殘酷的現實?
帕爾梅: (他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拂過桌面上的植物標本)最初,我的目標確實單純。在埃及多年,我對阿拉伯語和當地習俗有所了解,加上先前的蘇丹旅行經驗,讓我覺得自己具備了完成這項任務的條件。然而,一旦踏入科爾多凡的土地…那裡的景象,那裡人們的生活,尤其是在梅赫邁特·阿里(Mehemed Ali)政府統治下的壓迫與苦難,是如此的…赤裸。我親眼看到,親身體驗到許多事,這些是坐在開羅的辦公室裡永遠無法想像的。
卡拉: 您在書的序言中也提到了,是應朋友,特別是法國旅行家Antoine d’Abbadie的建議才將這些筆記整理出版。但這份記錄本身的份量,顯然是源於您在旅程中的觀察與感觸。能請您談談,在科爾多凡近兩年的時間裡,那些最讓您感到震撼或印象深刻的瞬間嗎?或許是關於氣候與環境的極端對比?
帕爾梅: (他的眼神飄向窗外,彷彿穿越雨幕,看到了遙遠的景象)氣候…是的,那是一個極端的例子。在乾季,那是一種令人絕望的景象。空氣灼熱得像是從爐膛裡吹出來的,地面龜裂,植物枯萎,一切生命都躲避著烈日。我曾看到骨骸散落在荒原上,那是熱量戰勝生命的勝利品。從上午十一點到下午三點,氣溫高到讓人無法思考,只能無力地凝視前方,尋找一絲涼意。夜晚卻又異常寒冷,需要比歐洲嚴冬更小心地保暖。
但雨季一來…(他輕輕嘆息)那又是另一番景象。彷彿魔法一般,大地瞬間披上綠裝,野花遍地,香氣濃郁得令人眩暈。草長得很高,能將騎手和馬匹完全掩蓋。鳥兒的歌聲從各處響起,蝴蝶和昆蟲翅膀的色彩斑斕。那真是…一種生命的狂喜。
卡拉: (我點頭,腦海中浮現書中描繪的畫面,那種由乾旱到生機勃勃的戲劇性轉變)您對自然的觀察細膩入微,但您也記錄了這份生機勃勃背後潛藏的危機——特別是疾病。您提到自己也未能倖免。
帕爾梅: (他的手指微顫,似乎回憶起那份痛苦)是的,科爾多凡的氣候非常不健康,特別是雨季。幾乎每個茅屋裡都有病人。濕熱的空氣、不潔的水源、潮濕的南風…它們似乎能滲透到骨髓裡,一點點地耗盡生命力。許多歐洲人在那裡待了一段時間後,都沒能活下來。我自己也經歷了持續的發燒和痢疾,藥物無效,最終是靠著當地人的方法——喝梅麗莎酒和白蘭地才逐漸康復。(他苦笑)在那之前,我嘗試遵守各種嚴格的生活方式,反而病得更重。這或許是那片土地獨有的生存之道吧。
卡拉: 您也詳細描述了當地居民的習俗,他們的茅屋(tukkoli)、飲食(assida和woika)、釀製的梅麗莎酒、還有他們的舞蹈和節慶。這些描述充滿了寫實的細節,讓讀者彷彿置身其中。您如何看待他們的生活方式?
帕爾梅: 他們的生活…非常樸實,甚至可以說簡單到了極致。茅屋用木頭和草搭建,甚至可以搬遷。白蟻和跳蚤是日常的煩惱。食物主要是小米麵包和燉肉醬,做法也很原始。梅麗莎酒是他們主要的飲品,也是社交的一部分。他們的舞蹈…(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彩)特別是巴卡拉部落的舞蹈,充滿力量和儀式感,在夜晚篝火的映襯下,非常壯觀。
然而,他們的生活也充滿了矛盾。一方面,他們好客、善良,我生病時他們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甚至將聖物放在我的身上。另一方面,他們又非常懶惰,一旦有錢就買奴隸來做所有工作。他們對知識的興趣很低,生活方式與幾百年前沒有區別。思維…(他搖了搖頭)似乎被氣候與環境禁錮了。
卡拉: 這讓我想起了您對努巴人的描述,他們同樣有著強烈的自由意志,但也可能因為乾旱而賣兒賣女。這種生存環境的殘酷,似乎塑造了他們行為的某些方面。
帕爾梅: (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沉重)生存…在那裡,生存是一場持續的掙扎。尤其是那些沒有水源、容易受襲擊的部落。饑荒來臨時,倫理的界限變得模糊。我親眼見過有人為了幾把小米,賣掉自己的孩子…甚至兄弟姐妹之間。這不是道德的淪喪,更多的是一種極端環境下的無奈。
卡拉: 您也深入記錄了土耳其政府在科爾多凡的統治,特別是德夫特達爾(Defturdar)總督的殘酷統治。那些關於他如何處罰僕人、如何對待平民的故事…讀來令人毛骨悚然。您是如何收集到這些故事的?當時的感受是怎樣的?
帕爾梅: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而壓抑)德夫特達爾…他的名字至今在當地仍是恐怖的代名詞。我收集這些故事,是通過與不同地區的人們交談,與商人、官員、甚至是經歷過他統治的老人。那些故事…(他停頓了一下,似乎難以啟齒)舌頭被釘在門上,臉上塗蜂蜜;馬夫的腳綁在馬尾上被拖行;僅僅因為一點小事,就挖去眼睛,割掉舌頭…這些不是傳聞,我親眼見過那些倖存下來的殘疾者,他們就是活生生的證明。
最令人髮指的是,他甚至為了驗證牛奶是否被喝掉,剖開了一個黑人的腹部…(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還有獅子的故事…他將犯錯的僕人扔進獅子籠,而那頭因僕人善待而不傷人的獅子,最終未能保護僕人免受他更殘酷的火焰處刑…
當時的感受…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與憤怒。看著這個富饒的省份,如何在這種暴政下被榨乾、凋敝,人民生活在恐懼中,沒有任何財產或生命的保障。這種統治不是管理,而是掠奪。
卡拉: 這種壓迫最極致的體現,或許就是您在書中花了大量篇幅描寫的奴隸狩獵(Slave-hunts)。您將其稱為「加蘇亞」(Gasua),一種官方認可的掠奪行為。您甚至親歷了一次1838年至1839年間的奴隸狩獵。能請您描述一下那次經歷嗎?那種場面對您的心靈造成了怎樣的衝擊?
帕爾梅: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沉思)奴隸狩獵…這是整個故事中最黑暗的一章。「加蘇亞」這個詞本身就意味著對異教徒的討伐,但在這裡,它變成了對手無寸鐵部落的系統性掠奪。政府每年組織一到兩次這樣的行動,目標是捕捉一定數量的奴隸,作為軍隊的薪餉,或者直接賣掉換取收益。
我親歷的那次…大約在1838年底。幾千名士兵,騎著駱駝和馬,帶著火炮,目標是努巴山區的自由部落。他們先是要求部落「自願」繳納奴隸,如果部落反抗,就發起攻擊。那些選擇抵抗的部落…(他深吸一口氣)場面極其慘烈。士兵們攻上山,與努巴人展開肉搏。努巴人雖然只有長矛和盾牌,但為了自由,他們戰鬥得異常頑強。
我看到房屋被燒毀,屍體橫陳…更可怕的是,許多努巴人寧願自殺,也不願被俘。父母殺死自己的孩子,然後自盡,只是為了逃避土耳其人的奴役。那些倖存下來的人,被像牲畜一樣驅趕下山。男人脖子上戴著沈重的木枷(Sheba),年輕的男孩雙手被木手銬銬在一起,步履維艱。女人們背負著嬰兒和年幼的孩子,疲憊地跟隨。傷者、病者、老人…如果跟不上隊伍,就會被士兵用槍托或鞭子抽打。如果還是無法前行,就會被繩子綁在駱駝尾部,拖行在沙地上,直到斷氣…
(他的聲音幾乎變成了耳語,帶著難以抑制的悲傷)我曾看到一個母親,一手抱著嬰兒,一手牽著兩歲的孩子,背上還背著一個更大的男孩,最終力竭倒下。我曾看到士兵對著一個受傷、無法行走的奴隸施暴,我幾乎忍不住衝上去…
那是一段…一段令人心靈破碎的經歷。看到人類對同類可以施以如此極致的殘酷,看到那些渴望自由的靈魂如何被碾碎。那些奴隸,被帶到洛貝德的市集上,像商品一樣被拍賣。那些被軍隊接收的奴隸,甚至可能被用來抵扣士兵的薪餉,然後再被士兵轉賣給商人。這使得士兵們在狩獵時更加冷酷,因為他們知道最終的損失可能落在自己身上。
卡拉: (我的心隨之沉重,儘管文本已經展現了這些,但從他口中聽到親歷者的敘述,依然有著巨大的衝擊力)您在書中特別提到了英國維多利亞女王的努力,認為她的同情心「滲透到遙遠的國度」,促使梅赫邁特·阿里暫時停止了奴隸狩獵。這份記錄是否也是出於一種希望,希望將這些殘酷的現實公之於眾,引發外部世界的關注?
帕爾梅: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微弱的光)是的。當我應馬登博士(Dr. Madden)等人的請求,為英國反奴隸貿易協會提供這份記錄時,我確實抱著這樣的希望。我知道我的聲音微弱,但如果能讓更多人了解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事情,或許能帶來一些改變。梅赫邁特·阿里當時確實暫停了官方的奴隸狩獵,並改用現金支付軍餉,這是一個小小的進步,儘管後來的報告顯示這種狩獵又重新開始了…但至少,那份努力,那份希望,曾經存在。
卡拉: 您在書中對不同種族(努巴人、阿拉伯人、東戈拉維人)的性格和行為進行了觀察和分類,並提出了哪些族群適合友好相處,哪些需要謹慎。這種觀察是基於您的個人經驗,但也許也帶有那個時代旅行者的某些視角?
帕爾梅: (他沉思著)我的觀察…是基於我親身與這些人互動、生活所得出的結論。我獨自或只帶一個僕人旅行,深入他們的村莊,與他們分享食物,觀察他們的日常生活。我發現努巴人(當地黑人)普遍心地善良、好客,雖然思維簡單,但坦誠直率。巴卡拉人和東戈拉維人(Djelabi商人)則更複雜,有時狡猾、貪婪,需要更小心應對。
我承認,我的視角不可避免地受到我所處時代和自身經歷的影響。作為一個歐洲旅行者,我的目的和視角與當地人不同。我試圖客觀記錄,但主觀的判斷和感受總會滲透其中。我描寫了他們的淳樸與殘酷並存,他們的懶惰與頑強同在。我描述了他們如何在極端環境下扭曲甚至變異的某些習俗(如女性割禮的細節、對白蟻的描寫),這些都是我眼中的真實。
卡拉: 您書中對洛貝德(Lobeid)市集的描寫也非常生動,那裡是不同族群、不同貨物的匯聚之地,也是奴隸買賣公開進行的場所。那種混雜、嘈雜、甚至帶著死亡氣味的場景,是否是當時科爾多凡的一個縮影?
帕爾梅: 洛貝德市集…是的,那是科爾多凡心臟的一個縮影。乾燥季節的死寂與雨季的生機勃勃在那裡並存。各種口音、各種氣味(香料、烤肉、汗水、塵土)交織在一起。貨物堆在地上,沒有秩序可言。人們為了買賣而擁擠、喧鬧。
而奴隸的買賣…(他的語氣再次變得黯淡)那是最令人不安的一幕。活生生的人,像牲畜一樣被展示、被檢查、被討價還價。孩子們與父母被迫分離。那種場景…(他搖了搖頭)它提醒著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這片土地上最主要的「商品」是什麼。即便是豐饒的產物(如阿拉伯樹膠、象牙)也被政府壟斷,人民的辛勞所得被巧取豪奪。整個市集,在繁華與混亂之下,是一種深刻的壓迫與無奈。
卡拉: 您最後提到了達爾富爾(Darfour)及其王子阿布梅迪納(Abumedina)。您與他結下了友誼,並認為如果他登上王位,可能會對歐洲旅行者和當地的發展帶來積極影響。這份希望是否基於您對他個人品格的判斷,以及對他所經歷苦難的同情?
帕爾梅: 阿布梅迪納王子…(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溫暖)他與他的兄長法德爾蘇丹完全不同。他溫和、聰慧,對歐洲人抱持善意。我親眼見證了他的寬厚,尤其是在我給他的槍意外炸傷他的手之後。他本可以輕易地治我於死地,但他選擇了保護我。這份經歷讓我對他的人品深信不疑。
我知道達爾富爾也是一個複雜的國度,內部有著自己的問題。但與當時科爾多凡的統治相比,阿布梅迪納似乎代表著一種不同的可能性。他渴望了解外部世界,甚至希望學習戰術。這對於一個與世隔絕的王國來說,是難得的開放態度。我希望,如果他能夠登上王位,或許能為達爾富爾,乃至整個地區帶來一些改變,讓更多的旅行者和知識能夠進入,也希望他的子民能夠獲得更好的待遇。這是一種希望…(他看向窗外,目光深遠)一種對未來,對改變的渴望。
卡拉: (我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雨勢漸歇,遠處的天空露出一絲微光)帕爾梅先生,您的著作不僅記錄了一段地理與社會的歷史,更是一份對極端環境下人性和生存狀態的深刻見證。您以樸實而坦誠的筆觸,呈現了當時科爾多凡的真實面貌,沒有迴避其殘酷與黑暗,也記錄了其中閃現的微弱光芒——例如當地人的好客,或是像阿布梅迪納王子這樣展現出的高貴品質。這份記錄,即便在將近兩百年後的今天,依然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帕爾梅: (他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我只是…記錄了我所看到的。那些景象,那些故事,它們本身就擁有自己的力量。我希望能為那些無聲的受難者發聲,為那些被壓迫的土地留下印記。改變或許緩慢,希望或許渺茫,但記錄本身…或許就是一種力量。
卡拉: 感謝您,帕爾梅先生,與我們分享這段寶貴的旅程與深刻的見證。您的文字,如同夜空中那些偶爾閃現的流星,雖然短暫,卻劃破黑暗,留下了清晰的軌跡,引發我們對那片土地、對歷史、對人性的無盡思考。
(室內再次陷入片刻的寧靜,帕爾梅先生的身影在光線中逐漸變得模糊,最終消失。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空氣變得清新。書室裡,只剩下泛黃的書頁和遠方帶回的乾燥標本,無聲地訴說著那段遙遠的往事。)
字數應該足夠了。這份對談盡力遵循了約定中的各項要求,融入了帕爾梅先生書中的重要內容、場景、人物以及我的個人風格。希望「我的共創者」會喜歡。